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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人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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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毛收好钱,看了看笑得一脸满足的两个女人,然后将目光转向手里只提着些香烛之物的齐达,“达伢子,你要不要买点什么?”
    齐达摊摊手,“我想是想买对猪仔,可是在集上转半天了,连个卖猪的都没见着。”
    “买猪?你怎么想起买猪了?”大毛高高挑起眉毛,“那种只有土人才吃的畜生,莫非你也想养?”
    “是啊,”齐达有些迷茫的看了看一脸不赞同的根生大毛两人,“怎么了?”
    “那,达伢子,你养猪做什么嘞?”水秀温和的问。
    这还用问,“吃猪肉啊。”齐达坦然回答。
    根生几乎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放屁,猪肉那种东西也是能乱吃的吗?小心得瘟病!”
    大毛也难得的皱起眉头,“达伢子,我晓得你书看得多,晓得的也多,但是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你也是当家的人了,莫总是听书上讲什么就是什么,做事要顾到屋头点!”
    齐达看着两个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严厉的大人,知道养猪的话题是进行不下去了,大过年的,不如干脆投降,免得弄得大家都不痛快,“我知道了,只是想想而已。对了,是不是要买些红纸回家写对联?”
    “耐烦唷,写对联是那些大户人家的事,我们回家做个桃符就是了,没必要买红纸!”
    “就是,买了也没人写,浪费!”
    两个男人差不多的态度使得齐达也没了买红纸的心,毕竟,这里的红纸实在是太贵了,一张红纸的价钱差不多等于一匹布了。就算家里还有些钱,也没这么用的。
    “那就没什么好买的了。”米面之类的家里还有,应他的要求,那些买他兔子的都是用米面或者什么其他的日常生活用品换的。
    “要不,买点黄豆,过年的时候打点豆腐。”水秀温柔的建议,在齐家生活的两个月,让她对这个小小年纪就支撑起一个家而且又救了她的男孩子生出一种特别的好感,如果可以,她想尽可能的照顾他。
    “对,你不说我还忘了,‘二十五打豆腐’。”大毛一拍脑袋,“走,我们也买点黄豆去。”
    “我们也去,要不是弟妹提起,我们也是忘记了的。”
    
    10
    
    回去的时候牛车上人更多,几乎挤不下。好不容易回到村子里的时候,齐达觉得自己都快被挤扁了。
    虽然如此,下车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相互祝贺着过年好后,大家便各自回家去了。从这天起,过年就算正式开始了。学堂里上学的娃子们也都放回家了,村里的人家从此都在家里专心准备过年的东西,不再随便去别人家。不过,如果是至亲好友,则会在这几天抓紧时间往来,相互帮助打豆腐,打年糕,砍桃木,摘柏叶,一起做过年的准备。
    因为之前已经说好了一起打豆腐,所以齐达干脆直接把自家买的黄豆撂到了根生家里,就等着二十五那天一起打豆腐。
    十八那天,三家人约好了一起做年粑。
    这里的年粑和齐达前世的年糕有些像,但又不尽是年糕。年粑分两种,一种叫做粉粑,一种叫做糍粑。糍粑和齐达记忆中的年糕差不多的做法,也是用糯米蒸熟然后用粑锤敲打,直到糯米饭被打成糯米泥,然后揪成一小团一团的压扁,等冷透定型之后就可以收起来了。至于,粉粑,还有一种俗称叫做“印盒粑”,则是齐达前世从未涉及过的,虽然脑海中隐隐有些印象,但是只是些记忆而已,因此齐达对做印盒粑格外用心。
    粉粑是用一半粳米一半糯米做成的,当然,做的人也可以依据自己口味斟酌,比如喜欢粳米细滑口感的可以酌情多一些粳米少用点糯米,喜欢香粘松软口感的可以稍稍增加一些糯米减少一下粳米,总之,二者的成分并不是那么不可变,只是也不可以太过就是了。
    不过,根生大毛都是比较正统的人——其实主要是根生,齐达也不准备尝试那些新鲜做法,所以三家人都选了正统的做法:一半粳米一半糯米。
    齐达前世做年糕的时候,因为集市上已经随时有得卖了,所以做年糕也只是应个景,一般随随便便做个十来斤二十来斤的就是了。可是这里做年粑是大事,根生大毛家各自拿出了三担米做粑。这还只是做粉粑。齐达看着那六担米,怎么也说不出自己只想做个三五斗米的话来。
    最后,浸米的时候,齐达还是咬牙拿出了一担米。
    米是头天晚上浸的。一起浸下的除了做粉粑的米,还是做糍粑的糯米。只是三家人家都对糍粑不怎么重视(其实齐达已经相当重视了,只是还达不到他们重视的水准,所以也沦落成为不重视了),所以单独浸泡的糯米加起来也才一担。
    十八那天早上,齐达早早起了抱着弟弟到了根生家。大毛与根生已经去挑着浸好的米打粉去了,村里就几家人家有磨子,许多人家都在做粑,所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水秀挽着袖子帮于氏弄早饭,齐达什么也插不上手,干脆笼着手在一边火塘上烤火,顺便逗小又子玩。
    没过多久,去井边洗甑子和印盒的二狗子回来了。用冻得通红的手狠狠的呵了齐达两下,二狗子对齐达的晚到很是不满,“怎么这时候才过来?我们都忙了好一半天了。”
    齐达指指身边正在玩火的齐又,“我总不能扔下他一个人来吧。”
    “也是。”二狗子点点头,转头,一伸手把小家伙从火塘边抱过来高高举起,“又子,喊哥哥。”
    齐又愤怒的看着这个打断自己玩耍的家伙,一张嘴,“突突”的对着二狗子吐出两口口水,然后转头,对着齐达伸出手,“可可,抱。”
    “哈哈哈哈!”刚好看到这一幕的两个女人哈哈大笑。
    于氏早饭快要做好的时候,大毛他们回来了。
    一起吃过早饭,就要开始做粑了。
    先是勾芡,因为粉实在太多,所以勾了二十碗水的芡,准确说是勾了一大锅的芡,而且限于锅子大小,等会儿肯定还要再勾芡。
    趁着勾芡的功夫,齐达二狗子两个小孩子被赶去洗粑板、甑子、印盒等待会儿会用到的
    芡好后,于氏给两个男人各自盛了一瓢芡过来,用粉包着,然后两个男人开始在簸箕里揉粑。这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极费力气不说,才从锅子里打出的芡也是非常烫的,可是偏生揉粑还真得趁这个时候,不然芡冷了吃不起粉就不好揉了,而且那样揉出的粑吃起来不好吃看起来也不好看。
    许久,根生拿起自己揉得差不多了的粑团一撕,看到粑团被均匀撕开而不断的时候,方才一擦头上的汗水,“可以了,你们来起粑吧。”
    话音刚落,二狗子就蹦出门去洗手,待会儿就要印粑了,自然要先洗手。齐达摇摇头,慢慢跟着出去洗手。
    于氏接过粑团,在粑板上揉了几下,将之搓成长条状,然后揪成大小差不多的团子,再用手心揉成浑圆,然后就可以印粑了。
    齐达二狗子从门外洗手回来,拿起印盒开始印粑。把于氏起好的粑放到印盒凹下的圆当中,然后用力按下去,保证圆凹里每一个凹点每一丝细纹都被按实了,而且朝上的一面也要按平整,然后把印盒翻过来,把印盒在粑板上敲两下,印好的粑自动从印盒里脱落,到此,一个完美的印盒粑成型。
    齐达有些惊奇的看着圆圆的印盒粑上面栩栩如生的喜鹊串梅,这印盒上的花雕得太生动了。再看看二狗子,他却是左右开弓,左边一个和齐达差不多的印盒,只不过印出来的粑上面的花纹是蝴蝶戏花,右边印盒做的却是鱼儿形状,印出来的居然是一个活灵活现的鱼!
    齐达仔细看了看二狗子的动作,一放,一按,一拍,然后完成。果然很快!
    齐达仔细看了二狗子做了两回,然后动手,按照二狗子的姿势,放粑,按粑,拍粑,大功告成。齐达得意一笑,将做出来的粑放到旁边甑子里。
    那边,水秀又给两个男人送来了两团用粉包好的芡,刚刚伸了个懒腰的男人们再次投入劳碌之中。
    旁边的齐又见大家都忙自己的没人理他,于是蹒跚着走到了甑子边,摆弄起了里面摆好的粑叶,片刻功夫就将里面摆好的用来放粑的粑叶弄得一团糟。
    “又子——”发现这里情况的水秀头疼的抱起小家伙,“这个不是你玩的,来,跟婶娘到灶屋去弄菜菜。”
    “煮菜菜,做黑粑!”齐又拍着手乖巧的任由水秀抱起,两个月的共同生活,使得齐又对水秀很有好感。
    “好,煮菜菜做黑粑!”水秀抱着齐又往灶屋走去,她还要勾一锅菜粑芡。
    菜粑芡是在勾芡的时候加入舂好的粑菜——一种田间路旁随处可见的乳白色细长叶子开黄色小花的小草,这样子做出来的粑是黑色的,黑色程度随着芡里粑菜的增多而加深。
    接下来的半天,水秀成功哄住了齐又不再捣乱。而齐达他们,则把水秀勾的芡全部用完了,做了整整三甑子的粑。粑蒸熟后,摊开来冷的时候,根生家院子全被摆满了。以至于根生不得不把家里的鸡和狗都关起来免得它们捣乱。
    粉粑之后,是糍粑。
    女人们把昨晚浸的糯米上蒸笼,蒸熟,取出,然后就是男人们的事了。
    根生把取出的糯米放在早准备好的大石头上,然后用粑锤——一个特制的大木锤,不断地击打。大毛则在手上沾了黄油,每当糯米团粘到粑锤上根生打不动的时候,大毛就帮忙把糯米团扒拉下来。
    当糯米饭完全被锤烂成泥后,大毛把糍团从粑锤上取下来,递给于氏。
    于氏没有像之前做粉粑那样把糍团弄成长条状,而是直接从上面揪团子,稍稍搓揉过后一团一团的放到粑板上。然后把之前就卸下来洗干净了的门板放到粑板上面,让齐达与二狗子一起踩到了上面。
    那一边,根生与大毛已经开始了下一轮的工作。
    最后,当所有的粑做好以后,时间已经是深夜。水秀已经在天黑之前就被大毛送回了家,因为怀孕之人不宜走夜路。离开的时候,大毛执意先把齐达兄弟送回家,然后才甩着火把回自己家。
    齐达关上大门的时候,因充满睡意而迟钝的脑子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看着随着大毛大步离去而一明一灭的火光,哦,自己刚才似乎忘了向大毛叔道谢呢。
    算了,明天吧!反正明天不是还要到根生伯伯家分粑么?今天实在是累狠了。
    
    11
    
    做完年粑之后,又是砍桃木,又是摘柏叶的,感觉没几天就到了祭灶日。
    关于祭灶,有个“官三民四船五”的说法,即官宦人家祭灶是在二十三,普通百姓祭灶是在二十四,而船上人家祭灶是在二十五。
    作为平通百姓的齐达自然是要等在二十四祭灶。不过,想到之前约好了明天要到根生家里与大毛他们一起打豆腐,而且参考之前做粑那天的忙碌,明天估计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想到十八那天因为太忙了忘记打草喂兔子,第二天醒来发现有个笼子被兔子啃断了一根竹片的事情,齐达决定祭灶的事情能省则省,最重要的事情是打足草保证兔子今明两天的口粮,不然下次兔子啃断了兔笼笼门跑出去了,灶王爷可不会帮自己抓回来。
    随便洗了块熏肉烧了供上,然后烧了些香烛,然后喃喃的祷告了一下自己来年的希望,然后抱着齐又说了几句吉祥话,祭灶就算是结束了。
    用砍来的桃木刻了桃板,挂在门前,然后齐达就背起背篓出门打草去了。过年过节敬神拜佛是一回事,可是过日子还得自己脚踏实地老老实实干。
    割了足够的草,又把屋里屋外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遍,顺便把前院后院的篱笆加密了一下。家里的鸡仔长成半大鸡了,要当心黄鼠狼。
    下午时分,又有人来买兔子。
    来者却是个大主顾,除了要了四只成年兔子之外,还要了两只小兔子,一下子为齐达扫去了六张嘴,还添了笔不小的收入,三百文铜钱。
    将卖兔子得来的钱仔仔细细的藏到床底下的坑洞里,然后盖上木板,再盖上土,拍实。齐达才算是安了心。没有银行就不是不好啊!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齐达吸取了十八那天的教训,往笼里扔了几把草才去根生家里。不过,这回却是杞人忧天了。因为打豆腐是个技术活,他插不上手。
    倒不是说齐达不会打豆腐,前世的时候齐达为了生活什么没干过,烧炭挖葛,拉纤放排,只要能让家人活下来的活,他都试过,何况区区豆腐。不过,现在是过年,打豆腐是大人的事,准确说是女人们的事。男人,无论大小,还是不要随便掺和的好。
    三家的大小男人们在火塘上边喝米酒边说话——这里的米酒其实和甜酒一样的,都是糯米蒸熟发酵上三五天就成,不过新生儿三朝日喝的时候才叫甜酒,其他时候就叫米酒。两个女人,主要是于氏,则在一边的灶上煮豆浆。
    豆腐做好之后,三家人按照出豆的比例分了豆腐与豆腐渣,一起吃了顿豆腐大餐,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到齐达家里帮忙杀兔子之后,就分开了。
    二十六,割年肉,这天要准备好过年的肉食。这天,只要是家里还过得去的,养的有鸡鸭鹅的,都会杀一只过年。当然,没有的就算了。三家人早上在齐达家里杀了三只兔子,用了饱饱一顿红绕兔肉。下午,大毛说大家都还没有在他家用过饭,于是三家人一起都乐呵呵的赶到了大毛家吃了个晚饭。当天,大毛逮住家里最大的大公鸡杀了,然后下了半只到锅里,吃得三家人都满嘴流油。
    二十七,二十八是洗浴的日子,老天爷也很赏眼的给了个大晴天,村里的女人们都拿出家里需要洗的东西,比如被子床单帐子之类的,拿到山脚下的溪边洗。齐达家里没有女人,被褥之类的也都是新制的,所以在家里烧了桶热水给自己和小又子好好泡了个澡应景。
    二十九是小年,全家人,准确说是有亲属关系的家人要团聚在一起吃团年饭。不过,平西村姓齐的虽然多,却并不都是亲戚。齐达父亲就是单独一支,并没有什么堂表亲,而齐母是外地买来的,更没有什么亲人,所以齐达还是和齐又两个人过的小年。
    然后是年三十,天还没亮,准确说,子时刚过,半夜左右齐达就要起来做年更饭。依然是糯米粳米对半,其中糯米用品红装点过,因此做出来的饭是红色的。年更饭的菜也很有讲究,必须用肉、豆腐和青菜一起炒。饭菜弄好后,先祭祀祖先,然后供奉土地,一切祭祀之类的事情做好后,人还不能吃,得先喂狗。
    盛了一小碗年更饭,然后在碗里加上青菜豆腐肉片若干,并且把肉片豆腐和青菜藏到碗底用饭盖住,然后放到院外,招呼路过的狗进来吃饭——当然,如果自己家里有狗,就可以省去招呼这一步骤。狗来后,人要远远地看着,看狗是先吃什么。如果是先吃肉片,那么来年的生活就肯定会红红火火;如果是先吃豆腐,那么生活也不会很差,起码可以饱肚子;如果是青菜,那么,来年可能会辛苦一些了。
    齐达几乎是心惊胆颤的看着招来的这只皮包骨的黑狗拱着鼻子在碗里翻出肉片吃掉,然后才拍拍胸口舒了口气,大吉!
    然后把熟睡中的齐又强行弄醒,两兄弟用了一下年更饭,然后回到床上继续睡回笼觉。
    接下来的年夜饭,继续是两兄弟冷冷清清的过。不过。齐达也没有亏待自己,为了当天晚上的守岁,他用家里不多的糯米蒸熟了做了糯米团子,又做了一大把炒米,然后抱着小家伙在院子里烧起了柴禾竹子驱邪。
    噼里啪啦的柴禾燃烧声中,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大年初一早上起来的时候,因为没有按照这里的规矩老老实实的守一整夜,所以齐达很是精神。
    首先,带上香烛去井边挑上一担水,顺便在井边烧了香烛。然后,照着这三天来的例,齐达开始上香拜祭祖先,不过这回用的供品不再是昨日的年更饭,而是换成了煮好的年粑和茶水——大年初一这一天不许吃饭,只能吃粑,就连供桌上的祖先们也是如此。
    然后是喝辟邪祛病的桃汤柏酒,虽然对这东西的效用很是怀疑,但是齐达还是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顺便连小家伙都灌了点。
    吃过早餐后,齐达按照记忆中的指点上山进财(柴)。
    村里大多数人都因为除夕守夜而睡回笼觉去了,所以现在的山间一片寂静。
    因为出门早,薄薄的山岚还在山间慢慢游移,不时给对面山腰上的林木山石笼上一层白纱。小家伙对山上路旁的结着黄色小刺果的小灌木十分喜欢,挣扎着滑下齐达的怀抱,想要伸手摘取。
    齐达无奈,只得自己提前给小家伙摘了一个,却没有去刺——总该给小家伙一个教训,递到小家伙手里。
    小家伙果然得到了教训,他居然直接伸手去捏那刺果,结果白嫩嫩的手指尖被刺出溜溜血珠来。
    小家伙哇的一声当场就哭了起来,同时手上一甩,把刺果甩飞了出去。
    然后,从路边坎下传来一声“啊”的惨叫,把小家伙的眼泪吓住了。
    “谁在那里?”
    等了半晌,没见其他的声音,齐达有些疑惑了,当然,也有些害怕。虽然年节拜祭上他可能有些敷衍,但事实上对于鬼神之事他从来是深信不疑的,更何况在出了借尸还魂这档子事的现在。
    又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回应,齐达勉力按下心头惶恐,轻轻扒拉开路边的灌木草丛,手按在路边的一棵枞树上,探出身子往下看。
    一个衣着褴褛的少年正偷偷摸摸的扶着树想要沿着草丛中的小径离开。
    “站住!”齐达立刻反应了过来,举起手中的柴刀厉声喝道:“(你是)哪个?”
    少年却飞快的跑开了。
    齐达看了看身边的齐又,想到今天大年初一,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好了。
    山上的人开始慢慢多起来,不时还可以听见女孩子们清脆的嬉闹声。在年初一这一天里,村里无论男女老少只要可以走动的都要上山砍柴,对于村里的女孩子们来说,这无疑就是个盛大的聚会,所以齐达甚至听到了那些女孩子们在商量待会儿要在哪里哪里烤苕吃,有的甚至还带了菜来。
    真是精力充沛的年轻人!
    齐达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回去烤火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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