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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人家-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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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达微微吁了口气,“他们以前确实帮了我们良多,现在对我们抱有一些希冀也是应该的。你读了书难道不希望考中么?付出了,就没有不希望回报的。”
    齐又转了转眼珠,“那,交州的时候,张华哥哥对我们这么好,是在希望什么回报呢?”
    齐达狼狈的呛咳一声,“我怎么知道?”
    
    
    96
    接下来的几天,齐达几乎没有在自家开过火。第一天是村正,第二天是族里的几个长辈,第三天——
    第三天齐达坚决拒绝了村里人家的邀请,他要去拜访恩师。
    说起来他早该去拜访张先生的。可是想到张华,他就觉得心虚,所以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此间习俗,走访人家或者清早,或者傍晚,这样刚好可以赶饭,方便主人家招待。因为早饭过后人家差不多都上山下地干活去了,根本没有空招待客人。
    所以大清早的,齐达就把齐又叫了起来。两兄弟还有何西好一通忙活,总算赶在太阳升起前出了门。
    到了村口,刚好看到俊俊抱着一个篮子从他家院子里走出来,抬眼看到齐达,急忙招手,“达子,去哪里?”
    齐达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我去看先生!你嘞?”
    “等我下!我也起!”俊俊加快了脚步。
    齐达挑了挑眉,看到随着俊俊喊话的传来,俊俊背后的院门口出现了两个提着柴刀的贵公子,正是前两天被村民们骚扰得不胜其烦的杜维曹果二人。
    俊俊家在出村路下方,有一个比较高比较陡的坎,距离倒是没有多远,因而俊俊没多时就气喘吁吁的上来了,回头,正好看到那两人举着柴刀对着齐达龇牙裂嘴威胁齐达不准对俊俊怎么怎么样,当下一个白眼飞过去,恶狠狠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去劈柴!今天我回来之前要是没有把那堆柴劈好,哼!”
    眼看着两人被俊俊的恐吓威胁逼得缩了回去,俊俊满意的收回目光,对上齐达吃惊的视线,一下子就脸红了,“达子,我们——其实,他们两个——”
    “没事,”齐达不自在的转开目光,“我们走吧,再磨蹭可就赶不到早饭了。”
    从这里去书院其实并不用太多时间,只是两个人都算是衣锦还乡,一路上不断的有人堵着打招呼说话,所以到书院的时候那边已经开课了。
    虽然乡下人家一切依着这里的规矩,可是毕竟是师长,所以头天齐达两人就递了拜帖过去。因此到了书院门前的时候,师母已经等在那里了。
    远远看见温柔敦厚的师母站在门口,齐达几人连忙快步上前,长揖问礼,“学生齐达/齐文俊/齐又见过师母。”
    师母微微欠身还了一礼,面上满是温厚关切的笑容,“快些进来吧,就等着你们了。”
    因为路上耽搁了些时间,一边的书堂里已经响起了琅琅的读书声,齐达想起当初在这里读书的日子,心头一阵温馨,“师母,先生还好吗?”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那个倔性子。”师母温厚的笑着,以自己的方式调侃着不在场的丈夫,同时招呼几人进后院的厅堂休息,“这是又子吧,这么大了。”
    “师母。”齐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在他不多的关于家乡的记忆中,这位温柔的师母占了相当大的比重。直到现在他还隐约能回忆起当初师母温柔的拿出张华的零嘴儿来哄自己的情景。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叫你们先生回来。”师母殷勤的拿出一碟炒杏仁和一些杏脯摆在厅中的小桌上,“你们先吃点东西玩儿。”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齐又说的。
    俊俊现在比起以前在小院的时候甚至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有活力的多了。他伸手拿过桌上的两碟零嘴儿送到齐又面前,“小又子,来!吃你的零嘴儿。”以前在这里的时候,师母的零嘴儿从来都是齐又的,就是师母的亲生儿子张华都要往后排。
    齐又红着脸瞪了俊俊一眼,反击道:“俊哥哥,你准备给先生的那几本古籍是从哪个那里拿来的?”
    这下轮到俊俊吃瘪了。
    幸好没过多久先生就进来了。几个人先后给先生问礼,然后献上各自早先准备好的礼物。齐达的是来自交州的一枝二尺高的珊瑚,还有张华自己准备的礼物和书信;齐又的则是他和他的小朋友外出游玩时捡的贝壳让人加工成的松鹤延年图。除去张华的书信,都是些土物。而俊俊送的则是几本古籍孤本,毫无疑问的来自二人组之一。
    齐达自从十六岁那年出去,到现在二十三岁,已经是整整七年的时间,包括张华在内,都没有回来了。而俊俊比齐达他们提前出去一年,到如今已经是八年了。眼下虽然大家看着都还是年轻模样,但是七八年时间的宦海浮沉,无论是谁都不再是初出山村的淳朴少年样了。
    先生看着倒是没见什么老态,依旧腰杆挺得笔直面色严肃的坐在上首,看着和当年指点他们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不过,接过齐达带来的张华的家信的时候,先生还是激动了起来。一时之间,一向极注重礼节的先生竟也顾不得还有客人在,就这么拆开信当着众人的面看起来。
    张华的信并不多,也就薄薄的三张纸。先生又是素来一目十行的,就算是因为这是儿子的书信而看得格外仔细了些,也没用多少时间就看完了。然后,先生的脸色就分外诡异起来。
    师母一直注意着丈夫的脸色,看他脸色由刚开始的矜持的狂喜——这个是只有师母才能看得出来的——转为得意,心知定然是看到了儿子得意的地方。可是后面的诡异,师母就不理解了。
    与只会持家的普通妇人不同,师母是个能识文断字、颇有几分才华的奇女子。也正是因为这样,一向古板的先生才会对偶尔男装混进来的女学生睁只眼闭睁眼。所以当下觉得不对的师母就伸手了过去,“怎么了?”
    先生用诡异的眼神看了眼齐达,把手里的信纸递了过去,干巴巴的道:“你自己看。”
    师母满脸狐疑的接过先生递过来的书信,目光直接下移到信纸的最下面,一句话直直映入眼帘——
    “儿欲以衡文(齐达的字)为妻,奈何不许,乞二老从旁说之。再拜顿首。”
    **********************************
    因为心虚,齐达一直没太敢直视先生和师母二人,甚至连目光也有意的避开先生的方向,一直在厅堂两面的墙壁上挂着的字画上面游移。
    所以,等他发现不对劲而把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师母已经收拾起信件招呼大家吃饭了。
    饭桌上,师母似乎不经意的问,“衡文,华儿在交州可有什么心仪之人?”
    “没有。”齐达想也没想的回答。他的逻辑很简单,师母问的是交州的心仪之人?交州显然是没有张华的心仪之人的,因为他的心仪之人在这里。
    因为齐达回答的太快太肯定了,所以师母轻轻的舒了口气,然后,眼底又开始蒙上点点阴翳。
    这可怎么办?人家肯定就不理会,难道自己那么优秀的儿子竟然还是单相思?刚刚升起的一定要把两人拆散的心思在发现两人根本就不在一起后全然飞去,师母心头只剩下了对自己儿子的担忧和同情。
    先生的眉毛也是一跳,似乎有什么话就要冲口而出,不过先生马上就塞了一大筷子菜把那话堵回去了。咽下嘴里的东西,先生才斟酌着问道:“衡文啊,交州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为何大家都回来的时候,他却不能回来?”虽然张华在信中已经稍微解释了一下,但是先生还是决定问一下。毕竟,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要确定信末的那个要求是不是张华和齐达两人串起来的。
    齐达低下头,害得张华回不了家实在是他的不是,“都是齐达的不是。如今的交州已经很好了,张华也很受交州士民的爱戴。本来如果不是齐达,张华此次定然能够回来看望先生师母的。”
    “你怎么了?”师母没有看前面两张的内容,听齐达自认不是的言论一出,顾不得长辈的身份,忍不住就插话追问。
    “就是杂交水稻的事。当初我调任到司农寺……”齐达絮絮叨叨的从头把杂交水稻的事说了一遍,刚开始还只是他一个人叙说,到了后面,就是先生也忍不住插话过问了。
    “这么说,一亩地真的能产出二十石谷子?”如今的江南一般水田也就产出个七八石的样子,遇到土质特别肥沃的,人又特别耐心的,才能有十到十二石的产出。可是齐达居然说他的种子能产出二十石!
    先生早年因为家事所以早早断绝了仕途的可能,甚至因为先辈的行差而不得不躲到这个小山村来。可是就算这样,可是他心头兼济天下的文人性子却是从来不改的。所以教书之余,他也一直关注着民生。就算是什么也不能做,可好歹看看知道也行的。所以,齐达这个数字一出来,他就在心头大略的算了一笔,然后就马上把儿子那些乱七八糟事抛到了脑后,一心盯着齐达发问了。
    “嗯。不过也还不确定,我等着张华那边试种的情况出来。但是合浦周围村民试种的时候确实是基本保持在二十石左右的。而我的试验田基本上是三十石。”对于自己的老师,一向诚实的齐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怎么从来不提?”俊俊也一心眼红齐达的那个产量去了。他现在时南阳那一亩三分地的头儿了,所有与民生相关的事情都要他来管。虽然有那两个人帮忙,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想为自己治下的百姓做点实事。而如果有了齐达的种子……俊俊握拳,至少,他治下青黄不接的时候绝对不会再出现饿死人这种事情了。
    张华无辜的看回去,“不是还没有确定吗?”
    俊俊突然好想吐血。就连当初被那两人折磨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你带的种子来没?”师母没有那两个男人想的那么远,她直接问出自己最关心其实也是眼下最实际的问题。
    “……”齐达说不出话来了。当初上马车的时候,他只是想着回家看看,哪里想到这个问题。
    “带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齐又眉开眼笑的插话。对上齐达惊诧的视线,齐又狡黠的咬唇笑,“出发之前,我让人包了一大包,大约有十来斤。就在我们的衣服里面。”
    齐又想的很简单。他哥哥做了这么久,而且成效也这么显着,可是除了交州附近有几个人关心一下,朝廷居然一点风声也不给。太过分了!所以他其实是想把良种包回来广而告之的。可是现在,看来不用了。
    “啊?”齐达干巴巴的开口,“我说那衣服怎么这么重呢!”
    “快点,我们吃完饭去看看!”一向古板持重的先生也不淡定了。
    俊俊更直接,他已经直接埋头开吃了。
    **********
    当天,吃过了早饭,一向严肃认真的先生回到学堂随便布置了几个题目就离开了,乐得一群小家伙找不着北,在学堂里打架翻叉,上房揭瓦起来。
    这边厢,先生还有一向不怎么出门的师母,与俊俊一道到了齐达家里。
    齐达首先从衣柜里拿出齐又包好的谷种。因为屋子里空间小,几个人挪腾不开,兼且光线昏暗,所以便把桌子搬到外边来,然后把谷种摊了开来,几个人围着桌子研究。
    谷种光看其实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尤其是在座的几位都不是什么有经验的老农,所以最后也只得出了一个“比我们这种的种子短一些”的结论。
    看了看一脸渴望的先生,俊俊对自己治下子民的爱护之心战胜了对先生的敬畏,抢先开口道:“达子,这种子可不可以送我些,我拿去南阳那地方种种看看?”言罢双手合什,满脸恳求。
    先生自然拉不下姿态跟学生争,但是以他的身份,不争即是争,“衡文,这个种子,给家里的人留下点吧。”
    先生是无论如何得罪不得的,而俊俊,也不好拒绝。所以,两相照顾的结果就是,俊俊带走三分之一,先生这里留下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一留待后用。
    于是,先生还有俊俊都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至于张华的要求,先生暂时没有心思去管。再说了,他倒是想说,可是人家愿意吗?所以,张华小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97
    接下来的两天,齐达仍旧没得空闲。先是请了巫师做了场法事告祭父母祖先,说了自己中进士光宗耀祖的事情,以抚慰父母在天之灵。然后就是给偎红入祖坟的事情。
    偎红在那边其实已经入土了的。但是回家的时候,满心都是叶落归根的齐达怎么也不忍心把姐姐的尸骨留在异乡,所以着人请了道士诵念了法经到底把偎红的尸骨起了出来然后火化,带了回来。
    只是,要想把偎红葬在母亲身边,还是有些难度。毕竟,这是齐家的阴地,齐母能葬是因为她是齐父的妻子,而偎红,作为一个与齐家毫无关系的外来女子,就算齐达是官身,这种事情族里长老不开口,也是勉强不得的。
    不得已,齐达只得使出了那水磨工夫,跟族里的几个老家伙着实的磨了几日,最后使出杀手锏,交出一半的皮子生意,才使得几个老家伙松口。
    说起来,因为最开始柳坪的皮毛生意就是齐达开的头,附近的会硝皮子的能手也差不多全被网在他的名下。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不觉得什么,可是随着参与养殖的人增多,皮毛生意的利润日渐可观,而养殖方面却随着参加的人越来越多获利也越来越难,所以就有人打起了皮毛的生意。也就是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附近几个乡皮毛铺子全部都被远在京城的齐达给控制住了。
    齐达虽然是无意的,可是当地人碍于他的身份,却也不敢造次。所以就这样么拖着,齐达名下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大,差不多达到了垄断的地步。
    虽然齐达自己远在外地没什么感觉,可是齐达名下的财富如今确实多到就算他现在什么也不干了也足以维持他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地步。而且,是按照他现在的生活水平。
    当然,这些齐达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的话,他也不会这么爽快的就让出一半来。但是,不管怎样,把偎红葬到她母亲身边的心愿到底是达成了。
    至于钱财,后来知道了的齐达也只能感叹一声“身外之物”而已。
    了结了心头大事,齐达这才有心招呼当初的同学好友。
    首先就是二狗子一家。当初的根生对他的帮助不可谓不多,虽然没有根生他应该也能挣扎着走出去,但是无疑会辛苦得多。一样的还有大毛水秀一家。
    所以,偎红的事情了结之后,他就开始拜访这些当年的恩人。
    二狗子早已经在五年前就成了亲,却不是他曾经心仪过的那个田家小姐,而是附近杨家村的女子。至于那个田家小姐,嫁给县城某师爷去了。
    不过田雨现在这个妻子已经给他生了一儿两女了,也算是儿女双全的人了。而且,因为他家是最开始养兔子的一批人家之一,所以现在已经算是附近几个村子里比较有名的富户了。根生如今再也不用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出去打零工,秋收的时候地里的活甚至还是雇佣别人做的。如今的根生夫妇,可以说平常就在家里含饴弄孙了。可羡慕死了村里一班同辈人。
    不过,生活好归好,农村的生活到底比不得城镇里的养人。所以尽管二狗子就比齐达大一岁多的样子,可是如今站在一起,说是两辈人都有人信。
    多年的生活,磨去的不只是二狗子的青春,还有二狗子当年和齐达称兄道弟的纯真和勇气。看到齐达,二狗子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拜倒:“草民参见大人。”
    身后的根生夫妇嘴巴动了动,也慢慢的往下拜。齐达赶紧上前搀起二位老人,“伯伯伯娘,您们这是要折我的寿吗?就算是考了科举当了官,我难道就不是当年的齐达了吗?”转过身拉起听着这话有些怔怔的二狗子,齐达笑笑的眯起了眼,“二狗哥。”
    二狗子低下头,表情麻木的扯了扯嘴角,“大人。”
    齐达在心头无力的叹气,转过身拉过齐又开始给几位长辈见礼。根生夫妇端坐着接受了齐又的礼,二狗子却仓皇的避到了一边。
    二狗子的妻子一脸局促的整治了一些凉菜点心出来,有水煮的切片香肠,凉拌的兔腿,麻辣的兔肠,油炸的兔耳朵,然后还有一些给小孩子吃的糕点——仓促之间能整出这么整齐的东西,不管怎样,二狗子家短时间之内看样子是不用自己挂牵了。
    离开了二狗子家,大毛家也是必定要去的。这回齐又说什么也不愿去了,说是太难受了。叹了口气,算了,也就由他去了。
    大毛家还是以前住的地方,不过房子扩建成了两座,呈丁字形。原本以为单家独户而有些单调的房子在配屋的映衬下感觉热闹有人气得多了。
    水秀婶娘老了不少,言谈中比当年多了份爽利,容貌却仍是秀丽不减,而且,最让齐达窝心的是,她待齐达的态度也不曾因为齐达的身份地位改变而有所变化,起码没有太多变化。
    “达子,得空了?”
    “婶娘。”齐达有些不好意思,之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目光转到一边的大毛,微微欠身,“大毛叔。”
    “来就好,肯来就好。”水秀回身拉过一直躲在她身后悄悄打量齐达的小女孩,“来,叫声哥哥。这个哥哥可是你大哥的救命恩人哪!”转头又看向齐达,“我家老大也上学去了,只希望他能有你一半出息就好了。”
    齐达笑笑,“他们现在条件比我们以前可好多了,将来肯定会比我们这些人更有出息的。”
    旁边的大毛因为“救命恩人”这一说脸上有些讪讪的,“站在门口说什么话呢。金秀,还不快去拿把椅子来!”
    金秀,那个小女孩,乖乖的小跑进屋里,一只手提把椅子,现在齐达身边放下一只,福了福身,“哥哥坐。”
    “谢谢妹子。”齐达还礼。
    金秀把另外一把椅子放在水秀身边,“娘坐。”
    待水秀坐下,金秀这才转身回到堂屋又拿出两个小几子出来一个递给大毛,然后自己抱着一个在水秀身边坐下。
    大毛讪讪一笑,“这孩子,有些没大没小的。”
    “哼!”水秀轻哼了一声,然后满面笑容的转向齐达,“达伢子,难得回来一次,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吧,嗯?”
    齐达苦笑摇头,“只怕不成。”看到水秀不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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