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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门吹雪同人-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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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锦楼道:“不过我很奇怪,陆小凤的警惕性一向不小,对什么毒药麻药的直觉更是奇准,你是怎么让他中招的?”
  花月楼笑道:“我给他倒的酒他不敢接,但爹给他斟的茶,他可就不敢不喝了。”
  花月楼话一说罢,就哼着小调,手里甩着静心斋的钥匙,向前走远了。
  另两位花家公子站在原地,感受寒风许久。
  花锦楼轻声问道:“三哥,为什么我会觉得有点冷?”
  花琰楼“嗯”了一声,喃喃道:“到年末了,天寒地冻也是自然。”
  到了来年草长莺飞,春夏交替。
  花家在此时又迎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花家的七公子花满楼的婚事。
  这件喜事之豪华与繁盛,更是远远超过了之前花家几位公子的婚宴。
  整整铺了五条街的宴席,一百零八桌的客人。
  八百万两的聘礼,十六抬的大红花轿。
  这场婚事惊动了整个江南的百姓,武林中也是慕名而来者甚多,就连远在京城的九重天子,都送来了贺礼。
  花家的人个个都是喜气迎天,欢喜满面。
  于宴席中招待客人的六位公子,也是应对有礼,温文尔雅,笑容怡然。
  就连花老爷子,也是于席间笑声不断,满面红光。
  至于拜堂的时候花七公子满脸的苦笑,和新娘子僵硬的动作,对于这些被豪华胜景迷了眼界的客人们,也是不太容易能察觉到的。
  唯一让人比较奇怪的是,陆小凤这个一向亲近于花家,和花家兄弟关系极为要好的朋友,此次却是没有出现在婚礼上。
  就连司空摘星在花家大宅左窜右找了许久,都没能发现他的人影。(六叹气:司空对朋友太尊重了,就是没想过去洞房里找找。【注】)
  当然,对于这一点怪异之处的猜测,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陆小凤此时正出海远游,去解决扶桑小岛上的纷乱。
  也有人说陆小凤此时正在大漠,去追寻天下第一神刀的踪迹。
  更有人说陆小凤是因为一个月前于幽灵山庄一事误伤了花月楼,两人交恶,陆小凤为了躲人,所以才没有出现。
  不过最后那个说法刚被人提出,就立刻遭到了众人的打压和质疑。
  因为无论谁都知道,那不过是陆小凤和花月楼与西门吹雪的一场戏,于他们之间的友情,根本就毫无损伤。
  不过花满楼的婚礼过后没有多久,那个新娘子就不幸感染了恶疾,只能于深闺古院中休息静养,丝毫不能吹风见人。
  这件事情一经宣传,又是让无数知道花满楼为人的江湖豪杰与江南百姓扼腕惋惜,大叹花七公子命途多舛,时运不济。
  以至于每次坐在酒楼茶馆里的陆小凤听到别人如此闲话,脸上都阵青阵白,就连手里握着的杯子,都咯吱咯吱的响。
  【注】貌似新娘子的盖头必须让新郎来揭,若是由其他的人动手揭了,会很不吉利。所以天下第一神偷就从来没想过要去揭小七新娘子的盖头。

  番外5琴鸣'VIP'

  相识。
  苏杭官道首遇后一月,相伴而行。
  阳春三月,顺江而赶路,兼且游玩一二。
  行走于山西城府的大街,微微侧头,便看见边上一处乐行。
  花月楼淡淡一笑,侧首向旁边的白衣如雪之人道:“西门庄主,时间尚且不赶,在下有意进去赏玩一番。庄主若是累了,可先去客栈等等在下。”
  西门吹雪闻言转头看向花月楼,轻轻点了下头,道:“同去亦可。”
  花月楼微笑道:“也好。”
  轻抚琴弦,感受着指腹上传来的轻微震动。
  微敛着眼盼,勾唇而笑。
  正在赏笛的西门吹雪回过头时,便正好看见这个笑容。
  走到旁边,看了看书生腰际挂着的玉箫,挑眉道:“你会抚琴?”
  花月楼抬头看向来人,笑道:“平素闲暇太多,总要找些事情打发一二时间,这音律一道,也自然是有些研究了。”
  西门吹雪道:“既然会琴,为何还用箫?莫非不喜琴?”
  花月楼抽出腰际的玉箫转了转,道:“于琴之上,在下还是颇为喜爱的,不过平素制敌,带着琴总是要比箫麻烦上许多。”
  西门吹雪看了看面前放的古琴,道:“既然喜欢,何不买下来?”
  花月楼微笑道:“琴本是高雅之物,自古便有所谓六忌、七不弹。忌大寒、大暑、大风、大雨、迅雷、大雪;闻丧不弹、奏乐不弹、事情烦杂不弹、不沐浴不弹、不烧香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遇知音不弹……”
  轻叹一声,道:“此时赶路之际,自然不好拿来玩赏的。”
  西门吹雪冷笑一声,道:“不过随心而已,何必苛求规矩,想弹便弹就是了。”
  花月楼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说的也是,倒是在下拘泥了。”
  客栈,窗外月朗星稀,桃花斗艳,清风拂面。
  如雪锦帕,苍白而有力的手,古老、漆黑、狭长的剑。
  拔剑而出,轻抚剑身,取来锦帕擦拭,神情认真。
  忽见一道青色身影从门前抱琴而过。
  微微挑眉,还剑入鞘,随即走出房门跟了上去。
  书生走到客栈的院落,指挥着小二将琴几放于桃树之下。
  将怀中所抱之琴小心的置于几上。
  放好焚香,于铜盆净手,整衣,拂袖。
  面色上透着些微的红晕,长发微湿,素雅整洁的衣衫,显然是刚刚沐浴完毕。
  花月楼微微侧头看向后面,笑道:“还缺一知音,庄主可愿听上一听?”
  西门吹雪安静片刻,便微点了点头。
  开口却问道:“既然不喜繁杂,为何还要如此规矩?”
  花月楼笑了笑,道:“身处红尘俗世,沾染的纷乱污物多了,多少还是有碍琴音。”
  西门吹雪淡淡道:“心中无垢即可。”
  花月楼闻言温润而笑,道:“话虽如此,可在下求的,却不是将身外之物洗净。”
  西门吹雪静静的看向花月楼,等着他的解答。
  花月楼一撩衣摆,坐于树下,拢好衣袖,淡笑道:“在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求个心诚。”
  西门吹雪闻言微怔,随即露出了一个淡漠至几不可查的微笑。
  “不错,但求心诚罢了。”
  琴音渺渺,绕梁环院,清静洒脱。
  虚实相生,意境空灵,古韵缠绵于耳。
  西门吹雪指尖微动,便已拔剑出鞘。
  剑势锐利而冰冷,泛着寒光冷冽而出,迅如闪电,快如奔河。
  白衣轻掠,于花落清风间旋身而挥。
  剑气恢弘而磅礴,琴音飘邈而高远。
  尾音轻划,剑已还鞘。
  花月楼缓缓抬头,看向静立于花树下,身姿挺拔,孤傲白衣之人,淡然而笑:“在我抚琴时舞剑,西门庄主是第一人。”
  西门吹雪微低着头看向坐在桃花树下的花月楼。
  “于我舞剑时抚琴,你亦是第一人。”
  花月楼手抚琴弦,带起一阵轻音绕耳。
  “月色满轩白,琴声亦夜阑;冷冷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随自爱,今人多不弹;为君投此曲,所贵知音难。”语气微顿:“今晚多谢西门庄主。”
  “哪里。”
  隔日。
  清晨,天朗气清,花香风随。
  同样的院落,同样的花树。
  一桌,一人,一纸。
  三五支毛笔,四五种墨料。
  左手揽袖,右手提笔,钩、皴、点、染。
  片刻后,便是一轮月,一树花,一张琴。
  西门吹雪从院门走进,站于桌旁静看,直至花月楼完成最后一笔。
  “画虽无剑,却有剑气。”
  花月楼抬盼看向西门吹雪,笑道:“此话何处可得?”
  西门吹雪淡淡道:“焚香之烟与随风之花,所过方向不同。”
  花月楼闻言哈哈而笑。
  两处的风向不同,自然是受剑气影响而成。
  花月楼笑道:“在下所画的,自然是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亦淡笑,道:“这便是你所谓的无剑胜有剑?”
  花月楼闻言一愣,随即点头笑道:“不错。”
  顿了一顿,轻叹一声,道:“可此时观之此画,终究是缺了什么。”
  西门吹雪闻言静思片刻,便走进桌后,提起旁边静置于墨台上的毛笔。
  轻染了墨汁,微微抬腕,落笔于画左上侧。
  落笔刚劲有礼,墨走游龙,锋寒冷冽,冰锐孤傲,剑气盈天。
  一掠而后,收笔落桌。
  “我有昆吾剑,求趋夫子庭。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锷上芙蓉动,匣中霜雪明。倚天持报国,画地取雄名。”
  慢声轻吟,花月楼看着画间的一蹴而就的狂草,击掌而笑,道:“好字,好诗。”
  西门吹雪亦淡然而笑。
  “过奖。”
  三日后,暮间,夕阳西下。
  盆里的水还是温的,还带着些初春桃花的香气。
  他刚洗过澡,洗过头,他已将全身上下每个部分都洗得彻底干净。
  他已梳头束发,修建好指甲。
  他准备了一套全新的衣裳,从内到外,雪一样的白。
  他也已斋戒了三天。
  拿起随身的古剑,推开房门,走至琴音传出的房间外,脚步微顿,琴音亦停。
  “西门庄主可是要出门?”屋内人声音清朗而悦耳。
  “是。”
  “是去杀人?”
  “是。”
  “杀阎铁珊?”
  “不错。”
  屋内人安静片刻,继续道:“庄主的心可诚?”
  西门吹雪唇角微勾,道:“心自然诚。”
  屋内人笑道:“如此,在下预祝西门庄主此战能得悟剑道。”
  西门吹雪淡淡一笑,转身向楼下走去。
  花月楼指尖轻动,撩 拨着几个颤音,微微抬首,看向挂于墙上的画作。
  “花与剑能否共存于一画,终是不得而知。”
  微怔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我怎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个。”
  相爱。
  烟波三月,翠柳碧芽,月星漫天。
  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
  河中画舫凌波,轻歌曼舞,丝竹飘渺。
  花月楼回首看向身后之人,笑问道:“可要上去一观?”
  西门吹雪微挑了挑眉,道:“观什么?”
  花月楼手执玉箫轻轻击掌,笑道:“十里秦淮、六朝金粉,看的自然是美人。”
  西门吹雪看向远处水面上的雕梁画栋。
  “此处已有美人,何须还要去船上看。”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花月楼闻言一愣,哼了一声,又溜了两眼到船上。
  “不去看美人,那去听琴赏曲也好。”
  西门吹雪淡淡道:“她们弹的远不如你。”
  花月楼笑着上前,拉住西门吹雪的手便向河岸走去。
  “放心吧,我是不会做出花钱让你去与姑娘说笑的事的。”话语微顿,快速道:“我的琴,今后只弹给你一人听。”
  西门吹雪抬盼看向前面带路之人,见到对方背过身后的微红耳际,无声的笑了笑。
  相离。
  万梅山庄,梅花满庭。
  剑阁之内,盘膝而坐,静心悟剑。
  慢慢睁开眼睛,手中拂过剑鞘。
  白袖挥动,剑如电光般激射而出。
  手腕微动撩转旋拨,剑气所过之处,充盈满室。
  还剑入鞘,握剑起身,轻抚衣摆,向外走出。
  路过厅堂时,微微侧首,看向静挂于墙上的画作。
  一轮月,一树花,一张琴,一首诗。
  脚步微顿,不过刹那,便转身出门。
  剑园之中,梅花繁盛,细雪轻飘。
  弃剑折枝,旋身掠转,白影闪动,于树间花间雪间茫茫而动。
  飞花落雪,剑随心动,气随意至。
  倏然停下身法,静立园中。
  落花纷扰,缓缓下落,片片已被剑气所斩,于正中横列开来。
  断口整齐,毫无参差。

  番外5琴鸣(续)'VIP'

  相守。
  二月初五,冬末,午后。
  万梅山庄,梅园小亭,冬茶飘香。
  举起茶杯淡淡轻啄,感受着口齿间的香韵,不禁眯眼勾唇而笑。
  坐在旁边的人看见他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挑眉看向对方,道:“你想说什么?”
  西门吹雪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你烹茶很好,但绝不会品茶。”
  “你知道我是因为冬日喝到暖茶,而不是因为品到茶香才笑的?”声音中笑意盎然。
  “我很了解你。”
  花月楼闻言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人这一辈子求的,不过就是一个知音罢了。”
  西门吹雪微微露出了笑意,随即转头看向院门处,道:“这世上,确实知音难求。”
  花月楼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院门,便发现冯玉抱着一个锦缎包裹着的窄长之物进了园子。
  眨了眨眼,道:“是琴?”
  西门吹雪举杯品茶,道:“三日后是你生辰。”
  花月楼转过头看向西门吹雪,笑道:“你知道?”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说过,我很了解你。”
  说话的功夫,冯玉已经抱着琴走进了小亭,施礼笑道:“庄主,六公子,幸不辱命,九霄环佩终于被属下寻来了。”
  花月楼听罢“嚯”的一声站起了身,甚至因为太激动,都似有点没有站稳。
  及时伸出手在对方腰际轻扶了一下,才不至于让他重新跌于座位上。
  拍开置于自己腰后的那只手,急急忙忙的走到冯玉的面前,一把抢过了琴,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手指微颤的轻轻揭开锦缎,看到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的古琴。
  琴身通体髹紫漆,多处跦漆修补,发小蛇腹断纹,纯鹿角灰胎显现于磨平之断纹处,鹿角灰胎下用葛布为底。
  翻过琴身,缓慢而温柔的细抚过琴背池上方刻的篆书“九霄环佩”四字,目及黄庭坚和苏轼的落笔。
  花月楼抱着琴,就像饿了半个月的孤狼,眼睛里都冒出了绿光。
  “竟然真的是九霄环佩!这难道是我的了?我的上帝啊!”
  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欣喜与笑意。
  话说着,人就已经欢欢喜喜的抱着琴跑远了。
  冯玉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一愣。
  从没想到一向淡薄雅致的花月楼居然也会有如此失常的时候。
  莫名之下,只好转头看向西门吹雪征求意见。
  西门吹雪微敛着眼睛,安静的低头看着自己被人用力打开的那只手,许久。
  轻握上拳,淡淡道:“去准备熏香,净水,琴几。”语气微顿,继续道:“在梅园挑棵开得最旺的梅树,放在那下面。”(梅花花期可以到三月中旬的,古代二月份也会有还开着的梅花)
  冯玉闻言立刻躬身领命,打算要退下去布置。
  “等等。”
  “?”
  “现在天寒,去库里取来波斯的纯白羊毯铺在地上。”
  “是。”
  看着冯玉退出了梅园,重新拿起石桌上的茶杯,浅品轻饮。
  但是唇角,却微微的勾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已经净尘沐浴完毕,温润如玉的脸庞上还带着热气晕染出的微微红晕。
  如墨长发用一支紫檀木簪子束在脑后,直垂腰际,甚至还有着些微的湿润。
  拿起纯白的里衣,外间换了一件青碧素雅的苏州织锦。
  双手抱着古琴,推开房门,就向梅园走去。
  踏进梅园后走出不了几步,脚步微顿,随即便带着笑意走上前去。
  将九霄环佩轻柔的静置于琴几上,撩起下摆潇洒的坐于白毯之上,于几旁的铜盆中净手,再用白锦轻轻的擦拭双手,抬头看向站于树下的白衣如雪之人。
  “可否舞剑?”
  微侧首看向面前的浅笑嫣然,淡笑道:“亦好。”
  上前几步,弯腰抽出对方挂于腰际的玉箫,退回园中,微微颔首。
  莹白如玉的指尖轻拨慢捻。
  琴声出于两池间,琴背微隆若薤叶然,声欲出而隘,徘徊不去,余韵绕园。
  青碧光芒影动,白衣闪转急掠,剑气横溢若云过电驰,落叶飞花。
  琴剑相合,意动心随。
  一曲终了,尾音轻颤。
  温劲松透,纯粹完美。
  抚动着依旧有些震动的琴弦,快意笑道:“佩环摇曳复参差,音遏九霄绝世稀。传说开元盛唐宝,东坡小篆伏羲徽。含光自是难藏迹,烽火肇因辞帝畿。恰似天涯龙子女,飘蓬四海更何依?不亏是大唐仙品!”
  西门吹雪走到花月楼身后,席地而坐。
  将前面依旧兀自兴奋的人揽于怀中,淡笑道:“再弹一曲。”
  丝毫没有发现危险的人兴致勃勃的轻轻点头,指尖再次落于琴弦之间。
  滑动慢转于弦际,音色飘渺而肆意。
  倏地,“噌”的一声激烈错音,突的杂于琴声之中。
  狠狠的闭了闭眼,咬牙道:“你怎么竟做这些焚琴煮鹤之事!”
  微微笑了笑,抬起埋于对方颈间的头,凑近那已经泛红的精巧耳垂,轻轻含住。
  一阵轻颤,心也有瞬间的麻痹。
  拔掉对方的发簪,任由乌发泼墨一般垂下。
  右手前伸按住对方仍旧停于琴弦之上的右手,缓缓抓握,收回腰际。
  左手执玉箫尾端,将温凉玉璧贴于怀中人右颊,慢慢使力,将其拨回头来。
  凑上前去,含住那抹红唇。
  细咬轻舔,辗转反侧。
  呼吸渐快,情意蔓生,伸出唯一自由的左手,环过身后人的腰际。
  指尖微动,便抓住了那条云底白纹的锦带。
  微挑眉峰,笑意增长,弃箫放于旁侧白毯之上,左手抚上对方脸颊,顺应玲珑修长的颈线缓缓下抚,直至青衫领间,指腹微顿,便伸了进去。
  衣衫半退之间,皮肤蓦然接触到冬末的寒气,颤了一颤。
  找回些理智,向后仰头脱开对方的唇齿。
  调整呼吸,脸色微怒,眯眼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话说着便突然发力向前扑去,将白衣胜雪置于身下。
  四肢用力制住身下之人。
  “这回总该轮到我了吧。”
  轻叹一声,商量道:“下次吧。”
  “没门!就这回了!”
  话一说罢,便俯下身去,细密轻咬对方微带着苍白的脖颈。
  眼中露出笑意,左手轻轻横伸,便抓住了旁边琴几的几腿。
  轻声道:“你可莫要后悔。”
  大力一扯,伴着一声急切的惊呼,九霄环佩横向快速打着转,就飞了出去。
  “你!”
  叫出声的同时,身上的人也急速起身,就势便要扑过去。
  一得自由,立刻出手抓住对方脚腕,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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