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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留在空气之中的仅仅只有抹茶的气味了，灵魂契约虽然可以让蓝霖感觉到我的存在，但是那仅仅只是一个大概的位置，并不会像是依靠着气味寻找那样准确。
我可以松一口气了，而双腿好像没有变成鱼尾，这种事情更是让我高兴了很多。
至少不用在进到海水里面了不得不说，其实我还是不会游泳啊
这里似乎是一个破败的交易区，或者说显得有些古老，地面之上的石板显得有些坑坑洼洼，表面虽然被雨水洗刷地还算是干净，但是坑洼里面的黑色污渍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而苔藓就依靠着那些污渍当做自己扎根的土壤，顽强生长在石板上面还有四周的缝隙之中，甚至连墙壁之上都是。
到处都是一种潮湿而且油腻的感觉，有着抹茶最为隔层，我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脚掌踩在了这样的苔藓之上的感觉，而在往下，抹茶仅仅只是伸出了几根细微的触手进入下水道之中，她告诉我下面是各种老鼠蟑螂，还有各种还未彻底腐烂的尸体等等。
威尼斯我完全不熟悉，知道这里是交易区的缘故也不过是因为我所得到的人类灵魂的部分记忆而已。我一下子就后悔将那些在我看来完全无用的记忆都交给抹茶分解掉了，如果有着一个威尼斯的人类的记忆的话，现在也就能够了解到很多东西了。
想了想，我到底还是没有让抹茶吞掉一个行人。
那让我有了暴露的危险，而且这里可是有着强大的人类存在的，抹茶的实力在那样的家伙面前完全不够看。
算了，直接找人问路好了。
我想了想，发现这种方法其实是最为简单而且容易隐藏自己的。
从偏僻的角落之中走出，我忽然之间就感觉到了一道道集中在我身上的视线。对于各种情绪变化，我可是非常熟悉了，那些视线基本上在我看来都充满了恶意，而这里的负面情都在空气之中弥漫了开来，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料。
那仅仅只是需要加入一点点特制的配料，我就可以制造出污染魔力，仅仅只是需要经过提纯一下，我就可以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不管是我还是抹茶，对于污染魔力的需要从来都不会停止。
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这让我非常纠结，毕竟污染魔力的制造可不是一件小事，真的很容易惊动四周警觉的家伙，而且那容易造成狂乱等等负面情绪的释放，附近一片区域肯定是会变的一片混乱的。
“我现在放弃这种念头，怎么都算是拯救了一大片人类了吧？或许是其他什么的？如果这样都不算是好事的话，那我就直接在这里加入配料，那样应该算是一件坏事了吧？”
其实这听上去就像是在和代价本身谈判一样而实际上，这种方法在我看来完全是切实可行的，至少我感觉到我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之中关于好事那一方面确实是减少了一点。
“额这样才一点？还不如直接算在坏事上面好了。”
我自己呢喃着，而如果让外人听起来的话就像是在和什么交谈一样。
就这样，我感觉到自己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再次减少了一点。
“真的就是这样吗？”
走在有些肮脏的街道上面，我完全不在意四周的那些行人显得有些古怪的目光，依然表现出像是在和什么交谈一般。或许是我表现的实在是太过于无害的样子了，有几个人直接站在了我的面前，完全没有想要让开的样子。
“嘿”
轻佻的声音？
这让我想到了非常不美好的记忆，我在身为魔王的时候是废柴魔王，那个时候前面的那些家伙总是喜欢使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而现在，竟然连个人类都能够这样了？而且这还是一个根本没有什么实力，看样子就是混吃等死的人类诶！
魔王的威严不可侵犯！
当然，虽然我已经是完全抛弃了自己的本职，甚至还想要去勇者学院的魔王。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魔王，这是不争的事实！
遇见了完全不可抗拒的家伙也就算了，像是蓝霖还有纣那样的也就算了，完全打不过，忍忍也就过去了，而眼前着几个，怎么能够和那些家伙相比。
“你们想死吗？”
我这样问道，因为被某件事情困扰的缘故，我现在实在是心情非常不好。
但是那几个人类，而且应该是男人的家伙竟然完全不在意，而且还在我的面前哈哈大笑，并且不断地驱赶着行人，指指点点的那些行人甚至还被眼前这几个家伙伸出了拳头威胁。这种情况让我感觉非常古怪，因为其中几个行人的实力甚至完全比眼前这几个家伙厉害多了。
“抹茶，给我一段关于这样的场景的记忆。”
抹茶消化那些记忆，就是在消化着那些灵魂，这并不是一个很快的过程，我相信抹茶应该能够找到一段的。
瞬间，我得到了所需要的东西了。
那让我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这应该算是人类之中的搭讪？而且眼前这几个家伙竟然还把我当成了人类之中的女人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吧，看样子确实是有点像。
“那就制造污染魔力好了”
我轻声说道，完全不在意眼前的这在我看来和臭虫没有区别的人类的行为。他们似乎想要触碰我，但是有着抹茶的存在，在接触我之前，那些手掌就被抹茶吞了进去。
我看见这些家伙在我面前显得非常害怕，而且那种血肉融化的痛苦可不容易克服。所以一声声惨叫不断地从眼前的人类的口中传出，并且他们开始不断地像是拔萝卜一样想要拔出来自己的手臂。
咔嚓一声之后，剩下的仅仅只是一根坑坑洼洼的白骨而已。
这些都是当着人群的面发生的。
恐惧忽然之间被放大了，在痛苦的吼叫声之中，那些本来似乎就是在看好戏的行人一瞬间混乱了起来。那很容易就会造成各种死亡，被我所捕获的灵魂，再次让我得到了所需要的信息。
“这里原来是三不管区域啊”
我的语气从来都没有如此轻松。在我所得到的记忆之中，所谓的三不管，仅仅只是威尼斯这座大城市之中的管理者还有下属并不会在意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好像永远都是被所谓的黑帮所霸占，完全与威尼斯本身的律法脱节。
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负面情绪并不仅仅只是释放，同样也需要酝酿。
“你知道吗？我终于发现所谓的代价是怎么回事了。”
这句话可不是对抹茶说的，看起来我依然像是在和空气说话一般。
但并不是，我敢肯定。
“你看，这应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可是毁掉的人类的一个毒瘤啊，我得到的记忆之中，这里可是很多在人类所认为的肮脏交易最为频繁的场所，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而我又杀死了人类，或许里面有着对于人类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的存在也说不定呢！现在没有，不代表未来的后代就不是啊！”
我依然在和空气说着，有着抹茶的保护，眼前的混乱完全蔓延不到我的身上。而在我加入了配料之后，原本就堆积在这并不大的交易区庞大无比的负面情绪，此时就像是火焰一般开始燃烧。而被附着的人类的情绪都开始失控，与纣刚刚苏醒的那种感染不同，那仅仅只是破坏，而我只是将眼前的这些人类的心中的负面再次放大了而已，就像是榨果汁一样，一口气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都压榨出来。
我所在意的仅仅只是代价的变化。
在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我感觉上的代价出现了巨大的变动，或者说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甚至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减少了还是诅咒将会变得更加强大。那就像是混乱了一般
“找到了！”
不得不说，智商提高之后的用处还真的很多。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或许就会完全按照所谓的代价去做，但是开窍了的我从一开始就在思索所谓的代价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而且这和规则有些不同，并不公平，至少在我的眼中看起来完全不公平，似乎就像是某种恶作剧一样。
那么，背后肯定是有恶作剧的存在了。
我的实力消退了很多，但是在借助着制造污染魔力而产生的混乱还有对于我自己的情况的掌握，我终于抓住了机会。
在将手伸向某处的时候，那里并不算是眼前的空气，而是某个次元空间，而且入口就在我的身边，手掌没入其中，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的时候，我的手中已经多出来了一本看上去似乎是银色金属的书籍。
而上面还坐着一个小小的像是精灵一样的生物，并且挠了挠自己的银色长发，眼中露出的是非常尴尬的神色。
我甚至听见了对方那呵呵的干笑声。
她举起手，当着我的面挥动了几下。
“嗨撒尔坦，好久不见了”
“命运精灵？”
我发现我竟然认识这样的小东西？而且，对于对方的名字，我竟然同样也有着印象，那应该是我所缺失的那一部分记忆之中的。
“莱茵蒂丝？”
我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是转眼之间变成肯定。
“呵呵，你还记得我啊”
莱茵蒂丝从我说抓住的那本书之上飞到了我的肩膀上。
“好久不见啦一见到我怎么就那么激动啊，竟然还直接把我抓了出来，这样做真的很不温柔诶！”
莱茵蒂丝带着非常无奈的语气。
“你一直在坑我吧？”
我一把抓住对方，在对方那可爱的哀求眼神之中，直接将对方扔了出去。
“好好反省一下吧！”
我依然对着空气说着，但是对方肯定听得见的。
而现在还是先将眼前的污染魔力搞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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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被坑惨了的魔王大人（）
每一位魔王都有着自己制造污染魔力的能力，虽然说最后得到的产物都是一样的，但是各有各的方式，并不完全相同。不过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还是一样的，那就是想要制造污染魔力的话，首先需要有魔力，而另外一种重要的原料就是负面情绪了。
当然，目前我根本不敢搞出来什么大动作，不然的话，我仅仅只是需要拼命点燃附近的污染魔力，就算是有着那些生活在这里的人类强者救场，我依然能够让污染魔力波及到威尼斯大半的区域。之后的话，只要得到足够的污染魔力的话，我其实根本不用害怕那些所谓的人类强者。
但是，我却不可以那么做。
“你当然不能够那么做了！这样可使会全面失衡的诶！”
莱茵蒂丝再次坐在我的肩膀上面，她看着眼前显得混乱不堪的景象，仅仅只有我一个小拇指最前端的指节那么大的头一直都在摇晃着，并且嘴巴里面还一直都在叹气。
“撒尔坦，我说啊，你这样做不行啊！”
她这样说着，原本位于我手上的那本书直接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而且变得非常袖珍，仅仅只是适合这样的小精灵的体型而已。
“你看！你现在严重破坏了附近的平衡，虽然说确实是干掉了一些不必要的垃圾，但是不小心被波及到的有些人类还是很有用的啊，现在让你那么一搞，基本上你根本没有完成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前面的东西我可完全没有听进去，而最后一小句话可是让我抓住了关键了。
在我刚想要说话的时候，眼前的混乱却让抹茶都抵挡不住了，恐怖的力道传递到了我的身上，我原本就不是很重的身躯直接飞了出去。抹茶顷刻之间长出来了一根根触手，在我即将摔倒的时候将我固定住了。
看了看酝酿的程度，我显得最好还是找一个地方等一下，如果走远了的话，等到真的有人类强者来解决这里的情况的话，好不容易酝酿出来即将制造成功的污染魔力就更加浑浊了，那个时候都没有被我提纯的资格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得不说，远东大路那边说话就是委婉，虽然句子听上去好像还是很好听的，什么月亮啊宫殿之类的，但是实际上不还是真的想要得到好处的话，不是还是要站的近一点才好伸手？
我这样想着，还是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样至少不会被卷入混乱之中。
沉寂在这里的负面情绪被我点燃，魔力强行被牵引与负面情绪牵引融合，成功之后就是污染魔力。魔物之所以强大，污染魔力功不可没。而这些污染魔力想要完成能够使用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而这些人类在这一段时间就会被影响，心情会变得极其糟糕，负面情绪会不断地被引动，而且本身的实力也会有增长。
如果要总结一下的话那应该算是一种比较有目的性的狂化。
我只想安安静静等待一段时间，但是莱茵蒂丝却一直都在我的耳边唠唠叨叨。而且对方好像能够直接窃取我的思想一样，一开口就是挤兑我的话。
“你怎么会忽然之间对于远东大陆那边的文化有着那么大的抵触呢？我记得你不是以前挺喜欢的话，还说想要成为那边好像被称为文人墨客的一种职业呢！对了，你肯定是不记得了吧，我可是记得的哟，好像你在远东大陆吃了一个大亏吧？就算是记忆缺失了，但是你还是在记恨啊！这样可不行啊，你都活了那么久了，远东大陆的那些老家伙应该都死的差不多了，你竟然还在记恨诶？”
好吵！
我现在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而我就是评价一下远东大陆的半句话啊，但是这个家伙竟然能够说个几十句诶！
再一次，我将对方捏在了手心。
对方那小小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可怜的表情，但是嘴巴依然还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你可不能够这样做，我可是掌管着你的代价的！如果你真的胆敢再次将我扔出去的话，下一次你再使用贤者的力量的话，我就直接让你变成一条毛毛虫哟！”
莱茵蒂丝挥舞着自己那小小的拳头，完全是一副你只要不给我好脸色我就要让你好看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威胁我。
我直接忽略了那种威胁。在对方出现之后，很多事情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仅仅只是凭借着直觉，我竟然都已经弄懂了很多。
“你是说我受到了人鱼诅咒就是你搞鬼的吧？”
我真的很少生气的，就算是真的穷得只剩下一个金币的时候我也是无奈的感叹一下，而且隐约之间我还记得，上一次被某个勇者干掉的时候，我也仅仅只是叹口气，完全没有什么愤怒的感觉。
但是啊！我真的怒了啊！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了之后，我最近遇见了多少麻烦啊！”
仔细想想的话，如果我没有一开始被诅咒变成人鱼的话，最近这几天我完全就是可以在威尼斯好好玩玩额，应该是好好探究一下人类的文明，为我之后做好铺垫。但是呢？因为变成人鱼了，一开始就被人类当做了珍贵的生物，之后还被关在水箱里面几天，到了最后，最让我感到恐怖的事情，竟然还冒出来了蓝霖这个鲛人。并且还在完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签下了一个不平等的灵魂契约？
这样想着，我手上的力量也逐渐增大。
啪叽一声，莱茵蒂丝竟然就像是一只青蛙一样被我捏瘪了
“哇哇哇真的好可怕啊，明明看上去是那么娇弱的样子，竟然还有着这样恐怖的力量诶，简直就像是人类口中说的怪力女啊！”
莱茵蒂丝就在我的眼前再次出现，而且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更为重要的是，对方的尸体还在我的手上。
“你要吃吗？不吃的话还给我好了，可以补充营养诶！”
在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的时候，莱茵蒂丝已经撑开了我的手指，对方的双脚撑住了我的手指，而双手则是将她那已经显得有些模糊的身躯从我的掌心之中拔了出来。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她直接当着我的面吃起来了自己的尸体。
“嗯，好像没有什么嚼劲诶被你压得太扁了，果然还是熟的可能好吃一点。
边吃她还边评价着自己的尸体的味道。
她的这种行为让我完全不知道以什么面目来对待对方了，按照这种行为来看的话，就算是我当了那么久的魔王，在变态上面似乎与这个小小的家伙都完全无法相比。
而且看样子这样家伙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死？
“当然不会死啦！”
莱茵蒂丝抬起头，竟然又知道了我的想法。她一下子就将自己的尸体全部都吃掉了，而且连衣服都没有放过，口中还说着吃肉的时候吃一些蔬菜有助于消化什么的她的嘴角还带着一些血渍，不过擦了擦之后就完全看不见了。
“我的生命是和你的灵魂绑定的啊，我可是你的终极武器的器灵具现化啊！想当年我们合作的时候，可是算是无敌的存在诶！”
她带着某种怀念的神色说道，手舞足蹈的样子还真的显得有些可爱。
当然，我才不会就被这样带过去。
“你可以修改我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好吧，被你发现了”
莱茵蒂丝做出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吐舌的动作，但是一想到她刚才还开心地吃掉了自己的尸体之后，我真的不觉得这个和花仙子一样的小家伙有什么可爱的地方，我的审美观还是比较正常的，真的没有那么重口味。
“我只是觉得你没有什么动力，所以给你点动力嘛！”
“那么现在给我修正过来。”
我的语气上带上了一点欣喜，只要修正过来的话，应该就不会被蓝霖找到了吧？一想到那个家伙其实本质上和某些家伙其实差不多，这让我根本不想要再次看见对方了。
但是莱茵蒂丝却做出了一个摊手的表情。
“抱歉既定的事情怎么可以改变呢？”
她的脸上带上了一种理所当然的神色。
“我知道被你发现了之后肯定会被惩罚的我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还有，为了满足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某一个愿望，你猜猜如果你无法完成所谓的坏事的那一部分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那嘻嘻哈哈的表情，真的很想要一巴掌直接将对方拍死。
这样想着，我直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