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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步凡到省委党校报到这天上午,边关和王宜帆来到天南,他们来得很晚,已经十一点多了,上午并没有说成什么事情。中午安智耀盛情招待边关和王宜帆,其他常委作陪。边关环顾四周不见王步凡的身影,就有些不高兴,问安智耀:“老安,为什么不见王步凡同志?把他也请来嘛。”口气还有些生硬,说罢不再看安智耀的脸。安智耀表情很不自然,有些失态。从边关的话里他感觉出边关和王步凡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急忙解释说:“他去省委党校学习,说是今天要报到,恐怕已经走了,所以就没有通知他。”其他常委也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一个副书记兼政协主席去学习你们也不送送?太不像话了吧?!田方,你打个电话问问王步凡同志在哪里?”边关沉着脸说。
田方急忙打通了电话,问王步凡在哪里。王步凡告诉田方说他正在家里吃饭,下午要去省城。边关伸手要了田方的电话说:“步凡同志吗?我是边关,你现在立即到招待所来,咱们一块儿吃个饭,饭后我找你还有事情要谈。”说罢把电话递给田方。田方急忙出去迎接王步凡。
第126节:第七章赤橙黄绿青蓝紫(20)
安智耀这时脸色十分难看,其他常委都偷偷地看着安智耀和边关。边关这时说话了:“老安,我想劝你一句,办任何事情都要留点余地,班子团结,才能振兴经济,搞窝里斗,拉帮结派很不好。米达文的缺点是太柔,你的缺点是太刚,太柔工作可能推不开,锋芒太露容易激化矛盾。你知道吗?那个赵稳芝犯了什么大罪你把他抓起来了,还有个姓左的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他去《法制报》报社告状了,记者已经与市信访办联系过,最近就要来天南采访调查。我看你还是把人放了吧,现在的记者可得罪不起。老安呀,当官要首先学会做人,不会做人怎么当官呢?你作为一个县的县委书记,没有容人之量怎么行啊?那几个用公款吃了一顿饭的书记乡长还够不上撤职处分吧?我的意见是警告一下就行了,工作还是要给予安排的,不能老抓住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放,闹得政局不能稳定,这样不好,该工作还是要让人家工作的,要以教育为主,要以大局为重啊。”
“那是,那是,请边市长放心,我会努力做到的。”安智耀此时已经有点无地自容了,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掉。
田方这时陪着王步凡进来了,常委们都站起来欢迎他。因为边关的原因,常委们也弄不清楚边关和王步凡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早已不在乎安智耀的存在和态度,面对王步凡,似乎一下子由严冬转化为春天。安智耀也急忙站起来和王步凡握手,好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亲热得让王步凡有点莫名其妙。王步凡还特意走过去和小刘、王宜帆握了手。别人见王步凡连边关的秘书、司机都这么熟悉,就更觉得王步凡与边关的关系非同一般,看来关于书法的故事只怕是真的。
边关又说话了:“今天我一是来天南办公事,二是来为王步凡到省委党校学习饯行。公事下午开会时再说。我们共产党人也是讲感情的,步凡同志在孔庙的政绩具有继往开来的作用,因此我说他是你们天南的功臣啊。”听边关这么一说,大家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王步凡,最吃惊的是梅诗愚。似乎顷刻之间,形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巨变,中心一下子由安智耀那里转向了王步凡。
安智耀私下里想:天南人传说边关的办公室里挂着王步凡写的字,只怕是真的了。但他一时却弄不清楚边关与王步凡到底有什么私人关系,为了变被动为主动,安智耀无话找话地说:“边市长,步凡同志,不,王书记不光官德人品好,也很有文采。这一期的《天野文苑》上还发表了两首王书记的诗呢,写得特别好,我准备让天南的干部组织学习。”
经安智耀这么一说,王步凡才知道他那两首诗发表了。不用说诗句肯定刺伤了安智耀,在这种场合他只好化腐朽为神奇地夸奖王步凡。其实王步凡知道安智耀肯定对他的两首诗是很不满意的,心中肯定会像吃苍蝇般地难受,但他这时只有说好,并且还说让干部们组织学习,这就不妥当了,他急忙说:“诗词纯属个人行为,不能让干部们组织学习,要学习就学习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不能学习我个人的东西。”
边关笑着说:“老安,步凡同志的觉悟和政治敏锐性都比你高啊!”
安智耀再也不敢张狂了,不停地在点头。
王步凡没想到边关会这样搞个突然袭击来为他撑腰,这一手来得确实很绝,也让安智耀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吃饭时,大家的情绪都很好,推杯换盏,你尊我敬,好像天南的班子是非常团结的,安智耀这个班长也是很民主很称职的。梅诗愚像条政治变色龙主动向王步凡敬了酒,极尽溢美之词,好像两个人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不愉快。
饭后,安智耀宣布下午两点钟开常委会,一是聆听边市长作重要指示,二是欢送王步凡同志去省委党校学习。
从餐厅里走出来,边关不再跟其他人说话,只和王步凡边走边谈,并徒步跟着王步凡向他家里走去。天南县的其他常委们觉得很没趣,又不敢离开,就一边围着王宜帆和李光源热情地说着话,一边猜测边关和王步凡的岳父到底是啥关系。安智耀独自在稍远些的花池边上左手弹着大肚皮,右手夹着香烟,若有所思,有些狼狈。边关是奉了他父亲的命令来看望张问天的。边际这代人都很重情义,张问天去看过边际多次,但他因腿脚不便没来看过张问天。今天边关到天南来办公事,边际就特意叮嘱边关要去看望一下张问天。天南的常委们呆呆地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边关才从王步凡的家里出来,然后大家就到县委去开会。
下午的常委会开得很热烈。边关讲了话,肯定了天南的成绩,也指出了存在的不足,这些完全是官方套话。接着宣布了李光源升任天西县县长,王宜帆调天南接任常务副县长职务。并解释说:“按理说应该是市委组织部雷部长或者由井书记来宣布的,因为王宜帆跟着我时间长了,送一送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因此我这个市委副书记就代劳了。”接下来肯定了李光源和王步凡二位同志在天南的工作成绩,介绍了王宜帆的简历,并提醒说等王步凡在省委党校学习回来后市委还准备给予重用。大家报以经久不息的掌声。最后边关又讲了一些大道理,说干部要有宽阔的胸怀,恢宏的肚量,这样才能赢得友谊。要心底无私,坦坦荡荡;要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法国作家雨果说过: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当然心灵宽阔,并不是说对于不符合人民利益,有违于党纪国法的事情也熟视无睹,并不是说不分是非曲直,不讲政治原则。教育批评是有必要的,但不能随意打击报复,搞不团结行为。
第127节:第七章赤橙黄绿青蓝紫(21)
边关这一席话谁都知道是针对安智耀说的,也可以说是语重心长,但安智耀能否做到,大家心里也明白,只怕边关要白费口舌了。
李光源要离任了,少不了说些合作愉快欢迎大家到天西县做客的客套话。王宜帆自然也要谦虚一番,说边学习边工作。安智耀事先并没有得到市长亲自到天南来的消息,市委办公室和市政府办公室也没跟他打招呼,他就隐隐觉得天野市委对他已经产生了不好的看法。他只好无话找话地说:“王书记刚结婚,那个还是新婚燕尔,我建议他把家属带上,也好照顾一下生活,招待所的事情由所长还有一位副所长负责,不用叶所长牵挂。最近王书记身体一直不太好,学习肯定又很紧张,不能把身体搞垮了。”安智耀本是个态度生硬的人,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并不自然。
边关当场拍板说:“我看也可以。我们党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尤其是像王步凡这样的开拓型干部一定要保护好,这可是我们党的财富呢。你们这么大一个天南县,也不缺他爱人那一点伙食费吧。老安,老匡,这不算什么大的原则问题吧?”
安智耀急忙说:“这很正常嘛,我看可以。”
匡扶仪是个讲原则不讲灵活的人,说:“不过这在天南可没有过先例,我并不赞成,总觉得这样不合适。我保留意见。”
王步凡急忙打圆场说:“我的身体这一段是不太好,但不能违犯原则。我爱人的费用我自己负担,也不一定要她常住省城,这事就不用再议了。”
边关对匡扶仪的话很不高兴,也觉得他过于死板,就黑着脸不再说啥,叫上李光源离开会场到天西县去。临出门说:“孔庙的干部对抓农业有一套办法,我建议你们天南要把孔庙的部分干部往其他乡里派几个,这样也便于推广孔庙的经验。”
安智耀点头称是。常委们要送边关,被边关拒绝了,说迎来送往很不好,大家只好不送。匡扶仪脸色很难看,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其实他并没有说错,只是原则性过于强了,不合时宜。边关走后安智耀意识到王步凡与边关的关系远远超出了自己与边关的关系,就想讨好一下王步凡,对王步凡说:“王书记要去学习了,你看有需要安排的人就安排一下,反正最近又该调整干部了,边市长也有指示。”
王步凡最近听天南人说着一句“要想富,动干部”的顺口溜,安智耀上台后平均三个月要动一次干部。对安智耀的做法他很不赞成但也不好反对,现在既然安智耀征求他的意见,他觉得乐思蜀老呆在招待所不合适,就提议让乐思蜀下乡去当乡长,把任可和陈孚调到其他乡去工作。安智耀这一次很给王步凡面子,他提出的人选在常委会上顺利通过,并且让乐思蜀当了乡党委书记,让任可和陈孚当了乡长,就连王步凡原来的秘书小曹也提了个乡党委副书记。其实王步凡无意提拔小曹,但是安智耀提出来了他也不便反对,安智耀表面上是给王步凡面子,而事实上小曹早就投靠了安智耀,这一点王步凡心里很清楚。
散会后王步凡和叶知秋回家收拾好行李才出来,常委们都在招待所傻等着。直到王步凡和叶知秋上了车,小马开着车出了招待所大院,大家仍在挥手致意,显得非常友好。
王步凡回头看看这群天南县的“精英”,一张张面孔都让他既熟悉又陌生。这些人中间有外廉内贪的两面人安智耀,有政治上稚嫩无比的秦时月,有政治变色龙加流氓无赖梅诗愚,有庸俗应声虫雷佑谦,有死搬教条的匡扶仪,有玩世不恭的田方,有少年老成的孔放远,有刚来上任的王宜帆,有风情万种爱说爱笑的白杉芸。总之有人也有鬼。就在上午边关未来之前,明知他王步凡要到省城学习,只有田方、孔放远和匡扶仪打了电话,其他人竟然冷漠得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秦时月这个老校友政治上总是那么不成熟,一天到晚围着安智耀转,听梅诗愚哄,自己几乎没有什么主见。而中午边关一来,形势就突然发生了变化,似乎他王步凡就是天南未来的县委书记。这些具有政治敏锐性和变色龙本领的精英们马上又对他热乎起来,且由冷变热的速度让他难以适应,又不得不去适应。这就是人情冷暖和宦海沉浮的万般微妙……
第八章 刺破青天锷未残
32
王步凡是一九九九年的四月十八日到省委党校学习的,叶知秋陪王步凡在省城住了两个月。
学习不太忙,时光也过得快,这期间他只回来过一次,是为马风的小儿子上学的事。马风的儿子考了个清华大学,王步凡动员他的同学们总共为马风捐了三万块钱,送他的儿子去了北京。
王步凡到省委党校学习,可以说为安智耀拔去了一个眼中钉。王步凡在天南,安智耀思想上还有所顾虑,现在王步凡在省城,安智耀的权力也失去了监督,权力一旦失去监督必然滋生个人的膨胀私欲。而他的情妇罗寒冰更知道与安智耀露水夫妻长久不了,她必须抓紧时间敛财。因为上次公款吃喝的事情曝光以后,天南县的干部群众都领教了罗寒冰的能量,于是想升官的人有些能够接近安智耀,就直接到安智耀家里去送钱,无法接近安智耀的人就去找罗寒冰,比如公安局长白老虎想兼个政法委副书记,一下子给安智耀送了三十万,安智耀笑着说:“老白啊,你这个政法委副书记可是当正书记用的,书记一直有病,现在看来是没有几天阳寿了,他一死政法委书记就是你的了,我负责向市委推荐。”白老虎当上主持工作的政法委副书记后,时刻准备着当政法委书记。教育局的局长给安智耀送了二十万,就成为宣传部副部长兼教育局局长,经贸委主任给安智耀送了二十万,就成了县长助理,云三铭给安智耀送了三十万,安智耀答应将来给他弄个副县长……
第128节:第八章刺破青天锷未残(1)
王步凡原来的秘书给罗寒冰送了十万,当上了乡长,米达文原来的秘书小吴给罗寒冰送了十万,也当了乡长,还有许多机关干部到罗寒冰那里送礼,也都被提拔了。最为微妙的是罗寒冰过三十岁生日,把天南的各大企业老板请来了,把上百位乡镇副职请来了,你三千我五千,罗寒冰过一个生日竟然收受了四十五万元贺礼,而招待客人的费用是云三铭给报销的……
梅诗愚不光自己敛财,其情妇花遇春更是想尽一切办法敛财。高速公路需要大量的砂石料和水泥,梅诗愚把各建筑公司经理请到饭店里吃饭,席间花遇春始终坐在梅诗愚身边,让人一看就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酒过三巡,梅诗愚说明了请各位经理吃饭的原因,花遇春更是频频给大家敬酒,不停地说请经理们关照。之后,高速公路上所有的砂石料和水泥都由花遇春供给……
临近春节省委党校放假,王步凡给小马打了电话,小马就去省城把王步凡夫妻俩接回来。他们回到家里已是腊月二十六日,含愈放寒假从天野回来。儿子大了,很懂事,也不多干涉父母离婚的事情。有时含愈和王步凡住一起,有时去和舒爽住一起,尽量两头都照顾到。王步凡觉得这孩子懂事、细心,将来肯定会有出息。含愈仍称知秋为阿姨,知秋也乐意含愈这样称呼她,王步凡也不想勉强含愈,没有让他向知秋叫妈妈。
王步凡这次回来除了吃饭看书就是睡觉。只有张沉、乐思蜀、任可和陈孚有时来陪王步凡打打麻将。张沉和乐思蜀都在招待所里住,乐思蜀的妻子一直歇了这么多年,现在调到县直小学去教书了。大家都在一块儿住,交往也方便。陈玫时常来看望叶知秋,而其他人王步凡一概不接见。整整一个春节王步凡没有出过一次门,其他常委也没有来看望他。只有孔放远很讲义气,来看望他时顺便说了赵稳芝的事情。安智耀怕《法制报》记者采访赵稳芝,就把他秘密关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弄得记者找不着人,没办法只好回去。现在赵稳芝也不知被安智耀弄到哪里去了。王步凡觉得安智耀简直是胆大包天,无异于在玩火。孔放远还说上边现在正在搞“三讲”教育,而安智耀在下边纯粹在搞形式,根本不敢深挖实质性的问题,原因是他本身就有很多毛病。
王步凡听后笑了笑没有就这件事情表态,这些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受贿敛财行为对天南的危害是非常大的。
田方来看望王步凡时透露了一个消息,让王步凡非常吃惊:赖才现在抓工业,他原来就与李庄乡的私营煤矿矿主瞿复来有勾结,现在把煤矿形势搞得越来越大了,且兼并了周围所有的小煤矿。据说安智耀、秦时月、梅诗愚、雷佑谦和赖才都入了股份。那个矿主瞿复来前些天给田方送了二十万块钱,说让他再拿出十万,总共以三十万入股,每年可分红利三十万。田方吃不准这个事情的深浅,就没敢轻举妄动。王步凡已经意识到天南官场的集体腐败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很可能会出现罕见的腐败窝案。他沉默良久,然后望着田方问道:“白杉芸和孔放远为什么没有入股?你准备怎么办?”
“可能他们觉得白杉芸和孔放远初来乍到靠不住吧。我就是吃不准这个事情才来与你商量的。唉,天南目前的风气也就这样了,假若不入股,瞿复来会把这钱再要回去,我就有可能脱离安智耀的领导集体,不光日后难以站住脚,还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这个事情很严重啊老田,你必须讲究策略。我想最好的办法还是入股吧。但是瞿复来给你办手续的时候你一定要用化名,我估计别人也不会是真名。等办完手续后,你立即把这些手续复印一份,然后把复印件寄到天野市纪委,并说明其中的原因。先弄个无头案挂起来,自己留好原件,将来分的红利也寄到市纪委去。老田,你想啊,他瞿复来既然找上门了,你如果不接受,马上就会被他们孤立起来,甚至还会遭到安智耀等人的打击报复,甚至杀人灭口。如果接受了,煤矿哪有不出事故的,李庄矿五年前出事故死了六个人,三年前出事故死了七个人。天西县、天北县哪年煤矿都出事故,都死人。谁敢保证李庄煤矿就不再出事故?一旦出了事故,很可能你就是杀头之罪啊。老田,可不能干了一辈子革命,最终弄个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