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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达的学校离我的学校很近,步行只要半个小时。那一年顾达生日的时候我用一双我小时候穿过的袜子做了一个孙悟空送给他。
我在贺卡上认认真真的写道:“也许我们都是孙悟空,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修成正果。可是怕什么呢,反正苦难总会过去的,未来总会越来越好的。”
顾达似乎有些嫌弃那个无敌的孙悟空的前身是一双骆小白穿过的臭袜子,可是他还是在骆小白张牙舞爪的威胁下很勉强地收下了。
然后顾达一本正经的对骆小白说:“我们可不可以换个神话人物当当?孙悟空是和尚呀,和尚不能动凡心的。”
聪明美丽天真可爱心灵手巧的骆小白同学很严肃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拉住顾达的手,可是脸上却装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说:“那我们偷偷动凡心好了,玉皇大帝不会知道的。”
骆小白同学抬头望着天,露出一副“今晚太阳好大呀”的表情,可是脸却不争气的涨个通红。
。。
梅花落(1)
文/萧天若
楔子
梦中,有淡淡的梅香。
白衣的少女牵着他的手,他笑着注视着她。可不过转瞬,这一切便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他觉得自己不停地往下坠、往下坠,坠进无边的深渊里。眼前,是刺目的血色。耳边有呼啸的风声,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最后,他坠入一片黑暗……
啪啪啪。
急促的敲门声之后,是老朱的声音:“爷,您醒醒。出事儿了!”
慕天扬动了动沉重的眼皮,睁开眼来。他略微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翻身起来,抓了枕畔的剑在手,披衣开门。
一钩新月,不过刚过中天。
夜,还很深。
“出了什么事儿?”慕天扬看着气喘吁吁的老朱,不由皱了皱眉头。
“爷,”老朱的脸在灯笼明明灭灭的火光下,浮现出一片担忧的神色,“刚刚有人来报,江员外家出了命案。”
“死了多少人?”慕天扬整了整衣角的褶皱,随口问。
“只有江员外一个。”老朱顿了顿,接着说下去,“密室杀人。死者没有任何异样,应该是中毒身亡。”
慕天扬面上掠过一抹不悦。老朱这些年跟着自己,什么大阵仗没见过?怎么为区区一件密室杀人的案子,就慌张成这样?!
“这种事情,叫捕头和仵作去处理就好了,何必半夜惊扰我?”
“不是一般的凶杀案。”老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据他的家人说,江员外的死,跟一架梅花屏风有关。”
梅花。屏风。
听到这两个词,慕天扬不由心头一凛。梅花屏风,密室杀人,死因蹊跷……这一切那么熟悉,似曾相识……难道,这件事跟自己此次来江宁的目的有关?
顾不得多想什么,立即开口吩咐下去:“备马。速去江府。”
屋中间的圆桌上,一杯残茶早已经变凉。床头,有本书,看了一半,摊开丢在一旁。案上摆了盆兰花,正在窗外残月的照映下舒展着枝叶。墙角,立了一架绣了雪梅图的屏风。锦绣的围帐只放下了一半,死者就躺在榻旁。仿佛,他是在临睡前起身放帐子的时候,不小心跌坐在床边,睡着了一般。
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显然不是意外。捕快已经盘问过江府的家人,出事之前,没有人进过老爷的房间。而且,刚满四十岁的江志远,没有任何能突发致命的病。
慕天扬有十成十的把握,这个江员外是被人下了毒。可他身上却没有半点哪怕最细微的伤口,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表现。查遍了整座房子,乃至整个江家,都没有找到一丝毒药的痕迹。
慕天扬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就手拈出一根银针,俯身刺进死者的咽喉——
停留片刻,取出,银针却依旧雪亮如初。
再换其他地方试了一下,也是没有任何异样。
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状况。只是,两件事,一个出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将军府,一个出在江宁富商江志远的卧房……
慕天扬忍不住抬头,把目光落在墙角那架雪梅屏风上。就手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烛火,他走过去,细细看那图画。
绢丝画布出自江南,是极品织工,配了上好的檀木架。做画的人手法很是细腻,把一株白梅画得清雅脱俗。且,那梅花蕊心和花苞上,还蒙了一层薄薄的银色细雪,在烛火下,闪动着细琐的银光。
慕天扬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那花苞上的雪花——
而此时,耳畔却传来妇人嚎啕的哭声。
慕天扬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略微富态的女子,扑倒在江志远身上,大哭不已。
老朱凑到慕天扬身边,轻声道:“这是江志远的夫人,白氏。就是她第一个发现江志远的死——”说到这里,老朱顿了顿,“爷,您说,会不会……”
慕天扬使个眼色,令老朱闭嘴。他走上前,看着那满脸悲戚的女子,道:“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节哀。”
梅花落(2)
闻言,江夫人回过头来,抽泣着起身,对慕天扬施了一礼。“慕大人,我家老爷死的不明不白……求您,为民妇做主,要不民妇怕是也没有活路了……”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慕天扬狐疑地望着她,开口道:“江员外身遭不幸,夫人该要求本官彻查此案才是,为何却说出没有活路这样的话来?莫非,这之间还有什么曲折和隐情么?”
白氏的脸一下变得苍白惊恐起来,“怎么?大人还不知道吗?我之前跟朱先生说了的,我家老爷,是被这架屏风……”她颤着手指,指着墙角那雪梅图屏风,“是被这屏风害死的……”
“屏风杀人?”慕天扬一笑,“夫人,您在开本官的玩笑吗?”
“是真的!是真的!”江夫人的神色里,除了恐惧,还有大片的慌乱和癫狂——“这个屏风,是诡魅之物……当初老爷买它回来的时候,我就劝过,不祥之物,还是不要的好,可老爷说这是绝世珍宝,错过了要后悔一辈子的……所以硬是买了回来。”
她身子抖得厉害,双手捂着脸,眼泪却不停的从指缝里渗出来。“自从买回这个屏风,他就好像中了魔……”
慕天扬打断她的呓语,“听说,是夫人第一个发现江员外身亡的?当时,这房里,可有什么异样?”
江夫人抬起头来,手指再度指向那架屏风。“我回来的时候,老爷已经倒在地上了……那一刻——那架屏风,是红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它是血红的,整片画布上都是红色的梅花,颜色重得像要从画上掉下来……”
“我觉得……它好像是吸干了我家老爷的血……”
不知什么树,落了很细碎的叶子在河里。那落叶犹如凋落的梅花,一片一片,在水面上打着转,随着水流,悠悠漂向远方。
慕天扬伫立在河岸边,凝视着那花瓣儿似的落叶,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是个女子的声音。很轻,却,就在身后。
“与其在这里吹冷风想不通,倒不如去我那里坐坐,喝一杯酒,吃一碗面,暖暖身子再接着发愁。你说怎么样呢?”
慕天扬没有回头,却笑着开口,“面是自然要吃的。不过……这酒,一杯可怕是不够的,你得预备一坛才好。”
回转过身来,只见她今儿穿了一身青衣,脑后挽了个松松的髻,显得有些慵懒。他笑起来,“银霜,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头回见你不蓬头垢面的样子。”
顾银霜呵呵笑起,“一个寡妇,天天打扮起来给谁看哪?再说,我天天开门做生意,从早到晚,忙得半死,那顾得上梳妆?”
慕天扬打趣道:“是不想那些江湖客见了你的真容,生出些别样的曲折心思来,平添麻烦吧?”不待她借口,突然话锋一拐,“想必你也听说了,江家的事。”
顾银霜点点头,“听说了。不但听说了,而且知道的,怕是比你还多些呢。”
一双白皙如玉的纤手,将微微冒着热气的酒徐徐斟入杯中,缓缓道:“听说,江夫人承受不了丧夫之痛,很是有些癫狂。”
慕天扬撇撇嘴,“癫狂可能是因为悲伤,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也可能——是为了掩盖自己心里的慌张。”
“你怀疑她谋杀亲夫?”银霜笑起来,“这样一个女人,要真谋杀亲夫,想来无非是有了奸情,或者为了图谋家产。”
慕天扬饮尽杯中的酒,伸手拎过酒壶,给自己斟上。“没有动机。他们夫妇感情甚笃,白氏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而且,江志远是入赘到白家做女婿后才有今天这份产业的——这家产本就是白氏的,谈什么夺不夺?”
“那她慌张什么?”
“她对我撒谎。”慕天扬微笑,“心里有秘密,却不肯说出口,所以她撒谎骗我。”
“那她可找错人了,”银霜把玩着酒杯,口气戏谑起来,“也算她倒霉,遇上你这么条老狐狸,三两眼就看透了她那点小把戏。”
梅花落(3)
慕天扬不动声色的笑笑,心说:还说我呢,难道你自己不是江湖中的老狐狸么?
他认识银霜已有三年。
当年,他缉凶的路上,误打误撞认识了顾银霜,两人不打不相识,竟成了莫逆之交。论武功、见识和江湖关系,顾银霜都是一等一的好,算得上是个奇女子。只是,她早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和血雨腥风的生活……所以索性掩盖了自己的武功和真实面容,开一家面馆,卖卖水酒饭食,顺带听一点江湖故事,过过“平静”的日子。
“你知道么,最近这街面上热闹得很。”银霜说道,“各门派的人满世界打探消息。这条街上走一群又来一批,所以,我这生意好得不得了……”
“你都听到什么?”
“梅花。屏风。”银霜看了看慕天扬,“不是梅花就是屏风。看来都跟你一样,是冲这个来的。”
“我见到那雪梅屏风了。在江家。”慕天扬说,“江夫人显然对我撒了不少谎,但我想,她有句话说得是真的。”
“是什么?”
“梅花屏风会变色。这种事情,不是她能编出来的。且,真要撒谎,只需要说那屏风有毒即可,没必要编这个来骗我。”
“但有件事情她没有告诉你……”银霜道,“其实,变色不变色,杀人不杀人,都无关紧要。关键是,这屏风背后,隐藏了一个大秘密。我听那些江湖客说,那屏风里,藏了一笔巨大的宝藏。”
慕天扬轻蔑一笑,“这种小儿科的话,难道你也信?”
“我不信。但是——那些人虽然未必有你聪明,却都不是傻子。众口一词拿个宝藏当幌子,显然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目的……只是,现在人人都知道那屏风有毒,所以不敢轻易下手去夺罢了。”顾银霜咯咯地笑起来,“所有眼睛都盯着你呢。他们都在等你破了这桩案子,然后决定是不是要夺那屏风。”
“那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慕天扬站起身,望着窗外,道,“我慕某人,对什么宝藏啊之类的,没什么兴趣。江志远这宗案子,我会暂时搁下。毕竟,我来江宁的目的,不是弄清楚一个富商的死因。”
隔日,京城飞鸽传书回来。说已经按着朱师爷画的图样和详细的尺寸,问过了袁大将军府上的人。确定无误,江家的梅花屏风,就是袁将军死的那天,离奇失踪的那架。
老朱问慕天扬,“爷,接下来,咱怎么办?”
慕天扬呷一口茶,拍拍老朱的肩,“老朱,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慕天扬沉得住气,可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沉得住气。
没出三天,白氏便击鼓鸣冤,跪到了江宁府衙门大堂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答,“那屏风是诡异之物,求老爷将它封了去……”
慕天扬苦笑,“江夫人,无凭无据,本官可不能随便没人财物。”
“怎么说无凭无据?”白氏激动起来,“民妇亲眼看到那屏风变色……那东西里肯定有蹊跷,我家老爷就是被它所害……”
“那屏风里确实有蹊跷。但你家老爷,却未必是被它所害。”慕天扬脸色一变,冷声道,“大胆白氏,你还不肯说实话么?!”
慕天扬虽然出身江湖,但入京为官少说也有十余年了,虽说平日没什么官架子,但发起官威来,还是颇具压迫之势。江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下里吓得一哆嗦,顺势就瘫在了地上。
慕天扬并不理会白氏,他径自悠悠地坐回位子上,端了茶,慢慢问道:“那屏风看上去平常得很,并无任何不寻常的地方。你怎么就能在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知道它是‘不祥之物’?”
那天在江家,她说的那些漏洞百出的话,就算是个初如此行没几天的小捕快,也能听得出端倪和纰漏来,何况是他身经百战的慕天扬?
“我,我不知道……” 白氏被慕天扬弄得紧张不已,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囫囵话来。
“说,那屏风到底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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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落(4)
“我说,我说。”此刻,白氏吓得眼泪也没了,“我先前是没说实话……那屏风,不是我家老爷买回来的,是静思观的云岚小姐送我的……谁想到,老爷对它爱不释手……还找了些鉴赏古董的人来看。他们说,那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慕天扬厉声诘问,诈她道:“你有意谋害江志远,所以给他下毒?为了掩盖自己罪行,就把责任推给梅花屏风,对不对?”
“不是的,不是的……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出事那天晚上,我是真的看到梅花屏风变色,那些白梅全都变成了血红色的花……”
“为什么要对本官撒谎?”
“我不想牵连云岚小姐……她救过我的命。云岚小姐是个好人,她一个出家人,不该被卷进这种事情里来……”白氏说着,又哭起来,连连叩头哀求道:“慕大人,民妇求求您了,封了那屏风,把它带走吧。那东西,真的有魔性……我怕,它会连我一起杀掉……”
银霜面馆。
手中不过薄薄的几页笺纸,却仿佛有千斤重。让慕天扬的眉头蹙在一起,纠结成团,怎么解都解不开。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抓住了“线索”,接触到了“真相”。按说应该长舒口气才是……可,为什么,心里却觉得非常的不对劲呢?
银霜走过来,放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在桌上。把筷子递在慕天扬手上。
她把他摁坐在桌边,顺手抽走了他手里的信笺,一页页翻看起来。
谢云岚,十九岁,江南首富谢子达的独生女。原与隆威将军袁捷有婚约,却不知为何,与袁将军解除了婚约。迫于流言,遁入空门,带发修行于江宁城外静思观,整日闭门不出。
密报。谢云岚虽是大家闺秀,却曾与些江湖异人有所来往。此女擅长医术,精于制药、调香。将军大婚前,谢云岚曾经出现在京城。两人见过一次面,言语不详。
“再不吃,面就冷了。”银霜斟一杯茶,递过去。
慕天扬木然地接过去,却托着茶盏,久久不喝,也不开口说话。直到茶水凉透,他都没有喝那杯茶的意思,只是静静托着,望着茶盏,怔怔出神。
“这个谢云岚……”银霜叹了口气,“条条件件都指向她……首先,她和袁捷关系纠葛很深。虽说没有写明他们是怎么回事,但显然,是袁捷负了她——他悔婚,然后另娶明月郡主。她有足够的理由恨袁捷。其次,袁捷死前,她出现过。医术和毒术不过一线之差——她会制药调香,十之###也会配毒下毒。那么,她有足够的机会和能力杀袁捷。其三,如果白氏这次给你说的是真话,那么梅花屏风,应该就是出自谢云岚之手……不妨猜测,她先用那屏风杀了袁捷,然后由转送给白氏,间接害死了江志远……一切如此确凿。天扬,我不知道你还在犹疑什么。”
“这些揣测都没错。”慕天扬终于开口,“问题的关键是,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是她杀了袁大将军。还有,她并没有杀江志远的动机……这两个案子之间真正唯一的共同点是那个屏风,但是,我们就算能证明屏风与她有关,也不能说是她杀人……已经仔细查过了,屏风上,没有毒。”
“有没有可能是有毒,但因为太蹊跷太古怪了,所以查不出来?”银霜问,“也不能太信你手下那些人的本事。天外有天。总是有世外高人的。”
“我亲自查的。”慕天扬负手,踱到窗边,“有些事,也不必瞒你。”他慢慢舒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是毒王冷铸的大弟子。当今世上,若论用毒,怕是很难有人能胜过我的。”
慕天扬面上划过一抹玩味的神色,“我想,我该会会这个谢大小姐。若她也用毒,那倒还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山风很湿,吹在身上,有些冷。
走到半山腰,草木掩映中,现出一座白墙黑瓦的道观来。道观门前,稀稀疏疏地种着几丛兰草,兰草掩映着一块古旧的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字:静思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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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落(5)
叩门,却无人应。门是虚掩着的,慕天扬犹豫了一下,便推门而入。
院子里很干净,中庭种了几株梅树,枝头开满了白色的梅花。微风过处,零星有雪白的花瓣飘落下来。
树下,立着一个素衣束发的道姑,正对着苍翠无边的山色出神。轻风拂动她的道袍的衣角和手中的拂尘,飘然,恍若仙子。
“在下慕天扬,唐突而来,有要事,求见谢小姐。”
闻言,那女子缓缓回过头来。
倾城绝世的脸庞,却带了一丝疏淡与寂寞。“小女便是谢云岚。”她开口,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山路崎岖,慕大人一路而来,也辛苦了,进去说话吧。”
慕天扬略微怔了一下,转而微笑了起来——这位谢小姐,显然对自己的出现并不意外。甚至,还极有可能是一直在等自己出现……
铜香炉中袅起一缕青烟。
房间里散开淡淡的香,像是梅花,却似花非花,又像是掺了冰雪的味道,闻起来很是心旷神怡。慕天扬细细去嗅那香,只觉得清香幽凉,让人翩然欲醉,仿佛行走于云端之上,忘却心头一切烦恼……
“绿萼香。谢小姐果然是调香的高手。在绿萼香里掺了冰雪之气,使这香气更加高绝出尘了。”
“原来慕大人也是个中高手。云岚班门弄斧,献丑了。”一丝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