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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样的燃烧并不一定发生在床上,条件有限嘛,一是有医生的监视喝斥,二是也没有合适的地方,但是,搂搂抱抱,亲亲吻吻,摸摸捏捏总该行吧,不占时间,不分场所,一分种搞定。
今天,女号的一铺,夏琳带着两个女犯来到住院部。
这是我第一次见夏琳,她是小祥的姨妹兼情人。
夏琳三十多岁,长得黑黑的,瓜子脸,丹凤眼,身材苗条,臀部很大,象梨形富于*。她的嗓音较粗,甚至带有沙哑,但很有磁力。她性情很开朗,她投足颦眉回眸笑言,足以把所有男人吸引到自己身上。说到长相,除了夏琳外,其余两个,形象不怎么的,当她们脱了外衣,穿着贴身毛衣挽着袖子在洗涤时,饱满的胸部随之颤动,散发出青春的活力,同样使人产生饥渴。
她们在清洗衣物时,住院部的男人们排成一溜站在一旁观看,不止是住院部的犯人,劳动号的犯人,有权利趴在风窗口的一铺二铺,都盯着这边看,他们看线条,看胸部,想入非非。
我也出来晒太阳,我不象其他男犯一样盯着不放,我自认为比他们有层次。我根本不正眼看她们,这样显得很掉价,我只是不时地装作漫不经心地瞟上一眼,但是就这一眼都是落在重要部位。
刘胖子靠得最近,他蹲在她们的旁边,准确一点是蹲在夏琳的旁边,面却朝着另一个方向,让人看不出他正与女犯说话。他瞅空儿与夏琳说话。他还得防着不让医生看见,不让狱警看见。
夏琳是刘胖子最早挂的钩钩,他们见过多次面,却没拉过手,更不要说其它事。
虽然这些女人象汽油,随时准备燃烧,但是,她们也象其他女人一样,有一种娇答答的扭捏,说不清是引诱还是自我保护,这样一来,更是显得妩媚风情。
一个冬天没有见到你,长白了。
刘胖子嘻皮笑脸地说道。
夏琳低头含笑说道:
白什么,我就是这个样子,爱看不看,你不要颠对我。
说实话,夏琳,我觉得你皮肤黑一点更好看,更有麦当娜的气质。
刘胖子寻机恭维。
麦当娜你都看得上?还有气质?你的品味也太低了吧。
其实我只想品味你。
刘胖子压低了嗓子。
品味我?哈哈哈。夏琳放声大笑,她并不在乎被人看见。
这两个是新鬼?
刘胖子换了个话题,他指指正在晾被套的两个女犯。
新鬼?来了三个月了,成老鬼了。
怎么没有见过?
你是不是想和她们挂钩钩?
和她们?你把我想到那里去了,把我的水准说得这样低。丑八怪!
人家还看不上你呢,你今天挂一个,明天挂一个,你说你挂了多少个?
我哪个都不挂,我只挂你。
你不要花口花嘴的,你写的鸽子我都看过几次,还说没有挂过。
夏琳揭了刘胖子的老底。
那是刚来的时候,一样都不懂,上当受骗,我一个月就遭了三百多元。
承认就好。你送来的油辣角和香烟,全部被我关了。
啊,原来是你们合起来套我。
刘胖子激动起来,他趁机抓了一下夏琳的胸部。
夏琳躲闪开,嗔笑着说:不要伸脚动手的,干部看见。
刘胖子听到这句话后很高兴,干部看见时不能伸脚动手,干部看不见时呢?
好,等一会我再找你算帐。刘胖子喜笑颜开地说。
夏琳也不说话,只是咯咯的笑。
刘胖子又问:喂,我的那个钩钩怎么没有出来?
那个钩钩?
我原来挂的那个。
噢,早就下监了。
有没有这个人,是不是你们编出来的?
夏琳还是咯咯的笑,没有答话。
老子送她好多东西,写了好多鸽子,不要说是亲亲嘴,拉拉手,连面都没有见过。
这时,于医生从远处过来。刘胖子小声说道:中午到我那儿吃饭,我炖了一只鸡。
于医生过来随口说道:在这里搞什么,回去。
刘胖子答道:于医生,我晒晒太阳,好久都没有晒太阳了。
于医生径直走回住院部。今天不是他的班,他不管这么多事,只是说说而已。 txt小说上传分享
他们肆无忌惮地往女犯身上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2)
中午,在我们监号的风坝里,小小的铁炉上面,摆上了几个象模象样的菜,一只滴着油的母鸡惹人口馋。夏琳征得吕医生同意后,也来到这里吃饭。
刘胖子请客从不征求我们的意见,人请来后,才对我说。他经常把他的弟弟开下来吃饭,这次又来了个夏琳,他哄我说,这是他挂的钩钩。
有个女生来陪吃饭,无论是陪刘胖子,还是陪我们,还是她自个吃她的,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比较兴奋的。自从来到看守所后,整整半年,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和女生坐在一起,不管是人是鬼。今天的这个监号,充满了生气,并不显得那么寒冷,那么死沉,阳光也格外通人性,破天荒照在风坝墙上。
哇,这么多菜。夏琳感叹一声,不禁搓搓双手。对于在座的几个男人,她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盯着菜看。
刘胖子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黄哥,这是小熊,这是小陶。
夏琳头也不抬,双眼盯着菜,连声问候:黄哥,熊哥,陶哥。
小熊比你小,你叫他哥?
喔,熊弟,熊猫。夏琳还是看菜说话,不露笑脸。
你喊我熊猫?小熊腼腆地说。
喔,熊蜂,雄蜂。夏琳还是这样说道,然后抬起头再补上一句:
不叫你雄猫,难道叫你雌猫?再说,猫只分男女,不分雌雄。
这下把大家逗乐了,哄的一下,笑声溢出。
夏琳很开朗,也很会逗乐,她一会装得一本正经,什么都不懂,幼稚单纯,一会儿拿这个逗逗拿那个涮涮,狡黠精灵。
刘胖子不时找夏琳说话,并为她挟菜,她的菜都堆到鼻尖了。
大家多谈各监室发生的事,刘胖子偏重于性领域,小熊对女号情有独钟,小陶则对各室间的人事变动了如指掌。我没有加入进来,他们所谈的话题,我都感兴趣,我在一旁听听笑笑,还是蛮愉快的。
这时,吕医生送来一个新鬼,她说:给你们号增加一个,刘胖子安排一下。
新鬼叫马林,涉嫌*。其外形瘦高,尖口尖嘴,脸色青灰,他一进来后,立即规规矩矩蹲在门背后,左手搭右手,一声不吭。
刘胖子命令道:先雀在那里,没有我的发话,不准动。
吕医生悄悄对刘胖子耳语:杨科长的关系。
刘胖子点了点头。
就当没有人打搅,没有事发生,我们照旧吃饭,照样谈笑风生。吃完饭后,我走出监号。
住院部狭长的小院内,两个囚犯正把一个长得过于丰满的女犯围在门边,他们肆无忌惮地往女犯身上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女犯本能地抱着身子,躲在墙角,只是躲闪, 并不呼喊。三个人忙得累得呼哧呼哧的,见我过来也不住手,仍然按既定程序进行,他们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得一次算一次,得多少算多少。
拉开住院部的大门,我来到大院。
中午的看守所,干部犯人都睡觉了,劳动号也回到了监室,特别安静,巴乔率狗儿们趴在地上晒着太阳,只有兰兰仍然精神焕发在院子的花草中蹦蹦跳跳。
隔一会儿,小熊和小陶都出来了,我问道:吃完了?刘胖子呢?还在里面?
小陶说:有好事肯定在里面嘛,他出来做什么。
小熊一脸通红,说:今天可能要出事,我们躲开一点好。
好一阵子,才看见夏琳带着两个女犯,红着脸从住院部走出来,神情怪怪的。小陶戏谑一句:不玩了?
夏琳吱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朝女号匆匆走去。小陶又补充一句:
玩够了?下次再来好好玩。
隔一会,刘胖子也来到院子里,他看上去很满足。
怎么样,爽不爽?小陶问。
刘胖子没有正面回答,他说: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包括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事情。在监狱里,我还得了,我把夏琳搞了,我把她摆平了,我把她拿翻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点欢呼:
在监狱里,说出来有谁相信,没有谁相信,但这是事实,不怕有高墙,有电网。嘿,武警还为我站岗放哨呢。
刘胖子仍然沉浸在高亢激昂中。
小熊半信半疑地问:你把她日了?
老子把她叫到监室里,关上门,就直奔主题,用不着慢慢*,时间不等人啊,直接脱她的衣服,刚开始她扭扭捏捏的不让脱,我干脆先把我的裤子脱了,当她一看见我挺起的*,就动不起了,我递给她捏,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一下子捏住,不仅捏着不放,还一个劲地抚摸。这还有什么说的,我立马给她脱裤子,情急中怎么也脱不下来,她干脆站起来让我好脱。她下面的毛又黑又浓,我伸手一摸,嘿,里面早就汪起水了,还一伸一缩地抽搐。我刚一递进去,她哇的一声叫了起来,我还没动,她就先动起来,还哼哼叽叽的,是一个老手。唉,夏琳太舒服了,太爽了,这是我搞女人最爽的一次,让我*,尤其是在监狱里搞事,太刺激。我一见她的样子,就晓得靠得住。”
人说男人的爱象火油,一点即燃,女人的爱象煤炭,得慢慢由黑烧红。夏琳不是这样,她也憋了很久,她也知道在监狱这个地方不可能慢慢燃烧,得速战速决,女人的生理现象也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这不叫*,也不叫交欢,是最原始、最自然、最直接的发泄。
你不怕巡风窗上有人看见?小熊问。
老子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不过,和夏琳搞事,收监加刑都划得来。
新鬼呢?我问。
新鬼?哪个新鬼?喔,那个叫马林的新鬼,他嘛,他值班,在风坝里为我值班。刘胖子回答。
没多久,刘胖子下监了,他下到贵阳市公安局拘役队,下去后的第三天,他就到百花山来看我。
他说,拘役队很自由,他到拘役队的当天就回家了。另外,罗跛子还是被判了三年刑,也在拘役队。
他信佛,除了念经外就是看着墙壁发呆(1)
天气转暖后,我又回到了下六号。
出去五个月又返回,下六号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连毛巾都不多一块,只是人员作了调整。阿灿还是组长,周应发睡在二铺。警卫也换了,由李胜云、蒋应国担任警卫。牢友们见我回来,表现出相当的热情,向我问长问短,一些新鬼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何物,为什么没有和他们这些花子蹲在一起。
周应发在区税务局工作,因涉嫌贪污被拘捕。据他说,他有两个大专文凭,但是从他的文化程度来看,他至多是中学水平。
这几天,周应发很苦闷,有些话想对我们讲,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他信佛,除了念经外就是看着墙壁发呆,我和阿灿都想帮他,又不知怎么帮法。
一天,我忍不住问他:老周,又在发什么呆,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们能帮你出出主意的,可以为你解解难,不能帮你的,你说出来后心里也要舒服点,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
阿灿也对他说:是不是案子上的事,是不是你在考虑该不该交待。我对你说吧,这些我见多了,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说出来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不要看阿灿平时不说话,一旦说出,一针见血直捣龙穴,一句顶一万句,句句是格言。
老周听后大吃一惊。
我接着说:是不是阿灿说的这件事,我是过来人,没有经验也有教训,可能我真的能帮你一把。
老周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们说了:
这几天我心里很烦,我的案子按说要结了,又突然冒出一件事来。原来确定我贪污的金额为八千多元,现在检察院的说我还有一笔没有交待,这一笔有两万多元,是我向一个朋友借来买房子的,后来这个朋友看见我坐牢了,担心得不到这笔钱,检察院的来调查时,他就给检察院说了。
我问道:你对检察院怎么说?
老周说:我说我记不清了,检察院的叫我好好想想,他们过两天再来。
阿灿问:有借条没有?
没有借条,当时我们的关系很好,他又在承包我们的工程,我一开口,他就借给我了,什么手续都没有。
阿灿站起来嘿嘿一笑,说:这还不简单,有借条就是借款,没有借条就是不认。
不认,老周说:检察院都提到这件事了,看来他们已经掌握了情况,不认怎么行。
阿灿说:有什么不行的,天知地知你知他知,又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孤证不是证据,死无对证。你以为你认了会马上放你出去,他们会说老周,你交待得很多,很配合,你收拾东西回家吧,我们开车来接你,车子就在门口。他们是在套你、整你,把你往死里整,几十岁的人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去说,去承认啊。
阿灿一气之下,到风窗看风景去了。
或许,他不是在生老周的气,或许是冲着自己生气,冲着自己犯过同样的错误生气,我也有类似的经历,也曾上当受骗过,跟阿灿一样。
老周不说话了。
我说:先撇开其它不说,现在检察院认定你贪污的金额是八千多元,这八千元可判可不判,即使判,说不定可以捞个缓刑。如果再加上那两万多元,就有三万元了,这个金额肯定要被判刑,说不定还得不到缓刑。你要慎重考虑。
老周沉默不语。我接着说: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二条规定,三万元属于金额较大,可以判三至五年有期徒刑。如果你说个有字,你就要坐三到五年的牢,如果你说个不字,说不定下个月的今天你就在家里了。阿灿说的坦白遭关抗拒得玩,这句话是没有错的,不说别的,我自身的经历就证实了这一点。
老周问:如果检察院掌握的证据确凿,你不认,他还不是照样判。
他判是他的事,你认不认是你的事。一般说来,只有你的口供,没有旁证,他判不了你,如果你不承认,但有多个旁证,他照样判你。现在,是你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没有第三个人来证实,要认定是比较困难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说。
阿灿虽然在看风景,耳朵却没有闲着,一直注意听我们的交谈。听到这时,他听不下去了,他提着脚镣蹬蹬跑来,用近似吼叫的声音对老周说:
你说它做什么,又没有打你,就是打了你,你都不能说,你愿意挨打还是愿意坐牢。
当然宁愿打一顿了。老周苦笑着说。
该是,那你就不要说。阿灿说。
周应发没有承认,检察院的人吓唬吓唬就走了,从此没有来过。
老周象是得到赦令一样,对我和阿灿感激涕零,如果没有我们,他肯定会招供,后果可以想象。
是的,一旦入狱,便要把坐牢置之度外,不要急于出去,安下心来慢慢磨,作好坐三月五月,一年半载的思想准备。不能急着出去,越急越出不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为了达到长期厮守的目的,便雇凶手魏老六将妻杀害(1)
在号子里,最活跃的人算是新鬼胡昌安,他是在我去住院时进来的,杀人案。
周应发知道我在写东西,就对我说,胡昌安的经历丰富多彩,可以作为写作素材。胡昌安也很乐意到我身边,讲述他的离奇故事。
胡昌安二十多岁,四川人,我们都叫他小四川。他皮肤白白的,眼睛很大,很精神,也很精灵。他对我说,他肯定是死刑,杀人偿命,这是没有说的,只是年年轻轻就死了,不划算,多少要留点什么在人世间。看来不能生儿育女;不能传宗接代,希望我把他的经历写写,至少留个骂名在世。
他是靠他那张小白脸在社会上混的,多数时间给富婆老女人当鸭子。为了练好基本功,他白天用红酒加鸡蛋清搓揉生殖器,晚上就去舞厅寻找猎物。那些上了年纪的单身妇人尽管珠光宝气,却不能掩饰腰间腿上多余的赘肉。她们经常孤独地坐着,无人搭理,这些人成为他攻击的对象。
他作案多次,几乎都是麻醉抢劫,对象清一色都是女性,而且多数是在这些人家中,*后再作案,劫色又劫财。一般来说,当事人不会去报案,因为所作之事难以启齿。
这次,他和他的一个朋友瞄好了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富婆的女人,这个富婆十个指姆都带有金戒子,脖子上还套了两副项链,他们以租房为名,把富婆杀死在出租屋里。除了金首饰外,他们还搜到几千元钱和一部手机,小四川分到那部手机,公安根据这部手机破的案。
小四川在号子里,在快要死时才想到没有给父母尽孝,在乍暖还寒的初春,他赤身*,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任北风凛冽,寒流逼人,他要我给他画张速写,题名“忏悔”,寄给他的父母。
除此以外,小四川再也没有忧愁和烦恼,一天乐呵呵的,白天不是下棋就是打牌,晚上一倒下,呼啦啦睡了。
这两天,我患了重感冒,给张维宽要的那些ABC之类的药,根本不起作用,于是,趁吕医生巡监时,我便找到她,托她在外面给我买点好药。
吕医生倒是热情,她拿了我一百元钱,一去就去了三天。这三天里,我天天都在等她,天天都在等着吃她买来的药,要知道,我是等着吃药治病的。第三天,我的感冒好得多了,可以不吃药了,吕医生也来了。
她递给我两小包药,并且好心地对我说道:你要的药我都给你买来了,现在放在我那里,如果你需要,我会给你送来,这些药很贵,放在你这里,他们会给你要来吃的。知道吗?
吕医生,我的病基本好了。
我想用这句话来塞她,生病时你不拿药来,病好后才送来,看你怎么回答。
病好了也要继续服药,还需要巩固,有时表面看见好了,实际上病菌还存在,还需要服药。
真是回答得再好再妙不过了。一百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