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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缘修道只缘君-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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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月明轩后,正要各自回房休息,忽然周掌柜在楼下轻声叫道:“少游公子!”苏焱糊里糊涂地回过头来,见他一个劲地冲自己努嘴使眼色,似乎有什么话要和自己单独说的样子,便又踉踉跄跄地从楼上下来了:“干嘛?什么事搞这么神秘啊?”

周掌柜看看左右没人,这才附在苏焱耳边道:“少游公子,大事不好啊!”

“什么大事?和我……有关系?”苏焱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周掌柜面前的算盘,完全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啧,和你有大大的关系!”周掌柜见她还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一把拿过算盘,皱眉看着她道:“前几天,就是你彻夜不归那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啊?哪一天?”苏焱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想了想,才拍手笑道:“哦!那天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嘛,男人,还能上哪?当然是……嘿嘿嘿嘿……”

周掌柜见她还笑得开心,叹了口气道:“腻云楼是吧?我也以为少游公子你是去寻欢了啊,可是我今天上街,满大街听到的都是非常不利于少游公子你的传闻,据说就是从腻云楼传出来的啊!”

“啊?又……又有我的传闻?”苏焱一呆,酒也醒了一半,自从当初临安有过她的两大谣言之后,她就变得对谣传这东西非常的敏感,可是现在自己又不是当初遮面算命的苏姑娘了,来到这扬州之后自己又一向低调处事,哪来的什么新传闻啊?

“你还不知道是吧?”周掌柜看着她满脸茫然的样子,当下把今天所闻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据说月明轩的少游公子与欧阳公子在扬州萍水相逢,他俩一见如故,顿时惺惺相惜形影不离,二人居住的东关街上早有传闻说他们有那龙阳之癖,断袖之嫌。而少游公子困于谣言所扰,又不愿伤了欧阳公子的心,便趁着某天欧阳公子外出之时进入青楼寻欢,想借此洗脱他好男色的恶名。谁知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哇,少游公子竟然在腻云楼内遇见了他从前的旧爱陈公子!他不顾陈公子已经获得花魁青睐,竟然横刀夺爱当时就不惜钱财大手笔包下腻云楼一间华丽厢房与陈公子共续前缘,而这事有中途进入亲眼看见他们欢好场面的老鸨作证!其实那陈公子身边近年来也有了新欢辛公子,但是他见到旧爱少游公子时当下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把辛公子甩在了一边,当晚伤心欲绝的辛公子一人在腻云楼内喝闷酒喝得酩酊大醉!啧啧,那个惨哪!世间还有比爱人在楼上和别人欢好,自己却被迫在楼下独守这种事更惨的吗?结果这事被本来在花街中享有盛名的太虚公子见到了,太虚公子他一向怜香惜玉,纵情声色,却不知为什么竟对少游公子一个男子大起兴趣,想必是看腻了女色终于想要转换胃口了。他便借着照顾辛公子的名义趁机接近了少游公子,然后……它居然又是无巧不成书哇!这太虚公子竟与他看中的对象少游公子同名同姓啊!一时太虚公子觉得这简直是天作之合,兴趣更甚,为了接近少游公子他更是立刻搬进了月明轩之中!只可惜少游公子目前只对欧阳公子最为倾心,太虚公子只能望洋兴叹,而同时少游公子还在与陈公子藕断丝连,辛公子又只能在一边郁郁寡欢……

所以目前这五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已成为扬州城民间茶余饭后的第一谈资,目前大众最认可的关系表就是少游公子爱的是欧阳公子,同时也爱着陈公子;陈公子最爱的是少游公子,其次是辛公子;辛公子爱着陈公子,对少游公子恨之入骨;太虚公子爱的是少游公子,对欧阳公子恨之入骨;欧阳公子……也许他爱的是少游公子,只是他深藏不露,具体感情线路现在还不明朗……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苏焱听到最后简直要吐血而亡:“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头都听晕了!你……你……你是说,现在扬州城内人人都在拿我们当同志看待???”

“同志是什么?”周掌柜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却见苏焱满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然后她颓然坐倒在一边的凳子上,双手抱住脑袋开始发愁。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和欧阳修纯洁的江岸相遇,和嘉砚感人的“故乡遇故知”,经过市井的一番演变后竟然会变成了五个男人的情恨史之不得不说的故事???本来以为自己扮了男装后从此可以彻底和乱七八糟的事说byebye了,结果现在这个局面简直比以往任何一个都更令人无法忍受!她苏焱明明是个女孩子,恋爱都没有好好谈过,为什么就要被这么搅和进一群男人中去还变成了一个gay啊?她招谁惹谁了到底??难怪最近走大街上那些少女都不怎么搭理自己了,敢情她们都在拿看gay的眼光在看自己啊??

苏焱觉得自己简直要死地上了,可是死之前她也一定要为自己正名!!况且这事居然还牵扯到了最无辜的欧阳修,想想都觉得对不起他……目前能想得出来的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必须证明自己绝对不是gay!那么,最简易的一招不就是那个了?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只见苏焱猛地站起身来,然后三脚两步地爬上楼去一把推开秦观的房门,冲进去就对着正更衣准备上床睡觉的秦观叫道:“喂!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腻云楼!”

秦观当时正脱着衣服,见她进来,先是一愣,然后他笑了起来,手上脱衣服的动作却不曾停下过,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我不要。”

苏焱本来的打算就是拖着他这个青楼达人一起去,也好给自己提点提点浪子都该干点什么,而且以秦观的个性,进青楼简直是求之不得才对,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来一句“不要”,当时就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问道:“为……为什么?”

秦观脱了上衣,这才走到她面前,看着烛火摇曳下她满脸匪夷所思的表情,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为什么?不是你今天刚对我说过以后不许进妓院,只许好好写词的么?少游,难道你已经忘了?”

苏焱一呆,当时就没好气地撇嘴,这家伙,还真是拿鸡毛当令箭了!看他样子明显就是在嘲笑自己嘛,居然拿她说过的话来噎她!她当即冷哼一声道:“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你跟我去一下!”

“不行,我太想和少游你做朋友了,我不能违背你的意思,我得去好好写词。”秦观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来,眼底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这次不算!是我让你去的,下次不去就行了!”苏焱气急败坏地瞪着他,觉得他这付样子真是欠扁透了。

“那怎么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秦观说着,躺倒在床上,还把两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盯着已经快要气得昏厥过去的她。

……这贱人!他什么时候和君子挂上关系过?居然挑这种时候来和她装模作样!!苏焱见求助不成,登时恼羞成怒,一甩手道:“不去拉倒!不去我一个人去,哼!我怕什么啊?”说着,扭头就要走,却在这时被秦观叫住:“少游!你等等!”

苏焱心中一喜,嘿嘿,小样,忍不住了吧?就知道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为报复他,也故意不回过身去,只闷声闷气地问他:“怎么了?回心转意了么?”

“我想问你,为什么你要这么执着于让我去写词呢?”秦观的声音里忽然没了笑意,只是悠悠地从身后传来,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这话却把苏焱问得怔在那里,是啊,她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让他去写词呢?

其实西宋的秦观他写不写,甚至他是死是活都和她苏焱没半点关系,反正自己一个早晚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迟早要断了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瓜葛,她完全可以冷眼旁观才是。

是因为自己在偶然之中借了他的名字来用的缘故么?阴差阳错之下,她成了秦观。她读过正史中他所有的诗词,她憧憬那个写过“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温柔男子,才会灵机一动,冒了他的名字。所以在看到这个真正的浪荡子秦观的时候她觉得幻想破灭,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因此才拼命想劝服他向着正史中的形象靠拢的么?

可是正史中他的词虽然丽质,却是终伤婉弱,他被后世评论家鉴定为“古之伤心人”,他的词中虽作艳语,终有品格,但也随着他的境遇从凄婉演变为凄厉。而这个世界的秦观他看起来豪放不羁,流连风月却洒脱不拘,起码现在的他看起来还是很开心的,那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让他去写出那些哀伤的句子呢?

苏焱一时竟有些迷茫起来,不知道该从何答起,杵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轻声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和我做朋友呢……”

“当然是因为少游你很有趣呀!”忽然在身后出现的声音把苏焱吓得一激灵,回身一看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床上爬起来了,正站在她身后嬉皮笑脸,还伸出一手想搭在她的肩上。她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反省完全是在浪费好心,这个没救的家伙就该让他去尝尝伤心的滋味才是!

于是苏焱“啪”地一下打掉他伸过来的手,顺带赏他一个白眼,一把推开门就要出去。忽然她又像想起什么事似的回过头来把他一阵上下打量,半晌之后,她不禁脸红了红,别过头去皱眉问道:“喂,你上衣脱了半天了……你不冷吗?”

说完她也不等他回答,就径自出了门去,却在这时,听到门内在短暂的静默后,传出的一阵爆笑。

苏焱只得在门外对着那个模糊的身影摇头叹气:“神经病……”



第四十九章

翌日上午苏焱一行人去了瓜洲渡口送别嘉砚,两人免不了又是一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苏焱哭得尤其伤心,她边抹眼泪边想嘉砚他们倒好,一走了之,从此不用受谣言影响了,就剩下她倒霉,天天要挨千夫指,当下更是扑在嘉砚怀里把鼻涕眼泪擦了她一身。直到船老大不耐烦地再三催促他们上船嘉砚这才能够脱身。

苏焱从嘉砚怀里抬起头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看到站立于她身后的辛弃疾投来的怨恨眼神,这时见苏焱看过来,他立刻把头别向了一边,却依然是满脸的不悦之色。那眼神看得苏焱心里一抖,登时就想到那谣言中所说的“辛公子爱的是陈公子,对少游公子恨之入骨”一条,坏了,她怎么觉得这条好像满符合事实的呢……

客船起程后,苏焱欧阳修和秦观还站在岸边远远地眺望了会。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帆影,苏焱轻声叹了口气,想到从此又和嘉砚分开来,虽然彼此约定了书信来往,但再见面可能就要等到一起穿回去的时候了,不免心中有些怅然。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况且济南并不算路途遥远,他日相逢的机会还有很多,少游也不必太过伤心。”欧阳修见她脸色悲戚,便在她身边轻声安慰,苏焱轻轻点头,转过脸去勉强笑了笑,却看到他满脸关怀神情,忽然就觉得当初能够遇到他真是太好了,起码这种时候还有他这样一位亲切的兄长陪在自己身边……

“对啊,少游,他们走了,你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吗?大可不必感到寂寞。”秦观这时也笑嘻嘻地插嘴,正要伸手拍一拍苏焱的肩膀以示亲热,却被她一闪身躲了过去。

“谁要你在我身边?你有多远走多远才好!”苏焱白他一眼,没好气地小声嘀咕道,她这时想起今天自己还有重要的“正事”要做,连忙对着欧阳修作了一揖,讪笑道:“欧阳兄,少游待会有些事要办,这便先赶回城内了。”

说完她转身欲走,秦观却一步上前凑到她身边问道:“你办什么事?是不是要去腻……”

“你给我闭嘴!”苏焱恨恨地压低声音道:“我不求你,我自己一个人去!不过你可千万别走漏了风声让欧阳兄知道!”

“哦……你就那么怕让他知道吗?”秦观摸着下巴,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管那么多!你回去好好写你的词吧!”苏焱懒得再搭理他,径自上了马车,吩咐马车夫往扬州城内赶了过去。

苏焱到达腻云楼的时候差不多中午时分。她在门外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故意咳嗽一声吸引了来往行人的注意,这才踏进门去。她今天本着雪耻的精神前来,自然要让大众亲眼目睹她进了青楼寻欢才能借此洗脱gay的恶名。

她一进大堂内,全场立刻又是一片鸦雀无声,片刻过后便是满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苏焱觉得她现在完全能够理解现代那些闹了桃色绯闻后召开记者发布会的偶像明星们的心情了,可真叫一个心慌意乱。老鸨见是她来了,脸色一变,磨磨蹭蹭上前来尴尬地笑着招呼道:“哎哟,少游公子您怎么来了……”

苏焱瞪她一眼,想谣言八成就是从这个死八卦的欧巴桑嘴里传出来的,不是还说她亲眼见证她和嘉砚欢好的一幕了么?想到这里苏焱就来火,恨不能扑上去把她的嘴撕烂。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自己,她冷哼一声道:“我今天来,是要见红绮姑娘。”

“啊?”老鸨听她这么说,反倒一愣,继而讪讪笑道:“红绮姑娘?她还未到起身接客的时辰呢。而且……少游公子您又不是第一次来,咱们红绮姑娘有规矩您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把这个带给她看,我就不信她会拒绝了我!”苏焱说着,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她昨晚就准备好的纸递给老鸨。老鸨疑惑地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用小楷端端正正地写道:“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末了还有龙飞凤舞的“少游”二字。

哼哼~苏焱得意地在心里偷笑。上次看红绮对徐志摩的那首《沙扬娜拉》那么情有独钟,这次就继续抄袭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来打动她的心好了。既然她是来洗刷同志恶名,那自然要搞大点,不找头牌花魁怎么行?看红绮在这东关街红火的程度,今天和她独处完毕,差不多明天谣言就能烟消云散了吧……

她正得意洋洋地想着,这时见拿她书信给红绮的小丫头从楼上下来了,冲着她就笑道:“少游公子,红绮姑娘有请!”

果然有门!!苏焱心中一阵狂笑,这时又不禁有点悔恨自己新诗读得太少,想不到新诗在古代居然也能吃得开,哎,总之如果这次顺利闯过这关,穿越回现代后一定大大地恶补新诗,就从徐志摩开始看起!!

想到这里,她傲然地睥睨四周,然后又对着老鸨哼了一声,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向着二楼红绮姑娘的厢房走过去了。

苏焱进到红绮房内,见她正在梳妆镜前坐着,看到苏焱进来,红绮也不转身,而是从梳妆镜内对着她媚笑,娇声道:“少游公子那首诗可真是让红绮看傻了,从没见过这样古怪却又直达人心的诗句!”

苏焱一听,赶紧摸出折扇扇了两下,装出风流倜傥状走到她身边,再收起折扇,拿扇尾轻轻挑起红绮的下巴,使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做出满脸深情状看到她眼睛里去:“红绮姑娘过奖。红绮之于少游,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啊……”

红绮脸上登时飞起两朵红云,作势轻推了苏焱一把,丹凤眼里又是笑意又是媚意,连声道:“讨厌!少游公子就知道取笑人家,上次明明都不正眼看人家的……”

苏焱本见红绮娇羞反应,正陶醉在自己的演技里,想她刚才那副风流样怕是秦观来了也要甘拜下风,这时忽然听她说起上次的事,不由一呆:“啊……上次,上次那是意外,意外!那位陈公子只是在下从前一位好友,多日未见,一时情不自禁才……哎呀,我们不要谈以前的事了,正所谓良辰美景切莫辜负,今日少游蒙红绮姑娘青睐邀请我到了姑娘屋里来,咱们自然该干点正事,不是?”说着,又学秦观样将嘴角上翘,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坏笑。

红绮听她这么说,便一阵娇笑,当即站起身来斜倚在苏焱身上,媚若无骨。只听她腻声道:“那少游公子都想做些什么正事呢?”

“呃……”苏焱被她这么一问,便抓了抓脑袋开始回忆古装电视剧里都是怎么演的,憋了半天才道:“红绮姑娘能不能弹首曲子给少游听听?”

红绮听到这话,本来缩在苏焱怀中的身子一僵,回过身来有些诧异地盯着她的脸,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撅着嘴点了点头,然后拉着苏焱在桌边坐下,自己则去了古筝边盈盈而坐,问道:“少游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呢?”

“梅花弄就好。”苏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想这首曲子她自己弹时总是有一处弹不好,现在听听别人是怎么弹的,也好跟着学学。

结果琴弹完了苏焱便说要作画,画作完了苏焱便说要对诗,诗对完了苏焱又说要下棋。就这么一直折腾到晚上八点钟,她偷偷看看手表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刚刚和红绮相处期间她豁出去了对其又搂又抱,特别是老鸨进来加茶水时她更是刻意地放浪形骸,高声谈笑,现在她基本上已经很有把握关于她以及她身边的人是gay的谣言可以就此结束了。

“哎哟,这个时辰了。”苏焱一边装作刚刚发现天色已晚,一边搂过红绮笑道:“宝贝儿,少游这便去了,你也早点歇着,少游改日再来看你可好?”

红绮闻言却是眉头一皱,满脸不敢置信地问道:“少游公子便要走了?可……可红绮还不曾服侍少游公子呢!”

“啊?”苏焱呆了一呆,诧异道:“服侍?你不是已经服侍了我一下午了吗?”

红绮瞥她一眼,叹气道:“少游公子是存心和红绮装傻呢,还是真的不明白?难道一定要人家说出来吗?少游公子你这个坏心肠的男人啊……”说着,她眼波一转,下巴也向着另一个方向点了点,示意苏焱看过去。

苏焱茫然地看了过去,只见她示意处是她的床榻,床上桃红幔帐,大红鸳鸯被还铺得好好的。她登时明白过来红绮的意思,吓得瞠目结舌,搂着红绮的手也一下子缩了回来,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为何?难道少游公子来这腻云楼就为了和红绮讨论琴棋书画?”红绮皱眉看着她:“还是……少游公子你瞧不起红绮?好歹红绮也是这东关街的花魁啊!”

“不是不是,红绮姑娘你误会了少游的意思!我是说……这个……那个……”苏焱情急之下眼珠乱转,随口胡扯道:“在下晚上还约了朋友有要事相谈,不是少游不愿意和红绮相好,少游也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但是,总之,今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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