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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缘修道只缘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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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侍女却没领他们进客厅,而是径直带了他们穿过花园,往更深处走去。苏焱见王雱是要露天待客,大为不满,这么大太阳,还不给晒化了?可她一肚子的怨气,却在过了后花园的转角看到那一大片连绵的荷塘后,立刻烟消云散了。

只见面前是整片田田的莲叶,之间点缀着或白或粉的花朵,清风过处,花瓣轻颤,微香缕缕,倒是一下子把这盛夏的暑气去了一大半。苏焱欢呼一声,叫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便不顾子瞻的阻拦,跑到荷塘边的小石阶上,撸起袖子就要去够那离岸边最近的一朵莲花。一时间她藕臂如雪,笑颜明媚,处在那如画背景之中,人花相映,竟是说不出的动人,倒把子瞻看得呆了。

苏焱站在岸边努力地去摘那朵白莲,却偏偏就差那么一点。她又不敢下水,毕竟莲花出淤泥,她可不想踩了一脚湿泥上岸,可摘不到又不甘心。正想回身喊子瞻过来帮忙,却从身后伸出一只长臂,轻易就摘到了那花,还顺势递到了她面前。苏焱一阵高兴,正要去接,抬头一看居然面前站的就是王雱那冰山男,还正一脸冷冰冰地看着自己,一副她摘了他们王家的花要罚款十元的态度,顿时兴致大减,花也不想要了,站在那里和王雱大眼瞪小眼。

王雱见她不动,皱了皱眉头,道:“姑娘不是要花吗?”

苏焱却挑挑眉毛,扯着嘴角笑道:“谁说我要花了?我只是站在岸边想看个仔细罢了。这花本来好好地在水里生着,明明可以再多活好些日子的,公子却这般不知怜香惜玉地兀自摘了,不觉得可惜么?”

王雱被她一番强词夺理的话噎得半天回不出来。他本来在远处见她一心想要摘那朵白莲,才走过去帮她一把,却想不到居然被她倒打一耙,讨了个没趣。但他毕竟名门出身,也不动气,只点了点头,便把花又重新掷回了水中,转身就向子瞻他们走过去寒暄了。

苏焱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心中暗笑:哇哈哈,旗开得胜,这第一回合便是我赢了!不过姓王的那副冷淡的态度还真是让人不爽死了。现在发现男人果然是需要比较的,本来觉得子瞻已经够臭屁的了,现在和这王雱一比,子瞻简直和气得可爱。苏焱平日里身边一直有子由那未来的极品好男人待着,习惯了他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也衬得子瞻那家伙格外的冲动易怒幼稚骄傲。可是宁可像子瞻这样还比较有人情味,王雱这种动不动给人脸色看的冷面男,却是苏焱最反感的类型了。

这样想七想八地在王雱的带领下,苏焱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位于荷塘中央的一座小亭子中。且亭中已然有一位客人坐在那里了。那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冲着他们微笑,正是鲁直。

“哎呀,鲁直,怎么是你?”苏焱惊讶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大喇喇地坐下,鲁直见她衣袖还撸在胳膊上,奇道:“刚刚下河摸鱼了么?怎地这付打扮?”又看了一眼王雱,笑道:“王公子是我旧识,今日知道你们要来,我便也不请自来了,嘿嘿。”

“还‘嘿嘿’,你还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啊。”苏焱没好气地回答他,瞟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王雱,心下很奇怪鲁直这样开朗性格的男人是怎么和王雱这种阴沉的恐怖分子结下友谊的。却在这时,忽然闻到一阵异香,她使劲嗅了两下,睁大眼睛看着四周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是贡茶的香气。”王雱淡淡道,苏焱这才发现桌上放着的茶饼,有的还用蜡封得好好的,盖着龙凤图案。旁边是一壶已用碾碎的茶末泡好的茶,悠悠香气正是从那壶中传出。

“这茶是皇上御赐给王宰相,王公子特意从京城带过来的,在下出身修水,已是产茶名地,可这等好茶,却着实没品过几次,苏姑娘也不要错过了。”一边鲁直说着,开始给各人斟茶,子瞻和子由亦好茶,先闻后品,都是赞不绝口。

切,不就是个茶吗,这也要显摆?苏焱不服气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顿时在心中乍舌不下,居然连她这丝毫不懂茶好坏的外行也喝得出今天这茶叶不同凡响,但她死要面子,绝不肯在王雱面前服输,便昂着头做出一副无所谓状。

王雱也不与她计较,只和苏家兄弟、鲁直一道品诗论词,谈话中鲁直拍着王雱肩膀笑道:“从前王兄便绝顶聪慧,读书一遍就了然于胸,这点与子瞻倒是不相上下。”

子瞻笑了笑,还未接口,却听得身边苏焱冷冷开口道:“这有什么稀奇?有谁书要读两遍的呢?不要说子瞻哥哥了,就连小女子我这等平庸之才,却也能做到过目不忘呢。”

子瞻瞪她一眼,轻声警告她不得无礼,苏焱却挑衅地看着王雱道:“王公子,不介意的话,不妨即席与小女子比试一番如何?如果能在这过目不忘上赢过小女子,小女子我便诚心服你文才胜过我家子瞻哥哥!”

子瞻一愣,想不到她擅自下赌局就算了,还把自己也一并押了上去,连忙对她皱眉道:“别胡闹!”苏焱却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没关系,看我的!我若是输了,回家随便你怎么处罚!嘿嘿!”

子瞻见她笑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时间宛然回到了去年初见她那晚,她在自己面前为那两幅画题诗的时候。自己也知她个性,决定了的事不可能再做更改,便只得无奈叹了口气,抬头对着王雱道:“王兄,小妹顽劣,不懂规矩,这便得罪了。”

王雱却只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看着苏焱道:“却不知姑娘想要如何比法?”

只见苏焱忽然间满脸笑容,眼波流转之间,已经看向鲁直道:“为了证明小女子绝非作弊,便请鲁直兄当众作词一首,你我二人各自取去观看,谁先能把鲁直做的词背出来,谁就算是赢了,如何?”

鲁直一呆,愣在那里道:“怎么你们赌你们的,扯上我做什么?”正要推辞,却见苏焱瞪着杏眼看自己,心下一寒,想到这若是推辞了搞不好她就要把自己当初的那个大笑话到处宣扬出去,只得硬着头皮开始冥思苦想。

苏焱见鲁直果然开始构思,一切都在按照她的剧本发展,心里都快笑抽了。她瞟了王雱一眼,见他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心道马上就叫你出洋相,看你以后还拽不拽!原来她之所以叫鲁直作词,一方面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靠苏家兄弟作弊,另一方面也不过是鲁直的词她从前背得多罢了。而就算鲁直做了首自己根本没见过的词,凭她老妈从前的魔鬼式训练,一分钟内记住一阙词也是小菜一碟,总之无论怎么样,她这场比试都是百分百赢定的了!

就见鲁直转眼间已提起笔来,趴在桌上开始书写。苏焱和王雱都别过头去,等到鲁直说“好了”才又转过身来。然后鲁直递给他们一人一张纸,说道:“开始吧。”

苏焱迫不及待地接过来,一看词牌写着《品令茶词》,当时就心中窃喜,哇哈哈,Lucky!!居然真是她背过的!!便展颜一笑,立时又把纸交还给鲁直了。大家都是一怔,那边王雱也才读到个开头,见她已然交卷,也是满腹不解。

鲁直诧异道:“怎么了?这么快就放弃?”

苏焱白他一眼道:“什么放弃,我已经看完了,记住了。”

鲁直大惊道:“你这也太快了吧?我分明见你只看了一个题目而已啊!”

苏焱却得意洋洋地笑道:“你不信?那我背给你听,你可对照着看好了啊。”然后她清清嗓子,张口背诵道:“凤舞团团饼。恨分破,教孤令。金渠体静,只轮慢碾,玉尘光莹。汤响松风,早减了二分酒病。味浓香永。醉乡路,成佳境。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口不能言,心下快活自省。”

鲁直简直惊得嘴都合不上了,这首《品令》是他刚刚在苏焱的威逼下对着面前茶饼急中生智间作出来的,可就是他这个原作者也不能肯定自己立刻就能把它背得像苏焱这么流利。他与苏焱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素知她虽然行为不像一般规规矩矩的女子,却是博闻强记,冰雪聪明,他和苏家兄弟探讨之时她也常常在一边旁征博引,可这般一目十行还过目不忘的本事,今天倒真是第一次见识,便又要对这不同寻常的苏姑娘刮目相看了。

而子瞻在一边见苏焱神气活现,心里赞她聪明,又不好在王雱面前表现,便要来鲁直这首咏茶词细细赏鉴,顷刻间莞尔道:“鲁直这首真乃奇作,开首写茶之名贵,换头处以‘味浓香永’承接前后,正待写茶味之美却又翻空出奇,以如饮醇醪、如对故人来比拟,可见其惬心之极。心里所有而言下所无之意,尽给你写出来了。”说完拿过纸笔,笑看苏焱一眼,便挥毫在旁边另作一首咏茶诗道:“仙山灵草湿行云,洗遍香肌粉末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春。要知冰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

而王雱也被苏焱这一番表演惊得怔在那里,过目不忘可谓他最自负的才能,却在今日就被这苏姑娘如此轻易地赢了去,佩服之余,看她的眼神里不禁又多了一层欣赏。苏焱见他发愣,心下更是笑得不能自已,虽然自己根本是投机倒把,可是只要能打击到王雱,让他没办法继续拽,那么使这点小聪明就完全不为过~~一边想着,她已傲然开口道:“王公子,如何?小女子尚如此,子瞻哥哥是如何的才情,王公子也明白了吧?”

王雱默然不语。他见苏轼转眼间已就鲁直的茶词和了一首诗,心下已然十分敬佩。苏轼把茶比作美人本就十分灵动,而那个“戏”字,更是将他的洒脱与从容全部道了出来,尤其他还在诗中暗赞了苏焱的同时又给自己留了情面,就这一点已足够体现他的聪明才智。但王雱心思更放在了苏焱身上,此刻只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却被一边鲁直看在眼中。他看看王雱,又看看苏焱,忽然心中便有了主意。

于是到了回府的时候,鲁直故意走在后面,跟在苏焱身边小声道:“苏姑娘,你看王公子如何?”

“啊?”苏焱看他一眼,不解道:“什么如何?”

鲁直笑了笑,却不说话,直笑得苏焱鸡皮疙瘩都起了,不耐烦道:“要说快说,卖什么关子啊?”

鲁直看看四周,才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在下看得出王公子很欣赏你,你看他家世、才学、相貌无一不佳,且尚未婚配,而苏姑娘你不也未许配人家么?你二人若是结下良缘,岂非一段佳话?”

“啊???”苏焱简直被他这段话气得七窍生烟,这鲁直,就说他八卦吧!而且八卦到她的婚姻上就算了,还乱点鸳鸯谱地把她最讨厌的王雱扯上,还说王雱欣赏她,他明明一天到晚瞪着一双死鱼眼看自己好不好!鲁直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呀?当下她跺脚怒道:“胡说八道!我和他根本水火不容才是吧?就别说八字合不合了,你看看我和他的名字就合不到一块去!焱,火华也,从三火。而雱呢,‘北风其凉,雨雪其雱’!这种水火不容之势,你怎么都看不出来?”

鲁直正想反驳,二人身后却忽然传出另一个声音道:“那姑娘可知五行之中,却是以水克火呢?”

苏焱回过头去,见身后人正是王雱,显然是他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话,正用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她本就被鲁直的话搞得火大,现在当事人送上门来,立时就把所有的火气一齐迁怒到了他身上去了。就见她白他一眼,冷笑一声,朗声道:“有种你就克克看啊!”说完便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第三十三章

两日后的一个下午,苏焱正在子由房里,舒舒服服地枕在子由膝上午睡,子由则靠在椅背上轻声念书给她听。这是苏焱最近想出来的新消遣,用她的话来说,有什么能比美少年的膝枕和轻语更治愈?

而就在苏焱享受得正舒服的时候,吴侍卫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气急败坏地冲着他们叫道:“少爷小姐不好了!大少爷正为婚事和大人吵得不可开交呢!”

苏焱闻言“哦”了一声,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子由也只是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然后继续念着他的书。

子瞻为婚事和苏洵吵,在这个家里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自子瞻到了适婚年龄起,苏洵就一直催他娶亲。可子瞻自觉身为一个大众偶像,最令fans们伤心的事是什么?不就是他本身被某个女人栓死了么?所以他一直对每位女性都柔情相待,满足她们所有的梦想(尽管他这么和苏焱吹的时候,苏焱打死都不相信——就看看子瞻平时对她的态度,他什么时候温柔过?)。自苏洵去年为这事向当时还在清秋客栈摆摊算命的苏焱求教,得到子瞻再过几年必定会娶得贤妻的情报之后,苏洵就乐呵呵地不再急着催他了,倒是让子瞻耳根清静了好些时候。结果前些日子他带着子瞻回了一趟眉山,苏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部跳出来质问苏洵为什么到现在都还让大儿子孑然一身形影相吊,这样下去哪里对得起死去的程氏云云,差点逼得苏洵要在程氏墓前下跪痛哭写血书忏悔。于是自老家返回后,苏洵顶不住巨大的压力,便又把催子瞻娶亲的话题提上了日程,三天一大催两天一小催,直催得子瞻动不动就发火发飙。

所以现在苏焱和子由听到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反正吵一吵就过去了,接着还要再进入下一轮呢。

吴侍卫见他们无动于衷,反倒诧异了,摸摸脑袋,奇道:“怎么难道小姐你已经知道王公子来和大人提亲要娶小姐的事了么?”

“你说什么??????”苏焱大吃一惊,一下子从子由膝上弹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吴侍卫。子由也惊得手中的书都掉在地上了。

“你不知道啊?王公子上午就来了,现在已经在和大人商议娶小姐的吉日了。大少爷听说了,跑去堂上为这事和大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我外出回来经过堂上,听到了这事,才赶过来告诉小姐和少爷的。电子书,看你们刚才毫无反应,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知情了呢。”

“等等等等等等!!!”苏焱眨巴着眼睛瞪着吴侍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对她的冲击太大了,以致完全理不清头绪:“你是说,王公子来求亲?……哪个王公子?”

“当然是王宰相家的王公子。”

“……和谁求亲?”

“和大人。”

“他要娶谁……不会是我吧???”

“我们府上除了小姐没有其他女眷了。”

“…………………………”

苏焱低头站在那里,半天一声不吭,子由和吴侍卫都担心地望着她,也不知道她到底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子由怕她出点什么事,拉拉她袖子,小心翼翼道:“焱姐……”

就见苏焱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怒色,仰天大叫了一声:“王雱你这混蛋!!!!!!”然后她噌一下跳过面前的凳子,拔腿就往门外跑了出去。

王雱这卑鄙下流无耻加三级的混蛋流氓!!他居然用这损招来阴她!!!苏焱跑在往会客厅的路上,气得恨不得手上多把AK47好立刻把他扫成蜂窝才能消心头之恨——就因为她前两天对他说了句“有种你就克克看”,他居然今天就上门用了这最阴毒的一招想来降伏她,他还是不是男人哪???

她就这么一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杀到现场,却还在门外就听到子瞻愤怒的声音:“我是不会同意的!!这事父亲大人你可有询问过一次焱妹的意见吗?”

“焱儿怎么会不同意?王公子一表人才,介甫与我也是老交情了,他的儿子我还不能保证?”苏洵的声音里也带了怒意:“倒是你,你出来瞎胡闹什么?这事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了?”

“怎么和我没关系?她是我妹妹……”子瞻说到后面,声音却小了下去。

“她还是我女儿呢!你自己一直不肯娶亲就算了,现在还来阻拦你妹妹的婚事?你是不是希望我们苏家的儿女都和你一样打一辈子光棍你才舒坦??”

“我!!!”子瞻一时气结,想要反驳,似乎几千句话同时都要冲出口来,却最终只是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就在这时,他看到苏焱急匆匆自门外跑了进来,当堂就往地上“扑通”一跪,带着哭腔对着苏洵叫道:“义父大人,女儿不要嫁!!”

堂上众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登场吓了一跳,苏洵和子瞻都愣在了那里,跟在苏焱身后追来的子由气喘吁吁地扶门而立,陪着王雱一同前来提亲的鲁直瞪大了眼睛看她,只有王雱,随着她的出现,脸上又浮现出那种若有若无的笑意,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因为惊怒交加而泛红的侧脸。

他上午请了鲁直做媒人,和他一道前来苏府提亲,自己也已经写了信带给远在京城的父亲,希望他能亲笔替自己写封书信寄给苏洵,以表王家欲迎娶苏家女儿的诚意。他昨夜一宿没睡,脑海中尽回忆着这些日子来与苏焱相处的情景。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那双盛满怒意与不屑的眼睛;再次相逢时她装模作样扮作淑女却被自己揭穿后的气急败坏;在绿色的荷塘边对着白莲露出的满脸笑容;还有在比试赢了自己后那得意非凡的神情……这些让他有时叹气,有时却几乎控制不了的哈哈大笑——从没有一个女子让一向波澜不惊的他的内心起过这样的涟漪。“有种你就克克看”,王雱更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女子对自己说出这种简直是大逆不道的话来,却也正因为这句话让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子燃起完全的征服欲。他当然知道此举势必会让她又惊又怒,也许还会恨自己,可是,他顾不得那许多了,现在对他王雱而言,只要能得到她,无论使什么手段都无所谓,反正,他相信以后多的是时间会让她爱上自己。

而事情一开始出乎意料的顺利。苏洵和王雱之父王安石本是旧友,他对于王雱在京城的名声也早有所耳闻,见他亲自上门求亲,当即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口便应承了下来,甚至开始和他商量起大喜之日的日程安排。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长子苏轼却对此事极为反对,王雱见一贯风雅清俊的子瞻不顾他在场也为这事和苏洵争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忽然间心念一动,想到他前日即兴创作的咏茶诗那最后一句“从来佳茗似佳人”,以及苏焱几次三番对他的坦白夸赞……莫非,这二个人……可是自己已经向鲁直打听过,他保证苏焱正待字闺中,也无任何心上人的……

苏洵走到苏焱身边,欲扶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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