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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女变成丑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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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岚和西风笑也前后脚的到了,我趁势躲到西门笑背后。
  两人一左一右,形成了合围之势,而护院武士团团围住整间客栈,那黑衣人根本就无处可逃。
  西门岚冷冷问道:“你是谁?”
  我喷笑,标准的大侠式问话,“人家要是肯说还用得着行刺?”
  西门笑摇摇头,娃娃脸上挂满了不理解:“就这点武功也想学人家行刺?”
  我瞪他,西门笑这家伙现在越来越阴了,说的话也不太单纯了,这话明里是说那个家伙武功不济,暗地里不是在损我吗?他的话我可以这样翻译:“你实在够衰,连这么肉脚的小女子也收拾不下。”这笔帐我记下了,六月债,还得快,对于报仇一事我一向自居小人。
  那黑衣人也有趣,见到那么多人他也不来追我了,反而很温柔地笑了笑:“你果然是福大命大,不过也确实是我武功不济事。”
  我好奇地问他:“你和我有何仇怨,动刀动剑的要杀我?”好歹我也是个新娘子,刚出娘家门就遇上刺客怎么也说不通啊。
  我也不记得和谁有那么深的仇恨,有人竟要置我于死地。
  他扔下剑,潇洒地耸耸肩:“无仇无恨。”
  真正要绝倒,无仇无恨也要杀我,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我是衰神附身了。”我很肯定。
  “呸呸呸,新娘子不要说这种话。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西门笑赶紧的打断我的话。
  我伸手狠狠拧他,他疼得呲牙裂嘴,却没敢叫。
  西门岚却不相信,见那人已经掷剑认输,手一挥,就有几个武士上来把他牢牢缚住了。
  他仍然谨慎地上去点了他的穴,这才开口问他:“既无冤仇,为什么还要来行刺?”
  “这问题简单,小姐你得罪了我的朋友,我是打报不平。
  至于是谁,你也不要问我了,我不会说的。“黑衣人极爽快,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下子说得清清楚楚。
  西门岚拍手,原来忠厚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森:“用点手段你自然会招。”
  黑衣人哈哈大笑:“用刑啊,尽管来。
  反正我命不久矣,你到是来试试我怕不怕。“
  西门岚冷笑着说:“这好办,你就去尝尝六哥铁腕的滋味。”手一挥,武士们就把他押走了。
  我有点同情他,落到西门风手里,想想也是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要是换了我,宁可血溅当场,也决不会妄想在西门风手里能全尸而回。
  西门岚面对我,温和地来安慰我:“十二小姐,不,应该改叫弟妹了,……”我扬手打断他:“请叫我丁丁,弟妹两个字听得我浑身不舒服。”
  他宽厚地笑笑,从善如流:“丁丁受惊了,都怪我没安排好,让刺客惊扰了你。
  我这就让人收拾屋子,以后保证不会发生此事。“
  我满不在乎地说:“那也没什么,有人来杀我也挺好,就当生活调剂了。
  反正我要是真该死,那就让他杀了也罢。“
  西门岚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估计是被我的态度气着了。
  但本来就是,谁要杀我都轮不到我紧张,西门家族的人应该比我更紧张,我怕什么?
  西门笑连忙说:“我们去看看六哥审得怎么样了,丁丁,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说着赶紧拉着他九哥一溜烟地走了。
  一群丫环和喜娘涌进来,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整理仪容地整理仪容,一下子七嘴八舌的,屋子里热闹得胜过菜市场。
  我笑眯眯地任她们摆布,好脾气地什么意见也不发表。
  总算等她们都做完了事,喜娘终于说:“请小姐歇息。”我嗯了一声,张之栋走进来,我挥手命所有人都退下。
  他轻声说:“一场闹剧。”
  “你看出来了?”我毫不怀疑张之栋的眼力。
  张之栋淡淡说:“西门家族把整间客栈全包了,以他们的实力和手段,上上下下的人全是早已安排好的,哪轮得到一只小丑跳进来。”
  “我只是奇怪西门家族怎么会安排武功这么差的人进来演戏,也不怕我怀疑?”
  他笑笑说:“人倒未必是安排的,只怕那人说得真有其事,你得罪人也不自知。”
  我奇道:“怎么说?”
  “我跟去看了西门风的刑讯,用的是真手段,那人应该不是西门家的安排。”
  “那就是说还真有人要杀我,不是西门家族来吓我的。”我沉吟了下,笑起来:“我就想怎么西门岑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恐吓我听话呢!”
  “人虽不是他们安排的,但人肯定是西门岚故意放进来的,是他负责你的安危。
  恐怕就是临时起意想吓吓你,要不然不可能等你闹腾那么久才赶过来。“
  言之成理,我冷笑:“那你呢,你怎么也不出现?以你的耳力和轻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发现问题吧?”
  他愤怒地说:“我正在外面吐得天昏地暗。”
  我这才想起那碗生腌菜,敢情这还是我自作孽?我窒了窒,赶紧息事宁人:“你先下去休息吧,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这事确实我占不住理,不过我也不相信事情真这么简单,张之栋这个小人肯定是估计着我不会有什么大危险,故意躲在一边看我笑话。
  他冷哼:“你是真没心眼吗?有人要杀你还挺看得开。”
  我笑眯了眼:“张老兄,我的命那么宝贵,你舍得我死吗?西门家族舍得我死吗?”有这么多人替我操心,我何必还要操心?
  他气呼呼地走了,我大笑。
  事情开始好玩起来,原来不仅是我要报仇,还有人要找我报仇。
  这样也不错,冒险游戏玩的人总是越多越好,一盘混局中,我的机会才更大不是吗?就让西门家的人去找源头吧,这种事用不着我来费心,给他们这些闲人找点事做做也挺好。
  洛安仙子出嫁(中)
  从洛安到北方的祁风城,一般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像我们这种负重累赘的队伍,便是再多走上一个月也不稀奇。
  可我们却真的只花了二十天就到了,可以想象一路上赶得有多急。
  为了赶速度,吹吹打打的鼓乐队伍出了洛安一百里地就解散了,余人都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我的十六抬大轿也改成了豪华马车。
  可是马车再豪华,在车上颠簸了足足二十天以后,我对马车的舒适性也不禁要大大抱怨了。
  想到那日西门笑很郑重地来找我商量要求兼程前行。
  英气而阳光的脸上也掩了一层轻愁。
  “丁丁,到了现在我也不瞒你了,纳雪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必须要尽快赶到祁风。”
  这是意料中事,我也不惊讶。
  更何况总不能让我还没有见到老公就先成了寡妇吧?我当即答应舍弃一切繁华,轻装简从,以最快的速度行军式前进。
  西门笑再三地对我表示感激之意,我不耐烦地扔出句话给他:“妻子救丈夫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西门笑张口结舌,瞪圆了眼,仿佛我真的是个怪物。
  他眼神中的古怪我至今想来都会笑得快内伤。
  西门笑这种活得天真的人不会了解我层峦叠嶂的心思。
  即使我再恨西门纳雪,我也不能让他先死。
  一个冲喜的新娘,虽然是天底下最贵的冲喜新娘,如果没有丈夫的支持,也是没有办法掌握权势的。
  而权势却是我目前最需要的利器。
  而无名的刺客也如他如要的无名地死去了,在西门风手里,我不相信有人能真的挺得下去。
  不过据张之栋的暗地探听,西门风也非常郁闷。
  因为那人虽然受刑不过,交待了自己的所有家世,就连祖宗八代的丑事也没有瞒,却始终不肯说出那个朋友的名字。
  最后那人竟在一次刑讯中血管爆裂而死,而西门风一直自诩只要他不想让人死,那人就怎么也死不了。
  张之栋描述西门风当时的表情之精彩,可以万花筒来形容。
  我为这事作了总结:“那人本就是来寻死的,你没听他说‘反正他就快要死了’。
  西门风手段再毒,也抵不上一个必死之人的死意。“
  “你说得不错,我看此人就是抱着能成最好,不能成就一死以全友人之志。”
  “世上痴人不多,偏偏我总是撞见。
  “我轻叹口气,有些寂廖地说:”这样也好,让西门风也郁卒下。“
  以后的日子除了赶路还是赶路。
  在一路的风尘中,祁风这座城市终于向我拉开了大门。
  即使到了祁风城——西门家族的大本营,西门家族依然没有以应有的礼仪来迎接我。
  沿路都是身着绣有西门家徽的统一制服的武士,车马以旋风般的速度穿过无人的街道,直奔内城的堡垒。
  大门洞开,百年的城堡巍峨地展现着它的高贵气派、历史沧桑。
  堡内有宽阔的街道,一座座绵延不绝的房屋。
  我甚至还看到了护城墙,广袤得不知道边际,简直就是个小型的城市。
  但是人却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人,除了一个个黑衣武士以外。
  我还来不及分清东南西北,就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大房间,一群丫环如狼似虎的扑上来,七手八脚的剥了我的衣裳,我没来得及抗议一句,就已经被扔进了一池温泉中。
  如潮的暖意层层涌上,我呻吟着,全身叫嚣的骨头都在这池温泉中得到了抚慰。
  几个丫环一言不发,为我擦身按摩,香熏的软巾,柔滑的小手,轻重缓急,拿捏得当。
  简直是皇后般的待遇,我舒服得不想起来,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闭上眼就想找周公下棋。
  朦朦胧胧的,已经被人画好了妆,穿好了衣,直到一顶沉重无比的凤冠戴上我的头,我才被那突然而来的份量压得清醒过来。
  我茫然四顾,一时还不知道是怎么了。
  直到手摸到重重的璎坠,才惊醒到自己的身份。
  有一个娇美的丫环拿着面大铜镜举在我面前,众人齐声拜倒:“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镜中的我粉腮玉面,被巧手的丫环画得娇美,化妆术的神奇在古代再一次得到体现。
  大红的喜服飞针走线,精细地绣着百鸟朝凤,针法细密,巧夺天工,百鸟似欲振翅飞出。
  这样的绣品肯定是出自全国最好的锦绣坊,这一件嫁衣少说也得上千两银子。
  我心底冷笑,从今起,我就是夫人了,小姐——,那真的是一个遥远的回忆了。
  “走吧!”我撑一下九凤冠,黄金打造的凤凰、累累的璎饰,这个冠可以让我的脖子折断了。
  如果以后有人得罪我,我一定让他戴着这个冠端坐三天。
  有着大红喜衣的喜娘为我盖上红绸巾,递给我长长的红缎,众人一拥而上,簇拥着我走向喜轿。
  鼓乐齐鸣,十六抬大轿重现,我再一次一步步地看着自己的精缎红绣鞋。
  鞋挪一寸,我的心便晃动一分。
  再没有了回头的余地了,双手纠紧了红缎,十指刹那间没了血色。
  西门家族的人几乎全聚集在了啸天厅,虽然是厅,但这个厅我走了足足一炷香了还没有走到底,两边是各色的鞋,密密麻麻地。
  头上的凤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我只能把头垂得更低。
  也许这样的姿势对西门家族来说是合格的,新娘子看起来温婉可人。
  我甚至怀疑他们给我戴上这样一顶能压折了脖子的凤冠并不仅仅是因为太有钱,也许正是想让我被迫得变得温婉,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是温婉的。
  西门笑代替西门纳雪三拜天地,长长的赞诗般的声音终于说“送入洞——房!”我长吁了口气。
  西门笑在我耳边调皮地笑:“从认识你起,今天的你最像女人。”
  我狠狠瞪他,虽然他看不见。
  刚想驳他几句,喜娘已经扶着我一路说着吉祥话往前去了,而另一群喜娘则领着他走在离我十步远的前面。
  一条红绫联系了这十步的距离,看起来傻傻的。
  不晓得走了多久,几乎在我已经撑不住要抓狂的时候,我看到西门笑停下来了。
  他慢慢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进去吧,前面就是你的喜房。”伸手把红陵折了下,递到我手里。
  我木然接过,脑子中只想着一件事,快坐下,把这压死人的凤冠拿掉。
  喜娘们调笑着:“十少爷做新郎做出味道了,舍不得呢,赶明儿快让夫人做个媒,也娶个进来。”
  西门笑尴尬地举手,讨饶地说:“各位大姐大娘,好日子里就饶了我。
  快送新娘子进洞房了。“
  喜娘们咭咭咕咕地嬉笑着送我进去。
  我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极轻声地说:“要幸福!”我脚步不停,似乎没听见一般直直往前走,但即使我已经渐渐麻木的神经也依然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长长久久地凝注着我,似是要刻在我脊骨上一般。
  下意识地,我加快了脚步,几步之后,一个转身……
  洛安仙子出嫁(下)
  这是一个谜一样的世界。
  事实上,整个祈风堡给我的感觉就是无边无际的大,大得让人捉摸不住。
  也许西门家族的秘密太多,也许是每个人的安全感太低,只有在广寂得无边的天地中才能觉得自己渺小到安全。
  但是这座院落的设计却与众不同,它被隔断成一间间类似于当代建筑设计的房间,每间房虽然仍然挺大,但不会让人觉得大到孤零零地无处可站。
  这边的家俱虽然用料讲究,但并不是那种庄严肃穆、富贵到能砸死人的。
  随处可见来自异域的稀奇玩意,正是我最喜欢的那些洋玩意。
  摆设都经过匠心独具的设计,奢华中见温馨,华丽中见童真。
  在满屋可见的红色喜潮中,紧崩的情绪不由得放松。
  穿过几道厅堂,我便被引入了喜房。
  龙凤花烛高燃,在夜明珠的璨璨光华中绽出喜气的笑容。
  桌上已经摆满了应景的点心和一壶酒。
  我无心浏览这些,天底下哪一家的婚礼上没有这些?便是皇后也不外乎如是。
  我只关心一个人,一个一手搅乱了我的命运的人,一个和我今后的人生息息相关的人。
  流苏起,有一少年斜斜卧于软榻上。
  “你来啦——”如金属丝线的声音在空中悠悠滑过,一分分透过欲待抓住合拢的指缝流走,直如一声轻叹般叫人怅惘。
  我也不由叹息:“我来了。”可不是来了吗?隔了千山万水,跨了天上人间,终于还是来了。
  婀娜地走过去,我坐下,抬手扯下覆面的红巾,扯下那千斤重的凤冠,一手抖开了扎得头皮发紧的发髻,揉揉酸痛的脖子,惬意的长舒口气。
  结婚,真不是人干的活!
  少年有趣的望着我,我睁大眼问:“你不介意吧?”似乎这时才想起掀红巾那是新郎应得的权利。
  他略摇下头:“不介意,你请便。”
  少年的面颊苍白若雪,大红的喜衣也不能为他沾上一丝血气。
  长发如瀑披散,流在如血的锦缎上,黑与红的冲击竟让我不由得脑中浮现出“性感”这个词。
  少年微微一笑,便如深夜的白雾、黎明的初雪,干净澄澈却又诱惑着人想要一探究底。
  这就是西门纳雪,我的丈夫。
  “肚子饿了吗?”他挺温柔地问我。
  “饿。”我被催眠般地点头。
  “去拿些东西吃吧。
  每样都同样拿一份给我。“西门纳雪轻抬手,指指我身后的桌子。
  我抬头找喜娘,按仪礼现在她们应该拿着子孙窝窝、百合莲子汤之类的一样样进上来,唱着诸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吉祥话。
  但我四处望了下也没有见到第三个人影。
  我这才想起,似乎在进入这间房间前,她们都止步不前,并没有跟着我进来。
  “你在找丫环们吗?她们散了,我的房间不得命令她们是不能进来的。”纳雪淡淡地说,一眼看穿了我偷懒的心思。
  “什么破个性!”非请勿入,搞这么多花样,我心里嘀咕。
  “会端东西吗?”少爷依然淡淡地问,语气中并无任何质疑无礼之处,只是纯然地问而已。
  我下意识地答:“当然会。”猛然醒过来,我为啥要回答他?他问得不知其所以然,我答得更是莫名其妙。
  我略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愤愤地问:“你一份,我一份,各人拿各人的,各人吃各人的。”
  他拍拍自己的腿,双腿发出闷闷的声音,又拍拍软榻:“我也很想站起来,不过站不起来。”
  我全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揉揉眼。
  “你的意思是……”
  “你理解得没错。”他略有些讥嘲地笑起来:“我双腿俱废,寸步难移。”
  我怪叫一声:“为什么从没有人和我提起过?”
  “有分别吗?”
  当然有分别,这可是我的知情权。
  但一转念想到西门家族平素的行事风格,话到嘴边又改成了:“没分别。”
  “那就是了。
  我双腿俱全你是要嫁我,我双腿俱废,你依然注定了要嫁我。“他唇角微动,似是在笑,我确实在看不出他的笑意。
  “这便是命。”
  我无言,立即低下头去理出一份属于他的饮食,端过去递给他。
  他抬头冷冷地看着我,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乖乖地拾箸挟一块点心递到他唇边。
  他极斯文地一口口咀嚼。
  然后又指示我去倒酒,我突然觉得愤怒,似乎自进入这儿以来我就有些神智昏乱,不由自主。
  正要站起,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便如冰雪一般凉透了我的心。
  在那双初雪般澄澈眼眸底下,我竟似是没有秘密般,空白得可怕。
  “你……”我倒抽口气,难怪西门家族的人不怕我的报复,在他面前人心似是透澈的,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隐瞒。
  没有秘密便已经足以让人发狂,更何谈计划和报复呢?
  他笑笑说:“看样子你对我很没有好感啊!”
  震惊笼罩了我,我还不能从这个发现中恢复。
  我呐呐地说:“第一天认识,谈不上好感不好感。”
  他打了个呵欠,懒懒地挥挥手,似是乏了,也不想再多说话。
  “恨也罢爱也罢,我俩这辈子便是注定在一起了,你死了心罢!”
  说着倚着软枕躺倒,一下子就昏睡过去。
  花烛一跳,荡起珠辉一片,在他皓如白雪的容颜上投下温柔的阴影。
  他睡着时便如天使般纯洁,甚至可以说是可爱的。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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