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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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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就算是不通报,这王家屯在村东头儿咳嗽一声,在村西头儿都能听见,这有几个人还来看过这孩子,见这孩子长得周正,也没啥残疾,有人就说哪村哪村谁家没孩子,要不抱去送了算了,不过村长没答应,毕竟当时还没找完,这是存着还给孩子亲生父母的心。

    这下老道想要养着了,这也算是村子里的人了,看着马上到了孩子的百rì,就把村民都叫来,随便弄了点儿吃的,大家吃了一顿给孩子庆生,才就让老道正式抱回去。

    问过村民,也没谁反对,就以抚养费的名义从村上这些年攒下来的不多的提留款里面支取了几百块钱,差人带着钱去乡里面买了几箱nǎi粉,顺便买了几尺布,让自己婆娘给孩子做了几身小衣服、小被子,又在村里面找了了一些旧衣服什么的,扯了尿布,一道送了过去。

    。。。

0005 徐毅() 
不过这事儿还不算完,毕竟这农村养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收养了也就收养了,老道很少和人交流,观里的电还是当年养猪时候村里顺便给接上去的,这么多年清贫生活,观里也没个电器,所以老道可能也不懂,没提这户口的事儿。

    但是村长却上着心呢,这孩子小时候还好,就算看个毛病也没必要拿户口本什么的去验明正身。

    可这孩子以后要上学、娶媳妇什么的总是要有个身份的,这户籍的事儿就得自己去给他跑了,偏生这孩子父母也没留下什么出生证明什么的。

    不过没关系,这也难不倒在基层干了二三十年的村长,他找个好天去了乡里,直接从乡计生站找那相熟的,随便在母亲一栏乱填了个名字,直接给开出一张假的准生证。

    村长又拿了这个又去根本就没产科的乡卫生院,按着那张纸上的时辰,给孩子新办了一张假的出生证明,再带着老道的户口簿和准生证以及出生证明,直接把孩子落户到了老道的名下。

    毕竟农村的医疗条件差,很多孩子根本就不是在医院出生,都是在家生产,羊水破了就直接去找接生婆到家里来接生。

    但是等孩子上户口,就得有一张出生证明,这出具出生证明的活儿呢,最早是由县妇保院管的,不过这些年妇保院工作量增大了,忙不过来,就指派给根本没有产科的各乡卫生院了。

    反正他们也不管你这是第几胎,只要你能从计生站领来准生证,人家就给出具出生证明。

    当然,如果是超生的,或者计划外生育的,那你来开出生证明上户口的话,人家也照样给你办,不过就是等着你去办户口时候,没有准生证,就得给人家出具县计生委开出的社会抚养费缴纳收据,这样才能上得了户口。就算他们不报,迟早你得给孩子上户口,到时候还是得拿社会抚养费的缴纳收据才能上户口,至于罚款、牵牛什么的,还轮不到他们来管。

    老道名下也没别的孩子,所以这乡派出所也不来找这个生母假名字的麻烦,毕竟听村长一说这孩子来历,反倒暗自庆幸,这省不少事儿,要是村里没人要,真把孩子送到这里来,查出来父母,万一真是乡里谁家超生的,要被上级批评监管不力,等着年终考核,很可能乡里各单位的办公经费都得有所克扣;如果找不出来,这孩子就得报到县民政局,不过孩子人家又不收,要是一时半时没人要,这还得放这儿养着,鬼才知道接着要怎么办,这真的去较真儿才是给大家找麻烦。

    像这种大家都不费劲的事儿,没谁会去给自己添堵不是?

    所以这一桩不合法的领养,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合法生养。

    老道没说孩子叫啥名儿,村长就自作主张,老道姓徐名志成,所以这林毅直接就变成了徐毅,落得个皆大欢喜的结果。没等弄完户口,计生办那姓刘的女人的老公就找来了,一办完事儿了,硬把村长拉着去她家里喝了顿酒才给放回来。

    法律不外乎人情,在乡下很多违法的事儿,民不举官不究的,就这么和和气气,欢欢喜喜地在发生着。

    徐老道每天除了自己早晚课都要打坐之外,剩下的时间连这座已经分给他当成自留山的的清源山都不去侍弄,只种了山下的几亩薄地,以此为生。多个孩子,也不过是多添一瓢水罢了,也没想着要徐毅跟自己过一样的生活。

    一个没结过婚的大男人,带个还得吃nǎi的孩子的确不容易,不过不管怎样,毕竟老观主还是救治过不少村民,现在就算是徐道士也是落户在村里面。

    当年人单势微,阻止不了那些红卫兵抓人烧观,这村民也都心有愧疚,只是徐道士一幅生人勿近的态度,所以村民也不好多去打扰人家。

    不过村民却也都把徐毅看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加倍地亲近,隔三岔五地就有人送几个鸡蛋,送一盘山菜什么的,也不进去,直接就给放在门口就走人了,次数多了,甚至老道都经常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过却也知道孩子要吃这些东西,而且村里有人杀猪什么的,都会割几斤肉送上来,老道自己不吃,却也不嫌麻烦地烧给孩子吃。

    逢年过节,村里还出钱,给孩子做两身新衣服,鞋子什么的。

    虽然从小就没个女人照应着,所幸小徐毅自己也没生过啥大毛病,在村里人的帮衬之下,总算是长大了,不过村里没小学,所以村里就给徐毅出了学费,让老道把孩子到乡里小学读书。

    每天放了学,徐毅也跟村里年纪相仿的几个孩子东跑西颠,打鸡撵狗地一顿疯,一直都要耍到天擦黑才回到道观去住。

    小孩子嘛,你怎么教,也就是怎样了,所以一直到上了初中时候,徐毅还以为自己是老道亲生的。当然村里也没谁会去讨这厌,跟徐毅去说这些事儿。

    这些朴实的山里人为了避免孩子吵架或者玩笑什么的不小心说漏嘴,家里有孩子的基本都在孩子面前从不提徐毅父子的事儿。

    就算孩子不小心听到点风声,知道内情的,也也都被家里管得死死的,根本不让他说。

    徐毅问过老道,他妈在哪儿,老道领着他到旁边另一座山,这山也是跟清源山差不多,山头上怪石林立,没长多少树,难以经营,也就被村民当作先人下葬的地方,一辈辈下来,整个山南阳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坟丘,几乎占到半个山坡了。

    老道指着一座坐北朝南,土堆得高高,没有石碑的坟头跟他说那就是他妈妈的坟墓。

    所以徐毅也就依着当地习俗,逢年过节什么的都来烧纸祭拜。

    直到徐毅考上了乡里的初中,老道觉得自己的身子大不如前,生怕什么时候自己一口气上不来,这才找了个时间,把徐毅的身世跟他讲了,还拿出来一张皱巴巴,有些泛黄的纸头交给徐毅,说这个是从包着他的小被子里面翻出来的,上面是他的生辰,以及原先他爸爸妈妈给起的叫做“林毅”的一个名字,又把柜子里一个包裹拿出来,里面是他当年被扔在观门口时候的的小被子和小衣服。

    徐毅任然不信,又不死心地问那座坟头是怎么回事儿,老道说那是当年老观主的坟墓,因为怕被红卫兵发现,再去打扰他的安宁,所以才没立碑。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再立碑的必要了,如果他不信的话,就去问村长。

    于是大半夜的,徐毅就黑灯瞎火的跑下山,问过,村长说是真的。

    这样徐毅才相信,之后大哭一场,却也没寻死觅活地说要去千里寻亲什么的,只是一股脑收拾了这些东西,拿着到门外一把火烧了了事儿。

    从小就懂事儿的徐毅并没有老道那么纠结,说尽管我不是你亲生的,可是至少你把自己养这么大,生恩不如养恩,我都叫徐毅叫了这么多年,我也对所谓的亲生父母没一丝想法,当年他们扔了我,现在就算来了,想要认我,我还不想认他们呢,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我还是徐毅,你呢,就是我亲爹,咱现在在一起过,以后还是一起过,等你老了我给你养老送终。

    老道听了没言语,不过似乎多年的心结也解开了,身子骨也比以前硬实许多。就这么又过了两年,就在徐毅刚上高一那年的寒假,一天早上,徐毅起来做好饭再叫干爹起床,却发现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咽了气,躺在被窝里都已经变得僵硬了。

    徐毅跪在床前哭了半天,就按着村里的风俗,找出一床还算囫囵的白布被单,自己扯了,做了一身重孝,一路走下山来,从村头到村尾,一路响头挨家挨户磕过去,给平时对自己深爱有加的乡亲们报丧,说老道老了,还请乡亲们帮着张罗一下。

    村里几个年长的,也唏嘘着,从村长那里领了钱,找人去到乡里的寿衣店给老道买了身寿衣,再买了口薄皮棺材,帮着小徐毅给老人忙活起身后事来。

    有老人想起来,老道当年好像是从南边靠着市里的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就想知道这老道是不是还有亲人在,如果有的话,也能让徐毅扶灵回乡,让老道叶落归根,入得祖坟。

    村长特地差了两个办事老成,嘴巴滑溜的年轻人去打听了一下,几番周折,还真找到地方了,不过人家说老道他们家也是外来户,两夫妻当年是逃荒到那里的,后来生的老道。

    孩子小时候一场高烧,之后就变成了跛子,再后来,快解放时候,村里发了一场疫病,两夫妻先后都没了,那儿子虽然年纪轻轻,却也觉得心灰意冷,听说要去出家,再就没了消息,如果不是两个年轻人说,人家都只当这人早都没了呢。不过年头太多,打听来打听去的,也没谁知道那夫妻的坟地在哪儿。

    既然老道没了家人,也找不到他亲生父母的坟地,所以问徐毅埋在老观主的下首行不行,徐毅自无不可,所以老观主的坟地下方又多了一个坟头。

    而且按着当年捧着烧纸的灰盆摔在老道坟前的徐毅的说法,自己以后如果没什么变化,两个老道下面的那块坟地就是自己以后百年时候的yīn宅。

    。。。

0006 上学() 
老道一生cāo劳,大字不认识一个,小时候生过小儿麻痹,所以一条腿始终不大灵光,干不了啥体力活儿。

    他觉得在徐毅留在山里没什么出路,就算是再苦,也要徐毅好好读书,争取有天能够走出这片大山。

    徐毅也没给他丢脸,在中考时候一口气考上了县里的第一中学,打破了村里最高文化水平到初中为止的纪录。

    在那个时候,大伙儿都觉得这孩子有出息,以后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因为老道腿脚不好,徐毅也一直上学,所以村里一直没给他们分什么责任田,就连当年统一办理宅基地使用证明,也因为当时村里没有空余的地方,所以才一股脑把原先清源观的一大片废墟都划给老道当成宅基地。只说如果以后村里面有空出的宅基地,老道愿意回村里住的话,就回来吧,也好有个照应。每次村里有空出的宅基地,村长都会上门说一次,不过一直到老道死了,他也没松过嘴,所以这宅基地也只好再分给那些新分家的人。

    老道没了,村长看着只剩徐毅一个人,所以想着让他搬下山来跟自己老两口儿一起住。

    村长自己年纪也大了,家里也只有一个儿子,一直关系挺融洽的,不过在添了孙子之后,因为老婆看不惯儿子媳妇宠着孙子,把个孩子宠得太不像话了,所以多说了几次,弄得婆媳关系紧张起来,到后来两人干脆就是见面就吵,哪怕只为饭桌上一道菜炒咸了也能干一架。

    村长一气之下,干脆就让儿子两口子带着孩子分家另过,这样也落得彼此清静。

    儿子搬出去后,自己的西屋就一直空着的,徐毅到自己家里住也没啥不方便的,这样徐毅放学回家也能有口热乎饭吃。

    不过都说谁的娃像谁,这徐毅却也跟老道一个脾气,不管村长怎么劝,他也就是不答应,只说自己在那里住挺好的。

    村长也无奈,只好由着他,不过却也每天看着徐毅背着书包上学,放学,再后来山下升起炊烟。

    这样看了几天之后,村长也就放了心,没再多想。

    不过没出一个月,徐毅的班主任打电话来,说徐毅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问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老村长听了一愣,这段时间徐毅也没到村里来,只以为是高中学业重,再加上每天走路去县里这一个来回要不少时间,再加上要自己烧饭,做家务,所以没时间闲逛,所以就到观里去,却也没找到徐毅,再找,才发现徐毅正在田里面忙活着呢。

    原来老道走了,剩下徐毅一个人,家里剩的一点钱给老道发完丧就没剩下什么了,他也没什么收入,学费是村里交的,但是平时的花费都是老道给他的,这平时上学花钱不算太多,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等到交试卷费的时候,徐毅发现自己已经一文不名了,所以也无心上学,也没找人商量,干脆自己辍学回家来务农,想着这样守着两代老道的坟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

    听完徐毅的解释,村长火了,直接拎着徐毅的脖领子,拖回家,拿着扫把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顿。丢下一句:没出息的玩意儿,没钱了也不知道张嘴,你自己挠地垄沟能有什么出息?好好上你的学,给村里面长点儿脸,家里的地不用你管,平时学校要钱的话,到我这儿来,还不够的话,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你这样一个人瞎琢磨强多了,地里的活儿你也别管了,赶紧去学校上课去。

    为了这个,村民又开了个碰头会,散会以后,山下的地,就由着村民轮流地都给种和收了,除了给徐毅留下一些口粮,剩下的全都卖了,钱交给村长,差的钱再由村提留里面挤出来,给徐毅当成生活费,就这样,徐毅一直读到了高考。

    当年徐毅考上高中时候,有天老道问徐毅以后要考什么大学,徐毅毫不犹豫地说要读医科大学,老道知道徐毅这是看着自己身体不好,却又不去医院,所以才想着有天能给自己看病。不过老道感动之余,却跟徐毅说不要当大夫,只是徐毅问他又不说理由,只是一声叹息。

    等到成绩出来填报志愿的时候,徐毅去问村长报考什么学校,村长让他自己拿主意。徐毅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毅然选择了考取省中医药大学,只是却想着能有一天给乡亲们看看毛病也好。

    考完试,徐毅也没闲着,夏忙,每天都是在村里帮着人家收麦子什么的,也没记挂着考试成绩的事儿。

    等着忙完了,也就进了八月。村里的信都是直接送到村委会的,然后村长拿大喇叭通知一声或者是自己空了就给送过去,所以中医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村长是第一个知道的,邮递员一再强调:这是录取通知书,一再要村长当心千万不敢弄丢了。

    看着信封上的地址,村长很是激动,直接拿着大喇叭在村里通知了下去,整个村子都沸腾了,毕竟这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这又赶上农闲季节,等徐毅到村委会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在那里了,一个个传看着信封激动不已。

    村长让徐毅把信拆开,当众读了一遍。两个当初跟徐毅一起长大,喜欢折腾的年轻人就提议说村里一起庆祝下,周围的村民都说正该庆祝一下,一致同意凑份子摆一场。

    于是趁着天sè尚早,几个腿脚麻利的跑到乡里去买些鱼、肉,青菜是不用买的,各家各户哪家也不会缺了这个。

    至于酒,大多人家都有自家酿造黄酒的习俗,所以这个也是不缺的。

    搬了十几张靠边站,就这么在村委会院里面摆开了一场大席。一场欢乐,从下午三点一直到晚上仈jiǔ点钟,徐毅挨着桌子敬过去,尽管他喝的是甜米酒,这玩意儿在山村里,也就只有孩子和妇女才喝的东西,到最后也是差点儿酩酊大醉。

    人群散去,不顾村长两口子的挽留,徐毅踉跄着回到去,独自在老道坟前静坐了很久。

    上大学的学费村里是出不起的,村长说想办法大家凑一点儿,算是徐毅借的,反倒让徐毅安慰了一下子,他拿了几张纸出来,说这是他跟老师打听过,老师在网上给他拉的材料,是助学贷款的申请说明,自己完全可以申请助学贷款,等到自己毕业以后再来偿还贷款,这些年自己上学也都花了村里很多钱,已经非常感谢了,不能再拖累乡亲们,等自己如果空了,还可以去找些家教什么的,这样也能贴补下,不用村长cāo心了。

    八月底,徐毅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囊,然后就下山,挨家挨户地去道别,结果却又收到一大堆诸如衣服、鞋子、袜子什么的生活用品,看着最后手里多出来的一个大包裹,徐毅有些哭笑不得,又是深深的感动。

    村长看到徐毅这样,眯着眼睛笑了笑,自己领着儿子拿起徐毅的行囊,直接跟他一起坐车去了省城。

    刚出火车站,结果就发现省中医药大学早在车站出站口附近就设置了一个临时的新生接待处,只要拿着录取通知书过去,就有人帮着把行李搬上车,然后让他们等着人多点儿就直接开去学校,会帮着他们一起去办理入学手续的。

    在车上陪着徐毅坐了一会儿,老村长就把徐毅叫下车来,说既然学校这里有人帮忙了,也就用不到他们了,等一下就去排队买回去的票,直接回村子了。

    徐毅怎么劝也劝不住,看看车上人还不多,跟带队的老师说了下情况,就跟着两个人去买票直接坐上了返回县城的火车。

    临着进站,老村长从口袋掏出了一个纸包塞到徐毅的口袋里,跟他说这是村子里乡亲们的一点儿意思,让他放好了,平时在学校也别太节省,别委屈了自己,好好学习……

    徐毅除了自己第一年的学费申请的教育贷款以外,后几年都因为获得一等奖学金而被免除学费,生活费省着点儿用的话,加上地里的产出,也勉强够用了,没再要原本就不富裕的村里出一分钱,甚至最后这年一直在生产实习,而中医院也完全按照在职职工的待遇给徐毅发放着工资和补贴。

    原本应届毕业生的实习津贴没这么高的,不过几年来的寒暑假,徐毅一直都在中医院免费实习着,虽说现在没毕业,不过完全是能够当成一个高年资的住院医师来使用的。

    而且科室和医院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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