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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同样是家族里出来一个太子伴读未来重臣,怀氏就给天下砸下来一个大饼,顺道送出了一个未来皇后娘娘,卿家眼红妒忌有小鸡肠打算也是常事,以为卿氏一族也是那点心思于当这皇亲国戚,大官有点意兴阑珊了,女儿难道没指望了?
卿鸿的爹却是严谨老实妙人一个,听一品大官这么一说,醒悟过来意味,顿时大惊,拱手就否认,态度还很坚定。
“我们卿家底子薄,根基浅,哪里动得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卿鸿那不肖子,实在配不上公主殿下。”
“卿家书香门第,出了几朝的文官了,哪里是你说得这样不堪,你谦虚,太谦虚。”听这样说大官就放心了,“那你还是考虑一下老夫的提议,回去跟夫人商量,如何?”
这边给家里后辈未来着想在逼婚,那边顶着赏花会的由头,实则变相相亲里的年轻俊杰们和平常大门不迈小门不出的富家小姐们已经对上了。
能来这儿的都是什么身家底子,门槛多高,彼此都偷偷给家中长辈们提点过了,自然抓着目标就玩起暧昧,男子收起平日的轻浮劲头,随意吟几没什么文采的诗,姑娘们也小心翼翼藏着那骄横跋扈的本性,也假意地送去美好淑女微笑,一个眼波一个动作,配合天衣无缝。
“这花……”
却有人兴致缺缺,“还谈什么花,都说了一早的花来花去。”哪家姑娘小姐掩着帕子,细声委屈地说道,装着娇俏,嗲着撒娇。“公子们可有些有趣的东西给我们这些少出门的人讲讲。”
半天都不耐烦了,那开口被打断的公子嘿嘿一笑,有了坏主意。“那本公子就说说女人,那些男人眼中最美丽的女人。”
含羞地哇呀小喊一下,这些大家闺秀们把小脸蛋藏在团扇后面,掩住好奇兴奋的样子。“那你说说,我们且听。”有胆子大一些的姑娘抬头就笑道,瞬间再将精美五官掩饰于真蚕丝手帕后,给身边姐妹们玩笑般推捉,如云乌上步摇金钗乱颤,闪花了谁的眼。
“细细明明地道,不许说荤话,你要欺负我们,日后天天扎小人扎你,还需小心我们告到你爹那儿!”
“哪里,本公子是那种肤浅的人吗,前些日子,本公子还跟着怀家那公子一起上画舫去过,跟这这位多情公子混,本公子能太不够风度?”
一听他提起那人的名字了,多数还惴惴不安守着仪态矜持不知当听不当听的姑娘就一怔,旋即悄悄安下半颗心,咬唇就不走了。
那太子伴读大人,风流倜傥的男子怀瑞之心目中,什么样的女子才是最美丽?
多少颗跳动的少女心就等着想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别吊胃口,那你快说。”竹罗衣裳,蹙金孔雀,春风拂槛,那些大小姐姑娘粉面含春,自矜沉静状不说话了,暗中使眼色,指使着贴身丫鬟来表态。懂事会察言观色俏丽丫鬟立即娇声喊一句,美目含嗔,看来已经有人等不及了。
【10 庭院深深】
你莫要说,最//”
一个桃花妆戴金簪花,神态带着大家子小姐骄慢样的少女拍拍团扇背,挑起涂着蔻丹的小尾指,走出两步,睥视此人,回眸就冷冷地说道,约莫在家里给骄纵惯了,加之身份摆在那儿,这个姑娘倒不怕给旁人留下什么不好印象》
“青楼中人,身段自然风骚,那股狐媚子,我们这些好出身家教的姑娘可学不来,所以难怪男人都爱逛花楼喝花酒?”
“姑奶奶哦,你别这么说。”
“我娘说的。”
大约不敢抨击这姑奶奶小姐的娘,说啥是啥吧,也不对,那公子瞥见身边身后几个抱着乐女嘻嘻笑笑,一脸暧昧的家伙,立马猜出这姑奶奶生的什么气了。
“这些贱籍的女子,天生身子带着股寒酸,路边的野花,怎么比得各位高贵,我们这些年轻公子哥儿去花楼走走,听听曲子看看戏,不是小小娱乐嘛,玩一下,哪儿会当真,本公子要说的可是会让人一见钟情,想娶回家好好疼惜的极品女子,可不是这种货色能相提并论的,莫说比一比,就是拿出来说一下,都是错。”
这种恭维话女人都爱听,豆蔻年华的姑娘最抵挡不了这种甜言蜜语,脾气再坏也当场霁颜,香风一拂脸上一笑,高傲且矜持地说道:“你还算有点聪明。”
这些空有华美艳丽地羽毛,脑子成空的草包金丝雀!
此话那公子只好吞下肚子里任他烂掉。毕竟未来某天。他就要在家族地安排下。迎娶这所谓地草包金丝雀一只回家放着。为了家族利益。今时还是断断得罪不得。
还在青楼地温柔小人儿贴心啊。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温顺听话乖巧。多好。跟着花花大少怀瑞之去逛花楼定然是美事一桩。准没错。
“女子嘛。先不说才德。古言道。女子以肤白如凝脂为美。不知哪个有才人物。想到用刚磨热地墨鉴别女子肤质。那墨滴在女子手背轻轻点一下。半晌能滑落并并留痕迹地。乃是美肤。男人都得赞一声好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冰肌滑腻地柔荑
听着荒唐。却且又好像有点靠谱。一时没了主意。只想且听下去看看。少女们交换眼神。掩饰般昂翘起指头拢拢。低头轻咳两声。
“再说这呵气如兰。故人形容美丽女子遣词极妙。呵出地气都如兰蕊般清雅芬芳。既形容女子貌美。也极具修养。腹有诗书。谈吐优雅。才情了得。你想想。若一位身段绰约。灵动娴静地女子。弯纤腰挽袖磨墨。巧巧呵口香气在空中。引来狂蜂痴蝶。那是何等美景。哪个男子不想红袖添香。身边有这样一位佳人呢?”
说下去地道理都一样。一些妓家乐女也悄悄暗自记下这些重要信息。
“可人儿,你也爱听这个?”有抱着乐女的锦衣公子们邪笑,掐一把乐女那嫩得能出水地下巴,嘿嘿地问道。“官人见笑了,奴家爱听,好像……这位公子说得有几分道理。”青楼出身的乐女们都默不作声跟着男子说的东西想起来,明年快又是四年一次的选京都花魁,听这位公子一席话胜过千般努力苦功,只要抓住这几点,打破千叠楼代代出花魁的传说,也是指日可待。“官人,奴家听这位公子的,回去修炼,成为那种肤如凝脂呵气如兰的女子,官人可会喜欢,还要得奴家服侍……?”娇羞不已地贴着男子的胸口,媚眼如丝吐露侬语,颇有心计的乐女要一个大概的反应来判断,今日能被要到这赏花会上来地,哪个都是青楼里的头牌,明年就都是对手。
那男子想一下,怦然心动。
“你要真成那种极品美人儿,我二话不说,给你赎身!”
双眸迸射出一股精光,明亮得渗人,众乐女们可都听清了。
“完了?就随意说了两点?”那个大门户高傲的小姐挑了挑眉,怪声说道。
“哪里哪里,还有一点,”那公子故意吊大家的胃口,摇头晃脑半天才含着深意一笑,指着地上凌乱的花瓣落叶,装着遍览群花,见识过人的高人样子,徐徐解释道:“南史齐纪下废帝东昏侯一节有云,东昏侯凿金为莲华以帖地,令美貌倾城的潘妃行其上,并叹之曰此步步生莲华也。此后形容女子行走步态轻盈,皆如此,美丽女子可以望之如画,当她迈着小步慢慢走过你身前来时候,那婀娜楚楚的动态,才令男人不胜心醉。插口说一句,多少古代历朝美人被捧着上天,
下重墨描写,也有无数画卷流传,但看着画卷只能姿容,皆因为再美的人儿也不能走出这薄薄一层画纸来,鲜活生动千娇百媚地给你娇笑溢朱唇,懒把回眸抛。”
话音刚落,有谁小声喊一下,脸红红地掩饰去脚下乱得不堪入目的残花绿叶,绣花鞋往后缩,还不忘嗔怪不已地瞪那公子一眼。
这步步生莲华,回旋迈步似有花,地确要求高了,比刚才两项更难,哪个女子能一边保持眼神表情,对人盈盈浅笑,应答如流的时候,还一心三用注意脚下每一步。
“前几年花魁争斗,各家青楼百般手段技巧尽出,后来不知得哪位大人巧思,要乐女们在引水河上作才艺演,多少脚下功夫不稳学艺未精的妓家乐女狼狈坠河,妆容再精致如何,身段再风骚诱人如何,这叫人称绝的选人标准和规矩,跟本公子说的女子当静若处子,行走起来也需步步生莲,可有异曲同工之妙。”摸摸自己下,那公子拍掌说道,“可惜,目前为止,本公子也没能见过这样一位绝色,听太子伴读怀瑞之那花花公子说起这些时候,这三个标准可全是他随口提出来地,看样子常在宫中走动的他,可见过不少绝美佳人了,眼光不少一般地高,比我们这些只能对着庸姿俗粉的人强太多了,不禁要我们这些站一边地家伙艳羡不已啊。”
“倘若注意一位身兼此三项风情的女子,还能才艺绝伦,有一手好本事,相貌再能与其才情一拼地脱俗冠绝,那真可谓是世间无双人物……”心向往之地喃喃,讲半天兴奋过头了,此话一出就知道不好,果真回看着一边那些被称为了“庸姿俗粉”的千金小姐们沉下脸,射过来带煞的目光。
这标准,估计只有皇宫中的金枝玉叶才能挨得住,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他哈哈假笑,额头冒汗,无力分辨道。
臭男人,狗嘴里吐不出好话来,小姐姑娘们犹自不甘心,“你说那什么花魁是这样选出来的?肤如凝脂,呵气如兰,还要步步生莲华的,说到底,你欣赏的还不是青楼里的可人儿?”拿住刚才另一个公子跟乐女说的那句三字可人儿,有大家闺秀顾不得矜持,说得酸酸,十里外都能闻到的酸味,那叫一个忌恨,怎么能说自己好出身大门户的小姐比不上个青楼里的狐狸精,姑娘们都恨恨想着,怨着,连看几位花枝招展的乐女的眼神儿都变了,带几分嫌恶。
你们这些好出身从小被伺候的小姐当然不怕,即使会是貌如无盐,就凭着你们身后那家族,也能嫁得出去,还风风光光的,要这无双才情来何用,不是说无才是德,放你们身上还显多余呢,那公子心里默默吐着苦水,面上还是赔笑,好一会儿才哄得姑娘们消停。
斜看满园花色,芳香扑鼻,竹罗香囊入眼,吹面不寒杨柳风。“今日赏花会真累人。”
一个以绣花团扇掩住半边小脸的金贵小姐闲闲懒懒地小声说道,“没完没了了。”扇动轻罗小扇子,半天人却是乏了。
“你说内院里面来的是什么人,‘他’要来这看花赏花,还需我们都出来陪了当衬托。”
别出心裁的赏花会,却是另有玄机。
那公子走运,再次被几双杏眼美目睁着一瞪,“你懂得可多,说得出什么么?”
“姑奶奶们,饶了我。”
那厢却是余光瞟到有个纤细的身影转瞬间走过,只有翻飞留下于眼帘的裙摆如梦似幻,一抹浅紫润入心。
…………
…………
如意兜兜转转,居然被带着进了内院,她虽觉得有异,但听带路的人说玉啼就在里面,想来这些大官爷不会无聊到找个小官妓为此设陷阱,她夹杂着七分警惕。
“请进内。”那带路的站在外面,做了个让如意自己进去的手势。
颔谢过,她不再牵着伊香,让伊香贴着身边她走就是,内院清幽,跟外面的热闹截然不同,几株简单的树木,栽种得错落有致,假山小池一个不少。
“因荷而得藕。”
身边不远处传来一个年轻男子清朗的声音。
她没稍加多想,平静无波澜的面上,轻纱如烟,一动髻上浮翠流丹。“有杏不需梅。”
同时下意识侧身回眸,她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凝固冰冻。
【11 仇人见面】
鸿今日同样无奈地不得不来。(
府里雍容温和的母亲责怪口吻对他说一句你大不孝,就逼得他上马车够来了,下车时候他还想,爹也在里面,定要上前去的,如何交代,倘若爹给他安排相见那些什么大家千金,他如何能反抗。
“季霓圆,往季霓圆去。”
马夫得令,驾着车子,送卿家少爷往那赏花会地点直奔。
车轴咕噜噜地转,卿鸿在愁苦中,往常他是半句微言都不会放父母身上,儒道百行以孝为先,反抗两字过往十几年生涯他想都没想过,现今为了幺妹,他都萌生这种念头,真说不得是错是对,前些日子母亲拿着好多画像说要给他看,他傻傻地当乖巧傀儡去看半天,才道那双母亲要与他物色妻子,好说歹说,却是把母亲气哭了,他内疚惭愧不已。
“公子,还是快快进去吧。”一到停车,本来人就迟到,仆人在一边催促,打断卿鸿的思路。
踟蹰再三,又想到若现在站于此等地位立场,换成是老成持重的怀瑞之,他又会如何应对,卿鸿才道自己只会关门读书,其他一律无能为力。
卿鸿却是比怀瑞之倒霉,由于怀府已经出了一位太子妃,怀氏地位被无形中拔高一截,到谈及太子妃亲哥哥的婚事时候,家里全都糊涂头疼了,这要门户相对还要年龄相当,难道还再娶个公主回来不成,眼下还有些时间,加之怀瑞之还受着皇太子殿下重用,未来不知是位列何等,怀氏都想拖拖等等,再做定夺,对人的看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巧成全了怀瑞之这位风流公子有一段不长不短时间的逍遥日子。
“原来是卿鸿公子……”
“少见少见。”
一路进内。卿鸿见面就跟别人行礼。寒暄几句。言行严谨遵守礼节。不善应酬地他好一阵子辛苦。
“公子。这儿花粉密集。公子去跟老爷说一声。老爷定让你早早退场地。”书侍清楚卿鸿那灵敏地鼻子。待在这儿就是活受罪。既担忧。唯有殷勤地说道。
脑门涨。卿鸿他地鼻梁挺直。那鼻头有微微红地迹象。侧过头去小打几个喷嚏。他耳根子给这样弄烫红了。远远就瞅见爹和一个一品大官在相谈。按礼数他这个后辈不好前去插话。满园芬芳。姹紫嫣红遍地。苦了被怀瑞之取笑为有一只狗鼻子地卿鸿了。
怀瑞之常常问卿鸿闻到微妙难以表达地气息。到底会是一种怎么样特别地感觉————愉悦舒适地。诱惑地。抑或令人痛苦不堪地。某一次卿鸿闻着空气中淡淡地异样气味。顺口喃喃自语说道快要下雨了。给怀瑞之听到了。把人好好笑了一顿。哪看不过半日。真地风云变色。眨眼就淅沥沥下起细雨来。
你闻到地是大多数人都闻不到地味道。
怀瑞之这家伙曾经不止一遍含着吊儿郎当地笑。一脸羡慕地对卿鸿说道。
当然他也神秘兮兮问过,那次如意为躲避躲藏在书房台下时候,卿鸿是闻到什么————变相想问如意地味道,卿鸿如何能说这种尴尬的事情,任怀瑞之逼问都不老实交代,其实啊怀瑞之妒忌了,有别的男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喜欢的那个少女,哪怕仅仅是一个天下大多数人都不会了解的所谓味道。
“公子,难受吗?”书侍在身边。
卿鸿找个清静角落站,见着那些熟悉不熟悉认识不认识的公子千金围在一起好像窃窃私语说什么,他无福消受。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地幽香,好像早春融化的高山雪水,被和煦的晨曦照耀,泛着金色的冰冷与温暖,冷是本色,却引人不止地猜想,捧起来到手心,会是何种滋味。
他一愣,再想闻仔细,忽而一阵风将几十种花的香味混合,扑过来熏得鼻子痛,他狼狈败退。
卿鸿,我倒是忘记了,其实你一早就知道,那次夜宴之上的“爱凤”,正是乐子傻丫头她,怀瑞之某次似笑非笑地看着卿鸿,埋怨说道,好同僚,好交情,你就该一直瞒住我这个两次爱上同一个人还不自知地可怜男人?
卿鸿曾想过告知瑞之的,但几次没好开口,后来他遇到才识过人的高人,又糊涂跑到千叠楼去惹上幺妹,焦头烂额痛并快乐着,就没了机会把这个真相告知怀瑞之,到后来怀瑞之自己聪明看破了,也轮不到卿鸿什么事了。
“如意来过?”
卿鸿分辨出来了,这种场合千叠楼的人被安排来到,想来也属正常,他心微微一动,紧张,惟就怕————幺妹也一并来了。
此刻,这个忧郁的太子伴读青年读过十几年地诗书,过目不忘的他,却搜肠刮
到一句恰当地形容当下心情。
…………
…………
“问你呢,呆,装傻充愣?”
等会儿没回应,大小姐脾气很大,惹她生气后果很严重。
那刚才巧舌如簧,滔滔不绝讲了半日话的年轻公子一时傻站在那儿,说出话来。“我刚才瞥见了……”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指着那方向,一脸惊奇到不行地样子,仿佛刚才他看到的不是一个姑娘,而是白日见鬼。“有一个姑娘给带进了内院,天啊,谁家好小姐,能被请进内里去?”
而且那身段,那背影……
旁边有人立马轻啐他一口,“撒谎,那内里是什么人,我们暂且不得进去呢,还有哪家姑娘姐妹有这身价,我们会不认得。”姑娘们就当这位整日在她们面前夸夸其谈地公子又在逗人。
没人信他的话,那公子自己也迷茫了,难道刚才他眼花了产生幻觉?
一个人转身走两步进内院那个石青小拱门,弹指间的时间。
那公子想了想,忽而情不自禁地叹一口气,就当众人面。
单单是一个纤细背影而已,撩人心怀,再多,也不过是个背影。
…………
…………
“上届花魁在千叠楼,说是那楼了不得,美人如云,更有绝色,本公子听了怀公子几句话后,就一直向往着能见一见绝世佳人,可惜,那楼里传说最娇美的四位最高官妓,与我无缘,总是见不上一面。”
那些老辈们寒暄完闲下来,往这儿瞧,哟,孩子们都在说什么,瞧着不像好事。
如刀子般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年轻人们马上察觉到了,少女们有点慌,作鸟兽散,剩下几个公子哥儿站在原地,手边还抱着妩媚动人的乐女呢。
卿鸿往内院方向张望,不得要领,单单靠个细似游丝随风就会散断的香味,就判断出佳人身份,对此他还是没有信心。这边卿鸿的爹总算看到卿鸿了,又见那穿着朝服的大官仍在,狠心一下,就唤着儿子过去,跟大官好好说话,那大官用看女婿的目光看卿鸿,越看越满意,对卿鸿说了很多话,倒让恭敬听着的卿鸿连连点头,浑不自在,脑门上薄汗迭出。可怜的卿鸿甚至还不知道,一桩催命的婚事已如乌云一般死死压在他头顶之上。
“卿鸿公子,太子伴读大人?”
有个装备精良的侍卫走过来,行了个礼,问道,对着卿鸿。
“主子内院有请。”
卿鸿的爹和那大官对视一眼,那大官先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