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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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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迟我明儿就回来,好不好?”她轻声央求著,眼儿亮晶晶的。“别难为我了。”

“春儿……”

“我保证。”

骆弃凝视著她,最后只好低低叹了一口气。“好吧,最迟明早,否则我马上到你家去抢人。”

“好。”她嫣然一笑。

他轻轻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抵著她的发顶微叹声,“我真舍不得你。”

“我明儿就回来了,乖。”她感动得满眼笑吟吟,伸手将他的腰环得更紧。

“那么好好吃饱饭,待会我骑马送你。”

“不。”她摇摇头,“不能让我娘看见你和那匹骏马,否则你恐怕逃不回艾府,连衣衫马儿和鞋子都得被剥光了。”

“好吧,你吓到我了。”他微微一笑,深邃的眸子里却怎么也看不出一丝被吓著的痕迹。

“回家前我也得把这身新衣裳换掉。”她皱皱鼻子,有点舍不得地轻抚著这上好丝绸缝制成的美丽宫衫。

也许她不应该太苛责联儿会为一件新衣裳打动,在穷困了那么久,一件代表著安稳富足幸福生活的新衣裳的确可以大大打动一个小女孩的心,错只错在娘亲用那种卑鄙的法子魅惑人心。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无论如何,那也是你的娘亲,就算她再自私贪利也不会连一丝丝骨肉之情也无。”

春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不认识她娘,根本不知道贪婪会把人的良心腐蚀到什么样的地步。

罢了,走运的话,明天她就会离开那个不堪回首的过去,重新开始崭新明亮的人生。

她真是太幸运了,不必挣够了银子,也不必带著妹妹远离京城去寻找自由自在的土地。

从今而后,骆弃就是她的依靠,她的温暖和一切。

春儿走过花街柳巷,怜悯而平静地看著这俗丽色靡的老旧街道。

家家户户都是勾栏院,来来往往都是嫖客子。

明天、明天她就离了这污泥,回复她清白皎洁的身分了。

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终于,终于守到了云儿开月儿明的一天。

“哟!这不是柳家春儿吗?眉飞色舞的模样,想是被开苞了吧?今早我还听见她娘亲穷嚷嚷,说是女儿一夜未归,定然是找到了好恩客了。”三姑六婆倚栏卖笑的当儿,还不忘说长道短。

春儿今日心情太好,不准备与她们计较,所以连哼都懒得哼一声,迳自走进家门。

“姊姊,你到哪里去了?”一夜未睡的联儿满眼血丝地冲了过来,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不禁鼻酸泪流,紧紧攀著她的袖子哭了。“姊姊,我昨儿想了一整夜,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

春儿原是要回来安置妹妹,并向她道别的,可是看到憔悴饮泣满面惭愧的妹妹时,不禁心头一热。

她又心软了。

毕竟是她一手照顾大的妹妹呀!姊妹俩在冬夜里躲在破旧棉被里,抖著手剥著条小小烤地瓜分著吃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

她们俩那么多年的深厚感情,怎么能一笔抹煞呢?

“联儿。”她揽紧妹妹的肩,心痛地哽咽起来。“说什么傻话?咱们是好姊妹,你的心我明白呀。我只是难受你误会我,在娘与我之间选择了她……但是现在都好了,我什么都不计较了,现在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快活了。”

联儿作梦都没想到姊姊竟然这般宽宏大量,非但不记恨她的无知懦弱和出言无状,反而还这样体恤怜惜她……

她哭得更惨了。

这些日子来自己的薄情寡义不断袭上心头,再想起姊姊这些年来付出的点点滴滴,真是觉得自己枉费读了那么多的书,学问都长到狗身上去了。

“姊姊……”联儿紧抱住她,放声大哭。

彷佛要洗尽自己的罪恶感和歉意,把所有是是非非全让泪水净化掉了。

春儿被她哭得一颗心揪疼了起来,连忙用力地拍了拍妹妹的肩,故作洒脱爽朗地道:“把我衣裳哭湿了,就罚你替我洗。快别哭了,咱们回房里说话,我有正经事要跟你商量。”

“呜呜……是什么?”联儿抽噎著问道。

“娘呢?”她警觉地环顾四周。

“她在厨房那儿。”联儿顿了下,才迟疑地低声道:“娘今儿像是转性了,我一早就听她念念有词地往厨房里去,这会儿半天还不出来,不知在煮些什么。姊姊,你想娘会不会真的悔改了?她决定以后要好好疼惜我们姊妹了?”

“是啊,那母猪也能上树,连这门槛都会张口叫我娘了。”春儿没好气地道:“你不是真以为她改了性子吧?”

“但她这些天真的待我不一样了。”联儿怯怯道,又怕惹恼了姊姊不快,伤了姊姊的心。“我是说……”

“好了,你别急著向我解释,咱们先进房里说话。”她神秘兮兮地拉起妹妹的手就往房间方向走。

就在这时,正好撞见了手里捧著一碗甜圆子汤,口里喃喃自语走出厨房的柳宝惜。

姊妹俩不约而同心一惊,停住了脚步。

“成的,这回一定成……”柳宝惜的自言自语蓦地一顿,她眨了眨眼,忽然看见她们姊妹俩,脸上隐约闪过一抹心虚。

“娘。”春儿冷冷唤道,对联儿一点头,“我们回房吧。”

“好。”联儿也感觉到今日娘亲似乎有些下对劲,她的脸颊潮红,眼神太亮,尤其神秘兮兮地叨叨念念的举动也令她感到畏惧。“呃,娘,我就和姊姊回房了。”

“等等,你们俩正好都在,暍了这碗甜圆子汤吧。”柳宝惜一个箭步向前,满面殷勤讨好地将那碗甜圆子汤捧到她们面前。

“我不渴。”春儿盯著她,直觉怪怪的。“你几百年没有下过厨了,谁知道里头搁了什么毒药。”

说不定是终于受不了她,所以要用老鼠药毒死她了事。春儿冷笑的暗忖。

柳宝惜眼圈一红,坠下泪来。“对不起,春儿,我知道这些年是我亏待了你们姊妹……我昨儿思前想后,懊悔痛苦得不得了。我求老天爷,如果能让你平安回来,我从今后一定把那些坏性子改了,好好地疼爱照顾你们姊妹。”

春儿呆住了。

今儿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为什么连娘都会说出这样悔恨内疚的话来?是她的耳朵坏掉了还是怎么了?

娘后悔了?!

她这十八年来从没自娘亲嘴里听到过任何一个自责、懊悔的字,可是今日她非但道歉,甚至还亲自煮了碗甜圆子汤要给她们吃。

春儿忽然觉得,这天地好似颠倒过来了,变得教她措手不及,脑子完全无法正常思考。

她惊疑又震动地瞪著柳宝惜,完全说不出话。

联儿看在眼里,忍不住眼眶含泪,嘴角噙著笑道:“姊姊,我是同你说真的,娘这几天变得不一样了,也许我们家真的要否极泰来,从此后一家和和乐乐团圆美满。”

“骗人的吧?”春儿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紧绷又颤抖地冷哼。“娘,你究竟有什么企图?忽然对我们这么好,这当中一定有鬼。”

“春儿……”柳宝惜泣不成声,满脸痛苦。“我不怪你不信我,我的确没资格再求你们原谅我,我都明白,都明白。”

“娘,你别这么说。”联儿不忍心地走过去,抬手轻拭去娘亲的泪水。

这不会是真的。

春儿内心强烈矛盾著,她不知设想、盼望过几千几万次,希望娘亲能够变成现在这般慈蔼好脾气的模样,希望娘亲能够体认到骨肉之情有多么重要。

但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没理由这次还傻傻相信她。

可是……可是假若是真的呢?

她迟疑地看著柳宝惜,一颗心开始动摇。

“如果你们不喜欢这甜圆子汤,不要紧,我去把它倒了吧。”柳宝惜哽咽著就要转身。

“娘!”联儿急了,求救地向春儿望来。

“娘……”春儿心底澎湃渴望的母亲情结终于战胜一切理智与犹豫,伸手接过柳宝惜手上的甜汤,喜悦感伤的泪珠跌碎在衣襟上。“我暍,我想一定很甜、很好吃……”

联儿欢喜感动地看著姊姊将甜圆子汤大口大口暍掉,暗自庆幸著从此后娘亲和姊姊嫌隙尽释,以后是真正亲亲爱爱的一家人了。

柳宝惜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光芒,唇边的笑容迅速扩大了。

“果然是我的宝贝好女儿,娘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她喃喃自语,笑容变得好不诡异。

“娘,你在说什么?”春儿惊觉她话里的古怪,“什么见死不救?”

“好了、好了,以后我们一家子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联儿兀自傻傻地在那儿欣慰地笑著。

“春儿,你现在应该想睡觉了吧?”柳宝惜压低声音催眠似地念著,眼神异常发亮地盯著她。“睡吧,睡吧,睡了就痛快了,这是你的命运,以后待你穿金戴银的时候会感激娘的……”

“你、你在汤里下了……什么……”春儿只觉一阵晕眩袭来,然后浑身逐渐酸软无力。

闪过她脑际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恐怕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那个心爱的男人了!

骆弃……骆弃……

接下来她完全失去了意识,任凭黑暗将她全面笼罩而下。

“姊姊!”联儿尖叫著一把抱住昏过去的姊姊,目赀欲裂地怒视著娘亲。“娘,你对姊姊做了什么?”

“我只是给她暍了迷魂药,没事的,待她醒过来后就知道自己注定是妓女命,逃也逃不了。”柳宝惜露出了贪婪邪恶的笑容,兴奋地搓著手道:“王泼皮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做赌本,所以我把你姊姊卖给他的‘梨春院’了。联儿,你应该要开心才对,这碗甜圆子汤原是要给你喝的,幸亏老天爷阴错阳差让你姊姊这时回来,撞进我的手里——”

“你这个恶毒的娘,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性?”联儿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恐又悲愤地大叫。“原来你这阵子都是骗我的,你真的像姊姊说的那样,一心一意就要把我们姊妹卖入青楼!”

“哼,若不是今日王泼皮出的价著实诱人,还给了我这包迷魂药,否则我还真舍不得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你们这对如花似玉的姊妹给卖了呢。”柳宝惜得意地哈哈大笑。“今天可遂了我的心愿了,看你们还敢不敢瞧不起我?”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姊姊!”联儿犹如一头疯狂的幼狮要保护母狮子,紧紧地将姊姊抱在怀里,怒瞪著娘亲。“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哼!由得了你这个书呆子吗?”柳宝惜冷冷一笑。“我现在就去通知王泼皮可以过来接人了,你若是敢给我横生枝节,我明儿就把你给贱价卖了。你的姿色比起春儿是差太多了,又这么瘦津津的没几两肉,我若不是想多哄抬些价钱,哪会留你到现在?”

“你这蛇蝎心肠……”联儿已经骂不下去了,她心痛欲死地紧抱著姊姊,浑身颤抖如风中秋叶。

她对不起姊姊,都是她,害姊姊对娘失去了戒心。

事到如今,如果待会王泼皮来,她一定要主动自愿代替姊姊,跟他回青楼去,否则教她怎么对得起姊姊呢?

“给我好好看著春儿,你若敢跑的话,我绝对不饶你!”柳宝惜撂下狠话后就走了。

看著娘亲欢天喜地要去唤青楼的人来,联儿又是气又是恨又是悲伤。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但是最后,她拚死拚活还是保不住姊姊,王泼皮派来的人一见到美艳如海棠春睡的春儿,二话不说扛了人就走。

她扑上前去恳求著要做交换,只是落得被踹了好几脚和耻笑的下场。

“娘……”联儿哭得快断气,没法子只好抱住娘亲的腿。“求求你,你改卖了我吧,让他们把姊姊送回来啊!”

“你给我住嘴!你以为别人的眼睛都瞎了,看不清楚你们俩谁比较值钱吗?别在这儿嚎丧,老娘还准备出去大杀四方哪!”柳宝惜啐了一声,不理女儿的苦苦哀求,捧著沉甸甸的五十两银子兴高采烈地出门赌博去了。

“娘!我求求你啊……”联儿跪在地上拚命磕头,却怎么也唤不回那个心肠如铁石般冷硬的柳宝惜。

第十章

自春儿回家后,骆弃一整个上午焦躁不安极了。

他在药田前怎么也定不下心,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

是怎么了?他为何感到心底阵阵忐忑紊乱,好像有什么事快要发生了。

“该死的!我应该陪著她回去,亲眼看她走进家门的。”他低声咒骂自己,锐利的黑眸愤怒地眯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这没有根据由来的恐慌感,极力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但是到了午膳时,对著满桌子的美食佳肴他却连半点胃口也无,反而心底的冰冷与惶恐越发扩大了。

“不成,我一定要去看看。”他甩了甩头,毅然决然地冲出家门。

连骑马也顾不得了,以鬼魅电闪般的高深轻功几个纵掠,迅速如影子般无声地穿越过京城大街小巷,直奔向柳家。

一到柳家门,他皱著眉头看著大开的木门。

怎么连门也不关?难道不怕遭贼或是歹人闯入吗?唉,她就是这么粗心大意的,真教人担心。

不过真的要这么大刺刺地走进去吗?万一给春儿看见,大发娇嗔怎么办?

他会不会正好打断了她劝说母亲的行动?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哀哀痛绝的哭泣声,心头仿佛有预感地冰冷揪结了起来,迫不及待冲进屋里。

一名纤瘦弱小的女孩跪倒在地上哭著……

一见哭的不是春儿,他心头一松,长长吁了一口气。

可是天生的侠骨气概与正义感旋即被激起,他同情地走近她。“你是春儿的妹妹联儿,是不是?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这陌生浑厚低沉亲切的声音令联儿呆了一下,抬起斑斑泪痕的小脸愣愣地看著他。

“你……你是谁?你怎知我叫联儿?”看见器宇轩昂的他,联儿直觉这人不会是坏蛋。

可是他究竟是谁?又怎会好像认识姊姊的样子?

“我是你姊姊的未婚夫,我姓艾。”他温柔一笑,精明深邃的眸光环视老屋。“你姊姊呢?”

姊姊的未婚夫?!

“我姊姊没有未婚夫啊,她从来未跟我提过。”一说到春儿,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你认识我姊姊,那可否请你救救她?我求你,我拜托你。”

联儿不由分说地跪了下来,骆弃连忙一个搀扶住,脸色却已是变了。

“春儿发生了什么事?她在哪里?”他一颗心直直往下沉,下沉到了最冰寒可怕的虚无底。

“她让我娘卖到‘梨春院’去了,刚刚才带走的——”联儿话还未说完,就被眼前这原本翩翩有礼,此刻却化为罗刹天魔的震怒男人吓住了。

“我一定会杀了那些伤害她的王八蛋!”骆弃危险冰冷地咬牙切齿,倏地起身,联儿眼前一花,早已不见了他的人影。

“咦?刚刚……刚刚是怎么回事?”联儿怔怔地揉了揉眼睛,几疑自己是在作梦。

春儿是被一阵凉湿的感觉惊醒过来。

她悚然一惊,呛咳地喘著气睁开双眼,自慌乱和茫然中挣扎清醒过来。

“要死了,是谁泼我水?”她喘息著惊疑地看著四周。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红艳到可以刺瞎人的摆设——红帘子,红窗子,红桌子,红地毯,还有连这床都是大红色。

她眨了眨眼睛,抬手遮住了双眸。

“是我。”一个拔尖儿娇嗲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啧啧啧!果然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这鸡笼子里跑出凤凰来了,柳宝惜那老货居然生得出这花儿般的天仙女儿。”

一听到娘亲的名字,春儿原本迷迷糊糊的脑袋顿时恢复思考的能力。

娘……甜汤……

她猛地睁大双眼,“娘在甜汤里下了迷药?!”

“是呀,看来你脑子也挺灵活的,一下子就明白了。”梨春院的老鸨是王泼皮的姘头,多年来眼睛连眨也不眨地推了不知多少清纯姑娘入火坑,一手阴损绝活让清白姑娘家再怎么贞洁也逃不出遭污辱接客的命运。

“这里是哪里?”春儿心一凉,话才问出口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千防万防,她还是被娘给卖进了青楼妓院里。

她真是恨自己为什么笨得像猪?竟然傻傻地相信娘的苦肉计,傻傻地喝下了那碗甜汤。

悲痛绝望霎时涌入她的心头,春儿浑身颤抖了起来,紧紧揪著衣襟,仿佛这样就可以捍卫自己清白不失。

但是她心底明白,一旦进了这勾栏院,哪还有逃出生天的一天?

骆弃……骆弃……

我对不起你!我怕是不能成为你的新娘了,就算日后能够赎身,也是残花败柳……我又怎么配得上你?怎么忍心教你接收这样一个残破的我?

她的心点点滴滴在淌著鲜血,痛苦得真想立刻死去。

也许她可以咬舌自尽,也许她可以拚死保住自己的清白……

就算死了,也还有面目和骆弃以魂魄相见啊!

就在春儿念头一闪而过之际,站在老鸨身边的大汉一个大步向前,捏住她的嘴巴就要朝里头灌东西。

“呸呸呸……”春儿用力将他和汤碗推开,那黑色的药汤洒了一地。

“贼妮子力气这么大?”大汉和老鸨都看呆了。

这么一惊一怒间,春儿才想起自己揉面团练出来的一身蛮力。

她猛地跳了起来,虽说迷魂药效尚未全退,双脚还是发软著,但她已经可以扶住床柱怒目而视了。

“他奶奶的!刚刚你怎么没趁她昏睡的时候灌她‘无力散’?现在可扎手了,这贼妮子还有几下子蛮力哪!”大汉又惊又怒,不禁埋怨起老鸨。

“我怎么会知道她那么有力气?是你这混帐太不中用了,还不快去多喊几个人进来帮忙?”老鸨气呼呼地道:“我就不信我降服不了这贱人。”

“贱你个头!”春儿杏眼圆睁,破口大骂,“别以为姑娘我是好欺负的,告诉你,你今儿是做了赔钱生意了,我娘没跟你说过我是个出了名的泼辣女,还是花街柳巷里有名的女混混?你如果不想你的客人被我打得鼻青脸肿,最好是放我走。”

“你你你……”老鸨气死了,尖叫著扑上前就要用涂著红艳蔻丹的利指抓她。“我醉艳红降服了多少贞节烈女,乖乖的让她们喊我声娘,还张开双腿为我赚进大把大把的银子,今儿你也不例外……”

因为大汉冲出房间去叫人了,老鸨怒急攻心下也忘记自己单枪匹马,人才扑到春儿面前,就被她抬脚一家伙踹倒在地上。

“哎哟!”老鸨跌了个滚地葫芦,痛叫了起来。

春儿一把火在心头熊熊烧了起来,想起可恨无情的娘亲把她卖入青楼,又想到这刻薄缺德的老鸨不知害了多少清白女孩,她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大吼著跳坐到老鸨身上,左一拳、右一拳,拳拳到肉地开扁了起来。

那残存的一丝丝迷魂药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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