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整个沿海防线。算盘是打得极好,但事实却不尽如人意。茜香国将领手紧握成拳,没有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射阳县令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并且此次防守的官兵也是精锐,将防线守得很是牢固,如果射阳县的兵力再多些,只怕他们必输无疑。
本朝高祖皇帝乃是武官出身,当时前朝皇帝不仁,百姓民不聊生,天下大乱,遂起兵逐鹿中原,最后问鼎天下。正是因为如此,高祖皇帝对手下将领防范之心尤重,比之文官秩序井然,各司其职,武官这边却是机构沉冗,互相牵制监督,甚至不能在敌人打过来之时立即组织有效的回击,按律,大规模的兵马调动必须由兵部下发文书,再由各部办理,各处的自主权极其有限,且领兵将领多是由皇帝亲自任命,再统领兵马前去平乱。及至本朝,会有大量勋贵大概也有这原因。
不过到底是战争状态,各处调度配合还算快。在贾珍和钱明达再次抵住又一波攻击之后,巡抚简成亲自带领共计两千人的兵马,赶到了射阳,其他各处由都司等人分别带领人马前去救援。贾珍和钱明达看到自家的援兵到了,总算是松了口气。简成见贾珍无事,心下也是一松,如今皇帝重文轻武,武官地位下降,故而三司各有嫌隙,条条分割,周转不灵,已成互相掣肘之势,且淮安府的情况更为复杂,南安郡王与皇帝两方的人马的相互角逐,他这个巡抚虽在三司之上,但是对三司的控制能力并不强,好在这回大家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也算是借了贾珍身份的特殊性,才能顺利地统领三司,指挥都司,前来救援。不然,别说是今日,就是能不能在三日内赶到这里都不一定。
军鼓擂得震天响,本已疲惫不堪的将士们又觉得有了拼劲。简成手下的这支军队也不是弱旅,很快就全面接替了钱明达的军队,钱明达也把指挥权交给了简成,只是和贾珍依旧留在城墙上。。“我现在有些后怕了。”钱明达小声地说。男人之间的感情说简单也很简单,一起扛过枪,抽过烟,大概就能算是过命的好兄弟了。钱明达和贾珍可以说是一起杀过敌,在阎罗殿前走了一遭,可以说算得上是袍泽兄弟了。“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自己交代在这里。”贾珍心里也有些后怕,就好像刚才已经把所有的豪气和劲道都用光了一般,理智回笼后感觉就不一样了。两人说话极轻,并不叫旁人听见。
“咱这种在刀尖上走的,早晚会有这么一下。还好这次是和你共事,我的脑袋还能在我的脖子上多留几年。”钱明达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来,比起那些死去的兵士来他要好得多,不是吗?“你放心,等这群混蛋滚了,我会派人将他们好好收殓,定不叫他们做孤魂野鬼。”贾珍听出了钱明达话里的未尽之意,心下微涩,这事情不同于他之前打杀奴才,方才还活生生的热血男儿只在须臾之间就魂归黄泉了,无法不叫人难过的。他打小就佩服军人,无他,就是因为若是没有了他们的奉献,哪里有他们安乐的生活。“多谢了。”钱明达微微一愣,对贾珍的好感又提高了,点了点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茜香国两波攻击都被挡下来之后,士气已经低到了谷底,与他们相反,简成所带来的兵马正是士气极盛之时,正如兵书所云,此时彼竭我盈,故能克之。茜香国的军队已经显出颓势以及败势,缓缓地往海边撤去。只是他们来时大船被炮火炸毁轰沉了不少,简成见他们撤退无序,已有混乱之像,便命士兵追击,一路上又砍杀不少敌人,甚至连海水都被染红,方才鸣金收兵。“他们这回也算是伤了元气了。”贾珍粗略地估计了一下人数,逃走的仅占了来时的两三成,战果还是相当地不错的。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贾珍一边吩咐人去告知城中百姓此次大胜,一边安排壮力们打扫战场,好好收敛己方兵士尸首,免得他们被抛在荒郊野外。“对了,我来时怎么没见城中百姓?”简成想起一件事情来,天知道他方才带着兵马进城的时候,若不是有卫兵衙役带路,且街道还算整齐干净,他差点以为射阳已经破城,只剩一座空城了,险些被吓死。
“下官已经命人备下水酒,咱们不妨稍后再把酒畅谈。”贾珍并不忙着回答简成的疑惑,仗虽然打完了,可收尾工作也不少,他手上的事情可还没完呢,况且他还要派人把妻子接回来,想到自己的妻子已经有了身孕,马车再安稳,总免不了颠簸,怕是遭了不少罪吧。想到自己妻子,贾珍忍不住心头一热,满满的都是暖意,罢了,他还是到时候亲自带人去将妻子接回来吧。
简成和钱明达两人手上的事务也不少,并且为了防备茜香国杀个回马枪,还要继续安排人手巡防。简成更是要等其他几路兵马将消息传来,才能安下心来,故而三人不再多聊,各自处理手头事务。白砚已经骑上快马出了城,好追上楚氏一行人,叫奶奶放心才是。
第37章 夫妻()
楚氏轻轻地靠在靠垫上;闭上眼睛,合目养神,看似一幅镇定地样子,但是心却悬着。她自打知道茜香国打了过来之后,她这颗心就没安稳过,要知道这回自己夫君面对的可不是那些不懂打攻城战;行事没有章法的海盗;而是茜香国训练有素的军队啊。嬷嬷和婢女们只拣好听的话来说,却不能安慰自己丝毫。她心底里想起的是一桩旧事——当年先帝也曾御驾亲征,想要彻底平定海患;却最终大败而归。当年先帝身边的数万兵马可都是最精锐的;尚不能奈何茜香国半分;这其中纵然有天时地利人和的缘故,可也能瞧出几分茜香*士的强悍。如今自己的夫君手上不过区区民兵而已,驻扎在射阳的军队也少得可怜,面对的处境不是更为糟糕。
好在她终于从白砚这里得到准确的消息,总算能松口气,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来,她就知道她的夫君是个能干的,更会平平安安的。楚氏身边的嬷嬷见状,忙命人将马车调转方向回射阳,并特意嘱咐了声叫车夫把速度放慢下来,不叫楚氏受颠簸之苦。之前,她们在贾珍的安排下匆匆离开射阳,车夫虽然小心奶奶的身子,尽可能让马车速度平缓,不叫马车颠簸,但是仍旧不敢放慢速度。幸亏主子腹中的哥儿也是懂事,疼娘亲的好孩子,并不似往常那般闹腾。只是主子虽然身子还撑得住,但是心里却不好受,挂心着留在射阳的大爷的安危。
“奶奶,咱们大爷是吉人自有天象,总能逢凶化吉,如今可不是好了吗?”嬷嬷一脸喜气地说,她先前心里也是极其不安,可是若是连她都稳不住的话,奶奶岂不是更添一层忧愁。故而嬷嬷只能说挑拣些吉祥话翻来覆去地讲,婢女纵然有心拣些话岔开去,可是瞧着自家主子的神色,又哪里敢开口,如今总算能放下心来,忙跟着嬷嬷恭维自己的主子道。
“我有些累了。”楚氏听了一圈的好话,此刻,她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下来,这困倦之意便显了出来。嬷嬷等人也知道楚氏今日一日都未曾休息,故而也收了声,不再多言,只忙着收拾一番,叫楚氏在马车上暂时歇息片刻。
贾珍确实是叫人备好了酒席,只是简成和钱明达也知道贾珍要出城去接楚氏回来,便寻了借口推了,将日子改为次日。况且,今日他们实在没了精神,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如今好不容易太平下来都巴不得好好立时就休息。贾珍顺手推舟,乐得接受他们的好意,将自己略略梳洗一番之后,就带着随从护卫,打马出城去接回自己的妻儿。他已经把城中诸事暂且交给了古粟以及心腹们来负责,而要上呈的奏折他也早就写好了,已经叫人送了出去。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人多做些吃的,好犒赏那些兵士们。
夜色将至,一队人马却在官道上飞驰。
“奶奶,大爷来了。”嬷嬷听了婢女的回话,忙喊醒了楚氏。马车颠簸,楚氏本就睡得极浅,故而在车队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没有多久,马车的帘子就被掀了起来,贾珍随即就进了马车,复又放下帘子。嬷嬷是个心眼子灵活的人,早已经下了车,将马车里的空间全部留给这对小俩口了。“伯希,看你累的。”贾珍骑马赶来,看起来风尘仆仆。楚氏也没有想到贾珍居然会亲自带人来接,心下盈满了感动,只拿起帕子,轻轻地替贾珍擦拭额头的细小的汗珠,再借着烛光细细地打量贾珍一番。贾珍虽然面色不错但却透露出一种疲态。“我好得很,只是怕你不亲眼见着我这个人,不能宽心。所以我干脆亲自来接你回家。”贾珍嘴角向上翘起,带着几分得意,笑道。
“贫嘴。”楚氏忍不住笑道,不肯承认贾珍的话是对的,她的确是亲眼瞧见贾珍才真的她彻底放下了心来。“我的可是大实话,只是有人口是心非罢了。”贾珍笑着不揭破楚氏的话,又关切地问了问楚氏以及孩子状况,便揽着楚氏,让楚氏再歇息一会儿。他们俩人都不是喜欢把甜言蜜语挂在嘴上的人,只会将对彼此的关心用行动表达出来而已。
回到了射阳,天已经快亮了。贾珍也不叫醒楚氏,只吩咐将马车赶进去,待马车停了下来之后,他便将楚氏抱下马车,转回他们的院子里。在把楚氏安置妥当之后,贾珍自己才去洗了把冷水脸,横竖方才在马车上他已经小憩了一会儿,精神也还不错,并不困倦。
至于简成此时也睡不着觉,不过他是高兴的,半夜里他就接到了军报,茜香国已经全面败退了,一切安好,也就是山阳县兵士的伤亡稍微大点,差点被那群混蛋撞开了城门,其他的倒还好。不过叫简成背上冒冷汗的是,据山阳县被抓的茜香国的俘虏说,射阳这次才是他们重点攻击的地方,待到拿下射阳,便能从射阳这里对山阳,阜宁等实现夹击,故而攻打射阳这一支部队配备的是最好的火绳枪,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在山阳这里鏖战了半天,都迟迟没有收到射阳这里传来的讯号,这才叫他们生了退兵之心,不巧的是他们在撤退之时还碰上了赶来支援山阳的援兵,这才功亏一篑,大败而归。
得,这回自己不仅要写捷报,还要写封请罪的折子。简成叹了口气,不过,他的心情很快就缓了过来,甚至还有些高兴,毕竟犯错的不是自己,而是魏广他们。他这次还算是歪打正着了,本来他只是怕贾珍在自己辖管的地头上出事,如今倒是可以借着这机会夸夸自己料敌先机,救援及时。简成在心里打着腹稿,这个消息铁定是瞒不住的,他也不算隐瞒。就算皇帝要算帐,吃挂落的也不是他,而是魏广。不过,他在奏折里也要多加夸奖贾珍以及钱明达才行,顺便给南安王爷一派的人穿穿小鞋。
简成是皇帝一派的人,他对皇帝的心思摸得清楚地很。他当初来淮安府就巡抚的时候,还得以见皇帝一面,皇帝也叮嘱他一番。他本想着就算南安郡王在淮安府的势力再大,也绝对拧不过皇帝的。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想得不错,可真到了这地界,才知道这里基本上都是南安郡王的亲信,深为皇帝一派的人要做事有多难。他平日被那群南安郡王派的东西折腾的早就有怨气了,如今他还可以趁机出口恶气。至于钱明达和贾珍本来就是皇帝派来的人,和他也没有什么嫌隙,多夸夸他们总没有什么事情,还能与他们结个善缘呢。
简成的示好,贾珍和钱明达两人照单全收。这事对简成的影响要比对他们大,况且他们俩只要实话实说自己这边的情况就可以了,并不需要遮掩什么,姑且算是给简成的奏折做一个佐证。不过,作为文官的贾珍的奏折比较朴实,完完全全就是工作汇报的风格,倒是身为武官的钱明达那奏折写得感人泪下,气势磅礴,读起来挺像是篇文学作品。贾珍不免觉得惊奇,倒是向钱明达问起了这件事情,钱明达摸了摸自己脑袋,开口笑道:“我不过是向班固学习了而已,而且走武官一路子,升的快,也能及早地替父母分担些。”钱明达对此有些含糊其辞,贾珍便不再多问,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呢,他们二人关系虽是不错,但是毕竟没有到推心置腹的程度。
不提皇帝趁机贬了多少人,又提拔赏赐了多少人。只说射阳重新太平了之后,贾珍依然继续操心逃生训练以及各种民生问题,顺便改革一番学堂书院,他甚至立了新的规矩:贫寒子弟中若是有极有出息之人,能够通过书院考核的话,就被书院破格录取,直到其学成。若是成绩优异则能免除学费,若是成绩一般的话,则在学成之后听从县衙的安排,做些抄书,整理书籍之事,以此还了多年的学费。
虽然贾珍这个举措给了不少人希望,但是,贾珍本人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古来能够凿壁借光,囊萤映雪,苦读诗书的贫寒子弟真正又能有几人呢?只怕第一关通过书院考核就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般艰险万分了。“东家倒是心善的,只是这世上人心难料,难免有些人起了别的心思。”古粟对贾珍的这个提议很是赞同,不过他比贾珍走得地方多,见识得也就更多些,这天下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古粟说完,就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遂递给贾珍看。“先生想得比我更周全些。”贾珍看完之后,点头道。古粟的意思很简单,这类的学子的名额每年也不过只有区区五个罢了,可少不可多,但凡要读书都得先与县衙签下借据,做个备案。若是到时不能完成约定的话,就请他们到县衙大牢里呆着吧。如此,那些起了歪心眼的人在做事之前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才行。“就按先生说的办。”贾珍再细细思索了一番,见没什么需要补充的,就把这事情定了下来。
现下让贾珍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楚氏在九月初九给他添了一个大胖小子。贾珍忙写了信送往京城的威烈将军府,长公主的府邸以及些亲朋好友。至于这孩子的大名,贾珍早就已经想好了,也与楚氏说过了,就唤贾茂,只是这小名还得多想想才是,眼下只让下人们先大哥儿,大哥儿地叫着就是了。贾珍当然不是有了儿子就忘了老婆之人,当初自己老婆生静姝的时候,他人在金陵,除了书信之外他没有办法多做些什么。现下的话,他可不是得更加上心。
贾珍疼老婆的样子和行动都叫嬷嬷瞧在心里,只为自家主子高兴,大爷这样子明显就是把自家主子放在了心尖上疼。她这辈子跟着长公主,也算是见过听过了不少事情,她敢打包票,这放眼京城,可没有哪家的太太像自家主子这般有福的。
“可想好孩子的小名了?”楚氏已经出了月子,抱着儿子,对贾珍笑着道。“想好了,他生在重阳节,小名就叫阳哥儿罢了。等他日后大了,咱们还得给他取训名,取字,琐碎极了。到时候才有的好愁呢。”贾珍逗弄了下儿子,笑着道。“阳,这小名不错。”楚氏思索了一番,笑着点头。初生的孩子嗜睡,这孩子刚才还睁着大眼睛,这会子已经打起了哈欠来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贾珍怕楚氏累着了,忙伸手接过自家的儿子,他抱孩子的动作已经熟练了很多,行动间更没有吵醒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反复修改了好久,大家看在雾雾这么努力的份上,多给点评论吧
第38章 回京()
三年的任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射阳已经在贾珍的管理之下逐步走上了正轨;大概是因为海盗与茜香国都元气大伤的缘故;贾珍任期的最后两年他们也不过就是些小打小闹,根本伤不了射阳的筋骨。而在这次任期即将结束的时候;贾珍终于等来了他的调令;他被擢升为通政司右参议,官居正五品;受理四方奏章。简而言之;他这回进了皇帝的秘书班子里去了,待遇还是不错的。不过,比起这些来;贾珍更为开心的是总算能够回京见到自己的女儿了;静姝如今也有七岁多了,想当初他和楚氏离京的时候,静姝还不过是个一岁多的孩童,时光匆匆,眨眼间孩子就已经这么大了。
贾珍从七品县令一下子升到五品通政司右参议,跨越了四个品阶,众人虽有艳羡,可却也不是特别嫉妒,毕竟人家可是到恶山恶水的射阳县重新开始基础建设的,而且工作业绩相当得不错,六年换个正五品算不上夸张。就连一向刻板的吏部尚书周尚书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不待见的是那些只享受祖荫,却为非作歹的勋贵子弟。贾珍虽出身勋贵,可却是凭自己才干杀出来的,倒得了他几分眼缘,不过这人还是得留待观察。
暂且不提贾珍楚氏夫妇如何带着幼子贾茂回京见过众人,又如何亲近已经分别了六年的女儿,共享天伦之乐。单说贾珍回京之后,勋贵圈子便立时热闹起来了。眼下勋贵年轻一辈中比较成气候的不过是就是王子腾,贾珍等寥寥数人,屈指可数。况且贾珍这次还是进的通政司,这可是皇帝身边的班子,平日里能得到很多消息动向,让大家不免有些意动,熄下的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前些年他们想拉拢贾珍,无奈实在是相隔太远,书信不便。现下可方便多了。因此,贾珍回京不过数日,才拜见过自家父母以及岳母,见过些亲朋故旧,比如说当初曾经教导他的严先生,就已经收到好多请他吃酒的帖子,热闹极了。
“你小子倒来我这里躲清闲。”严明瞧着贾珍不过短短数日便又登门拜访,心下便有数了。勋贵那圈子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总能闹得满城皆知。这几日,谁不知道威烈将军府门前车水马龙的,这热闹可是叫百姓多了好些谈资。“先生这可真真是冤枉我了,学生是专程前来求教的,并不为其他。”贾珍笑眯眯地道,他这次还要准备参加下场科举考试,并不悠闲,说到底举人的身份终究比不上进士。“我可有言在先,你若是学得不好,我可不管你的官阶大小,照旧罚你。”严明如今是国子学博士,官五品,若论品阶倒是与贾珍相同。
严明心底其实对自己这个学生极其满意,不骄不躁,确实是个好苗子。“先生只管罚我就是了。”贾珍笑着道,他虽在射阳那里十分忙碌,但也没有将这些书本功课抛在脑后,闲暇时时常温习,如今又多添了感悟,不敢说有多少进益,但绝对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