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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出行政服务大厅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文件资料的受理工作便干净利索地完成了，令柳云涛大为叹服：“。临到步出行政服务大厅时，柳云涛由衷地赞叹道：“哎嗨呀，真是名不虚传哪！这种办公方式真好，应该大力提倡，太爽了！”
申报合资企业的手续告一段落之后，柳云涛便告别了梁金鹏一家人返回了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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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1） 按图索骥受骗因特网 事后诸葛抱憾伤心地
第十四回（1）鸿运高照
柳云涛万万没有想到，从打蒲城一回到武汉就遇到了一件意外之喜！
原来，龙永泰在青岛收购的华丰酒业有限公司自易帜为合资企业重新投产以后，惠达公司就受理了长江沿岸六省一市的总代理业务。为拓展枣酒的销售业务，杜民生就责成郑玉萍和靳连峰在因特网上发布了这一商务信息。没成想这一商务信息发布出去之后不久就收到了各地不少求购反馈信息。这些风涌而至的反馈信息不仅对柳云涛本人来讲，就是对惠达公司全体同仁来讲，都是一个搂草打兔子的意外之喜。其中位处中原腹地的黄河市一家大型畜牧公司和湖南迎江一家外贸公司求购量最大。黄河市畜牧公司由于要给职工办年货，意欲从惠达公司求购一千箱枣酒。而湖南迎江外贸公司所计划求购的枣酒数量更大，意向订货金额高达五百万元。这家外贸公司的负责人还声称，他们所要订购的这价值五百万元的枣酒要直接出口香港，可在青岛港直接发货。两家客户都在急如星火地催着要货，并要求尽快派人前去进行商务洽谈！
柳云涛风风火火地刚回到公司，杜民生就眉飞色舞地讲起了最近一段时间枣酒业务的开展情况。他告诉柳云涛说：黄河市畜牧公司是一家大型畜牧公司，旗下职工有一千多人，每人分一箱就是一千多箱。他又介绍说，来电话联系的小刘先生讲过，他们公司之所以要购买这种新上市的枣酒给职工做年货，图得就是这种新产品刚刚面世，大多数人不知道品位价格，办这样的年货既经济实惠又有档次，职工都会乐意接受。
听杜民生讲得言之凿凿，不由得柳云涛不信。不过，因为先前在北京工作期间，他曾与朋友共同做过法国一家葡萄酒的国内代理，知道在市面上推销这类果品酒十分艰难。现在刚一开张就遇到这样大这样好的客户，对于这种超乎寻常的顺利多多少少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于是他就向杜民生追问道；“负责来联系买酒的这位小刘先生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他个人有没有其他的要求？”
杜民生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我早都问过了。听小刘讲，他姑姑是个全国闻名的养鸡大王，是黄河市畜牧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他姑姑让他来经办这件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借机揩点儿油。如果经办的年货尽是些市场上常见的东西，价格透明度太高，不便从中做手脚，所以才选中了我们代理的枣酒。”
柳云涛一听心中恍然大悟。他心里十分清楚时下这样的生意最为好做：只要中间掌权办事的人索要回扣，这样的生意八成就没有假。虽然这种吃回扣的做法在法律上来讲是行贿受贿，属于商业贿赂，但普天下的人特别是商人都在这样做，又有谁能够禁止的住呢？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向来都是民不告官不究；就是有人三个鼻子眼儿多喘那么一股子气儿，，往来都是现金交易，谁又能够查的出来呢？大凡能够被查出来而又被绳之以法的，不是白痴、就是笨蛋！
想到此处，柳云涛心中便多少有了点儿底。又迟疑地向杜民生追问道：“你感觉这个客户可靠不可靠？你现在对他们的了解有多深？如果我们去了，不会发生什么闪失吧？”他之所以这样追问，主要目的就是要把这单生意做得滴水不漏，以免出现意外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管怎么来说，小心才可行的万年船！
杜民生自信地笑道：“这有什么不可靠？现在元旦马上就到，春节也日益临近，各单位都在准备年货，人家来买酒备点儿年货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再者说，人家一直在发信息、打电话来催，又是有名有姓的，能会出什么问题？”
“另外，”杜民生又补充说，“这件事我已经反复琢磨过了，不会有什么闪失的。黄河市那里也有我们的记者站，他们若是胆敢和我们耍花活，惹急了我们就可以给他们暴暴光，有名有姓的，跑了和尚还能让他跑了庙！”
柳云涛心想：“这道理说的也是，搞不好的话顶多不过是花点儿路费，没有多大来去。两个大活人有商有量的，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摆布的，凡事只要谨慎小心就是了，有什么值得分外担忧的？”于是应口答道：“若是这么有把握，那我们就不妨一同去试一试！”
一见柳云涛投了赞成票，杜民生心下十分高兴，爽声笑道：“咱们都是生意人，都是老江湖了，不去骗人就得算是咱们客气，怎么会让人给骗了呢？放心去吧！”
柳云涛又问道：“那湖南迎江咱们还去不去了？”
杜民生嘻嘻笑道：“咱们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就把他们两家给一锅烩了算了！反正咱们一路去到青岛中间也绕不了多大的弯儿，能去赚点儿小钱也好让大家过个肥年哪！”
杜民生说着说着，情绪益发地高涨起来，又兴高采烈地对柳云涛说道：“您来看，我给您算笔帐您听听。龙会长给我们的产品报价早已经给发过来了，按他们公司给我们的代理价，每瓶枣酒平均不过十五块钱；我们的销售批发价若定在二十五块，每瓶可取利十块钱。若是一千箱枣酒做下来就是六千瓶，每瓶取利十块就是六万块，这对我们这个刚刚开业不久的小公司来讲可不能算是个小数目啊！”
“至于迎江要做的这一单？”杜民生又补充说道，“真要是把这五百万元的生意给做成了，就是按着销售额的5％来计算利润，我们也有二三十万好赚。这枣酒别看在我们国内不太时兴，说不定洋鬼子会很喜欢。您看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鬼子有几个是喝白酒的？”
看着杜民生兴高采烈、津津乐道的样子，柳云涛也被他深深地感染了。他和杜民生深有同感：觉得真是有点儿鸿运高照、财源滚滚而来了！不禁心中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坐了一夜的火车，柳云涛和杜民生两人于第二天清晨顺利的赶到了黄河市。黄河市火车站是南北铁路交通干线上一个最大的中转站，南来北往的火车在这里川流不息，繁忙异常。
迎着寒意袭人的晨风，两个人随着涌动的人流走出了火车站。走出车站一看，只见车站南面是一个非常阔大的广场，让人一眼望不到边。广场上的人流势如潮涌，简直就如同人流汇集而成的海洋。再抬头向南看，只见一栋标有“黄河铁路大厦”的大楼高高地耸起在不远处的前面，隔着阔大的广场和火车站遥遥相对，沿着横穿东西的马路一字儿排开，就象一条腾跃欲飞的巨龙，极为壮观。
两个人在车站广场徘徊了一会儿，杜民生道；“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夜，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现在时间还早，咱们也不能饿着肚子闹革命啊，还是找个地方先去吃点早点吧！”
柳云涛在清冷的的晨风中环视了一下身边川流不息的人流，向广场南面的铁路大厦一指，说道：“咱们还是到那边去吧，那边肯定有住宿吃饭的地方！”于是，两个人就象游鱼似地从人流中穿行而过，一路向铁路大厦走去。
走到铁路大厦近前一看，在大厦的一楼，大大小小的饭店招牌排的就如一字长蛇阵，搞得人眼花缭乱。柳云涛猛一抬头，只见身边一家饭店的门脸上高悬着一快立式招牌，上书“杜记早点部”。柳云涛触景生情，向杜民生调侃道：“今天这早点就在你们家饭店吃吧，说不定会有什么优惠政策呢！”
杜民生见是本家招牌的饭店，也觉得中意，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找饭店找到自家门口来了！”又得意的向柳云涛笑了笑，两人便走了进去。
早点部的营业面积不大，也就有三五十平米的样子，房间的面积呈长方形，南北窄，东西长。在东西走向的过道两旁，沿着南北两面的墙壁均匀整齐的各横排有一列长方形的小饭桌，各个小饭桌的桌面上摆放着圆形的塑料餐巾纸盒以及筷子、汤匙、菜碟等日常餐具。在靠近门口的几个小饭桌旁坐满了就餐的食客。室内光线明亮，卫生做的特别干净，大有南国之风。
为了僻静，柳云涛和杜民生二人一直走到西面餐厅的尽头，找了个临街靠窗的坐位坐了下来。还没等二人坐稳，一位年轻的服务小姐就春风满面的站到了面前，操着夹有黄河乡音的普通话含笑问道：“请问两位老板吃点什么？”说着就把一张塑封的菜单递了过来。杜民生点点头，接过菜单来看着。柳云涛抬起头来望着服务小姐开玩笑道：“我们这位杜先生可是你们老板的本家，能不能优惠一点呀？”
柳云涛本来说的是句玩笑话，不过是借机调解调解吃饭的气氛罢了，没想到服务小姐脸上灿烂地一笑，认真地说道：“我们老板就是这样规定的，凡是杜姓的客人餐费一律打八折。不过，空口无凭，结帐时要验看身份证！”说着用手向墙上一指：“老板您看，我们的服务公约就在这里！”柳云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甩头一看，果不其然，一张八开大小的红纸贴在墙上，四个黑色的标题大字赫然在目：服务公约。再仔细往下看，果然见有杜氏族人来此就餐的优惠条件。杜民生抬头一瞥，轻声笑道；“我们就随便吃点早点，不麻烦了！”听说真是老板的族人，服务小姐顿时又近乎了几分，指指点点地帮着点菜点饭。其古风尚存，令人心折！
杜民生高高兴兴地点了一个素什锦，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酱牛肉，还要了一条黄河大鲤鱼。然后又点了一个酸辣汤。另要了两小瓶劲酒。服务小姐又问要点儿什么主食，杜民生毫不犹豫地应道：“就要两小碗白米饭吧！”
其实，大清早的，两个人吃两棵油条，喝两碗豆浆，花个三五块钱就给打发了。可今天杜民生高兴，又难得有这样的巧遇，所以便想好好地犒劳犒劳自己。柳云涛见杜民生又要点酒，就劝阻道：“大清早的我们喝什么酒啊！”杜民生灿烂地笑道：“无酒不成席，有这样的巧遇是个好兆头，我们该好好地庆贺庆贺才是！”
第十四回（2） 按图索骥受骗因特网 事后诸葛抱憾伤心地
第十四回（2）服务公约
点完饭菜以后，柳云涛赶忙掏出手机给龙永泰打通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和杜民生已然到了黄河市，再等一会儿就要和客户见面，要他为按时发货做好准备。龙永泰在电话里一听这消息，高兴地哈哈大笑，应道：“你们就放心好了！我这里发货没有问题，别说是一千箱，就是再多一点儿也无所谓。我这里有满满一仓库货呢！”
柳云涛和龙永涛通过电话之后，杜民生又拨通了黄河市畜牧公司小刘的电话。小刘得知杜民生已经来到了黄河市，非常高兴，说是董事长正在公司恭候着他们的到来，，要他们尽快乘八路公交车到终点站下车。还说他会带车去八路公交车的终点站去相接。
杜民生听小刘要开车前来相接，心下欣喜异常，便伸手拍了拍柳云涛的肩头，笑道：“哎呀，老兄！您看人家多有诚意。不但董事长亲自接待，还要派专车来接我们！这一回我们算是对到点子上了！”柳云涛一听也来了劲儿，庆幸道：“好，好！能派车前来相接，可能就不会是骗子了！”
两个人分别打完电话，便慢慢地喝着茶相等。没过多大一会儿，服务小姐就把酒水和饭菜给上齐了。两人边喝边聊，越聊越有兴致。柳云涛调侃道：“我说杜老弟，你们老杜家的人可真有意思。没成想随便开个玩笑，竟至变成了真事了。现在我们不但能够受到店主的热情接待，连你们杜氏家族的优惠政策也给享受到了！”
杜民生笑道：“物以稀为贵嘛！我们杜姓和姓商的、姓卜的、姓姬的人都一样，是百家姓中的小姓，人口数量极少。同姓的人少了见了就格外亲热，这也是很正常的。从传统的宗法观念来讲，毕竟是百亲不抵一族嘛！”
柳云涛又赞叹道：“你们家的这位杜老板可真是个有心人哪！他这种特立独行的举措一可彰显你们杜氏家族的优良家风，又可吸引更多的食客前来就餐，确实是个高招，很有些经济头脑！”
对于饭店老板这种标新立异的举措，杜民生别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朝柳云涛笑了笑，深有感触地说道：“别看我们共产党天天讲阶级斗争，批判阶级调和论，其实传统的宗族观念在人们的血脉中世代相传，根深蒂固，是很难消除的。从人性化的角度讲，这种宗族观念还是保留一点儿为好。不然的话，数典忘祖，那人生在世还活的有什么趣！”
说着话，杜民生眉毛一扬，又道：“我今天给您讲个我们家族的一个小故事，您就能理解我们家族这个杜老板的心态了。 我们村是个大集镇，杜氏家族在村里占到了全村人口的三分之二。在‘*’期间，村里最大的地主分子是我们老杜家的人，村里的最高长官党支部书记也是我们老杜家的人。在当时，地主分子是贫下中农专政的对象，天天被批斗，戴着高帽子游街。这个地主分子是我们杜氏家族的大份，他的老父亲是我们杜氏一族的族长，他们家保留有我们杜氏一族的族谱。在哪个极左思潮泛滥的年代，破四旧的风刮的很紧，这个地住分子被批斗的没有办法，怕自己给造反派整死后族谱就没人保管了或给造反派发现了被焚毁，，就半夜三更地把族谱送到了支部书记的家中。这位支部书记就把地主分子送来的族谱冒险给藏了起来。阶级是一种社会存在，家族也是一种社会存在，两者是并存的，就是玉皇大帝也无法割断历史文化传统和家族的血脉亲情。到改革开放以后，我们杜氏家族重修族谱就是全靠了由地主分子和支部书记冒着生命危险共同保存下来的旧族谱。这两家人由于保卫族谱有功，都无一例外的受到了大家的尊敬！”
柳云涛听杜民生讲的眉飞色舞，就如同在舞台上重新搬演的一般，由衷地感叹道：“是啊！阶级是一种社会存在，宗族也是一种社会存在；人为地去否定任何一种社会存在都是不科学的！什么事情都是过犹不及，太绝对化了就没有什么真理可讲了。过去的政治生活就是被人为的搞得太扭曲了。还是现在的社会环境好，也不搞什么阶级斗争了，大家都在忙着搞建设，人人都在算计着多挣点钱改善生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人搞了，这让人多舒心哪！”
两个人说说笑笑，酒足饭饱之后便招呼服务小姐结帐。服务小姐春风满面地走上前来，口齿伶俐地说道：“四菜一汤加上酒饭一共是六十元，按八折优惠就收二位老板四十八元吧！”柳云涛一听，马上从衣兜里拿出五十元一张的钞票交到了服务员手中，笑道；“不用找了！”
服务小姐笑着接过餐费，顺手从围裙上的口袋里拿出两个硬币，向柳云涛面前一送，说道；“还是按我们的服务公约办，就收四十八元吧！”杜民生在一旁笑道；“不看身份证了？”服务小姐顽皮地一笑：“不用了！”
出得早点餐厅，柳云涛感慨地向杜民生调侃道；“中原民风如此淳厚，看来我们的华夏文明还得要好好地传承下去呀！”
柳云涛和杜民生虽然都不是第一次到黄河市来，但来到黄河市要搭乘公交车还是第一次。由于广场上人海如潮，视线不清，一时间竟寻不到公交车站的停车场，两个人在涌动的人潮中就近找了几个路人问了问，不是刚刚出站的就是来赶车的，个个都是外地人，一时间也问不清楚。柳云涛苦笑道；“要知山中路，须问打柴人，刚才吃饭时我们问问那小姑娘就对了。”忽然灵机一动，又道：“有困难找警察，咱们还是找个警察去问问吧！”
杜民生也觉有理，便点了点头，随着柳云涛向设在铁路大厦东边路口的交警岗亭走去。一打听，才知道八路公交车的总站就在路北面。其实长途客运站离火车站广场并不远，站在铁路大厦下面的台阶上就能望得到，只不过刚才没注意到罢了。听值班的交警一指点，柳云涛抬头向广场东北方的方向望去，见有好多公交车停放在那里，便向杜民生叫道；“杜总，你看，公交汽车站不就在这里嘛！”
钻过海潮似的人流，两个人忙忙活活地挤到了公交车上，这才双双松了一口气。杜民生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庆幸道；“这下算是有盼了，下了站小刘就会来接我们了。
柳云涛和杜民生上了车没等多大一会儿，公交车就拨转车头在喧闹的人潮中缓缓驶出车站。先是向南，尔后向西，再转头向南向东，曲曲折折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终点站。下了公交车后，两个人透过车站的花园护栏向外环望，只见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看光景已是到了市区和郊区的结合部。
两个人在车站里闲等了一会儿，只见阵阵北风扬起的黄沙，不见有车有人来接。也没有接到任何人打来的电话。杜民生忍耐不住，又给小刘拨通了手机。他在电话里急切地问道；“小刘同志，你现在究竟出发了没有，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八路公交车的终点站好半天了。怎么也见不到你的动静呢？”
小刘在电话里用一种略带歉意的语气解释道；“对不起1我刚才和您通过电话后就想带车去接你们，不巧我们的财务部经理要到银行去取款，我就把车让他先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您先不要着急，我们公司到银行不远，我马上打电话催他回来，请你们二位在车站稍等，我马上就赶过来！”
听到打电话有人接，并且小刘又要随车来接，杜民生的心中才一块石头落了地。柳云涛自我安慰地说道；“好事多磨，现在眼看就要到年终了，谁手头都会有一大摊子事的，再耐心等等吧！”
两个人在凛冽的寒风中来来回回机械地踱着步，看着四周旷野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