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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拂了拂衣袖,“没本事就别学人家故弄玄虚,这下牛皮吹破了吧?讷维,带着他们四处找找看!”
“是!大家仔细搜搜看!”
百事通本就觉得自己是个厉害的人物,这厉害的人物吃穿可以不要面子,但是才学方面就必定是要极了面子。如今被弘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批判他没本事,百事通急得涨红了脸,双手拉住了傅子恒的袍子一角,委屈得结结巴巴道:“后……后生!你可……可得相信老夫啊!我……我明明就记得在这儿……这儿的!怎……怎就……就不见了呢?”
“别急!兴许是你记错了位置呢!我们一起找找看!”傅恒安抚道。
“找到了!在这儿呢!”
鄂实的声音从破庙的门口传来,众人循声急忙赶了过来,却发现躺在地上抱着脚呻吟的鄂实。
“不要管我了!你们看那边!”鄂实指着身旁不远处咬牙道。
“你们先过去看看,王一祥留下!”傅恒蹲身将鄂实的手拿开,发现乌黑的血将他的外衣已经浸湿,“他这是被毒蛇所伤,王一祥你赶紧过来看看!”
“是!大人!”
王一祥是此次派出的大内高手中的医术超群者,将鄂实交给他负责,傅恒并不担心,起身道:“救治妥当后,你们便先行离开!”
“这里是密道没错!”百事通望着面前的黑洞,肯定道。
“这不是野兽洞吧?”
弘历不置信地问道,不是他不想相信,而是这洞口与他狩猎时的野兽洞并无二般差别。
傅恒快步向前,临末转头向正在替鄂实清毒的王一祥道:“记住,这是军令!”
“属下遵令!”
“你们若是不相信我,我先下去!”百事通急道。
傅恒见这洞口的构造与昨晚在地宫所见的相差并无多少差别,肯定道:“是这个洞口没错!我先前与瑾瑜逃出之时所遇见的也是这种类似的洞穴!我对地宫熟悉,我走前面!讷维,【。52dzs。】你们随后——保护主子!”
百事通急忙挤在了前头,“谁人都不许跟我抢第二!”
傅恒点点头举起火折子便躬身钻进了洞口,在那洞穴处摸索了一番后,发现土壁上布满了些碎石子,其中一颗有些像莲花,他伸手朝其轻轻一按,那道土壁突然推向两侧——地道开了!
众人欣喜地跟在后头。
一路畅通无阻,傅恒颇为意外,莫非朱孝谦已经知晓他们三人逃离出去,现今已是另寻去处?不过朱孝谦虽是前朝余孽,却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而且若是以他的智谋来看,即使他们三人已不在他的手上,他理当更会出来迎战,而不是迅速撤离——有道是兵行险招。其实弘历又何曾不是
行至大厅时,傅恒并未分析错,朱孝谦的确在此,不过大厅内只有二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孝谦望着弘历大笑道,“爱新觉罗。弘历,你还是来了?”
“放肆!你这逆贼,皇上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鄂实拔刀便要向前,却被弘历拦下。
“朱孝谦!月多多!哈哈哈哈!想不到传闻中的朱少主竟爱好扮作女子!”弘历长笑道,双眸却死死地盯着朱孝谦。
“我这里备了些薄酒,本是为瑾瑜姐姐准备的,不过如今她已经回去了,这些食物浪费了着实可惜!不知朱某是否能够有幸邀请皇上一同品茗?”
如今并不是兵戎相见的绝佳时机,援军若想赶到也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弘历略微一思量,便应道:“难得我大清有你朱少主在背后一直关照着,今日与你一同品茗又何妨?”
“皇上,万万不可!”讷维规劝道。
“万万不可!”众人一齐跪下恳求道。
“皇上,你家的臣子都忠心得很嘛!”朱孝谦举着酒杯将那酒水倒入了嘴里,随即又舔了舔唇边溢出来的酒汁,“若是这酒里有毒,我岂不是早就死了?你们放心,我这酒里无毒,再说你们不是连我最后的出口都封死了么?还怕我作甚?”
傅恒微微抬头,这朱孝谦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明明知道出口皆已封死,却依旧会等在这大厅里头坐以待毙?“皇上,让微臣将这贼子拿下!”
“慢!”弘历抬手道,“你们都退下!”
“皇上!”众人惊异道。
弘历转身不动声色地将随身携带的可解世间各种奇毒之解药吞了下去,再次挥了挥手,“讷维,带他们下去!”
朱孝谦扬眉,继而对身后之人道:“媚娘,你也下去!”
“少主!”媚娘凝眉咬唇道。
待大厅内只剩下二人之时,弘历才阔步向前走至桌案旁坐下。
朱孝谦起身为其斟酒。
“不知少主今日是何意。”
朱孝谦却突然匍匐在地,高声三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历端起那盏金杯,挑眉问道:“这金杯是为你准备的,还是预留给朕的?”
朱孝谦道:“从前是为自己准备的!”
“你!好你个朱孝谦!”弘历咬牙道。
“皇上切勿息怒。草民甘愿跪在您的脚下,只因一个赌!”
“哦?”
被他这么一说,弘历倒来了兴致,全然忘却了眼前之人是要夺取他江山之人。
朱孝谦继续道:“若是皇上今日亲自前来,便是因为皇上对瑾瑜姑娘用情至深,有情有义之人,我又何须再去涂添一笔,自讨无趣?现今天下太平,皇上您宅心仁厚,必会将这锦绣江山治理得更加出色!草民愿服!”
“你以为你想服,我就定会饶过你?你要知道,你手里最重要的筹码,已经没有了!”弘历端起酒杯将那杯水酒倒在了地上。
“草民定是不会愚钝到让自己以身犯险,更何况今日我若是死在了这大堂之内,你以为……你逃得掉么?”朱孝谦的头依旧低垂着,“草民皆是真心降服。”
弘历越来越欣赏眼前之人,朱孝谦的胆识和魄力,都有一种天生的王者风范!若非二人是敌非友,他倒想交上朱孝谦这么一个朋友。“平身!”
朱孝谦眉眼露出笑意,连忙起身为弘历再次倒上一杯酒,躬身道:“方才是草民鲁莽了,还望皇上莫要见怪!草民自罚三杯!”
弘历一把拉过他的手,笑道:“酒自当是要有人一起喝方有趣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干!”
朱孝谦点头道:“干!”
三杯下肚后,弘历猛然将杯子朝地上一摔,“大胆!”
第四十一章 一醉方休
朱孝谦被弘历突然的怒气震慑到,不知皇上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他既然敢孤身一人与弘历商谈,便必定留有后路,不过若是皇上肯好好合作的话,肯定无须刀剑相向。现下亦不是与他撕破脸皮的好时机,他遂躬身向前垂首道:“不知皇上为何发怒?莫不是草民招呼不周?亦或是这杯子不合您的意?”
他微抬头便撞见弘历凌厉的目光,佯装慌乱低头,袖子里的银针已经滑到了指尖,倘若此时弘历动手,他不介意将这一代帝王手刃于此,这江山他便委屈地收了回去。
弘历目触到他的小动作,随即哈哈一笑,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看把你吓的!朕不过是一时没拿稳嘛!失手也是常有的事儿!”
朱孝谦微微低头,迅速地将那三枚银针又收了回去,拱手道:“皇上有话不妨直言!”
“孝谦,你的确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朕甚是惜才,不如你来朝廷为朕分忧吧!”若是有个如此强大的对手与他争夺天下,到时势必战火不断民不聊生。弘历在说此话时,携带着一半的试探,而另一半着实是在感叹他的聪慧。
弘历向来行事小心谨慎,如今依然为了一个已经被救出去的女人冒险与他谈判,凭着一点,朱孝谦便觉得今日定当要信任于他,于是跪拜道:“草民只愿与媚娘一起归隐山林,朝堂之事不再是草民之事,从前不是,将来更不会是!还望皇上成全!”
“起来罢!你若是不愿意,朕自是不会勉强的!”弘历上前将其扶起,一手却滞留在他的发丝处,意味深长地感叹道:“孝谦这头发……确实很漂亮!”
朱孝谦当然明白弘历的言外之意,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尔后便从袖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剃发刀,双手奉至弘历跟前,“皇上,请!”
剃发便是归顺清廷的最重要的保证。
朱孝谦望着第一缕长发落地之时,徐徐地闭上了双眸,从此他便是大清的子民,世间绝不会再有他朱少主,白莲教将永远地从江湖上销声匿迹。
……
等候在外厅的众人见弘历平安从大堂出来,心下皆欢喜不已。
“皇上,那批贼子当如何处置?”讷维疾步上前躬身问道。
弘历并不急着答话负手而立,忽而仰天长笑,“给朕燃上一把火,烧了这个地宫!哈哈哈哈哈!”
“是!臣等遵命!”
讷维等人进入大堂之时并未见着半个人影,而桌案旁却落了一地的黑发。傅子恒对眼前之景已然明了,皇上是有意放朱孝谦一条生路,但此举显然并不是皇上的一贯作风,他脑海里忽而想起了瑾瑜在将军王府时进屋前的那一句,‘皇上,他并未亏待于我!’,傅子恒的内心忽而有些凌乱。
众人望着一大堆子的酒坛皆面面相觑,一干人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讷维,其中一人开口询问道:“大人,这……”
见讷维此时亦是拿捏不准主意,傅恒毅然搬起一坛酒冲地上一砸,朝讷维点点头,只听‘嘭’的一声,大堂内皆溢满了酒香。
“给我将这酒都洒在这地宫内!”
讷维吩咐道,顷刻间室内听得都是酒坛落地之声。站在密道中的朱孝谦合上了暗孔,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一转身便随着众人走向了密道的另一头——这世间再不会有白莲教,朱少主,只会有朱氏夫妻另寻桃花源……
一把熊熊的烈火将地宫里烧了个干干净净,众人站在庙宇前心中皆是百般滋味,若是皇上方才在地宫内出了什么差池,他们即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如今外间的天空已出现了鱼肚白,弘历抬头望着天际感慨道:“天亮了!”
跃身上马后,他只看了一眼这座破庙,便大声欢呼道,回府!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今日他是这场没有血腥中战胜的帝王!
将军府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弘历端起酒杯向众人道:“今日朕甚是开心,君臣同乐,诸位尽情欢乐,务须多礼!”
“谢皇上!”
皇后起身亲自为皇上满上一杯酒,自个儿也端起酒杯,“臣妾敬皇上一杯,恭贺皇上一举歼灭逆贼,凯旋而归!”
两杯相碰,弘历一口饮尽。他看着皇后的面色似有些疲倦,放下酒杯便扶着她坐下,“皇后坐着便是,别累着了!”
待坐定后,皇后欲与他说会话却发现他的双眸此时转向了别处,她揉了揉发痛的额角,道:“臣妾身子多有不适,想要先行告退!”
弘历转过头凝眉担忧道:“皇后感觉如何?需不需要宣太医?”
她摇摇头道:“不必了,臣妾不碍事的!”
“紫衣,还不快将娘娘扶进去歇息!”弘历吩咐道。
待皇后离去之后,李瑾瑜也起身告退,殿内虽是热闹但她终究爱的是一处清静,眼下也不知京城那边是何状况了。
出了屋子,纤云便要跟随上去却被她打发走了。不管是朱孝谦或是月多多,于她,终究是个跨不过去的槛。在府内兜兜转转了大半天,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去哪,将军王府虽大却寻不到一个让她觉得能享片刻清静之地。晚风徐徐,湖边的垂落的柳枝缓缓飘动,她会心一笑便踏入了湖边的凉亭——总算是寻了个安身之处。
她斜靠在亭柱子上,想起大殿前六爷对她的生疏,心忽而酸痛了起来,两行清泪滑过她的脸颊。
“厅堂里太闷,原来偷溜出来的不止我一人啊!”
李瑾瑜慌忙将面上的泪水拭去,背身道:“我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用得着偷么?”
讷维嘿嘿一笑,将藏在身后的酒壶揭开了盖子,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在这四周逸散开来。
李瑾瑜转过身子一把将那壶酒抢了过来,凑近嗅了嗅,“好酒啊!我方才在宴会上都未曾喝到这等好酒,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大同说你天生是属狗的,我偏不信,今儿个倒是见识到了!”讷维笑着坐了下来,又将手里的两个小酒杯放在了长椅上,“要不要陪我喝一盅?”
“讷维,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可是在他们三人中最稳重的一个,今儿个我才发现你也挺健谈的嘛!说说,你以前都是装的吧?”她一屁股又坐在了长椅上,提壶斟上了两杯酒。
讷维嘴角微微上扬,“你该知道朱者赤近墨者黑!来,干!”
见他仰头喝尽,李瑾瑜微微一笑,亦举杯将那杯酒干尽,心里忽而又难过了起来,双眼蒙上了一层薄雾,扭头哽咽道:“今日……谢谢你!”
虽不知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能感受到她的痛楚。讷维又续上二杯酒后,端起酒杯,“何须如此客气?莫非这美酒,你是想让我独享不成?”
听得他说话,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提过那壶酒问道:“说,这酒打哪来的?”
见她总算是露出了笑容,讷维一本正经道:“这酒……”
瞧他说了俩字又不再继续往下,李瑾瑜急道:“卖什么关子?赶紧说啊!”
讷维左右张望了几眼,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李瑾瑜听完后,双目大睁,小声道:“当真是偷来的?”
他双手环胸,点点头。
“走,咱再去偷一趟?”李瑾瑜摇着空荡荡的酒壶道。
“还喝啊?不成,不成!万一你耽误了明日回京的事儿,怎么办?”讷维赶紧摇头,坚定地表示不赞同。
“就这点酒,都不够我塞牙缝!哎呀!走啦,走啦!”
李瑾瑜拉着半不情愿的讷维朝偏厅走去。
待二人再次回到凉亭的时候,她便抱怨道:“这么大的酒坛子你不要,既然是偷酒嘛,当然得抱坛子过来!这世间的贼若是都像你这般,偷酒自备酒壶不打紧还偏生死脑筋得很,非得只取一瓢!”
她一边数落一边扯开那酒坛上的塞子,“喝酒就得像我这样喝!”
李瑾瑜做的并不是示范动作,一仰头抱着酒坛便往嘴里灌,喝了好几口后,衣襟已是湿了一片,她将酒坛递到他手里,“喝!不醉不归!”
知晓她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大醉一场罢了,他接过那坛酒一仰头,也喝了几口,“给!不醉不归!”
二人不知何时从长椅上滑坐到了地上,李瑾瑜抱着酒坛歪到了他的怀里,“讷维,还是你对我最好!我难过的时候,永远都是你陪在我的身边!”
望着怀里的她满面泪迹斑驳,双目已经微微阖上,呼吸亦渐渐平缓起来,他掏出帕子替她将脸上的泪水擦拭,轻声道:“会的,无论什么时候,我会一直在你的身后,陪着你!”
讷维将她平安送回了屋内方转身离开。
直至讷维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傅恒才轻推开她的房门,径直轻声走近她的床畔前。此时睡梦中的李瑾瑜眼角又溢出了两行清泪,他蹲身欲要为她拭去泪水,不料却被她伸手握住,她徐徐睁开双眸,哽咽道:“你……还是来了……”
第一章 险难
第二日所有人都跟随队伍,准备回宫。傅恒自那晚后,对李瑾瑜一直避而不见。她甚至怀疑那晚在床边与她柔声安慰之人,都不过都是一场梦境。
马车依旧向前行进着,李瑾瑜收回了望在那个人身上的目光,放下了帘子,疲惫地阖上了眸子。令她费解的是,他明明知道了弘历有龙阳之好,却还是如此疏离自己。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光,她与他的距离似乎越拉越远。
纤云看着小姐面上滑落下来的泪珠,轻轻地将她的头放置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姐什么苦都爱自己一个人受着。即使这几日在马车里依旧能听见小姐的欢声笑语,只有她知晓小姐的苦楚,这一切不过都是强颜欢笑而已。
马车陡然停下,四下皆是马儿受惊后的嘶鸣声。
弘历蹙眉怒道:“出了何事?”
“狗皇帝,拿命来!兄弟们,我们定要为朱少主报仇!”
那人的声音甚是熟悉,李瑾瑜正想撩开帘子想要看个究竟,却被弘历喝住,“不要命了!”
闻言她的手微微一抖,那帘子自然也没能掀起,倒是她的双唇咬得煞白,不知此时六爷在外边究竟是个如何的处境。
面对此种状况,即使皇后常年养在深闺却镇定自如,皇上从来处事都极为谨慎,毕竟若要从这几辆马车中顺利地找出皇上还是极为不易的,更何况四周皆是大内高手护卫着,这马车里现下是最为安全的。见皇上变了脸色,自然是知晓他心中担忧着瑾瑜的安危,顺势挽住他的胳膊朝李瑾瑜解释道:“皇上方才的语气是重了些,不过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贼人并不知我们在哪辆马车里,若是贸然打开帘子,我们便会暴露得一览无余。”
“瑾瑜考虑不周,险下铸成大错。”
李瑾瑜垂首懊恼道,方才若不是弘历及时阻止,她险些为贼人开辟了捷径。不过听着外间的声音,似乎人数并不多,六爷他们应该能够摆平。
马车外。
看着眼前的贼首柯坤,傅恒显得有些意外,没想到这群人又来了!这次地宫之行,皇上的本意便是和平解决此事,如今他们又前来闹事,显然是想找个借口来掩饰自己的野心罢了。他淡淡一笑,“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哦!不!或许要称呼您为某先生!”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看剑!”
钱枬一刀刺过去,傅恒巧妙地避开后凝眉厉声道:“柯坤,朱孝谦已经解散了白莲教,你何苦继续作孽为难这帮与你共生死的弟兄?”
钱枬呵呵笑道:“既然朱孝谦没这份能力,那只好由我来替代他完成这份使命!兄弟们,还等着做什么?给我上!”
柯坤?自那日将他从府中送出后,再无他的音讯。然而他明明就是朱孝谦,为何六爷似乎不识他的真实身份?听闻传言说弘历与朱少主曾共室相谈,再看弘历眉目紧蹙,似乎对柯坤这人并不了解,那么眼下唯一的解释便极有可能柯坤并不是真正的朱少主,但如今倘若他竟是连自己主子的意愿都要违背,看来他是势在必反了。曾在余當时,他一直都是一个不错的小伙,有大好的前程,若因一时的错误抉择而葬送掉自己的大好人生着实不值得。这里各个都是大内高手,全是精英,他们势必成不了什么气候,现下唯一能够解救他的便是让他不要一错再错。
“柯坤,住手!”
眼见着她从马车上跳下来,紧追其后的弘历和正在搏斗的傅恒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瑾瑜!”
钱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