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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拍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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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吸引好多人去参观比赛,我也是其中之一,并且受到你的影响,变得喜欢运动,因为你在校刊上说过,身体健康才能保护自己。我还记得,那次校刊采访你,是你得到H大美术展水彩人物奖的第一名,画的就是桑小鲽,所以他也跟着出名,再加上你们似乎形影不离,大家就封你们“龙凤拍档”。”

“文武全才啊!”姚父赞佩不已。

“是啊,爸。以前我也以为“文武全才”是男人专用的,可是她一出现在H大,全校男生没一个能盖过她的光芒,我就想“有为者亦若是”,我也要努力急起直追,不只功课名列前茅,运动、才艺也须精通。”姚绢带着陶醉的心情说:“而且你的外貌又这么亮眼出色,怎么有你这种人呢?”

袁紫苏笑一笑,心里却很不自在。H大那四年,她虽然出尽风头,却也悲惨得无与伦比,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没有男生敢约会她!她并不存心出风头,是那个色狼老师好死不死的想占她便宜,她让他摔个四脚朝天,不巧被桑小鲽碰到,一问之下,怒气冲天──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有个性的一面──直奔向学生会申诉,事情才闹大了。加入空手道社是想与高手互相切磋,但她作梦也没想到H大的运动风气这么差,素质有够烂!桑小鲽这个跟屁虫念的是企管系,也硬要加入空手道社当经理,和别校做友谊赛全是他安排的,难怪别人总将他们看成一对,封什么“龙凤拍档”,害她大学四年乏人问津,还要不时“拯救”桑小鲽免遭那些大胆女生给分尸了!说来气人,男女压根儿就不平等,他们被看作一对,可是桑小鲽依然很受女生欢迎,是全校公认的白马王子。而她呢,就因会一点武术,又有个牛皮糖死粘着不放,行情直落谷底,空负一张俏脸蛋和白晰健美的身材,真是“心事谁人知”哦!

换了别人对她如此纠缠不清,她不揍得他从此一见她便落荒而逃才怪!但谁教这号牛皮糖是桑小鲽呢!青梅竹马,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桑小鲽是四兄弟中最先接纳她的人,从此就很粘她。两人上同一所国中,男生发育较迟,他又生得唇红齿白、俊秀文雅,好多人怀疑他女扮男装,男同学以取笑他为乐,爱往他身上摸摸捏捏,女同学有顽皮的说要与他闹同性恋。唉,男孩子一旦好看到“漂亮”的程度,未成年以前一定麻烦不断!最严重的一次,有天上完辅导课后,天快黑了,她不见桑小鲽来找她,往他班上问,才知他被人架到男厕所,要检查他是男是女,她赶到男厕所把他救出来,当时他快被人剥光了。紫苏气极了,揍了那四个小恶霸一顿,抄下他们的姓名、学号,第二天早自修,当着导师的面告了他们一状,还骂他们全班同学:“没有一点同学爱,竟然眼睁睁看着四个人欺负一个人,幸灾乐祸,如同帮凶!”桑小鲽被她安慰了一夜,这时也被她数落:“下次再有人对你动手动脚,你要打回去!打不赢也要打!就算因此而流血也好过白被人欺负!记住,打回去!”说完,向导师一鞠躬,像个女王般的走出去。

经此一役,桑小鲽平安度过三年,高中男女分校,等上了大学,桑小鲽已高过她半个头,俊美依然,但已昂然有点男子气概,更受女孩青睐,换了另一种麻烦,又抬出她来解危,每有女孩纠缠不放,他便警告人家:“我女朋友是大名鼎鼎的袁紫苏,空手道社的社长,不怕吗?你这身骨头不够她拆来玩哦!”害得她“恶名”远播,男生避若蛇蝎。其实那种没胆的男生,紫苏也看不上眼,她最气的是真有人来约她的时候──像美术系的学长,别校空手道社的社长,或爱慕她美名、对本身有自信的男生──一旦她有心要与某人正式交往,桑小鲽都有法子跟他们“巧遇”当电灯泡,后来她不得不相信他“侦查”的本领就是从那时候训练出来的。

她也疑心过桑小鲽是否想追她?可是又不像。男女一旦熟到可以直闯卧房挖她起床,最难看的德行全给看光了,哪激得出爱情的火花?

唉!回首前尘,不胜欷吁,偏偏姚绢又来重提她的“丰功伟业”,早知有今日,不如学学美术系、文学系一些女同学,不管有几分才能,先练就一身飘逸、纤弱的气质,骗得男人英雄感大发,跌入温柔情网,早早嫁人去了。

“为什么选桑小鲽?”姚瀛突然轻问。

紫苏盯视他,不明白他问什么。

“为什么选他当模特儿?”

他在吃醋吗?紫苏诧异的望着一脸认真的姚瀛,不觉绽出笑容。

“因为他是免费的,而且有耐性一站几小时动也不动的让我画。”两人交换一抹微笑。“那次比赛我自知赢得投机,模特儿是比目鱼,我画他画惯了,他本身又极为出色,很容易掌握住他最吸引人的一面,令评审老师印象深刻,评我为第一名。”

“天使!我想起来了,那幅画的主题是“天使”。”姚绢直率的说:“看过那幅画的同学都相信,天使就是那个样子!好多人出价收购,后来谁买去了?”

“我送给桑小鲽了,就挂在他房里。可怜他被我折腾了一个月,有时半夜灵感一来便爬起来画,连带他也无法睡,所以说好了不管得不得奖,均由他收藏。”

“他的确是最佳模特儿。”姚绢笑声响亮。

“可是,你现在是作家不是吗?”文静的姚绫不再沉默。

“我创作小说五、六年了,不是现在才开始。”

“那你一手画艺岂不可惜了?教你美术的老师一定很失望吧!”

“以在校的成绩来评断出社会后的成就,常会看走眼。”紫苏冷静的分析:“以H大而言,每年有上百人美术系,十年有一千人,但这一千人中能在未来闯出名号变成“名画家”的,恐怕挑不出一位。世界何其广瀚,相对H大便显得渺小,所以那种成绩是不准的,可以高兴一时,但不能得意一生念念不忘啊!”

“说得很对!”姚父凝视她,“年轻女孩难得有头脑这么清楚的。”

紫苏一笑。“写小说是我自己喜欢写,念美术系是为了给我妈一个交代。而今我已成年,当然要做自己想做的啊!”

姚母宣布可以开饭了。紫苏松口气,不必再被人盘问了。

“粗茶淡饭,别客气。”

“不,很好吃呢!”紫苏温柔的望着姚母,这是不同于丁华容的另一型母亲。丁华容一直是冲劲十足的职业妇女,自己未开业前转任许多家有名的餐厅当经理,跟桑寄生也是在餐厅认识,进而结为连理。

她虽不了解姚母,但看得出来,对姚母而言教书是一份工作,而不是事业,这个家和丈夫、孩子,才是她的事业。

这令她迷惑,一直以来,她认真的相信若非对本身的工作有野心、有冲劲,倒不如别做算了!她太像丁华容,追求的是一生的事业,而非糊口的工作。

她早想过,一旦认清自己没本事搞一番事业,就赋闲在家让丈夫养,逍遥自在的混过一生来得干脆!

姚绢突然问她:“桑小鲽应已服役回来,目前从事哪一行?”

“他在征信社工作。”

“什么?”姚绢不敢置信。

“我比妳更惊讶,但这是事实。”袁紫苏耸耸肩,“起先以为他做不了一个月,如今却不能不对他刮目相看。”

这时传来鸟鸣的门铃响。

“哪一位?”姚母呆呆的望着门外的年轻人。他英俊得令人目瞪口呆,她没见过好看到令人陶醉的男孩子。

“我叫桑小鲽,请问紫苏在府上是不是?”

“对,对,快请进。”

饭桌就摆在客厅旁边,大伙儿全听见他们对话。

“你来做什么?”袁紫苏真是欺压他惯了,一开口便没好气。她不会望着他的外表流口水,更不会像有些女生对他痴痴傻笑。

“我好想妳!”桑小鲽总是报以温柔的笑容,诚知她吃软不吃硬,这一招永远对她有效。果然,她心肠不够硬。

“拜托,天天见面还想什么?”

“可是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我想叫醒你说再见,你踢了我一脚!”他好委屈哦!“打是情骂是爱,我是不介意啦,可是临走前我说过,今晚我会早点回家弄大餐给你打牙祭,你也点头了,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呢?你坏死了!”

天哪,他干脆挖个地洞让她钻好啦!她“清纯”的形象全毁了,别人的脸色好像在说他们有多暧昧似的。

姚父姚母眼中,她更成了懒虫(睡到别人上班时间还不醒)、泼妇(动脚踢人)、名花有主(要不怎会让男人出人香闺)。

袁紫苏真想缝起他那张闯祸的嘴!她昨夜写稿到半夜三点,睡得正香甜,他来吵人,踢他一脚是反射性的动作,她早忘了,更不记得他临走前说什么,但是瞧他委屈的,仿佛她是他的恶妻似的。

姚绢笑得好暧昧。“桑小鲽,你还是这么粘袁紫苏!”

桑小鲽笑笑不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看准了紫苏绝不会在外人面前给他难看,他也不打算压抑他的热情,从一进门便握住她的手,她挣脱,没一会他又找机会握住了。

“苏苏,你和姚瀛谈出书的细节谈好了没有?下次在出版社谈好吧,我比较放心。”他一口咬定她来此全为公事,似在向姚瀛宣战。“要不是三哥留纸条给我,我真会担心死了,下次不可以再使坏哦!”

袁紫苏白眼一翻两瞪眼。

唉,算了,反正误会都误会了,再解释徒费口舌,过几天再跟姚瀛私下讲清楚吧!

“打扰太久,回去了。”

“也好。”桑小鲽高兴极了,拿过她的帽子亲手给她戴上,柔情款款尽蕴眉梢。“这么美的女朋友,我不粘紧一点岂不危险?毕竟有些男人专门喜欢假公济私,藉工作之便勾引别人的女朋友,真过分!”

“你在说什么?”紫苏要发火了。

他牵了她手直往门口走。他也很不高兴,以前紫苏从没有跟男朋友进展到可以互相拜访对方父母的程度,因为早在那之前,全被他否定了。紫苏虽然很容易交到男朋友,却没有耐性讨好男人,再加上个性不温驯,是以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一次姚瀛的手脚居然这么俐落,使他充满危机意识,步步为营。

他心有不满:“姚瀛没有我英俊,没有我温柔,更没有我的专情,他还有个唐秋思哩,凭什么追我的紫苏妹妹?”

他决定了,他要公开成为袁紫苏的第十二位“初恋情人”,他发誓,他也将是最后一位。

第六章

他们走后,姚家五口人面面相觑。

姚瀛目睹那一幕,简直无法忍受,神色凝滞的盯视刚合上的大门。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紫苏若对桑小鲽无意,为什么不当场驳斥回去?若对桑小鲽有意,以她明快的处事态度早该拒绝他不是吗?

这是因为他不了解桑小鲽,而袁紫苏了解。别看桑小鲽一脸斯文相,其实脸皮厚得很,他才不怕难为情,紫苏愈是想撇清他俩的关系,他愈是粘人,什么肉麻的话和不要脸的动作都做得出来!紫苏私下警告过他、骂过他,他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真的好爱你啊,妹妹!真情自然流露不好吗?难道人长大就须板着脸、隐藏感情的过日子吗?”谁拒绝得了赤裸裸的感情?袁紫苏再坏脾气,被他粘了十几年也懒得发作了,干脆以不变应万变,不去理会,他自然无法得寸进尺了。

“姚瀛!”姚父唤醒沉思的他,“你带袁小姐回来,到底是……”

“爸,我不知道,我也被弄胡涂了。”他深黑、不快乐的眼中充满许多的疑问,就以这种眼神注视他父母。“我交往过的女孩里,紫苏最令我动心。跟她在一起很快乐,绝不会感到无聊。可是,她那么耀眼,让我觉得自己好平凡,跟秋思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今天我去她家,想证实自己错了,紫苏其实跟我一样平凡,可以安心和她交往下去,然而我所看到的却是……你们知道吗?她家的玄关就大得够我们家做一间卧房了!为了让她安静写小说,她继父在顶楼加盖一大间小木屋作为书房,小木屋的外围是庭园造景。有钱人的奢侈我也听多了,一旦亲眼目睹,那份震撼,让我更加自觉渺小,我一辈子也供应不起她这种生活。我邀她来,是想让她自己亲眼看一看彼此的差距,可是在车上我们谈了不少,听得出来她并不在乎贫富差距,我心中又燃起一线希望。但桑小鲽一来,他们之间的亲爱关系又使我迷惘,他们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吗?”

“哥,你别呆了。”姚绢有点瞧不起自己老哥,有眼无珠嘛!“你人聪明,社会历练也有,还看不出桑小鲽对袁紫苏的独占欲?不管是眼神、表情、一举一动,都在大胆的宣示:“我爱袁紫苏!她只属于我的!”大学四年,多少女孩倒追桑小鲽,他都无动于衷,功课之外,他只忙着粘住袁紫苏,破坏袁紫苏和男生约会,已成H大公开的趣闻了。”

“紫苏说过,她对桑小鲽没有那种感情。”

“即使现在没有,将来也一定会有。”姚绢知道的比他多。“袁紫苏不是柔顺好脾气的人,我记得大三时,有位大四的美术系学长自以为梵谷二世,追她追得好凶,施恩似的说要带她一同出国流浪寻找题材,她不理,那学长就很没风度的讥笑:“大三拉警报,大四没人要啰!”紫苏当场甩了他一巴掌。由此可见,紫苏是容不得有人侵犯她,然而她却对桑小鲽十分爱护,他再粘、再烦,也没人见过她对桑小鲽动一根手指头,就算这不是爱情,只是于心不忍好了,桑小鲽就有赢的机会。女人啊,一旦对某人狠不下心肠,那就离爱情不远了。”

姚母轻轻的说:“姚瀛,妈觉得秋思比较适合做我们家的媳妇。当然,不是说袁小姐不好,我只是觉得她不是那种肯一辈子埋没在家里煮饭、洗衣服、生孩子、带孩子的女人。”

“她不会做家事,她有富贵手。”姚瀛挫败的说。

“啊?那我们要不起这样的媳妇哦!”

“妈,你们在说什么嘛!人家袁紫苏又没说要嫁给哥哥。”姚绢嘲弄的说:“你们不是常说:“嫁要嫁比娘家好,娶要娶比我家穷。”这样女儿嫁过去或媳妇娶进门,一相比较,咦,日子比娘家好过嘛,自然肯安安分分的过一生。所以,老哥,你听妈的话娶唐秋思好了,没有袁紫苏漂亮、年轻,但贤慧啊!”

姚瀛瞪了姚绢一眼,如何听不出她明劝暗讽,讥笑他将爱情论斤论两的计较彼此的条件,一点也不坦率。

“我也赞成哥娶唐秋思。”姚绫也开口了。

“怎么我要跟谁结婚,你们意见比我多?”姚瀛不悦。

“你听过桑寄生这个人吗?”姚绫不理会他的情绪。

“桑寄生?我当然知道。近几年他出了好几本分析局势和励志、跟青年讲话的书,都上了畅销排行榜,我们出版社也向他接触过……”姚瀛眼皮一跳,“难道紫苏的继父就是他?那个演讲费可比名嘴的桑寄生?”

“A大只有一位姓桑的教授,又是教政治学的,错不了。”

“紫苏为何不提呢?桑寄生正当红,有他帮着造势,可提高知名度,让更多读者熟悉她,销售量必增。”

“你就只会想到这个?也许名人父母带给孩子的压力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姚绫没什么表情,一贯的冷静,“在学校,桑教授是很风趣的长者,非常受学生欢迎,而且自律甚严,从不闹绯闻,所以当他再婚时,就成了他人津津乐道的小道消息。我听图书馆的老伯说,他之所以再婚,是因为对方有一个女儿,他想要女儿才结婚的。桑教授爱女儿是出了名的,他的第一任太太一连生了四个儿子,他的失望连太太都受不了,竟把最小的儿子打扮成女孩,成了笑话一直传到今天。如果这是真的,你大概过不了桑教授那一关。前年校庆后,有位年轻的副教授说他在校庆上见到桑教授的女儿,惊为天人,想与桑教授攀亲,桑教授一口就拒绝了,说他太太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他也舍不得,正好他有四个儿子,她想嫁哪一个就哪一个,随便她挑!还宣称他四个儿子均是一时之选,不但英俊潇洒,且各有专才,都是好丈夫。”

“真是乱七八糟!”姚母叹道:“这么复杂的家庭不好做亲家啊!”

姚父突然严厉的质问儿子:“你对袁小姐有没有不三不四过?”

“爸!”姚瀛很尴尬,但在严父的眼神下只好不甘不愿的说:“你不要被阿绫的话给迷惑,紫苏不是那种三心二意、随随便便的女孩,我跟她很清白。”

“那跟唐秋思呢?”姚绢眨眨眼。

“姚绢!你闭嘴!”

“好了,安静。”姚父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说:“既然你跟袁小姐不到那种程度,那就好。姚瀛,你跟唐秋思也不是一天两天,应该给人家一个交代,是时候了。”

“是啊!”姚母也赞同。“秋思那孩子我很喜欢,人懂事,又稳重,看来就不像会出乱子的人,而且跟你一样在出版社工作,志同道合,再好也不过了。娶妻不比交朋友,要相配,小庙可容不了大菩萨。”

姚瀛何尝不知唐秋思适合做妻子,而且一心想嫁给他,但结婚后呢?他可以预见未来几十年平淡如水、波澜不激的生活了,最伟大的目标就是生两个小孩,努力存钱换大一点的房子之类,安安稳稳,过久了会令人麻木,到最后连快乐或不快乐都不去想了,就这样过完一生。

对绝大多数的人而言,这就是幸福!

但这样就满足了吗?求学时代大言不惭的理想与抱负被现实刻板的日子慢慢的磨灭了?当生命终结的那天来临,他能否坦率的说:“这一生,我无悔。”他能吗?

“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姚父下结论。各自去忙了。

一下楼,袁紫苏便揪住桑小鲽的耳根,大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姚瀛不顺眼!”他义无反顾的说。

“我的男朋友有哪一个你看顺眼过!”她仍用吼的。

“那表示最适合你的人还没出现。”

她气极反笑。“你又怎知道什么样的人最适合我?”

“至少姚瀛就不适合,你别忘了,他脚踏两条船,跟唐秋思之间是近水楼台。”他拉下她的手,揉揉耳垂,其实也不怎么痛,偏要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你对姚瀛并没有喜欢到非他不嫁对不对?因为我看你一点也不紧张,没有想抢回他的动作。”

“那是我信任他,不相信他跟唐秋思之间有什么。”

“好吧!日久见人心,先别提这个。”他牵了她的手,散步到停车的地方。“我们去购物,沐浴粉快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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