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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男生仿佛获得了头奖。虽然这种编队看似很完美,但是它并没有完全能够隔开男人与女人天性的好奇,反而更加激起了男生的雄性野性……
虽然男男同桌,但是并没有完全把男女分开了来。男女生按前后交错坐位,即一桌男一桌女。
开始,大家刚刚认识,互相不怎么说话。随着相处的时间加长,教室里无论是课上还是课下都像炸开了锅。要聊天时,坐在前排的会尽量把背往后弯曲,头也往后竖着;后排的则会把身子往前倾,嘴巴尽量靠近前边送过来的耳朵。于是教室里充满了欢乐,也充满了男女老师的抱怨。
小马哥与刘海洋同桌,而坐在他们前面的便是邓珊珊和曾某某:
刘海洋,1983年3月9日出生,性格外向,为人搞笑爱打闹。因为聪明所以成绩在班里靠前,也因此,他天生就拥有优越感,聊起天来没完没了;
邓珊珊,1983年某月某日出生,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别称三婆。三婆没什么特长,如果上课爱讲小话能算的话,那她也就只有这个了。平时与男生打成一片,在她那里就没有阴天,每天都是晴空万里。笑,是她的爱好;
曾某某,1984年某月某日出生,父母均是某小学老师,家里还有两个双胞胎的弟弟。曾,是她妈妈的姓,而与他爸爸无关。她并不爱好讲小话,因为从小母教较严格,但她并不讨厌热闹,更不讨厌活泼搞笑的男生,所以聊天的队伍有她的存在。可是,她聊天总是很小心的。不过,老师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为此她被语文老师曾开云训斥过好几回,有几次还站了整整两节课。
四人当中,属曾某某的成绩最好,每次大考她总是班里第一名。小马哥的成绩总是在前五之内,接下来就是刘海洋,而三婆的成绩如果从后数则排在前十。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人的关系更加融洽,交往更加频繁,聊天的话题涉及越来越广泛。于是,情窦初开的他们,慢慢地在心里发生了微秒的变化。
邓珊珊慢慢喜欢上了刘海洋;而小马哥每次偷偷看曾某某时总是会四目相对,那一瞬间的放电,足以使彼此的心为之颤抖。他知道这便是所谓的初恋的感觉,那份羞涩与渴望总是互相矛盾着。
也许,初恋只是一种感觉。放在心里总比说出来要好,也许是因为羞涩,所以他们总是给予对方默默的关注。时间的推移,他们各自换了许许多多的同桌与聊友,但只要一往对方的方向望一望便会击出动心的电流,只要四目相对便会心领神会……
初三一开学,学校便进行了教学改革,对二、三年级实行重点班管理。确定每个年级分两个重点班,而重点生是从各个班级挑选。经过一场考试,小马哥所在的班级有九个入选,这其中没有刘海洋和邓珊珊。
如果说,人与人之间存在着缘分的话,那小马哥和曾某某也许能称得上。最终确定下来的重点班级是87班和88班,小马哥和曾某某分在了87班,而其它的七名90班的同学被分到了88班。小马哥很兴奋,但她并不知道曾某某当时的心情,总之很开心,他看到她开心的笑脸。
接下来,他们开始了新的学习环境。整个班上除了曾某某外,都是来自其它班级的新同学,一张张多么熟悉而陌生的脸。这些脸,确实和90班的不同,充满了积极向上的神态。他们活泼爱动却不失好学上进,他们说个不停却不失对真理的追求,这是一群精灵,一群让老师们爱不释手的宝贝。
不久,班里举行了一场辩论赛。当天,整个教室被挤得人往外溢,热火朝天。参赛的同学表现异常的好,正反双方理由充分,口若悬河,赢得了一浪浪掌声。到了下午,3场辩论赛终于结束,正反双方都没有办法说服对方赞同自己的观点,谁也没有赢了谁,但掌声是他们的胜利果实。
小马哥赢得了最佳男辩手奖,而曾某某赢得了最佳表现奖。两位90班出来的精英,为在坐的90班班主任争得了不少光彩,他笑的比谁都灿烂。这时候,他们互相给以赞许的目光,心中荡漾起无边的涟漪……
黑色的六月即奖来临,所有的毕业班早已经进入了总复习阶段。所有的毕业生都在焦急,小马哥却急得与别人不同。一方面,他着急的是如何提高英语成绩;另一方面他着急的是心中那份还未曾表白的情感,是否会随着毕业的到来而结束?
他终于还是鼓起勇气给曾某某写了点东西,把它叠好,小心地放在她的物理复习指导丛书里。
过了几天,终于在数学复习指导丛书里收到了她的来信,话语并不多,但充满了情感。信中道:“望化柔情为力量,全力迎接中考!”
……
毕业后,小马哥并没有考上湖南省司法警官学校,而是进了邵阳市经贸学校,成了一名普通的没有前途的中专生;而曾某某顺利地考取了邵阳市一中。
两人之间的差距,使得小马哥不敢去想将来的事,而他的梦想也因毕业的失利宣告破裂。于是小马哥决定放弃自己的大学梦想,但是他并没有放弃那段纯真的情感,他坚信爱是可以永恒的,虽然他们并不懂爱。
在中专的这段岁月,他无论是喜或是忧都会给对方写信,飞鸿不断却完全看不到希望。她曾告诉他,她的父母拆看她信件,质问她关于他的事情。然后,就是断然不允许他们的来往。为此,小马哥曾不止一次地想知道她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总是得不到直面的回答,她总是说:“你的理解能力太差了!”
他曾到学校看过她不止一次,也承诺高考完了会去接她。可是那天,他只能在远处目送着她在父母的陪同下离开学校……
2002年,曾离开了邵阳奔向远在重庆的大学;而小马哥为了谋求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背起了南下打工的行囊。从此,两人的命运发生了质的变化。用她父母的话来说:两个人的地位不一样了,他连一个正规的学校都没有上过。不要再缠着她了……
每当回忆起来,那些过往总是勾起小马哥一声长长的叹息,于是他总是下定决心要混个人样出来。可是,江湖并不是那么好混的,眼下工作都还没有着落,但他并不想再从事EDM的工作。
离开东江,他并没有走远,就住在胡学家里。每天早早的出门,到三和人才市场碰碰运气。那些忙于找工作的人,比上班的人还要累,每天疲于各个工厂与人才市场之间,一天到晚都在重复地画着不规则的弧线。累了,就在地上坐会儿;渴了,就买瓶水喝;饿了,就吃一个炒粉;没有钱了,就省着花,省着花还是没钱时,他们就打起灯笼满世界地借钱,满世界地“捡便宜”。
小马哥在胡学那里一住,就过去一个半月了。附近有个网吧,为了找工作多条路和打花时间,于是他常光顾。网吧并不大,来来往往的网客都是些熟悉的面容。一回生,二回熟,胡玲就是这样由陌生人变成了熟人……
但是,小马哥与她的故事并没有多长,也没有多深。他对胡玲并没有太多的渴望,那只是为了打花时间。而这个故事才要开始他便将它结束。因为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未来,而这个故事也只是小马哥人生中的一段经历之一,并不是他的结局。
CNC的工作并不好找,这也许只是一个梦想。它吃掉了小马哥的积蓄,更加磨灭了他的自信心。在山穷水尽的时候,他找了份EDM的工作。
录用他的这家企业叫深圳(香港)新法塑胶制品有限公司。老厂就在石岩湖旁边,厂房破烂不堪,看上去很老了,不过厂里的领导也很老的,可见这家工厂发展得并不好;而新厂却远在30公里外,一片空旷的围墙,三栋不起眼的楼房几乎被淹没在杂草丛里。
公司确实不大,但是部门不少,而且规矩也多,动不动就被罚款:在大门内抽烟,罚款10元每次;迟到五分钟内罚款5元,超过五分钟按半小时算,迟到半小时算旷工一天;不穿工衣,罚款20;不配挂工牌,罚款10元;乱吐口水,罚款5元;窜岗,罚款30元……
不过,好在同事们都很友好,见面时总是笑呵呵的:“你好!上班了?”、“你好!出去呀?”、“你好!吃饭呀?”、“你好!打扮得好帅哟!”
开始,小马哥一点也不习惯这间工厂,大家都太客气了,领导没事又老是爱到处转悠。一会是主管来了,你得马上把刚刚还在进行的笑话中断,把脸突然沉下去,那笑马上变成了严肃;主管才走不远,经理又来了,那舒出的气只得又咽回去……
每天8点开始上班,7点就要起床,提起裤子抢厕所。洗漱完毕,抓起饭盒子往食堂赶。如果运气好,会有两个包子;而,通常是倒在地上狗都追不上的稀饭,如果不够,他们会捞一勺腌菜给你,然后笑笑说:“够了吗?吃饱哟!”
中饭和晚饭是有些讲究的。香港人、工程师、职员和技工在香港人食堂,享受八菜一汤的待遇,虽然那汤并不怎么样但也足够把碗里的剩饭吃完;而普通员工和学徒则在外边的大厅里吃。食堂工作人员在给他们打饭的时候,总是很小心,生怕给多了吃不完,于是员工们不干了:“怎么打这么少呀?再加点,再加点!”
他们总是笑笑:“不少了,吃完了再来,剩饭要罚款的。”
“能吃完。”
于是他们在打菜的时候,总是先和师傅们打好招呼:“兄弟,多打点!”
师傅们笑笑,总是轻轻捞一勺,然后再轻轻地捞一勺……
小马哥所住的宿舍就在3楼。上了3楼,由楼梯口往左走,走过4个门口便是。里面住了10个人,小马哥的床位位于门口进来左边第一张床的下铺。这个位置不错,因为可以第一个奔出门外,但是离厕所远了点,抢厕所处于不利地位。
宿舍里除了小马哥外,都是广东人。广东人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热闹,喜欢三五成群围着一锅粥或一锅菜,天南地北地聊天。小马哥实在不喜欢这种活动,所以每天下了班就早早地洗洗睡。而同事们便开始了他们的吃火锅计划,常常那香气熏得满屋咳嗽声,小马哥就总是被搞得饥饿难耐。
而那小胖胖,每每这时都会兴奋的不得了,说起话来仿佛上足了发条的闹钟,搅得整层楼的人都起条件反应。小马哥实在受不了,于是总要用手紧紧堵住耳朵,努力地想着美好的事情。
第二天,闹铃7点准时响起。重复着昨天的动作和事情,完了,用手背擦擦嘴往车间里赶。
厂里的事情确实不多,于是同事们三两一堆在聊天。组长从不管,只管自己埋头地工作,可能是因为组员之前都是女的吧,所以他面对女人就嘴软。
这间工厂,生产的模具绝大多数是双色模,因为技术含量高,制作难度大,所以这里的师傅工资很高。让人想不到的是,在这里工作十年以上的员工,占三分之一;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车间里大肚婆有好几个,真不敢相信她们是怎么能够坚持下来的。但,工厂确实有它的留人之处,只是小马哥并不了解……
半个月后,主管和小马哥说:“马某某,现在工厂里事情不多,再加上原来准备进口的夏米尔机,可能要往后推。所以,不好意思,你看你还是到外边再找找吧!”
几天后,小马哥凭离职单领了工资,与这家“老”东家再见。。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七节
1999年的时候,小马哥刚刚初中毕业。爸爸患有脑动脉血管硬化,而妈妈也经常身体不适;下有一正在上初二的妹妹,而哥哥总是惹事生非,搞得家里不得安宁。当时为了哥有份稳定的工作,全家举债,东借西凑开了一家杂货店。店里的生意并不好,而那几万块钱的债务已经压得爸妈喘不过气来。
小马哥实在不忍见到父母每天为了钱而愁容满面,毕业时选择报考中专,用缩短自己求学的经历来换取减轻父母的压力。
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能用什么方法使自己接受中专的生活。
那群孩子,是否也和自己一样,要用自己的前程换取家里的安宁。他们绝大部分来自农村,因此,中专学校被戏称为“农民学校”。而这样一群“农民学校” 的学生们实在学不到什么可以用来挣钱的本事,但它们对外总是宣称自己的就业率有多么的高,技术有多么的实用。老生对这种宣传报以冷笑,而新生却抱有强烈的希望。
他们,一张张无奈却又充满活力的脸,背负着早日减轻家里负担的责任,而他们的肩却又是那么的稚嫩。
小马哥选择妥协,可是家里的状况并没有因为小马哥的选择,而有所好转。在他的心里,只想用自己的双手赚到属于自己的钱,从而足够自己开销。
他在经过反复的思考后,决定做点小生意。
最开始,他从邵东进了一批女性用的发夹和小饰品,在街上和农村集市上摆地摊。这些商品已经足够便宜了,而他的叫卖也够卖力了,可销售情况却是足够的糟糕。于是他尝试着把这些商品换一种方式进行销售:推销。
对于推销,他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什么头绪也没有,只能硬着头皮上。可是当他将要上门的时候,却无限地胆怯,甚至连门都不敢敲。好不容易与人照了面,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事先在心里设计好的台词一句也用不上来,他总是恨不得挖一个洞钻进去。
这个时候,客人们总是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是……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下你,要买……发夹和小饰品吗?”
“多少钱呀?质量好吗?拿来看下!”
……
第一次推销成功后,他有了信心,心中老是有一种渴望,渴望把手里的商品推销出去。于是他不停地在鼓励着自己,每天成交的客户慢慢变多。慢慢地,他不再胆怯、不再与客人交谈时找不到话题,只要出门,总能卖出不少东西。
接下来,他开始寻找更加适合于推销的商品。图书、洗发水、袜子、食品、小玩具等,都在他的手里变成了钱,这些钱足够他暂时忘记因处处缺钱而难堪的中专生活。但是他并不快乐,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改变家人的生活。
他知道自己是爱上推销了,但当时并没有想过要把它作为自己的职业。
而如今,他是要该改变一下自己了。EDM的工作实在不怎么样,他烦透了这工种。于是他决定,要找一份关于业务方面的工作。
小马哥从新法厂出来,一如继往地住在胡学家里。这个人实在太好,小马哥出去找工作他便会做好饭菜等他回来一起吃或者留菜热在电饭煲里。胡学总是很关心他的进展情况,每天晚上见面了就会问:“今天怎么样?”
“唉,难呀。他妈的,找工作的人多的不得了。招业务员的厂倒没有几家。”
胡学笑笑:“是呀,现在找工作好难的,找什么工作的人都多。”
“再难也要改行了,打死我都不打火花了。”
他呵呵笑着:“你家伙,别要求太高了呀,先找份工作再慢慢看呀!”
“要找就找跑业务的工作了,打火花真不是人做的,真不是男人做的事。”
呵呵,“那就慢慢来咯……来,先来吃饭吧……
一边吃着饭,一边总是忘不了聊天。
“对了,胡学,东江厂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原来的主管走人了,模具组长现在接任。”
“什么时候的事?我早就知道那鸟人干不了多久的,是被炒的吗?”
“是呀。那家伙有时候太过分了,动不动就罚款,搞得乱七八糟。”
“那鸟人一走,你们可就好了?”
“好个屁,新上任的更加厉害,马上要烧三把火了……唉!”
“哈哈,那你可就要老实点了,上班别讲话聊天了。”
呵呵,“是呀,不聊就不聊咯。”
“你家伙,打算跑什么业务咯?”
“不知道,不过听说房地产的业务很挣钱的,我想去试试。”
呵呵,“你小子,野心很大呀!”
“没有呀,不过听说这个行业很不好做。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点,还是找到了再说吧。”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小马哥都没有正眼瞧一下EDM的工作。所作的简历都是与业务有关,曾经历较长时间的技术工作却丝毫没有痕迹,仿佛被水洗过一样干净。
是的,他再不愿在即将开始的未来提及那可恨的EDM工作过往,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痛。他要以全新的自己迎接未来,而不是曾经的种种不顺利和磨难。
可是这份工作并不好找。最开始,小马哥每天都充满激情,大清早起床赶往龙华镇。慢慢地,他发现这样每天在布吉镇与龙华镇来回跑确实很累,而且更浪费钱财。于是,小马哥谢过胡学后便与五金厂的同事朱斌约定在龙华镇合租间房子,用来找工作。
那天,小马哥早早地收拾好行礼来到龙华镇约定好的地点与朱斌汇合。到时,看手机才不到9点,朱斌从东莞市的长安镇过来怎么着也得到10点后,而现在所在的地方,除了人多车多外就再也找不出可以用来消磨时间的对象。没有等过人,还真不知道等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小马哥除了独自发呆外就是不停地看手机。
到了10点,看手机,他没来……
11点,他没来,看手机……
12点,他没来……
到了14点多,他来了。“哈哈,不好意思,要你等了这么久。”
吃过饭,便在镇里找房子。
在距今二十来年的一栋房子的四楼,阳台向东,防盗网锈迹斑斑甚至有些地方明显只是摆设。从楼梯口转左的门进去,客厅里一层厚厚的尘土,脚到之处卷起烟雨蒙蒙。几块烂床板横一块竖一块地躺着,依稀可见老鼠皮毛和着黑色的排泄物,一粒一粒清楚在目。三间卧室的门乱七八糟地开着,用手一推门板便摇摆不停,虽然它们薄得像纸却也坚强地立在门框上。厅正后的门进去便是厕所,不开灯就很黑暗,而开了灯便是暗红暗红的;它一如继往地照不进阳光,便不显得肮脏。
他们终于选中了有窗户的一间卧室,用十几分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