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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起昨天与她相拥相抱的那些情节,我赧然复赧颜。
“记住了,这是咱俩的秘密。”赵妮娅无声地笑,像个幸福的小妇人。
我鬼使神差地无语点头,懂事的孩子一样听从她的嘱咐。
“真乖。”赵妮娅半俯身子朝我挤了挤眼睛,胸脯如丰收的果园硕果累累,“刚才唉叹什么呢?”
她说话的声音暖暖的,如三月春阳,柔柔的,如婴儿小手,轻轻的,如拂面春风。我的喉咙又干涩了,渴望水的润泽,我身上又痒起来,又虱子满身。
“赵秘书……”我说。
“错啦!”赵妮娅似蛮横似撒娇地阻止道。
“赵……赵妮娅,我不知道该如何完成乔总交给的第二顶任务。”见门外没人,我终于鼓足勇气喊出了她的名字。我已经答应过她的要求了,就要信守诺言,虽然称呼她“赵妮娅”甚是别扭,但我还是要坚持下去的。
“你是说请管行长吃饭的事儿?”
“是的,我想接近管行长,请他过来赴宴,但无以阶进啊!”我搔着头发亮亮的脑袋,“直接电话相邀吧,未免过于突兀,过于冒然,过于赤裸露裸,显得咱们太急于求成了吧!”
“那当然,应当想个法子……嗯,有了!”赵妮娅双臂支撑在桌子上,把本就呼之欲出的胸脯刻意表现得愈是显山露水,春光浩荡。
“说来听听。”说话的当儿,我的目光片刻没有离开她磁性超强的胸部,除了N极、S极之外,那里有科学家尚未发现的第三磁极。
“像写作文一样,需要打造一个过渡段,这样,才能营造出一种水到渠成的自然而然。”随着声音的变化,赵妮娅的胸脯一波波地动荡,几近把我的魂魄摄了去。
“啊……啊……”我胡乱应答着。
“老实点,注意力集中,偷看什么呢!”赵妮娅察觉到我猥琐而放肆的目光,嗔怪道,“跟管行长见面时,你可以带点不多不少的礼物!且记,礼物过轻不合适,礼物过重又会暴露匠气,有愈描愈黑之感。”
饱含匠心而不露匠气,如琢如磨而无斧凿之痕,这样的境界要求也太难了吧!
“这个尺寸要精准到什么地步呀?”我束手无策。
“可扮演如此角色的东西太多了,不胜枚举,比如字画、特产等等。”
赵妮娅的话让人败劲,我苦笑着说:“字画咱们没有,特产更别提了!”
“现搞字画来不及了,特产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咱们当地的特产还算特产吗?异地的,只有异地的特产才能动人心魄!”我烦躁地搓着双手,“可这异地的特产,哪里去弄呢?我们总不能为一点小小的特产而天涯海角地绕一圈吧!”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远来的和尚会念经,异域他乡的东西常常具有魔幻的力量,要攻打管行长的坚固堡垒,少不了此等之物的。此之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嗬嗬,黑生,你真是废物,这么点坷垃就把你绊倒了?”赵妮娅嗤笑着,“看我的!”
九十四 匠心匠气(下)
闻听赵妮娅对此事胸有成竹,震惊之余我又对她投以仰视的目光。这丫头太强了,无论多难的事儿到她手里就跟老太太拧鼻涕似的,手拿把攥。“五岭磅礴走泥丸”,赵妮娅具有这种超然的气势与俯瞰的豪迈。
“赵姐,噢不,赵妮娅,这事棘手吗?”遇到问题我总是往难处考虑,而赵妮娅却恰恰相反,她把问题看得极为简单,一切不过如此。
“棘啥手,容易得很!我给司机小刘打个电话就妥了。”赵妮娅往后一甩头发,操起手机,“喂,小刘啊,你到超市一趟,买两斤碧螺春,另外捎带几张食品包装纸回来。嗯,现在就去,越快越好!”
“你的意思是……?”我不解。
“不要问为什么,一会儿小刘回来,你就明白了。”赵妮娅冲我一仰脸,抿嘴笑着。
小刘很听话,不大会儿由超市而回,手里提了两盒包装精美的碧螺春茶“咚咚咚”跑上楼来:“赵秘书,这是您要的茶叶与包装纸,总共花了八百六十二。”
赵妮娅把东西接过来:“好,放儿吧,找乔总把发票签字后到财务报销。”
“知道了。”小刘点头退出门外。
“吴先生,别闲着呀,速速动手吧!”赵妮娅用肩膀抗了我一下,“把原包装打开。”
“到底要干什么呀?”我怔怔地看着她。
“你还不明白嘛,把碧螺春茶的原包装打开,去掉,然后用食品包装纸重新把这些茶叶包裹好!”
“原包装雅致而精美,多漂亮呀,为什么要毁掉呢?”赵妮娅的做法让人费解,我呆在原处没有行动。
“让你干你就干吧,问那么多为什么干嘛!”赵妮娅抬起左手拧着我的耳朵,“快点,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我嘟囔着:“原包装很好的,毁掉了多可惜,再说了,如果把原包装去掉,谁还会知道这是价值###百元钱的茶叶呢!”
“吴黑生,你真不如一头猪呢!”赵妮娅不耐烦地说,“管行长不稀罕这些包装华丽的玩意儿,他喜欢的是特产,而特产,就必须从包装上给人以特有的味儿!把这些体现高档次的包装统统去掉,换之以简易的包装纸,才能突出特产的纯正!我们给管行长送礼,但又不能让他觉察到自己是在收礼!”
赵妮娅的真知灼见把我震憾了,我的敬佩之情再次油然而起。
我恍然道:“晓得了,多谢,多谢!”
“谢啥,咱俩谁跟谁呀,用不着如此客气!”
赵妮娅麻利地撕开包装盒,我在桌面上铺展开食品包装纸,把两盒碧螺春改头换面为两个小巧的纸包。
赵妮娅把两包茶叶放进一个白色的方便袋内,递到我手里:“黑生,动身吧,祝你马到成功!”
“谢谢赵秘书!”我接了方便袋子,立即行动。
“又错了,是赵妮娅!”赵妮娅为我整理好翘起的衣领,“黑生,路上要想好了,就像编小说一样,给这些茶叶编一个生动的来路。”
我答应着来到楼下:从商太难了,不只是玩转小聪明,还需要启动大智慧呀。
九十五 花酒
司机小刘把我送到银行门口便返回公司了,这家伙,又是拉货又是送货的,整天忙得跟孙子似的,一点空儿也不得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与小刘比较,我便自我高大起来,自我膨胀起来,自我幸福起来!公道说,眼下找一份像样的工作势比登天,我吴黑生居然交了狗屎运,做了经理。幸福是需要珍惜的,乔老板皇恩浩荡,我理应对他言听计从才是,切不可稍违其意。
危乎高哉!我提着茶叶抬头,再抬头,再再抬头,好不容易望到了银行大厦的顶端,大厦高耸入云,刺破苍穹,气派着呢!银行是有钱的主儿,大家都晓得,无论在哪个城市,银行的高楼大厦少不了是当地的标志性建筑。
在十二楼,一个没有门牌的房间(上层领导的办公室多数是没有门牌的),我找到了管行长。
“啊,吴经理你好!”管行长与我热烈地握手,把我让进办公室内,开门见山地说道,“怎么,有何贵干?”
“哎哟,管行长,久违了!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我握着管行长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往死里煽情,“刚才在楼下大厅电汇了笔款子,顺便上楼来看看您。”
进环球伟业以来,我的业务水平进步巨大,学会了客套,学会了寒喧,学会了无中生有地睁着眼睛说瞎话!乔总管这种虚情假意叫做“应酬”,书本上把这种骗人招术美其名曰“交际”。其实不说大家也明白,我仅与管行长在酒桌上有一面之交,能相念他个屁呀?有那功夫,还不如想一想我的同桌小丽呢!小丽是萝卜青菜一样水灵的姑娘,想起来让人吃不香睡不宁的,几近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的野蛮程度。
“请坐,请坐。”管行长把我让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水。那沙发好舒服啊,像肥皂泡似的,我掉到里面差点没爬上来。
我把方便袋放在茶几上:“管行长,这是一南方客户给我捎带的茶叶,你尝尝如何?”
“谢谢,谢谢。哪里的特产呀?”管行长取一个纸包打开,定睛细看。
“噢,是苏州客户给的,好坏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他说,一斤茶叶就需要七万左右个芽头,采摘挺麻烦的。”见管行长兴趣渐浓,我的故事越编越大,滚雪球那样,“他家是炒茶世家,祖上曾经给乾隆皇帝炒过茶叶。”
“是吗?真的?”管行长把纸包裹好,“嗯,这茶叶形美,色艳,确是好东西。”
宛如故事接龙游戏,我编得来劲儿:“真假我倒不清楚,不过,这茶叶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啊,好好好。”管行长深以为然。
见时机成熟,我拐个弯儿,抛出主题:“管行长,我看您好像最近工作挺忙的吧?”
管行长和蔼可亲地面对我笑着:“哈哈,怎么说呢,工作还是那些工作,顶多中间穿插几次会议,马马虎虎的,说忙也不忙,说不忙还真有点儿忙。”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成天晕头转向的,太累。——要不这样,这周六咱们一同坐坐,吃顿便饭,放松放松?”终于,我的话题从茶叶扯到了饭局上。
“嗯……”管行长沉吟着,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行了,管行长,我知道您日理万机,可这周六绝不能有任何推辞的借口!”我感觉不妙,赶紧来个老鼠扒土,给他堵了后路。
“好,那……那暂定这样吧。”
我笑着说:“不是暂定,而是一定!”
“好好,一定就一定!”管行长智者的脑袋终于点了三点。。 最好的txt下载网
九十六 花酒(下)
饭局地点是乔总钦定的,他对我精挑细选的几处酒楼嗤之以鼻。他说,“麦香园”那样的酒楼太流俗,太普通,没有特色,没有品味,只适宜添饱肚子,缓解饥饿。他说,喝酒图的是高兴,要喝出兴趣,喝出氛围,喝出心情来。他说,花天酒地是人生的至尊之境,那样的人生才称得上“不虚此生”。他说,三街是理想的饮酒之所,如果不是整天忙着捞银子,他会把所有的光阴泡在那里。
“三街”是一家响当当的酒楼名字,并不是一条按数字排定的街道。
周六下午六点半,乔总亲自出动,与我一同去银行恭候管行长大驾。
“吴经理啊,你给我的那两包茶叶挺不赖,味道相当醇厚,饮后齿颊生香,回味绵远啊。那是什么茶呀?”一上车,管行长就对我喷起了唾沫星子。
“嘿嘿……”我一箭双雕地笑着,“噢,我朋友说那是碧螺春。”
管行长赞许地说:“嗯,对对对,我们行长也说那茶像碧螺春呢!不过,这碧螺春比市面上的强多了,味道特地道,色泽特纯正。”
“那当然了,要不怎么说是祖传手艺呢!”我接着忽悠。
乔总前面开着车,哈哈大笑:“小吴啊,管行长给你的评价不低啊,你要好好表现,过些日子外出的时候,多给管行长捎回几斤来。”
“行,管行长缺茶喝了吱一声就是,这点小事我还是办得到的。”我用力擂打着胸口。
管行长也笑:“哪里哪里,那多不好意思啊!”
“哎呀,客气啥嘛,小吴向客户要几斤茶叶很简单的,也用不着花钱,不过就是厚着脸皮而已,是不是小吴?哈哈……”乔总继续他爽朗的笑声。
“是啊,是啊,我与那客户熟悉着呢,每逢分手他都要送我点茶叶的。”我顺着乔总的引导把假话进行下去。
管行长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原来是这样,那就麻烦吴老弟了。”
我慷慨放言道:“放心好了,举手之劳。”
这就是商场,一个谎言的世界——秃子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在攫取各自利益的明枪暗箭中,谁都不会把一个真实的自我暴露给对方。就像一群赌牌者,谁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牌透露给他人,即使血肉之亲——赌场无父子,血淋淋地,一句话,说到家了。
谈笑间,四环素来到了三街。乔总耍猴似的左右拨弄着方向盘,好不容易把车子泊下——三街酒楼生意的火爆程度无须费话,天色刚抹黑,大车小辆就里三层外三层把楼前空地堵了个水泄不通。
“三街……”下了车,管行长拘谨地打量着酒楼,“就这儿是吧?”
“对,就这儿,管行长,请进。”乔总闪身一旁,伸手揖让。
管行长立着没有动:“这儿有些不太合适吧,听说里面挺乱套的。”
“哎哟,我的领导,现在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能有啥乱套的?”乔总从后面推了一把管行长。
“听说这三街以喝花酒著称,里面有乌七八糟之事……”管行长迟迟不肯行动。
“走吧,三天前我就把包间订好了,不过,这儿生意忒好,预定者迟到十分钟酒店都会过时不候的。”乔老板边说边推搡着管行长进了酒楼。 。 想看书来
九十七 交给魔鬼
三街酒楼的房间装饰风格异乎寻常,与众不同。一般而言,酒店的装饰或简洁明快,或华丽时尚,或绿色田园,或豪华气派,而三街则不然,它遵循的完全是欧式路线。进到房间里,除了朦胧暧昧的灯光外,最先映入客人眼帘的是一张张有关中世纪欧洲的裸体油画,画中的那些少女或者健妇要么衣不蔽体,要么上下一览无余,让观者心跳眼热,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啊,爽快!一进到这里,我就有置身艺术殿堂的感觉!”乔总近距离仰面欣赏着墙壁上的油画。
由于是站在乔总身后,我的视觉效果颇有些滑稽,我所看到的分明是乔总微秃的脑袋正顶在裸体健妇肥硕无比的屁股上。
管行长附和道:“不错,不错,我也隐约感受到了那种博大至深的艺术熏陶!”
我把眼睛登大了三圈,紧盯着油画中的裸体少女驻足观望了足足不下五分六十秒,愣是没找到点滴艺术的滋味。说心里话,那油画辐射而来的没有任何艺术气氛,倒是给我培养了不少流氓的灵感,我甚而想起了海水中赤裸的赵妮娅。
库申说过,“缪斯女神的肖像如果引起你的肉感,你就不配欣赏美。”是的,我想以纯洁的目光欣赏艺术,享受艺术带来的美感,然而现在,我做不到,面对这些“艺术”的时候,我有了不洁的念头。
“我不配欣赏美啊!”这样想着,我低下头去,不敢再睁大眼睛。我深深地自责,何其希望能得到缪斯女神的宽恕啊!
后来,我才慢慢有所领悟,那些裸体油画根本不是一些画,而是一剂酵母,发酵着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心态,是一片生姜,诱发每一副中药爆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来,坐坐坐。”乔总拖后一把椅子,把管行长让到正位坐下。
“先生您好,请问客人都齐了吗?”服务员双手交叠于身前,浅浅鞠了一躬,微笑着问道。
乔总巨手一挥:“啊,齐了,齐了,上菜吧。”
这时房门一开,三位笑盈盈的艳丽美女鱼贯而入,她们穿着款式一致的衣衫,只是颜色或粉红或浅紫或淡黄。
“先生好!”三位美女异口同声——显然,她们是受过良好专业训练的。
“开始吧。”说完,服务员退出房间。
乔总兴致勃勃,手指三位美女说道:“哈哈,三位帅哥,三位美女,1:1:1。”
“愿意为先生服务。”美女们分头行动,分别侍立于乔总、管行长和我的身后。
当红衣女孩把玉手搭上肩头的时候,我的耳朵嗡地一声,周身酥酥脆的,软软的,宛然深秋的庄稼,期盼镰刀霍霍的收割。
“先生,上菜之前,我先给您按摩一下,捏一捏捶一捶,好舒服的。”说着,女孩的手便开始动作,“如果我下手过重,您就说一声。”
“啊……啊。”我点头同意。虽然我好胳膊好腿的无须这种松骨,但作为工作,我必须接受。
紫衣女孩与黄衣女孩早就在乔总与管行长身上开工了,她们捶捶打打,制造出此起彼落的声响,清脆而富有节奏。
一开始,管行长还忸怩作态,但很快便陶然忘我地享受起来。他微闭着眼睛,略略粗喘着,像一个吸毒者正醉心于那种飘飘欲仙的飞一般的感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九十八 交给魔鬼(下)
同是揉搓空位,但女孩儿的按摩与中医按摩有着本质的区别。中医按摩讲究功效,要的是舒筋活血,强骨健体,有病祛病,无病养身,而女孩儿的按摩则大不同了,她们的动作一如迷宗拳,挪过来移过去,逮那儿是那儿,乱敲巴一通,毫无章法,她们的小手虫子啃苹果似的,钻得人心里跟着作痒。
乔老板耐力有限,不经女孩几下捏巴便心烦意躁了。他伸出右臂,猛一揽,把紫衣女孩扳倒于自己怀里。女孩娇嗔一声,就势仰躺于他的大腿上,胸脯绷得紧紧的,如春光烂漫的山丘,诱惑着攀爬者的脚步。乔老板大显英雄本色,铺天盖地地占领了那两座山丘,他的黑手好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从一座山丘跑下,又爬上另一座山丘。
紫衣女孩瞪看着他,无语地咧嘴微笑着,时不时伸手摸一摸乔总下巴上的胡子,奖赏他一番。
受到鼓励,乔总士气倍增,在盘踞两座山丘之后,他的黑手又进一步扩大根据地,渐次把势力范围划到最大值,就这样,他左冲右突,上下其手,前后夹击,里应外合,最终实现了江山一统。
紫衣女孩莺声呖呖,在乔老板手中宛如一个芭比娃娃,随意他拆开,拼凑,自由自在地组合。乔总手法高超,技法娴熟,我在对面看得张口结舌,自叹弗如。
看到乔总把一个芭比娃娃玩得如此熟练,管行长按捺不住,也风风火火投身于这场趣味性极强的游戏中去。起初,他有点儿矜持,脸憋得猴屁股一样红,但无须几下便解放思想,放下袍袱,开动机器,热火朝天地大干快上了。黄色的芭比娃娃双臂缠绕在管行长胖乎乎的脖子上,双腿叉开坐于他的大腿上,腰肢如春风拂柳,气象万千。管行长是有学识有修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