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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见之眼之五 黑夜降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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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槐愔认真的看着他,「随便你,不过我不会给你机会动到这孩子。」 

  拉着目瞪口呆的陆以洋,杜槐愔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蛋糕盒,扯了扯韩耀廷,「我们走吧。」 

  韩耀廷也没再多问,只是扶着杜槐愔上车,然后尽快离开那里。 

  夜看着他们离开,然后像是喃喃自语般开口,「六十年呀……好久……」 

  好期待…… 

  夜笑着,转身融入黑夜里。 

  回到韩耀廷家,他忙着去叫医生,杜槐愔把陆以洋叫过来,认真的望着他。 

  「你仔细听着,那种事绝不能做第二次知道吗?」 

  陆以洋还余悸犹存的用力点头,「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做的……」 

  杜槐愔叹了口气,「你听着,刚刚那个鬼,我们称做极恶之魂,这种灵魂都是至少杀过百人以上,而且毫无悔意的人死后变成的,小宛曾经也是,苏也是。」 

  小宛……也是…… 

  陆以洋愣愣的听着。 

  「他们不一样的是,小宛已经在几百年前就被抓到了,所以她接受了审判,得到惩罚。」杜槐愔继续说明下去。「极恶之魂很难抓,所以我们跟夜有个协议。」 

  「夜到底是谁?」陆以洋疑惑的问,他一直以为夜只是普通的鬼。 

  「夜是统管下面所有执行人的一个……管理者。」杜槐愔想了个他能理解的说法。 

  「那……所以他是坏人吗?」陆以洋惊恐的开口。 

  「看你用什么角度来看。」杜槐愔苦笑了下,「他上来只是无聊而已,你瞒着我,和高晓甜去抢了执行书然后谈判对不对?」 

  陆以洋缩了下,然后点点头。 

  杜槐愔叹了口气,「方法确实是我说过的,但我可没想到你们会背着我照做,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我的屋子里做,而不是像你一样在大马路上胡搞?」 

  陆以洋摇摇头,「我没想那么多……」 

  「因为我的房子有保护在,下面看不到我在房子里做什么。」杜槐愔伸手推了下他的头。 

  「喔……那、那你们做了什么协议?」陆以洋想起刚刚说的话。 

  「只要我们抓到十个在逃的极恶之魂,就可以解除这个代代都得为下面工作的诅咒,我们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做。」杜槐愔指了指陆以洋胸口那个盒子,「那东西叫聚魂盒,里面已经有六个极恶之魂,是我跟我……这世的母亲一起抓的,花了我们几百年的时间。」 

  陆以洋惊讶的看着他胸口的盒子,「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保管无所谓吗?」 

  杜槐愔看着他,有点无奈,「开始的时候是没办法,因为里面的力量十分可观,所以多得是人想要抢这东西,因为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又是个单纯的孩子,我要你帮我保管纯粹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尽力做好,我只是没想过这些鬼东西会这么中意你,愿意转化成你的力量去保护你。」 

  「保护我?」陆以洋摸着胸口的盒子,觉得不可思议。 

  杜槐愔抚着他整个都在发疼的额头,「所以,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陆以洋抬头看着杜槐愔,不理解他指的是什么事。 

  「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跟我,等你毕业就跟我工作,我会尽力把我会的东西教你;一条是跟着春秋,你可以修行,修个几世如果修的好的话,就会跟那家伙一样。」杜槐愔指指不想打扰他们谈话,在外面等待医生到来的韩跃廷。 

  「咦?韩先生是修行人吗?」陆以洋惊讶地看着外面的韩耀廷。 

  「本来是吧……再这样下去就快要被我害得不是了……」杜槐愔苦笑着。 

  「所以,你好好考虑你想怎么做,不要再犹豫不决了。」杜槐愔望着他还像个孩子的圆脸蛋,伸手捏了两把,「你再犹豫下去我大概会遇到更多倒霉事。」 

  「哇啊,痛!」陆以洋马上抚着被捏的脸颊。「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 

  「你留在这里吧,我请韩先生给你一间房间睡。」杜槐愔伸手摸摸他的头。 

  「嗯……」陆以洋点点头,看着杜槐愔头上的伤,「我去看医生来了没。」 

  杜槐愔躺了下来,觉得累到极点,却也一下子轻松不少,夜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亭亭也安全送走了… 

  杜槐愔感到头晕目眩,抬手摸摸目己的头,确定应该只是皮肉伤,然后侧头望向桌上那个摔得乱七八糟的盒子。 

  他爬起身去拆那个盒子,里头的蛋糕已经摔成一团泥状了。 

  亭亭是例外,他从出生就好好藏着、保护着她,只为了不要被下面发现。在无法违抗的命运里,亭亭是一个证实他们有办法扭转命运的存在。 

  带着欣喜跟得意的心情,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学会走路,看着她开始上学。 

  杜槐愔伸出手指挖了一点奶油送到嘴里,他记得那过份甜腻的味道,是亭亭很爱的那家蛋糕店,就在路口转角处。 

  「你饿了吗?」韩耀廷走进来坐在他身侧,皱着眉看着那个蛋糕。 

  杜槐愔缓缓放下手,亭亭是他在这一世中唯一在意的,唯一放下下下的,现在却已经没有了…那是不是表示这一世已经没什么值得他流连了…? 

  「你怎么了?」韩耀廷的手轻轻抚上他后颈。 

  杜槐愔侧头去看韩耀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接着亭亭死后出现又是为什么呢…? 

  杜槐愔伸手再去挖点奶油放进韩耀廷嘴里,湿润温暖的感觉包围着他的手指,他像是呢喃般的开口,「…这是我的生日蛋糕…」 

  韩耀廷轻咬着他的手指,然后拉下他的手贴上他的唇,「生日快乐。」 

  在温暖的拥抱和激烈的唇舌交缠之间,杜槐愔想他这一世,大概也离不开这个人。 

  第七章 

  夏春秋从静坐中睁开眼睛。 

  真是难得。 

  他起身走到玄关,一开门杜槐愔就站在那里,夏春秋倚在门边皱着眉看他头上的伤,「真难得你肯爬上顶楼。」 

  杜槐愔耸耸肩,「没办法,该来还是得来。」 

  「先进来吧。」夏春秋让开了点让他进门,杜槐愔只迟疑了会儿,还是走进屋里。 

  大概有十多年没来了,这屋子的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摸一样。 

  杜槐愔皱起眉先到观音前上香,才走到长椅上径自坐下。「快点,我话讲完就要走了,你知道我讨厌来这里。」 

  「当然知道。」夏春秋给他倒了茶,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大了就渐渐可以理解为什么槐愔讨厌待在这个家。 

  就像他怕吵一样,槐愔怕静,太安静会让他不安。 

  「虹姨走了?」杜槐情四周看看,没有感觉到叶依虹的存在。 

  「你一直都认得她?」夏春秋怔了下随即望着他。 

  「见过三、四次,不过我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叶家的女儿。」喝了口茶,杜槐愔看着夏春秋。「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你没告诉我你认识我妈?还是你没告诉我你知道到底谁是我妈?」夏春秋自嘲似的笑了笑。 

  杜槐愔拨拨头发,觉得很麻烦,「你也没问过我,而且我觉得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也下会改变什么。」 

  「至少我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吧?」夏春秋看着他,神情认真。 

  「好吧…」杜槐愔叹了口气,「我们确实是双生兄弟,我想我应该生得早一点。」 

  杜槐愔看着夏春秋不意外的脸,继续开口,「你知道我们两家做的生意不同,负担的天命也不同,你们家代代都侍奉观音,而我们家是帮下面做事的,在我妈即将生产的时候,你们家出了了点差错…因为冬海的父亲执意要娶他母亲,因此注定两年后会一起遭逢意外,你们家没有继承人,冬海的能力不够,而虹姨已经决定她要走的路,于是奶奶请求观音赐她一个继承人,刚好我妈怀的是双生,所以你是插队来的。」 

  夏春秋听得日瞪口杲,「你…你听谁说的?」 

  「很扯吧,我妈说的。」杜槐愔笑着,「所以我妈才会一知道怀孕就离家出走,虹姨陪着她等你一出生就抱走你,这种事解释给我爸听他也不会接受。」 

  夏春秋低着头思考这种事的合理性。 

  「所以你舅舅是错的。」杜槐愔摊着手,「你比任何一个姓叶的都要有资格继承,因为你是观音赐给叶家的继承人。」 

  「虽然很扯,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杜槐愔望着似乎一时之间无法完全接受的夏春秋,笑着开口,「你也不用想太多,其实不管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生的,是谁家的人,你都不会离开观音,离开这个家,更不用说离开冬海不是吗?」 

  夏春秋望着那张与他神似的脸,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杜槐愔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且……他说的是对的,知道这些事也不会影响他往后的生活。 

  深吸一口气,夏春秋想了一会儿,「那…你妈现在呢?她不是…过世了?」 

  杜槐愔笑着,「在下面努力做我们家该做的工作,有观音在她是不可能接近这里的,你要是想见她。我会告诉她。」 

  夏春秋思索了半晌,最后还是摇摇头,「不用了,还是不要好了。」 

  杜槐愔点点头,「你决定了的话。」 

  「你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吗?」夏春秋觉得杜槐愔还有话说。 

  「一半一半。」杜槐愔苦笑着,「最近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 

  「你是要来说以洋的事?」夏春秋抓了个抱枕窝进长椅。 

  「你知道我们走的路不同,说实话我不知道这孩子走哪条路会比较适合他,我也不知道他会选择哪条路,不过这么放着他实在太危险了,所以我昨天给了他选择。」 

  杜槐愔认真的看着夏春秋,「如果他想跟我,我希望你放手。」 

  夏春秋望着他半天,才缓缓开口,「当初要你留在我家你不要,这么多年不见一来就是帮着奶奶找我麻烦,现在连我家里的孩子也要抢,你到底是哪门子的兄弟……」 

  杜槐愔笑了出来,「那笨小鬼也不见得会走我的路,你干嘛沮丧得这么早。」 

  夏春秋长叹了口气,「我已经知道他会选什么,他并不是真的那么笨。」 

  「也许吧」杜槐愔起身,「好吧,已经把话说完,我要走了。」 

  「不送…」夏春秋的语气听来有点赌气。 

  杜槐愔笑着,「不用送,我自己走,省得你气起来拿扫把赶我。」挥挥手,杜槐愔自己离开。 

  夏春秋抱着抱枕躺在长椅上,想着陆以洋,想着以后能看到他的时间就更少更少了。 

  「…笨小鬼…」喃喃自语般的骂着,人还没走,夏春秋已经开始觉得寂寞了。

  陆以洋整整思考了一个晚上。 

  他想着春秋骂他的话,槐愔给他的选择,还有小宛的事。 

  他走进实验室里,看着他不知道枯掉第几次的豆子,摸摸那些干枯的小豆苗,他觉得非常抱歉。 

  实验室也不知道多久没打扫了 

  「好!先打扫!」陆以洋振起精神,先从打扫开始,照以前常做的顺序,他把窗帘整个拉开,然后打开窗,扫地、拖地,再来是把桌椅都抹干净。 

  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他松了口气,在以前易仲玮常坐的地方坐下来,最近也很少见到他学长。 

  恋爱中的人真忙…啊… 

  还在想着易仲玮,他放眼望向那间对角实验室的窗边,他学长正趴在窗台跟他挥手。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去陪杨学长了。」陆以洋觉得很有趣的用力挥手。 

  果然是恋爱中的人呀… 

  感叹着他学长的行为,却也替他开心。 

  陆以洋笑着,把他的豆子们再全部重种一次,做好记录后他坐下来打开笔电,写了封信给一直没来实验室的顾典恩。 

  「还有什么呢…」陆以洋想着,也该写封信给教授,然后这星期天回家一趟吧,没去看叔公的话等下他又生气… 

  长长的吁了口气的时候,小宛从门口走进来,陆以洋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小宛时心里的惊慌和害怕,但现在却没有办法放着她不管。 

  小宛是第一个寻求他帮助的人,也是到目叫为止他唯一没办法帮上忙的。 

  「小宛。」陆以洋轻唤了声,小宛晃着晃着走到他面前来。 

  「对不起,我好像都没问过妳…我只顾着考虑自己的想法,只想着我认不认同这种事…」陆以洋停顿了下,觉得有些郁闷,他拉住小宛的手。「我曾经答应过妳,说要送妳回家和妳妈妈在一起,我可以找回妳的头,但是这样的话,妳就得继续轮回,继续去接受惩罚,如果妳不愿意的话,可以和我在一起,不管多久我都会带着妳,绝不会丢下妳不管。」 

  小宛露出了笑容,「要…和你…在一起」 

  「是吗,」陆以洋笑着,「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吧,嗯!」 

  陆以洋笑着,「也不能老把妳放在学校,我会跟槐愔商量怎么办。」 

  「嗯!」 

  手机铃铃铃的响起,陆以洋赶忙接起来,「喂,啊、学长?」 

  陆以洋转头去看另一边的窗,他学长拿着电话跟他挥手。「午饭?好呀,我收收就下去…那你们先去吧,我去餐厅找你们…OK,待会儿见。」 

  挂了电话,陆以洋像往常一样把实验室收好,把窗关上窗帘也拉上,才关灯离开。 

  「我跟学长们吃饭,妳回温室那里去吧,我跟槐愔商量好就来带妳。」陆以洋吩咐小宛。 

  「嗯…等你…」小宛回答,摇摇晃的的朝温室走。 

  陆以洋笑了笑走向学校大门,快出校门的时候有人叫住他。 

  「陆以洋?」 

  「啊,」他回头看见叫他的人,一下子露出了笑容,「李嘉恰,今天有课呀?」 

  「是呀,好难得碰到你。」李嘉怡笑着,红润的脸色让她看起来精神气色都很好。 

  「是呀,妳看起来很好。」陆以洋由衷的替她能走出这段伤痛而开心,李嘉怡笑了笑,套着七公分高跟鞋站在陆以洋面前足足高出他一个头左右,也因为身高差的关系,陆以洋注意到她用条银炼系在颈间的戒指,跟高晓甜那个款是一样的。 

  「这个是…」陆以洋迟疑了下,「TIFFANY吗?」 

  「对呀!」李嘉怡开心的笑了起来,勾起颈间的戒指秀给陆以洋看,「我替那个笨蛋买给我自己的。」 

  陆以洋露出苦笑,「妳一辈了都不打算忘记他吗?」 

  「忘不了吧…」李嘉怡摇摇头,但马上就扬起振作的笑容,「不过这不表示我没办法接受别人。」 

  她握着颈间的戒指,笑得很甜蜜,「只是在我能接受别人之前,至少让我有个东西来纪念他,这是他答应要送我的。」 

  陆以洋看着李嘉恰,很诚心的开口,「李嘉怡,妳会幸福的。」 

  「当然,我现在就很幸福。」她笑着紧握她的戒指。 

  随着钟声响起,李嘉怡尖叫了起来,「啊!我有课,下次见了!」 

  「拜!小心点呀…」看李嘉恰踏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奔跑,陆以洋都替她觉得紧张。 

  想起李嘉怡刚刚幸福的脸,陆以洋有掉泪的冲动,在不幸之后,所有的快乐回忆都会变得悲伤,但她把所有的悲伤都化成幸福。 

  刘育良,你老婆真的很赞呀… 

  深吸口气,陆以洋抬头望着艳蓝色的天空,想起那天那个断了线的风筝。 

  想起他那天下定决心要帮助往生者和因为失去至亲而哀伤的人们,然而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他似乎已经偏离了他最初的决定,只顾着拘泥一些无意义的观念和想法。 

  也许在生者的心情和死者的意愿之间会有冲突,但怎么去平衡跟判断应该就是他往后要学习的事。 

  陆以洋迈开脚步向前走,他想,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已经知道他该往哪条路走。 

  夏春秋闷了一个下午,等下班回家,一打开家门就闻到非常香的味道。 

  啊……那笨蛋回来了…他走进厨房,陆以洋一边哼歌一边煮菜,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陆以洋一转头就看见夏春秋盯着他,差点把手上的菜摔满地,「你、你你回来啦…哈哈哈吓我一跳。」 

  夏春秋也没说话,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菜放在桌上。 

  「…谢谢。」陆以洋笑了起来,继续把手上的菜炒好。 

  等冬海也回来后,三个人一起吃饭,陆以洋和夏春秋都显得特别安静,叶冬海只好拼命找话题让气氛欢乐一点。 

  陆以洋咬着筷子想这终究不是办法,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春秋、冬海。」把筷子放下,陆以洋坐直了身子很认真的望着他们。「我、我有话想说。」 

  叶冬海看了夏春秋一眼才开口,「嗯,你说吧,我们在听。」 

  陆以洋深吸了口气才开口,「我考虑了很久很久,我很喜欢你们,也曾经想要一直待在你们家,我很感激春秋把自己的性命分给我,让我今天可以活着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陆以洋停顿了下,看着夏春秋的脸,「也就是因为这样,我特别珍惜这条得来不易的生命,我希望我今后的人生,都能在无悔的状况下度过,槐愔说我可以跟着你们修行,等我修行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可以出来帮助人,但是我不想等那么久,我现在就想用我能用的能力去帮助无依的灵魂跟悲伤的人们,虽然……这样很对不起这么照顾我的你们…可是我希望你们可以理解我的想法…」 

  陆以洋再深呼吸了一次,像是鼓足勇气般的开口,「我、我想跟着槐愔,我想学习他会的一切,然后以我自己的方式去帮助人。」 

  叶冬海微微苦笑,看看夏春秋似乎没什么反应的脸,他回头看着陆以洋,「以洋,你知道槐愔走的路和我们不同吗?」 

  「我知道…」陆以洋用力点点头,「可是,我跟槐愔不同,我知道他不喜欢上来这里,可是我喜欢,我可以常常回来看你们,做饭给你们吃,给观音上香,我跟着槐愔学习不会妨碍我回来找你们。」 

  「你想搬出去?」夏春秋到这时才开口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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