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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了原来的女儿身。
赛凤凰大怒,举枪便打,却打在肖子生身前的地上。肖子生还了一枪,也打在赛凤凰身前的地上,笑道:“我说漂亮婆娘,我肖子生硬还是配得上你咯,你看你希奇我,枪儿朝地下打,我也希奇你,我勒一枪也没安心打你。”赛凤凰俏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命令白香香道:“胖妹儿,你上切把他给老娘逮倒起,我送一个有默子的男娃二给你。”
白香香脸上黑里透出红来,忸怩道:“那啷个要得噻!嘻嘻!”龙头大姐有令,只得躲躲闪闪的向肖子生掩近。肖子生对准白香香小腿一扣扳机,只听“咔”地一声,原来不知不觉中子弹已经耗尽。白香香见他子弹告罄,便不再惧他,“腾腾腾”地冲了上来,肖子生本待转身躲避,哪知他中毒之后,又坚持了很长时间,这时终于支持不住,竟然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白香香大喜,伸出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将肖子生按在地上,大声向赛凤凰报告:“赛大龙头,勒哈我把姓肖的老二按倒起了。”赛凤凰过来一看,冷笑一声道:“姓肖的,勒回你没得话说了吧?”肖子生嘴唇发青,嘴里却仍不屈服,微声道:“老子们中了毒,不是的话啷个会……”赛凤凰见他脸色发青,满脸痛苦,确实有中毒之相,脸上显出诧异的神色,似乎对此毫不知情,反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她又看了看肖子生,才道:“胖妹儿你把他押回切,等我逮倒姓阮的,再定他们的罪。”说完便率领众匪去追阮明珠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四章 聆秘
马大麻子见阮明珠一众人等竟然身中奇毒,不禁骇然,然而却诧异自己为何浑身舒泰,并无一丝中毒之象。这才回想自己前后一共吃了两大碗饭菜,第一碗中必然混有解药,因此自己吃了第二碗之后才若无其事,任谁先服用了解药,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是阮明珠等人却没有服用解药,因此吃完之后毒性便即发作。眼见黄老大等人悄然溜走,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显然黄老大等人早已打定主意将自己撇下充做替罪羊。这下毒谋害官军的罪过可就大了,那恶婆娘要是追究起来,自己性命必然难保,马大麻子明白厉害关系之后,不由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
“希得好姓肖的老二那一枪没打过来,要不然舍,老子逗待那点摆起了。”马大麻子心有余悸,一路往西南方向逃去。逃到西边的案山之前,忽然发现前面似有匪徒防守,再细看时,认得一个便是白香香。马大麻子如睹魔怪,不敢再走大路,转身从侧旁乱树丛中钻去,好在这小子惯于在山中行走,寻路的本事着实有两下子,终于翻山越岭逃出了天堂山土匪的重重包围。
这一顿猛逃下来,马大麻子好似惊弓之鸟,连适才的两大碗饭食都消耗了一大半。他直到逃到外*山上,这才慢了下来。找了一个荫凉的地方歇息,喘息良久,心道:“给老子,勒哈闯了大祸,不晓得啷个得幺台哦!看来鲹子村是不敢回切了。”至于荫凉坝自己也不敢抛头露面。姓阮的恶婆娘手下有几百号人,每个人都是见过自己的,自己长相过于特殊,傻子见了都能认出来。只要有那么几个中毒不死,撞见自己必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找自己索命。
“勒几百个老二运气要是不好舍,都死球了,算过切算过来,多半还要算倒我脑壳高地搁起,勒几百个老二要是都变成腔尸来找老子的麻烦,给老子,那硬是要把老子撵起飞咯!”马大麻子越想越害怕,站在外*山上向东北方向望去,却没有听见什么大的动静,心想:“看来勒几百个老二硬是死球了。怀者也被棒老二逮倒起了。不管啷个说,姓阮的恶鸡婆二天啷个都不能再遇倒起,遇倒起的话我逗只能活三十来万岁了。唉,给老子的!默倒贪个小便宜,哪晓得遭了黄老大的跷跷,勒哈拐了逗嘛,打失悔得很咯!”
马大麻子思前想后,决定离开荫凉坝一段日子,先去镇巴城里避避风头。自己身上还有六百多法币,省吃俭用还可以混上几天。“等倒起天堂山的棒老二和恶鸡婆的勒些当兵的老二你打我我打你,都打死球了。老子再回来。”
主意打定,马大麻子这才重新上路,这次却是与回家的方向背道而驰,下了外*山,外西北方向而去,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马大麻子来到镇巴城里,只觉口干舌躁,嗓子几乎冒出烟来。连忙就近找了一家茶馆,向茶把式要了一壶茶,坐了下来,慢慢细品。这几日经历离奇,现在才觉得坐在茶馆里才是最舒服最惬意的事。
忽听旁边有人道:“呃,给老子我听说花大爷把啥子宝物找倒起了哦!”另几人连忙示意他低声:“给老子轻点说,遭别个听倒起的话要遭花大爷打整哦!”马大麻子一听见“花大爷”这三个字便即留了神,耳朵朝向这边,假装若无其事的喝茶,凝神偷听。
只听一个人干鸭似的嗓音说道:“花大爷勒两个月待镇巴城里迢过切迢过来的。先是说书上说那个地方‘入我门来,有死无生’,硬是是个有妖怪出来的地方哦!后来又说‘给老子宝物终于找倒起了,逗是不知道上面划的的啥子名堂’,后来逗请了几个啥子‘专家’来‘研究研究’。结果勒哈听说是有点眉目了哦!”
众人都低声问:“给老子,有啥子眉目,你给老子快点说嘛!”那人道:“勒还是花大爷遇了缘儿台‘研究’出来的哦!”众人忙问:“遇了啥子缘儿?”那人道:“花大爷一凯都喜欢读啥子‘百喻经’,有天他待街上遇到一个老二,勒个老二一路走一路待念‘百喻经莫明其妙’勒句话。”有人插话道:“勒克‘百喻经’是那些和尚台读的哦,勒个老二他又不是和尚,读啥子‘百喻经’?勒克东西逗不是该他念的,所以他肯定说啥子‘百喻经球莫明堂’。”那人道:“你给老子台是球莫明堂,说话点都不栽根,花大爷也不是和尚,那他还不是拿倒起‘百喻经’待读?”众人都道:“还是牛五说得有道理,勒个啥子‘百喻经’你想读各人逗切读噻,只要你认得倒字,哪个都管不倒你。”
叫牛五的人接着道:“花大爷看倒勒个老二好呛嘿有学问的样子,便跟他摆龙门阵,后来逗请他切‘研究’啥子宝物。对了,我听说勒个老二姓柯,叫啥子柯好古。”
马大麻子心道:“嘢!给老子,怪不得嘿们久都没看到姓柯的老二了,原来他也迢到镇巴城里头来耍来了嗦?”只听牛五道:“姓柯的老二听说是北方来的,说话跟老子们点都不一样。花大爷却和他说得来。”
众人都问:“勒个姓柯的老二‘研究’出些啥子来,勒个啥子‘宝物’有啥子古怪?”牛五道:“我啷个晓得噻,姓柯的老二戴他妈一个眼镜儿,一天到晚盯倒起那个啥子宝物,眼睛都盯卢球了!他有啥子结论,只有花大爷和他台晓得。我啷个晓得噻!”
众人都不免泄气道:“切哟!给老子你娃台是奇形怪相的,说了半天,等于没说!”牛五道:“啷个叫没说噻?老子听说花大爷说‘等到天堂山的棒老二和姓阮的婆娘把仗打归宜了,我们逗迢起切’,看来给老子姓柯的老二硬是看出了点名堂。所以花大爷台呛勒克说。”众人都“哦”了一声,有些兴奋的道:“老子们都跟到花大爷迢起切看一哈,要是花大爷发了大财,我们也跟倒发点小财,大家都安逸。”
牛五道:“你们给老子想得倒还撇脱。花大爷也不是一个人哦,他是和那个重庆来的姓姜的老二合起整的哦!”众人都问:“姓姜的老二?我们啷个一直没看倒过人噻?”牛五低声道:“听说姓姜的老二不得幺台哦!”众人齐问:“给老子有啥子不得幺台?”牛五道:“姓姜的老二跟南京方面都有点联系哦!”有人道:“南京不是遭日本人占球了嘛,你说勒个姓姜的勾结日本人?”
牛五道:“放屁!我没勒克说哈。你娃乱说三阵,要是遭姓姜的听倒起了舍,老子们都不认黄哦!”那人见牛五这样说,吓得赶紧将嘴巴闭上。
马大麻子见牛五越说越奇,都不禁伸长了脖子。只听牛五道:“姓姜的据说从南京那边得到消息,说是日本人要到大巴山高地来找啥子宝物。”众人道:“是不是花大爷和姓柯的老二‘研究’的那凯宝物?”牛五道:“我想肯定不是噻,日本人那肯定是来找真正的宝物的。花大爷他们看的那个宝物,听说是黑不拢耸的一砣。不值啥子钱。”
众人都道:“那也不一定哦。说不定勒砣黑不拢耸的宝物值钱得很。”牛五道:“反正老子觉得日本人要找的‘宝物’不是那砣黑不拢耸的‘宝物’。他们找的是‘宝物’肯定是在啥子‘地狱寺’里头。”众人都嘘了一声,有的低声道:“嘢!给老子越说越玄咯了,莫必地狱寺里头还有个阎汪唛?”“日本人勒是切向阎汪要啥子‘宝物’,那硬是不想活了。别看倒日本国好呛嘿不得幺台的样子。遇到阎汪还不是要切挽圈圈。”“花大爷他们还不是想切跟阎汪要啥家什,还不是要切挽圈圈。”“那我们还跟倒迢起切住啥子?”
牛五忍不住讥笑道:“你们逗是些土老坎,还说啥子阎王爷。给老子现在是啥子时代了?枪儿炮儿甚至啥子飞机都有了,还怕啥子阎汪?都是地狱寺真的有个阎老太爷,花大爷他们也用枪儿把他打起迢球了。”
众人都道:“呛你啷克说的话,我们都不怕了。到时候还是跟倒花大爷他们迢起切。”牛五道:“要切的各人切,不是老子来拉你们切的哈,出了啥子事舍,老子不得照闲咯。”众人都道:“你娃不要以为只有你有点胆子。真有啥子阎老太爷,还不是认不倒你。大家一起切挽圈圈逗是。”有人道:“嘢!给老子,啷个越说越不吉利哦,老子不切了,你们切嘛。”
马大麻子听到这里,不禁背上直冒冷汗,他曾在地狱寺下面的山坳遇到怪异之事,很想提醒这些人不要去,但却害怕卷入其中,连忙匆匆喝完茶,便要走出茶楼。
忽听牛五大声道:“站倒,站倒!”马大麻子回头一看,不禁心里发虚,原来牛五正是盯着他说话,连忙笑道:“勒个老弟,你喊我站倒住啥子?”牛五道:“你勒个麻子脸是不是叫马大麻子?”马大麻子吓了一大跳,连忙道:“我……不是,认不倒他。”牛五嘿嘿一笑道:“你娃不要躲了,你化成灰老子都认得出来你。”马大麻子怒道:“老子说过,老子不是啥子马大麻子。老子要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牛五呼哨一声,众人将他围住,茶把式笑道:“给老子,麻子脸花大爷正待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马大麻子紫胀了面皮,大是不解:“你啷个也认得倒我?”茶把式道:“不单老子认得倒你,勒点哪个都认得倒你!你晓不晓得,勒个茶馆逗是花大爷开的?”牛五笑道:“你来喝茶老子们逗把你认出来了。”马大麻子脸色惨白,以为自己下毒的事被人告发,心里却想:“给老子,下闹药的事也没得恁给快噻,老子将将台迢切来。”
牛五道:“你娃也不要怕,没得啥子。逗是我们花大爷要问你一些事情。你切跟他说一哈逗没得事了。”说完让众人押着马大麻子到了茶楼外的一间小洋房下,牛五打开洋房内的一扇铁门,把马大麻子推了进去,然后呯的将铁门锁上走了。
马大麻子见这间屋子不小,偌大的房子里却只摆着一张书桌,两三只凳子。书桌边早已坐着一个人,这人戴着一只近视眼镜,头发蓬乱,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放在书桌上的一件古怪的物事。这件物事只有拳头般大小,颜色黑不溜秋,横竖都有几根细木棍似的东西,整件东西竟然便似是由几根短棍嵌装而成,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
马大麻子认出那人正是柯好古,便问:“嘢!柯老弟,你还待勒点耍嗦?”柯好古似乎全无反应,只是看着那古怪的东西。马大麻子走到他面前,又叫了几声,柯好古这才抬起头道:“哦,原来是马老弟,你来了。你请坐。我让花大爷找你问你一些事。”马大麻子道:“原来是你喊那些人来逮我嗦?你老弟硬是不落教咯。啥子事?你看勒个东西是个啥子东西?”柯好古不置可否,似乎自言自语似的道:“马老弟,这个东西之奇,亘古未有。你看它的材质,不是金属,不是陶瓷或泥土、石头,也非木质或则我们知道的其他材料。听花大爷说这个东西是彭文龙从乌老弟他们家的祖宗牌子里找到的。”
马大麻子一愕,随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给老子那天要跟老子抢先人板板儿,还把先人板板儿跶成了几大块。原来先人板板儿里头有个勒凯家什,我是觉得他好呛待地上捡了啥子东西,他把老子挡倒起,逗没看清楚。呃,柯老弟,勒是个啥子东西?”柯好古道:“这个东西表面上看起来有点象古代的‘纵横图’,又有点象‘鲁班锁’。可能是两种技巧结合之后制造的机关枢纽。上面更是雕刻有一些古怪的符号和文字。我现在一个也没认出来。”
马大麻子仔细瞧了瞧那件古怪物事,感觉不可思议,又伸手试抱了一下,诧异道:“给老子还榨秤呐,没得好大一告儿,还帮重一砣。”忽听有人大力撞门,撞得两下,只听“咣啷”一声大响,铁门被人撞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涌进屋内。马大麻子惊问:“爪子,爪子?给老子要住爪子?”柯好古却恍如不闻,仍然呆了一般看着桌上的怪东西。
为首的一人道:“给老子哈戳戳的问啥子,你看勒个老二一句话都没得,住人逗要呛他浪克,不该你问的你逗莫问。切了你娃逗晓得了。”说完,众人便将两人五花大绑,推着就走。一名士兵将那团黑乎乎的怪东西用红绸包了起来,放入一只小木匣内,也一同带走了。
第十五章 访友
宁法善带着乌光宗和宁芫倩向天锅凼之北行去,原来这位同门竟然住在天锅凼北面的祖山之上,因此道路不近,祖孙三人一路人说说笑笑,倒也悠闲。
宁芫倩对宁法善的那位朋友是谁很感兴趣,一路上接连猜了十余次,宁法善都说“不对头”,宁芫倩有些不服气,便又叫乌光宗猜。乌光宗见这祖孙两个的模样,不禁心里好笑,见宁芫倩一双明眸定定的看着自己,思索片刻道:“祖爷爷的那位同门是一位中年道姑。”
宁法善一愕,脸上却显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这小丫头前面接连猜了十余次,什么牛鼻子老道、牛鼻子臭道士、牛鼻子小道士、胖大老和尚、干瘦大和尚、小和尚、老尼姑、小尼姑……而老夫又一直说‘不对头’,这就等于给你小子指明了猜测的范围,你还能猜不着?”
乌光宗讪笑,宁芫倩却争辩道:“猜着了就猜着了嘛,祖爷爷却偏偏有那么多理由,乌哥哥可是一下就猜着了的,祖爷爷看来也没有这个本事。”宁法善笑道:“小丫头想着法子让祖爷爷夸奖你的小女婿,是不是?可真是用心良苦。”
宁芫倩给他说中心事,脸上一红,见乌光宗感激的看着自己,心中却甚是欢喜。
祖孙三人说说笑笑,到正午时分终于看见前边山坳的丛林之中露出青幽观舍。走近才见原来这是一处不大的观堂。观门匾额之上写着“水月观”三个黑漆大字。一名年*冠恭立在观门迎候三人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等候你们很久了,请进。”
宁法善抱拳相谢,便跟着小道童走进水月观内。乌光宗见里面甚是简陋,几丛修竹,一座凉亭,一个憩园,几间屋殿,仅此而已。小道童带着三人穿过憩园的月洞门,来到一间屋殿之傍。只见一位中年道姑已经笑着从里面迎了出来,口称“无量寿佛”。三人连忙还礼。
中年道姑面目清秀,身材瘦削,却是满面红光。宁法善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你们常起说的妙真道长,这是我不争气的徒儿乌光宗和调皮捣蛋的曾侄孙女芫倩。”妙真笑道:“宁道友喜收良徒,可喜可贺。”宁法善拈须微笑道:“多谢妙真谬赞,光宗、芫倩还不快过来拜见道长。”乌光宗连忙上前施礼,宁芫倩也口称“无量寿佛”。
妙真笑道:“乌贤师侄,双目有神,骨格清奇,仪容不凡,真是道门中难得的人材。听宁道长说师侄还饱读诗书,更是万中无一的根器。”原来修道之人,不单看重悟性,更须有高超的才学方能悟透玄学中的诀窍。
乌光宗连连逊谢。宁法善道:“我徒儿倒也好说,只是我这个调皮丫头让老夫焦头烂额。”说罢脸上显出大是苦恼之色。妙真见他说得好笑,不禁婉尔。
宁芫倩恍然大悟似的嗔道:“哼!祖爷爷又骗人!原来是想把我扔在这里,我可不干了。”宁法善道:“小丫头鬼心眼儿就是多。”妙真笑道:“芫倩心思活泼,心性聪明。修道讲求的是悟性,有时聪明反被聪明所悟,这就是世上很多聪明人反而与道无缘的道理。”
宁芫倩撅着小嘴嘟哝道:“莫非修道就是要找那些呆得跟木头差不多的傻瓜才能修成正果?”宁法善斥道:“小丫头说话没大没小。万法皆空,聪明与愚蠢只不过是肤浅的外在表现而已。真正到了大智若愚的境界,方是大聪明。小丫头什么时候能够大聪明才行。”
乌光宗似有所悟似的道:“老子云‘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道家追求的是清静无为,最终却是为了‘无为而无不为’,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大聪明。红尘俗世中的纷纷扰扰,恨生爱死,蝇营狗苟,自私自利,机关算尽,其实并非真正的聪明。”宁法善拈须颔首以示赞许。
妙真叹道:“宁道兄这位高徒果然颖悟绝人,可真是羡煞贫道了。”宁法善笑道:“妙真道友谬赞,光宗,以后你要多向你师叔请教。”乌光宗连忙答应:“是!”
自此宁法善祖孙三人便在水月庵中清修。妙真在闲谈时无意中提道:“男女之情最难割舍,我虽在空门之中,却常见些世俗间的男欢女爱。”
宁芫倩忙道:“妙真道长你举个例子嘛。”妙真道:“比如有一天清晨,贫道偶尔听见一个伤心女子在山头唱歌。听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