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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秘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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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光宗红着脸谢道:“那逗麻烦你们了哦!”

  李涵芳笑道:“没得啥子,是一样!你慢慢走哈!门天逗辛苦一哈。慢慢走哦!”彭文龙却道:“各人迢快点!啥子慢慢走哦!老虎嗷过来你们迢都迢不赢!”李涵芳娇面含威嗔他道:“你勒个人硬是惹人讨厌!”彭文龙嘻皮笑脸的问:“有没得老虎嗷秀才娃二讨厌?”李涵芳一跺脚,转身走开,彭文龙乐颠颠的跟在后面。两人一边绊嘴一边走远。乌光宗听两人说话,走了几步又回头张望,心里却犹如有什么东西堵着,滋味难言。

  客人们从李黑娃家出来,便各自散去,夜幕之下,一轮明月湛然生光,将山野映照得影影幢幢,四下里景物却依然黯淡模糊,更生一种恍惚迷离之感。柯好古不惯于在黑夜中走山路,时时拽住乌光宗才能不致于跌倒。两人走出数里,前后已没有同路的人。只见前面山路转弯,已到了天锅凼的南面。

  忽然柯好古吃惊地道:“乌老弟,你看山上好奇怪!”说罢往左首一指。乌光宗见他指的方向正是地狱寺的方向,心里不禁怦然一动。他凝目望去,更是惊愕万分。只见地狱寺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灯火通明,灯火中显出寺影影绰绰的僧堂和佛殿。这与往日里所见大不一样。显然地狱寺里住进了不少人。

  地狱寺是本地最为邪门和恐怖的地方,居然有人胆敢入住地狱寺,熟知本地掌故的人绝不致如此大胆,毕竟传说中的怪事太多,听来已让人毛骨悚然。但现在毕竟已有人闯入禁地,乌光宗心头不禁发毛,背脊上也出了一阵毛毛汗。

  地狱寺几百年来无人问津,传说恐非空穴来风,这些人贸然闯入,不知将会发生何种后果,孰难预料。乌光宗性素宽和仁善,并不愿看见有恐怖或血腥的事发生,即使这样的事发生在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身上。所以许多年后,他和我说起这件事时,仍然是戚容难掩。

  柯好古见乌光宗心神不宁,便问他山上是什么地方。乌光宗掩饰说只是一个破庙,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柯好古虽然不信,但见他不肯多说,也就罢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望着地狱寺那片灯光,过了好一阵,方才回过头来重又上路。两人此后便一路无话,只管赶路,直到亥牌时分方才到家。大门并没上闩,门缝里透出些许灯光。

  乌光宗轻轻敲门后排闼而入,只见年老的父母已经吃过宵夜,正在愁容满面的烧着半锅洗脚水。两位老人见乌光宗回来,方才转忧为喜,又都有些奇怪:“宗娃二,啷克到勒嗽儿台回来嘛?你看把我们急得遭不住!跟你回来的勒个老师又是哪个?”

  乌光宗少不得向双亲说明原由,又向两位老人家介绍柯好古。老人家一向敬重读书人,听说柯好古是很有学问的人,都显得很热情,端茶递水,让柯好古颇为感动,连声称谢。

  乌光宗想起自己半日里喝酒吃肉,父母在家却连油水也没半点,心里一阵自责,这时连忙帮着父母烧水,又给柯好古端来开水。乌光宗向父母禀明,说有人要来鲹子村修建学校,自己要去帮忙,父亲道:“宗娃二,原来是恁克回事嗦!那门天早上逗早点切嘛,勒是造福我们泥巴脚杆的大事,我和你妈给你煮早饭。”乌光宗道:“老汉儿你逗别管了,我各人煮点稀饭,门早上热一哈吃了逗切,你们切睡嘛。”

  他见父母都蓬头苍颜,须发花白,身形佝偻,不禁鼻子发酸。连连催促,终于让二老去安歇了。又叫柯好古洗脚睡觉。柯好古眯着眼洗了脚,打着呵欠道:“乌兄弟,我实在扛不住了,要去睡觉了。”乌光宗将他送入卧房,这才自行掺水洗米,烧起土灶将粥做好,又将米粥盛进一个大土钵里,这才安心睡觉。

  柯好古这一日来遭遇离奇,人早已疲惫不堪,又想到明朝要起个大早,本想与乌光宗“联床夜话”,这下自然全都泡汤。他这人也有一好处,倒也不忧不愁,头一靠枕,鼾声便起。等乌光宗躺下时,只听柯好古鼾声如雷,睡得如死人一般。他本来就思绪纷乱,这时就更加难以入眠,中夜长叹,辗转反侧良久,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梦中忽然身在一个清幽的竹林里,绿草如茵,一条青石小路曲曲折折地没入林中,宛似画中的风景。自己不知何故却走入林中,心里面非喜非悲,只是恍恍惚惚的向前走着,忽然间前面闪出一个人苗条的身影,原来是一个端庄秀美的女子,似乎便是昨日所见的少年,却又似乎便是李涵芳。

  他有些不由自主的跟着那女子走去,忽然间却失了那女子的踪影,竹林也消失无踪,只见前面风雨如磐,暗无天日,仿佛陷在地狱一般。他心中骇然,拼命逃走,忽觉双脚踩空,身子坠入无底的深渊,一时惊醒了过来。。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十四章 情到关口是两难
只见窗外吹来一阵凉风,风中夹着细细雨丝。乌光宗看了看自己桌上那只家里唯一的老式座钟,已是四更时分。虽然又困又乏,但想起答应之事,须得起早,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又把柯好古摇醒。

  柯好古睡得正香,很不情愿的起了床,揉着眼睛问道:“我说乌老弟,你这么早把我叫醒干什么?他姥姥的,这死牛鼻子看什么风水,弄得大家觉也睡不安稳。”乌光宗低声道:“柯大哥,今天逗辛苦一哈,以后逗不用起大早了嘛!”柯好古道:“他姥姥的,以后我就走他娘的,还跟他们一起做什么?”

  两人悄悄起床,扒了几口稀粥。乌光宗原以为自己轻手轻脚走动,不会惊动父母,这时转头一看,却见父母都走了进来,执意要送两人出门。

  原来两位老人关心儿子,哪里睡得安稳,听见细微响动,便都起床看视,看着二人吃饭,方才放心,临走自然又是千叮万嘱,乌光宗频频答应:“要得!”“我晓得!”“记倒起了!”

  父母对自己关怀备至,不知今生何以为报?想起这些,乌光宗心中酸苦,所以连声答应,能让父母少一些担心,多一些安慰,也只算尽了作儿子的一点孝心罢了。

  两人提了马灯,走出门来,只见外面淅淅沥沥,雨下不停。父亲道:“宗娃二,外头待下雨,把撑花儿拿起切!”母亲将家里仅有的一柄油纸伞拿了出来,父亲则拿了一个斗笠。

  乌光宗接了过来,把伞递给柯好古,自己戴了斗笠,提了马灯,走出院子。父母站在屋檐望着乌光宗走远,眼中满怀舐犊之情。

  乌光宗回头看见父母提着油灯站在大门前相送,身影在风雨之中变得越来越小,显得那样的无助无依,眼眶一红,喉头哽咽,很久说不出话来。

  柯好古于心不忍,劝他道:“乌兄弟,我看你是个难得的孝子。我也知道你一直想出人头地,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其实有很简单的一条路,就要看你愿不愿意走?”乌光宗红着眼睛问:“啥子嘿撇脱的路子,你说哈看嘛。”

  柯好古道:“你没看见那个李小姐对你有多好么?你就干脆入赘做个上门女婿岂不是很好?李黑娃那么几间大屋子难道还不能给你两间么?”乌光宗迟疑道:“我……我……唉!”柯好古道:“乌兄弟,我得批评你一句,你也别生气。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婆婆妈妈的不够爽快,为了你父母双亲生活过得好些,你就算有别的相好也都该放弃了。你说对不对?”

  乌光宗无言以对,只是埋头赶路。柯好古叹道:“乌兄弟,你年轻还不明白这些,你好自为之吧!”他观察乌光宗这一日来的种种言行举止,也瞧出来一些端倪。

  马灯光线微弱,只够两人看路。乌光宗顾着赶路,大步而行,柯好古不得不使劲追赶,连摔了几个跟斗,气喘吁吁的道:“乌兄弟,你慢点行么?这大巴山的路他娘的太难走了。”

  乌光宗歉然道:“我默倒你会走夜路哦!原来你点都不会走。你看一哈,走路要呛恁克走噻,我们勒点的路溜滑,你们大城市的人走不惯的。”柯好古道:“不是我不会走,是这么滑的路我还没走过。昨晚上不是好好的么?”到了这步田地,也只能由着乌光宗说教。

  两人提着马灯直走到东方既白,方才来到李黑娃住的大院。只见李涵芳笑盈盈的迎了出来,乌光宗奇道:“李小姐你啷克也起恁给早?”

  李涵芳接过马灯,微笑道:“乌大哥,你啷克还恁给客气?你喊我芳芳逗好噻。嘻嘻,我是想跟你们一起切看赵老师找学校的地基。”乌光宗尴尬的道:“哦……那要得嘛。”他知道李涵芳是个敢爱敢恨的人,现在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时只见一人从屋里钻了出来,大声道:“老子今天也要切看道士三找地基!”正是彭文龙。李涵芳见彭文龙又跟了来,看看乌光宗,脸上陪笑道:“乌大哥,你莫切跟他一般见识,他勒个人点都不讨人喜欢。”

  彭文龙强辩道:“硬是恁克的嗦?幺妹你硬是踏削我嗦?”李涵芳却以冷面相示,彭文龙这才叽叽咕咕地住嘴。

  乌光宗好不尴尬,只得走开几步。柯好古在他边低声道:“你小子是书呆子啊?这姓彭的贼心不死,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小子再不采取行动,我看着就危险了哦!你瞧人家李小姐是甘心情愿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时只见李涵芳在中堂安排了一张桌子,端了些早点上来,李杨氏在旁陪侍。赵通玄和孙道干两人一前一后从左边厢房里出来,孙道干还不停的打着呵欠,没精打采地。赵通玄见乌光宗两人已到便说:“两位也过来吃早饭罢!今天可能要翻山越岭,不填饱肚子怕是不成。”于是众人落座,围定桌子坐下,彭文龙也端了一大碗饭,挤过来抢了一个座位。

  赵通玄道:“这位朋友也去?”彭文龙嘴里尚自塞满饭菜,连连点头。孙道干道:“徒弟,你有所不知,这是彭兄弟,他是陕西蒋司令的人。”赵通玄肃然起敬:“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看彭兄弟面相是大福大贵之人。”一番话说得彭文龙哈哈大笑,两人于是称兄道弟起来。

  众人也没有昨日酒宴上的拘束,各人拿起大碗盛饭饱食一顿。

  这时只见外面潇潇雨歇,晨曦初露。赵通玄一边吃一边看屋檐的雨脚,这时见雨势住了,喜道:“好运气!大家快点吃!吃完了就上山,刚才雨停,正好寻找望气寻龙。”

  孙道干道:“徒弟,为啥要等雨停才好找?昨天你也没料到会下雨吧?”赵通玄道:“你小子话少点不行么?这些道理讲给你听,你也听不明白。”孙道干道:“我知道你这老家伙自己要留一手,不肯教我,你奶奶的,谁叫我是你师傅,岂有徒弟教师傅之理?”

  师徒俩人吃饭之际也不忘绊嘴,众人都不禁宛尔。

  赵通玄吃完用袖子揩了揩嘴,问乌光宗道:“南边的山我看还可以,你带我们去看一下。”心道:“南边不是天锅凼么?那点啷克能去起学校?哦,他们不是本地人,不晓得勒些。”李杨氏这时也说道:“南边的恐怕切不得,听说几百年前逗死过嘿多人,勒样的地方恐怕……”

  赵通玄道:“传闻之事,恐怕未必可信。但学校若选在佛堂旧地,也有不妥,不过我们还是要去看一下的。”孙道干道:“咱们‘九空空教’专门降妖捉鬼,还怕什么活鬼死人?”

  乌光宗和柯好古见过他的伎俩,见他仍然自吹自擂,都是哂然一笑。彭文龙却道:“有硬火还怕啥子家什?李孃孃你逗不要担心了。”

  李涵芳也劝母亲道:“妈,没得事!我们勒么多人,我们晓得小心嘛,你逗不要怕了。”

  众人谈论几句,便由乌光宗和李涵芳带头,一行七人,直奔南面的仰天荡而去。

  李涵芳只吃了一块糕点,穿了一双玄色布鞋,跟在乌光宗身后,行到崎岖不平之处,便要乌光宗援手。

  彭文龙则跟在李涵芳身后护驾,他夜里回想白天看见乌光宗对李涵芳的神情,仿佛另有隐情,又偷听得几句柯花古和他的谈话,更落实了几分。心想:“秀才娃二多半另外还有个相好,要不然他脸青面黑的住啥子?老子只要抓住他把柄,到时到幺妹面前一说,保管幺妹一气之下跟倒我迢了。”

  他这一下倒想得十分清楚明白,因此也就不介意李涵芳和乌光宗的片时之欢。

  赵通玄跟在后面时时询问几句,孙道干和柯好古尾随其后。孙道干长得肥胖,时时还要柯好古施以援手,两人远远的落在后面。

  乌光宗指明道路,赵通玄便自顾着赶路,并不稍等。乌光宗不时要去搀挽李涵芳,宛似一对青梅竹马的小恋人。乌光宗被柯好古劝了几句,不再对李涵芳拒之千里,只是不敢过分亲昵。李涵芳见他对待自己不再冷如冰霜,更是娇声嗲气,刻意温存,拉着乌光宗的手不肯稍稍放下。

  一行七人来到天锅凼北面峰下,只见赵通玄屏声静气,伫足凝望山顶。彭文龙不明白他在看什么,便问:“赵老师,你待勒点逗看得见哪点的地基好嗦?”赵通玄道:“你小子啥也不懂,就是肯问,这叫‘望气寻龙’。”彭文龙“哦”了一声,却不再追问,不求甚解。乌光宗却问:“望气寻龙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通玄本来等彭文龙再打破砂锅问下去,自己也好卖弄一番本事,不料彭文龙不求甚解,半途而废。倒是乌光宗很合他心意,于是便解释一番:“所谓‘望气寻龙’,便是在夏秋之交,雨停之后,寅丑两个时辰之内,山川之上必有上升之气。并且风水之术常以气之形态分辨吉凶。比如气发自山头,直上冲起,上大下小,形如伞状,就是真气。如果白气漫漫不可辩,横在山腰,则是云雾之气,而不是真气。”这老道对孙道干处处设防,却对外人直言不讳。他见乌光宗书生气十足,却爱寻根究底,很合自己心意,倒也有几分爱才之心。

  乌光宗望向山顶,却只见山石突兀,林野苍茫,没看见什么上升之气,心里颇不以为然。柯好古本就对风水之术嗤之以鼻,这时也就懒得理会,只顾东张西望,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

  正在这时,只听孙道干大呼道:“徒弟!那边山头有个老家伙好象也在干‘寻龙点穴’的事。咱们可别让他抢在头里,快点过去!为了委座的事,那就说不得,先把这老家伙赶下山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十五章 望气
原来孙道干和柯好古两人落在后面,倒不着急,四处张望,却发现对面山头一块大石之上,盘坐一个老者。似乎也穿有道服,不禁心里奇怪,又看了一会儿,只见那人跃下大石,手搭凉蓬,在峰前峰后东张西望,显然也是在望气寻龙。

  柯好古自从被赵通玄恶言相告之后,便对这些出家人大是反感,这时见山上又出现一个道人,心道:“他姥姥的,牛鼻子臭道士还真他娘的多,一个比一个让人生厌!”

  赵通玄四处望了一阵,没看见所谓的真气,正在着恼,这时听孙道干一叫,转头看时,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对面山顶,一股云气冲天而起,其形如伞,正是自己所要寻的真气。再细看时,只见对面山顶早有一人,似乎正用罗盘测定方位,不由心中大急。

  乌光宗拉着李涵芳向云气之处攀去,正如赵通玄所说,那云气上大下小,这才相信此人并非胡说。据他后来对我所说,当时他看到的云气,呈一种淡黄之色,与平时在山间看见的雾气大不相同。

  赵通玄合同孙道干快步向老道出现的方向掩了过去。乌光宗却拉着李涵芳走在前面,两人并不关心什么老道士,只是觉得那云气好看,因此努力攀去。翻过一座山坳,忽然间前面山头一声虎啸。

  这声虎啸将李涵芳吓得紧紧搂住乌光宗,彭文龙赶紧将左轮手枪拔了出来。

  只见山头上人影一晃,飘飘忽忽地走来一人,仿佛脚不点地一般。更让人大吃一惊的是,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正跟在那人身后,三人见那人形影飘忽,殊非活人,后面又有一只猛虎紧随,其状怪异之极,疑心为鬼物,都不禁有些害怕,乌光宗将李涵芳护在身后,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又走近数步,才见那人身形步法,正是适才对面山上所见的那个道人,三人这才稍微放下了心。但适才并未见到此虎,不知这么大的一只猛虎遁于何处。既然这道人不怕老虎,那么这老虎多半是这老道豢养,然则道人若不是坏人,则必然不会纵虎伤人。因此三人虽然心里栗栗危惧,但尚能克制,李涵芳抱着乌光宗,身子仍然瑟瑟发抖,彭文龙握着枪的手也渗出了汗,心中更是怦怦乱跳。

  只见那道人踩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之上,忽高忽低,大步而行,相隔远了,便觉得道人身影飘忽,犹如鬼魅一般。那虎则一腾一跃,不慌不乱,跟在道人身后。

  转眼间那道人已走近身前,只见他身穿青灰长袍,手拿拂尘,年纪约莫在五旬上下,看着比赵通玄尚年轻了几岁。乌光宗定睛细看,时只见那道人清癯消瘦,但却红光满面,目光如电,颏下三缕黑须;头上挽了个爪髻,用一根簪子穿着。身上青布道袍颇为整洁,脚上穿一双黄旧云鞋,右肩斜插一支鲨鱼皮金吞口的宝剑,左肩挎一个绣着仙鹤的灰白色符箓袋,袋旁悬着一个红漆葫芦;手里拿一支白玉柄的拂尘,眉目清秀,湛然若神,落落潇洒,隐隐然有一种超凡脱俗之气,正可谓仙风道骨。

  两人见那道人和猛虎奔行极快,忙坐在路旁的大石上给道士让路。

  那道人来到乌光宗跟前,略略停步,拿眼瞄了瞄他,目光好似两道冷电。而猛虎则抬头盯着彭文龙,吓得彭文龙浑身如同筛糠,嘴里语无伦次的道:“咳,咳,虎大爷,你长得硬是好看,莫嗷人哈!”

  那道人看了看彭文龙,见他手中握着手枪,枪口却对着猛虎,脸上神色不悦,忽然见他身影一晃,衣袖一动,身影便又回到原地。彭文龙却“唉哟”一声,连忙甩手,手中的枪竟在片刻之间被道士夺了过去。这道人出手之快,连看也看不着,更别说如何反应了。

  那道人冷笑道:“这位朋友,何必妄动凶器,须知猛兽通灵,也不会无故残害人命。”说的是生涩的四川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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