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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秘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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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曾祖父当保长的时候,也因为一袖清风而没有什么多的资财积余。辞掉职务之后没有别的收入,只能靠种田养植为生。虽然乌家倒有一个象样的书房,可是真正值钱的东西却没有几件。

  乌光宗见父母都已经面容憔悴,腰弯背驼,须发苍然,想到他们半生辛劳都是为了自己,不禁心头一酸,泪盈于睫,转过头去拭泪。

  父亲母亲不停给乌光宗夹菜,乌光宗为了让父母高兴,大口吃了起来。又分别给父亲母亲夹了些菜,一家三口虽然菜饭简单,却自有一番天伦之乐。乌光宗吃完饭,便说要去看一会儿书,其实他又觉得脚踝疼了起来,要再去敷治一番。父母见儿子懂事,嘱咐一声:“莫看嘿大一夜哈,早点睡。”便也就让他去了。

  屋里一盏昏黄的油灯下,母亲却在和父亲唠叨:“李黑娃办生基酒,他请了我们,你说切不切?”父亲哼了一声道:“李黑娃和我们又不沾亲带故,切啥子?莫不是还要我们切巴结他嗦?”母亲道:“你说不切那逗推脱了哦?”

  “是噻,他办他的生基酒,我们家还有吃的,不稀罕。”

  乌光宗关了门在卧房里包扎伤腿,听见父母二人对话,才明白李黑娃做生的事连母亲也知道了,在乡村这种事本就传得快,倒也不是他李黑娃名声大。他对李黑娃毫无好感,觉得父亲说得很对。虽然马大麻子送了礼,李幺妹也开了口,但他却没有半点心思,因此也就没给父母说明此事。

  第二天将近正午,远远的便看见李黑娃家方向腾起一大团烟云,慢慢的越聚越多,半个时辰还不见有消散的意思。原来李黑娃家正在放鞭炮,大批炮仗炸响,腾起大片烟雾,所以远远都能瞧见。看来去给李黑娃捧场送礼的人着实不少。

  乌家人虽然能看见鞭炮燃腾的白烟,但由于相距甚远,只能隐隐听见鞭炮爆响。母亲出门张望了一下,回来时说连隔壁的叶石匠也去了,自然叶石匠少不得紧巴巴的凑了些“礼性钱”。

  母亲念叨了几句,便将红薯砍成几块,放入掺水的铁锅内;父亲则在灶下添柴,煮起了“红苕稀饭”,小半个时辰便闻香气飘出,乌光宗知道父母又煮熟了中饭,便放了手中的诗书,出来帮着端菜端饭。

  一家三口正准备吃午饭,忽听有人在大声呼喊:“宗娃二,宗娃二!”

  乌光宗听出是马大麻子的声音,连忙放下筷子,出了院门看时,只见马大麻子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斥责道:“你啷克不切吃酒?李黑娃冒火了哦!他喊赵铁匠带话,说如果我们两个不切的话,要喊人把我们绑过切!整得老子都要走拢了,还要迢回来喊你!”

  乌光宗气愤的道:“嘢!我不切还要绑我切!李黑娃他是棒老二嗦?”。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五章 巨树
两人大声说话,曾祖母面带惊惶之色的出来,小声道:“宗娃二,你说过要气吃李黑娃的酒唛?”马大麻子眨巴着小眼坏笑道:“别个李幺妹把他看起了,请他切吃定婚酒。”

  曾祖母迟疑道:“硬是恁克的嗦?”马大麻子一本正经的道:“莫非那个又说假话唛?”曾祖母不放心,又问乌光宗:“宗娃二,李幺妹多好个妹崽。你老汉儿跟李黑娃说不到一起切,所以以前一凯都没切说媒。要是她真的欢喜你,你逗切噻。”

  乌光宗连忙辩解:“不是他说的啷克回事,奶母你莫信他的吹吹。麻子送了个螃凯给李幺妹,李幺妹逗请我们两个去吃他老汉儿的生基酒。麻子你乱说嘛,我看你啷克收场!”马大麻子一脸坏笑道:“你们两家门当户对,勒叫啥子‘郎才女貌’,安逸得很。哪个不呛勒克说?啥子我乱说哦!”

  曾祖母也道:“麻子说得还是有低丁儿道理,宗娃二你收拾一哈,快点切。别个李黑娃肥实得很,你看哪个不想切巴结他?”乌光宗大是反感:“要我切巴结他?下辈子还差不多!”曾祖母满脸愁容的埋怨:“唉呀!你勒娃二硬是台不懂事哦!”

  曾祖父听见几人大声说话,嘴里吧哒吧哒地叨着旱烟管儿从屋里出来,道:“宗娃二,你听我说一句。虽然我一凯都和李黑娃说不拢,但别个李幺妹确实是个好妹崽,别个好多人上门她都看不起。偏偏欢喜你,你有啥子高傲的?你切看一哈也要得噻。”

  乌光宗见父亲也这样说,只好点头答应:“好了好了,老汉儿你还紧倒起说,我切吃酒逗是。”曾祖父道:“还是要送礼噻,老坡儿,你看送点啥子?”曾祖母道:“唉呀,准都没切准备,勒道啷克搞吖?”马大麻子毫不在乎的道:“送啥子礼哟,昨天告儿我帮你们送了,今天告儿只要宗娃二人切逗得行了。”

  曾祖父母都有些不相信,但见乌光宗也没反对,也就相信了。

  乌光宗只得穿戴一番,跟着马大麻子前往。

  李黑娃家大约在十余里地外,在天锅凼的北面。而乌家却在天锅凼的西南边,天锅凼西南面逐渐平缓,高不逾百米,但没有完全将两家隔开,只是犹如无形中多了一截屏障,所以乌、马二人走出数里,便渐渐能听见李黑娃家鞭炮声,密出爆豆一般,但只见一片烟雾腾起在半空,却望不见李家的屋顶。

  马大麻子路途熟悉,带着乌光宗从天锅凼西边绕了过去。一路上只听鞭炮声响个不绝,虽然隔得尚远,却也清晰可闻。马大麻子一路上又向乌光宗说了一些酒席上的紧要关节,俨然自己是讲规矩排场的行家里手。

  乌光宗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也只能点头称是。这时他才注意到马大麻子换了一身光鲜的长袍马褂,脚上也破天荒的穿了一双崭新的黑色圆口布鞋。

  又走了一阵,鞭炮声渐渐稀疏了,响声却比先前大了数倍。东一下西一下的震得耳朵内嗡嗡直响。马大麻子指着远处一个小山坳道:“呢,李黑娃的房子逗在那个坳坳头。”乌光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山坳低洼处竹树蓊蓊郁郁的一大片,连房屋是什么样子都看不见。一片葱茏之中,只见两蓬硕大无朋的树冠,高高地突了出来,耸立于葱茏的竹树之上。

  乌光宗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一想到李幺妹大胆煽情的言语和妩媚娇俏的模样,内心也有些心神不宁。马大麻子更是心跳如鼓,他心里却打着小算盘:只要乌光宗勒书呆子被李幺妹拴倒了,嘿嘿,我逗可以放心大胆的切找狗屎娃了!虽然她无声无息在游诗君闺房里逃走了,但是人就会再次现身。

  原来这小子盯了狗屎娃几天,觉得他一定家境贫寒,要不然也不会出来捡狗屎。虽说自己家里被人抢得精光,但自己埋在山上的老底儿还没动,拿点出来换成现大洋,照样过舒坦的日子。说不定还真可以捞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回来,所以这小子便起了癞蛤蟆吃天鹅肉之心。

  两人各怀心事,不一会儿已走入山坳,只见坳里绿竹如茵,松柏成林。峰嶂环峙,一条清澈透底的小溪,从坳下绕过,令人恍若身在神仙圣境。

  浓荫丛中,却有缭缭的炊烟升起,一条石板路从浓荫中伸将出来,才将这仙景染了点人气。溪水从石板桥下流过,发出轻微的款乃之声。石板路上人流如织,络绎不绝的走入浓荫深处。乌光宗只得硬着头皮,跟在马大麻子后面,走入竹林。

  走入其中才觉此处确是安家之所,清幽怡人,虽是六月天气,入得林来,也倍觉凉爽。石板路两边是径满一尺的楠竹和高大的松柏树,越往里走,竹树愈见粗大。那石板路也渐渐倾斜向上,从林中渐渐升起,宛如上天的梯子一般。

  再往前走,只见路旁两边浓荫中各有一棵巨树,直竖上去,浓荫丛中所见已有二三十米,更上部分则不知其高几许。树皮粗老,更有藤蔓虬结,盘附而上;每棵树都须三四人才能合抱,再往上面看时,只见巨树上部被竹树所遮,更看不见树冠,不知道是两棵什么样的树,长得如此巨大。

  乌光宗神思恍惚间,石级已到尽头,眼前豁然开朗,面前已是一个极大的广场,广场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方桌条凳藤椅之属。再往前看,只见广场对面却是一排建构宏伟的屋宇。原来这里并非广场,而是一家人的庭院。

  乌光宗见到如此气派,当时吃惊不小。正惊疑不定,忽见一名女子笑吟吟地走近,薄涂朱唇,淡扫娥眉,那女子穿一件粉红色底的白牡丹锦绣红旗袍,脚穿一双攒金丝绣蝴蝶绿缎面子花布鞋,用金色丝线锁口,用墨绿带子缠着足踝,更显得娉婷窈窕,凹凸有致,不是李幺妹却是谁? 。。

第二十六章 李幺妹的心事
乌光宗见李幺妹打扮得花枝招展,美艳亮丽,也不禁大有刮目相看之慨,连忙红着脸打招呼。李幺妹将他引到左首一张八仙桌主位坐了,看她笑语妍妍,眼光闪闪,似乎很是欢喜。

  乌光宗四下一看,更觉李家房屋规模颇为惊人:中间一座三层木楼,古色古香,显然做了主室和正堂,两边各有七八间厢房,每间房里都是人头攒动。其中一间房大约作了厨膳之用,里面雾气蒸腾,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前面院落着实不小,满满地安排了六十多张八仙桌,来贺的宾客黑压压的坐了一大片。宴桌中间留出一丈来宽的大道,直通中堂;里面更是高朋满座。

  马大麻子刚踏入院内,却见彭文龙叨着一支铜烟斗,大大咧咧的坐在大院右侧的一张太师椅上,眼睛却在东张西望,顺着他的眼光看时,便只见李幺妹也正在注视一人,这人自然是乌家大少爷乌光宗。旁边站着几个对彭文龙点头哈腰的宪兵,递烟递水,显得十分殷勤。另有十来个民团队员,在帮着做些闲杂。

  马大麻子忙过去打招乎,却被彭文龙奚落一番:“麻子儿,你跟老子硬是乌棒洗不出鲤鱼色咯,穿个衣服垮筛筛的,硬是不呛样。”

  马大麻子不服气:“啥子叫‘不呛样’?给老子恁克说,老子大不安逸!你看一哈,勒克袍子是老子花了三块大洋才卖回来的。勒克裤子莫非又还差了唛?”彭文龙笑道:“不管你龟儿花好多钱,你跟老子穿起来还是呛乌龟的脑壳——一伸一缩的,点都不好看——”

  这小子大约是恨屋及乌,对情敌乌光宗及乌家大有偏见,连说了“乌棒”和“乌龟”两句怪话,不过在场的客人都不知他和乌光宗乃是初识的情敌,谁会想到这层意思上面来?

  马大麻子黑起一块脸,还没等对方话说完,便跳着脚大声顶撞:“你管老子的!又不是来吃你的生基酒!”彭文龙反唇相讥道:“老子只是跟你提点建议,你娃硬是光脚板踩倒烟锅巴——跟老子一跳八丈高嗦?”马大麻子不答话,侧过头去,掏出汗烟管,用纸条裹好一撮烟叶,塞进烟斗里,直接去彭文龙的烟头上借火,顿时烟雾缭绕,一股呛人的气味跟着弥漫开来。有不少人都被熏得咳嗽起来。

  彭文龙等他点燃烟叶,讨好的道:“你吃的啥子烟哟?给老子劲仗硬是大吖!”马大麻子板着脸道:“自家住的叶子烟,不花钱,劲仗又大,安逸得很。你想不想吃?”彭文龙刚想讨要,马大麻子道:“想吃也没得了,要吃各人切住。”

  彭文龙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转过头去,却见李幺妹引着乌光宗坐到一个主位上,又给他端茶递水,倍显殷勤,不禁拉长了脸,将一肚子火气都发在马大麻子身上,气虎虎地将马大麻子带到一个旮旮坐了。马大麻子却也不在乎,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抓起桌上的瓜子花生,一阵乱剥。

  来贺的客人很多人是吸鸦片烟的瘾哥,主人便摆出大烟盘子让瘾哥们过瘾,一时间院中腾起一片烟雾,瘾哥们眼神迷离,个个一幅醉生梦死的模样。

  彭文龙见马大麻子剥了一会儿瓜子,便伸头盯向吸鸦片烟的瘾哥,笑道:“麻子,要不要整一盘,我切给你拿?”马大麻子虽然戒掉了鸦片,但心瘾还是有几分,这时颇有些心动,勉强忍住,吞了几口唾沫道:“算了,早逗不烧牛屎堆了,还是我的叶子烟吃起来安逸些。”说罢拿起汗烟管猛吸几口,以抵挡鸦片烟的诱惑。

  院外的竹树浓荫中不停有客人走出,几乎个个脸上陪着笑,手里都不落空,自然都是前来庆贺送礼的。李幺妹安排了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后生接纳礼品,其中一个长得膀大腰圆,左脸颊上有颗痣,面相凶恶,负责接纳收放礼品;另一人个子稍矮,肤色白净,身体拿着一支毛笔在一张红纸上写着什么,似乎是在豢写行礼清单。乌光宗见李幺妹和两人说话亲密,似乎是很熟悉的人。

  他正在胡思乱想,李幺妹忽然过来,附在他耳边道:“乌大哥,听说你字写得嘿好,麻烦你帮我们写一下礼单单噻,我两个哥哥都写不正楷。”

  乌光宗见她杏眼桃腮,鼻腻鹅脂,齿若编贝,呵气如兰,鼻边只闻她身上香气阵阵,直有无孔不入之势,不禁面红耳赤,连忙答应:“要得,我勒逗过来。”心里却想:“原来那两个接礼的人是她哥哥,看来也没啷个念过书。”

  李幺妹过去向那写字的青年低语几句,那青年便放下笔,抬头去打量乌光宗,见对方形容陌生,自己似乎并不熟识,先是一愣。但转眼看时,却见李幺妹笑语嫣然,似乎对此人大是亲近,不禁又皱眉看了看乌光宗,这才站起身来,将乌光宗让过。

  李幺妹笑着向乌光宗介绍:“他是我大哥,李大福。”又转身对接礼的青年道:“他是我二哥,李大贵。”李大福和李大贵都过来见礼,李幺妹又道:“哥,勒是乌秀才,别个嘿有学问。”忽然又红了脸说:“哦!对了,你看我台不会待客哦,还没问乌大哥叫啥子名字?”

  乌光宗忙打招呼:“硬是跟你们添麻烦了哦!我叫乌光宗,二天还请两个哥哥照顾一哈。”李幺妹笑道:“哦,我记倒乌大哥的名字了。乌大哥,我跟你说,我叫李涵芳!你莫搞忘记了哦!”说着忽然拉过乌光宗的手,用一只食指在乌光宗手心里写划。

  乌光宗给她纤手握着,只觉温软滑腻,如若无骨,又见她皓腕如雪似玉,纤指更如嫩葱一般,不禁羞红了脸。李大贵和李大福见李涵芳对此人颇为亲近,相互望了一眼,脸上都有不以为然的神色。李大贵咳了一声,脸上绽出一丝笑容道:“原来乌老弟学问勒给好嗦!场面上的规矩也嘿懂,硬是个难得的人才!”李大福也道:“乌老弟是拿笔杆子的人才,今天我们三个硬是要喝几杯哦!”

  乌光宗谦虚了几句,这才坐下来准备豢写礼单。却见那礼单上的字迹粗胖潦草,丑得可爱,有些不会的字写了一半之后划掉,用了音近的字,大约是李大福的手笔,不禁微微一笑。这时李大贵大声道:“强盗湾汪二娃,火炮一圆,大洋两块。”旁边有人道:“嘿!莫啷克写,别个汪二娃的娃二都多高一筒了,还写汪二娃嗦?”旁边一个穿着土布衣服的中年汉子却一本正经的道:“有哪样嘛,喊惯了,逗恁克写噻。”原来中年汉子正是汪二娃。

  乌光宗一运腕力,笔走龙蛇,在红纸上写好“强盗湾汪二娃,火炮一圆,大洋两块”十余字,字迹清秀飘逸,颇见功力,李涵芳在旁看得连连夸赞。李大贵又大声道:“李家沟李有财,火炮一圆,白糖一斤,大洋两块。”乌光宗又如数写好。

  如此写了小半个时辰,才没有新来送礼的客人。乌光宗忽起好奇之心,将礼单往前翻去,只见第一页的开头便写着:“马大麻子,螃凯一个;乌家少爷,银元十块。”乌光宗一时只觉云山雾罩,不知此为何来,一时羞惭无地。

  李涵芳见乌光宗红着脸翻看礼单,悄悄的走近,忽然俯身附在他耳边道:“乌大哥,我两个哥哥问我要你的礼信钱,我把我的私房钱拿出来请你,你莫跟别个说哈!”乌光宗愕然抬头,却见李涵芳杏眼含羞,脸颊飞红,娇俏可人,也不禁呆了。

第二十七章 掺茶1
正在意乱情迷之中,忽听旁边一阵喧闹,有人喊道:“嘿!给老子!茶把式,啷个还不上茶哦?把我们凉起耍嗦?”“莫着急,勒逗来了噻!”院子右首边上一间耳房内有人大声回答。

  果然,话音刚落,只见小房内钻出来三个手持铜皮大茶壶的汉子,有肥有瘦,高矮不一,个个青布包头,脚穿圆口布鞋,身穿深灰色土布短褂,光着膀子,每人臂弯里都抄着老大一只短嘴铜皮茶壶,铜壶上热气直冒,显然灌满了滚烫的开水,这三人却毫不怕烫似的将茶壶抄在手中;另一只手腕托着三件套的一大叠茶碗和茶托、茶盖。

  两条大汉各自挑着一对大竹筐跟在后面,筐里都是茶碗茶托之属。

  再后面却又跟着两个身段苗条的年轻女子,这两个女子身穿红色绵缎花衣花裤,束着墨绿色绣花围腰,脚穿蓝缎面子平底绣花鞋,臂弯里也各抄着一只短嘴铜皮大茶壶,另一手却捧着二十多只茶碗、茶托,一只手捧得竟然比三个汉子还多。

  只见这二十多只茶碗摞茶碗,茶托叠茶托,茶盖却被当作铆钉塞在中间,小指钩住最下一只茶碗的底沿,其余四个手指也分别由下至上嵌进碗间的缝隙里,一个手指便可扣四五只茶碗,两人竟然就此将一大摞碗盖弯成钩子状,把八副“三件套”拎在手里。院中众人无不看得提心吊胆,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一摞便要摔得一塌糊涂。却见两人行若无事的捧碗提壶,绝无半点忧惧之色,跟着三名汉子鱼贯而出,健步如飞来到院子中间的五张方桌边。

  桌边的客人连忙将身子侧开,只见三条汉子身形一挫,便飞快的往桌上放上茶托,每个茶托上又放上一只茶碗,再在茶碗旁边各丢一只茶盖,三人流水价般接连将三件套摆到八位客人面前。两名挑担的汉子将各自的担子往院中一放,便下去了,并不上前相助。

  两名女子见三个汉子动作奇快,不慌不忙,左手一抖一撒,一叠茶托已脱手飞出,一片“扑扑”之声响过,八只茶托已均匀的跳至八位客人面前,好似在众人面前摆下了一个八卦阵;众人目不暇接之中,两人手腕再一抖一撒,“叭叭”声中,八只茶盖已在桌上摆作一个小八卦;还没看得明白,一阵“咔咔咯咯”声中,八只茶碗已端端正正的落在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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