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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路上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洛米艾恩蹙着眉头道,“幸好折回来了。”
“多亏了洛米艾恩殿下。”交待完事情的梅鲁鲁安也走了过来,仔细查看了伊欧比亚的伤口,胸中还有些余悸,“大概是兄弟间的心灵感应吧。”说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凑近了伊欧比亚低声道,“殿下,子爵阁下是不是也会知道?”
伊欧比亚经他这么一提醒,想到格拉迪依与主人之间的关系,恐怕希费尼斯不会感知不到他身陷险境,而且那感知的强烈程度只会比洛米艾恩的更甚。
“正好洛米的鹰回来了,让它送信告诉希费尼斯,叫他不用担心。”
洛米艾恩点点头,也不多问。他虽然不知道希费尼斯的真正身份,但多少也明白希费尼斯和他的王兄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羁绊。
伊欧比亚遇刺惊动了卡曼二世,他听到伊欧比亚受伤的消息时几乎从床上跳了下来,在教团的人到来后不久,他也亲自带着皇家卫兵到了西苑。伊欧比亚没有料到在这种时候卡曼二世还会亲自驾到,不过这却是求之不得的事。他需要来自西苑之外的目击者,而没有比国王陛下本人更有力的证人了。
卡曼二世满脸担忧地询问了伊欧比亚的伤势,又对洛米艾恩的英勇表现称赞不已,这时,被捆绑着的刺客附近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怎么了?”卡曼二世正要走过去看个究竟,被梅鲁鲁安先一步拦了下来。
“陛下,请您小心,这个刺客并未寻常。”梅鲁鲁安说着转头对向伊欧比亚,“如您猜测,殿下。”
伊欧比亚点了点头,让围着刺客的侍卫站开些。那刺客已经被剥去了上衣,在他的胸口赫然绘着一个拳头大的黑褐色图纹。
“异……异教徒!”被请来的主教看到那诡异的图案,立刻惊呼起来,“那刺客是异教徒!”
“恐怕还不止那样。”伊欧比亚向梅鲁鲁安做了个手势,梅鲁鲁安抽出剑,沿着图案中轴划开他的皮肤。血从伤口中涌出来,但却好像受了什么阻挡,无论如何也无法污染那图案所在之处。房间中的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而更惊悚的一幕还在后面。
“脸……他的脸!”
有人惊叫了一声,其余人闻声看去,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气。只见那张和西苑侍卫路古斯一模一样的脸如同被烧着了的画卷一样,从耳根处一点点褪去正常的肤色,露出底下不正常的深红色,表面凹凸不平,惨不忍睹,仿佛刚刚被大火烧去了大片肌肤。
“这……这是……”主教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手指哆哆嗦嗦,“……黑巫术……这一定黑巫术……是那些恶魔的诡计……那些恶魔竟然混入了王宫……陛下……”
主教语无伦次,伊欧比亚和洛米艾恩看着一张张闻言而惊恐的脸,知道已经不需要他们再多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让伊欧比亚挂彩了
然后和谐运动已经近了
回帖~~~~~~~~~~~~~~~~~
VII VICTORIAM NVNCIVMQVE MAL
iv。
希费尼斯收到猎鹰所带来的信件的时候,伊欧比亚受异教徒行刺受伤之事已经在王宫中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卡曼二世亲眼看到了那一幕,喊出那是巫术是恶魔的也不是西苑中的人,这让那些暗地里认为一切都是伊欧比亚夸大事实故弄玄虚的人都无法公开反驳。真正的路古斯的尸体事后在一处树丛中被发现,以曼奎斯为首被从因格纳处借来的人免不了被卡曼二世怒斥了一顿,领了罚降了职统统撤出西苑。西苑本身的侍卫们虽然有了替罪羊躲过了国王陛下的怒火,但一想到那刺客冒充同伴不知在西苑内混了多久就阵阵后怕。梅鲁鲁安指示他们两两互相检查对方身上有无可疑的魔法图案,又带着猎狗将西苑的主要地方都细细搜查清洁了一遍。按照普拉埃塔斯的说法,这虽然是愚笨又无赖的一招,但却非常行之有效。
在这种情况下,伊欧比亚提出边境的纷乱也有黑巫参与就再没有一点荒唐。简简单单地就让圣迦纳折损了一员大将并摧毁了半个骑士团,若是非人类所为,不但可以合理解释,同时使得之前为此互相责备的大臣们都找到了开脱责任的借口。虽然伊欧比亚拿不出明确的证据,但很快,大多数的大臣和教团中人都默认地接受了这一说法,原先指向邻国格尔基的矛头渐渐转移到了邪恶可怕的黑巫身上。这既符合人们喜欢归咎于他族异类的心理,又非常受教义支持,只不过对于因格纳来说实在算不上是件好事。
“可是伊欧比亚殿下这么做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他的心腹在前线作战,敌人是黑巫的消息传到前线,岂不是只会让军心动摇吗?”
“哼,我看他无非是担心他的那位赛昂斯子爵的安全,想借此让父王派出更多的军队,或者干脆把前线人员暂时撤回来商量对策。再加上西苑这次混进了刺客,我那弟弟恐怕是想念那位俊俏的骑士团副团长想得厉害了,想赶紧把他召回来。”因格纳看心腹格雷奇有点惊疑的表情,又哼了一声,“同住在西苑里,亲密得形影不离,若没些特殊关系,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我那弟弟如此看重?”
格雷奇哑口无言。这种太过私人性质的猜测除非潜入西苑探个究竟,否则实在没法证实。而他们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因格纳的前一半推断最终竟也并没有说中。
在伊欧比亚提出“黑巫论”之后的有一天晚上,卡曼二世以探望伊欧比亚的伤势为由去了西苑。伊欧比亚的伤口不深,也没有中毒感染,经过这么几天已经结痂,但卡曼二世却在西苑停留了许久,父子两人在屋中不知谈论着什么。
第二天,卡曼二世向在边境平乱的军队发去了亲笔信函,慎重提醒为首将领们敌人中可能存在会使用黑巫术的巫师,并下令在与黑巫有关的一切判断、战术和处置上全权交由第一骑士团副团长希费尼斯?赛昂斯,其他人必须遵从。
因格纳在得知了信函内容之后,震惊之余百思不得其解。他试图打听那天晚上卡曼二世究竟与伊欧比亚谈了什么,但谈话是两人单独在屋中进行的,连门外的侍卫也都没能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因格纳想来想去,觉得所有问题的关键就在那个希费尼斯?赛昂斯身上,关于那个少年,伊欧比亚显然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出现在他身边那个黑巫很早就警告过他若不除去希费尼斯?赛昂斯将来会是个大麻烦,现在这条警告已经渐渐显现出了它的正确性。那个少年身上一定有什么非常之处,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那个黑巫隐瞒着,因格纳想起那黑巫提起希费尼斯?赛昂斯时阴险的语气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突然感觉背脊上一阵寒颤。
* * *
十余天后,王宫中再次收到了急报。一路飞奔入王宫的信使几乎精疲力尽地摔下马,但两眼中却放着兴奋激动的神采——圣迦纳军成功地击破了煽动反乱的异教徒的一处据地,并从捕获的敌人手中获得了重要的情报。久违了的捷迅让笼罩着王宫的忧黯之色忽地散去了大半,大臣们个个松了口气,重新变得信心十足。取得这场胜利的最大功劳者正是第一次上战场的赛昂斯子爵,他只带了骑士团一个分队的人,却成功地打乱了敌人的阵脚,并捕获了这场纷乱的一个重要组织者。卡曼二世对这位最年轻的骑士团副团长非常满意,立刻让人把捷报送去西苑。伊欧比亚接到消息时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他已经通过洛米艾恩的猎鹰知道了情况,只是没想到希费尼斯简单的一句“第一次单独作战并且很顺利”竟是如此重要的胜利。
有了第一战胜利,第二份捷报在不久之后也抵达了王宫。战场上具体发生着怎样惊心动魄的事战报上写不出,王公大臣们也不关心,总之边境的战事在向有利的方向发展,依照这样的情形,再不需要多少时间便可以将反乱彻底平定。身在都城的权贵们虽然逐渐放心,但是随着战况的明朗,这件事与黑巫的关系也越来越明确,卡曼二世想到那能够毁去半个骑士团的可怕力量,就越发担心伊欧比亚和洛米艾恩的安全。这种时候就顾不上伊欧比亚喜欢清静的性情了,卡曼二世便陆续往西苑增派了几批人手,还唯恐戒备不周全。当在外游历的普拉埃塔斯风尘仆仆地回到桑托拉时,看到西苑附近重重把守,差点以为伊欧比亚被他父王软禁起来了。
不过普拉埃塔斯当然清楚伊欧比亚是什么样的人物,很快就猜出了这些守卫的用处。不过让他恼火的是守在西苑入口处的那些侍卫并不认识他,满腹怀疑地把他挡在西苑之外盘问了半天,直到几个认识他的西苑侍卫巡逻经过,才终于把他放了进来。普拉埃塔斯在西苑中的威望虽不及希费尼斯,但好歹侍卫们都知道他不是个平凡角色,几个侍卫一边充满诚恳地道歉,一边解释伊欧比亚遇刺、黑巫的存在、国王陛下的担心、希费尼斯不在等种种原因情形。普拉埃塔斯面上深明大义地表示理解,心里却不以为然地哼气——那位背后有血族撑腰的王子殿下还真是怕黑巫怕得发抖啊!
普拉埃塔斯走到正殿,却不急着见伊欧比亚,先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再吃了点东西,才慢悠悠地到伊欧比亚的书房。
伊欧比亚正专注在一封书信上,见他来了,示意他进屋,并让附近的侍卫都退下。普拉埃塔斯远远地望见那封书信用的是淡彩色的信纸,上面描着淡淡的花瓣,边角上还裁成了蕾丝的样子,怎么看也不是来自大臣或者他手下的东西。
“不知是哪位千金的信,让您看得这么津津有味?”普拉埃塔斯懒懒地斜在墙边。
伊欧比亚不理会他的戏谑,把信看完才不慌不忙地折起放到一边。“你离开了一阵,怎么回来吃醋的对象都变了?”
“我是替少爷不平,少爷要是知道他在边境替主人打仗,而那主人却在这里与人谈情说爱,不知道会怎么想。”
伊欧比亚不欲对此多做解释,站起来取了两只酒杯倒了些酒,“我不过是忘记告诉那些卫兵西苑里还有你这么个人,你不用如此记仇吧。”
“谁知道您是不是故意忘记的。”普拉埃塔斯嘀咕了一句,却还是接过伊欧比亚递来的酒杯,转入了严肃的话题之中。讨厌归讨厌,伊欧比亚毕竟是希费尼斯的主人,从这一层身份来说,他们必须在同一立场上。
“怎么样,查到了些什么?”
“查是查到了不少,我那个族长妹妹可不是空摆设用的。不过总得来说,不算是好消息——那个巫师很可能确实没死,黑巫术中的诅咒有很多种,但大部分的诅咒在施法者死去后会自动解除,除非用自身的生命下咒,但那样的话根本轮不到少爷一剑杀他,诅咒施展完毕施法者的肉体就会化为尘埃。即使他是在少爷刺了他之后才下的咒,将他‘弃尸’的两个随从也不会不发觉异常。”
“也就是说希费尼斯至今还时常感受到那诅咒,正是因为那黑巫还活着?”
“不错,黑巫术中有一种可以呈现出假死的法术,很容易骗过普通人的眼睛。而少爷的那一剑很可能偏了心脏,或者即使伤了心脏,也许对那个黑巫也不是致命的。”
伊欧比亚沉思起来,如果那黑巫在那时就确定了希费尼斯的身份,为何却一直等到了五年后才开始有所动作?苏醒之前的希费尼斯纵使有着高超的剑术,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比如今要容易对付得多。但再一转念,他又突然想通了。希费尼斯是最后一个格拉迪依,那些黑巫必定不会简单地杀了他,而对于格拉迪依,没什么比眼睁睁地看着主人死去更痛苦的了。
“那么说他们一直在等希费尼斯与我见面使得体内的格拉迪乌斯苏醒过来?”
“我觉得是这样。但这五年里他们并不是光等待,少爷的父亲遭他们毒手,恐怕还不止是他父亲……具体的普琳娜还在替我查,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论了。”普拉埃塔斯说到最后几乎像在自言自语,眉头微蹙着喝了口酒,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您既然是他的主人,少爷背上的格拉迪乌斯,您应该见过吧。”
“当然。” 伊欧比亚微微挑眉。
“那么,您记得那是怎样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赖床上看书所以起来晚了。。。
于是,下一节希费尼斯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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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照耀到大地上的阳光终于变得暖和起来的时候,在达隆纳的军队迎来了最后一战的胜利。军中的将士们终于有机会松了口气,接连的胜利让他们士气大作,但频繁的作战也使得他们的身体非常疲惫,而现在严酷的冬季终于过去了。军队的统帅向桑托拉发去了报告,将剩下的后期事务移交给当地的执政官,便开始了返回桑托拉的准备。
这次的平乱希费尼斯可谓是立了大功,谁都清楚这次若少了希费尼斯,恐怕只会以惨败收终。希费尼斯刚到达达隆纳时,第一骑士团存活下来的成员都对这个靠关系上任的副团长不屑一顾,再加上希费尼斯本身一副冷冰冰不知讨好是何物的模样,各种谣传恶言如野草般疯长。然而希费尼斯的锋芒在战场上根本掩藏不住,格拉迪依一族天生便是战场上的掌控者,他的反应力、灵巧性、协调性无比让人惊叹,手中的长剑比骑士枪少了大半分量,但威力却丝毫不减,武器在他手里如同和人化为一体,每一个角度力度都仿佛经过巧妙计算,简直如同艺术。没有人敢再因年龄轻视他,无不敬服他的身手。
但坐在副团长的位置上也不是光有身手就可以的,在卡曼二世下达了有关黑巫的指示的时候,第一骑士团团长和军中的其他将领还对这个少年的获得的青睐充满质疑,但很快胜利证明了他们完全低估了希费尼斯的能力。他既可以成为独来独往的可怕杀手,也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将领,他对战术有一种天赋,判断快速而准确,对各种细微异样的敏感和把握更是到了在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地步,仿佛拥有全方位千里眼,周围的风吹草动全逃不过他的感官。
对希费尼斯来说,这些几乎都是与生俱来的本事,战场上生与死的交锋将他的本能激发得淋漓尽致,让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普拉埃塔斯之前教授给他的知识远远及不上他从实战中学来的,往往头脑中还未想起那些理论,身体已经牢牢地记下了诀窍和对策。
但纵使是在这样极佳的状态,在直接面对黑巫的那一战中,希费尼斯也经历了有史以来最为艰难的一场苦战,他与三个黑巫不眠不休地周旋了整整三个日夜,最后几乎精疲力尽。不过这一战让希费尼斯彻底稳固了在骑士团中的地位,团员们对这个副团长崇敬得无以复加,就连身为大王子的幕僚的团长罗彻拉斯伯爵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猛坚毅。
军队返回桑托拉不比出征时那么紧迫,加上士兵的劳累,算算大约要比来时多花一倍的时间。率领步兵的将领知道希费尼斯是第一次出征,加上又听闻伊欧比亚在宫中遇刺,提议让他带着点人先行回桑托拉告捷。希费尼斯想了想,唯恐途中生出什么变故,婉拒了这份好意,还是与大军一同返回。
这样等到达桑托拉的时候已经春暖花开,桑托拉的郊外众多皇家卫兵已经等候着迎接这支凯旋之军,军队的将领们被簇拥着抵达王宫,接受卡曼二世的嘉奖。希费尼斯规规矩矩地跟在团长罗彻拉斯伯爵之后,脸上一本正经看不出一点轻松愉悦,罗彻拉斯转头凑过头来叫他放松一些,希费尼斯点点头,表情却没任何变化。罗彻拉斯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只以为这个不苟言笑的少年不适应这种场合,却不知道希费尼斯此时冷漠的神情之下心跳得极为猛烈,心里的情绪几乎按捺不住,偏偏队伍行进得缓慢无比,简直是在对他施加酷刑。
好不容易到了王宫,卡曼二世亲自在大礼堂迎接他们,身后陪同着大臣和王子,然而伊欧比亚的气息却不在其中。因格纳和洛米艾恩站在卡曼二世的身边,洛米艾恩在看到希费尼斯的时候愉快地冲他一笑,希费尼斯动了动嘴角回应,又再次用眼睛在列席的人群中挨个搜寻。伊欧比亚的身影确实不在其中,希费尼斯有些失落,一会儿又不禁担心起来。
这样重要的场合伊欧比亚不在莫非是又发了烧?或者西苑又出了什么意外?
希费尼斯魂不守舍地站着,卡曼二世的话从耳边拂过,却一句也没听进去。等仪式告一段落,洛米艾恩很快找到了希费尼斯,兴高采烈地祝贺他首战大获全胜,随后推托他还有些事要办,让希费尼斯自己先回西苑。
希费尼斯对他的话没有多想,最后那似有暗示的眼神也全没往心里去,跨上马背便往西苑奔去。当第一丝属于伊欧比亚的气息被感官捕捉到,刹那间,什么胜利、功绩全抛到了脑后,希费尼斯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响亮得胜过马蹄,双腿夹紧着马匹越跑越快,他的心里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急切的念头,他要快些见到他的主人,哪怕快一秒也好。
马几乎冲进了西苑,直奔正殿门口。伊欧比亚就站在门口,安好无恙,健康精神,似乎早已在等他。
希费尼斯的担忧放下,但同时另一股情感再也压抑不住,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冲涌上来。希费尼斯恍然明白为什么伊欧比亚没有出现在大礼堂,如果他出现在那里,自己恐怕会无法控制住情感而在那么多人面前坏了礼节。
“殿下……”
马还没有勒止,希费尼斯已经跳了下来,跪礼的姿势仍旧标准,但喉咙里却紧得一时发不出声音。他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声音仍旧发抖。
“我回来了,主人……依照您的心愿,我将胜利……”
伊欧比亚却打断了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