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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糊涂，这个神经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难道不知道面门上这一脚是我故意踹上去的吗？还谢什么，换了是我，早打上门去了。此时不好说什么，只得喃喃道：“好说，好说……举手之劳，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小叶接着讲到：“真的，要是没有你，我肯定死在那儿了，谢谢，谢谢。”
我很快截断她话头问道：“你先说清楚，昨晚是怎么回事儿？”
看起来这个女人知道不少事儿，倒是个打破僵局的突破口。
小叶狠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昨天晚上真是太可怕了。我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讲起。”
我赶紧给她递过来一杯水，说：“你慢慢说，你认识不认识林大成？”
听到林大成的名字，我感觉她的身体猛地收缩了一下，好像吓的打哆嗦。赶紧大口吸了一口烟，才好像缓过来，慢慢说：“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小叶说，十年前，她在老家地里干活的时候被雷劈了。可是并没劈死，只伤了腿。可是家里没有钱给她治腿，她的瞎眼老娘天天去山上摸索着采草药，想把她的腿治好。
可是娘的眼睛是瞎的，根本分辨不出哪是药材，哪是毒草。一天，老娘正在山上摸索，一个男人操着外地口音问她是不是家里有人伤了腿，而是还是天灾。老娘一听，马上狐疑起来，因为女儿被雷劈的事只有几个本家亲戚知道，这种事不吉利，本家亲戚是不会向外说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外地人。
于是就抢白他：“你家人才遭了天灾呢？”
那外地人也不着急，只轻轻一笑说：“我这是帮你呢。你不要每天来采草药了。别说你看不见，采不到。就是你吧需要的草药都才全了，也治不好你姑娘的腿。那是天灾，只有用‘地法’才能治。”
老娘一听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赶紧问：“什么是‘地法’？”
那人不慌不忙的说：“说了你也不懂。算了，我好人做到底，你明天就在家呆着，我会给你送药去的。”说完就踏踏的走了。
小叶的瞎眼老娘已经才了两天草药，什么都没采到，于是第二天就在家呆着，看那个外地人会不会履行诺言。
第二天一早，鸡还没叫，那人就来了，敲开小叶家的门，把一大包骨头交给小叶的瞎眼老娘，告诉她每天取几块骨头熬汤，熬好后给小叶喝。
小叶的瞎眼老娘就把那骨头收起来了，每天给小叶熬一点。那个外地人好像也没走，一到骨头快熬完的时候，他就一大早送骨头来。
小叶的瞎眼老娘感激的什么似的，一再询问那人的名字。那人被问烦了，只得告诉她，说自己叫林宗业，别的就再也问不出来了。
这时村里以及附近几个村子都有人家的坟被人挖开了，尸体失踪了，可谁也没怀疑到这可怜的母女头上，直到有一天有人在她家院子里看到已经熬过汤的骨头是人的腿骨，警察才把这母女俩列为嫌疑犯。而那个叫林宗业的外地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最后警察局因为没有找到证据，不得不放了母女俩。那时叶子的腿已经好了，又可以下地干活了。可是因为村里人都知道她喝了死人骨头熬的汤，都害怕她，所以都躲着她。
一开始，小叶抱着希望，希望过一段时间，人们就能习惯她，接纳她。可是过了很长时间，人们还是躲着她。那时小叶也是二十三四岁的大姑娘了，正是思春的年龄。可是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躲着她，看见她就好像见到妖怪一样，小叶就寒心了，经常一个人到大山里逛荡。
有一天，我正在山里逛荡，那里已经远离村庄，什么人也没有。我走累了，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突然听见有脚步的声音，我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男人就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他冲我笑笑，好像认识我一样。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后来我推测，他就是我娘说的那个给我用“地法”治腿的人。虽然现在知道所谓的“地法”，就是用已经入土的死尸的骨头熬汤，怪恶心人的，但我心里还是挺感谢他的。恶心虽然是恶心，但是却保住了我的腿。要是一开始他明确告诉我，要保住腿要喝那种汤，我也会喝的。
他走过来，对我说我长得很美，要给我照一张像。我还没答应，他就从包里掏出相机咔嚓咔嚓照了起来。
他是外地口音，长得很英俊，就是林大成。
后来他就走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小叶又抽出一支烟点上，说了这么一会话，她都已经抽了5支烟了。
“听农庄王老板说你白天都能看到鬼，还说你是鬼差，专门替死人捎话，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个麻子女人竟然十年前就认识林大成，这样看来昨天晚上这个麻子女人出现在那栋别墅并不是单纯的巧合了。
“这个是真的。我真的能看见一些你们看不见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没有这种能耐，自从林大成给我照相以后，我就经常出现失去一些奇怪的感觉。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意念一下子就没有了，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事后昏睡几天，醒来之后就不记得自己都干了什么了。”
“那你那天说我背了个人回来，是真的看见了，还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小叶的描述好像被人催眠了一样。但没听说催眠师可以远途催眠别人啊？
“我没说过啊？我怎么不记得了呢？”小叶痛苦的拧着眉头想，嘴里喃喃的说。
难道那时小叶也被人催眠了？可是对方的意图是什么呢？
我决定先不想这个问题，先弄清楚昨天晚上的事再说。于是就问她：“昨天晚上你到别墅里干什么？又怎么掉进了地牢里？”
小叶又紧张的哆嗦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她有紧吸了几口烟，然后说：“是林大成让我去的。”
小叶说，前几天，林大成去了一趟小叶的老家，把她带到了这里，又委托这里的王老板给我安排一个工作。
他去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山上中麦子。本来天晴晴的，可是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团乌云，好像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本来山上有很多人在干活，一看变天了，就都收工回家了。我也正想收工，却看见远处山上有个人在朝我招手。我一下子就认出是林大成。
尽管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肯定就是他。于是想也没想就朝山那边跑过去了。
等我跑到那一看，真是林大成。几年不见，他好像年轻了很多，比五六年前的时候还年轻。我正想他怎么越活越年轻呢，一个闷雷劈了过来，咔嚓一声就在我们头顶上炸开了。
经历过雷劈的我对这样的雷特别害怕，就叫他躲到旁边一个山洞里。他跟我一起来到山洞，冷冷的对我说，他需要我帮他办一件事。我就问他什么事。他说让我和他一起回城里，具体什么事等到了城里再说。
当时我是鬼差，可以通灵的事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人们本来就怕我，现在更怕我了。我不喜欢被人孤立，早就想离开村子去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了，可是因为没钱，也不知道能去哪。听到林大成这么说，我马上就答应了他，回到家收拾了行李就来了。
他叫我一来先到农庄里找王老板，说王老板给我安排了个工作，让我先在这干着。后来我就遇到了你。
第三十章 陈年隐秘
林大成接着诉说了事情的始末：
你不知道吧？我的祖籍实际上就在咱们这个城市下辖的一个农村。但是我不是在那里长大的，我是从祖上留下来的一本笔记中知道的。笔记上全是暗语，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我的父辈们都不知道你那上面记录的秘密。同时也使我对那上面记录的内容深信不疑。
你那么细心，肯定已经发现你住的农庄有个麻子女人，她实际上是我安插的眼线，我祖上就是她那个村子的。就是他们村子后来挖出来的明代武将林宗业。我的先祖不是普通的武将，是太祖朱元璋的御前侍卫，所以知道不少机密的事情。比如朱元璋最欣赏的堪舆大师汪藏海在这里修建的城隍庙。
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当时著名的地理学家汪藏海，受云南总兵官西平侯沐英之邀，来曲靖帮助勘测、设计建造曲靖府城。汪藏海在城址勘定后，为了把“云南咽襟、入滇锁钥”的曲靖府城建造好，遂决定全仿照古城西安的形式进行规划。
明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正当建造曲靖府城的工程大规模展开之后，明太祖朱元璋为加强对妈港的管理，防止外国船只因停泊晒货而造成对我国领土主权的侵犯，遂旨谕汪藏海到澳门去筑城守疆。
汪藏海到澳门之后，他注意妈港在地理位置上的重要作用，看到外国船只肆无忌惮地在港岸停泊栖息，为了维护我国领土主权和扬我中华民族之国威，汪藏海决定仍仿西安古城之式，把这座雄踞边关的澳门城建好。
曲靖位于珠江源头，澳门则位于珠江之尾，两座结构相同、形式相似的姐妹城拔地而起。
汪藏海对这两座姐妹城非常满意，曾说：“算起来我先后设计建造了数十座城池，唯曲靖与妈港这两座仿古建筑的姊妹城，是我一生中最为满意的了。”
只是精通风水卦象的他，知道这两座姐妹城从风水上讲，有一个非常致命的欠缺。风水上讲镇城之位，这珠江中段可以说是两座城的镇城之位。就在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城。
为了在风水上达到平衡，汪藏海来到了这里，发现这里阴气极重。他找来工匠，在他找到的那个阴气最重的地方向下挖，结果发现这里有一条地下河形成的地下湖。不知为什么，所以参加挖掘的工人都染上了重疾，几乎在挖出湖的当天都死了。
汪藏海致人死命的东西就是这个地区阴气极重的原因所在。所以他在地下建了密室，画上壁画，用来镇鬼。为了不引起周围的人恐慌，他又在地上修建了城隍庙，一来可以遮人耳目，二来城隍也能镇鬼。
当年做这些事的时候，我的先祖林宗业奉旨保护汪藏海的安全，所以汪藏海可以瞒得过别人，却不能瞒着我的先祖。记得去画那些壁画的时候，汪藏海还特意嘱咐两人要穿金缕衣，带上能够驱虫镇鬼的仙药。至于那金缕衣是用什么做的，以及仙药都是什么，先祖并不知道，只记得那金缕衣有浓浓的药味。
先祖还记得，建好城隍庙后，汪藏海忽然仰天长叹一声，言道：“吾所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此法或可保曲靖与妈港这两座我平生最满意的建筑四、五百年！”
“你这都是胡诌，弄这些神了鬼了的有啥意思？”我故意挑衅，这样林大成就会继续说下去。说实话我对这番话还是有点相信的。
他刚讲的汪藏海建城是14世纪初的事，400年之后， 18世纪末期，英国殖民者向我国大量输入鸦片，严重地毒害中国人民的健康，在广大人民要求禁烟的推动下，清政府于1839年派林则徐到广东查禁鸦片，林则徐将缴获的英美鸦片230多万斤在虎门当众销毁。1840年，英国借此对我国发动了可耻的侵略战争。当时腐败的清王朝派出了以投降派为代表的钦差大臣琦善与英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在琦善允许英国“选择一处地方寄寓停泊”的承诺上，英国侵略者乘此占领了香港。由于香港的割失，破坏了我国的独立和领土完整，扩大了资本主义国家的侵略权益，边疆地区日益出现了被列强强食的危机，这就为光绪十三年（1887年）葡萄牙人从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强行租借澳门，发展到“永久管理”澳门而埋下了祸根。
再说曲靖城。500年之后，1927年6月14日，唐继尧死后，当时的军长龙云与胡若愚为争当云南省主席，在昆明发生武装冲突（即云南历史上的“六·一四”政变）。为保护昆明和昆明数十万人民的生命财产，经各界人士奔走呼吁，胡若愚与张汝骥（也是军长之一）始率部撤离昆明。当张、胡退到曲靖后，龙云又派遣卢汉、朱旭两个师追击到曲靖，双方经过数次激战，张、胡军终因力量不及退到曲靖城内据守。由于曲靖城垣高大坚实，久攻不下，龙云始派飞机来投弹轰炸和用火药炸塌城墙数处，城内守军遂将许多建筑拆来筑工事和做烧柴用。先后经过80天的围城，曲靖满目疮痍，百姓苦不堪言，张、胡军也因弹尽粮绝而逃离曲靖，曲靖城在这场军阀争战中受到极大的破坏。
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他镇妖的结果，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他结合两城的地理位置以及把握了历史的运行轨迹的结果。
林大成此时还沉浸在回忆中，他接着说：“后来，我找到了笔记中记载的城隍庙，查看了那块地方的历史，发现曾经还有葡萄牙人在上面修建过小教堂。这就更有意思了。我不觉得那葡萄牙人是误打误撞在那修建教堂的，因为历史资料上说当时他有好几块地可供选择，每一块都把这块好，但他最后选了这块地。我想他一定知道我先祖笔记中写的事。或许那些被镇压的鬼怪是个不错的东西，引得葡萄牙人也来图谋。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想尽办法得到地牢里的东西，这样做很危险，不过我还是成功了一半……因为那东西我控制不了。”
我静静的听着，模糊的感觉这一半恐怕已经很是惊人，否则林大成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奇异的本领。
林大成接着说道：“你想的不错，开发地产的澳门商人是我拉来的，他的钱也都进了我的口袋，我唯一缺乏的就是制冷技术……隐姓埋名在海王电器窝了好多年，借助那儿的科研力量，终于研制成功多点变频的尖端制冷技术……可是唐丽珉这个该死的贱人，她拿走了我一部分技术数据卖给了顺德的西沿电子，真是太可惜了。本来西沿电子电子得到这个技术也没什么，可是这项技术已经研制成功消息却使那些暗中监视我的人知道了我的真实目的。否则你以为内务部几根废柴，能发现我？还逼的我东躲西藏？”
原来那些钻石果真是唐丽珉的，想必这个贪财的女人卖掉技术后，换成了钻石带在身上，却没能逃脱林大成的毒手，把钻石便宜了我。
这样连起来一看，林大成的自杀伪装自然是为了迷惑内务部的人，却不成功，而他昨天晚上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别墅里做下的勾当，更是被内务部的人暗中破坏，他得到的一半本领，会不会是反映在监控录像上那几段骇人的画面？
林大成说道：“我买了一套防毒服到了地下，采了一些地下湖的水，就是后来传说人看一眼就会死的黄泉水。我使用现代的仪器分析过，水中生活着一种神奇的飞虫。这不是任何你所知道的一种飞虫，我曾经把飞虫放大的照片拿给专家看也没人知道是什么。我发现这些飞虫非常喜欢冷的地方，而且落到人身上也能感觉非常冷。而且，越冷他们繁殖的越快。所以我就想研究一套独特的制冷技术，使这些飞虫变得强大。”
“不就是一些虫子吗？研究它干什么？”我故意斗他的火。
“嘿嘿，一些虫子！不要小瞧了它，它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林大成冷笑着接着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些虫子有什么用途，于是便捉了一只，准备放在我当时的女朋友唐丽敏身上，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那小虫非常小，我趁她睡着了，把小虫放到她脸上。一会，那小虫就像融化了一样，不见了。她也没什么反应，肯定不疼不痒的。
我挺失望的，觉得这虫子没什么用途，就准备放弃了。可是过了几天，一天晚上，我半夜起来，想找点水喝，就爬起来。迷迷糊糊觉得身边的唐丽敏有点奇怪，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脸变了，是一副完全陌生的人脸，脸上还有好几个小黑虫爬进爬出的。我想可能是做梦了，可狠掐了自己之后，发现不是做梦。真的换了一副面孔，突然我想，可能是那天那个小虫的作用。于是暗暗高兴，尽管当时我也不知道换了一副脸有什么用途，可就觉得好像可以利用似的。当天晚上，我睡了书房，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唐丽敏也起来了，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观察了唐丽敏几天，我发现她变得更美了，身材更好了，跑起来的时候很快，力气也变得奇大。我觉得这些变化就是那小虫的作用。
我寻思，如果我也服下小虫，不知道会怎么样。可是不不敢，怕有什么副作用，那就害了自己。直到发现先祖的笔记里写着至阴之人的血可以控制小虫，还能使其进化。
我高兴的不得了。因为十年前我就发现了一个阴气很重的人。那女人阴气太重了，雷都没有吧她劈死。先祖的笔记中写着，至阴之人的血有很多用途，我就用先祖留下的‘地法’治好了这个女人。
可能是因为体质的原因，这个女人很好控制。你不知道吧，我以前学过非常专业的催眠术，只要有对方的图片就可以催眠。这个女人只要稍加催眠，很快就会失去意识，任我摆弄。于是，我就让她与尽可能多的死尸接触，因为这样可以使其体内的阴气变得更重，而且这样也使别的村民害怕，不干打她的主意。要是有男人占有了他，我苦心经营的至阴之血就没有了。
有至阴之血在手，我就不怕了。有一天，我没有任何防护的进了地牢，只有在先祖笔记里记录的一句驱虫咒语，据先祖回忆，这句咒语是当年汪藏海绘制壁画的时候，不断重复诵念的。
这咒语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就几句话：佛生四月八，毛虫今日嫁，嫁出青山外，永世下归家。
后来我就跳进那地下湖里去了，一开始觉得很冷，紧接着我就不知道什么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嘴里还在机械的诵念这那咒语，身上冷的发抖，那黑虫却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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