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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协会2-学校怪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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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晨回来住的当天,半夜里,我莫名地醒了。这种莫名难以解释,唯一的感觉是累,闭上眼却睡不着。
  〃陈晨?〃我看着侧床突起的人形,低唤一声。
  我突然很想聊天,或是唱歌,找一个方式打破这死一般的宁静。侧床的陈晨没有理我,我坐起身,想摇醒她。手伸去,摸到的却只是拢起的冰冷被褥。
  陈晨并不在!
  寝室刹时又变得偌大起来,她床上半卷的棉被,着实像一个人形,这让我想起故事中躺在死者床上的人。我坐了起来,把背贴靠在墙上。面对一些未知的东西,人的后背总是最危险的。因为你永远看不见,自己的背后会是怎样的情景。
  很少看到陈晨半夜去上厕所,难道今天腹泻了?
  我等了许久,依然不见她回来。一个暗示始终在心头跳跃,我必须尽快找到陈晨,就像在迷途时,急于找到出路一样。
  我穿上衣服,下床打开门。目前,能去找陈晨的地方,仅限于厕所。出了寝室门,向右走至尽头,就是厕所与盥洗室。我猜想,陈晨应该不会去我们所处的楼层上厕所,因为就在那里,卢姐发现了死婴。如果不是很急,这层楼的女生,都不愿独自靠近那个地方。
  我看了一眼右方,漆黑一片,而就是那片黑暗,让我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好像在它内部,正有一个可怕东西喘息着注视我。
  我快步走向左方的楼梯,决定去楼下的厕所寻找陈晨。在我下楼的同时,听到一个令我心颤的声音……〃滴答〃!
  如果这声音,在我走出寝室时就听到,它将变得毫无像征。三楼盥洗室的水龙头常出问题,需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拧紧。可为什么先前没有声音呢?
  难道里面有人,把它拧紧了?
  如果没有再度拧开水龙头,它不会滴水,也就是说那人并没有走,还留在右侧的盥洗室,使用自来水?
  〃嘎……〃
  这声音,我很熟悉。是三楼盥洗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可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门打开后,并没有听到意想中的脚步声。我的手指显得僵硬,冷汗直冒。此刻,我不知道自己该站着不动,还是扭头就跑。如果我发出一点动静,会不会引起躲在盥洗室附近,某个东西的注意?
  最终,我挪动灌了铅的腿,拼命向二楼跑去。记不清一步连下了几格台阶,只记得这一路,我如同处在长跑的冲刺中,很想快跑,咽喉处却像被石头重压着,难以喘息,身体笨重。
  出来时,我带着手机。一家报社的主编告诉我,随身挟带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手机,是一个记者的基本素质。而现在,它的用途只有用来照明……三楼的水龙头有故障,二楼坏的则是走廊灯。
  微弱的手机光亮,只能照清眼前半米左右的景像。入目皆是紧闭的房门,毫无生息,令人有种走入古墓的感觉。我的恐惧并未消停过,我害怕再向前一步,手机光线将照出一张有眼无瞳的惨白人脸。但我必须向前跑,好像一旦停下来,就会被这黑暗所吞噬。
  二楼盥洗室内传来水流声,相比那令人尖叫的滴水声,〃哗啦啦〃的流动,反让我安心一些。
  撞开盥洗室门的一瞬间,惹来一声大叫,我看见盛靓洁站在里面。对于我的突然闯入,她显得有些生气,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话也正是我想问她的,手机背光暗了下去,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我看见盛靓洁竟是赤裸着身体。
  〃你到这里来洗澡?〃我有些惊讶。
  黑暗中,看不清盛靓洁的五官,只听她的声音在说:〃浴室早关门了,我到这里来擦个身。你小声点,别让管理员抓到。〃
  盛靓洁很漂亮,但在学院里名声并不好。她所交往的情人个个有钱,一些无聊的学生将此称为傍大款。大三时,曾有一名穿着讲究的贵妇来学校,找靓洁。两人很快就争论起来,最后,那贵妇扇了盛靓洁一记耳光。
  大家私传,说是盛靓洁与有妇之夫来往,人家的妻子找上门来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我从不过问盛靓洁的私事,她依然常常夜不归宿,过着阔绰的学生生活,只要她自己觉得值得,再多的议论也是徒劳。
  〃你有没有看到陈晨?我半夜起来,就找不到她了。〃
  〃没看到。〃盛靓洁与我没有多余的话,她擦干身体,穿上睡袍。
  室友当中,我与卢姐的关系比较好。而陈晨则像一颗开心果,就连盛靓洁也更愿意与她交流。但她现在不见了,我在寝室起码等了一个小时,如果是上厕所,早该回来了。
  我开始不安,担忧中夹杂恐惧,我说:〃靓洁,你陪我去一楼厕所找找吧。我刚从楼上下来,她又不在二楼,怪叫人担心的……〃
  话未说完,已被盛靓洁打断,她忍不住叫道:〃二楼?陶子,你没睡醒吧,这里明明是三楼,我们住的那一层啊。〃
  这句话不长,却在我心头重重一捶。我不答话,回头看向盥洗室门顶端的气窗,透过气窗,外面的墙上模模糊糊地印显一个血红色的〃3F〃!
  不可能!怎么可能?!
  我一下子觉得身体有些虚脱,软靠在墙上。我明明是从三楼的寝室走出来,一路跑到了二楼盥洗室,怎么可能又身处三楼?那我之前走过的路全是在绕圈吗?楼梯又怎么解释?
  头皮有些发麻,这种感觉如同被某种力量,玩弄于股掌间。
  〃你怎么了?〃盛靓洁也发现我的异常,轻声问道。
  事到如今,没有隐瞒的必要,我木然开口:〃我下过楼……这里不该是死过婴儿的三楼……〃
  话尾那个前缀很具杀伤力,盛靓洁明显打了一个寒颤。她像是有些气我,提起死婴的事,低道:〃别说了!〃
  氛围愈加诡异起来,当我们回过神来,想要赶快回寝室时,却发现盥洗室的门居然从外反锁,打不开了!
  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盥洗室的门,从外上了锁,任我和盛靓洁怎么努力,它依旧纹丝不动。我的掌心已被汗水浸湿,手也打滑起来。
  〃打个电话回寝室,说不定陈晨回来了。〃盛靓洁在说这个提议时,话音是颤抖的,我知道她也开始害怕了。
  盥洗室连通厕所,中间以一道门相隔。我看了看同样紧闭的厕所门,问:〃你在这里擦身时,里面有没有动静?〃
  〃求求你,别说了!我没听到!我什么也没听到!〃盛靓洁不再是颤抖,而是有些歇斯底里了。
  我知道我把恐惧的阴影扩大了,相比盥洗室这扇打不开的门,厕所门背后一些令人臆想的东西,更让她惊魂不定。
  〃打回寝室!打!〃盛靓洁用命令的语气,向我说道。
  我明白现在已别无他法,只有祈祷陈晨已回到寝室。颤抖着手,我慌乱地搜索出寝室电话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短暂的等待音后,随之〃喀〃一声,电话接通了!
  〃陈晨?〃我像是抓住了水里的一块浮木,几乎流出眼泪来:〃你快来三楼盥洗室,我和靓洁被困在里面了。〃
  对面没有回音,静静的,如同在欣赏我们的绝望。
  一刹那,我的心沉到了最低谷,一个可怕的概念在脑海形成……对方根本不是陈晨!
  矛盾!挣扎!
  我极想弄清对方是谁,却害怕对方一张口将会是一串可怕、凄厉的惨笑,或是吐出一句诸如七天之死的诅咒。
  僵持许久,电话那一头终于有了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后,手几乎无力再托手机,它没有惨笑,没有诅咒,有的只是单一、无起伏的滴水声。一滴一滴,就快将我逼疯!
  〃小孩在哭!有小孩在哭啊!〃身侧的盛靓洁突然一把抓住我,手机掉地,灭了屏幕背光。我们互相扶持着,静静去听。果真,背后一门之隔的厕所内,隐隐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盛靓洁紧紧地抓住我,黑暗中,我看见她闪动的眼波,那中间充满了恐惧。她问:〃会不会是上次捞起的那具婴尸?〃
  这句话中,夹杂着一些错误。毕竟婴尸已被捞走,不可能复来。即使来了,它也哭不出声,因为它是一具尸体。
  我的逻辑仍在运转,话却说不出口,脑子越是清醒,就越是深刻地解读到恐惧。令我更不安的是,盛靓洁似乎只能听到婴儿的哭声,而厕所内分明还伴有一阵阵阴森森的女人哭喊。
  脚边的手机背光,突然又亮了起来,不住振动。我战战兢兢地拾起手机,深吸一口气:〃喂?〃
  〃……你还敢写吗?〃
  毫无感情的五个字蹦向我的耳膜,那一刹,我的眼泪滚了下来。我听得出,那是小青的声音,而她的问题、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威胁。不像在考验我敢不敢记诉她未婚先孕的经历,一种直觉告诉我,这个威胁与现在发生的一切有关。
  〃请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我不知小青能否听清我的话,因为我已泣不成声。
  一声带着嘲讽的笑,回复而来。身心俱寒,当我还想说话时,小青已经收了线。我顿时跌倒在地。
  〃是谁?谁打来的电话?〃盛靓洁蹲下问,但未得到我的答案,她突然哭叫起来。是因厕所门背后传来〃咣当〃一声,像是揭开了所有恐怖场面的序幕。厕所门内部的插销,已被拔出,躲在内部的东西随时可以爬出来!
  崩溃的边缘,我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不知是发自自身,还是身边同样惊恐万状的盛靓洁。接着,眼前的所有景像均黯淡了下去。
  三
  等我有知觉时,身体所倒的位置,从盥洗室变成了厕格。学院的女厕构造采用的是一格格封闭式的单间,内设有一个蹲便器。
  头痛欲裂,我站起身来想要出去,却发现厕格门已被封死。整扇门的上方顶至天花板,惟独靠地面处,留有二十公分的空隙。但这点空间,根本不足以让一个成人爬出去。
  厕格的空间十分狭小,令人有一种窒息感。不敢想像,将困死在这里,我拼命捶打着厕格门,大喊道:〃救命!这里有人,开开门!〃
  隐隐约约,从相连盥洗室与厕所的大门处,传来开启的声音,像是有人进来了。我欣喜若狂,急忙叫道:〃在这里!我在这里!〃
  周围一片漆黑,我听见那人一步步向我所在的厕格走来,步子格外沉闷。突然,我心头一紧,如果是有人来救我,他为什么不开灯?为什么不应我一声呢?
  进来的不是人!是我把它招来了!
  恐惧,如一条长长的毒蛇,刹那间缠遍我的全身。我蜷缩到厕格的角落,低声呜咽起来,尽管我已强行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发出声音,但实在难以控制。
  清清楚楚听到,仅一门之隔,那东西就站在外面。此时,我只希望厕格的门可以坚固一些,我宁愿昏厥不醒,也不要门被打开,与外面的东西打照面。
  对面而立,它站在我所处的厕格外,没有任何言语,如同一种无言的挑衅,像是在说:不是你叫我来救你的吗?
  〃轰……〃
  巨大的撞门声,几乎把我的身心全部镇碎。它不再有耐心了!它想要冲进厕格!厕格门不堪重负地战栗着,或许仅再需一次,门就将轰然倒下!
  〃不要不要……你有什么冤情可以好好说。我……我可以写成文章发表!求求你不要害我!〃我语无伦次地讫求着,将身体最大限度地靠向内侧。因为我实在害怕,厕格门离地面的二十公分处,会有一些可怕、恶心的东西涌入。
  过度的紧张,使我无法自控地抽搐。身体不经意间压住了水箱的引线,身边的蹲便器突然抽起水来,吓得我再度惊叫。
  厕格外突然宁静了。我张大了嘴却不敢哭出声,咬住自己的手背,不断地压抑着。我害怕它是在蓄积力量,接着一下子冲进来,将我残食。
  人在恐惧时,对时间的概念十分模糊。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仍没有动静,我吃力地把头靠在肮脏的墙壁上,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却分外小心。身体几乎麻痹,动一动,如同万蚁钻心。
  没有谁先打破僵局,人胶着在危难中时,会想起许多事。我突然觉得有些自嘲,读了这么多年书,就没有一条告诉我,要怎样摆脱现今的境遇。我想起我有文笔,没市场的小说,想起一个关系暧昧,但始终没去挑明的男孩,还有我的家人、朋友……
  打断这一串思路的,是从胃部涌上的一股呕意。就在我低头的一刹,赫然看见蹲便器内浮着一具鲜血淋漓的死婴。说它是死婴,是因为婴儿的面部朝下,已浸在了水里,且它不哭不闹,显然已经夭折。
  便器里的水慢慢蓄了起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死婴被水流冲转过身,面部朝上,目露凶光!
  〃啊……〃
  那一声惨叫,像是用尽我毕身的力气。此刻,即使选择立即死去,我也不愿待在这里。那具死婴正凸着双目,狠狠地瞪着我。
  我忆起许多欧洲油画里所描绘的小天使,一般都以插上翅膀的婴儿为形像。但如果你仔细去看画中婴儿的眼神,会发现它们太过成熟、太过慑人。这不是一个婴儿该有的目光,久久看着,令人心颤。
  手臂突然被另一只手抓住,我意识到婴儿爬了过来,赶紧去推,嚷道:〃放开!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身体猛地一栽,只听盛靓洁大叫道:〃陶子,你看!那是什么?〃
  再度睁开眼时,人又躺到盥洗室内。盛靓洁紧抓我的手臂,不住摇晃:〃快起来!你看从厕所里溢出什么了?〃
  我坐起身,料想自己做了一场梦。但那梦实在是太逼真,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灵魂在那段时间,被带到了另一个空间。我看向盛靓洁所指的地方,只见厕所门底部从里溢出液体。可以肯定那不是水,因为它有颜色,已染深了所及地面的一小片。
  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钻入鼻腔。盛靓洁痉挛着身体,低呜道:〃那是……血!〃
  厕所的门开了一条缝,像是有所指引。没人敢去推开门,一看究竟。好奇,与生俱来,可恐惧,却无处不在,牢牢压制住了好奇。
  盛靓洁蹲到我的背后,牢牢抓住我。
  黑暗中,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厕所门,它自行打开了!
  〃陈晨!〃我和盛靓洁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冲门内望去,一抹冰凉月光洒下,恰好照亮陈晨的半边脸。她跌坐在厕所内,眼睛闭合。我再也无法忍耐,赶紧跑到她身边,摇喊着她。许久不见反应,我颤抖地伸手到陈晨的鼻息下……
  谢天谢地,她还有呼吸!
  正当我想把这消息告诉盛靓洁,侧头要叫她时,目光再一次凝滞了。在我找到陈晨后,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从厕所里溢出的血。现今身处厕所,一排长长的厕格前,入目尽是黑压压的液体。而它们的源头所在的厕格处,厕门大开,一只类似人手的东西,耷拉垂下!
  盥洗室内不设灯,是为避免学生不利用正常洗漱时间,熄灯后,在此洗衣用水。但现在我走进了厕所,这里是有灯的。
  如同看到希望的出口,我挣扎着站起身,猛然按亮厕所的灯。顷刻间,地面上刺眼的红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厕所内遍布的血浆令我身形一颤。
  〃哪里来的血?你看到什么了?〃盛靓洁在外哭喊道。
  我没有答她,只是重重地关上了厕所门,阻止她走进来。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已不能再看这样的景像。
  走到那间冒血的厕格前,我怔在了原地,呼吸急促。只见狭小的厕格内,横塞着一名满身是血的女生,她的左手滑落在外,右手则握着刀柄之类的东西,刀刃部分已生生插入了腹部。所有的血,正是从她剖腹的伤口流出。女生倒下时,半边脸先着地,故可见她的脸是扭曲、破碎的,半嗔半泣,可怖至极。
  在我冲回盥洗室,捡起手机报警前,再度看了死者一眼。我虽然喊不上她名字,却见过。与我一样,她的寝室也在三楼。
  当管理员与警察一同赶到,强行破门而入时,已是凌晨四点,随行的还有两名法医。仍旧昏迷不醒的陈晨和几近崩溃的盛靓洁,被先行抬去了校医院。
  黎明到来,我被赶来的同学扶回房间时,大脑异常清醒。一名中年男警官来给我作笔录。
  我把怎么碰上盛靓洁、陈晨及如何发现死者的经过,告诉了他,但跳过了那些外人听后,会把我归为疯子的情节。我没去提采访工作、那些可怕的滴水声、二楼与三楼的互换、诡异的婴儿啼哭、小青的神秘电话和那个令我胆战心惊的噩梦之旅……
  不可否认,想起这些,我依然惊魂不定。笔录进行过半时,我说:〃警察先生,我能抽支烟吗?〃
  中年警官看我一眼,笑了笑,从自己的制服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扔给我一支:〃别害怕,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
  不得而知,但愿如此。
  不用警方公布,三楼寝室的女生们当天就知晓了死者的身份。警务人员在运遗体下楼时,裹尸布意外滑落,露出了那张扭曲的脸。学生们虽被拦在警界线外,但还是有人认出了死者,惊叫一声:〃是张娜!〃
  张娜在出事的半年前,就办理了休学,待在家里。休学的具体原因,少有人知。第二天一早,我顾不上一夜的惊吓和疲劳,试图去问问张娜的室友,关于她的情况。只可惜,她们都不愿对我多说,或许是因为我发现了张娜的尸体,并报了警。就如家中刚有人过世,便跑去窜门不受欢迎一样。
  盛靓洁已被她的男友用跑车接走。在校医院的输液室,我看到了苏醒过来的陈晨。一见我,她立刻哭了起来:〃陶子,308室的张娜剖腹自杀了!〃
  我握住陈晨的手,感觉她在不住发抖。那段记忆烙印过深,连我也不敢多去回忆,更何况只身一人的陈晨。她看到的或许更多、更恐怖。
  我指指躺椅上方的吊瓶,示意她先打完点滴。但陈晨坚持现在就告诉我,她所知道的。我看得出,她很害怕,想要一次诉尽,从此沉封这段记忆。
  陈晨脸色苍白,身体陷入躺椅内,抽泣道:〃我上完厕所,出来前,听到一声刀子撞肉的声音从隔壁厕格传来。你知道的,那里刚死过婴儿,我很害怕,动也不敢动。然后……〃
  她抽泣着说不下去,我劝道:〃算了,别再想了。〃
  〃不!你听我说,我不觉得这是普通的自杀!〃陈晨突然叫道,她睁大了眼睛,瞪向天花板,似在回忆最不堪的画面,接着道:〃我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声,你别把它想得很可爱。实事上,那听起来阴森的很,像招魂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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