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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游戏三部曲-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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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捕杀力量弱的选手。

“这一直就是我们的策略,不是吗?要像职业选手一样训练?”黑密斯反驳道,“谁属于职业选手同盟往往都在赛前决定,皮塔去年刚好在他们里面。”

回想起去年的情形,当我发现皮塔和其他职业选手在一起时内心有多么厌恶。“所以我要尽量和芬尼克、布鲁托联合起来,你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一定。每个人都是胜利者。自己组成自己的联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建议你们跟查夫、希德尔联合。当然,芬尼克也不可忽视。”黑密斯说,“找到对你们有用的人,和他们联合起来。记住,竞技场里并不都是蹒跚学步的孩子,不管这些人外表看起来如何,他们都是老练的杀手。”

他说得也许没错,可问题是我该信任谁?也许希德尔吧。但是,如果我最终不得不与她厮杀,我还愿意和她建立盟约吗?不。可是,我在同样情况下曾和露露达成盟约。我告诉黑密斯我会尽力,尽管我清楚自己这么做感觉很糟。

艾菲来了,要我们到楼下集合。今年艾菲定的集合时间比去年早,因为去年我们虽然没有迟到,但却是最后到的。但黑密斯说他不会陪同我们一起到训练场,因为其他选手都没有保姆陪同。另外,作为最年轻的选手,更应该显得独立。所以,只好由艾菲带我们到电梯旁,她一路上还不停地替我们整理头发,又替我们把扣子扣好。

训练场近在咫尺,几分钟就到了,我们也没时间说话。当皮塔拉住我的手时,我也没把他的手甩开。也许昨晚我冷落了他,但在训练场,我们要摆出不离不弃的样子。

艾菲不用担心我们落到最后了,来到训练场时,只有布鲁托和二区的女选手伊诺贝丽在那里。伊诺贝丽三十来岁,在我的记忆中,她在一次徒手搏斗时用牙齿咬断了对方的喉咙。她因此成名,在成为胜利者后,她特意修整了牙齿,使之成为狼牙的形状,并镶了金。她在凯匹特可不乏追捧者。

到了十点钟,选手只有一半到场。负责训练的女教员阿塔拉也不管训练人数的多少,开始训话。也许她早想到会这样。我也松了口气,这样我也就不用假装着跟他们交朋友了。阿塔拉宣布了所有训练站的名称,其中包括搏击和生存技巧,然后让我们自由训练。

我告诉皮塔我们最好分开训练,这样我们就能接触更多的训练项目。于是他与布鲁托、查夫一起练习掷矛,而我去练习打绳结。这里几乎没什么人。我很喜欢这位教员,而他也还记得我,并对我有良好印象,说不定去年我就跟他练习过。我仍记得如何设计圈套,这种圈套可以将逮住的人一条腿吊在树上,他看到后十分高兴。显然,他对我去年设计圈套的情况做过记录,很高兴看到我取得了进步。所以,我想让他帮我复习所有便于使用的打绳结的方法,再教会我一些不太常用的方法。我心想,,整个上午都能单独向教员学习,我也很满意。可是,约一个半小时后,我正在满头大汗地打一个很复杂的绳结,这时一个人从我身后伸出手来,毫不费力地就把绳结打好了。当然,这人是芬尼克,我猜,他肯定从小就在摆弄三叉戟、为织网打各种各样的绳结。我在一旁观察了一分钟,他拿起一截绳子,打成一个套索,然后为了逗我乐,装成自己被勒死的样子。

我垂下眼皮,没理睬他。然后朝一个学习取火的空训练站走去。对取火的技巧,我已经很熟练,但我对火柴的依赖性也很强。所以,教员教我用打火石、铁块、烧焦的棉布进行点火训练。这比看上去的难得多,我全神贯注地用心学,也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火点着。我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身边还有别人。

三区的两个选手站在我旁边,正在努力学习用火柴点火。我想离开,可又很想再试用一下打火石。再说,要是回去给黑密斯汇报,我告诉他跟这两个人交朋友也勉强说得过去。这两个人都个头不高,皮肤苍白,头发黝黑。那个女的,名叫韦莉丝,和我妈妈年龄相仿,说话时显得平和而聪慧。但我很快又发现她习惯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好像忘记了听话者的存在。那个男的,名叫比特,年龄比她要大些,好像总是坐立不安的样子。他戴着眼镜,但多数时候却从眼镜的下方看东西。他们有些怪,但我肯定至少他们不会在我的眼前脱得精光,让我感到不舒服。而且他们是三区来的,也许能帮我证实三区发生了暴动。

我在训练场扫视了一圈。皮塔正站在一群言语粗俗的选手中间,练习抛刀子;六区的两个吗啡瘾君子正在学习迷彩,在彼此的脸上画了些亮粉色的漩涡形线条;五区的男选手正在击剑训练区呕吐,芬尼克和他们区的老年女人正在进行箭术训练,约翰娜梅森又裸露着身体,正在全身抹油,为摔跤课作准备。我决定还是留在原地。

看来,韦莉丝和比特是不错的伴儿。他们似乎很友好,也并不随便探听他人的隐私。我们谈起了才艺,他们告诉我他们俩都喜欢发明,这使得我的服装设计的小伎俩相形见绌。韦莉丝谈起她正在发明的缝纫装置。

“它可以感知织物的密度,从而控制。。。”她说,这时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一撮干草上,把话停了下来。

“缝纫的力度。”比特继续解释道,“完全是自动的,它避免了人为的错误。”之后他谈起最近成功发明的一种体积很小的芯片,这种芯片可以藏在一片闪光纸屑里面,但却能储存长达几个小时的歌曲。我想起来奥克塔维亚在我拍婚纱照时,曾提起过这种东西。我瞅准这个机会,想把谈话慢慢引到暴动的话题上。

“嗅,对啊,我的化妆师说几个月以前他们因为买不到这种东西,特别着急。”我假装不经意间提起这事,“从三区订的好多货都当作备用品了吧,我猜。”

~5‘贝特从眼镜下面看着我,“是啊,你们今年也有煤炭储备吗?”他问。

~1‘“没有,嗯,今年他们派来新警长,耽误了几周时间,不过也没什么大问题。”我说,“我是说生产方面。可是老百姓两周待在家里不干活,就要挨两周的饿。”

~7‘我想他们明白我说的话,我们区没有暴动。“唔,真是的。”韦莉丝用略显失望的口气说道,“我发现你们区很……”她的话说了半截,被脑子里想的其他事打断了。

~z‘“有意思。”贝特补充道,“我们这两个区都是这样。”

~小‘我知道他们区比我们区更苦,心里真不是滋味。“唔,十二区的人并不多,”“至少不能从治安警人数的多少来判断,可我觉得我们确实挺有意思。”我说。

~说‘当我们朝建房训练站走去时,韦莉丝一直盯着极限赛组委所在的看台,他们有的在溜达,有的在喝酒、吃肉,也有的在看着我们。“瞧。”她说,头朝他们的方向轻点了一下。我抬起头,看到普鲁塔什·海文斯比穿着华丽的紫色长袍,毛皮镶边的领口,这身装扮表明了他赛组委主席的身份,他正坐在桌旁吃火鸡腿。

~网‘我不明就里,可我还是随口说道:“嗯,他今年刚被提拔成赛组委的头。”

“不,不。那,看桌子角。你可以…”韦莉丝说。

比特也从眼镜后面斜着眼看:“你仔细看。”

我朝那个方向看去,还是不明白。可,随后,我看清楚了。在桌子角,有一块大约六英寸见方的地方好像在振动,似乎有气体从里面吹出来,桌布在微微颤动,桌布下面桌子的棱角已经不明显了,在那个位置刚好放着一个高脚杯。

“是电磁力场。”我说,“去年在单独训练时,我朝他们射了一箭。”比特和韦莉丝充满好奇地看着我。“那时我给惹急了,所有的电磁力场都有那么振动的一小块吗?”

“一条缝。”韦莉丝含混地说道。

“这么说吧,是藏在罩子里的,”比特补充道,“它最好是看不见的,不是吗?”

我还想再问,但这时中饭时间到了。我四处看寻找皮塔,他正跟其他的十来个胜利者在一起,所以我决定就跟三区的这两个人一起吃。兴许我能把希德尔也叫来跟我们一起吃。

我们朝餐厅走,却发现皮塔的那伙人又在搞新花样。他们把小桌拉到一起,拼成一张大桌子,让大家一起吃。这下子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即使在学校,我也不愿和大家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说实话,要不是马奇习惯跟我凑在一起,兴许我就会一直一个人吃。我倒是有可能跟盖尔一起吃,不过我们差两个年级,开饭时间从来不可能碰到一起。

饭菜放在餐车上,绕屋子一圈,我拿着托盘取餐,走到炖菜前面时,皮塔走了上来。“怎么样?”

“不错,挺好。我喜欢三区的胜利者。”我说,“韦莉丝和比特。”

“真的吗?”他问,“别人都觉得他们很可笑嘞。”

“我怎么也不觉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说。我回想起在学校时,皮塔周围总是围着一帮朋友。我以为他只会觉得我怪,没想到他还挺注意我,真是不可思议。

“约翰娜给他们起的外号是‘坚果’和‘伏特’,我想女的叫‘坚果’,男的叫‘伏特’。”他说。

“所以,我认为他们有用是很愚蠢的喽,就因为约翰娜·梅森在参加摔跤训练时,一边给自己的胸脯抹油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的那些话。”我反唇相讥。

“说实话,他们的外号已经叫了很多年了,我这么说也并不是想侮辱他们,只不过大家传递一种信息罢了。”他说。

“其实,韦莉丝和比特挺聪明的。他们会发明,他们看—眼就知道在赛组委和咱们之间设置了防暴装置。如果我们还想跟人联手的话,我宁愿选他们。”我说着,把勺子往炖菜里一扔,溅了我们俩一身的肉汁。

“你干吗这么生气?”皮塔问,边把肉汁从衬衫上擦掉,“就因为我在电梯上逗了逗你?对不起,我以为你笑笑就得了。”

“别提了,”我边说边摇头,“好多事呢。”

“大流士。”他说。

“大流士,比赛,黑密斯让咱们和别人联手。”我说。

“不行就咱们俩也可以,你知道。”他说。

“我知道,可也许黑密斯说得没错。别告诉他这是我说的,只要是和饥饿游戏有关的事,一般他说的都没错。”我说。

“那好吧,和谁联手你最终说了算。可就目前来看,我倾向于希德尔和查夫。”皮塔说。

“我觉得希德尔还可以,可查夫不行。”我说,“不管怎么说,现在还不行。”

“过来咱们一起吃吧,我保证这回不会让他再亲你啦。”皮塔说。

查夫吃饭时表现还不错。比较冷静,他大声说话,开了很多玩笑,但多数都是自我调侃。我明白了为什么他跟黑密斯相处那么好,因为黑密斯心情阴郁。可我还是不敢确定是否要跟他联合。

我尽量表现得随和一些,不仅对查夫,对其他人也一样。吃完饭,我和八区的选手一起在食用野生昆虫训练站训练。一个是茜茜莉亚,三个孩子的母亲,另一个是伍夫,上了年纪,听觉很差,他对于眼前的训练似乎不大熟悉,总想把有毒的昆虫往嘴里塞。我很想跟他们提起在林子里见到特瑞尔和邦妮的事,可又不知该怎么说。一区的兄妹凯什米尔和格鲁兹邀请我一起练,我们鼓弄了一会儿吊床。他们彬彬有礼,但也很冷漠。去年我杀死一区的格丽默和马尔夫的事一直在我的脑子里盘桓,兴许他们认识这两个人,没准还是他们的指导老师呢。我心不在焉,床搭得一般,和他们联手的愿望也不强烈。在剑术训练站,我碰到了伊诺贝丽,说了几句话,可显然,我们俩都不想跟彼此联手。在我学习捕鱼技巧时,芬尼克又出现了,这回,他把同样来自四区的玛格丝介绍给我认识。玛格丝有浓重的本区口音,口齿含混不清,我想,她很可能得过中风,她每说三四句话,我还拼不成完整的一句话。但她很灵巧,可以把任何东西做成鱼钩—骨头、荆棘、耳环。不一会儿,我就不再理睬培训教师在说什么,而是一心一意地学起了玛格丝的手艺。最后,当我用弯钉做了一个挺不错的鱼钩,并把它拴在我的头发上时,她咧开没牙的嘴朝我笑着,边对我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好像是在表扬我。我突然想起来她自愿替了本区那个歇斯底里的年轻女人,她肯定不是觉得自己能赢,而是为了救她,就像我去年自愿救波丽姆一样。于是,我决定选她做盟友。

太好了。现在我可以回去,对黑密斯说我选择了一位八十岁的老太太、“坚果”和“伏特”作为盟友。他肯定高兴。

所以,为了自己心智健康,我放弃了选择朋友的念头,跑到箭术区练起射箭。这里真是太棒了,可以试用各种各样的弓和箭。培训教师泰格斯看到固定箭靶已经不能满足我的需求,就干脆把假鸟发射到空中,给我做活动箭靶。起先,这主意看上去并不怎么样,但很快,我发现这么做很好玩,跟射活物差不多。我箭无虚发,箭箭射中目标,他也干脆不断增加数量。我忘记了自己是训练场,忘了其他的选手,忘了自己的不幸,完全沉浸在射箭的快乐中。我开始尝试一次射击五只鸟,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周围太静了,静得每只假鸟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辨。我转过身,发现大多数的选手都停下手里的活,盯着我看。脸上表情各异,有嫉妒,有厌恶,也有艳羡。

训练结束后,我和皮塔随便溜达着,等着黑密斯和艾菲来,一起去吃饭。黑密斯一见面便兴冲冲地对我说:“瞧,有一半的选手都跟他们的指导老师说要选你做盟友。我知道,大家这么做肯定不是因为你性格开朗。”

“他们看见她射箭了。”皮塔笑着说,“事实上,我也看见她射箭了,第一次这么真切地看到。我自己都要正式提出要求了。”

“你有那么棒吗?”黑密斯问我,“就连布鲁托都想和你联手?”

我耸耸肩:“可我不想和布鲁托联手。我想要玛格丝,还有三区的两个人。”

“你当然会选他们。”黑密斯叹了口气,点了瓶葡萄酒,“我会告诉他们你还没拿定主意。”

在我射箭表演之后,还时不时会有人拿我调侃,但我已经不觉得那是讽刺了,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被列入胜利者的小圈子。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几乎和所有的选手都有接触,甚至吗啡瘾君子。他们和皮塔一起,把我画成了田野里黄色的花朵,甚至芬尼克也花了一小时教我使用鱼叉,作为交换,我也用了一小时教他箭术。而我对这些人的了解越深入,情况就越糟。因为,总的来说,我不讨厌他们,有些人我挺喜欢,而多数人自身情况很糟,甚至激发了我要保护他们的本能。但是,要想救皮塔,他们都不得不毙命。

最后一天训练,要进行个人测试。我们每个人允许有十五分钟时间,在极限赛组织者面前展示自己的技能。可我不清楚大家究竟要展示什么。吃午饭时,大家都不停地拿这事开玩笑。我们能干什么呢?唱歌、跳舞、跳脱衣舞、讲笑话。玛格丝,我对她了解得也多点了,竟然说干脆睡上一觉。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射箭吧,我琢磨着。黑密斯说尽量让他们吃一惊,可我真的没什么好想法。

因为是十二区的选手,我最后一个上场。选手们一个接一个上场,餐厅里也越来越静。在人多的时候,大家很可以表现出一贯的玩世不恭、无所畏惧。但,当人们一个个在门口消失的时候,我能想到的一切就是,他们只有几天时间,就要魂归西天了。

最后只剩下皮塔和我。他越过桌子,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想好了要展示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今年我不能再拿他们当练习靶了,那里有电磁防暴区。也许制作个鱼钩什么的吧。你呢?”

“没想好呢。我一直希望能烤个蛋糕什么的。”他说。

“再弄个迷彩吧。”我建议。

“要是吗啡瘾君子还给我留有余地的话。”他狡黠地说,“训练一开始,我就一直被黏在那个训练站里。”

我们一言不发地坐了一会儿,我突然把我们俩的心思说了出来:“咱们怎么杀死这些人呢,皮塔?”

“我不知道。。他低下头,把额头抵在我们交叉在一起的手上。

“我不想和他们联合。黑密斯干吗要咱们和他们认识啊?这次情况就比上次复杂多了。当然,露露是个例外。当时就算有可能,我猜我永远都不可能杀死她。她和波丽姆太像了。”我说。

皮塔抬起头来,看着我,眉头紧皱,“她死得太惨了,不是吗?”

“每个人死得都很惨。”我说。脑子里出现了格丽默和加图死时的情形。

有人叫到皮塔的名字,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十五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了将近四十五分钟,才有人来叫我。

一进去,就闻到强烈的清洁剂的味道,有一只垫子被拉到了训练场中央。去年的此时,看台上的极限赛组织者喝得醉醺醺的,心不在焉地从桌上的盘子里挑选着美味珍馐。而此时的氛围明显与上次不同。他们低声耳语着,脸上露出愠怒之色。皮塔究竟干了什么?他惹恼他们了吗?

我的心突然揪成了一团。这不是好兆头。我不想让极限赛组织者因为恼火而把皮塔作为唯一清理的目标。我要把皮塔从他们的怒火中拯救出来。可是,他怎么惹恼了他们?换了我,我只会做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那些绞尽脑汁把杀死我们当乐事之人,我多想撕破他们自鸣得意的假面具,让他们也知道在凯匹特残忍的杀人手段面前,我们很脆弱,而他们也同样不堪一击。

你们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吗?我暗想,你们这些挖空心思设计饥饿游戏的家伙?

我眼睛直视着普鲁塔什·海文斯比的眼睛,但他似乎有意避开我,在整个训练期间,他一直如此。我回想起他当时怎样邀请我跳舞,怎样兴致勃勃地给我看他表上的嘲笑鸟。可在这里,他的友好举止已经无处展示。怎么可能呢?我是一个“贡品”,而他是赛组委主席。如此权重位高、如此遥不可及、如此安全无忧…

突然,我有了主意。只要我这么做,无论皮塔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都是小巫见大巫,我也就可以救他于水火之中。我走到结绳训练站,拿起一截绳索,打起了绳结。以前只看过芬尼克灵巧的手指快速地弄过,而我没打过这种结,所以挺费力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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