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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葭-醉流年(出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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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我也不想这么做,是他冒犯我姑姑在先。”
  神仙不得干涉人间的事,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清杳拼命克制自己,可是当真相呼之欲出,她还是忍不住在人间使用了法术,哪怕会因此让碧瑾仙姝察觉到她已经离开了天香牢。母女连心,只要她使用灵力,碧瑾仙姝就有可能会知道。
  清杳不知道为何那说书男子会对碧瑾仙姝和阳泉帝君的事情一清二楚,若非她刚才出手阻止,恐怕下一句从说书人口中出来的话就是她想隐瞒的真相——碧瑾仙姝和阳泉帝君的女儿就是栖芳圣境的浮云灵主。她痛恨这个事实。
  说书人依然咿咿呀呀唱个不停,醉仙居的二楼一片欢笑,热闹非凡。直到一个浑厚的声音冲破喧嚣传到清杳的耳中。
  “重冥兄好兴致,在这里遇见你还真是意外。”
  清杳抬起头,正好和刚上楼的华服男子四目相对,她怔了一怔。眼前的华服男子英俊挺拔,器宇轩昂,浑身恍若笼罩着一层金光。不过令清杳惊诧异不是因为这男子长得帅气,而是他的的样子居然……
  “宸哥哥!”清杳霍然站起来,声音也忍不住颤抖了,她一步一步走到华服男子身边,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真的是你吗……宸哥哥?”

  草木生香烟隐隐(一)

  先前上楼的时候重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刻意在他们周围布下了结界,凡人是看不见他们的。这位男子显然不是凡人,清杳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仙气以及强大的灵力,这样的境界绝非一般神仙能够达到。再加上那张和敖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她几乎认定了眼前的男子就是她要等的人。
  “敖宸,你可算是……”清杳哽咽,“你可算是……”
  华服男子皱眉:“仙子认错人了吧,在下并非你口中那位‘宸哥哥’。 不过,仙子看起来很眼熟呢,倒像是在哪见过一样。”
  清杳的心凉了半截,不过她还是抱着侥幸之心,“宸哥哥,你真的全都忘了吗?你是西海大太子敖宸,我是……”
  就在清杳要道出自己身份的时候,重冥打断了她的话。他起身,笑着对华服男子道:“谨逸,在这里遇见你很意外啊,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你也喜欢到凡间游荡。”
  谨逸微露笑意,目光却停在清杳身上再也没有移开。不知为什么,他对清杳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好像他们前世就认识了一般。
  而清杳在听到重冥对华服男子的称呼之后,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幻灭了。她怔怔地盯着正看着她的谨逸,如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风神叫他谨逸?这么说来,他就是霜灵的未婚夫谨逸天孙?可是为什么他长得和敖宸一模一样?
  清杳自嘲。当初是她亲手将敖宸的灵魂封印的,一千年未到,敖宸怎么可能会醒过来。倒是她太唐突了,这三千年来,她还从未如此失态过。
  “原来是谨逸天孙。抱歉,我认错人了。”清杳颔首,退回自己的座位。
  “不碍事,之前我也听度厄星君说过,我和西海大太子长得有几分相像,只可惜……”谨逸不知该怎么形容敖宸战死一事,只好隐去,笑着说,“仙子将我错认为敖宸太子也不奇怪。”
  想了想,谨逸又补充道:“不知仙子在何处当值,怎么称呼?”
  重冥赶紧接过话茬:“这位是巫山瑶姬公主座下的清杳仙子。”
  他的话说得很顺畅,完全看不出有所隐瞒。清杳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重冥星一君开口她心都绷紧了。看来重冥星君没有打算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而是沿用了那人在昆仑山醉意宫瑶姬所说的话。
  谨逸再次打量了清杳一番:“原来是巫山的仙子,难怪周身萦绕着一股烟雨之气。”
  清杳浅笑,算是回礼。
  经过刚才那一番闹腾,说书人灰溜溜离开了,但哄笑声一时还没有平息,那段闹剧也就不了了之了。
  重冥和谨逸随意闲聊,清杳半句也不曾听下去,她的视线一直聚集在楼梯口,一边盼望着凌波的身影能够出现,一边又揣测为何谨逸天孙会长得和敖宸一模一样。
  对于谨逸天孙,清杳所知道的并不多。除了他是霜灵的未婚夫,她只在天香牢中从雪桥那里听到了一些流言碎语。
  据说天帝嫌承元殿下太过妇人之仁,一直想把帝位直接传给孙子。为了不引起众神的反对,几千年来天帝他老人家一直让谨逸天孙四处历练,从未在人前现过身。直到七百年前,谨逸天孙游历归来,主动向天帝请缨出征鬼界。他和明绍一起平定了鬼界之乱后,在天界声名鹊起,威望甚至不在战神明绍之下。
  雪桥闲来无事最喜欢八卦六界轶闻,她所说的话大多是半真半假,清杳也只是当笑话来听的,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现在想来,敖宸七百年前殒命,谨逸天孙也是七百年前回天界,这事未免太过奇怪。但看谨逸的样子,又不像有所隐瞒,而且她确认过,敖宸的魂魄还在风吟草中,没有出什么岔子。
  或许,这真的只是巧合。
  好一会儿,清杳才静下心来,而她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却没有退去。她转身看了看对面的戏楼,又重新把目光投向楼梯口,凝眉深思。
  “浮……仙子不要着急,她可能有事在路上耽搁了。”重冥星君劝道,“现在太阳还未完全——”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眼睛望着窗外某处,一动不动。那是……

  草木生香烟隐隐(二)

  “浮……仙子不要着急,她可能有事在路上耽搁了。”重冥星君劝道,“现在太阳还未完全——”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眼睛望着窗外某处,一动不动。
  清杳察觉,蹙眉顺着重冥星君的目光往外看,只见一个美艳的黄衫女子当街而立,曼妙无比,不少过路男子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神仙不似普通人那般肉眼凡胎,只消一眼清杳就能看见黄衫女子周围弥漫着一股灰黑色的烟雾,这便是魔瘴了。看来这个黄衫女子不是普通人。
  “原来是魔界的女子。”谨逸笑笑,似乎并不在意。
  黄衫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她抬起头,对上重冥凌厉的双眼后立马转身逃跑。重冥二话不说从窗户里飞了出去,一黄一黑两道影子转眼就在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杳轻呼一声,站起来就想追,却被谨逸一把拉住衣袖。
  “仙子且慢!”
  清杳瞥了一眼谨逸拉住她衣袖的手,脸色不悦。
  谨逸马上反应过来,急忙松手,解释道:“风神灵力强大,对付区区一个魔女不在话下。只是适才我见仙子眉头微锁,似乎在等什么人?”
  清杳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件事她不想让外人知道。
  “既然仙子不便开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谨逸讪讪道,“太阳尚未落山,我们不如在这里等风神回来。”
  “嗯。”清杳点点头。
  清杳的话不多,谨逸问一句她便回答,寥寥数语,排斥之意很明显。既然他不是敖宸,她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谨逸却并不在意,言谈举止谦和有礼。
  时间在闲聊中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落山,夕阳的余晖渐渐散尽,渐渐被黑幕所取代,一直到夜空中出现第一颗星星,凌波还是没有出现,重冥也没有回来。
  清杳心中焦虑,同时有些纳闷。凌波未出现有可能因为遇事耽搁了,风神只是去追一个魔女,为何迟迟没有赶回来?重冥放荡不羁,六界皆有耳闻,他不像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神仙,可他一见到那个魔女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疑问越来越多,清杳忽然想起了她见到魔女第一眼时的感觉。直觉告诉她,那个魔女不简单。
  “天色已晚,不知清杳仙子有何打算?”谨逸出言打断了清杳。
  清杳想,她为了能见上凌波一面不惜私出天香牢来到凡间,若是就这么回去了,事后肯心有不甘。若是不回,她对凡间不熟悉,无处可去。思来想去,也只能先去巫山找瑶姬帮忙了。
  她望望天,站起来道:“夜幕已至,清杳先行回巫山了,告辞。”
  “清杳——”谨逸脱口而出,叫的不是尊称而是她的名字,他一时尴尬,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还有事吗?”
  谨逸定了定神,问:“我这次离开天界是要去流波山,你愿意和我同去吗?”
  清杳摇摇头。她脑中回闪过流波山三个字,又问:“流波山是神兽夔牛所居之地,贸然前去恐怕会有凶险,不知天孙去流波山所为何事?”
  刚刚遭到拒绝,谨逸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听清杳问他话,又恢复了神采:“实不相瞒,我的……我的朋友在母亲腹中时曾被夔牛戾气所伤,常年身虚体寒。太上老君说需要以夔牛齿为药引炼制丹药,方可医治。”
  短短数语,清杳却明白了一切,她知道谨逸口中的朋友其实就是霜灵。三千年来被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蠢蠢欲动,挣扎着往上窜,最终战胜了理智。
  “好,我随你一起去。”清杳嫣然一笑,如月出时的皎皎月光,刹那间周围的一切尽失去颜色。
  谨逸眼中有种浓得散不开的喜悦,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清杳点点头,笑意较之前更深。
  直到他们离去,戏楼中那两四道凌厉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他们坐过的位置上。
  夜晚的风凉凉的,带着从海上吹来的湿气。清杳在蓬莱长大,岛的四周皆是海水,这种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她向前远望,尽管夜的朦胧使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她还是知道,很快就到东海了。
  入海三千里,是蓬莱仙岛。
  入海七千里,是流波山。
  路过蓬莱仙岛的时候,清杳忍不向往下看了一眼。他们御风而行,速度极快,才一眨眼的功夫蓬莱就和海上流水一样向后退去,转瞬消失不见。清杳心一颤。不过是海天之间的匆匆一瞥,她便觉得今夜的蓬莱仙岛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在蓬莱待了千万个日日夜夜,没有一个夜晚像现在这么诡异。这不是她所熟悉的。
  清杳忍不住想,不知道碧瑾仙姝是否知道她已经离开天香牢,若是知道,她一定很寒心吧。
  “怎么心神不宁啊?”谨逸回头看她。刚才经过蓬莱的时候他就发觉清杳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清杳淡淡开口,声音轻细至极,一晃便消逝在风中。
  他们赶到流波山的时候,天已入夜三更。

  草木生香烟隐隐(三)

  月色盈盈倒映在海上,浪涛拍案,荡起千层波光。这与清杳往日在碧波潭中见到的月亮倒影是不一样的。碧波潭平缓如镜,东海汹涌澎湃,一如婉约的女子,一如豪放的男子,就像此刻的清杳和谨逸,白衣华服融于夜色,被月光映下的影子重叠在海水之中。
  清杳隔云望天,张口音如月华:“夜间看不清东西,天孙为何要选在这个时候?”
  “夔牛不喜欢阳光,是以常年藏身海底,极少露面,在夜间容易把它引出来。”
  “你想下水?”
  谨逸摇摇头:“不需要的,传闻夔牛极好音律,想引它出来不一定非要下水。”
  他对清杳笑了笑,右手摊开,转眼手心便多了一管洞箫。
  清杳明白了谨逸的意思,也回以一笑。未等谨逸明白过来,她伸手轻轻一拂,眼前陡然多出了一张石桌和两条石凳。她再一挥,一架古琴静静置于桌上,琴弦在月下反射出细细的微光。
  “不如我们合奏一曲吧,看夔牛会不会早一点出来。”
  话毕,清杳坐了下来,十指灵巧游走在琴弦之间,乐曲声宛如高山水涧中的清泉滴落,又像海上明月初升时洒下的轻纱,美妙至极。
  谨逸万万没有料到清杳的琴艺竟然也如她的容貌一般,足以令人惊艳。等他意识到清杳所抚曲目居然是《碧落烟引》,着实吃了一惊。《碧落烟引》曲调万变,九天之上唯有天后能掌控。而清杳的琴艺丝毫不亚于天后,相比之下更多了三分空灵,七分寂静。
  “你会弹奏《碧落烟引》?”谨逸紧锁眉头,双眼一动不动盯着清杳看。
  清杳没有回话,仿佛早已沉浸其中。
  谨逸痴了一会儿,然后将洞箫置于唇边,悠扬的乐曲缓缓而出,和清杳的琴声相得益彰,配合得天衣无缝。
  《碧落烟引》本是琴曲,能用萧把它吹奏到如此境界,造诣也绝非一般。清杳心想,原来谨逸也是知音之人。如此,甚好。
  一曲未完,海中忽然出现了巨大的浪涛,搅碎了海面上的月光。一头无角的青黑色巨牛冲破水面,轰然挣扎而出,顿时波涛涌起,浪花四溅。等到身子完全呈现在水面上,清杳才发现它居然只有一条腿。
  忽然,狂风四起,海水被掀起,浪涛惊天。大雨也伴随着狂风骤然而至。刚刚还明月高悬的天空在瞬间被乌云遮蔽,一片黑暗。
  谨逸却异常兴奋。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一切皆如典籍所记载,刚才出海的异兽果然是夔牛。
  他一跃飞至空中,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捏,幽蓝色的火光从指尖跳跃而出,慢慢升起,如日月悬在山顶,霎时整座流波山亮如白昼。
  夔牛已经完全露在海面上,它的单足踏在水上,却不沉下去,一双眼睛丝丝盯着谨逸和清杳,凶光迸射。忽然,它张嘴一声咆哮,声如惊雷,清杳觉得脚下的地面也震了一震。
  趁着夔牛张嘴咆哮,谨逸猛然往前冲去,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把剑,一剑劈下,眼看就要击中夔牛的头顶。夔牛脑袋一晃,张嘴吐出一股巨大的水柱,直直冲向谨逸。谨逸只好暂时收剑,一掌将水柱打散。
  夔牛虽然只有一条腿,行动却极其灵活。清杳甚至没看清楚它是怎么移动的,待浪花退去,它竟然已经冲到了谨逸身边。清杳想上去帮忙,天绡绫刚从袖中飞出,她想起路上谨逸曾言明她只需要在一旁观望既可,顿时又隐去了术法。
  谨逸毕竟是天帝的孙子,灵力自然比普通神仙要高出许多。他没有避开,反而向夔牛逼近,剑光闪烁,没多时就划破了夔牛的背部,露出里面的血肉。夔牛吃痛狂啸,谨逸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手中的剑忽然长了一尺,一剑刺向夔牛的嘴巴,然后往旁边一撬,一块白色的东西飞了出来,落入他的手中。
  夔牛齿既已到手,谨逸无心恋战,收起剑转身离开。谁知夔牛不肯轻易罢休,它中了一剑,又硬生生被撬掉一颗牙齿,疼痛难忍,顿时狂性大发,咆哮着往谨逸撞去。
  “小心——”清杳惊呼。
  谨逸已经察觉,他猛然转身,右手聚集灵力,强烈的白光从掌心发出。
  “不要伤它——”清杳大声阻止。
  谨逸闻言赶紧收掌,但已经来不及,白色的光球脱离他的掌心直直打向夔牛的头顶。清杳不顾一切冲到夔牛身前,迅速布下结界挡住光球。但是谨逸的灵力太过厉害,白光冲破结界,正中清杳的胸口。

  草木生香烟隐隐(四)

  “不要伤它——”清杳大声阻止。
  谨逸闻言赶紧收掌,但已经来不及,白色的光球脱离他的掌心直直打向夔牛的头顶。清杳不顾一切冲到夔牛身前,迅速布下结界挡住光球。但是谨逸的灵力太过厉害,白光冲破结界,正中清杳的胸口。
  清杳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如枯萎的白色花朵,被风一吹便从枝头飘落。谨逸大喊一声“清杳”,冲了上去,在清杳掉进海里之前接住了她,飞回地面。
  “清杳,清杳……”谨逸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心急如焚,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清杳慢慢睁开眼睛,眼中带有痛苦的神色。刚才谨逸那一掌聚集了很大的灵力,若非被结界阻挡,恐怕她就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啊!”
  “它也很可怜……”清杳一开口嘴角便溢出鲜血,“你已经伤了它,不要再取它性命了。”
  夔牛似乎也听懂了清杳的话,它就像被驯服的野马一样,乖乖叫了几声,然后潜回了海底。
  天空的乌云也顿时散去,月光重新洒在海面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谨逸惭愧:“你说的对。万物皆有灵性,枉我活了五千年,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没有你悟得透着,实在惭愧。”
  “你能记得便好。”清杳笑了。
  谨逸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笑容。往后的岁月中,他再也忘不掉这个微笑,以及那句苍白却有力的话:你能记得便好。
  “什么都别说了,我先替你疗伤。”
  谨逸将清杳扶起来,左手扶着她的肩膀,右手贴在她的背。一股暖暖的气流从他手心里缓缓而出,汇入清杳体内。清杳知道谨逸是在将自己的灵力传给她,她本不想受他太多恩惠,尤其是他和霜灵还是那样的关系。只是她现在受了伤,恐怕稍一乱动就会血气上涌。
  半晌,谨逸收住灵力,问她:“好些了吗?”
  “谢谢你,我好多了。”
  谨逸放心地笑了笑,眼睛忽然落在清杳身上,顿时有些尴尬。之前因为心里着急没有注意到,被暴雨淋过后清杳浑身湿漉漉的,薄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窈窕美好的线条,在月光下格外动人。
  神仙和凡人不一样,他们只要布下最简单的结界,再大的雨雪也无法近他们的身。清杳在岸上观望之时周身是有结界的,不过她中了谨逸一掌,结界也随之被击破了。
  清杳脸一红,挣扎着就要从谨逸怀中起来,却被谨逸制住了。他捏了个诀,瞬间便烘干了清杳身上的衣服。清杳不知他意欲何为,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他忽然把清杳打横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巫山。”
  “不……”话刚一出口,清杳心中的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她咬了咬嘴唇,点点头,“谢谢你。”
  幽径烟霞,云雨巫山。清杳老远就望见弥漫在巫山周围的雾气,无风自动,氤氲流转。凡间传说巫山女神瑶姬旦为朝云,暮为行雨,虽然只是传说,但清杳透过雾霭好似真的看见了瑶姬,她穿着巫山云雨织成的华丽衣裙,在雾中跳舞,美丽惊人。
  “何人擅闯巫山禁地?”有女子的声音破空传来,却不是瑶姬的。
  不一会儿,两位紫衣仙侍御风而来,分别是瑶姬的贴身侍婢烟络和雨织。她们经常跟在瑶姬身边出入栖芳胜境,清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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