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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坞-山月不知心底事(出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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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一度期望着,叶昀的火气可以冲着她来,可是他没有,他甚至未曾当着她的面抱怨。 

那天她说,“对不起,叶昀。” 

他年轻的声音是强作镇定的不安,“向远姐,你在说什么?” 

“我想我明天没有办法跟你去看日出了……叶昀,你哥哥向我求婚,我答应了。” 

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委婉而无害的方式,那么就不如说得更简单直接一些。 

叶昀回答的比她想象中更快,他说:“不用说对不起,你看,起风了,明天早上不会有日出了。向远姐,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向远收线得匆忙,她宁愿他早一秒结束这太着痕迹的轻松。 

继子的喜讯也并没有让叶太太的病情出现转机,化疗让她的身体状况益发急转直下,一直强装笑脸粉饰太平地叶骞泽再也没法瞒过他的父亲。叶秉林得知妻子的病情后,一个人把自己关在病房里整整一天。医生、护士、亲人,好像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然而他始终拒绝在这个时候去探望结婚二十载的妻子,对所有的家人也都只有一个要求……“别在她的病床前掉眼泪。” 

对于垂死的人而言,眼泪是无用而残忍的。 

饶是如此,叶秉林对于大儿子和向远的婚事依旧表现出了莫大的欣慰,他没有同意叶骞泽因为继母病重,婚期退后的提议。主张不但越快越好,更要把这桩婚事办得风风光光光的,他说,现在的叶家太需要这样的喜事了。 

这桩婚事在江源上下很快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听说了。叶秉林送给未来儿媳妇的礼物,不是珠宝也不是现金,而是广利数目可观的股份。向远和叶骞泽的婚姻虽来的突然,但意外之后,大多数江源的员工觉得在情理之中。他和她既是故交,又是事业上的良伴。天生一对顺理成章,犹如写好的剧本,一切的情节发展只为了走到这一步,至于那些平淡章节后暗暗流动的大潮,谁在乎? 

颇值得玩味的是,对于他们的婚约,同时江源的员工却基本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那些陪着叶秉林打天下的老员工都在说,向远福气好,做了叶家的媳妇,攀上了高枝,而大多数年轻一代却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以向远的才干,允婚无疑是下嫁。向远从滕云的玩笑话里听说这些,也不仅莞尔。 

随着滕云正式接手温泉度假山庄的工作,他和叶秉文的决裂无可避免,向远一度担心盛怒之下的叶秉文会像疯狗一样失去理智,最下作的莫过于将滕云的私事传的人尽皆知,但从眼前看来,她还是把那个老公子哥低估的过分了,他虽不堪,至少这一次还是懂得看清了局势,赤手空拳的时候他都未必能从向远那里讨到便宜,何况如今他哥哥叶秉林对向远的倚重是如此明显,她嫁入叶家,入股广利,哪一样不是对他强有力的牵制,他在完全劣势的情况下动滕云,除了出一口恶气外,只能说是自我麻烦。 

“我还是该说声恭喜吧,江源未来的老板娘。”滕云说。 

说起来,这竟是向远听到的第一句心口如一的诚心祝贺。滕云是她在江源的最大惊喜,无论是为人还是做事。 

她会心一笑,“多谢。度假山庄的审批案差不多下来了,你的工作,只需放手去做。” 

叶骞泽和向远的婚期最终定在半年之后,实际上,从婚期倒计时起,整个江源都开始围绕着少东家的这桩婚事而转,向远是个凡是计划周详,井井有条的人,自己的人生大事更不能例外,她要求高,许多事情不得不亲力亲为,公事私事都在肩上,整个人忙得陀螺似的,在她的操持之下,叶骞泽这个准新郎就得以松了口气,把更多的精力用于陪伴医院里的双亲。 

闲暇的时候,向远也时常到医院去,看看叶秉林,或是叶太太,尤其是叶太太,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样的陪伴,是一天少过一天了。 

奇怪的是,叶太太对自己病情的恶化接受的远比其他人要坦然,在向远的记忆里,她总是温婉的,可眼神却茫然而惶惑,在这个时候,她枯槁的躺在病床上,却让人感觉到由心而发的平静。 

有几次向远都在叶太太的病床前看到了叶昀,他对这个继母虽然没有办法像真正的母子那样亲密,但幼时她的关照确是无法忘记的,他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在床边给叶太太读报纸,向远来了,就搬张凳子坐在他身边,听着他从娱乐版念到财经版,直到叶太太睡着,他的眼睛里才会流露出悲伤和怜悯,这样的神态,让向远忽然觉得她长大了很多。 

当着向远的面,叶昀还是绝口不提她的婚事,甚至也不提他和他爸爸的一场争吵。反倒是叶骞泽对向远说起,“阿昀他心里不好受,向远,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自私?” 

她懂得他的话,轻轻回握他的手,“谁又不自私呢?” 

两个认识了一辈子的人即将成为夫妻,那种感觉是无法诉之于口的玄妙,就像两个无比熟悉的人,去走一段完全陌生的旅程,人还是那个人,路却不一样了。 

叶骞泽是个好的朋友,当然也是个温柔体贴的好情人,无可挑剔。然而向远一直在等,等待他亲口对她说起叶灵的事情,他和所有叶家的人一样,仿佛集体失忆一般,就像那个苍白赢弱的,把她的兄长看成整个世界的女孩从未存在。 

终于向远还是主动向他问起:“叶灵她知道你要结婚的事吗?” 

叶骞泽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知道,但就如你所说,世界上有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就不是秘密。” 

“你们打算要瞒着她?” 

他蹙眉,“不,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那我来跟他说。” 
第四十四章 雨至 



向远在叶骞泽眼力看到了熟悉的迟疑,她想,他或许就是一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每一个出发点都是善意的,但却无法控制结果。 

“还是那句话,你不想伤害任何人是吗?不管你对叶灵怎么样,她爱你,这点是毫无疑问的,从你决定要结婚开始,就应该知道她注定要失望。她迟早会知道的,同个屋檐下,你能瞒多久?去哪里有你要的事事圆满?” 

叶骞泽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叶灵那双眼睛,就没有办法把话说出口。其实,我有什么好。” 

“不是你好,是她没有办法”向远说。 

然而何止叶灵,无所不能的向远不也一样没有办法? 

叶秉林病后,向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踏足叶家,深秋,屋子外面攀着的爬山虎枯萎了大半,叶子掉得差不多了,只余褐色的藤蔓,远远看去,如无数纵横的裂隙。 

叶骞泽因为叶太太的一个紧急会诊而不得不留守在医院,电话是一早打回了家。自从知道向远和叶骞泽的婚事之后,老保姆杨阿姨对向远态度客气了不少,原本在她看来,向远也许只是一个靠叶家吃饭的穷孩子,而现在,还没坐定,她已经端上了一杯热茶。 

向远无心久坐,寒暄了几句就问道:“叶灵这个时候在休息吗?” 

杨阿姨说,“她要是大白天也能休息就好了。向远……向小姐,你要找她说什么。她现在糊涂着……” 

“情绪不稳定吗?”说这话的时候向远已经向着楼梯的方向走。 

杨阿姨跟上去几步,“那倒不会,她即使发病也很少吵吵嚷嚷的。就跟木头人一样,大半天可以连眼珠子都不动弹。” 

“她应该多出来走走,见见太阳,对身体和病情都有好处。”向远扶着楼梯扶手拾阶而上,原本明镜的大理石扶手,如今竟有了尘埃。她缓了缓脚步,低头看着自己染尘的手。背对着杨阿姨的脸上已是微微皱了眉头。叶家人都极爱洁,尤其是叶太太,她在家的时候,偌大一幢老房子,到处都不染纤尘,如今,这好好的一家子,病的病,走的走,竟似一派将散的衰败气象,也难怪还拿着工钱的保姆都懒散了。 

杨阿姨看不见向远的表情,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附和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叶先生有过交待,尽量让她在房里待着,出去要是发病了,让人看见多不好。” 

说话间,向远已经走到了叶灵的房前,轻轻推了推。门纹丝不动,竟是从外面锁住的。杨阿姨赶紧掏出钥匙,看见向远微露诧异,忙说:“我也是照叶先生说的去做。况且,这门是开是关,里面的人都无所谓的。” 

向远知道她嘴里的叶先生指的是叶秉林。她知道叶叔叔对叶灵患病的事情一直讳莫如深,他是老派的思想,极爱面子,在他看来,他宁可接受女儿身体得了怪病,也不愿让别人知道叶家出了个精神病人,一个“疯子”。只是向远看到这把锁,无端还是有些心惊。 


门开了之后,房间里并没有向远想象中那么幽暗,一肩落地的窗大开着,叶灵的大半个身体都陷在面窗的一张大靠背椅里,从门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她的半边肩膀和垂过了腰的头发。门的响动和两个人的脚步并没有让她有丝毫的动静,她背朝着她们,睡着了一般。 

向远一走进房间就闻到了陈旧的饭菜味道,靠近门的一张矮几上,放着一碗一碟,极其简单的式样,好像动过一点,但明显冷去的时间不止一时半会。 

向远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杨阿姨一眼,什么都没说。她不信这也是叶秉林的吩咐,杨阿姨过去照顾叶灵是何等殷勤,现在竟怠慢若此。老保姆脸上闪过的一丝惭意和慌乱,向远却适时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现在一直照顾着病人的不过是个保姆,能指望她细致周到到什么程度呢。她不过是感叹,昔日叶家表面上的小公主,在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顾及她? 

“都凉成这样,也吃不了了,就麻烦你端下去吧。”向远支走杨阿姨,慢慢走向叶灵。她并不害怕,即使在发病最激烈的时候,叶灵也没有攻击性,她没有伤害过别人,除了自己。向远只是在她全然的死寂中感到些许异样。 

叶灵并没有睡着,相反,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好像正在聚精会神在远方某个焦点上,向远循着她视线的方向望去,这个落地窗角度是叶家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除了树上的叶子,什么也看不见。窗帘和窗虽开着,防盗的铁枝却严严实实的。 

向远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半蹲在她的靠椅旁,“叶灵,你在干什么?” 

清醒的时候,叶灵并不喜欢她,她对这个仿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大小姐也没有什么好感,然而,也许是记得在李庄落水时向远的相救及照顾之恩,也许叶灵眼里除了叶骞泽,别人都无关紧要,连交恶都不屑,所以她们一直也没有什么冲突。 

叶灵回答向远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向她,更像是自说自话。 

“嘘……我在听远处的声音。”她的人要比过去稍胖了一些,不知道是由于身体的好转,还是用药后的虚浮。 

“那你听到了什么?”向远低声问,仿佛小心翼翼不去打扰她的专注。 

叶灵忽然神秘一笑,“很多,我听到了很多,每一个虫爬过树叶,还有风,每一阵风的声音不一样的,你想问我哪一种,我都能告诉你……” 

她那么一本正经的说着漫无边际的话,向远听了一会,她开始怀疑,这个时候的叶灵是否能辨认出她是谁,是否还具备与外界沟通的能力。她尝试着问,“除了风,你还能听到什么,你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除了风,除了风……还有什么?”她开始陷入困惑的喃喃自语。 

就在向远暗里叹了口气的时候,叶灵像忽然想起来似的说道:“对了,还有人哭,很多人哭……” 

向远慢慢地站了起来,叶灵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坐姿,凝望并不存在的远方,“这屋子一直很多哭声……他们都在哭……他们为什么不来,向远。” 

向远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微微一震,“他们?你等的是他们,还是他?” 

叶灵像个天真的女孩一般微微的笑,“你知道我等他干什么吗?我等他来,他有话要对我说。” 

向远想起,自己曾听见叶灵问过叶骞泽几次的一句话——“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她记得,叶骞泽每次都是沉默。 

“你怎么知道他有话要对你说,你又不是他。” 

“他有的,就算他不知道,我也知道。他从来没有说过,只不过是忘记了,所以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说不定等到的不是你想要的那个答案呢?” 

叶灵终于把视线移向了向远。 

“他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叶灵面无表情的注视向远许久,然后再度看着一片树荫的窗外,“他要娶你是吧。” 

不知道为什么,向远对这个精神恍惚的女孩一语中的并不意外,他们说她病了,其实在她自己的那个世界里,她比谁都清醒。 

“你恨我吗,叶灵。” 

窗帘微微掀动,帘侧的叶灵脸上有了光影的浮动,她的话如同呓语,“他不可能会娶我的,如果这样,娶谁又有什么关系?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你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向远有瞬间的失神,然而她仓促地笑了一声之后,说道:“说不定我们都没有什么不同,区别只在于至少我得到了。” 

叶灵咯咯的笑,全身在笑声中发抖,“得到?过一百年,不,幸运的话只要几十年,或者更短,我们再说谁得到。” 

她的笑一发不可收拾,像开关失灵的玩具,向远静静等待她终于累了,笑不动了,然后一切回到原点,她又成了开始那个眼神呆滞,凝神倾听的模样。 

“真有这么好听吗?”向远问。她忽然困惑,究竟是谁病了?叶灵说:“很久以前他跟我说过,睡不着的时候,就去听远处的声音,听着听着,就困了。他不会骗我的……听,下雨了。” 

向远看着窗外,依旧是沉闷的阴天。 

她慢慢的走出房间,掩上门,杨阿姨在楼梯尽头等着她,像是在留她吃饭,话说得没完,向远朝她笑了笑,走出门口。 

门外的天空在最短的时间里忽然暗了下来,一阵狂分卷起,飞沙走石,向远抬手遮了遮眼,就在这时候,豆大的雨滴打了下来,她盼望了数天的一场大雨淋漓而至。 


第四十五章 婚礼(一) 



27岁,向远嫁给了年少时一同在山月下走过的少年,嫁给了她心中仅有的一个梦。这些年,叶骞泽一次又一次的远离,一次又一次的重归,命运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在暗自牵引,也许,兜兜转转走到这一天,只因为他说过,“向远,我们永远不分开。” 

这也是她进入江源的第三个春天,当时,雨季已过,万物初生。为了把这个满意的媳妇风风光光的迎进门,叶家挑过了G市最好的酒店,请过了最有口碑的婚庆服务机构,然而,最终向远却力排众议,令人大跌眼镜的把婚礼现场定在了刚刚结束“三通一平”的温泉度假山庄施工现场。 

是日,那片平整过的土地中央铺起了连绵的红毯,早有婚礼筹备人员搭起了容纳千人的喜棚,远远看过来,一片耀眼的红。棚内的临时宴会大厅布置得独辟蹊径,正前方赫然是山庄的实景效果模型。山林葱郁,泉水氤氲,溪涧淙淙,成了婚礼天然的背景。近百张宴会圆桌在帐内的红毯上一路摆开,叶家请来了本市最好的酒店大厨和最训练有素的餐饮服务人员,置身帐内,很少人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未成型的度假山庄工地现场。 

下午,盛装的一对新人双双立于帐前迎客,周围人声喧天,除了江源自己的工作人员,陆续驱车前来的还有各路贵宾。叶家派出的喜帖遍及商场上的客户伙伴、同行对手,更有本地的达官显贵、各职能机构要员。虽说不上每邀必到,但一半是冲着喜事和江源这些年的声望。一半是对这别出心裁的婚礼存有好奇,那些平时请也请不到的人竟也来了十之八九。叶家以往虽算得上富贵,但并不张扬。这一次的盛况,也算空前。 

章粤对向远说,“你这一招也实在是绝,我说依你平时的精打细算,居然肯下这么大手笔大肆操办,看这架势,多少媒体广告都换不来这样的宣传效果。敢情你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向远只是笑,“怎么也不能忘记章大小姐为我多方疏通啊,只凭叶家的面子,纵使有庙也请不到那么多神。谢字多说无益,赏脸的话今天就这里多喝两杯。” 

“你向远结婚,我还能说什么?不过酒我是戒了。”章粤说。 

向远挑眉“哦”了一声,看向不远处正与商场上的朋友寒暄的沈居安,“为他?这是好事。” 

沈居安注意到她二人投过来的视线。含笑走近,“说我什么?” 

章粤把手自然无比的伸入他臂弯,巧笑倩兮:“说今天除了新郎,就属你最帅。” 

沈居安笑得无奈而纵容,他夫妇来得早。对新人道过了恭喜,章粤跟向远多聊了几句。 

“我们还是进去坐吧,向远他们要招呼的人多。”沈居安拉着章粤往里走,章粤走了几步又回头,“叶少,你是好福气。” 

向远愣了愣,对着她的背影失笑。“这个章粤……”转回身的时候,正好迎上叶骞泽带笑得眼睛。 


他低头拉起向远的手、耳语般道:“她说得很对。” 

向远脸一热,半侧过脸去,耳际的坠子轻晃,旖旎而温存,还带着小小的不知所措。她平时一贯偏好简洁打扮,算不上十分得漂亮,但觉眉目顺眼而已,如今一番稍作修饰,风姿绰约,骨架匀称,细长弯月眼睛愈发耐人寻味,站在丰神似玉的新郎身边,竟半点也不逊色。 

六点左右,来的宾客益发得多了起来,向远的待客手段向来八面玲珑,滴水不漏,此时人虽多而杂,却不曾有丝毫的忙乱和怠慢,一概招呼的妥妥帖帖。叶骞泽不善交际,微笑在侧,谦谦风度也让人心生好感。 

叶秉林特地为儿子的婚礼出了疗养院,由叶昀用轮椅推着他到场,家里的喜事和出乎意料的盛况让他久病的脸上满面春风。 

自从半年前大吵过那一回后,叶昀和父亲的关系一直淡淡的,其实叶秉林早已不计较孩子偶尔的一通脾气,他对叶昀并无对叶骞泽那般苛刻,也许是为了补偿多年前的亏欠,他只求小儿子快乐自在。 

叶昀也并非没有良心的人,即使负气而去,没过多久还是舍不下正在疗养期的老父亲,又再回去探望,只是他心里那个结始终无法释怀,他知道父亲愿意给他一切,可是他唯一盼望的东西却再也得不到了。叶昀不敢怨恨向远的选择,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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