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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季站在要塞高墙上却依然满头大汗。
带着几个随从也无一不是用下位者和失败者卑微者的姿态屈身与站在高台之上大总统。
乞求着他
“帝国愿意交出令贵国满意的补偿和赔偿，愿意支付贵国在此次冲突中支付的全部军费开支和要塞破会造成的损失，不管贵国开出什么价码都可以！”
说着，年近五十岁的公爵突然当着一众随从和布利古兹士兵地面猛地跪了下来祈求的望向布拉德雷大总统。
“所以求求您，布拉德雷大总统阁下。求求您收兵吧！再这样下去呀帝国东部行省就完了！请您让您的部队停止进攻吧！我们的部队已经被您的军队给全歼了！士兵也全部被枭首，我们已经付出了一个军团和十万人的代价了！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我们错了全错了！”
看着大总统那依然如钢铁一般冷淡的眼神已经被苍蓝色的杀戮恶魔吓破胆的公爵像只狗一样爬到大总统脚下
卑微的如奴隶，下贱的如牲畜。
帝国的一省之长此时就这样跪在亚美斯多利斯大总统的脚下。
祈求他发发慈悲发出收兵的命令。
“阁下这是什么话？我完全听不懂。”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吓破胆了的公爵，布拉德雷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声音和他平时演讲时一样，和工作时一样除了威严没有任何哪怕一丝的波澜。
看着眼前卑微的人类心中充满鄙视。
“我国和贵国间是有盟约的盟友，我们之间怎么会发生战争这种事情？阁下多虑了。”
可是大总统的话里头却蕴含着令人不解的欣慰在里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能理解。
看着伤痕累累的布利古兹要塞外那壮观的景象大总统十分满意。
“我国的军队从来没有进攻过贵国从来没有。”
说完就带着人准备离开。
“不！不！总统阁下请等等！您有什么要求……无论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全答应！只要您让您的军队撤离！什么条件都可以！”
想着那个恶魔少女此时正带着她的野兽军队在德拉古马胡作非为肆意屠戮省长就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吓的跳出来了。
想着自己被那个少女扔进血色的大坑，被连续三次和尸体一起活埋又挖出来再扔到被红色的冰水覆盖的河流里又捞出来的恐惧回忆。想着那些至今还在德拉古马境内肆意屠戮的野兽省长知道如果现在不制止她们要不来哦多久东方行省就会被那个叫艾斯德斯的魔女给毁掉的。
“什么条件都可以？”
最后大总统等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
“是的，任何条件！任何条件都可以！只要您撤军！”
看到自己的祈求终于有了结果公爵连忙应声，深怕大总统阁下反悔。
“具体的协议事项会有我的秘书来告诉你，签完协议后我们会把协议尽快公之于众，到时候我们会撤军的。”
对于从来不守信誉的家伙应该给予惩治，而且流血计划需要按照预定剧本上演。
这个时候让德拉古马太猖狂或者太虚弱都不好，控制住听话下是好事。
经过考虑布拉德雷最后还是同意了签订协议。
否则，按照他的性格他闹不好真的会命令部队将整个德拉古马东方行省的人全杀掉。
“谢谢大总统阁下！谢谢大总统阁下！”听到对方的彻底松口公爵激动地连连磕头肉肉的脑袋磕在水泥冰冷的石台上咚咚作响，让人听着都觉得痛，但是公爵却觉得这种痛算什么？
比起那个残暴嗜杀的少女的皮鞭和鞋跟这种疼痛算的了什么？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布利古兹的士兵们！”
答应下来撤军之后，布拉德雷大总统转身面向要塞上站成队列的要塞守军们，手握那把万年不离身的佩剑表情严肃。
“你们是好样的！是亚美斯多利斯的铜墙铁壁！是国家的骄傲！”
就是这些士兵，在近月的激战中依托要塞工事和不宣而战十倍于己的德拉古马军鏖战伤亡过半后依然坚持着守卫在自己的岗位上。
“你们可能知道自己为自己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你们不知道这个贡献到底有多大！”
说着从身后掏出一张外交文书展示给士兵们看
“这个，是我们的老对手阿耶鲁格给我送来的宣战布告，就在上个周阿耶鲁格的军队已经越过了我们的边境集中全国力量向我们发动了进攻！因为你们的英勇抵抗让德拉古马的军队止步在了布利古兹使我们的国家和军队免遭两线作战的困境！这座满身伤痕的要塞不仅仅是你们的工事更是你们的勋章！是你们保卫祖国的见证和荣耀！”
总统的声音和年轻时一样铿锵有力，这个国家的政府是军政府，军队是权利核心，士兵是高贵和光荣的。
有着自己的自豪荣耀。
总统出身军队身经百战屡建奇功他说的话一言九鼎让每一个士兵信服。
“但是同时，我们也不应该忘了那些还在要塞以北，那些跨过雪山越过森林摧毁敌人司令部瓦解敌人指挥系统将五万敌军歼灭的山地猎兵的兄弟们！是他们用敌人的血肉和帝国反对分子的生命铸造了我们胜利的基石，正是多亏了他们给敌国造成的重大损失我们敌人才会屈服，我们的国家才能走出两线作战的困境全力以赴击退阿耶鲁格的敌人！”
说完，大总统再次面向布利古兹外围那片曾经的战场。
“向在帝国领土上保卫祖国的勇士们敬礼！”
“跨啦！”
“跨啦！”
先是大总统卫队然后是布利古兹要塞兵再让手是所有赶来支援布利古兹的北方军官兵。
上万人的部队站在要塞的高壁的各个层台上，通过广播听到了大总统阁下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在大总统命令下立正站好抬头挺胸向外壁外头的方向，德拉古马的方向进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要塞底下是德拉古马帝国攻坚战时留下的尸体和断岩残壁，再往后是德拉古马帝**炮击对射时被摧毁的炮阵地，再往后是敌人的防御正面然后是敌人一线部队军营。
再然后……
一座座巨大的冰雕和大坑。
数以万计的被冰冻和屠杀的士兵的尸体。
一堆又一堆士兵的尸体堆成高高的小山十分整齐的放在雪地上形成蔚为壮观的景象。
这些尸体死法不一但是有相当多是被急冰冻死的。
这些尸体除了全部都穿着德拉古马帝**服以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
尸体的种族基本上都是拉尔的人和和拉尔德人亲近的少数名族。
东方行省主流的反德拉古马帝国民族——瓦斯托克族的尸体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
第十一章 征服者与统治者
＇＇＇cp｜w：570｜h：599｜a：l｜u：/chapters/20146/2/30720286353733331007＇＇＇“阁下在外头做的那些事可是让作为本地领主的我十分苦恼的。”
在仆人的服侍下，德拉古马帝国东方行省最大的领主凡多姆海恩伯爵用那只恶魔的眼睛十分不友善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喝茶悠闲喝着茶的艾斯德斯。
态度十分高傲和冷淡。
听着窗外至今还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和抢劫越货的砸烂店铺的声音，鲜活的生命逝去死亡的感觉，让大领主心中这种不悦感更胜一筹。
“如果再这样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我领地内的拉尔德人就会被暴动的瓦斯托克人全部赶跑或者杀光了，这就是阁下想要结果吗？”
“当然~”
放下杯子，艾斯德斯始终带着那意义不明的有些残忍的笑容。
“这只是我给与不遵守约定的德拉古马帝国的‘一个’教训而已。”
故意强调一个意思是说还有后手等着呢。
“政治和外交方面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东方领地以外的事情我并不想管，其他省份和帝国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
看着眼前的可人的女仆那白皙的面容伯爵眼中的恶魔的红色光芒变得更加鲜红。纤细的小手一把拉住女仆服侍自己穿衣的手然后勒住女仆的脖子一口咬住她的脖颈。
谁能想到伯爵小小的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却这么大被勒住的女仆根本没法反抗眼瞪眼的被伯爵咬住脖子后仿佛被抽走灵魂似得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当着客人的面这么没有修养的用餐不好吧？”
看着眼前骇人听闻的一幕，艾斯德斯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反映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声而已。
“对于糟蹋了我羊圈里羔羊的野兽我这个养羊的牧羊人没有必要注重什么礼节。”
稍微解开一些被女仆系的有些勒人的领结，伯爵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个敌国杀人不眨眼的将军不在自己的部队呆在城里带兵烧杀抢掠却跑到一个恶魔领主的宅邸来显然不是为了喝上一杯茶的吧？有什么事情请快些说，我还有很多领地内的工作需要处理。”
因为眼前这个年轻的敌**官自己在一周时间里损失了十分之一的领民四分之一的庄园被暴乱的瓦斯托克人给烧成了灰烬。
所以对于眼前这位名为艾斯德斯的少女军官他提不起一丝的好感。
“黑百合……和您是什么关系？”
艾斯德斯也不是闲的没事的人，今天她来这里找这个从头到尾散发着非人气息的人外，目的是了解一下自己新收下的部下黑百合的家庭情况。
俘虏了黑百合之后艾斯德斯和自己十分中意的黑百合立下一个协议。
用东方军团中近万名瓦斯托克人的命换取黑百合的效忠。
虽然黑百合是个混血在瓦斯托克人当中也总是被当成异类但是既然他喜欢那么艾斯德斯也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她也没打算将整个军团都杀干净，她想做的事情是留下一个让德拉古马帝国产生内乱和分裂的契机，这个契机自然就是东方瓦斯托克人的叛乱了。
被帝国征服后在上百年时间里被西方的拉尔德人当成下等国民而当成炮灰和奴隶使唤的勇敢且智慧的民族瓦斯托克人对于帝国统治的愤怒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上百年时间里帝国西方的拉尔德贵族统治者在东方行省倒行逆施搞得曾经美丽富饶的东方行省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就算美年抽走大量税金帝国还是没有满足除了税金还要从瓦斯托克抽调大量的兵役徭役。
使得上百年间原本在东方地区占有人口数量优势的瓦斯托克人在短短一百年间居然变成了少数名族。
人口比例从百年前的八成变成了现在的四成。
这些都是德拉古马帝国有意为之的。
“伯爵大人，外头又有一般暴民想要冲击我们的庄园，被侍卫们打跑了。”
门外走进来的管家向凡多海姆伯爵汇报
“知道了下去吧。”
相对于这个满头白发有些紧张的老头管家，伯爵可是淡定多了，来到这个世界好几百年里什么样的阵势他没见过？这种程度的暴乱在他漫长的人生中已经有过好几次了。
“阁下是黑百合的亲人，是他的家族，艾斯德斯有义务保护这里，我回去就调部队帮您驱散这些暴民。”
黑百合已经决定加入自己的部队就是自己人，对于自己人艾斯德斯总是很够意思的。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用不着。”
但是伯爵回绝了艾斯德斯的美意
开玩笑，如果以后帝国反攻回来知道艾斯德斯般自己看家护院那么那些从帝都过来的恶鬼还不把自己的领地都吃了呀？
而且这么多年他早就养好了一群优秀的打手足够他看家护院的。
“回到刚才的话题，黑百合和您是什么关系？”
既然对方无意被保护艾斯德斯也就不强求了
“从书面上和官方上看我是他的哥哥，我们的父亲早在他出生过后不久就去世了。”
“那么真实的情况呢？”
看着伯爵那张和黑百合有七分相像的脸艾斯德斯心中的八卦之火已经烧到天上去了。
“真相？……谁知道呢？”
伯爵可没有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换个问题吧，黑百合的母亲是上一任家主的小妾，是黑魔女吗？”
“所谓的黑魔女是介于恶魔和人类之间的存在，唯一可以将恶魔和人类血肉结合起来的纽带，我这么回答不知道阁下是否满意？”
“满意，十分满意。”
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艾斯德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起身准备离开了。
“阁下已经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是不是也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呢？”
但是伯爵似乎对于眼前的少女也产生了一些特殊的兴趣。当然，是吞噬灵魂之外的别的兴趣。
“请说吧，如果我想回答的话。”
大概是这一趟得到的收获不小让艾斯德斯心情很好所以她也不介意回答一些问题
“你也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吗？”
感受到艾斯德斯的灵魂上的异样，恶魔伯爵大胆猜测着
“啊？别的地方？什么地方？亚美斯多利斯？”
这一次艾斯德斯没明白伯爵的意思
“你的灵魂的味道和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有着别的世界的气息。”
对于整天吞噬灵魂的恶魔而言，辨认食物的味道是他们的专长中的专长。
“抱歉，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什么别的世界不别的世界？艾斯德斯听不懂
“是吗？看来当成路费交掉了。”
记忆作为灵魂的一部分当成路费交掉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路费？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个自说自话的少年样恶魔的话艾斯德斯真心听不懂
“得到一些东西就需要丢掉一些东西，办一件事情就需要付出一些代价这是这个世界的规矩和基本法则，是任何人都需要遵守的原则。”
想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所需要支付的代价居然是自己的契约仆人伯爵就觉得这个世界的法则有时候还真是太公正太残酷了。
“但是仔细闻闻你的原本应该被在支付路费时破损的灵魂却被很好的补完了，不仅补完了而且注入了相当强大的灵魂力量让你的灵魂变得极为强大……虽然这些灵魂力量对于‘一个人’而言有些太过火爆了。”
仅仅是闻了闻气味伯爵就已经把真相猜的**不离十了。
无非就是有人用什么手段将灵魂碎片注入到了少女的灵魂中让她变得强大了就是了，而这些灵魂的感**彩太单调明显不是一个人的这种粗暴的组合方式下的诞生的人类灵魂居然还能比较正常这已经让恶魔伯爵有些惊讶了。
‘应该说，真不愧是人类呀。一切皆有可能呀。’
“都已经说过了您说的这些东西我听不懂！拜托您说些我能明白的东西呀！”
艾斯德斯和自己人说话的感觉和对外人敌人有着巨大的差别，既然伯爵和黑百合有这样的关系那么艾斯德斯自然把他当成自己人看了。
也就是和自己人艾斯德斯才会露出这种有些萌的一面。
“在东部地区有一个反叛军的据点那里有些不错的人才。”
而伯爵也打算结束今天的谈话了
“你来德拉古马不仅仅是为了杀人也是为了召集自己的人手和班底吧？”
老人精的伯爵一早就看明白了艾斯德斯拉拢和纵容瓦斯托克人打击拉尔德人的目的了。
无非就是想让瓦斯托克人信任自己然后投靠自己，在最后被帝**打败之后走投无路加入自己的部队吗？
“哈哈~连这些都被伯爵你看出来了~看来我的算计还是不行呀~”
艾斯德斯觉认为，只要国内的撤军消息一到自己的部队撤走后要不了多久帝**的反攻军就会到来，缺少大量工业工厂和足够人数反叛准备仓促的瓦斯托克人当然不会是集中全力平叛的德拉古马帝**的对手。
再然后帝**在东方行省会干些什么谁都清楚。
“我可以以东方贵族的名义为你联系反抗军召集一些不错瓦斯托克人部下。上百年间帝国对瓦斯托克人的打击反而造就了现在瓦斯托克人英勇善战的特点。利用好这些部队对于你回国之后的路子也很有好处。”
“谢谢阁下的美意，那么我能为阁下做些什么呢？”
等价交换，艾斯德斯不认为自己可以白从对方那里得到这些好处。
“制造恐慌和压力把没有逃离本省的原本不在我名下的拉尔的自由民尽量多地赶到我的土地上来。我的领地多需要劳动力。”
而且平叛之后帝国一定会恢复拉尔德人在东方行省的特殊地位，伯爵是在为那个时候做准备。
“恐怕不仅仅是劳动力吧？~阁下不是还和反叛军有联系吗？~”
“不是有联系而是主要资助人，虽然是找代理人干的明面上查不到我。”
“一边留着后手等着帝国回归一边拉拢反叛军……阁下还真是脚踏两只船呢。”
“是左右逢源，我需要阁下做的除了在混乱期间限制瓦斯托克反叛军攻击我的人和领地外还需要阁下的人和我的人在一些公开场合发生有些冲突和不愉快。”
“又是后手吗？我知道了，回去后我就去安排。”
“阁下的部队和人才苗子下周反叛军的人就会去找您给您送去。请阁下不用担心。”
“那么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