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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哥哥……我不该擅自做主……不该往东走……我？！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哥哥的胳膊离自己越来越近，塔兹十分开心，想伸手去抓哥哥的胳膊，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胳膊和哥哥的胳膊动作完全一样就是够不到哥哥的手呢？
简直就像是哥哥的胳膊是自己的一样……
“什么？！”
当他渐渐恢复力气，抬头向哥哥的胳膊看去，却发现……
“啊！！！！这是什么呀？！！！！”
他哥哥的胳膊，最爱他保护他的哥哥的胳膊，那条塔兹绝对不会认错的哥哥的胳膊，此时此刻，却完好的连接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那哥哥……哥哥呢？
“塔兹，活下去……带着我的研究成果逃出去……我唯一的弟弟……”
第一次，重理论轻实践，最不擅长炼丹术发动十次运用九次失败被艾斯德斯戏称为实践无能的乌兹为了救弟弟，第一次，真正的第一次将自己炼金术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医治好了弟弟大部分致命伤然后为了给弟弟的被炸飞的胳膊止血，将自己的胳膊送给了弟弟……
一个人没了胳膊又没有办法止血，能过活多久呢？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能超过半个小时吗？
再加上腹部遭受重创失血不断……
从塔兹昏迷到苏醒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他的哥哥已经在那片被红莲爆炸术炸成废墟的瓦砾中，永远的倒下了。
“可恶的**……该死的国家炼金术师……该死的亚美斯多利斯人！！！”
想要报仇！为了哥哥报仇！为了父亲母亲报仇！为了叔叔和其他死去的亲族报仇！为了那些被亚美斯多利斯军杀死的妇女儿童报仇！血债血还！
“这个病人需要镇静剂！给他打上一针！”
“不行了！最后一只镇静剂刚才已经用完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亚美斯多利斯人！都去死吧！”
随手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盛怒之下的塔兹朝靠着自己最近的两个亚美斯多利斯人人狠狠地刺去，
“洛克贝尔医生！小心！”
还没回过神来，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就朝他们的身上刺来……
第四十章 苍白的约定
＇＇＇cp｜w：776｜h：472｜a：l｜u：/chapters/20147/17/30720286354120775050＇＇＇“啊！！！”
凄惨的惨叫声从巷子里传出，那是妇女儿童惨叫的声音
“外头的人给我安静些！我这边要打电话！”
因为房子外头杀戮的声音太吵了让艾斯德斯没法听清接线员的声音她探出脑袋大声呵斥到外头的士兵。
“是！司令！”
浑身是血身旁倒着一大片伊修巴尔人的士兵立正站好向艾斯德斯敬礼。
“哐啷！”
然后不悦地将大门和窗户都关上只留下微微掩着的大门走进来的电话线。
“总机，给我接利森布尔的洛克贝尔宅……什么？……你说军法督察队有规定非军用电话不准接通？……你问我是谁？……我是南方攻略军总司令艾斯德斯上校……现在我有特殊……哦？接过去了？……好的谢谢……”
顺带一提，军法督察队现在是归艾斯德斯管的~
………………………………
“叮铃铃——叮铃铃——”
在利森布尔，洛克贝尔家正在家里玩小熊的温丽听到电话从地上爬起来跑动电话机旁拿起电话。
“您好，这里是洛克贝尔家。”
………………………………
“喂~温丽酱~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听到温丽那可爱让人心里发痒的声音，艾斯德斯就被萌倒了。
对于熊孩子的标准和眼光，艾斯德斯自认为是很挑剔和独到的，而温丽则是那种完全符合艾斯德斯的标准和口味，坚强又有爱的那种类型。
………………
“啊~是爱莎姐姐吗？~您在哪里？现在还好吗？~”
听到电话那头是妈妈的学生，对自己十分有爱的爱莎姐，小温丽也是十分开心，上次艾斯德斯给她带来的玩具和点心快三个月了她都还没有吃完，过惯了节省的日子，温丽不舍得一口气将所有的巧克力和糖果都吃完。
而姐姐带来的玩具熊和洋娃娃温丽也很喜欢，在温丽眼里，爱莎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虽然和自己一起只待了几天但是温丽觉得自己真的十分喜欢姐姐，希望下次姐姐带妈妈爸爸回来再来家里来玩。
……………………
“姐姐现在在伊修巴尔，正在忙着工作，姐姐刚刚还见到温丽的父母，他们也很好，你不用担心~”
如果说能让艾斯德斯露出这么灿烂笑容的人有几个？
温丽首先就是一个，因为只有艾斯德斯和温丽这个小姑娘在一起时才会真的感觉到一种自己守卫这个国家秩序的意义。
那就是让温丽过上好一些的日子，让她的父母早日回来。让他们早些恢复正常的生活，而艾斯德斯……
“等到时候我也去你们家住住好吗？~”
也可以偶尔去从温丽那里蹭一些母亲的怀抱，卡卡莎拉姐的油。
顺带过一把给温丽妹妹当大姐的感觉。
“好呀~好呀~”
而艾斯德斯得到了温丽肯定的回答
………………
“姐姐什么时候能和妈妈爸爸一起回来呢？”
捧着电话筒，小温丽一脸期待，等候着艾斯德斯的回答
她记得爱莎姐姐答应过，最多几个月时间就把爸爸妈妈带回来，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姐姐来电话那就是说……
“嗯~就这两天了温丽~”
………………
估计了一下最后镇压任务完成的时间，艾斯德斯觉得按照现在的速度三天就足够了。
“三天时间，三天后姐姐就带着温丽的爸爸妈妈回利森布尔~”
“乓啷——”
突然，三个持枪的伊修巴尔人带着两个妇女逃进艾斯德斯所在的屋子
看见艾斯德斯穿着军服拿着电话为首的人立马抬枪瞄准艾斯德斯
“唰——”“噗嗤——”
但是还没等瞄准好，为首的伊修巴尔人就被锋利的刀刃切断了头颅。身体也被斜着切成了两半。
…………
“姐姐，你那边有什么东西掉地了吗？”
听到电话里传来咣当一声，温丽担心地问道
“还是姐姐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担心艾斯德斯伤到的温丽为艾斯德斯担忧
………………
“啊~没什么~只是刚才……”
带着蔑视的眼神看着被自己的佩剑穿在一起的三个男性伊修巴尔人的头颅将剑抬起来满意地看着切下来的叛军头颅，那被鲜血沾染的扭曲面孔上痛苦的神情。
脚下猜着两个刚刚准备掏匕首却被艾斯德斯一脚踩断了胳膊踏住面部倒在地上地上流泪的伊修巴尔妇女。
其中一个被艾斯德斯的靴子踏住脸颊无法喊叫和动弹，另一个则因为想反抗被艾斯德斯一脚直接踢碎了脑袋死翘翘了。
“只是有几只小臭虫跑进了我的屋子，被我给踩死了~”
脚下的伊修巴尔妇女害怕了，她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一个羸弱的少女所以才和丈夫一起攻了过来想要乘此机会干掉或者挟持她让他们平安出逃但是……
“那还真的可怕，问你也最讨厌臭虫了，很吓人的。”
听着电话里似乎和眼前少女说话的是个小姑娘，听声音也就是十岁左右，可能就是她的妹妹……
心想也许这个亚美斯多利斯人会同情自己，原谅自己，被靴子踏住脸颊几乎不能出声的妇女颤抖着伸出自己黝黑的手臂恳请艾斯德斯放过自己……如果她真的这么富有爱心的话……
“是呀~还是温丽懂事~”
“咔嚓——”
但是看到伊修巴尔妇女求饶的样子艾斯德斯眼中的戏谑之色更胜方才脚下再次发力将妇女的下颚骨直接踩碎了。
痛的妇女眼泪瞬间哗哗地流了下来
“臭虫什么的直接踩死就好了~”
“噗嗤——”
然后是西瓜被捏烂的样子和声音，红色和白色的东西飙射的满屋子都是。轻轻踏一踏靴子将脏东西甩掉。
再次煌上了和迷人的声音相符的笑容
“温丽酱这次还需要姐姐给你带些什么回去吗？~”
………………
“嗯嗯~不用了爱莎姐姐~”
对于姐姐，温丽已经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和要求奢望了。
她希望借机能帮她做的事情此时此刻只有一个
“姐姐把爸爸妈妈带回来就好了~”
………………
“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我的孙女！你们还我的孙女！”
“可恶的亚美斯多利斯人！你们会下地狱的！”
“神会制裁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
“哒……哒……”
“姐姐，那边怎么好像有放鞭炮的声音呢？”
听着电话里好像传来了什么哒哒的声音，小温丽十分不解
………………
“哈哈~是呀~现在任务完成了，同事们正在做最后的庆祝，所以会放些礼花礼炮~然后收工~”
清楚地看见窗外那血花飞舞的景色，艾斯德斯依然带着灿烂的笑容满心欢喜地和数百公里外那天真的温丽聊着天。
摆放电话的桌子上，还一滴滴地向地上低着鲜红的鲜血，握着电话的玉手的指甲里，还残留着刚刚掐死的伊修巴尔人脖颈上的肉屑。
发梢上，还沾着白色红色的浆液。而那绝世美丽的脸上却是一副幸福快乐的笑容
电话里，电话外，这头和那一头，呈现出的完全是两个艾斯德斯，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
………………
“祝贺姐姐工作完成~温丽真的很想早点见到姐姐~姐姐是个好人~”
温丽感谢爱莎姐姐，她是几年里唯一一个承诺将父母带回去的人，唯一一个向她保证过，这一点的人，温丽信任她，相信她的承诺。
………………
“嗯~当然了~姐姐可是个大好人呢~”
面不改色心不跳，艾斯德斯十分坦然的接受了温丽的赞赏。
只有天才知道艾斯德斯对于‘好人’的定义是什么。
或许仅仅是对自己人够意思的人吧？
“下次再和你聊吧~如果不出意外下次我们会在你家门口碰到我~”
完成约定后，艾斯德斯打算放自己几天假，去利森布尔再玩上几天，有空好好黏黏莎拉和温丽过把瘾。
“嗯，下次见~爱莎姐姐~”
“下次见~温丽~”
扣下电话，因为乌兹的去世，心情有些不好的艾斯德斯再次多云转晴。
一个温丽对于她而言虽然不是什么助力或者有用的帮手，但是她那健康积极的精神总是能让艾斯德斯感到自己做的事情是那么有意义充满价值。
让她觉得自己弑杀成性和对敌人的残暴是为保护国家和亲人而做的高尚的事情。
让她为自己的行为和性格充满成就感和自豪感。
“司令！大事不好了司令！”
这是，警卫队队长头上裹着纱布冲了进来。
“怎么了？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洛克贝尔诊所……洛克贝尔夫妇出事了！他们被一名伊修巴尔病患袭击了！”
“什么？！伤势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情况很不乐观，夫妇两人身中数刀性命垂危！”
“那还在这来戴着干什么？！快去找军医！”
但是现在艾斯德斯才觉得，天真的塌了。
塌地是那么彻底和残酷无情……
第四十一章 无能的少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惊讶……
“为什么要这样？”
惊愕……
“为什么？”
难以理解……
“这是假的吧？”
不可置信……
“为什么老师会被杀死？他们不是被我保护起来了吗？门口不是有足足一个班的警卫吗？为什么？”
颤抖着，爬向莎拉那被鲜血染红的身体，和往常一样，身上散发着消毒水和药品的味道，当然还是外科医生身上的血腥味
“老师怎么会被杀死？”
但是这次老师身上的血液不是病患的血液，她身上的血液从她身上流出，浸染了自己的衣裳。
此时的老师，莎拉老师，艾斯德斯姐姐和母亲一样的存在，就这样安然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在自己丈夫的怀里，一动不动地躺在一起。
没有再继续工作没有再抬起头来，没有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候继续抢救伤员，他们累了，躺下了，休息了，永远的休息了……
“对不起司令，我们没能保护好洛克贝尔夫妇，我们在外头布置了两道警戒哨但是却没有考虑到会有重伤患者会在被治好之后伤害洛克贝尔夫妇……我们的人都在外头……当听到里头的惨叫声冲进去后已经来不及了。”
警卫队长噗通一声跪在了艾斯德斯的身后，他跟着艾斯德斯从塞北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艾斯德斯为了什么人露出过这样痛苦和凄凉的表情，知道自己让艾斯德斯，只敬爱的团长，司令失去了人生重要的人，警卫队长愧疚难当不禁后悔为什么不让警卫进入到诊所中保护夫妇，这样最起码在第一时间或许可以……
“事发时全区镇压的枪声和伊修巴尔人的惨叫声掩盖了诊所里的声音，除了靠近诊所的几个人更远地方的部队没有发现异常，赛达区的镇压力度太大，太吵杂我们没能反应过来……真正第一时间投入到战斗中的的只有一个班而已。”
前锋队长，摘下帽子低着头，自责地叙述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杀害夫妇的是一个被从赛达区东部救回来的伊修巴尔武僧，虽然受伤但是依然有着很强的战斗力，第一时间冲进诊所的4名士兵没摸清情况，被他迅速干掉。等到外头的士兵反应过了犯人已经跑了。”
执勤班长头上缠着纱布，他的班和那个伊修巴尔人接触了一下就被消灭了一半自己也被伤到了头部差点送命。
“莎拉老师，莎拉姐，莎拉……”
可是艾斯德斯此时完全没有在乎身后这些士兵和军官的解释，因为一切解释和辩解以及惩罚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莎拉不在了，不管艾斯德斯如何惩罚和惩处他们都不在了。
被杀死了，因为自己保护不力，莎拉死了。
那是自己第二个母亲一样的莎拉姐，那是有着可以容纳艾斯德斯的心灵，给予缺少母亲怀抱的少女的怀抱。
而此时，从现在起，从今往后……都没了……
不仅仅是自己没有了，连温丽也没有了。
什么都没了……
“对不起……老师……对不起……莎拉姐……我……我又……我又搞砸了……”
将莎拉从丈夫的怀中抱出来，搂进自己的怀里，艾斯德斯当着这么多人，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流下了无声的眼泪。
曾经的她自以为自己从小聪明又厉害，不可能像其他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更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流下自己的眼泪。但是果然……
“对不起……对不起……”
果然眼泪这种东西真的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曾经自以为是的小丫头明白母爱的伟大后知道了为了母亲眼泪是可以流的而现在……母亲，自己的第二个母亲去世了……作为孩子，母亲怀里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小小的孩子，爱莎，可以在母亲的怀里哭上一次吧？
应该是可以的吧？
一个孩子为了自己的母亲流泪，是应该的吧？
父亲大人不会说自己吧？
不会说自己是个弱者和软弱的小姑娘，庸俗的弱者而让他不高兴吧？
“都是爱莎不好……是爱莎不好……原谅我……原谅我……”
贪婪地搂着莎拉那依然温暖的身躯，艾斯德斯感受着最后来自爱莎的温暖那最后的生气……
“哈？！”
生气……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生气呢？如果已经死了，那么为什么艾斯德斯会感受到生气呢？
如果按照西方的解释，脉搏和心跳消失就是死亡那么如果东方医学中的龙脉和体内的气还在运转就是说……
“还活着？！”
东方的炼丹术认为，人体中只要气还在运转，龙脉犹存那么生命就还没有结束，就还有生命的希望。
胎儿就是这样，从最初的死亡到注入精气然后是生命体内气的运转最后形成自己的龙脉而后称之为生命。
有气就是龙脉未断，有气就是生命未决，有气的流动……就是说还有救活地希望。
“她还活着！她还有救！！莎拉还有救！”
就在全体官兵都在和艾斯德斯一起为这对至死坚守在岗位上的夫妇默哀地时候，跪在地上浑身是血；满脸泪花的十七岁少女，抱着自己重要的人大声喊道‘她没死’
又有几个人会当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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