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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西风看看牡丹，想起再见面时，她唱过的歌。靠近她，低头说道：“若是你一展歌喉，估计旁边那些盛开的牡丹花就该没了颜色。”不想，这话竟被旁边人听了去，大声吵嚷着，那些从台上下来的女子们一一围上来，嘲笑着说：“有本事就上去试试，在这也不怕把老天吹破了。”
红绡本不想参与其中，但见来人面目可憎，忍不住喊道：“试试就试试，谁怕你啊！丑八怪！”这一句，直直叫那女子气的脸发青腿发抖，牡丹见无法收场，委屈的看看西风。此时，他倒宁可没说过这话，心中懊悔不已。
牡丹本就羞怯，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但是看看西风，心中只觉得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于是硬着头皮的走上台去。
只一瞬间，台下众多男子都像是被凝固了一样，许多惊叹的目光投向她身上。美目流盼，长长的睫毛下，有股藏不住的温柔。红唇微启，贝齿轻唱，声如黄莺，神态自若，全然不似与这闹市有何牵扯。只见她眼神幽幽，眉黛上扬，或闭目高歌，或眼若神泉，仿佛那瑶池仙子。
台下，不知看痴了多少男子，不知看恨了多少女子。忽听阵阵笛声悠扬，合着歌声一起飘向远方。
红绡看着西风握着的玉笛，又想起那个没人知晓的黎明，她曾想将自己托付与他，他却拒绝了。当时，便知他是个有经历的人，不想他们竟如此般配，心底有些不服，又有些哀怨，只是谁也不曾注意过。
忽从台下，跃起一人，白衣红袖，如仙子下凡。借着人群的肩膀，竟纵身上台来，为这美妙的歌声，翩然起舞。
西风一开始心中也很惊讶，也只当她是好心情。于是，歌继续唱，舞继续跳，乐声不断。此时，真真是花好人好两相怡，姹紫嫣红中流转着两位绝色倾城的佳人。一时间，众人都似乎忘去了这是身处闹市，冻结了时间。
一曲停罢，众人竟毫无反应，这倒弄得台上粉衣女子有些尴尬，忽听人群中有一人叫好，跟着许多人都不住的叫好，最后全都在叫好。
叫好声铺天盖地，掌声不断，许多很都喊着要再听一曲。
这时，台上女子喜上眉梢，笑盈盈的上前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牡丹。”牡丹略施一礼，谦谦有礼，粉色衣子看着欢喜，赞道：“真是花不如人。”台下依旧欢呼，红绡看着也跟着激动，粉衣女子又走到她面前，只叹道：“可惜了，可惜了，今儿是比试歌喉，若是再有机会比试舞艺，姑娘可一定要来啊。”
红绡耸耸肩旁，不做声，但是心里仍是开心的。
“今年的赏花大会花魁是——牡丹——”一声喊出，台下多少男子跟着高声欢呼，真是热闹非凡。
“现在将……”粉衣女子正欲继续说着，却被牡丹打断了，轻轻附耳与女子说了些什么，只见女子忽然莞尔一笑，点点头。
粉衣女子走上前去，对着台下喊道：“不知哪一位是西风公子？可否上台来为我们的花魁折下一朵牡丹花，赠与作为奖励？”
西风先是一惊，随后淡淡笑着，走上前去。
这擂台，多半全是开的正好的牡丹花，西风忽然看见一朵白皙娇嫩的牡丹，轻轻折下，走到牡丹面前，说：“我与你戴上可好？”
牡丹羞涩的点点头，西风轻轻的将牡丹花插在她的发髻上，果真是花不如人，人若其名，美不胜收，台下一瞬又想起雷鸣的掌声。
看着他二人情意绵绵的，红绡心里像是打反了五味瓶，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胡闹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累。
牡丹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似乎是这三年多来最快乐的一天，她不去想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少，只要能见到他，她就心满意足了。红绡回来后，沉默了许多，倒是西风上前宽慰过，不过红绡也打发了他，并不想说些什么。
是夜。
红绡看看牡丹在软塌上的背影，鼻子酸楚。为什么她生的那么好看，为什么他的心全都在她身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受，为什么自己从来不被注意，除了师父，这世间竟没有人再关心她了。想着想着，红绡觉得自己越来越烦，便简单穿了件薄衫起身。
走到天井，抬头看看，一轮明月高挂，寒霜一般的月光打在自己身上，怎么都不是滋味。忽听房檐上有脚步声，红绡点脚上跳，攀上屋顶。
没想到，又看到了那个人。
“怎么又是你？”
“姑娘还记得我。”时微寒一身白衣，手持纸扇，衬着醉人的月色，恍若天人下凡。高挺的身形，俊朗的脸上深深印着勾人魂魄的眼，眉宇间英气勃发，一派高贵气质。看的红绡有些恍惚，心里只觉得眼前的男子不比西风差到哪去，忽而心里又想，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总会撞见你。”
“在下，时微寒，难道姑娘已经忘记在下的姓名了？”
“哼，登徒浪子，有何可记挂的。”说着，红绡转身便要走。
时微寒嘴角微微一笑，纵身一跃，立于红绡近前，展开扇子，真乃是翩翩佳公子。红绡一惊，不等反映，时微寒起扇上前，红绡左右抵挡，心底却觉得，这*的男子并非是要伤自己，倒更像是和自己耍闹。
时微寒一个转身，反手将红绡扯进怀里，这是他第二次将她拥住，红绡又是难堪又是惊讶，可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淡淡的月光下，白衣男子从怀里取出一枚开的正红的牡丹花，仔细的用另一只手，为他怀里的女子戴在发髻上。
红绡心里一顿，这是为什么？他来就为了这个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忽闪着迷惑和不解，只听到那男子说：“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幽幽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从未有人这样待她。忽然，能闻到这男子身上幽幽的香气，缓缓抬起头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她有些动容，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用力的挣脱着，却不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你还想去哪？”时微寒温柔的说。
“去我该去的地方！”
“那里有我吗？”
“我们并不相熟，你何苦这般逼我……”红绡送了一口气。
时微寒眉间稍稍一皱，认真的看着她灵动的一双碧眼，月光倾泻，落在她白皙的肌肤，娇艳欲滴的红牡丹，愈发能衬托出她的美。
他靠近她的脸，轻轻的呼吸着，像是在汲取她身上的香气。红绡被这突然举动，惊的满面绯红，一心只想挣脱出这登徒浪子。
“这么想离开我吗？”时微寒的声音很是好听，无比温柔，几乎要柔进她的心里。而他，近在咫尺，呼吸浓重。
红绡有些恍惚，只说：“放开我。”语调清冷。
“我若是不呢？”
“我便杀了你！”
“你不会舍得的……”一句说完，他将唇覆上，堵住了她的小嘴，毫不客气的撬开她的贝齿，在那华润的舌尖纠缠。他本以为尝过便可作罢，只当是报复那日街头她的无理，竟不曾想她是如此的甜美，让人欲罢不能，连他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
“唔……”红绡想喊，又喊不出来，他的霸道，他的无理，他的肆无忌惮，他究竟是谁？何苦对她步步紧逼？
他还是舍不得放开，又加重力度，重重的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汁，越来越想要她了，他心里也开始恍惚。而她，再也无力反抗，唯有慢慢的迎合，感受着他给予的。她越是迎合，他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终于，他十分不舍得放开她的小嘴，却还是轻轻的点了几下，红绡闭着眼睛，留下两条清泪。他被怔住了，这是多么的不愿，才能哭成这般，难道他真的如此不堪，不堪到她竟然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
“我不好看吗？”时微寒淡淡的问着。
红绡偏过头不做声，只是哭的更加厉害了。“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呢？”说完，他紧紧地抱着她，她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带着怨恨，带着无奈，带着许许多多说不清楚的慌乱。他心里泛起一丝涟漪，是怜悯，是疼惜，还有更多的不知所措。他，从未因一个女子便心神不宁，而此时，月色巍巍。
忽然，红绡猛地抓起他的手臂，重重的咬着，他眉头微皱，任由她发泄。
她挣脱出，大声哭着喊道：“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头也不回的纵身跳下，人影消失在廊檐下，月光看不到的地方。
时微寒静静的站在月光中，他终于和她有了牵扯，嘴角浮出淡淡的微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二章 凄凄长夜心恨谁
一把推开门，冲回自己屋里，坐在床上就大哭起来。牡丹被她吵醒，忙起身上前安慰，却不想红绡竟哭的更加厉害。
无奈只能倒杯茶水先压压惊，几口温水下肚，红绡心里舒缓许多，却还是觉得委屈。她起身看看牡丹，问：“你可有家人？”
牡丹点点头，一边准备把烛台重现点燃，却被红绡止住了。牡丹回到软塌上，月色透亮，她看见一双忧伤的眼，一如三年前的自己。
红绡抹抹眼泪，小声说着：“我已经没有家人了。”牡丹看着，原本机灵的娇俏女子，如今好似失心一般。
“爹爹死了，娘亲也死了，师兄也死了，全家上上下下一百一十八口人都死了。只有我，只有我还活着，为什么我没死……”越说越是难过，红绡又留下泪来，这一回，牡丹走到床边，陪她一起座下，双手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
“我恨死他了，他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说着，红绡伏在牡丹的肩头大声哭了起来，“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他……是谁？”牡丹若有所思的问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因为对时微寒的一无所知，让红绡更加恨他，恨他夺走了自己的初吻，恨他让自己困惑，恨他逼着自己屈服。而他，对她，从来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一个才见过三面的陌生人。她的心，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红绡发髻上的牡丹花随着发丝掉落，落在牡丹的手心里。看着这朵品种名贵的牡丹花，心里大概知晓，定是有男子负心于她。
清晨，微薄的阳光，似有似无。
牡丹还带着一身的困乏，睡眼惺忪间，仿佛察觉到，红绡已经离开了。出于某种不好的预感，她起身下楼来找西风商量。
道明原委，西风面无表情的看着客栈狭小的柴房，说：“这样，你留在客栈等她，我出去找找，估计她自己一个人，也不会走的太远。”心里却想，莫不是他一直疏忽了她，又想起往生桥畔，那个绝色孤立的女子，舞的何等凄凉。
牡丹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心里也不晓得胡思乱想些什么，却在人群中，见到一位与自己模样极像的女子。忽然想起西风曾经说起的话，手心一下凉了，他会在人群中遇见她吗？
西风冲到街上，挨家挨户的打听着，终是没有头绪，仿佛红绡已经出城远去了。心中翻来覆去的都是不好的念头，希望一件都不会发生。
街道上的人忽然多了起来，西风已经找了两个时辰，仍是没有进展。正在沮丧之际，忽然看见人群中一道素雅的影子。
那容貌，那眉眼，那白皙的肌肤，那一双让他夜夜魂牵梦萦的眸子，那略显丰盈的身姿，让西风怔怔的站在那里，以为是在梦中。可，那真的是他的玉儿，原来玉儿还活着，她一直都活着。西风觉得眼泪就要出来了，心中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压得他快要喘不动气。直到那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才恍然大悟的追上去，大声喊着：“白玉！玉儿！白玉——”
前方的人群里，那女子问身旁的女子，道：“师姐，我怎么听到有人喊我？”
紫烟笑笑说：“这里哪会有认识你我的？怕是你听错了吧。”
那女子说：“哦。”二人走远，再不见踪迹。
西风还在人群后，拼命的喊着，一次又一次拉起路上穿白衣的女子，却都不是那张让自己刻骨铭心的脸。在无数次失望后，他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却又如此真实。心中许久不曾疼痛的地方，再一次被深深的刺伤，老天究竟要作弄他到何时。一滴眼泪，留在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上，生生的疼，疼到就要停止呼吸。
一路上，西风又恍恍惚惚的寻了许久，终究是没有见到红绡的影子，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牡丹一直担心的在门口站着，看见西风一脸落寞的回来，心知定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小二，拿酒来，要最烈的酒……”放下剑，西风眼神空洞的座下，牡丹也跟着座下来。随后小二拿来两坛十八年的女儿红，不等放好，西风就一把夺过来，举起酒坛大口大口的灌着自己。牡丹看着心里难过，一直劝，可是劝有什么用呢？
一坛又一坛，一口有一口，这已经是第九坛了，小二上来劝解道：“客官，身子骨要紧，咱酒可不能这么喝的。”
西风只当没有听见，满眼竟是那道素白的身影，看的两眼朦胧，心里繁乱。玉儿，我这般的疼，你可能知道？你可知道……他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牡丹见状，搀着一路跌跌撞撞的扶他回自己的房间去，怕那柴房夜里更深露重，染上风寒。
刚刚靠近床边，西风俊美的容颜被月光照见，脸上还有醉酒的红晕，看的牡丹心中一阵震荡。
正准备松开手，西风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睁开眼看着牡丹，柔声细语道：“玉儿……”
只一句，牡丹已经天崩地裂，忍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他的衣襟。而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说：“玉儿，不怕，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牡丹听得分明，心中绞痛如海浪般席卷全身……
西风托起她小小脸，轻轻吻在她的额上，又落在她的脸颊，一个吻接一个吻，轻轻的，却让牡丹犹如针扎一般……欢喜而凄然。
她默默的承受，他紧紧的抱着，她觉得他的胸膛好温暖，身上的男子香气让她甘愿沉醉不醒，哪怕他心中从来就没有过她，她仍是愿意的。
“玉儿……我好想你……”西风温柔的说着，将唇吻在她有些冰凉的唇，他充满热量的舌尖游走着，她闭上眼，慢慢的迎合。他将衣衫一件件的为她褪去，只剩一层裹布，牡丹痛苦的想要当作，他是在看着她，而不是把她当成别的女人。
他把她压在身下，忽然用力的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一只手探向她身下那最敏感的幽谷。
“啊——”她发出一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呻吟，西风听到后，仿佛更加*起来，用力脱去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赤条条的露在牡丹面前。
牡丹由他火热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由他亲吻，自己仿佛消失在理智的边缘。忽然一阵剧痛，身下被他顶的充实。西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借着酒劲，情欲被无限的蔓延漫延扩散，许久不曾发泄出来的，都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旋律进行着。
牡丹眼角泪光满溢，紧紧环住西风的脖颈，后背。在一阵疼痛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她慢慢的接受，迎合着他的动作，将自己彻底的献出。西风下意识的觉得，身下进入的幽谷不再紧绷，开始变得柔软，湿润。他按耐不住自己身体的感官，加大了力度，*的动作频率加快。隐约听到女子娇喘的呻吟声，他用唇堵住那声源，深深吮吸着。忘了彼此是谁，忘了所有，此时只属于彼此……最后，两人都到达那欢愉的巅峰，火热的身体彼此交织，纠缠，反转，一次又一次，直到晨曦来临，西风才沉沉睡去。
只有月亮能听见，一个女子悲泣的声音，心碎的声音……
翌日。
看着身边睡的正香的西风，牡丹心中百感交集，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可他知道吗？他只当她是别的女人。
伸手摸着床单上那一小块早就干了的血迹，牡丹入坠冰窟，直直打个哆嗦。起身将传单收拾掉，梳洗一番，等着他醒来。
这时，红绡跌跌撞撞的进屋来，见到床上赤身*的男子，又看看泪痕未干的女子，仰天长笑一番，扬长而去了，再也没有回头。牡丹追出去，拉住红绡的手。
红绡头也不回，只说：“原来，你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牡丹垂目，说什么都是苍白的，红绡又说：“他心里没有你，更没有我，从此后各奔东西，告诉师兄，不必为我劳心……”说完，红绡甩开手，消失在人群里。只留下牡丹，痴痴的站着。
西风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晌午，阳光正好。睁开眼，见是牡丹她们的房间，被褥下的自己竟*。头疼欲裂，想是喝的太多。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昨夜的事情……他只梦见昨夜自己拉着玉儿，一夜欢好，难道……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又看看床单，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还是心里着急。此时，牡丹推门进来，带着饭菜，安置在桌上。
西风愣愣的看着，牡丹很平静的问：“看我作甚？”
“昨晚……我……”西风艰难的问着，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希望真的发生什么。
“昨晚你喝多了。”牡丹偏过头，不想让自己留下眼泪，她不想让他难堪，不想他为了自己而勉强。
“我……有没有……”西风越发的紧张，走上前来握着牡丹的手。
“我昨晚睡在软塌上，你喝多了。我怕你受凉，让小二帮忙搀扶进来的，再无其他……”牡丹抽走了他握着的手，她不想让他感觉到自己在颤抖。
“哦……”西风长舒一口气，仿佛心中的巨石，尘埃落定。看看一桌子菜，确实饿了，并没有注意到牡丹脸上的变化。
“我已经吃过了，先下楼透透气，你慢慢用。”
西风应声后，狼吞虎咽起来，心底却觉得，屋里的软塌似乎不曾有人睡过……
酒足饭饱，看见牡丹立在客栈门口，他走上前来，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总觉得昨晚发生过什么。
“红绡姑娘回来过，要我们不要再记挂她，说完就走了……”牡丹也不看他，自顾自说。
“什么？几时走的？你怎么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