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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颤惊惊递上信封,把信封正面对着观众,先朝左边晃了晃,又朝右边晃了晃,最后放到莫大侠手中,他瞪了我一眼,快速的拆开来。我偷窥到这是一封世界上最精练的介绍信。
信纸上只有三个字:卫不悔。
这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把莫大平看得胆战心惊,他脸上的颜色从青到紫,从紫到红,又从红回到青,像变脸似的,一时换了好几副脸皮。他的手也在微微抖着,仿佛这三个字是一柄利剑,直击他的心脏。
他突然甩开信封,责问我:“她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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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我的邻居。”
莫大侠突然抓住我的领口,便要施展轻功带我离开这儿,也许是忽视了我的重量,第一次他并未成功,紧接着,他又加了把劲,我整个人腾空而起,就听身边一阵狂风呼啸,很快来到一片竹林之中,我惊魂未定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她现在如何了?”莫池站在我面前,背着双手问。
“还算正常。”我答。
“哪里正常?”
“生活和脑子。”
“那我就放心了。”
“前辈与她……”
“不该问的,不要问那么多。为何要拜我为师?”
“我要出名!”
“出名有什么好?只有无穷无尽的烦恼等着你。”
“那也是甜蜜的烦恼。”
“有无数江湖密探随时随地跟踪你,打扰你的生活。还有无数你的拥趸者为见你而做傻事。”
“那也是快乐的,我就渴望那样。”
“他们会为你投河。”
“走自立的路,让他们投去吧!”
“小小年纪,心肠倒挺狠毒。”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几岁?”
“我七岁多了。”
“走了多少里?”
“没数过,从天亮开始走,天黑睡觉,重复了好几十次。”
“不错,有根基,跟我来。”
不一会儿,到一山洞外,莫大侠指着洞内说:“以后就住这儿,十年后,为师让你出名。”
“为啥要住这儿?”
为师自从做了江湖上大大小小各类选秀活动的评委后,被无数仇家盯上,他们说我点评太过泼辣,对选手评判过于尖锐,没留给他们充足的面子,还弄出个啥莫池语录来,我的身心备受摧残,生命安全也得不到保障,只好三天换个地方,住山洞是较为安全的办法。“
“那前辈……不,师父为何非要做评委呢?”
“为师也是逼不得已,拒绝他们的邀请就要被他们联合起来封杀,即便有了实力没人给你宣传又有何意义?——知道这些,还想出名吗?”
“想!住茅厕也要出回名。”
师父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磕三个头就算行拜师礼吧。”
我“啪啪啪”三个响头很快磕完,师父领着我住进了山洞,这一住就是十年,期间换了多个不同形状的山洞。我说,这儿已经够偏僻的了,师父干吗还要东躲西藏?师父说,狡兔三窟明白吗?我摇摇头。师父解释道,江湖传言,他们已经研制出江湖定位系统,老呆在一个洞里很容易被跟踪到。
师父间或出洞去做评委,我便呆在山洞里等待师父用出场费买来的山珍海味,长此以往,除了获得师父传授的一些三脚猫功夫之外,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深感智商还有待提高。这一天,在我年满十八岁之际,师父终于答应带我闯荡江湖。临行前,我对这十年来的山顶洞生活感慨万千,又忍不住问师父:“为什么那么多刺客不停追杀我们呢?”
师父终于告诉我实情:“他们有一本绝密之物落在我手里。”
“是什么呢?”我好奇心大起,师父总是这样,我不接着问,他就不说,像个孩子似的,需要循循善诱。
“是足以可以让江湖乱成一锅粥的好东西,为此,他们下了血本想置我于死地。”
正说着,只听一声大喊:“莫池,纳命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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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师父分头逃窜,倒不是技艺不精、胆小怕事,但凡遇到暗处危险,你不知道来者何人,施出什么样的暗器,第一要决就是逃窜避开——当然;这也是师父教与我的。
避开危险后,我们回头看去,确定这个刺客是个大嗓门,刚才那一声不过是十里传音,现在才看到他飞速滑过来,手中握着一把剑,寒光闪闪晃着我的眼睛。眼看就要刺向我的喉咙,突然,他一个趔趄摔了个底朝天,我定睛一看,他踩了一脚分不清是人类还是畜类的排泄物。
师父这时过来救我,他施展“丰乳肥臀”功,把刺客压在身下,逼问道:“这下中我的埋伏了吧!快说,谁派你来的?”
原来,随地大小便的恶劣行径是师父所为。
“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尊便真臭!哼,想要套出我的话,你做梦!”刺客坚贞不屈,顺带一口痰瞄准后射过去,师父猝不及防,“啪”的一声,痰粘在师父脸上。
“他妈的,找死,竟然暗算我。”师父伸出一根小指头,比划了一下,恐吓道,“我他妈一根指头挑死你!”
刺客大笑道:“士可杀不可辱,有种你就戳死我,挑我不是英雄好汉,你这个叛徒!”
“叛徒?”师父疑道,“你竟然叫我叛徒,我这一生最恨别人叫我这个。”刚说完,师父就点了刺客的穴道,可能指法没掌握好,抑或小指头力道还不够,刺客只感到全身奇痒,像被挠了一下,不由的狂笑。
师父看了看自己的指头,又看了看刺客,自言自语道:“这点穴手怎么变成了挠痒痒?”
师父又半疑半解朝刺客身上戳过去,这回刺客白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这次下手太狠了。”师父说道,伸手在刺客鼻子前探了探,放下心来。“还有气儿。”
师父招呼我把刺客绑起来,抬到一棵大树下,用长绳子勒住他的脖子,然后,师徒俩在树下坐着,静等刺客醒过来。
“师父,他为什么骂你是叛徒?”我问。
“为师也不清楚,江湖上从没有人给我起这么一个绰号,这也是待会儿让他回答的问题。”
“那……如果刺客还不说,怎么办?”
师父笑道:“为师自有办法让他招供,捕快审问罪犯总是有独特办法的。”
说话间,刺客苏醒过来,他迷朦着双眼,发现自己脖子被套着非常不爽,一边挣扎,一边又骂:“莫池,你这个小人,竟敢刑讯逼供,你还算是个捕快吗?”
师父一惊,问:“连我曾经被衙门短暂招安过你也知晓,看来你并非无名之辈,说吧,你姓甚名谁,谁派你来的,否则……嘿嘿……”
师父一定用了不少内功,笑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方圆十几里都能听个清楚。
“休想!”刺客还是嘴硬,“死又有何惧,不过翻个白眼,吐个舌头,而你誓要被江湖人耻笑,留一生的骂名。”
“哈哈……”师父大笑道,“对待你们这些暴民,我做捕快时见得多了,哪一个不被驯得服服帖帖?再嘴硬的我也能撬开,就算罗织个罪名让你蹲上十年大狱,也是衙门里经常发生的事,大不了,出来后衙门赔你几十两碎银。”
“无耻,下流,卑鄙!哼!”刺客咬牙切齿僵着头。
师父暗示我拉住绳索,我一用力,刺客便悬空而起,很快他就翻了一只白眼,吐了半截舌头。我说:“师父,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师父说:“没事,我有经验,他能熬一个时辰。”
我又问:“师父真的做过捕快?”
师父感慨道:“都是十年前的旧事了,那时,师父刚成名,衙门便将我招安,让我做了捕头,后来觉得无趣,便脱下制服浪迹江湖。”
“那师父做捕头时,真的经常刑讯逼供,草菅人命吗?”
“这在衙门里是在所难免的,上面限期办案,不动用私刑根本撬不开他们的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后来,看多了这类事情,为师就决定离开衙门,也算为师弃暗投明吧。”
“师父,师父,不得了了。”我大叫道,“我们一直说着话,把他搞忘了,您瞧,他都翻两只白眼,整条舌头都吐了出来。”一边说,一边跑过去。
师父忙说:“快放下,给他做人工呼吸。”
放下刺客,我等着师父做人工呼吸。师父见我没有动静,问道:“还磨蹭什么,怎么还不做?”
“我?”我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会做人工呼吸呢?”
师父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看我的。”
师父掐住刺客的脖子,很快,刺客呛出声来,大口大口喘气。师父得意的笑道:“小样儿,跟我装死啊。”
刺客还想辩驳,师父用脚踩住他的脖子,一只手狠狠拽着他的耳朵,刺客痛得哇哇大叫。
“快说,谁指使你的?”
刺客求饶道:“别扭了,我说,我说……是……教……主……”话未说完,刺客一歪头没了声音。
我上前试探刺客的气息,大惊道:“师父,他死了……”
师父松开手,我发现刺客的一只耳朵被撕裂了一半,另一半耷拉在耳根上,怪不得刺客疼痛难忍招了一半呢。我善意的提醒道:“师父,您又一次刑讯逼供弄出了人命。”
师父似乎没听到我的话,只顾喃喃自语道:“果然是他,十年了,教主还是不肯放过我……”
“师父,师父,您在说什么?”
师父道:“我知道他受谁指使来刺杀我,江湖第一大教一直统领江湖,也一直在寻找我,要置我于死地,而我还一直告诉自己只是猜测而已,现在终于得到证实。”
“江湖第一大教跟师父您有什么过结,一直不肯放过您呢?”
师父道:“说来话长,以后你自会明白的。他们是受教主指派来拿一本书,这本书涉及教主的诸多秘密。”
“那这是什么书呢?”
“你看——”师父掏出一本册子,让我看,那上面几个字我很熟悉——《和武林盟主同居的日子》。
我问:“这是写那个盟主的书,跟什么教有何关联呢?”
“无计,你才出江湖,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这个教主神通广大,他创立了江湖最有势力的‘无极教’,他的手下有多名名震江湖的侠客,更为厉害的是,他有一本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武学秘笈,传说谁能得到这本秘笈,并修练到九重境界就会成为江湖第一名人,武功也将独步于天下。但是教主把这本秘笈拆散为九个部份,分给教中的九名有潜力的弟子,这样,没有一个人可以练到九重境界,但整个‘无极教’却因有这几位名人,增强了整体实力,势力便成为江湖第一。”
“师父,那这个教主跟武林盟主有什么关系呢?”
“他就是这届的武林副盟主,后来得到秘笈后,势力突然强大起来,已无人可比,江湖谣传,是他软禁了武林盟主,从而实质上掌管江湖,原先的盟主已下落不明。”
“哦,原来是这样。这本书就是写他的,对吧?”
“正是,这本书虽然真实度可疑,但其中毕竟涉及一些他的秘密,他当然要派刺客夺回去。”
“可是,那人骂你是叛徒,又怎么回事?”
师父冷笑几声,说道:“他当然要骂我叛徒,十几年前为师就是‘无极教’一员,教主把秘笈第一章传给了我,在他的一手操作下,我成名于江湖,否则,为师哪有那么幸运,轻易就成名。”
“后来呢?”
“哼!后来我发现‘无极教’不是个正教,它集中了‘无聊、无耻、无趣’之精粹,行苟且之事,为师便愤而脱离此教,故而被称作叛徒了。”
“原来如此!这个‘无极教’这么坏,竟干坏事啊!”
师父道:“不错,简直就是无恶不作。逃离邪教之后,为师便低调行事,为躲避刺客们追杀,连住山洞都要三五天换一次,他们甚至扬言要用火炮炸平方圆所有山洞,可想而知,邪教势力已发展到什么地步!”
“这个教主真这么厉害?他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当然鹤立鸡群,但教旨更加触目惊心。无计,你要记住,凡有人自称‘人可以无耻到我这个地步’的,他一定是‘无极教’的一员,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知道了,师父。对了,那本秘笈那么厉害,叫什么名字啊?”
师父正要开口,已经死去多时的刺客竟又醒了过来,他卯足力气,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什么,嘴里费力的吐出几个字:九——阴——真——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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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都死了,怎么又说了四个字才甘心闭上眼睛?”
师父笑道:“这就是《九阴真经》的魅力所在,连死人都想争夺它,何况活人呢?!”
“九阴真经!”我一字一顿琢磨着,这东西是天下第一绝学,我一定要得到。
“师父,我要是练这个功夫,是不是就会扬名天下?”
“那是当然。”师父说,“不仅会出名,还有无数江湖中人要拜入你的门下,一统江湖也轻而易举,为此,我先要带你去找我的师妹。”
师父说得我心痒痒,恨不得立刻扬名江湖,成为武林盟主,把师父弄成副盟主,最后荣归故里,孝敬双亲。
“这次出去,一来带你寻找这本武功秘笈,二来让你见识江湖,长长经验,所以,任务重大,你一定要紧随师父,万事不可轻举妄动,为师教你的一些武艺,防身没问题,但遇到一等一的高手,还是逃为上策,万不可逞强好胜,求名心切,最后丢了性命,为师这十年来的心血就算是白费了。”
“徒儿记住了,除了虚心学习,徒儿绝不敢造次让师父烦心。”
“对了,无计。”师父突然柔声道,“十年了,随师父在山洞隐居,难道不思念亲人吗?”
我戚然道:“谁说不想呢,可徒儿尚未成名,无颜见江东父母啊!”
“嗯,有志气!”师父拍拍我的肩膀,“为师定当让你风风光光的回老家拜见父母,还要帮你成个亲,做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对侠侣,不能像为师这样……”
师父似乎感慨万千,又无以言表,他的心里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绝对要比我上茅房时见到广告上所言的痔疮之类的顽症更为严重。我怀疑卫不悔与师父有什么奸情,十年了,师父都不找一个,这让我很奇怪,莫非师父已经达到有了快感我不喊的境界?
我正要把话题挑开来问个清楚,师父大呵一声:“快躲。“便拎着我飞到十米之高的树枝上,三支金钱镖“嗖、嗖、嗖”射过来,钉在树桩上,紧接着,四支金钱镖射到我们站的树枝上,几根树干被射断落于地上,当时情势非常紧急,金钱镖连发数枚,意图一举击中我和师父要害。师父突然大吼一声“丰乳肥臀之排山倒海”,前方顿时一阵迷雾翻滚,趁乱之中,师父又拎起我连跳三级,躲开了暗算。
我和师父在一片空旷之地停下来,师父连连赞道:此人功力不在我之下。
我心里想,师父干嘛不说,此人功力在我之上呢?排山倒海不在危难之际是不出手的,说白了,这招其实是逃命锏,不到万不得已师父定然不会轻易使出,这招将耗去师父六成内力。
师父平匀了气息道:“看来教主已经派出一等一的高手来绝杀我们,这个人应该是江湖几大名人中的一个,也是《九阴真经》其中一节的修练者,从他连绵不断的暗器和深厚的内功可以看出,真正的高手已经现身了,这对我们行走江湖将产生最大的隐患。倘若几大高手同时出场,咱师徒俩即便有九条命也会玩完。无计,你要记着,若要抗衡无趣、无聊、无耻之极的‘无极教’,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会九招绝杀,否则,教主旗下几大名弟子一联手,天下再无人可以克敌制胜。不过——哈哈——”
师父这一动情的两声大笑,竟咳出一痰血来,我连忙上前问:“师父怎么了?”
师父摆摆手道:“没事,为师刚才用了六成功力,加之跑得快了些,现在气急攻心,吐两口血并无大碍,对了,师父刚才说到哪了?”
我说:“师父刚才说到‘哈哈’了。”
师父接着说:“哈哈,教中的名人高手不会有联手的机会,因为至少其中两个已经不是‘无极教’中人。当务之急是找到你师叔,在这期间不能再遭到暗算,否则,我的内力不济,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拍着胸脯道:“徒儿会照顾师父的,师父尽管放心吧。师父受伤在身,徒儿背着您走。”
师父点点头,我躬着身子,架住师父,师父一用力,整个人弹到我背上。我使足了力气,走几步后,似乎听到什么东西“咔嚓”折了半截,我四下搜索,未发现有可疑之物,但我却突然走不起来,身子骨散了架似的,顿感身上背着的是一块重逾千斤的石头。
我说:“师父,徒儿怎么了,迈不动步子,背也失去了知觉。”
师父摸索了一会儿,从背上跳下来,跛着腿走到我面前说:“无计,为师不该让你背的啊,你身上十八块骨头已经断裂成两截,可能是刚才躲避刺客时,为师用力过猛,你又背了为师一段路,造成全身骨折,目前是走不了了。”
意外就这样发生了,我和师父都受了重伤,只好原地找了个山洞住了一段时间。
我和师父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连续几天以野果子为食。师父受到的内伤显然比我的骨伤更为严重,吃下的果子有一半被吐了出来,他只得原地呆着,我爬出去找东西吃。
我的骨头在恢复之中,虽然不能直立行走,但爬几百米不成问题。长时间吃野果子,营养很不均衡,我和师父都有些皮包骨头了。我的头发很多天没洗没吹没剪的,蓬头垢面的样子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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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要爬出去三回,每回爬行几十米至几百米不等。一般捡到两个果子便收手,特殊情况下,没有果子可捡,我便爬到五百米外的小路上。这条路是商人们必经之路,我会匍匐在路边,把头埋在地上,胸前挂上一个牌子,牌子上一般写着:家有恩师,身患重病,请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