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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虚寻道录-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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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她现在受伤了,更大的问题是,她现在手里还拎着一个人,那个人昏迷不醒,就像打湿了的面粉袋一样沉重,如果她把这个人丢了,她可以独自一个人飞翔,她可以回到心魔聚集的园林里,向千叶他们发起反击,也可以觅地暂避,待养好伤治后,便可以与主人会和。

    可是她不能,所以没有如果。

    在整个过程里,她都没有看手中那人一眼。这个人与自己的觉醒有着重要的关系,就算再重,也没办法丢下,就像在与主人相伴之时,主人说过的那样,他始终背负着沉重的生存二字,很多选择已经变成了他的某种本能,不需要思考对错与利弊,只是去做。

    一道流光,在草原边缘的树林与湿地里疾掠。只是颜色有些差异。所经之处,草屑乱飞,树叶被震成絮丝。

    她始终没有停下自己那飞行的步伐,她不想让那些心魔看到自己变弱的一面。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那是杨昭的紫虚意侵蚀识海的迹象。她一直用真元压制着,经历这番飞行,血水渐沸。竟有些压制不住了,或者,她可以燃烧真血以获得更快的速度,可是那侵蚀识海的剑意怎么办?

    下落的身影越来越近,夜色里的草原外围被重新染成了黑色。

    来不及思考,事实上,她也没有思考便做了决定,在这一刻,她终于低头看了手中那人一眼,有些无奈地想着,大家都是修道中人,讲究餐清风食星光,你每天究竟吃什么,怎么就重成这样?

    然后她点燃了身体里残留不多的魂脉真血。

    轰的一声闷响,草原外围开始燃烧起来,隐约可以看到草下有水光。

    少女带着杨昭化作一道光线,消失于草原之中。

    片刻后,那些心魔也来到这里,停了下来,望向远方那道光线,神情漠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色的浓雾在他阿门的身前轻轻摇摆,寒意向四周蔓延,那些燃烧的野草与芦苇,渐渐熄灭,焦土一片。

    少女燃烧真血获得的速度,快到他们都没有办法追上。

    “妇人之仁,不识大体,小家子气……”

    一位白衣青年对少女的评价很冷淡不屑:“连衣命,你为何要背叛主人?即便你这次能活下来,又能怎样?”

    白衣青年看的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少女体内的血脉之魂苏醒,也很难再活下去。

    魔雾缓缓敛回,光线微变,数名心魔出现在了他的两侧,跪倒在地,颤声说道:“奴婢参见主人,奴婢无能。”

    白衣青年没有理会跪在自己身旁的那些心魔,对他们因为恐惧而惨白的脸色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若有所思问道:“那人……就是主人所说的看不透之人吗?”

    那些心魔急忙将那边发生的事情简要讲述一番,青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笑意,但那抹笑意依然很冷漠:“原来不是妇人之仁,也不是不识大体,而是心机动乱……你们两人死在一起,倒有些意思。”

    夜风吹拂着脸,本应寒冷,但因为血液正在沸腾燃烧,于是那风也变成了温的。连衣命想去远处的山畔,可惜血脉真力却已经燃烧殆尽,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她向身后看了一眼,确认那些心魔没有跟上来,向西北方向折去数里,落到了地面上。

    她一直沿着草原的边缘在飞,理由很简单,她很清楚,也只有这样,最开始的时候,才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她此时落下的地方,自然便是草原的中心,那是一大片湿地,里面生长着一望无尽的芦苇。

    芦苇如一座小岛,四周的苇枝很高,刚好可以遮住从外界投来的视线仿佛是与世隔绝的一方天地。

    四周的夜空里没有星星,芦苇丛之间的水面反映着的光线,来自那双火翼,如无数面镜子,看着很是美丽。

    连衣命神念微动,金黄色的火焰缓缓熄灭,双翼的本体竟是洁白如雪。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难受,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眸深处隐隐有抹令人不安的魔意,魔意的四周有些金色的火星正在不停灼烧,只是非常黯淡,似乎随时可能会熄灭,然后她再次望向那名被自己救下来的人类修行者。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人感觉很是特别,也不知道为何能激发自己血脉的力量。

    虽然视线因为神识受伤而有些模糊,连此人的五官都无法看清楚,只隐约看到他的脸色很苍白,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人虽然在昏迷中,依然给她一种沉稳可亲的感觉。

    因为这种感觉,她怔了怔。

    然后疲倦袭来。

    她盘膝坐下。开始闭耳调息,洁白的羽翼缓缓收敛,像是万里星空外那座神殿里温暖的棉被一般,把身体裹了起来。

    羽翼成双。

    另一只洁白的羽翼缓缓落下,轻柔地盖在了杨昭的身上。

    ……

    ……

    黑衣与乱小星二人之间的战斗,还在那广阔无边的星穹之中持续着,他们二人没有说话,神情各自漠然。

    黑衣想让乱小星的这道分神去死。

    而乱小星的这道分神当然不会去死,能让他死的只有他的本体。

    呛啷一声,乱小星手中的剑出鞘。混着寒风。刺向黑衣。

    此时,黑衣也是开始出剑。

    从在这座星空之中诞生,观天地无数次破灭,黑衣一路行来。拦在他身前的任何事物都被震飞。他一直都没有出过剑。因为他没有遇到值得自己出剑的人,而乱小星乃是引发上一次大劫之人,甚至还是仅仅修道数百年便勘破生死的修道天才。自然有让他出剑的资格。

    黑衣高冠博带,袍服宽大,看不出剑匣放在何处。

    但当他的剑出现时,身边的所有人都能够看到。

    因为他的剑与世间所有剑师的剑都不同。剑身极宽,宽的难以想像,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柄剑,而更像是一块长方形的铁片。

    这样一块方铁片,极为显眼,想看不见都很困难。

    黑衣的剑,本来就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他可是天外之主。

    黑衣的剑和乱小星的剑,终于相会在满天星穹的星际之中。

    黑衣的剑虽然宽大,但却是无痕无迹,无声无息,无情无识,行走在星际之中,就仿佛变成了真的星穹,能造化万物,却没有造化对生命的怜悯。

    而乱小星的剑虽然细腻,但则大开大阖,在星穹中依循着笔直的线条前行,每至尽处,又会严重违背修行者心中驭剑术的规则,陡然折回,依然走的是直线。

    黑衣的道剑是最细的寒风,最微的星光,能够入世间一切有间。

    乱小星的剑则是笔直到了极点,星穹不能进。

    极短的瞬间之内,两把剑在星穹交会碰撞了不知道多少次,又似乎一次碰撞都没有发生,那些星穹被这两道强大的剑势,逼的横斜而飞。

    忽然间,乱小星神情微凛,竟是毫不犹豫转身向杨昭等人所呆的世界中疾掠而去!

    此时黑衣的长剑,正在星穹中纵横无双,却是来到苏念身后的三丈之地。

    乱小星看着守卫在那里的天外心魔,面色微白,广袖向身后一拂。

    那把细腻而微的长剑,自远处星空中鸣啸而来,不再像先前那般画着笔直的图案,而是极其简单地开始画着方正之形,显得更直更硬,所以更强大!

    黑衣看着向那些心魔冲去的乱小星,神情漠然转身,眼中一阵疑惑,却不知乱小星在想着什么,亦是望向杨昭等人所在的那个世界,看着世界内的万物规则,眼眸里隐有雷电之意!

    乱小星逐渐向那个世界逼去,黑衣看着世界之中,都是大千世界中最强大的人,都是最骄傲的人,那么要看便对视,不看便是闭眼。

    这无上星穹的黑云里,渐有明亮积蕴,闪电落下,雷声大作,那道穿行于星穹里的铁剑,仿佛被雷电击中,带上丝丝亮泽,挟着风雷之势,继续向乱小星刺去!

    两道剑终于在肉眼可见的层次内,发生了一次真实的碰撞。

    星穹大散,雷电轰鸣!

    两人的剑道都是最顶级的存在,但乱小星却依旧没有转头。

    黑衣他没有属于自己的规则,但他对某个规则的信奉,却是那样的坚不可摧,以至于那个规则,甚至从某种意义上已经变成了他自己的规则,那个规则便是秩序。

    他的铁剑守护的便是绝对的秩序。

    而乱小星的剑也没有属于自己的规则,但他从来不信奉一切事物,亦是那样的坚不可摧,没有规则,那就不要规则,何必拘泥于规则之中?

    所以他的剑便是绝对的突破。

    但乱小星却是有些可惜,若是来到此地是自己的本体,何必被逼到这样的程度。

    黑衣的眼神之中亦是透着可惜之色,因为他也一直想要和乱小星的本体一战。

    两人的心中皆是有着一丝可惜,在那不断的流淌。

    但亦是有着一往无前之举!(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连衣对人类的心结
    现在是深夜,草原里那团模糊的光晕还悬在地平线上,于是边缘处的芦苇丛也得了些光线,连衣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手里的晶石已经变成了没用的粉末,体内的真元恢复了些,但只能勉强镇压住识海中那道剑意的冲击,却没有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

    她神念微动,收起洁白的羽翼,手指触碰到什么,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救了一名人类修行者。

    手指搭到那名人类修行者的脉门上,片刻后她的眉微微挑起,显得有些意外——这名人类修行者的真元怎么会这么浓厚,而且并不是战斗造成的后果,经脉本身似乎有些问题——有着这样的修行天赋,怪不得能够和自己一战,虽然自己的修为也被压制到了金丹期。

    可惜此人的运气太过糟糕,他居然敢来到这天外世界,而且还遇见了自己。

    此人身受重伤,如果不能尽快得到救治,肯定会死。

    此人运气太过糟糕的另一个原因,还在于她现在的情况,她现在真元耗尽,流了很多血,根本没办法对他进行治疗。

    她站起身来,望向草原深处摇了摇头,又转身望向相反的方向。

    只见芦苇荡的对面,不远处便是陆地,再远些的地方是片森林,隐约可以看道一道山崖,如果顺着这道山崖走,应该能够走到心魔聚集的一片园林里,她还记得那道山崖里有很多山洞。

    看着芦苇丛对面的山崖密林,她沉默不语。是的,只是记得,并不能看清楚,她现在的视线依然模糊一片。

    她觉得此人太惨,其实自己的情况更加糟糕,为了带着此人摆脱另一位主人奴仆的追逐,她燃烧了太多的真血,现在竟然还无法进化,血脉竟然也没有办法觉醒,那刚才的一幕究竟是怎样才出现的?

    在湖水之畔。血脉的灵魂苏醒了。但有什么意义?没有肉身的灵魂,再强大又如何?没有灯芯的火焰,能如何存在?自己会死在这里吗?

    她如今都受到了极大程度的损害,如果不能及时觉醒。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草原里的风轻轻地拂了过来。被野草与芦苇下方的水面降低了温度。有些微寒,她的神情依然宁静,垂在裙畔的双手却微微颤抖。仿佛想要抓住这些风,却无法抓住。

    她静静看着草原里的一切,慢慢的……慢慢的……不知为何,忽然生气起来。

    根据神识的感应,她已然得知,知道千叶等人已然来到了这片草原之内,而自己和这个人类竟然也到了这片草原。

    做为黑衣的奴婢,她知道很多秘密,虽然不确定,但大致清楚这座草原的恐怖,还有那些诡异的事情。

    这些人类的目的地本身是要离开,却没想到竟也会误打误撞进入这里。

    而那些心魔与这片芦苇,隔着数千里的距离,相距何其遥远,而且那些心魔知道这片草原的诡异,也不可能赶到这里。

    如今自己竟然救了一个人类,就算那些心魔来到这里,也会对自己产生误会,这就是她现在生气的原因。

    她从来不隐瞒自己对人类的观感,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她对主人的心结也仅仅是爱慕而已,那么,自然有所猜想,甚至是希望。

    有过希望,现在才会失望。

    她看着茫茫的草原,望着遥远的河流上游方向,又转过头来对着昏迷的这个家伙生出很多莫名的恼意:“我竟然会对你有感觉,怎么会这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何你要来到这里。

    而草原的混乱肯定与这些人类有关,她想到了这一点,昨夜才会走上那条通往草原的山道,如果那些心魔与她有相同的想法,合力一处的话,那么绝对可以将这些人类一网打尽。

    但如今……

    她却是知道那些心魔已然看到她救了一个人类,所以她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她不知道的是,在那片湖畔之外,有位白衣青年也对她有了一分评价。

    她的心情有些异样,不再去想,转身去看那名被自己救下来的修行者。

    因为视线模糊的关系,她低下头,凑的极近,才把那人的眉眼看得清楚了些。

    只见那人在昏迷之中,眉头紧皱,依然给人一种诚实沉稳的感觉,让人很想与他亲近,难道这样的亲近就让自己对他产生感觉?那这有和血脉觉醒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看起来应该是个老实人,如此年龄便已经金丹,说不得是修真界哪个门派受宠的核心弟子,可惜却要曝尸荒野。”

    她确认自己没有办法救这个人,不免觉得有些遗憾,微带怜悯之意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在那人的身上摸了摸,想要找到一些能够对自己的血脉产生觉醒的东西,不料却什么都没有现,只有一把看似很普通的长剑,上面也没有任何标识。

    她记得昨夜与此人大战之时,好像看到此的手里拿着一把很奇怪的武器,形状似乎便是这把剑,却不知道这把剑到底有着什么作用。她眉头微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转身向芦苇荡对面的陆地走了过去,湖水湿了她的衣裙,在草原外的沙滩上留下一道痕迹。

    连衣准备离开此地,可是当她的身影准备消失在树林里的那瞬间,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如闪电一般落在芦苇丛中。

    芦苇随风而摇,一道气息骤生骤敛,她又出现在了杨昭的身边,那疑惑的神情亦是开始在她的小脸上浮现开来。

    少女神情漠然,竖着的眼瞳,就像她的衣裙一样幽黑,于是显得身后那对羽翼愈发光亮。

    她看着昏迷中的杨昭,漠然的眼神深处隐隐浮现出一抹担忧与不解:“我到底该不该救你?你到底和我的血脉有着什么关系?”

    作为高贵强大的天外巫灵,哪怕只是还没有完全觉醒,只是看一眼,她便看到了杨昭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内部,也知道他受了如此重的伤。

    可是自己如今到底该怎样救治他呢,他看起来却是必死无疑了。

    “我怎么会和你遇在一起了!”

    她望着杨昭的脸颊,有些不悦地挑起眉头,想着:“连衣你这个白痴,这个人类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人类男性怎么能相信?”

    对她来说,人类留给她的记忆皆是惨痛的代价,若不是这样的,她又怎么会成为黑衣的奴仆。

    而这个人类却是与黑衣对她的感觉很像,再加上记忆中的那些痛苦,所以她对人类有着先天警惕抵触,没有任何好感。

    但她却真的救下了这个人类,而且还和自己的血脉觉醒有关,这更加增添了她对此人的恶感。

    在她看来,昨夜自己之所以冒着危险也要救这个人,是因为当时自己的血脉觉醒与此人有关,而现在自己将此人所救之后,自己却没有得到一丝好处,难道这时这个人所耍的手段?

    这样的人类,真的很冷酷虚伪可怕。

    小脸上虽然流露出厌憎的神情,但她却又不想将这个人类留在这里,她还想真的找到此人和自己血脉觉醒的有关线索。

    她对人类没有任何好感,但除了眼前这个人,所以她现在有些生气,而且她竟然无视主人的规矩将人类所救,所以她不能允许这个人类就这样死去,不然那些心血便会白费,所以她现在先要做的事情,是让这个人活下去。

    怎样才能治好这个人身体里的那些伤?

    她想到了一种方法,眉心间莫名流露出羞涩的意味,双翼上的白光变得有些明亮。

    “记住,你欠了我一条命了。”她看着昏迷中的杨昭恨恨说道。

    说完这句话,她俯身抱住杨昭,依偎在他的怀里,然后两翼化作一道白光的光,她便进入到了杨昭的身体里。

    一道至寒至净的气息,从杨昭的胸口处释出,然后渐渐收敛回他的体内。

    杨昭的脏腑表面有很多细微的伤口,正在不停流血,被这道至寒的气息凝住,血渐渐止了,同时他的血液流动和呼吸都开始变缓。

    芦苇丛里的水,表面凝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杨昭的眉头上同样凝出了一道冰霜。

    同时,他的身后多了两道洁白无暇的光影。

    片刻后,水声哗哗响起。

    连衣从杨昭的体内钻了出来,拎着衣裙,走回到芦苇丛中,却不知道她刚刚去做了些什么。

    看着杨昭眉头上的那抹冰霜,感受着比先前略寒的环境,她略略挑眉,又看了看自己,总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芦苇丛四周,明明什么都没有。

    她取出命星盘,手指在上面似乎无意地拨弄了几下。

    命星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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