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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策·双剑-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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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楚云的细眼微微眯开一条缝,“温良老好人的皮子掉下来了。”

  “和你我客气什么。”章池肉乎乎的脸上龇出一道得意得笑,不轻不重地给楚云肩上来了一拳。

  槐枫紧张地站起来:“章师兄,这……”

  楚云朝槐枫软绵绵地挥了挥手:“不碍事……嬴了,感觉如何?”后面一句是对章池说的,偏过了头,微倚在墙上,“通体舒畅?”

  章池一屁股在他身边做下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何止通体舒畅——人生简直豁然开朗!——多谢。”

  “你自己拿剑拼出来的胜利,何必谢我。”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屋子里只有槐枫的手,偶然拍打楚云的小腿,发出的“噼啪”声。

  “对了,”许久,章池撑着墙站了起来,“外面还在单剑,我出去看看……”

  “今天第二单剑上地谁?”

  “季彤。”

  “应该输不了。”

  “……也得出去瞧瞧。教头们还等着集合呢——我帮你告个劳累,你们便可不要去了。”章池说着,向外走去。

  “对了师兄。”手刚触到门把,楚云忽然叫住他。

  “嗯?”

  “之前商量的事……”

  “放心,”章池回首点头,神色郑重,“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说着,推开门去——瞬间。脸上又挂起了那种不温不火,向上十五度却没有任何感情的“老好人式”笑容,阔步向场内休息区走去。

  风吹起他的衣摆。

  只有眼角隐约的湿润,偷偷透露了他的心情:当上首席五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战胜了昆仑的双剑剑客。

  五年,整整五年。

  屋内。

  “子桓,你们商量了……”

  “不,没什么,”槐枫的问题还么来得及出口。已被楚云阻住了,“没什么。”

  ******

  半个时辰后,季彤战胜了昆仑地第二单剑。

  松派以三比零的总战绩,力克昆仑。夺得了本年的夙曼牌。

  在昆仑第二单剑弃剑得那一霎那,松派的场内休息区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剑客们——上场的,没上场的——都发了疯似地吼叫雀跃,楚云在槐枫的搀扶下回到场内,和相熟的不熟地师兄弟们拥在一起。连行走不便的秋函。也被季彤抱了起来。连转了好几个圈……

  这是一次团体的狂欢。

  就算名和利压在他们背上,就算勾心斗角的无奈阻塞在心里,也不能阻挡任何剑客。从胜利中感受单纯地幸福和喜悦。

  观众席也渐渐沸腾起来。

  掌声,尖叫,刺耳的吼叫和奇怪的歌。

  熟悉掌故的老剑迷中,窃窃私语着:

  ——上一次,松派拿夙曼牌,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吧?

  ——是啊。

  ——上一次,松派在双剑上战胜昆仑,是什么时候……?

  ——十多年了吧?

  ——那么,上一次见到“影步”呢?

  ——喝,那可早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儿呢,现在头发都白了啊……

  松派还在狂热欢庆。

  昆仑人已经黯然离场。

  胜负地法则,就是这样,坦诚直白,近乎于残酷。

  ——没有人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悄悄地改变了方向。

  次日晨,昆仑官方宣布了“双剑剑客王镜明离派出走”地消息。

  同时,连续五年稳居松派双剑首席之位地剑客章池,向掌门递交了“挂剑申请”。

  单剑首席白秋函膝伤严重,急召汪家二公子治疗之事,也不再是秘密。

  午,剑协发布通知,请各派掌门稍留,趁夙曼祭人员齐整,开会商议关于“为让对剑更紧凑有观赏性而修改规则”、“关于放宽铸剑材料增加对剑激烈性”、“巡回剑会转播场权安排”等问题。

  剑坛格局的调整,终于慢慢地浮上了水面。

  “子桓,山顶凉。”

  掌门们开会去了,底下的剑客们自然也走不了,只得在莲城里四处逛逛,打发大会之后,过分轻松悠然地时光。

  槐枫随着楚云,在闹市里兜了两圈,采购些特产纪念品,没过半个时辰,就乏味了,便信步往郊外走,不知不觉,爬上了一座不高不矮的山丘。

  山风扯乱了楚云的衣襟,勒出嶙峋的身材,益发显得形销骨立。

  槐枫叹了口气,把外套脱下来批在他身上。

  楚云轻轻勾起嘴角:“我真没那么虚……”却没有推开槐枫的手。

  狭长的眼睛眯起来,盯着远处山巅上的某处——槐枫随着他望去——那是莲派的华莲山,昨日一场场激战,便是山顶那个对剑场里……尤历历在目,却已恍如隔世。

  “子桓?”

  “嗯?”

  “你……”

  “槐枫,”楚云回过头,唤他大名,“起风了啊。”

  “……嗯……啊?”

  “呵,”楚云伸出手去,抚上那呆然瞪着的一双大眼,“愿风停尘埃落定时,站在这顶端的,能是你我。”

  和风熏,衣衫飞,青丝曼舞。

  缭乱中楚云抬起头,望向无云的天空。

  那双淡色的眸子,仿佛穿过那一片接近透明的碧蓝,直看尽,未知的过去与未来的无限时空。

  第75章

  这次在莲城进行的商谈,被后世称为“莲城会议”,成为江湖——尤其是剑术——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原因有三:

  第一,与会者是“参加夙曼祭的所有帮派的领袖”,“无论门派大小,帮众多寡”。这是剑坛有史以来首次“全员”会议,打破了松派、竹派、兰派、桐、蓬莱、昆仑六大门派在剑术上的集团垄断,使剑坛开始向更加开放、多元的方向发展,为后世“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奠定了基础。

  第二,会议最终达成的共识,涉及了:铸剑材料使用、比剑流程安排、裁决资格评判、武会规格要求、妖视仪转播注意事项等十四个大项共一百三十七个小项。统一了标准,使原先巡回剑会上大门派各自为政的情况得到了极大改善,开创了“规范剑坛”的新局面。

  第三,在这次会议前后,各门派,包括松派、昆仑这样重量级的豪门在内,相继出现重大人员更替,其中以“王镜明出走昆仑”为最,震撼武林,严重改变了之后十年、乃至二十年内剑坛格局。

  ——以上,载自鹿元2938年华朝《中学生历史普及读本》(揍)地确。这次会议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每个门派都或多或少的受到波及。

  其中受影响最大的,表面上看来,自然是失去了一名顶级双剑剑客的昆仑。

  然而这一次调整的政策数量如此庞大,剑派的剑风各有不同,深层次里,对那个剑派地冲击更大,还有待时间的验证——目前所能确定的是:

  其一。竹派的剑客们定然是受波及最小的。因为……竹派的剑客,虽然他们在大型剑会上总能取得不俗的成绩,可他们确乎都是玩票的——在“剑客”之外,都还有各自的职业,所以,这些改动,完全不足以影响他们高涨地习剑热情和盲目贯彻自己“剑道”的勇气。

  “实在不行,就回老家种田吧。”

  竹派单剑代表人物,目前兵器单剑排名第三的甘德。在莲城大会的第二天,代表竹派地众多剑客表明了态度。

  其二,其他各个门派,尤其有职业剑客存在的大门派。无论在外的姿态如何,都无法不因这次的调整而感到阵痛:在新规则的许可范围内,尽可能研究杀伤力大地装备是很重要地;然热,更紧迫地的是,要调整掉风格不合适的剑客。选择在新规则下更容易获胜地剑客们充实总舵……

  而且……所谓“英雄十年江湖老”。以松派为例,章池一代的剑客们,也年届三十。的确到了将要挂剑的时候了,就算没有“莲城会议”的影响,也渐渐的要淡出人们的视线了——于是,一次“剑坛大换血”的活动,悄然地展开了……

  “掌门,欧阳师父。”

  走进松派剑宗议事厅的时候,楚云深深地叹了口气:房间上首端坐着林掌门和欧阳教头,下首左边是章池,右边是欧阳教头的宝贝儿子那个谁谁——看这架势,用脚想都知道是什么事。

  为了章池退役和槐枫的归属权问题,这几天来,林掌门和欧阳教头,以及其他的一些教头、师兄弟们,已经多次骚扰了楚云,旁敲侧击地诱导、甚至是直言不讳地劝说。

  楚云素来处世圆滑,对每一个说客都笑脸相迎,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一个旬下来,说客们纷纷折戟沉沙铩羽而归,这才发现,楚云敷衍人的功夫,简直就像他的“弹剑”一样,精妙得出神入化。

  无奈之下,高层方面终于被迫安排了这次多方直接晤谈。

  “子桓,”林掌门见他进来,扯出一个貌似温暖的笑脸,“过来,坐。”

  以楚云个人的感官来说,林掌门除了贪财好色、专横武断之外,倒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试问这个世界上,哪个人类不贪财,哪个男人不好色,又有多少个身居高位者能不专横武断呢?

  所以说到底,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何况在松派双剑被昆仑、蓬莱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和现在的剑宗总教头薄森,曾刻苦训练,英勇拼搏,在重围之中,撕开了一线光明——虽然后继无人,可也确令人叹服。

  因而,楚云非但不厌恶他,还对于他怀着一种“优秀前辈”的天然敬畏——能服从时,绝不执拗;能婉言时,绝不顶撞。

  可今天,楚云实在失去了这样的耐心。

  “掌门大人,”并没有依言坐下,楚云兀自在厅中直立着,“我想我应该知道,您此番的用意了。”

  “哎,子桓,”林掌门虽说决策蛮横脾气火爆,到底还算惜才——他也确实需要如楚云这样,实打实能把比剑赢下来的剑客为他撑着场面,语气还算委婉客气,“你先坐下嘛……这个事情我们再商量……”

  “我觉得不需要商量了,”楚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干练利落掷地有声,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就这样吧。”

  话音未落,“叮铃”一声,一块金色的小牌落在欧阳教头和其子之间。

  “啊……你……”

  房间里的其他四人同时瞪大了眼。

  那牌子是铜制的,四边包着纯金,正面刻着松派的派徽,和一柄剑,象征剑宗,反面顶上小子镌了楚云的名字,下面一个大大的隶体“战”字:这是松派的决战牌。

  两个剑客之间,若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便会互相掷出决战牌,约好时间地点,进行决战。决战胜利的一方可以坚持自己的立场,失败的一方则必须面对驱逐出派的命运。

  决战牌用的最多的,就是在松派单剑首组,每隔几年,总要有一场师兄弟之间的手足相残——楚云和林默的对决,就是在那之前一年互换了牌子的。

  可双剑组……原不是竞争多激烈的地方,被投决战牌,十年乃至十五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静寂。

  那四人看着地下闪着光的小金牌,同时变了脸色。

  “等等,师兄……”最终,是欧阳教头的儿子——据松派的名册显示,叫做欧阳墨——先开了口,愣了片刻后,他站起来,“我并不想和师兄刀刃相向……”

  第76章

  “可是我想和你刀刃相向,”楚云不等他说完,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决斗的事情,可不是由你决定的——牌子捡起来,把你的牌子给我,然后我们来确认一下流程细节……”

  “呃,子桓……这个事情,还可以再探讨探讨……”

  欧阳教头也没有料到他竟会如此直接地来这一手,一时间也慌了神。楚云是出了名的要胜不要命出剑凌厉心狠手辣,身为父亲,即便欧阳墨有秋函林默那样的身手,也未必敢让他以身犯险,何况……在父亲羽翼下不经风雨成长起来的温室花朵能有多少斤两,做父亲的大概自己最清楚。

  “欧阳师父,”楚云冷着脸,一丝表情也没有,“现在决斗的宣战阶段,自然一切按照派里既定的程序来,没有什么好探讨的吧?”

  “哎,这个东西你先收起来,我们慢慢……”

  欧阳教头起身就要弯腰去捡那个牌子。

  “欧阳师父,你捡它起来……”楚云闲闲地抱臂悠然一句,“……是准备应战吗?”

  欧阳教头像被火钳烫了似地猛缩回手:“……子桓,那个……不要这么认真……”

  “不要这么认真?”楚云微蹙起眉,“欧阳师父,恕我冒犯,在总舵里。您也算是有资历地老教头了,怎么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决斗这样的事,整个松派上下,可有人敢把它当儿戏?”

  “这……”

  冷汗从欧阳教头的额角渗出来,密密麻麻地,在明晃晃的夜明珠灯下,横七竖八地闪。

  “子桓啊,”林掌门在一边终于坐不住了。咳了一声打起圆场,“自己的师兄弟之间……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了嘛……”

  “掌门,您说我咄咄逼人,弟子着实委屈,”清淡的眉眼里滑出淡淡的苦涩来,深沉地压抑的,让人见到了便不得不跟着心酸,“若是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弟子何至于出此下策?——只是。派里安排我随章师兄打夙曼祭,我便打了;要赢的场次,也一场未失;如今我已是首席,却依然处处受制。不过是选个搭档——首席选搭档,这在昆仑在桐在蓬莱是多正常的事——到了我们这儿,便仿佛我犯了天条一般,人人都来劝我?——我可还有其他选择?”

  楚云侧过身,对着林掌门直挺挺地一礼。“掌门你也是双剑出身吧。想必也知道。双剑的每一场比剑,都要两个人一起打,作为双剑剑客。选搭档可以算是一辈子的事,前程未来尽系于此——若是一个比我强的人抢了我的搭档,那我甘拜下风无所怨言……若非如此……”停下来,楚云眯起眼扫过欧阳墨,目光犀利如利刃——纵然欧阳墨并未回头看他,还是人不由激凌凌地打了个寒颤。

  “这里的诸位,”环顾室内,嘴角边勾起一个近乎残忍地弧度,楚云清了清嗓子,以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继续说下去,“尽不是新来的,也该都知道,决战牌的用意——我掷决战牌,本就不是想要胁迫谁或是给谁脸色看,我地意思很简单——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这个纠缠的难题。欧阳墨。”

  声音不大。被叫的那个人却像安了弹簧一般,“腾”地站了起来:“在,师兄。”

  “把它捡起来,”楚云略一仰头,下颌点向决战牌的方向,“你胜,槐枫归你,我下山;我胜,槐枫还我,你滚蛋。”

  死一般刺骨地静寂。

  欧阳墨回头看自己地爹,又回头,复回头——欧阳教头只是双眉深锁,许久不曾给他一个指示。

  楚云半步半步,缓缓地逼上来。

  欧阳墨呆立在原地,哆嗦了两下,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爹!爹!我就说我不习剑,你偏叫我耍这什么劳什子——现在闹成这样,你看要怎么办吧!我不玩了!我要娘,我要娘……呜呜呜……”

  欧阳教头狠狠剜了楚云一眼,上前去哄儿子,两人一个嚎啕一个陪笑,好不热闹。

  楚云轻哼一声,立在一旁,冷眼看着出家庭闹剧。

  “那个,欧阳啊,”林掌门大概觉得闹成这个样子,面子上实在不好看了,挥了挥手,“要不,这个事情,大家各退一步,槐枫先回去跟楚云训,这决斗就免了……”

  “掌门大人,我要一纸书面地调令,让槐枫做我搭档,而不是先回来一起受训这样随口说说的空头人事,”楚云豁出去上前两步,站到林掌门面前,面色森然,像笼了层冰,“有句话,弟子不得不提:派规里有明文规定,掷出的决战牌不可收回,否则便算是不战败——眼下已是覆水难收,决斗,恐怕是势在必行地了。”

  欧阳墨听他此言,吓得腿都软了,哭声益发大了起来:“都是你,都是你!”拳头捶打着欧阳教头,发出“扑”“扑”的闷响,“逼我练剑,那么苦又没什么用,到头来还要让人砍死了,呜呜……”

  “砍死是不至于的吧,”转回头,楚云斜瞟过去,“最多……不过是负点小伤什么的……”

  重音放在“小”字上。

  言罢微微一笑。

  这一笑不如不笑——斜向上七度的嘴角,硬是在温柔的面庞上,划出了残酷的裂痕,那一刻,压抑了许久的烦躁、厌恶乃至于憎恨,从那眯起的一缝狭目中猛地迸发出来——室内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

  欧阳墨吓得张了张嘴,连哭,都不敢哭了。

  林掌门面色凝重,渐渐锁起了眉;欧阳教头惶惶不可终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面安慰那呆成了木头人的儿子,恨恨地一眼两眼瞅楚云——正没法处,坐在一边,一直很安静的章池,忽然咳了一声,开口道:“这件事,不如……”蹲下身去,把金牌捡了起来,送回楚云面前,“……这么办吧。”

  “师兄?”楚云后退一步,并不伸手接,只是吃惊地望着章池,“你这是做什么?”

  章池“嘿嘿”一声,露出老好人的招牌笑容:“按规矩,拾了决战牌直接交还掷牌人,就代表不战败了——反正我已是将要退役的人了,就算不战败,也不过是逐出门派而已,并没有什么区别……楚师弟,你便收下吧。”

  说罢,别过脸,在林掌门和欧阳教头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换上个微妙的表情。

  第77章

  楚云咬了咬牙,一把抢过那牌子,对着章池空做了一个“算你狠”的口型,拎着决战牌走到林掌门面前:“掌门大人,弟子带槐枫申请一份书面调令。”

  林掌门见危机暂解,松了口气,脸上便又挂起了“打太极”的准备式:“唉,子桓,签发文书这件事情本……”

  楚云抬起手,金灿灿的小牌子在白皙的手腕上晃一下,又晃一下:“掌门大人,我想提醒您一下……那个决战牌这个东西呢,仿佛是可以循环再利用的哦……而且呢,既然章师兄已经有一次不战败的记录,好像,他就不能再接第二次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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