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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坐在他身旁的清影便淡淡说道,“此事,梅师兄放心,潜伏在魔教中的弟子,今日我还收到他们的消息,他们此刻应该还是安全的。”梅长苏闻听此言,脸上神色方才缓和一些,看向场中立着的三个黑衣人,语气凝重地说道,“你们再将当日的情景说一遍。”
那三人中的当先一人,开口说道,“那****和两位师弟按照事先安排,去一处暗点替换已在那里,监视魔教踪迹几天的同门。不曾想,我们刚到那处暗点,就发现情况不对,原本暗点所设机关竟是都被破除。我和两位师弟,心下大惊,慌忙四处查看。却见在暗点的三位同门却已然身死,而且他们身上显然有受过严刑拷问的迹象。我们感知事情不对,于是便通知了师傅。”他声音嘶哑,缓缓说来,也不知是刻意掩饰嗓音,还是心下悲怆委实如此。
清影微微点头,缓缓说道,“我在接到他们的消息后,立即查看另外的暗点,却不曾想【暗影】五处暗点之中却有三处遭到破坏,而且这三处暗点中的九人也全部遇难。”他双手紧握成拳,肩头微微耸动,显是悲痛所致。
清虚真人缓缓看向众人,许久轻轻叹了口气,方才望向场中的三个黑衣人数道,”【暗影】本就隐秘无比,此次你们上通玄山已然引起一番瞩目,你们先在清影师弟那里休息一会,想来清影师弟还会有话嘱咐你们。退下吧。“三人肃然行礼,缓缓退出殿外。
大殿中人人都望着那三人退去的身影,面色凝重,一时无语,大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默起来。许久,清虚真人才清了一下嗓子,望向清影,说道,“【暗影】的所有事情一向是清影师弟你负责,而且其本就隐秘,所以我们也不多过问。你现下就去处理吧,此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清影默默地点了点头,起身缓缓从大殿中行过,待行到大殿门口的时候,目光淡淡望向枯木和萧原所在的位置,眼光中多了几分温和,不过瞬间便收回目光,大步迈出了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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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惊变(下)
清虚真人此时才向站在远处角落的枯木和萧原招了招手,示意两人上前。枯木和萧原对视一眼,大步走上前去,立在大殿中央靠前的位置。清虚真人目光在枯木和萧原身上逗留好一段时间,才将目光收回,望向坐在左侧首位的清言,说道,“今年是否已轮到我玄元门举行试剑大会?”
清言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最近我在制定会试的详细日程,等完成后,就拿给掌门师兄检阅。”清虚真人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事情还是你负责吧,你也知道我最不善处理这些事情,你只要把前四名的比赛日期告诉我们就行啦,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清言也不争辩,轻轻点了点头,稍一沉思便回答道,“今年我想把前四名的比赛时间定在八月十五。我们修道之人虽然历来注重清修,也不太计较普通百姓的节日,但是今年却是顾师兄和穆师兄不在以来,我玄元门第一件比较重大的事情。定在那日举行,算我自欺也当是我们终于又团聚了一次。”他言语中尽是凄楚悲伤之意,说到最后,竟是不能自抑,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清虚真人面色也是显得黯然,许久才换上了一幅温和的笑容,淡淡说道,“清言师弟又何必如此想不开。那些事情已过去这么久了,你如此压抑于心,却和修道一途违背甚远。”清言闻听此言,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不过身躯也渐渐停止了颤抖,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缓缓说道,“掌门所言极是。”
清虚真人豁然站起身来,眼光透过大殿门口,望向远方,眉头微皱,似是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回过神来,淡淡说道,“罢啦,也算你有心,就按你说的办吧。”他说完此话,目光望向萧原,温和说道,“孩子,那想清楚没有,是否要留在我玄元门?”
萧原一怔,心下思绪翻滚,他自幼孤单一人,骨子里早就形成一种不喜被束缚的感觉,而且也养成了一种冷漠淡然的性格。但是最近发生的一切,却在潜移默化间,对他造成了深远的影响。是按照自己拘泥的所谓的自己的路走下去,还是换条路,眺望一下自己从未见识过的世界,其实从在【冰火谷】苏醒的那刻起,他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微微抬头,发现殿上众人目光都在望向自己,心中虽仍然还是挣扎难以下决定,不过神色却是较为平淡,并看不出有什么大喜或者为难的表情。清虚真人面上仍是一副温和的神色,缓缓说道,“怎么,你可有决定?”
萧原微一仰头,环目四顾片刻后,目光豁然望向清虚真人,目光如剑,在当今玄门领袖的直视下竟是丝毫没有畏惧胆怯之色。他嘴角微动,淡淡说道,“掌门真人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殿中诸人都是一怔,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萧原,玄元门身为天下正道之首,历来都是想入门墙者都撞破了脑袋,没想到这在普通人看来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在这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来说,竟是丝毫波澜不惊。
清虚真人目光灼灼地望向萧原,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道转瞬即逝的怒色,不过还是微笑道,“奥,是什么?”萧原略一沉吟,淡淡说道,“普通凡间百姓都盛传神仙好,可长生不死。我虽没见过神仙,但是在通玄山所待短短一日所闻,见玄元门弟子神通,想来也就是人间的神仙了吧。”殿上众人都是默默无语,眼光流转,脸上闪烁着不同的神色,但并没有出口打断萧原的意思。
萧原接着说道,“可是我想问的是,除却单纯的长生外,那世人为什么还要修道呢,修道所为又何在?”他话语一落,殿上众人脸上都闪过震惊和惊讶的神色,目光在不经意间都望向坐在右首的梅长苏。
清虚真人哈哈一笑,双目之中眼光变得锐利无比,嘴中却是依旧淡然说道,“难道单纯的长生对你还没有巨大的诱惑吗?”萧原目不转睛,依旧直视着清虚真人的目光,此刻在清虚真人锐利目光下虽然觉得压力顿生,生出一股折服仰望之感,但是他脸上却依旧是淡然的表情,缓缓说道,“萧原虽然年纪幼小,但是自从经历种种,却觉得假若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的话,死未必不是件解脱的事情。”
他脸上虽是淡然温和的神色,但语气中一时尽是凄苦沧桑之意。清虚真人朗声笑道,“好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的话,死未必不是件解脱的事情’”。他眼眸之中突显一股淡淡的雾气,远远看去竟有股朦胧虚无的感觉,许久才缓缓望向梅长苏,淡淡说道,“这样的话,梅师弟有多少年没听过了?”
端坐在右首的梅长苏一直沉默不语,望向萧原的目光中似乎有种赞赏神色,这时听闻清虚所言,才将目光移向清虚,微笑道,“怕有百年了吧。”他眉角微微上扬,似是想到什么神往的过往岁月,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望向萧原,淡淡道,“数百年前,我也曾听人问过这样的问题,如今岁月流逝,百年倏忽而过。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人是否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有些东西我还是清楚的。”
他目光深远,从萧原身上缓缓移到殿外苍穹之上,目光闪烁,衬着他脸上温和淡然的神色,更加显得丰神俊朗。许久他才将目光收回,望向萧原,意味深长地说道,“修道为何,这个答案你要自己去找,但是何为修道,我却可以稍作解释。在我看来,修道便是修心,修一颗跳脱出世俗但是不忘凡人的心。”他目光如炬,紧紧注视着萧原,似是不想放过萧原脸上此刻的任何变化的表情。
萧原一怔,脑海之中突然显现出那日在十万山脉地界蒲公所立的那块石碑来,那石碑之上的【侠冢】两字,此刻如刀剑般插在他的心底,竟是那样的醒目和刻骨。他眉头微皱,紧绷的身躯缓缓放松下来,轻轻低下了头,低声说道,“萧原无礼啦。”
清虚真人微微一笑,温和道,“无妨。最近我玄元门出现很多事情,怕是一时之间还不能对你进行考量,你最近先跟随枯木修习,至于你日后究竟会在哪位真人门下修习,还是等会试之后再说吧。”清虚真人目光转向枯木,淡然说道,“枯木,萧原的修习就交给你啦,虽然此时离会试之期也仅有三个月,但是我还是希望到时萧原能有参加会试的资格。”他右手微抬,一道青色光芒从他袖中飞向枯木。
枯木望向手中物事,不禁面色一变,惊讶道,“掌门,这?”清虚真人摆了摆手,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我日前也曾探查过萧原体内的灵力,他灵力所属虽颇多奇怪之处,但是却散发着一股清正平和之气,应是我玄元门心法。而且他此刻修为怕在【上清帝君】后期,所以这【玲珑阁】也并非不能进入。你拿我手令给【玲珑阁】执事看就是啦。”
清虚真人虽是语气平和淡然说来,但殿上诸人却都是面色微变,目光再次豁然望向萧原,片刻之后都望向清虚真人,眼光中尽是疑惑询问的神色。清虚真人摇了摇头,望向枯木和萧原,淡淡说道,“好啦,没什么事,你们便先退下吧。”枯木和萧原向诸人行过礼后,缓缓向殿外退去。
等两人身影从殿外消失,殿上诸人却是再也忍耐不住,除却梅长苏和清言外,其余诸人纷纷向清虚真人问道,“掌门既然知道他身上有我玄元门灵力,为什么不探查个究竟?”清虚真人却丝毫不理会殿上众人的目光,淡淡说道,“不要说那少年对我玄元门有恩惠,就是普通之人,只要不是心存邪念,习得我玄元门心法,又有何不可?各位师弟若有一再执着,倒有违了我道家心法的清和淡然之心?”
众人都是一怔,虽然面上仍有激动不解神色,但是终于都安静下来,端坐在椅中,沉默不语。清虚真人微微叹了口气,嘴角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目光淡淡地在梅长苏和清言身上流转了好一会,才向远方眺望而去,眉宇之间在不知不觉间多了些许疲惫神色。
出了【清和殿】的枯木和萧原两人,缓缓向群殿的后方走去,两人都是微微低头,默默行走,似是在各想心事。如此大概一刻钟后,两人绕过无数颇为巍峨的殿宇,在靠近后山之处停了下来,枯木这才面色恢复如初,嘴角边带着一股笑意,温和说道,“如此,我以后就叫你萧师弟了?”萧原一怔,望向枯木,学着枯木的语气,微微笑道,“那以后就请枯木师兄多多指教。”
枯木淡然一笑,不再言语,手指指向前方,肃然说道,“那座塔就是【玲珑阁】了,萧原目光随之望去,脸上不禁升起一道惊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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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玲珑阁
耸立在萧原面前的乃是一座高约数百丈的巨塔,塔分六层,每一层都是檐角高挑,南北两个方向各开有一扇窗户。此刻这座塔在阳光的照耀下,原本呈暗灰色的塔身显得有点刺眼,笼罩在塔身的浓雾似乎也稀薄了少许。
枯木摊开右手手掌,一块闪烁着青色光芒的玉牌此刻安静地躺在他手心之中,枯木若有所思地望了那巨塔一眼,便大步向前走去。不多时,两人便来到塔前,却见一扇两人之高的木门立在塔身底层。枯木轻轻扣了一下门扉,不多时,一道人影随着那扇门的打开,出现在两人眼前。
那人一袭玄元门的墨绿色道袍,一头黑发之间掺杂着少许白发,温和俊秀的脸色因着那两道剑眉,显得多了几分桀骜之气。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枯木和萧原两人,双手后背,眉头微皱,似是在仔细打量此人。
枯木一见此人,温和的面色之上升起一股敬佩之色,恭谨行礼道,“枯木见过清无道长。”萧原虽不知眼前此人是谁,但是闻听枯木所言,既然是清字道号,想来也是玄元门的长辈真人。虽然不知道堂堂的长辈真人为何会在此处看守这样一座清冷的巨塔,但是却也学着枯木的样子,对那人行了一礼。
那人这才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望向远方的殿群,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带个修为在【上清帝君】的人来【玲珑阁】干什么?”语气之中已是多了几分傲然和不耐烦。枯木淡淡一笑,并不言语,只是缓缓将右手手掌摊开,向前伸去。
清无目光在枯木手掌一扫而过,继而转过身去,大步向向前方的玲珑阁走去,枯木见状,眼神示意萧原一同跟上前去。萧原微微点了点头,紧紧跟随在枯木身后,却听前方的清无低声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清虚是怎么想的,这玄元门的规矩怕是都让他给破了?”他目光直视远方苍穹,嘴角边生出一股笑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不过多时,三人便来到【玲珑阁】之下,此刻仰望而去,更是越发觉得【玲珑阁】巍峨入云,不过其上却有层层浓雾,想来这也是为何在广场之处很难发现此塔的原因。清无突然转过身来,在枯木身上扫了一眼,说道,“想不到才几个月不见,你此刻的修为竟然已到【太清】境界,如此修为进度,在玄元门同辈弟子中,怕是也只有林海和你啦。”
枯木淡然一笑,恭谨说道,“师叔过奖了。”清无冷哼道,“什么过奖不过奖,我又不是清虚那老家伙,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萧原一怔,想不到在玄元门中德高望重的前辈真人,说话如此直率,他望向枯木,却见枯木只是微微一笑,脸上掠过一道苦笑神色,似是早已见惯这种情况,于是沉默不语。
清无似是也有所察觉,干咳了一声,望向萧原,缓缓说道,“【玲珑阁】乃是我玄元门重地,此处藏有我道家典籍和很多无上道法,本是修为在玉清的玄元门弟子才能进入此阁阅览典籍。既然你有清虚的手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他目光突然变得锋利起来,肃然说道,“但是有一点,我却要告诉你,这【玲珑阁】本就是奇妙无比,没有达到一定的修为不要妄想尽快往上踏去,否则后果难料……”
他话语戛然而止,豁然转过身去,大步踏入了【玲珑阁】第一层。枯木望着清无渐渐消失得背影,摇了摇头,才望向萧原,温和说道,“我玄元门历来修为最注重个人领悟,所以掌门才让我带你来此地。第一层所藏典籍是我玄元门入门心法和无数道家典籍,你这几日便在此阅览,如果有什么事找我,就去后山竹林小舍或是祖师祠堂,大部分时间我都会在那两处地方的。”
枯木说完这些,轻轻拍了拍萧原的肩膀,温和一笑,便转身而走。萧原直望着枯木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才缓缓转过身来,望向眼前的【玲珑阁】,许久才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向塔内走去。
随着进入【玲珑阁】之内,萧原眼前一暗,许久才渐渐适应了塔内的光线。他缓缓向四周望去,只见这玲珑阁的第一层乃是一处方圆数十丈的所在,除了地面上零散地堆放着几个蒲团外,便是堆满书籍的排排巨大的书架。南向的墙壁之上有一扇紧合的门,上面绘着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其上的黑白之色是这空间里唯一的色彩。
萧原四处寻找清无的身影,却见在一处角落里,清无盘腿而坐,双目紧闭,身前摆放着一个私交铜兽香炉,有淡淡烟气缓缓飘出。萧原淡淡闻来,竟觉得空气中多了一股清新醒目之气。他望向清无,见他并没有提醒自己的打算,便缓缓在巨大的书架间来回走动。
如此小半个时辰左右,萧原在一排书架处停住脚步,从中抽出一本书籍,坐了下来,缓缓翻阅了起来。端坐在角落的清无这时眼睛豁然张开,目光扫向萧原所在的那排书架,嘴角边升起一股笑意,不多时又闭上了双眼。淡淡的阳光透过门窗打在书架之上,却见书架之上赫然写着两个字,【道心】。
如此数日,除却吃饭和休息,萧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玲珑阁】第一层内度过。这玲珑阁所在靠近后山,因此显得比较清静,而且塔身之内似乎弥漫着充沛的灵气,因此萧原这几日间竟是越发觉得体内灵力涌动,心境也越发的平和。至于清无,除却偶尔会翻阅典籍,每日大部分的时光似乎都用在了静坐冥思间,因此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对自己说过话外,这数日间萧原竟是没见过他开过口。
不过此日萧原一大早来到【玲珑阁】却不见清无的身影,他素来习惯一人,再说就是清无在的话,这塔内除了萧原翻动书页的声音,也别无他声,因此他并不放在心上,径直进入【玲珑阁】翻阅起日前还没看完的书籍来。如此沉浸于书海之中,不知时光流逝,待萧原抬起头时,透过塔身之上的门窗却见日过中天,想来已过午时。
他微微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向周身望去,不仅大吃一惊,只见自己身旁堆放的基本典籍此刻不知为何,悬浮飘荡在周身半空之中。而再细细看来,自己周身似乎也散发着道道细微到不可见的青绿色光芒。萧原心念一动,右手微抬虚张,前方书架之上一本典籍,转瞬间飞到他手中。
他心中一惊,虽然之前自己也可如此御物,但是从来没有像此刻般得心应手过,他目光在右手间缓缓扫过,微微摇了摇头,俯首继续翻阅起典籍来。这数日之间,他所翻阅的古籍,乃尽是讲述‘道为何物’的大家所言,虽然读来颇有许多难解之处,但隐隐间似乎对梅长苏数日之前殿上所言,有了进一步的领会。
“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此刻他读到老子《道德经》这一章,顿觉过往所思不解种种,豁然开朗。他抬头远望,望着窗外的无尽苍穹,突然想道,“或许这世间,无论什么人都没有特殊的恩赐,而唯一的恩赐就是是否会善加利用自己的一生。”
他轻轻将这本书籍放下,右手一抬虚张,指向书架上的另外一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