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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王惊喜无比,叩了八个响头之后。接过那张写有乾坤挪移心法的羊皮纸。
小昭对着坑中道:“本心法此时唯有中土明教张教主和本教主知晓。张教主,请你将心法背诵一遍,以便让我教护法王核对正误如何?”
张无忌依然骑在坑底死马之上,闻言道:“遵命。”
遂将乾坤大挪移心法从头至尾背了出来。大圣王识得中文,见他所背与手中的心法一字不差,这才信了小昭,直喜得双手发颤。
“扑通”一声跪下道:“谢教主大恩!”言毕叩首八下,触地砰然有声,直听得张无忌摇头不已。
小昭又道:“大胜王听令!”
常胜王却如何跃得上这深坑,只得依旧在坑底应道:“弟子听令。”
小昭道:“着你即刻动身,燃起狼烟,通知各地明教头领,务必在第三日午间赶到总坛,朝见新教主。不得有误!”
常胜王道:“弟子遵命。”
小昭道:“请二位上来吧!”
常胜王面露难色,正待说什么时,张无忌已经轻跃到他身边,托着腰间,一声“起!”,早运力将他抛起七八丈。常胜王一收腹,身体如流星般射向坑沿。稳稳落地之后,便跪下参见教主小昭。
张无忌见常胜王安全落地,遂取下马鞍向空中抛去,跟着双足一点,身子凌空飞起四丈,紧接着一个武当梯云纵,半空中一个空翻,身体又上跃三丈。正当力道将尽之时,堪堪追上马鞍,张无忌左脚在马鞍上一点,身体向坑外飘去。姿态飘逸潇洒,显得甚是闲适优雅,比之常胜王,自是多了几分优美之态。
众波斯武士何时见过这等令人匪夷所思的身法,无不惊得目瞪口呆,挢舌不下。待张无忌飘然落地之后,才似突然醒悟过来,一个劲轰然叫好,惧皆拍手不已。
连大圣王也兀自看得心醉神迷,惊佩不已。张无忌见小昭身穿一身白纱,脸上也遮着白纱,唯右手执着一根似金非金,似铁非铁之棍,其质地与中土明教的圣火令一样。张无忌知道,这便是教主权杖。却说左右还立着十数名白衣少女,虽不能看清容貌,但每位少女无不身体修长,姿态曼妙。微风过处,白带飘曳,宛如仙女一般,显得极是圣洁。小昭在十分的圣洁之中,浑身上下,还自有一股神圣的威仪,使人一见之下,无不折服。
张无忌知他们尚不知自己已非中土明教教主,当此之时,如何分说得清。再说,小昭服侍自己多年,自己便叩一个头,也无不可。张无忌原来性情随和,只要对方高兴,让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当下跪将下去,叩首道:“中土明教教徒张无忌叩见总教教主。”
小昭平静地道:“张教主远来辛苦,这便清入总坛一叙。”
张无忌谢过起身,却见小昭转身走进一个似车非车,似舟非舟的木制建筑之内,十余名随侍少女尾随鱼贯而入。一位少女登上车辕,一抖缠绳,八匹骏马向前奔驰。
张无忌见这情形,惊异无比。常胜王告诉他,这叫“沙漠之舟”,乃教主所乘坐。因在沙漠之上,使用车轮反而不便,是以舟底俱用上等木材制成。八匹骏马一齐努力,这“沙漠之舟”便如风而逝。说话之间,张无忌但见“沙漠之舟”早已驰远,视野之内,只剩下一个黑点。
常胜王道:“张教主,在下有令在身,暂请别过,三日后总坛相见。”
张无忌道:“常胜王无须客气。”然后转身向大圣王续道:“可否借两乘坐骑?”
大圣王道:“自当效力。”遂命人牵过二骑。常胜王向张无忌一拱手,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张无忌笑道:“大圣王此间之事已了,便请陪在下去总坛如何?”
大圣王道:“自当如此。”
张无忌哈哈连笑数声,只见大圣王骇然变色,一张紫脸,早已煞白,身体摇晃不已,但觉一腔热血便要冲口喷出,早唬得魂飞天外。
再看近百名波斯武士,早已着地扑下,俱皆昏迷过去。
原来张无忌恼大圣王一再相害,心想如不显点手段,倒让他小觑了中土明教,遂将九阳神功凝聚丹田,陡然间放声纵出。张无忌不想与波斯明教结怨太深,是以只用了三成功力。饶是如此,众人均已狼狈不堪。张无忌稍加惩治,便即收功。
大圣王内功比一干波斯武士稍强,待张无忌一收功,虽觉重压减轻,但胸间兀自窒息难奈,哪敢开口说话。他心里边却是明白,如不是张无忌存心相让,自己必然无幸。这才信了张无忌适才并非虚言恫吓,心道如不是教主小昭及时赶来,自己恐怕早登天国了。念及此,身上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张无忌见众人兀自伏地不起,知他们内功太浅,不能相抗,遂一声清啸脱口而出。众人但觉耳目清新,胸中一团浊气即刻散去,便爬了起来。一干波斯武士面面相觑却兀自不明白所以。
却见大圣王上前三步,便要跪下叩谢不杀之恩。双膝正要着地之时,只觉身体被一股浑厚醇正的力道所阻,竟是跪不下去,知对方不欲承受,遂一拱手道:“多谢张教主不……”
张无忌不待他说完,便道:“大圣王。时辰不早,咱们便即上路吧。”
大圣王知他不愿自己当众出丑,对张无忌以德报怨的博大胸襟,更是钦佩无比。遂上马同行,神情甚是恭敬。
波斯明教源渊数百年,并不以武功取胜,乃属一个宗教组织。教主坐下十二宝树王以精研教义。精通经典为主,武功倒不一定高强。此番大圣王一昧要约同十二宝树王废小昭,却是说来话长。主要缘由,便是十二宝树王到中土迎接圣女黛绮丝,即小昭之母时,与张无忌大动干戈而落得惨败,回来之后,又因黛绮丝是教主小昭之母,却不能按失贞之罪将其焚死,无不怀忿在心,正巧又寻到了先前以为失踪的萨维伦圣女。大圣王是以才起废立之意。实则是将对张无忌的仇怨迁怒于小昭而已。
此等废立之事,在波斯明教中尚未有过,原来免不了血战一场的,谁知小昭自愿退位,倒化解了一场血影之灾。
张无忌与大圣王闲聊之际,已到了总坛议事厅。二人下马候宣。不一刻,传话让张无忌晋见,张无忌与大圣王拱手作别之后,便由一名白衣少女相引,穿过一座座设计宏伟,气势雄壮的殿堂。约摸行了半盏茶时分,来到一座别致的院落之中。少女示意张无忌稍候,纤腰一摆,已入珠帘之中。须臾,少女掀开珠帘立在门旁,示意张无忌进去。张无忌整了整风尘扑扑的衣冠,进入屋内。
只见屋子之内,温馨异常,纱帘垂曼,桌椅精致,华而不俗,显得极是典雅。却见小昭依然全身披着白纱,只稍微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坐在椅上,旁边各立一名白衣少女。
张无忌自惭形秽,如何敢多看。正要跪下参见时,小昭道:“公子不须多礼,便请坐下一叙。看茶。”
张无忌听她称自己公子,想起小昭曾悉心照料自己多年,眼睛一酸,便依言坐下。一名少女将茶捧上。小昭一挥手,几名白衣少女一概退下。
一时之间,二人千言万语,竟是说不出来。良久,张无忌道:“小昭,你一向可好?”
小昭缓缓点了点头道:“公子怎地跑到这大漠中来了?”
张无忌一声长叹,遂将自己在中土寻访赵敏一年多,却是毫无头绪,闷得发慌,便来到了波斯据实道出。当下将乾坤挪移心法中的那十九句错误告知小昭,嘱她千万不能照练,否则大是堪虞。
小昭听了之后,叹口气道:“公子,这世上除你这等聪明过人的智士之外,谁还能够练得到这第七层心法。”
张无忌见她心情一直抑郁,想逗得她开心些,遂将自己在元朝朝廷之中,与元顺帝胡闹之事添油加醋地道来。谁知小昭非但不见高兴,末了还摇摇头道:“公子,你怎地如此糊涂,元朝亡也不亡,自有天定,你如此作为。实与奸臣无异。公子好不自重!”
张无忌自与小昭相识以来,小昭对自己一直都是软言细语,从未如今日这般厉声斥责过。张无忌初时一愕,遂即汗颜不已,当下认了错,并将元朝承相脱脱之事说了,说自己好生钦佩于他。
小昭点头道:“男子汉大丈夫当如脱脱一般才是。”
张无忌道:“大圣王等欲兴废立之事,我一直不知你意下如何。只要你一声令下,谅想大圣王也不足为惧。”
小昭道:“多谢公子相助,但我退位之心早已有之,公子难道不知?”
张元忌暗暗自悔。小昭随己多年,她任波斯总教之事又确实出于不得已。自己如此问她,自是有怀疑她贪图富贵之嫌疑,难怪她言语之中隐隐有相责之意。良久,张无忌道:“小昭,你退位之后有何打算?”
小昭道:“中土乃我出生之地,我思之已久,如蒙公子不弃,小昭愿服侍公子一生。”
张无忌大惊,道:“小昭,你乃教主之身,岂可如此?再者,我乃村夫野蛮之人,怎敢亵渎于你”
小昭道:“我不敢有何奢望,但求能充当公子丫环,一生一世伺候于公子身边,便心满意足了。”
张无忌惶惑难安。他知小昭对自已的情深意长,此言并未虚假,但自己岂能如此?心中忧急如焚,竟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小昭叹口气道:“赵敏对你一番真心,谁知你竟三番五次地得罪于她。如真找不到她,公子有何打算?”
类似之言,周芷若已曾问过自己。张无忌性格原颇为优柔寡断,遇事之际,往往顺其自然。实在不得已之时,也不愿拂逆别人之意,往往宁可舍已从人,即使如此做了,自己难免吃亏,甚或被人误解也在所不惜。
如按他昔日脾性,小昭如此郁郁寡欢,又有此一问,他定会软语相慰,甚或情不自禁地与其相依相偎,倒也不是存心轻薄,不过是想劝得对方开朗而已。
但自小昭远离中土之后,张无忌虽然伤心,却知事已无可挽回,自己又与赵敏两情相悦,虽被周芷若胡搅一通之后,赵敏遁形不现,但自己这年余来的苦寻,竟是情意深入骨髓。正是得到的不稀奇,而愈是得不到的,却愈觉其珍贵。
此时小昭如此相询,自己若是一时不忍,顺了她意,则不但负了赵敏,将来也终将对不起小昭。便道:“我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上天入地,也要找到赵敏,如是找不到”说到此处,但觉今生如见不到赵敏,岂不是再没意味了。念及此,心中一酸,泪眼汪汪,硬咽道:“要是真的找不到,我,我我也决不独活!”
言罢,两人无语相坐。良久,小昭慢慢除下围在头上的白纱,笑眯眯地看着张无忌道:“无忌哥哥,你看看我是谁?”
张无忌惊然抬头,却见对面坐着一个美丽女子。但见她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嘴角似笑非笑,又显得有三分狡黠之气。脸上容光照人,红晕双颊,容颜娇艳无比,再兼一袭白纱长裙,更显得美如天仙。
这哪里是小昭,分明便是张无忌朝思暮想的赵敏姑娘。
张无忌目瞪口呆,几疑是在梦中。赵敏见他这傻样,“嗤”的一声笑道:“傻小子,你竟然将本姑娘忘了不成?”
张无忌此时才知,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小冤家,汝阳王的千金小姐。惊喜之下,冲上来就要抱着赵敏亲热。赵敏嘻嘻一笑,闪开身子道:“臭小子,你浑身上下肮脏透顶,给本姑娘滚远点。”
张无忌一想也是,自己数月来都未曾沐浴更衣,可别唐突了公主,便道:“你怎地跑到波斯来了?”
赵敏俏脸一寒,嗔道:“哼,你这小子护驾不力,竟让公主娘娘吃了周芷若那个贱人一剑。该当何罪?”
张无忌念及此事,甚觉懊悔,当即提起掌来,“啪!”的一声打在脸上,口中道:“小的无能,该打!”话音未落,左掌又要向脸颊拍去。忽然白影一晃,赵敏早已欺上,皓臂一伸,挡开了这一掌。却见张无忌右边脸颊已然红肿起老高一截,显见先前一掌他自己出手甚重。赵敏不禁怒道: “谁让你打这么重?”
张无忌见她忽嗔忽羞,忽喜忽愁,不禁呆了。赵敏给他看得双颊赤红,又要怪嗔之际。内屋门帘一掀,一人道:“你二人演的什么双簧戏?”
张无忌见来人明眸皓齿,言笑晏晏,一副天真烂漫之态,正是小昭。
张无忌待要参见,小昭“咯咯”一笑道:“公子,奴婢可不敢,再说你已经不是明教教主,还是免了吧。”
张无忌望了望赵敏,知定是赵敏早将此事告诉小昭了,却见赵敏娇羞无限,端的丽色无比。原来她们早已商量好了,由赵敏扮成小昭在外屋,小昭却躲在屋内。
赵敏刁钻精灵,与小昭相处多日,自是将小昭的口音模仿得维妙维肖,连张无忌也给骗过。赵敏虽早知张无忌到了,但乍一相认,毕竟情难自已,却忘了小昭尚在里屋。自己与张无忌这番调笑,自是给小昭一字不漏地听了去。
赵敏虽曾领导众多武士与张无忌周旋过,但毕竟女孩儿家,脸皮甚薄,便只涨红了脸,一言不发地退到一边。
正在此时,门外又走进一人,却是小昭的母亲黛绮丝,曾任过中土明教的四大护法王之首,号紫衫龙王。
反出明教之后,与韩千叶隐居灵蛇岛,生下了小昭。因惧波斯总教问她失贞之罪,遂化装成一个丑陋无比的老婆婆,改名叫金花婆婆。张无忌的表妹殷离,便是金花婆婆的徒弟。
当年紫衫龙王号称江湖第一大美人,果真名不虚传。
此时虽已中年,但风姿嫣然。她是中国人与波斯人的混种,头发和眼珠黑,高鼻深目,清秀绝俗的瓜子脸形,肤如凝脂,杏眼桃腮,端的一位美艳妇人。看上去恰似小昭的大姊姊一般。
张无忌急忙躬身道:“晚辈参见……”话到此处,张无忌不由大费踌躇,如说前辈吧,怕黛绮丝不高兴,如说护法王吧,她早已反出中土明教。他人本不甚灵机,却也怪这黛绮丝太过年轻。一时之间,竟愕在当场。
黛绮丝笑道:“张大侠不用客气,细算起来,你还是我的教主呢”
张无忌急道:“小子岂敢。”
黛绮丝道:“你已经叫过我金花婆婆,便如此称呼我便了。”
张无忌依然躬着身道:“晚辈当时不知不知黛绮丝不由笑道:”你不知我这么年轻是不是?行啊,你若不如此称呼,我可要叩见张大教主。”
张无忌何敢克当,只得道:“晚辈参见金花婆婆。”言罢直起身来,却听黛绮丝指着自己的脸怒道:“这是谁干的?”
原来方才张无忌自已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这当口红肿起老高。黛绮丝不知,还道是波斯武士所干,故而发怒。
张无忌却如何好解释,平时伶牙利齿的赵敏也自羞得不好开口。倒是小昭笑嘻嘻地将前因后果讲了。
黛绮丝依然怒道:“胡闹!新郎倌如此模样,后日如何见得众人?小昭,你速请郎中替他医治。如三日之后还有一点红肿,我可饶不了你们。”
小昭笑着应了,赵敏却早羞红了脸,转身跑进内屋不再吭声。张无忌奇道:“甚么新郎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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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江湖依旧风波狂
赵敏那日在江南深山之中,正要同张无忌参天拜地之时,给周芷若一通胡搅蛮缠,左臂又吃了一剑,待张无忌将她穴道一解之后,旋即奔出。心中气苦异常。黑夜之中不辨东西南北地奔了一阵,但觉伤口剧疼,只得停下身形。从怀中取出伤药,自己敷了,便倚在一棵古松上,坐下休息。
抬眼望去,月光仍旧皓然高悬。赵敏伤心至极,两行清泪不禁流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但闻张无忌远远地向这边寻来,口中兀自叫喊着:“敏妹,敏妹!”赵敏此时恨极张无忌,不愿与之相见,遂强忍伤口疼痛,跃上古松,将娇躯隐入松叶之中。待张无忌向远方寻去之后,赵敏微一思索,便跃下树来,向木屋奔去。
适才周芷若给张无忌一掌打得萎顿在地,赵敏看得清清楚楚,知周芷若定然受伤不轻。心道;趁张无忌远寻自己,何不去一刀宰了这小贱人,也免得日后烦恼无穷。
赵敏乃蒙古女子,性情刚毅,犹带三分凶悍。她明知就算杀了周芷若,张无忌依然难免三心二意,但此时心中异常愤怒,如不杀了周芷若,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日后之事,以后再说不迟。
不一会来到木屋附近,却见红烛光从木屋中透出。
赵敏拔出一双短剑,摸到门口,一脚踹开木门,身形早已掠进屋内。
四周一打量,只见红烛已燃了大半,几件大红新衣撒落在地,早给踏得满是足印,却哪里还有周芷若影子。
原来周芷若待张无忌一走,她料定赵敏定然回来会杀自己,性命攸关,遂揣了《九阴真经》没入黑夜中去了。
她虽受内伤,但张无忌已将她治好,唯内力全给这小子尽数散去,不能施展轻功。身无轻功,难敌赵敏追寻,如是一味逃命,赵敏在木屋中找不到人,出屋搜寻,定然给她追上。是以出来之后,遂找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爬上去躲起来。
果然,赵敏见周芷若不在屋内,想她身受内伤,逃不甚远,便执剑追了出来。
正在此时,张无忌又寻了回来,赵敏心念电转,遂又转身回入木屋之内,屏住呼吸。
张无忌在木屋前呆立片刻,随即又前去寻找赵敏。
可叹张无忌虽然神功盖世,若论智力,却如何是这两个女子的对手。
却说赵敏自在屋内,听着张无忌呼喊自己的名字,声音甚是情急。赵敏几欲出声相答,但转念又想,此番如不好好教训他一次,以后未免便不会再有今日之事,遂铁了心不出声。
待张无忌又向远处寻去时,赵敏出得木屋,自向北方投去。此时她心中已然想好对付张无忌的法门,便不再去理会周芷若了。
周芷若见赵敏远去,便也下了树,向南疾走。
却说天明时分,赵敏买了匹马,径投大都。
待她到得大都时,已是一月之后,左臂剑伤早已痊愈。赵敏到客店中要了一间上房息下。到得夜深,便换了夜行服,摸入汝阳王府中,她跟父亲和哥哥闹翻之后,心中甚是挂念。但她性情傲强,若是直接相认,身旁又没张无忌相陪,弄不好还要受哥哥一顿数落,是以夜入王府,只想暗中探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