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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飞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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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穴上。他这已经几受刺击的这处大穴,怎受得住小兰这全力的一击。顿时痛彻心腑,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飞跌丈外,仰面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小兰收剑一抱拳:“承让。这第一场我们胜了。”然后归座。

  郁家堡的家人忙上前将薩唯利抬下进行救治。

  紫琼站起身来提剑下场道:“这一场该是我出场了。郁家堡是哪位出来赐教,请下场吧。”

  那座中屡屡发话问难的老者起身说道:“这一场且让老夫来领教一番吧。”说着从背上抽出一柄金背大砍刀走入场中来。

  这个老者是汉中的名武师,名叫姜逵,在西北道上名气很大,手中一柄金背大砍刀,七七四十九路断魂刀法据说鲜有对手,江湖人称金刀姜逵,名气比郁得保还要响亮得多。因为以郁家堡为首的想夺取太昊古镜似几人已输了一场,为了确保至少要赢一场,最低限度也要把宝镜弄到手中三天。能够把宝镜留在手中三天,他们便另有“良策”。所以这一场便议定由这老儿下场了。

  他们是打着如意算盘,姜逵在这一心要夺取宝镜的七人中,功力应该说是最高的,他比之郁得保还要高出那么半筹。他们认为,在皇甫瑞等三人中,自然以皇甫瑞武功最高,小兰言语尖刻,锋芒毕露,应次于皇甫瑞,紫琼看去文弱,说话不多,应是三人中最差的一个。他们拟采用孙膑助田忌与齐王赛马,以上驷对对方下驷之策,定当稳操胜券了。谁知却恰恰误算了呢。

  紫琼见姜逵出场,便说道:“他也不必通名报姓了,我已知道你呌姜逵,敬你年长,就请出招吧。”

  姜逵双手捧刀,撗于胸前,说声:“好,老夫也不客气了。”只见他运气蓄势,顿时须发飘飞,那金背大砍刀的杀气,顿时弥漫场中,一股锋锐的刀气,从他那刀刃上逸出,带着破风的嗞嗞声晌,向紫琼迎面劈了过来。

  紫琼冷哼一声,身前湧起一片薄如轻雾、淡淡的如月光的清辉,那姜逵的刀气“劈”了上去,“铮!”竟然发出金铁交击之芽,那刀气却似被迸为碎片,姜逵身形一晃,手中金背大砍刀,在他口中一声猛喝:“呔!”一刀劈出,刀光大盛,势若闪电,向紫琼头顶劈落。紫琼手中宝剑一展,随手挥出,“锵!”用剑脊拍在刀身上,把这势大力沉的一刀拍了开去,那刀经这一拍,发出一阵嗡嗡之声。紫琼左手剑诀一领,右手宝剑幻出五朵剑花,“五岳朝天”分点姜逵胸前五处大穴,剑气嗞嗞,砭人肌肤。姜逵忙一招“抽刀断水”,在胸前舞起一片刀网,只听“叮叮”连响,把这五剑封住。封是封住了,但剑上的剑气,巨大的力道,撞得他不由倒退了一步。

  姜逵心中吃惊不小,万没料到,这么一个瘦小文弱的年轻人,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刚才自己发出的刀气,竟然拢不了身,难不成这人竟然练成护身罡气不成。自己这方却是低估了对方实力了,可得小心在意才好。

  姜逵不敢大意,手中刀将他的七七四十九路断魂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刀光霍霍,劲气四溢,如山洪爆发地向对方攻了过去。

  紫琼都不慌引忙,手中宝剑,矫夭如龙,见招拆招,挥洒自如,显得十分从容潇洒,扣对方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时不时攻出一招,总会把那姜逵攻得一窒。

  两人上手,转瞬便斗了二百金招,上吁紫琼灰激斗中说道:“号称‘金刀’的断魂刀法

  …68…

  也不过尔尔,在我看来,平平无奇,真不知道你这点本事,如何在西北道上闯出那点名气来的。你可得当心我该要反击了。”话音一落,剑气大盛,那剑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姜逵这下感到压力奇重,不得不咬牙奋力支持抵挡对方凌厉的攻势。

  斗到紧处,紫琼一招“暗香浮动月黄昏”,只见剑尖幻化成万点剑花,从四面八方向姜逵攻去。这一招姜逵哪里破解得了,只得将手中金背大砍刀拼命地舞得风雨不透,护住全身,只听得刃剑交击之声如炒豆般爆响不绝。在众人感觉刀光剑影眼花缭乱之中,突然光敛人现,紫琼剑已入鞘,含笑静立;而对面的姜逵,须发蓬飞如鬼,一袭紫色劲装,已被割成千疮百孔的破布片,披搭在身上,那模样颇谅一个在街头乞讨的呌化子。倒提着金背大砍刀的手颤抖不已。

  紫琼向姜逵一抱拳道:“这一场承让了。”

  那姜逵在西北道上纵横数十年,几时受过这般挫折,羞愧气恼之下,“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摇摇欲倒,幸得赶上前来的家丁将他扶住,扶了下去。

  郁得保怒道:“尊驾手段如此狠毒,伤了他哪里?”

  紫琼一哂:我要伤他,仅这一招便可将他剁成一堆肉泥。不是小爷手下留情,焉有他的命在。是他自己死要面子输不起,急火攻心,才会如此。”

  这满以为有把握的第二场又以惨败告终。这第三场的孤注一掷,也只有郁得保亲自出战了,因为这剩下要夺取宝镜的几个人中,只有他的武功是最高的一个了。 。。

第一九回   机关算尽总成空
郁得保心中思谋,从前两场来看,本以为必胜的都输了,这皇甫瑞的功力,定然比他两个伙伴高,自己武功却又低于姜逵,如果与皇甫瑞硬拼,必然是输无疑,总得用点心计,算计算计这小子,把这场赢下方好。啊,有了,不如这样,定能将宝镜留下。主意已定,他含笑地对皇甫瑞道:“我们这场比试,在下以为就这样刀刀枪枪地厮杀一场太没意思了,我以为我们换个方式比试一下如何?”

  皇甫瑞道:“堡主打算如何比试?”

  郁得保道:“我们是武林人,当然离不开一个武字。我们两人也以三局定胜负,这第一局比内力,第二局比轻功,第三局比暗器如何?”

  皇甫瑞道:“不知这内力、轻功、暗器如何比法,堡主是否说得具体一点。”

  郁得保道:“先说这第一场比内力,不是我们两人比拼内力,那样未免太落入俗套。这样吧,我们叫人抬来一块石碑,这石碑上两面无字,我们两人在这石碑上各以指力,在上面镌刻一句诗章,以刻石深浅、字迹清晰流畅评定谁优谁劣,由在座推出证人进行评判,以定内力高下。”

  皇甫瑞道:“这就依你吧。”

  郁得保道:“这第二局轻功,等我们第一场比试完后,我再说吧。我还有一个条件。”

  皇甫瑞道:“请讲。”

  郁得保道:“我们先前的比试条件是我们能赢得一场,则请将宝镜借出把玩三日,现在我们这一场又细分为三局定胜负,如果在下倖胜一局,可否将宝镜借出把玩一日,如胜两局,则留玩三日如何?”

  小兰低声道:“这傢伙又在耍花样,目的是千方百计要留下宝镜,公子别答应他。”

  …69…

  皇甫瑞低声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如愿。”

  郁得保见皇甫瑞一时不答,以为皇甫瑞害怕了,便催促道:“如何?皇甫少侠说话呀!”

  皇甫瑞道:“好,我答应,如果堡主能胜得一局,我便将古镜借与你们鉴赏三日,如果赢两局,可借玩五日如何?”

  “好,皇甫少侠爽快。现在就请不参与的宾客中推举三位出来作为我们这场比武的公证人。”

  当下就推举出两名老者、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这两名老者一名余璧,一名舒征,都是在陕甘一带颇有名气的白道耆宿,那乞丐是丐帮汉中分舵主姚长顺。

  堡丁抬来一块五尺高三尺宽的青石碑,经三名证人认真检查,两面材质完全相同,从中没有动什么手脚。为示公平起见,由证人主持拈阄以定先后和书刻那一面。郁得保拈得占先和背面。镌写诗也由公证人定,三人商议后,余璧道:“我们议定,二住镌刻石上诗句就定为唐代诗人王之涣的《登鹳雀楼》中两句:‘欲穷千里月,更上一层楼。’吧,字体要求用草书。郁堡主占先,请吧。”

  郁得保抱拳道:“在下就抛砖引玉了。”当下走到那石碑的背面,两腿骑马式一蹲,双臂挥舞、伸缩,运足功力,并右手中食指,在石碑上疾书起来,只见石粉飞溅,一阵“嘶嘶”之声,须臾完毕停手,他用嘴吹了一口气,碑上现出那两句诗,字字入石三分,显示这位堡主浑厚的内力,字也写得来算得上是笔走龙蛇。引得下面不少人赞了一声“好!”现在该轮到皇甫瑞了。

  皇甫瑞这一局能赢么,见他轻轻年纪,下面席上处于中立的不少人不禁为他躭心起来。只见皇甫瑞不慌加忙从容地走到那碑的正面,待他来到碑前时,在场少数明眼人已看出皇甫瑞身外已有一层近似透明的青色气体,淡淡地,若有若无如氤氲薄雾,如一袭轻纱笼罩着他的全身。

  他来到碑前,并不作势运功,轻舒右臂,并指如戟,在碑上飞舞,也不见石屑飞溅,目不转瞬间便停手退后两步,欠身对三位证人及在场众人道:“贻笑方家,请三位证人品评,并请在场各位指正。”

  三个证人及在场众人看去,皇甫瑞这字,写来龙飞凤舞,仿的是唐代草圣张旭体,几可乱真,且字字入石八分深浅均匀,一气呵成。从内力,从字体,已远非郁得保可比,尤奇者,地上不见一点石屑。庭下众人掌声、叫好声如雷。三名证人一致判这第一局皇甫瑞胜。

  这第二局比试轻功,当下郁得保叫堡丁拿了两根长竹竿来,又取了两匹三丈长的白布挂在竿上,并且送来两支大笔和研磨好的墨,对皇甫瑞道:“这局比试轻功,待会就请证人发令,我二人同时飞身空中,在这白布上写字,诗词均可,字体不限,以谁先落地,谁的字少,在空中停留的时间短判负。”

  皇甫瑞点头表示应承,两人均手执蘸饱黑汁的大笔,皇甫瑞干脆从堡丁手中将那装满墨汁的大碗也一并端在手中。担任公证人的舒征当下发出口令:“预备,一,二,三,开始!”只见两人飞身而起,直拔竿顶,运笔在那白布上奋笔如飞地书写起来,两人飞身空中,振笔书写的姿态各有不同。

  那郁得保身在空中,运笔如飞,缓缓落下,眼看身形已落下,离地不足一丈,他左掌向下拍了一掌,借这一掌拍在地上反震之力,又向上升起丈许,又运笔接着在白布上书写起来,在空中约有一盏茶许,方始落地。

  再看那一边,皇甫瑞在空中显得十分悠闲,一付从容不迫的样子,身子如云絮、似飞羽,在空中飘荡,右手虽然也是运笔如飞,却还不时将笔在那左手盛着墨汁的碗中蘸上一下,颇有一点“胜似闲庭信步”的样子,当郁得保已落地写完那一幅字时,皇甫瑞离地尚有丈许,又过了丰盏茶许,他方才落地,将笔和墨碗放在地上。走到旁边负手而立。

  …70…

  单从在空中停留的时间来讲,郁得保已经输了,三位证人及在场众人再看那两幅白布上的字,郁得保用的仍然是草书,写的仍然是王之涣的《登鹳鹊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再看看皇甫瑞这幅白布上用的字体却是隶书,写的却是唐代诗人岑參的《赵将军歌》:“九月天山风似刀,城南猎马缩寒毛。将军纵搏场场胜,赌得单于貂鼠袍。”这郁得保是五言绝句,字体为草书;而皇甫瑞写的为七言绝句,且用的是隶书。谁优谁劣,谁胜谁负,勿需证人评定已然摆在面前。

  三局较技,郁得保又输其二,只剩最后一局,那可真是孤注一掷了。当下他强制心情道:“这最后一局,乃是比试暗器,我们两人相距一丈,互相用暗器对攻或防守,失手者判负。”

  皇甫瑞道:“在下素来不使用暗器,也从不带任何暗器。但堡主既然订有这一局,那便勉为其难相陪便了。”他四下看了一下,见庭中一棵榆树,便飞身而起,从树上摘了数十片榆叶拿在手中,飞身落地道:“在下就以这榆钱权当暗器以应付郁堡主这最后一局吧。”

  他这么一说,可把在场的人都唬得一惊,须知这飞花摘叶那可是内力非登峰造极所不能为也。皇甫瑞敢以榆钱作为暗器,确实令人吃惊。

  郁得保也一愣后道:“且先让下面把这比试暗器的场地布置一下,我也要换身合适衣服,畧作一下准备。请皇甫少侠畧等片刻。”说岂后起身向后面去了。

  这里只见来了几个堡丁,推了几车沙来,在相距一丈的地面,铺上了见方五尺的厚约一尺的沙,然后在上面挿了五支小指粗、尺五长的香,那香挿入沙中约五寸,露在沙上一尺。

  这一切布置完后,只见郁得保一身灰色劲装,腰间一条五指宽的皮带,那皮带套上挿着二十四把柳叶飞刀,腰间还悬着一个大革囊,背上挿十二柄飞叉。其他还暗藏有什么暗器,则不知道了,看来这郁得保已把这比暗器当作孤注一掷,也是全付武装而来了。

  这郁得保在西北道上,名号虽叫“金锏太岁”,但他的暗器却被认为是鲜有对手的,这也是他提出与皇甫瑞比拼三局的最后仗恃。

  他出来后,对三个证人道:“这一局我们二人比试暗器,每人站在一方沙上的香头上,发射暗器、腾挪闪躲都必须站在香头上,人如落在沙上,或者落在这一方沙外,均判为落败。总之一句话,沾沙则输。郁某忝为主人,请皇甫少侠先选占方位,以示公平无弊。”

  皇甫瑞恰巧站在左边,当下说道:“在下对些无所谓,那就选左方吧。”说完也并不脱去身上长袍,飞身便跃上左边沙堆上中心那支香头,脚尖点在香头上,一式金鸡独立,抱拳道:“郁堡主请赐教。”

  郁得保也飞向右边沙堆上的香头上跃去。他飞身跃向香头时,左右双手在挥舞间,已有两柄飞刀,在无声无息、毫无征兆中射出,去势如电,指向皇甫瑞胸口。

  皇甫瑞道:“好刀!”并不躲闪,等那飞刀来到身前五尺许,左手袍袖甩出,将那两柄飞刀卷住一抖,那飞刀“笃笃”两声,飞射客厅檐下的一块书有“侠义可风”的匾上,齐柄而没。

  郁得保在香头上刚刚立定,一扬手,又是三柄飞刀,成“品”字形,一前两后,分射皇甫瑞咽喉及左右乳中穴,惊接着左手一抬:“嗖嗖嗖”射出三支袖箭,也是“品”字形,上一下二,上射膻中穴,下射中腹左右太乙穴。这三刀三箭,把皇甫瑞上下全部封死。只见皇甫瑞仰面朝天往后一倒,除却右脚仍点在香头上外,一招“雁落平沙”,整个身体呈仰卧之势,与身下的沙面平行,那王刀三箭,从他身上尺许搞过,全部落空。

  皇甫瑞一个“风摆杨柳”,站立起来,稳稳地立在香头上,这一式赢得了在座客人一片叫好之声。

  皇甫瑞刚刚长身站起,郁得保已探手革囊,手一扬,“漫天花雨”,一把金钱镖,大约不下三四十枚,上中下左右,直向皇甫瑞各处大穴打来,皇甫瑞身形如烟,袅袅而上,在金钱镖打到之前,早已升高一丈,这一把金钱镖全部从他脚下飞过。皇甫瑞仍然飘落在那正中香

  …71…

  头上。

  郁得保双手齐扬,五把飞刀齐发。他这次五柄飞刀,打得有点蹊跷,只有一把是打向皇甫瑞,其余四把,却是贴地打出,都是射向皇甫瑞那沙堆上挿的四支香。皇甫瑞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他根本不管那射向那四支香头的飞刀,只是伸出两个手指,轻轻地就将那射向自己的飞刀拈在指间,两指一夹,“呛!”那把飞刀被夹断成两截,掷于沙上。

  郁得保的这一诡谋得逞了,不由得意地一笑,因为现在挿在皇甫瑞这一堆沙地上,只剩下他脚下站的那唯一的一支香头,其余四支都被他的飞刀齐次面斩断。如果这脚下的香也被打折,那么皇甫瑞便没有立足之处,只好落在沙上,那岂不是便会输了么。                        

  只见郁得保“刷”地一下,从背后拔出五支飞叉,双手齐扬,那五支飞叉分上中下左右向皇甫瑞打来,与此同时,他在叉中还夹著一柄飞刀,不过那柄飞刀没有射人,那柄飞刀悄无声息地射向皇甫瑞脚下的那支香。

  皇甫瑞飞身而起,双手齐挥,那五柄飞叉,全被他抄在手中。但与此同时,那柄飞刀,已将那支唯一的香齐沙面斩断。看得在场的人,不禁齐声叫出:“啊……!”

  身在空中的皇甫瑞,已在沙上没有立脚之点,看来只有落在沙上了。那落在沙上,这一局岂不是输了。可是,皇甫瑞手中那一迭榆钱,一张都还没有打出。也即是说至少目前他还没有还击对方一枚暗器哩。就这么输掉这一局,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在场众人正为他惋惜之际,只见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皇甫瑞右手一抖,那手中五支飞叉,一齐挿在刚才那五支香挿的地方,叉杆朝上,他仍然右脚点在中间那支叉杆上。这样奇兀的转危为安,当场又引来一阵喝彩与掌声。

  郁得保不虞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自己真是算尽机关,那五柄飞叉到代替了那五支香,这可是自己送上的。当下一咬牙,只见他头一低,一组紧背低头弩射出,手一抬,两手的袖箭连珠弩,余下的飞刀、飞叉、金钱镖、铁蒺藜……他身上还带了喂毒的七煞追魂针,不下十几宗暗器,如飞蝗般连绵不断地向皇甫瑞射去。

  这一次皇甫瑞站在那叉杆上,干脆却不闪不躲了,只见他全身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天青色的气雾之中,人像披了一袭轻纱。那些暗器,都被吸附在这轻纱之上,如一堵攻不进的无形铜墙,悉数被挡在距身前一尺之处,却也不坠下来。

  眼看郁得保一气狂攻,发射的暗器不下百数十种。这时听得皇甫瑞笑道:“郁堡主的暗器功夫却也不凡,在下已领教了,现在我也该回敬一下了,以免在场客人会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只见他话音一落,他身外那袭轻纱般的天青色气往外一膨胀,“啵!”一声轻响,那附着在上面的所有暗器,一齐飞起,如天女散花,全部从四面八方向郁得保倒射而回。

  试问这么多、也许不下百多两百件暗器如狂风暴雨般打将过来。再高的身手,也是根本躲不过的。何况他这些暗器,还有喂了毒的。郁得保慌得什么也顾不得了,就地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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