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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龙并未显出常人见官时的局促与卑微,沉稳的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盯视着谭志豪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想来来头不小,怎么也在三品以上,而我马如龙不过是一个被抓到充军的马贼,我们有什么好聊地。”
谭志豪呵呵笑道:“马老哥说话倒是直接又痛快,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想打鞑子。马老哥愿不愿意帮我?”
“打鞑子?”马如龙身形一震,双目之中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直刺谭志豪的眼底。
面对着那两道刀锋一般的锐利目光,谭志豪坦然至极道:“是的,打鞑子。”
马如龙突然笑了,只是他的笑声会令听者心底生寒。笑声方定,他地声音其冷如冰道:“你知道我马如龙是干什么的吗?”
谭志豪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马如龙苦笑了一下,双眸之中放射出两道恨绝的光芒,咬牙切齿道:“我是个马贼,一个从未抢过大陈朝百姓,专抢那些该死一万次的蒙古贼的马贼!”
蒙古贼这三个字出口时,谭志豪真切的感受到了马如龙舌下那股浓若有形的恨意,竟然令他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了那一具青石磨盘下的幼小尸身。
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谭志豪压下胸中翻涌不已地那口狂暴戾气,眸中原本云清雾淡地光芒尽敛。换上一重肃穆凝然。缓缓道:“既然马老兄从不抢我大陈的百姓,为何会被官府抓起来?”
“因为你所说地官府里有一群狗官!”说到狗官二字时。马如龙猛地跳了起来,似乎变成了一座猛烈喷薄这烈焰的火山,暴烈的杀气就两四射的烈焰,双目通红的瞪视着谭志豪,似要将他生死活裂了一般。
谭志豪镇定如常,静静的望着面前仿佛随时可能扑上来撕烂他的马贼。
马如龙的牙齿咬得咯吱直响,脸上的神情狰狞到了极点,却并未真正失去理智,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重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王峰的声音:“侯爷,苏将军求见。”
谭志豪微微一怔,不经意间发觉马如龙狰狞的神情在听到苏将军三个字的时候明显一缓,心中一动间扬声道:“请苏将军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戎装的苏启明走了进来。
出乎谭志豪所料,在他面前始终神情倨傲的马如龙方才那股暴烈杀气尽敛,起身对苏启明行了一礼,甚是恭敬道:“如龙见过将军。”
谭志豪心中有些玩味,面上却做出一副惊讶状道:“怎么?苏将军与这位马老兄认得?”
苏启明望了马如龙一眼,肃然的眼神中竟透出一分爱惜地神光。这才对谭志豪抱拳行李道:“侯爷远在中原所以可能不知如龙的名气有多大,提起魔箭马如龙,整个关外谁不挑大拇指?”
“魔箭马如龙?”谭志豪觉得这个名号自己竟然听来甚是熟悉,蹙眉思索片刻,忽然惊喜的叫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令蒙古人恨之入骨的那个魔箭马如龙?”
屋中的另外两人尽都被谭志豪这一惊一乍吓了一跳,作为正主的马如龙还未怎样。苏启明已然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侯爷听说过如龙地名号?”
谭志豪怎没听说过,当年在漠北捉马那两年。魔箭马如龙这名号简直如雷灌耳一般,比起被他用计袭杀的漠北四凶还要来得响亮得多。
与凶名卓著地漠北四凶比较起来,毁誉参半的魔箭马如龙更像一个传奇,马贼中的传奇。
与其他马贼不分种族,不分穷富,见人就抢不同,马如龙率领的这伙马贼。专门抢草原上的霸主蒙古人,且手段凶残到了极点,每次行动,必是斩尽杀绝鸡犬不留,然而对于其他部族,却又秋毫不犯,甚至还交了许多异族的朋友。
由于他们每击必中,从无失手的辉煌打劫记录。只用了很短地时间便在草原上声名鹊起,成为草原上最有名的几支马贼团伙之一。
由此引得蒙古汉庭震怒,数次出动大军围剿,却屡屡徒劳无功,反而更加成就了马如龙的赫赫威名。
谭志豪当初在漠北时,便有心见识见识这个能叫蒙古人胆战心惊的大马贼了。不过那年月他想的可还是为民除害哩,如此一个手段凶残连老幼都不放过的凶恶马贼,若是被他碰上,定是如宰漠北四凶想法除掉。
自然,见过了蒙古人暴行留下的废墟的谭志豪此时已经再没有了那时地想法,反而他自己还要去做专门打劫蒙古人的马贼……
想到这里,谭志豪忽的一怔,隐隐猜到了马如龙成为马贼的缘由,想来跟蒙古人的仇怕是小不了的,不禁心头一喜。这个马如龙简直就是老天爷送他地一份最佳礼物。
谭志豪心情大快。连连点头道:“马老哥的名头我岂会不知?当年在漠北捉黑风的时候,马老哥的名头简直就是如雷贯耳。早就想结交一下,没想到今日竟然有眼不识泰山,当面一尊真神愣是没认出来,马老哥可千万莫怪。”
苏启明一怔,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么沉稳的一个人竟然失态的惊呼道:“侯爷,您的那匹黑马是天马黑风?”
也难怪他会如此激动,苏启明是个标准的马迷,生平别无所好,唯好良驹,早在见到谭志豪第一面的时候,他的目光就被黑风占去了大半,只觉此驹乃是从未见过地雄骏神驹,却未想到这就是传说中地天马黑风。
谭志豪愣了一下,点点头道:“正是黑风。”
一听说心目中的神马就在身边却浑然不觉,苏启明地脸色变了,平日里的沉稳劲一扫而光,猛地一抱拳道:“侯爷,末将……末将想去看看您的神驹,不知……”
谭志豪首次见到苏启明的脸上出现这等除了那不近人情的肃然外的第二种表情,立时觉得这个人并非想象中那么无趣,当即点头道:“苏老哥要看只管自便就是,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我与马老哥只是闲聊。”
苏启明听屠申报说谭志豪将马如龙独自带走,本是害怕他会对马如龙不利而来说情的,此时一见事情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也就放下心来,再加上有黑风绝大的吸引力勾着,他多一刻都不愿耽搁,也未注意谭志豪改变了的称呼,匆忙行了个礼后,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谭志豪望着苏启明的背影,摇头笑道:“想不到苏老哥还有这么一面,相处了两日来,我还以为他除了那一张木呆呆的脸孔外,再不会有其他的表情了。”
“你是风侠?”
如同谭志豪听说过马如龙的名号一样,将草原闹得沸沸扬扬的风侠名号,马如龙又怎会没有听说过。
谭志豪却以为马如龙说的是自己在中原得到的新绰号“疯”侠,不禁自怨自艾的苦笑一下道:“马老哥说得不错,我可不就是那个倒霉的疯侠。”
“漠北四凶是你杀的?”马如龙又追问了一句。
这事自然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谭志豪又点点头。
得到确实的答案,马如龙的目光变了,原本始终有些戒备与抵触的目光换上了一抹尊敬。
英雄与英雄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
北边之地的男人,不论蒙汉,尽都对马匹有一种溶入血液的痴爱,更何况是在马背上谋生的马如龙,当初他也是追捕黑风最卖力的一伙人中的一个,前后曾经设计围捕过黑风数次,尽都落空,因此自然是深切的知道黑风的神奇与厉害。
他率领一百多个骑术精湛配合默契的马贼都没能捉到的黑风,心中对于能够单枪匹马降服黑风的风侠没有丝毫嫉恨,有的是一种专属于豪爽男儿的发自心底的敬服,早存了见识结交之心。
几乎在同一瞬间,两个人同时笑了出来,淡淡的笑容,却溶解了两人之间曾经的隔阂与抵触,原本两个素不相识,从身份上看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男人,眼神中都有一股似乎相交已久的光芒。
马如龙张口待言,谭志豪却扬手拦道:“马老哥这等豪杰英雄,我谭志豪是交定了的,咱们兄弟以后说话的时候长着呢,不在这一时片刻,马老哥先去沐浴更衣,一会儿叫上一桌酒菜,咱们哥儿俩好好聊。”
谭志豪这话说得豪爽,马如龙同样是个不拘礼法之辈,畅笑道:“兄弟这话实在,我马如龙听得顺耳,既然如此做哥哥的便托个大,听兄弟你的安排就是。”
听了马如龙的话,谭志豪大喜,扬声道:“王峰进来。”
王峰应声而入,恭敬行礼道:“侯爷有何吩咐?”
谭志豪一指马如龙道:“你带我这新认的兄长前去沐浴更衣,另外叫人置办一桌酒席,我要与马老哥把酒论交。”
一听谭志豪要喝酒,王峰的脸色登时绿了,连在外人面前要叫侯爷都忘了,结结巴巴的道:“宫主,您……您要喝酒?”
谭志豪没好气道:“我当然不喝,到时候你们陪马老哥喝就是了,罗嗦什么,还不快去!”
“兄弟你……”
马如龙刚要问什么,谭志豪已笑道:“马老哥洗完澡换了衣服回来,小弟保证不会有丝毫隐瞒。”
马如龙立刻闭嘴,随着王峰行了出去。
一炷香的工夫之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洗去一身污秽,换上一身劲装的马如龙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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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酒话】………
第一百零八章酒话
谭志豪虽然是个男子,目光落在马如龙的脸上时,仍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按照正常的标准,马如龙绝对算不上美男子,但是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别有一股令人心折的霸道豪迈之气。
谭志豪呵呵笑道:“想不到马老哥如此帅气,想来往日里定是很有女人缘了。”
马如龙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一黯道:“我只是个有今日没明天的马贼,说不准哪天就被鞑子把脑袋砍下来悬在旗杆上示众,哪会有什么女人缘?”
谭志豪这么玲珑的心肠,哪会看不出对方的异样,立刻转换话题,笑着道:“马老哥的酒量如何?”
马如龙黯然神情一闪而逝,豪爽一笑道:“论起捕马驯马之术,哥哥我对你这个风侠谭老弟是甘拜下风,不过论到喝酒,却从未服过什么人。”
“有意思!”谭志豪也来了精神,对着王峰道:“去把那几个酒鬼叫来,我倒要看看马老哥的酒量能不能与他那一手神箭绝活媲美。”
酒席早已备下,没一会儿的工夫,王峰领着六个亲卫回来了,谭志豪兴致大起道:“你们几个小子总在本宫主面前吹嘘自己酒量无敌,今儿个本宫主下一道死命令,若不能陪马老哥喝好,回头有你们好受的。”
听了谭志豪的话,六个亲卫看向马如龙的眼神中都射出了跃跃欲试地精芒。
谭志豪虽然为人随和,不管手下太多。但是通天圣宫自有一套规矩,这帮杀手平常是不让喝酒的,今日宫主发下这等话来,怎不叫几个酒鬼兴奋异常,看向马如龙的同时,已然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这个马贼灌倒为止!
马如龙暗自一笑。伸手擎起一只巨大的酒坛,拍开泥封。登时有一股酒香飘至众人鼻端,咕噜噜倒满一碗酒,将酒碗一扬,豪迈道:“马如龙与各位兄弟首次见面,旁的不多说了,咱先干为敬。”说着话一扬脖,将手中满满一碗老酒。一饮而尽。
酒这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说,有点像女人,绝大多数自认为是男人的人,宁可喝到打挺放平,也决不愿意在酒桌上示弱。
马如龙上来这一手,登时引得一众酒鬼眼神发亮,一个个把自己的宫主与统领都忘在了脑后,手脚麻利地给自己倒上满碗。齐刷刷端着碗道:“陪马老哥一碗。”说着话也是一饮而尽,豪气尽现。
谭志豪在一旁看着,竟有热血沸腾之感,恨不能象个爷们和大伙一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暗自骂了一句该死的酒神血脉,面上却不能扫了大家地兴。畅笑道:“老酒管够,大家何必着急?来来,都坐下,边吃边喝边聊!”
都坐定了,马如龙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兄弟可是不爱这杯中之物?”
谭志豪苦笑一下道:“说句老实话,方才看马老哥与我这一众兄弟豪迈对饮的样子,小弟我恨不能参与其中,可惜……嘿!”
“怎么回事?”
酒桌或许是这世上是最能拉近男人间距离的好地方,方才那一碗灌下去,什么生疏的感觉都没了。马如龙仿佛已经是与谭志豪相交的好兄弟。
“这个……嘿嘿……”谭志豪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弟喝酒就会发疯。”
“发酒疯算什么?”马如龙哪里知道谭志豪口中的发疯是个什么概念。还以为是普通地酒后撒酒疯,浑不在意道:“大男人喝过酒后撒撒酒疯也是正常。”
一个白卫扑哧一笑道:“马老哥。我们宫主发起疯来可是厉害得紧,不瞒你说,宫主他若真的喝了酒,咱们几个保证是有多远就跑多远。”
“还有这等事?”马如龙被勾起了好奇心。
另一个白卫道:“那可不?我们兄弟第一次见到宫主喝酒,宫主发起疯来一个人击溃了鄂王叛军四万多人。”
马如龙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至极道:“兄弟莫不就是传说中的旷古绝今……”
谭志豪已经快要对旷古绝今这四个字神经过敏了,立刻条件反射的蹦了起来一巴掌捂到了马如龙的嘴上道:“马老哥嘴下留情。”本来挺好的一个词,现在却快成了他的催命符了。
马如龙被谭志豪如此激烈地反应弄得一怔,脸上的神情更见古怪,挡开他的手又道:“真的是兄弟?”
谭志豪的苦笑更加的苦了,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道:“想不到竟连边塞极远之地都有这谣言了。”
马如龙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边笑边摇头道:“不止是边塞,现如今连草原上的各部族都莫不知道中原出了兄弟这么一号有趣到极点的人物,兄弟真正是做到了名满天下,不愧天下第一的名头。”
“扑哧……”
酒桌上几个亲卫忍不住全笑了,谭志豪的脸却完完全全垮了下来,被残酷的现实打击的有些了无生趣的味道。
这一顿酒一直从掌灯时分吃到深夜,一帮粗豪的汉子在酒桌之上嬉笑怒骂毫无顾忌,马如龙确实没有吹牛,一个人愣是将六个在通天圣宫中排得上号的酒鬼全都喝倒了,而他自己虽然一样脸红脖子粗,身形有些不稳,神智却始终清醒地很。
没有管那六个倒在桌子底下不省人事地醉鬼,谭志豪扶着晃晃悠悠的马如龙直奔客房,进了屋正待扶他往床上走,马如龙却轻轻地挣脱了谭志豪的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道:“兄弟,哥哥虽然喝了不少,可是没醉,心里边清楚着呢。坐下,陪哥哥聊一会儿。”一向予人豪迈霸道印象地他,不知是因为酒醉的缘故还是怎的,此时竟有几分苍凉的味道。
谭志豪没说客气话。真正的交情用不着客气,他坐在了马如龙的对面道:“马哥。小弟当你是真正的兄弟,有什么话你只管直说。”
马如龙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兄弟,你让我帮你打鞑子,没有任何问题,就算你不说,只要我马如龙活着一天,也跟鞑子不死不休!”
谭志豪面上刚刚现出一丝喜色。马如龙紧接着语气一转,又道:“但咱都是站着撒尿能尿过墙地爷们,有些话还是说在前面的好,不论到时候你答应不答应,那个坑了我地狗官,我是宰定了!”说到最后,他已然声色俱厉。
谭志豪面色微微一变道:“马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如龙没有看谭志豪,目光望着窗外月华下摇曳的树枝。声音苍凉的有如马草原上的冷风一般道:“我只是个马贼,而兄弟却是个大官,所谓贼有贼道,官有官道,兄弟以为这贼官两道,可会有重合的地方?”
谭志豪哪里想到马如龙会突出此言。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道:“马哥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算哪门子大官?”
马如龙终于转过头来,目光炯炯的望着谭志豪道:“我生平见过的最大地官儿是五品的知府,甚至想象不出兄弟这个无敌侯到底有多大,兄弟不是大官儿,这世上还有大官儿吗?”
谭志豪气笑了,摇首道:“要说马哥说的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用在小弟身上可就放错了地方。”
马如龙微微一愣,不自觉的问道:“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谭志豪懒散的靠坐在宽大的椅背上,二郎腿翘得老高的反问道:“马哥见过我这样的大官吗?”
马如龙有点傻眼,回想起这一日来与谭志豪相处地点点滴滴。以及酒桌之上听来的谭志豪自幼流落江湖的往事。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不论性格还是做派。象个马匪远远多过象个大官儿,寻思了片刻后终于老老实实的摇头道:“兄弟的样子虽然不像,但是却无法改变你的身份,你是无敌侯,大官儿中地大官儿。”
谭志豪苦笑着道:“去他娘的无敌侯,若是马哥愿意,不如咱俩换换?我倒是对自由自在的马贼生活向往的紧,当了这狗屁的无敌侯,还不够憋气的。”
马如龙有点发愣,怎都没料到谭志豪会是这么个反应。
谭志豪可不管那么多,终于逮到一个诉苦的对象,将胸中憋闷了许久的那些苦闷,尽都倒了出来。
“马哥你是不知道,这当官可是真没意思,那一大堆的规矩,简直叫人烦到崩溃,上朝时停轿驻马居然也要排个位子,我那些亲卫你也看到了,一帮愣头青,哪管那一套,三下五除二,在禁宫门口干倒了宰相府十好几口子,若不是皇帝老大护着我,就算不掉脑袋,怕也要来这边跟你马哥做伴了修城墙了……”
一口气足足喷了一炷香的工夫,谭志豪终于做下来最后地总结:“要不是皇帝老大真当我是兄弟,要不是为了替我老爹分忧,去他娘地当官,我也学我们家老2一样,跑到江湖上自在去了。”
经过谭志豪这张能将死人说活的大嘴一番演绎,当官简直成了天下第一大苦差事,把马如龙听了一个云山雾罩,半天回不过神来。
心结不知不觉中被打开,马如龙笑了,边笑边摇头道:“若是当官真象兄弟所言这般痛苦,天下人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