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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如薛大哥做的好。
“父王,鹿大哥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我带他去花园走走。”若昔忽然道。
王爷有些有些吃惊,但片刻表情又变得平静,道:“既然鹿公子是你的朋友,该是尽地主之谊的,那你就带鹿公子去花园走走吧!”
二人一起来到花园,不觉慢慢走到了当年相识的小池塘边,只见莲花尽开,依稀当年光景。
“小鹿哥哥,你还记得这里吗?”
鹿逍点点头,道:“自然记得,我当年把你推入这池塘,后来还被你打了一顿。”
“我是王府最小的公主,那时候,所有人都围着我转,莫说打我,就是对我声音大点,也是没有的。可是,那天,我却被一个男孩推入了池塘。”
“对不起,我那时候……”
“可是我很生气,但又觉的好玩。后来再见到你,让侍卫打你,只是想让你屈服,然后跟我一起玩。但你却大声说我丑。”她的眼睛红红的。
“对不起,我……”
“可是,我却喜欢上了你。”
……
两人静静的看着池塘中的莲花微微摆动,只觉扑面清风无比舒爽,却多了几丝悲伤。
“我,会送你去吐蕃的,我会在那里找个地方住下来,住在离吐蕃宫廷最近的地方。我会远远的看着你,保护你,也许,我还会在那里找个妻子,成家立业。我不会骗你!”他平静地说着这些。
若昔努力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鹿逍离开王府的时候,被王府的总管拦了下来,道:“鹿公子,王爷还有一些话要说,这边请。”
鹿逍带着疑惑站在了王爷的面前。
“鹿公子,请坐!”王爷客气地招手道。
“谢王爷!”
“多谢鹿公子送回麒麟剑,还救了小女。”
“这是我应当做的。”
“请恕我冒昧,我想知道,鹿公子是怎么个小女认识的呢?哦,鹿公子不必多疑,我只是觉的你有几分面熟罢了。”
“王爷说的是,我六年前,确实来过王府,与王爷有过三面之缘。”
“哦?”
“王爷可记得,六年前王府丢失麒麟剑时,抓住两个乞丐,其中有一个十三岁的小乞丐。”
荣王思索良久,终于想起来,道:“确实,六年前麒麟剑丢失,确实在墙外抓回两个乞丐,其中 一个小乞丐还捡到一块玉,”他上下打量了鹿逍半天,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
“正是,我就是当年的小乞丐。因为后来被那刺客打伤,曾在王府住过几日,才幸得与若昔公主相识。”
“原来如此!世事变化无常,却总是在其中暗藏机缘啊!可是,我听说,你后来跟着薛护卫走了。”
“是,薛大哥将我送到葫芦山松鹤道人那里学艺,后来有幸再次见到公主。”
“那,上次击退刺客,救了若昔的,也是你了?”
“是!”
“哦,这么说,鹿公子不仅是若昔的朋友,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啊!本王该重重赏你的。”
鹿逍忙摆手。
荣王却不由分说,道:“王府珍玩财宝无数,我可命人带鹿公子去挑选,若看上哪样,随便你拿就是,本王绝不会吝啬。”
“王爷厚爱,在下心领了。”
荣王说了几次,鹿逍却再三推脱。荣王见他执意不要,只得做罢。
“鹿公子少年英雄,却不爱钱财,可敬啊!”他说完这话,两眼如鹰般注视着鹿逍的表情。
过了许久,王爷忽然笑道:“若昔能够交到鹿公子这样的人物,也是她的福分。只是,”他顿了顿,“若昔现在是德容公主,不久就要远赴吐蕃和亲了,鹿公子可知此事。”
和亲之事,天下尽知,王爷这番问话含有深意,鹿逍一品,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知道,我再次见到若昔的时候,她已经是德容公主了。”
“和亲之事,不能出现任何差池,不然,不仅荣王府会受到牵连,也会影响大唐边疆稳定。到时候,恐怕有很多人,会成为千古罪人了。”他紧紧地看着鹿逍继续道:“若昔从小没有很多朋友,更没有任何男子可以接近她,鹿公子可以算是第一个。她年幼不懂事,这次送往京城,她千万个不同意,可为了天下,也只能去完成这个使命。”
鹿逍已然明白王爷的担心,站起来道:“公主和亲事关重大,鹿逍虽为一介平民,也懂这个道理。若昔,哦不,德容公主曾经是在下的朋友,从私心出发,也希望她金枝玉叶尽享荣华。”
“这个自然,只是,德容公主如今背负国家使命,不仅要保证她安全到达吐蕃,还不能被人落下话柄,不然,不但有失我大唐皇家威仪,她去了吐蕃,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这个,鹿公子可明白?”
鹿逍的一片痴心,顿时变地冰冷。他自然知道王爷的话是没有错的,不管是从哪方面考虑,自己也应该离若昔公主远一些。想到这里,道:“王爷考虑周到,请王爷放心,鹿某以后不会再打扰公主了。”
“鹿公子大仁大义,通晓事理。本王难为你了!”
“鹿某该做的。”
“我已经派人去京城通报公主的情况了,后天,我会派人送若昔回京,鹿公子,你若愿意,护送若昔一程吧!”
鹿逍道:“多谢王爷提拔,只是我刚见到三年没见的爷爷,想多陪他老人家,抱歉了。”
“恩,那好吧!鹿公子保重!”
鹿逍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出来,回到了老叫花子的身边。
此时已是晚上,他慢慢往回走,心中想这心事,只觉的无尽的烦恼。如果,自己还是六年前那个单纯少年,整日蹦跳在老叫花的身边,虽然吃的是剩饭剩菜,却也其乐淘淘,没有这么多 恼人的事情了。
想到老叫花,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大杂院的人已经睡去了,老叫花的屋子里,也是一片漆黑。他快走推门进去,在黑暗中叫了一声“爷爷”,却没有人回答。
老叫花早就睡了吗?他没有点燃蜡烛,怕惊扰到老叫花的睡眠,便摸黑走到了床边。又轻轻叫了一声“爷”,老叫花还是没有回答。
他心中诧异,只觉的屋子里有些冰冷,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他忽然着急起来,慌乱中,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只觉的全部的身子压在了绊倒自己的东西上,他用手一摸,心中一片冰冷。刺骨的冰冷!许久没有心痛过了,这次,却是彻底的绝望!
鹿逍只觉的心被一只刺猬扎着一般,痛得连呼吸都没了,想喊喊不出声,想哭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老叫花死了! 。。
第三十四章:江南宋氏富敌国,一朝树倒难翻身
他一个人抱着老叫花的尸体到了城外,用双手挖着膝下的泥土,想挖一个好一点的墓穴给老叫花住。许久,指头上尽是鲜血,但却没有痛。
老叫花身上并没有伤痕,但头盖骨却碎了。这让他想起了玉笛子,他恐怕已经猜出秦姝说的“老”字后面的东西了,所以晚一步到了老叫花子的住处,虽然没有得到麒麟剑,但杀了老叫花子以泄愤。
鹿逍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他在老叫花的墓前跪了许久,身后青草微动,一美少女翩然走到了他的身后。
“小鹿哥哥!”她轻轻叫了一声。
鹿逍依然没有回头,只是麻木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派人跟踪你!”
“那又如何,你为什么来?”
“我,我担心你,他们说你已经跪了一天了。”
鹿逍慢慢回头,见若昔宫装未换,不远处,十多名大内高手立在那里,知道她出来的不容易。
“我没事,你回去吧!”
“小鹿哥哥,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这样,我,我也会难过!”她已经泣然。
“这是我的事,你回去吧,我不会死,我还要替老叫花子报仇呢!”他冷冷道。
若昔呆了一呆,只觉的他那句“这是我的事”久久在耳边回荡。
“你放心,我也会帮爷爷报仇的,我会让玉笛子加倍偿还的。”若昔公主咬了咬牙道。
鹿逍觉的自己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继续麻木地跪在老叫花墓前,不肯离去。
若昔站在他身后良久,只觉的双腿都有些麻木了,却也不忍离去。一侍卫跑过来,轻声道:“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若昔看这鹿逍的背影,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却留下两名侍卫看着他。
若昔公主离去后,鹿逍住在老叫花的房子内为他守孝。半个月后,江南发生了一件大事。只说是,江南宋家意图谋反,刺杀和亲公主,盗窃王府宝物,被朝廷抄家,且满门抄斩。只是宋家两位公子侥幸逃脱,众人唏嘘。想那宋家占着江南一半的财富,原来是意图谋反,只是片刻之间,便被朝廷给抄了。
鹿逍一猜,便是若昔公主办得这件事情,心里感激起来。只是那玉笛子给跑了,真是可惜。
可是,他正在惋叹没有抓住玉笛子的时候,江湖上,却又传来一个消息:江南宋家二公子,一夜之间,忽然自己走进了天牢,并且手筋被人挑断,武功尽废。玉笛子当然不可能,自己挑断自己的手筋,然后再自己走进天牢。会这样做的人,除了那位谈之色变的堂主外,也想不到还有其它人。
玉笛子一生机关算尽,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他最有因得。只是,他这么厉害的人物,在那位司马堂主眼中,却不值得一提,而且轻而易举就将其毁灭。这样的人,不是皇帝,却是枭雄,只是他却生错了年代。乱世之中,尚有枭雄一展才略之地,但盛世之中,他注定要一败涂地了。
第三十五章:天牢重重绝境地,玉面恰逢真枭雄
京城天牢内,守卫重重,要说天下重地,天牢首当其冲。
但仍然有不怕死的。
夜半,几名刺客乔装混入,还未接近看管犯人的重地,便被发现。顿时,几千兵马聚于此地,洒下天罗地网。
来人皆是高手,但在天牢重地中,支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皆身首异处,只有一人仗着绝顶轻功逃了出来。
他惶惶逃出天牢,来不及痛心折在里面的兄弟,只顾跑到安全的地方,心想:若不是自己拿他们做了挡箭牌,只怕现在自己也要把命丢进去了。想那天牢里关押了多少穷凶极恶的犯人,自然是有重兵看守的,只是没想到,严密到,自己想接近都不能做到的地步,但是薄云堂主是如何把玉笛子送到牢里的呢?
“想不到玉面公子如此顾念手足之情!”他正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气,从后面却走出两人,这黑衣刺客顿时着了慌:身后什么时候跟了人?
只见来人是一青衣男子和一蓝衫美人,他认得那蓝衫女子是薄云堂的夺魂仙子,又见那青衣人器宇轩昂,自有一番傲视群雄的气势,便心里猜出了七八分。
“堂主果然没有猜错,这玉面公子果然来救玉笛子了!”夺魂媚然道。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玉面公子,什么玉笛子,我又不认得。想必是你们认错人了!”黑衣刺客未将脸上黑布拿下。
“哦?果真是我们认错了吗?那你把脸上的黑布拿下来,给我们瞧瞧!”夺魂道。
“我既然不是你们的熟人,又为什么要拿下来?”黑衣人举手投足间,轻松自如,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祸在眼前。
“玉面公子,这又是何必?三年前,你要掀开我的面纱看我的容颜的时候,我不是主动拿掉面纱让你看了吗?你怎么这样小气呢?呵呵!”夺魂娇笑道。
刺客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们认错人了,恕在下不奉陪了!”便想逃走。他知道司马堂主武功深不可测,交手的话,必败无疑,所以只想仗着自己绝顶的轻功逃走。他的轻功可以说出神入化,如若抢先逃走,尚有一线生机。
只见黑衣刺客身影晃动,如鬼魅一般,霎时间,到处是他的黑影,一时间竟不知道他从哪个方向逃走了。夺魂仙子有些愣住,这招幻影移形却是她没见过的,想要去追人,却不知道从那里去追。
司马堂主的嘴角忽然扯出了一个微笑,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幻影还未散去,他却双目忽睁,整个人如一把脱鞘的剑一般,朝一个方向追去。
夺魂只觉的身边的幻影忽然消失,只见四五丈外,黑衣刺客已经与堂主交手了。只是他还没有接到十招,便被司马堂主扯开黑巾,一掌压在了他的肩上。刺客吃不住,单膝跪地,头上大汗淋漓。司马堂主却收回了力道,负手站在他的面前。
“咦,你不是说自己不认识玉面公子吗?可是这张脸不是玉面公子,却又是谁呢?”夺魂嘲笑道。
刺客果然是玉面公子,他吃了司马堂主刚才一掌,只觉的浑身沉重,暂时是站不起来了。只是听了夺魂的话,玉面公子忽然抬起头来,脸上不但没有恐惧,反而眉目含情道:“仙子,我们又见面了,在下刚才不过是跟仙子开个玩笑罢了。敢问,三年前一别,仙子可否心里有想过在下呢?”
夺魂听他花痴般的言语,忍不住“吃吃”笑了出来。“玉面公子,您对女人真是有一套。不久前,我曾去过江南宋府,见公子左拥右抱,艳福不浅呢!怪不得那些女人喜欢你呢,一般女人若是遇到你这般嘴甜的,不投怀送抱倒也奇怪。”
“唉,女人本来就是让人来疼的,就算是丑女人,在下也会把她看做鲜花一朵,赞美有加。只是如仙子这般国色天香的,自不是一般女人能比得的。在下若是能得到如仙子一样的美人,让我放弃天下所有美女,也是愿意的!”
“唉,你和你哥哥还真是像呢,就算被扔到泥潭里,依然有本事,让人觉的你们依旧风度翩翩。唉,不过,玉笛子在天牢肯定再也笑不出来了!呵呵!”夺魂冷嘲道。她复转身对青衣人道:“堂主,这玉面公子要怎么处置?要不要我杀了他以绝后患?”
玉面公子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不过面色已经发白了。
“天山雪翁生性*,没想到,教出来的徒弟也全都一个德行。不过,宋怀秀,没想到你竟然练成了你师父的幻影移形,悟性比你哥哥还要高很多。”
玉面公子咬牙切齿道:“玉笛子行事不周,辜负我宋家使命,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兄长,这个仇,我宋家不会忘。只是我今日技不如人,败在你手下,也是天要亡我宋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玉笛子不是行事不周,他是咎由自取,不是枭雄之才,野心却不小。就算我不出手,他也不可能成功。而且,你宋家满门抄斩,又关我什么事情,只能怨你们宋家树大招风,太过招摇。你果真以为,你们这么多年的谋算朝廷连一点也不知道吗?”
玉面公子抬头恨恨道:“那你以为你就什么都知道,甚至洞悉天人了吗?”
“本堂主可没这么说过!洞悉天人?哼,我只知道人的本性决定命运而已,不过,”他瞟了一眼玉面公子,“你现在的命运却掌握在我的手里的。”
“你要我求你?”
“不,我要放了你!”
司马堂主此话一出,连夺魂仙子也惊呆了,她忙道:“堂主,宋怀秀心智不在玉笛子之下,武功又高,以后恐怕……”
“我知道!”司马堂主从不食言,夺魂知道他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话了。
“为什么?你知道如果放了我的后果吗?我将来一定会来找你报仇的,也许是五年后,也许是十年后,也许是二十年,二十年后,我武功正直巅峰,你却是垂垂老者,那时候,我一定会杀了你。”玉面公子心智非常,说出这番话来也不计后果。
“你……”夺魂大怒。
“好,”司马堂主却轻易答应,道:“好,我就等你二十年。你悟性非凡,二十年后,你应该可以做我的对手了。到那时候,你一定要来找我,不然,我会去找你的!”
玉面公子几乎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地放了自己,但他是司马堂主,说一不二,自然不会骗他。于是,玉面公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微笑着慢慢离去了。
“堂主,你不是要杀他的吗?为什么又放了他?”夺魂看着玉面公子的背影,有些不解。
“宋怀秀在武功上的悟性比玉笛子更胜一筹,他年纪轻轻,竟然练成了天山雪翁的幻影移形,我真想看看,他二十年后,武功会怎样的厉害。”
“堂主,你……”
“夺魂,你知道这个世间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夺魂脑中思索,只觉得,这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和相爱的人生死永别,只是这话却说不出口。
“每个人都有最害怕的东西,喜欢钱财的人最怕的就是没钱,贪恋生的人最怕的就是死去,而渴望爱情的人,最怕的就是和生死离别。”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
“这个世界上,还有堂主害怕的东西吗?”
“当然有,我最怕的,就是没有对手。好像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样,自己跟自己练剑,自己跟自己搏杀,挺可怕的。”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挺可怕的”,但夺魂却知道,这种害怕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孤独。
(希望大家支持十月冰河的《麒麟风云录》,喜欢的,留个脚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