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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无月肢解的一具尸体时,亦是慌神了两天,想来即使是邹莫言也不可能毫无反应吧。
临江王郑乾覃的脸色时而青紫时而惨白——独生子郑锡突然被杀已是惊天动地,又听说郑锡杀死了一个青楼舞女,更是雪上加霜,他此刻已不知该是愤怒还是悲伤,百感交集。他们赶到时,郑锡的尸体已被从红绫上解下,郑乾覃仅是看了一眼便不忍地偏过视线,望向巷中悬在半空的刺眼红绫,有些颤抖地深吸口气,叹道:“天谴啊……”
玉熙尘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而后紧抿着唇开始验尸——除了善用兵力,他亦是以医术出名的。郑锡的身体都是被利刃果断地肢解的,全然没有留下多余的伤痕,可见冷无月首刀便是致命——将他劈成了两半,接着再肢解。
下手还是如此残忍。
微眯起眼,熙尘将目光移向一旁摇头叹息的邹莫言,小声道:“目前倒是能够确定冷无月的行踪了。”“我看,能确定的只有这临江城不安全了。”她撇撇嘴答道,脸色好了许多:“我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为好。若是无意中惹到冷无月,几条命都不够用啊。”说着还翻翻白眼,故作紧张地颤抖一下。没有在意她古怪的动作,熙尘倒是注意到她手上被随意包扎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渍,还染红了衣服,不禁蹙眉:“天色已晚。先回府吧,这里不需要我们凑热闹了。”“这就回去?”莫言有些诧异,跟上他的脚步,“我还以为师弟你会再研究两个时辰呢……”“回去帮你处理伤口。”他可以将语调放冷,竟也没有引来青衣和阑珊讶异的目光。“唔?”反射性地低下头来看看自己的手臂,邹莫言这才发现伤口又开始淌血了,埋下头径自将原先的包扎扯下来,撕下衣角的布料打算再敷衍性地缠上。
回到王府后,她便无声地回房,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熙尘一路上都在思忖着冷无月的事,直到回到房间后才猛然间想起还要为邹莫言重新处理伤口——方才还想过至今为好,应该是箭上有毒的原因,如今都三天了,若不快些处理可是会丧命的……
他加紧脚步,也没来得及叫上青衣、阑珊,单独穿过王府的长廊来到后院中不起眼的别院,邹莫言便是暂时住在那里。玉熙尘推开房门时莫言正在桌边将整壶酒一饮而尽,清晨的阳光映在她因醉而泛红的脸上,仍是那副慵懒的神情。“唔?熙尘?”微睁醉眼,她显然有些惊讶他的到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这么久都未愈合,伤中你的箭定是上了毒。”熙尘有些不耐烦地命令着。“箭上有毒?”警醒地眯起双眸,为何凌溯夜没有告诉她?“动作快些。”并未理会她的反问,他再次催促。
为了性命的安全,莫言迅速地挽起了袖摆,酒已被吓醒得差不多了。直到替她检查伤口时,熙尘才发现这邹莫言平日看起来本就矮小,身子骨竟还这般瘦!“是慢性的‘鸪针毒’。”不紧不慢地启唇,他仍是一副冷淡的态度。“‘鸪针毒’?啊不管是什么毒……师弟你可要救救我啊!我还不想英年早逝……”虽嘴上是这么说着,邹莫言倒也没有太紧张的表情。乜斜她一眼,他偏偏头:“看情势毒性已蔓延到颈部了,你把衣裳褪下,我帮你解毒。”语罢,他便旋身在木质药箱中翻找,未注意到她神色突地一变,眸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再次转过身时发现邹莫言还杵在原地没有动作,熙尘不禁皱起双眉:“还杵在那做什么?我不是叫你把衣裳褪下么?”“师弟啊……你就没有内服的解药么?”“没有。你再不快点就等死吧。”没性子耐下去了,他干脆放狠话吓吓她。“唔……”莫言果真不再啰嗦,却也没有即刻乖乖照做,而是盘腿坐在椅子上,手托下颚一脸愁容:“可我是女人啊……”“……邹莫言你别开玩笑。”玉熙尘倒吸一口冷气,面色徒然一青,以为自己被戏弄,便有些愠怒:“你的命我可救可不救。”
“我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倒是嗤笑出声,墨色的眸子凝视着他:“莫非师弟要亲自鉴定才肯相信?”“……你可从未说过你是女儿身!!”他这回是不得不信了,亦没多想便对她咆哮。“我亦从未承认过自己是男人啊。”无辜地眨眨眼,她咧开嘴笑得一脸无赖:“先别管这个,你先要救我的命啊!”“我……你要我怎么救?!”该死,她若是不说出来,他此刻可能已强行将她衣服扒下来解毒了——这……这叫他如何是好!?
“一定要你亲自下手?如若你不介意,我倒是没问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莫言供出一种回答。“你……这……”他烦躁地来回踱步,这解毒过程甚为复杂,的确得他亲自操刀不可……但是……“你怎么会是女子!!”再次压抑不住情绪地冲她怒吼,他这回可是进退两难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