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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答应了,说这办法可行。
醇亲王觉得自己真是个人才,这么好的主意居然被自己想出来了,于是兴冲冲地去找荣禄,他原以为荣禄是自己提拔的人,多少会给自己一点面子。但荣禄觉得自己也已年近四十,正是干大事的时候,入军机一辈子可能也就这一次机会,加上有慈禧太后撑腰,态度模棱两可。
醇亲王以为他已经答应自己,便让沈桂芬去湖南找王文韶,结果,王文昭好不容易答应了,荣禄又跳出来极力争取军机大臣的位置。
醇亲王和沈桂芬都很愤怒,觉得荣禄这人是反复无常的小人。醇亲王咽不下去心中的恶气,禀明慈安太后,说修同治皇帝的皇陵事事都需要找内务府,自己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在北京和河北之间跑不方便,急需荣禄这样年富力强的内务府大臣作助手,希望荣禄参与修陵这项重大工程,慈安太后恩准,慈禧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在恭亲王和醇亲王的两面夹击下,荣禄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入军机,还陪着醇亲王去河北修陵墓去了。
这一次斗争,以恭亲王的胜利告终,湖南巡抚王文韶顺利入了军机。恭亲王还和慈安太后商量,增加了一名军机大臣,光绪皇帝的老师翁同龢,翁同龢这个人思想比李鸿藻更“清流”,这更加激怒了倔强的慈禧,觉得恭亲王是在为光绪皇帝十年后亲政做准备,加大了她要移开恭亲王这块绊脚石的决心。慈禧太后生下来,就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
光绪三年,朝廷内斗的形势越来越剧烈,连幕后的宋骁飞也闻到了火药味,李鸿章的铁路计划因醇亲王的反对无疾而终,理由是破坏风水,中国最早建成的一条铁路吴淞铁路,朝廷花了二十八万两白银从英国人手里买来,把铁轨拆了全扔黄埔江里喂鱼去了。整个清廷屁大点事都要吵翻天,就像一个大火药库,仿佛只要来点星星之火,就会猛烈爆炸。
而火药库的导火索,马上就要被日本人和法国人点燃。
第四章 朝鲜政变
转眼到了光绪五年,左宗棠此时已收复新疆大部分领土,准备武力收复伊犁。新疆人民都对他烧香膜拜。
沙俄的老毛子刚在克里米亚跟英国、法国、奥斯曼帝国的联军干了一仗,克里米亚就是今年刚从乌克兰公投并入俄罗斯的那地,靠近黑海,当时沙俄还没有普京,刚走上资本主义的“邪路”不久,实力弱爆了,英法等联军出动60多艘战舰,6万多名士兵和3个攻城炮兵团,把老毛子扁得屁滚尿流,赶出了黑海。
老毛子一看英法的坚船利炮不好惹,就想找个软柿子捏捏,原以为大清国比沙俄落后,没想碰到抬棺材出征的左老爷子。左宗棠人品不怎么样,但打仗绝对行,最牛逼时,朝中的大臣向慈禧太后chayexs。。chayexs。推荐他说:“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左宗棠的湘军当时驻扎在哈密,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特意请了一个德国技师福克到军营看看,福克一看,湘军纪律严明,操练得法,枪炮也不比俄国人差,赶紧回去报告:“清军若与俄国交战于伊犁,必获全胜”。
亚历山大二世一听压力山大,俄国必败那打个屁呀,赶紧求中国和谈。总理衙门选来选去,又派崇厚去跟老毛子谈,这老家伙几杯伏特加下肚,就昏了头,要把伊犁拱手送给沙皇,两宫太后闻讯震怒,将他流放,重派曾国藩的儿子曾纪泽去谈,才搞定老毛子。
左宗棠得胜归来,更加牛气哄哄,他连进士都没考上,慈禧太后破例封他恪靖侯,还要拉他入军机。李鸿章这几年也没闲着,大力加强北洋水师建设,订购了“超勇”号和“扬威”号,还派李凤苞去德国定制“定远”舰、“镇远”舰。
“定远”舰、“镇远”舰很牛逼,花了中国三百四十万两白银。尤其是“定远”舰,它是铁甲舰,长94。5米,宽18米,排水量七千吨以上,装甲厚12至14寸,航速14。5节,火炮口径305毫米,无论是吨位还是速度,还有火炮威力,绝对是当时亚洲第一远洋军舰,相当于航空母舰,拉到全世界也排名前五,原本准备装备四门德国最先进的克虏伯后膛炮,在宋骁飞的建议下,改装八门同口径的德国克虏伯后膛炮,“超勇”号、“扬威”号、“镇远”舰的火力也增加一倍。
但可惜慈禧太后和恭亲王忙于内斗,李鸿章在朝堂上跟翁同龢红着脸吵了好几次,户部的银子才到账,而大军舰费时比较长,这四艘铁甲远洋军舰要等两三年后才到货。
日本人行动一向比较迅速,勒紧裤腰带,缩衣节食省出大笔银子在英国购买了“扶桑号”、“金刚号”、“比睿号”三艘铁甲军舰,每艘军舰能装兵一千三百五十人,当时的战舰一般备12英寸火炮四门,日本人很变。态,改装后装14英寸炮十二门。趁着中**舰还没回国,日本人抢先一步,武力占领琉球。刘铭传虽在台湾,但苦于没有远洋军舰,只能暂时忍气吞声,看着日本人把琉球国王尚泰掳到东京,无耻地把琉球改置成冲绳县。
李鸿章的幕府是大清国培养官员的摇篮,其中官至督抚者就达二十人,出任驻外使节者十余人。当时宋骁飞入李鸿章幕僚已经四五年了,在李鸿章的言传身教下,各种官场潜规则和关系学如鱼得水,但他又考了一次科举,这次思想没问题,但书写不规范,加上他的毛笔字写得太丑,还是没考上,仕途依旧原地踏步,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建功立业,于是宋骁飞向李鸿章请战:“现在日本人占领了琉球,台湾有刘铭传守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下一步日本人的目标必然是朝鲜,我请求带兵入朝鲜驻扎,以防有变。”
李鸿章知道袁保恒病逝前,曾花钱给宋骁飞捐了一个中书科中书的七品小京官,他也想找机会让宋骁飞独当一面、建功立业,但派兵朝鲜不能师出无名,便让宋骁飞再等等。
等了半年,机会来了。朝鲜发生了政变,大院君李昰应,也就是朝鲜高宗李熙他爹、被闵妃挤走的公公,发难了。大院君的地位,跟醇亲王很像,他并不安心做个闲王,这次他造反的旗号很雷人:闵妃给他儿子戴绿帽了。
没事实,那好办,造谣比事实更有传播力,他派人到处说:光绪元年,闵妃去刘铭传的军营,两人单独见了一个时辰,干了苟且之事。为了坐实这件事,大院君找了一个说书的老头,把故事编得很有现场感:闵妃主动脱了外衣,弯腰捡手帕去勾搭刘铭传,口里还喊着“思密达”,两人的姿势是老汉推车,据说闵妃的叫声很肉麻,叫声特大,军营外的三千御林军都听到了。另外,闵妃亲日,跟训练朝鲜皇宫卫队的日本教官眉来眼去,亲自给他们送寿司和泉水。
顿时朝鲜的舆论就大爆炸了,当时朝鲜女人的贞节观念,跟中国老大哥学的,读书人表面上提倡禁欲,实际上下半身的想象力比日本人还丰富,朝廷中支持闵妃的大臣,原本想着自己跟的是女神,没想到是绿茶婊,心痛欲绝,上吊服毒了好几个。
不过大院君的政变能成功,还因闵妃集团贪腐,闹得民怨沸腾。光绪年间,闵妃当政后,把她的穷亲戚闵台镐,闵谦镐等都拉到朝廷做官,放眼望去朝鲜当官的大都信闵,现在傻兮兮的金三胖都没这么搞,这七大姑八大姨组成的外戚集团贪腐,比大院君当年还厉害,发展到买官卖官的程度,可怜朝鲜的老百姓,原以为换了一个当家的,从此就能吃上土豆烧牛肉,没想到日子依旧过得惨兮兮,到了易子相食的地步,直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大多数平民百姓还吃不起牛肉。
根据崇厚当年跟日本人签的和约,日本在汉城设立了大使馆,花房义质成为首任日本驻朝公使,他这人很鸡贼,知道要吞并朝鲜,第一步,首先要让朝鲜解除和中国的藩属国关系,便让朝鲜派官员去日本看看,货比两家,才知道谁好谁坏。闵妃一想,女汉子也得当自强,便派金允植为团长,带外交使团访日,并派青年贵族为主的“绅士游览团”去日本考察政治和经济制度,这批人后来成为“开化党人”,老跟在小日本屁股后面想搞维新。
本来这没事,但闵妃干了一件特别的蠢事,她当年到刘铭传的军营参观,深感朝鲜御林军武器装备落后,为加强宫廷防卫,增设近卫军,还让花房义质找日本军官帮助训练,教习洋枪。
朝鲜老百姓被李家关起门来愚弄了好几百年,日本人在他们眼里无疑是侵略者,一看,好家伙,日本人到跑到我们皇宫了,简直丧权辱国呀!朝鲜人虽然穷,但一直很有民族气节,闵妃跟日本人眉来眼去就是不行。所以很多守旧大臣发了神经,像某些国人怀念文。革一样,开始怀念大院君,跑到大院君的坟前哭诉,问他到底去哪了啦。
大院君一听,靠,我还没死呢,只是被困在云岘宫,我儿媳不让我随便走动而已。他派人暗中联络他的旧党安骥泳,拉拢了三十多个大臣密谋废掉高宗,立庶长子李载宪为国王。
大院君是当国朝鲜一把手的人,当然不会傻到带着一帮守旧大臣就冲到景福宫,把闵妃从王座上拉下来。他派人往汉城五营的七千卫戍部队口粮里掺入了大量石子和秕糠,煮出来的饭,石头比米粒还多,简直没法吃,七千个士兵们怒了,要闹事,闵妃竟然头脑发热,派御林军去抓带头闹事的,结果激起兵变,这些士兵跑到云岘宫请大院君主持公道。
大院君趁机挑拨,说是日本人胁迫闵妃抓人的,士兵们请他出山,这老家伙还假装推辞,说这样不好吧,我跟儿子抢王位,传出去那是家丑,我老脸往哪搁。安骥泳很默契地跪下说,你老人家快出来吧,你儿媳都给朝鲜戴绿帽了,你再不出来搞不好她把日本人也圈叉了。
士兵们听了群情激奋,闵妃这样的美人,要干也是我们进宫去干,别便宜了日本人,于是,他们纷纷大叫“干掉日本人”。
大院君一看士气高昂,不动手都不行了,于是兵分两路,两千人去攻打日本公使馆,五千人去攻打景福宫。
花房义质也是武士出身,但当时驻朝公使馆没有日军保护,人数也就二三十人,面对百倍于己的朝鲜军队,花房义质一咬牙,自己动手,烧毁使馆,背火一战!他带人开了正门,利用武器方面的优势,集中火力杀出一条血路,结果在大使馆的日本教官都战死了,他只身逃回日本。
另一路,大院君亲自带着五千人攻入王宫,刚好碰到了躲在那里的闵谦镐,马上命令士兵将他凌迟处死。然后开始地毯式搜查,连厕所都搜了两遍,没见着闵妃,她没有裹脚,溜得快,在大院君攻入王宫之前,就化妆成宫女逃往南部的忠州向大清国求援去了。
在厕所里,大院君倒是找到了瑟瑟发抖的高宗李熙,骂了一句“窝囊废”,就宣布闵妃死于乱军之中,李熙原来搞不清楚是谁叛乱,一看是亲爸爸回来了,赶紧请老爸上座,重新回宫当摄政王。
大院君本来就是亲中国的,对大清朝忠心耿耿,李鸿章本来不想派人插手,但花房义质回国汇报后,日本马上派出海陆军一千四百人,气势汹汹赶往朝鲜,要帮闵妃讨回公道。
朝鲜这时毕竟是中国的地盘,和东北又很近,不能任由日本人撒野,李鸿章便派淮军另一外虎将、驻守登州的吴长庆率精兵一千五百人,搭乘福建马尾造船厂造的三艘军舰和一艘运兵船,火速开往汉城。
考虑到宋骁飞光绪元年和刘铭传去过朝鲜,痛扁过日本人,吴长庆又和袁世凯的生父袁保庆是八拜之交,李鸿章便奏报朝廷,任命宋骁飞为淮军帮办,襄助吴长庆入朝平叛。淮军帮办相当于一个四品官,宋骁飞一下子官升三级,开始展露锋芒。
第五章 进军汉城
光绪六年初,宋骁飞带着秋伊,从水路到了烟台,又雇了一辆马车,从西门进登州城和吴长庆会合,一起去朝鲜。
登州城在咸丰年间就开放为了通商口岸,中外商贩和客栈不少。春风拂过,一路上空气里充满一股湿润的鱼腥味。
那天,宋骁飞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休息,脑子里却起了强烈的狂飙,他对朝鲜历史的了解,仅限于泡菜和几件印象不深的大事件,而且这次大院君政变的时间好像也因他和刘铭传上次去朝鲜而提前了,也就是说历史的车轮易辙了,未来是什么样子,有点难以预料了。
宋骁飞在李鸿章幕府历练了四五年,已经长成一个成熟干练的青年,他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登州的水师提督府官署,那是一栋德国人建造的红房子,门口也有石狮,中西合璧。
当时已经是下午,宋骁飞进到客厅,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人穿灰色长袍的人,其中一人身体硕长,浓眉大眼,右眉上方还有一颗小黑痣,胡须灰白,大约五十出头的年纪,他身后还站了一排精神奕奕的戎装将领,一律站得笔挺,红顶花翎,穿箭袖马褂,腰佩军刀,脚下黑色战靴。
宋骁飞来之前就做过功课,知道此人就是刚荣升水师提督的吴长庆了,他也是李鸿章手下的一员虎将,字筱轩,足智多谋,好读书,爱人才,时称儒将,跟袁保庆交换过拜帖,便上前行礼,道:“慰亭拜见筱轩叔叔!”
吴长庆和袁世凯多年没见了,此时见到宋骁飞,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在哪,便说:“贤侄,七八年不见,你比从前瘦了,声音更粗犷了。”
宋骁飞一听,吴长庆和袁世凯七八年没见乐,也就放心多了,拿出李鸿章的介绍信,递给吴长庆,道:“这些年,生父和叔父相继过世,而且袁家中落,不比从前,日子也需精打细算了,自然比以前瘦了。至于声音,我喉结都粗了一圈。以后还仰仗吴叔叔照顾。”
吴长庆说,这个自然。他接过李鸿章的信,一看,大赞宋骁飞:“后生可畏,贤侄果然长大了,年轻有为呀,一下子就官居四品,你爹九泉之下,必定很宽慰。来,我给你介绍在场的兄弟。”
这时,坐着的人便都站了起来,都是吴长庆的幕僚,他一一介绍,首先介绍了一位瘦高个秀才张謇,江苏南通人,二十七岁,幼时有神童之名,但就是考不中举人,宋骁飞对这位历史上著名的大实业家抱拳笑道:“我也是两次科举未中,你倒是和我同病相怜。”
后面的一排都是中年的淮军营官,有前营管带、记名提督黄仕林,后营管带王得功等,宋骁飞朝他们行礼,两人假装没看见,无视他。他俩都是武官,从太平天国时期就跟着吴长庆出生入死,对宋骁飞这样的“空降干部”,尤其是幕僚出身的文职官员很轻视。
吴长庆看出宋骁飞没有受到欢迎,但也不好训斥他们,便道:“仕林、得功,将门出虎子,慰亭以前就在朝鲜大败过日本人,你们不要小瞧他。此次入朝,我准备让他当中营管带,你们三人每人领一营五百人,谁英雄谁好汉,到时候战场上见分晓。”
黄仕林大笑:“打败日本人的肯定是刘六麻子,瞧瞧眼前这位公子哥,油头粉面,细皮嫩肉,我敢拿我的头上顶戴打赌,他一听到枪炮声估计就吓尿了。”
王得功也凑热闹,道:“我跟着黄大哥赌了。”
在场的将士和幕僚除了张謇,都一脸嘲笑。初来咋到,当然不能被人看扁了,否则以后没脸混了,宋骁飞不动声色地道:“看来黄大人,王大人都很喜欢赌,咱们来点大的,也别赌头上顶戴了,有种就赌项上人头吧。”
这话一出,连吴长庆都大吃一惊,这年轻人看似文弱书生,行事却果断刚毅,有勇气,对宋骁飞刮目相看。
黄仕林被宋骁飞一激将,一拍胸脯:“赌就赌,谁怕谁呀,到时候就请吴大人裁定,看我们前中后营谁的功劳最大。”
宋骁飞问王得功:“王大人呢?”
王得功默不作声。
二月初七,一切军需物资都准备妥当。早晨,在登州的港口,远山近水都陷入一片浓雾当中,“威远”号、“泰安”号、“镇东”号、“日新”号四艘待出发的军舰一字排开,汽笛长鸣,升火待发。
宋骁飞在“日新”号炮舰上,这时吴长庆带着一人走了过来,“贤侄,看看是谁来了。”
宋骁飞一看,竟然是丁汝昌,他从朝鲜回国后就被李鸿章调到北洋水师差用,他这次带了闵妃的特使金允植前来相助。老朋友相见,寒暄了一阵,三人便一起上了“日新”号炮舰,吴长庆和张謇等人上了“威远”号。
军舰需要先到烟台港口去加煤,所以尽管当时狂风夹着大雨,四艘船还是按时出发了。去烟台的路上,宋骁飞跟金允植详细了解了朝鲜当时的内政,搞清了朝鲜有两大政治势力:“事大党”效忠宗主国中国,“开化党”亲近日本。
在战场上,快一分钟就多一分胜算,日本又离汉城比较近,四艘船在烟台加完煤之后,加大火力,冒着黑烟,不舍昼夜地往汉江疾驶。
过了五天四夜的狂奔,船到了汉江边,当时天已经黑透了,无边的天空下了大雨,汉江上风高浪急,军舰剧烈摇晃,士兵虽然披了雨衣,但是太薄,一个翻头大浪打来,人就像落汤鸡了,有的淮兵脚跟没站稳,船体一晃身子就滚到船舷,宋骁飞也是抓紧了船上的铁环,才没有被晃倒。
吴长庆原本命令哪艘船先到江边就马上登陆,直奔景福宫,“威远”号、“泰安”号、“镇东”号先后到了,却没有登陆。吴长庆心里有一些疑虑,不知道日本人有没有先到汉城,万一日本人先到了,在岸上设下埋伏,清军就自投罗网了。
黄仕林和王得功见吴大帅的船都没动静,也不愿去冒那险。宋骁飞朝他们俩人大喊:“登陆宜早不宜迟,一旦日本人到了,占领了景福宫,制服了大院君,就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