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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总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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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蓉点点头,对宋骁飞表示特别感激,宋骁飞说,你是我的老师,这是应该的,多亏了你教我英文,我才和马格里成了好朋友。

    容蓉向父亲容闳介绍了宋骁飞,容闳面色才好了一些,说,“我早闻袁家又出了一个少年俊才,现在还深得中堂大人的喜爱,就是贤侄你呀,你今年多大了?”

    “回容叔叔的话,刚刚十七。”宋骁飞上前行礼道,他心里奇怪,这老头问我年纪干嘛?难道要把容蓉以身相许吗,那正合我意。

    “贤侄可有兴趣到美国哈佛大学念书,我跟那所学校的校长是老朋友了。”病榻上的容闳还是念念不忘自己的留学事业。

    宋骁飞心里暗想,靠,这是正宗的美国哈佛大学呀,可不是哈尔滨的佛学院,要是在现代,这么好的留学机会,浪费了太可惜。但他此时跟着李鸿章,想早点建功立业,便委婉拒绝道:“这,小侄从小就渴望像叔祖那样征战沙场,留学海外这种事,还得跟叔父商量,你们也是老朋友了。”

    容闳道:“我估计你叔父也不会同意,我以前就跟他聊过,他在朝廷官员中,虽然还算思想开明,但也希望你走科举功名的大道呀。这次回国本来想招一些官宦子弟,没想到弄巧成拙,被张佩纶这么一闹,不得人心了,估计被搅黄了,这下不仅今年三十人难招齐,恐怕朝廷以后也很难支持到美国的留学事业了,这正是我的揪心之处。长此以往,人才凋零,国将不国呀!”

    宋骁飞看容闳的脸色又难看了,看样子很伤心,于是拿李鸿章的话安慰他道:“小侄不才,在中堂大人身边帮忙做事,我常听他讲,看一个人,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容大人是办实事的,不要在意那些脑子进水了的迂腐官员了。”

    容闳叹了一口气,说:“中堂大人倒是朝中少有的明白人呀。可惜,这大清官场,就是一臭茅坑,里面的石头大多又臭又硬呀。我年近半百,此生除了小女容蓉放心不下,也只想再为国家多培养一些睁眼看世界的人才,没想到,思想的瘤毒这么根深蒂固呀。你就算在中堂大人身边,恐怕以后也会寸步难行。”

    宋骁飞也意识到自己未来的路不会平坦,即便是刘铭传,跟着李鸿章也难免受挫,这次在朝鲜和琉球立了那么大的功,也还是没能当上巡抚大员,李鸿章力争,才被任命为督办台湾事务大臣。但人生就是一场不停的战斗,怕,你就先输了。他还是极力安慰容闳,中国迟早会变强大的。两人一聊,容闳发现眼前的年轻人不简单,思想开放,志存高远,懂外交,民做主的意识还很强烈,又一表人才,不禁心动了,等宋骁飞走后,他悄悄叫来宝贝女儿容蓉,问他对宋骁飞印象如何,“你们年纪相仿,要不,为父找人上门给你提亲?”

    容蓉心里对宋骁飞早有好感,宋骁飞这次对她的父亲又有救命之恩,心里同意,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得矜持,说:“女儿这年纪,在国内是不算小了。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

    一听这话,容闳知道女儿满意了,便笑道:“你这么说,倒像为父封建,在逼迫你一般,我可是在征询你的意见。”

    容蓉说:“父亲说笑了,我自然是同意的。”

    容闳说“好”,择日不如撞日,我马上找人上门,和保恒兄商议此事。

    下午,宋骁飞离开马格里家后,走在路上,回想刚才和容闳的对话,感觉他对自己很满意,他想,要是让叔父袁保恒去找容闳说说,是否能把容蓉娶进门呢?想到这,加快了回袁府的步伐,就在这时,光天化日之下,他的大脑袋“砰”的被人从后面打了几记闷棍,晕了过去。那一伙黑衣人拿着麻袋,把宋骁飞塞进去,扔到一个轿子里,抬走了。
第十二章 清流的后台
    在晚清,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目无王法瞎胡闹,在天子脚下吩咐家奴抓人,除了恭亲王奕訢的大儿子载澂,就只有恭亲王的女儿荣寿公主了。这次抓宋骁飞的,是荣寿公主。她在容家大院看到宋骁飞后,感觉他很面熟,就想把他抓来问问。

    荣寿公主不只抓了宋骁飞,还让人把他带进了紫禁城的永福宫,她和守寡慧妃都住在这里。

    宋骁飞被从麻袋里放出来后,见屋内的横梁上都被漆成了金色和天蓝色,椅子都雕刻精美的龙纹,左侧立着一个高大的长颈瓷器瓶,上面彩绘华贵的红牡丹,就知道来的地方不一般。他到过永福宫,想起来这就是了。

    荣寿公主像一个判官,面色严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垫上金丝绣凤栩栩如生。她怀里抱着一只白色卷毛狗,日本的贵宾犬,命令宋骁飞抬起头来,两眼像要看透他的心,道:“你老实说,前年冬天你是不是到过木兰围场的林海雪原,你是猎户的儿子?敢说一句假话,把你剁了扔到菜市口喂野狗。”

    这时,贵宾犬“汪汪”叫了两声,荣寿公主说:“乖,不是给你吃,我知道你只吃法国小牛排。”

    宋骁飞当年骗荣寿公主说自己是木兰围场附近猎户的儿子,误入温泉的,此刻见荣寿公主的语气不那么肯定,就故作惊讶,说:“公主认错人了吧?我们之前没见过呀,我跟公主的一位朋友很像吗?”

    “你还敢骗我!仔细瞧瞧,这玉坠可是你的东西?”荣寿公主把一块祖母绿的玉坠扔到宋骁飞的身上。

    那块玉坠正是袁世凯抓周的传家宝,刚还戴在宋骁飞的脖子上,荣寿公主的手下刚把他打晕了,摘下了交给了公主。宋骁飞拿起玉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已经无法回避了。知道已经抵赖不过,就承认了袁世凯的身份,但他想了想,又编了另外一个故事,说自己那天的确是和朋友打猎,迷了路才误入木兰围场,只是怕连累自己的叔父袁保恒才没有说实话。

    荣寿公主说:“你竟敢欺骗本公主,我要处罚你。”

    宋骁飞见荣寿公主没有进一步询问,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又放了回去,道:“我愿意接受处罚。”

    荣寿公主说:“罚你三年之内,不许结婚。否则,定不轻饶你和你叔父。”

    “这是什么处罚?”宋骁飞心里想,糟糕了,是不是这丑公主看上自己了,难道自己这三年都要陪着她吗?不禁心惊肉跳。

    荣寿公主说,“我不管,我乐意,就这个了,你要是不守约,后果自负。”

    宋骁飞怕事情闹大,只好答应了,惶恐地问:“公主没有其他要求了吧?”

    问出这问题后,宋骁飞屏住了呼吸,深怕荣寿公主要潜规则自己。

    不过幸运的是,荣寿公主摇摇头说没事了,你走吧。原来,她今天已完全被张佩纶滔滔不绝的雄辩征服了,决定潜规则他了!只是好奇,才把宋骁飞抓来问问,正是“莫道女人心易变,等闲变却故人心!”

    有惊无险,宋骁飞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走出皇宫。路过毓庆宫时,远远看见了凤仙姑娘,她在御花园的方亭子里,嘴角微微扬起,干净地微笑着;拿着一个小拨浪鼓,哄着正拿龙袍的袖子抹眼泪的光绪皇帝,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还是美若误落凡尘的小仙女。光绪皇帝从醇王府到皇宫,按清朝的规矩,他的母亲不能一起进宫,便由他的丫鬟凤仙姑娘抱进了宫,并留在宫里作陪。

    当天,五岁的光绪皇帝在毓庆宫书房上了半天的课,少读了一遍《大学》,翁同龢罚加两遍,光绪帝以闭口不读方式相对抗,大声哭叫,翁同龢将光绪帝的所作所为记录下来,上奏慈禧太后,慈禧太后对光绪皇帝又是一顿责骂,他哭闹不止,慈禧太后也没办法,只好让凤仙姑娘安慰他。

    一旁的小太监看宋骁飞乱看,便呵斥道:“看什么看?小心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再次遇到凤仙姑娘,宋骁飞又想起自己的初恋女友欧阳小雪。回到家,他百感交集,心里很纠结,在卧室闭门不出,他想,凤仙姑娘现在光绪皇帝身边,她知不知道自己喜欢的皇三爷就是同治皇帝,而且已经死了呢?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怎么开口跟她说起自己呢?要告诉她真相,得等到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她和自己。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丫鬟秋伊过来敲门,在门外说:“家里来了客人,老爷请少爷务必参加晚宴。”

    宋骁飞说心情不太好,晚饭就不吃了。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袁保恒亲自来请,说:“容府托人来说亲,你跟我出去见客吧,不能太无礼。”

    宋骁飞听到这消息,感觉真是造化弄人,他刚答应荣寿公主三年内不结婚,容家提亲的人就上门了,一旦自己食言,还不知道后果怎样,说不定当年的旧账会被翻出来,于是默默不语。

    袁保恒见侄子今天有点反常,问道:“怎么啦?你不喜欢?我看容蓉这孩子挺好的,和你也聊得来,跟我们也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宋骁飞吞吞吐吐地说,“喜欢…可是…”

    袁保恒说:“喜欢就好呀,你吞吞吐吐地干什么?要是不愿意就早说,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

    宋骁飞想了想,还是不要让叔父知道自己和荣寿公主的事比较好,便说:“大丈夫未曾立业,何以家为?侄儿年纪尚小,有志报国,二十岁之前,不想考虑婚姻大事,还请叔父理解。”

    袁保恒说:“这话我能理解,但是容大人的思想比较西化,他可能会认为你这话,只是托辞。你还是找个机会跟他和蓉蓉解释一下比较好。”

    果然,容闳听说宋骁飞要先立业后成家,并不理解,还误以为他没有看上蓉蓉,面子上很挂不住,不许蓉蓉和宋骁飞再来往。宋骁飞几次给蓉蓉写信解释,她都没有收到。

    当年,容闳的留美幼童招募计划果然被张佩纶等“清流”搅黄,没有一个官宦子弟报名,而且,朝廷还决定,从光绪二年开始,不再往美国派留学生。

    事业家庭两不顺,容闳气得当年五月就返回了美国,还把容蓉带走了,宋骁飞躲在暗处默默送别了他们,黯然忧伤,心里有苦却无处诉说,无奈地痛哭了一场。

    容闳走后,宋骁飞意识到,如果要强国,把洋务运动大力推进,必须把“清流”这样的思想毒瘤从朝廷中除掉,他跟李鸿章汇报张佩纶等人搅黄联谊会时,说出了这个想法。

    李鸿章听了,叹了一口气说,摇摇头,说:“看来你刚从朝鲜回国,还没有搞清朝廷现在的形势,现在清流正盛,党徒颇多,张佩纶、宝廷、陈宝琛、邓承修这些年轻人大胆敢言,号称‘御前四谏’,连李鸿藻还被起用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扳倒这些人谈何容易,而且恭亲王奕訢也支持他们。”

    主张洋务运动的恭亲王奕訢竟然支持清流党,这让宋骁飞大吃一惊,看来历史真的没那么简单,他问李鸿章为什么?

    李鸿章说,“恭亲王奕訢自从被圣母皇太后限制了权力之后,处处小心行事,搞洋务的热情渐渐减少了。而且,张佩纶他们固守正统,激浊扬清,恭亲王想利用他们这一点来牵制太后。”

    宋骁飞说:“那我们可以利用太后来铲除他们。”

    李鸿章说:“这条路也行不通,太后也想利用他们来革除**,打击不听话的大臣。”

    宋骁飞终于明白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清流的存在,有它的价值。他梳理了一下李鸿章的“敌人”,现在除了翁同龢、李鸿藻、张佩纶这些清流,恭亲王也可能要算上,要干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这让宋骁飞对大清腐烂到根的官场更加失望,每个人都是演员,满嘴仁义道德,实际是都只顾自己的私利,不过他并没有放弃,他相信只要坚持,机会总是有的,即便他的对手是恭亲王奕訢,是慈禧太后,他也不会畏惧,他要等,要忍耐和智慧,要脚踏实地,一步步把大清这艘破船再多凿几个洞,沉入海底。
第一章 怡香楼摘花
    光绪二年,恰逢科举年。清朝的科举制度承袭明朝,每三年考一次,考期多在秋季八月,又称“秋闱”。发榜在九月,正值桂花开放,所以又称“桂榜”。一般读书人通过乡试,考中举人,才具备考进士和做官的资格,不管宋骁飞如何表态“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郁郁久困在笔砚之间”,李鸿章和袁保恒都认为他应该先回乡参加科举,再回来干大事业。

    项城隶属陈州府。当年六月,宋骁飞带女扮男装的秋伊,去陈州参加科举。考场上,上到花白胡子的老爷爷,下到十几岁的小娃娃,各个年龄段都有,读书人大多面如菜色,题目还很时髦,论“亲亲相隐”。

    “亲亲相隐”是封建刑律的一项基本原则,也就是说:亲属之间有罪应当互相隐瞒,不告发和不作证的不论罪,反之要论罪。早在春秋时期,孔子在《论语·子路》明确提出:“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认为大义灭亲是灭绝人性。

    宋骁飞的观念经过现代洗脑,认为这与法治精神不符,于是标新立异,说亲亲相隐助长了犯罪,加上他的文言文写作很不规范,结果可想而知。九月,发榜那天,宋骁飞到红榜前一看,自己名落孙山,身旁很多上榜的人都是“范进”,年纪四五十,癫狂痴笑,像傻子,他更加郁闷,便拉着秋伊到大街上闲逛,透透心中的闷气。

    陈州府地处中原,在光绪年间是直隶州,相当于现在的直辖市,在晚清时期,虽比不上繁华的北京城,也算是大城市。那日秋高气爽,天空湛蓝,几缕白云在中原天空慢悠悠浮动,金色的阳光从云边一泻而下。大街上人来人往,大都拖着长长辫子,布庄绸店,勾栏酒肆,官盐卖店,青。楼赌场一应俱全。

    宋骁飞和秋伊走在大街上,肉铺里挂满了大片的猪肉,提着篮子的中年妇女,口中叫着“绒花”,“卖丝线”,空气里飘荡着小磨芝麻油的香味。他俩路过陈州府东的怡香楼时,里面响起一阵阵铜锣声,楼下围满了人,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

    宋骁飞有点好奇,拉过一个头戴纶巾的中年大叔问:“大叔,里面什么事这么热闹?”

    中年大叔说:“怡香楼今儿个有位扬州的大美人摘花,听说不仅人长得标致,还会吟诗作画,吹弹歌舞样样精通,当然来的人多。”

    宋骁飞不懂什么叫摘花,虚心请教,中年大叔笑道:“大兄弟,看你的衣着打扮,也是富家子弟,见过世面的,这也不晓得?青。楼有个规矩,姑娘第一次接客,十三岁太早,谓之试花,因为老妈子爱财,不会顾忌少女的痛苦,那些浪荡子弟也只是图个虚名,玩得不会畅快尽兴。十四岁就叫开花,此时少女天癸已至,男施女受,也算当时。到了十五,就称为摘花。在平常人家,十五岁也算年纪不小,该谈婚论嫁了,在青。楼里,算得上贞女烈妇了!你不进去瞧瞧?”

    宋骁飞昨晚刚和秋伊**了一番,两腿发软,正准备离开,秋伊是个女孩子,从没见过青。楼啥样,很好奇,拉着宋骁飞挤进了怡香楼。

    怡香楼是一栋两层小楼,建得精巧别致,旁边清澈的陈家河穿流而过。怡香楼的老妈子叫李二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年轻时是秦淮河边当红的名角,年长色衰嫁给了陈州一位富商,自己建了这座怡香楼,收养了几个漂亮的干女儿,她把自己当年待人接客的技艺都尽相传授。经过她的培养,几个女儿都能诗酒歌舞,所以怡香楼在陈州府里小有名气。

    当时青。楼是合法生意,受官府保护,里面的女子不像现在的演艺圈只卖身不卖艺,大多数女儿家琴棋书画样样精习,比小日本的艺伎还高雅。青。楼女子当中,又以扬州的美人最有人气,比如诗人杜牧到扬州做官,每晚都流连妓馆、邀色买醉,还写下“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千古名句。这次怡香楼扬州美人要被摘花,自然吸引了当地的三教九流。一些中年豪绅富商,都挺着发福的大肚子捧场,其中也有不少摇头晃脑来陈州府参加科举的读书人。

    在怡香楼的二楼,李二娘手牵一位少女现身。宋骁飞抬头一看,那少女一副鹅蛋脸,有点婴儿肥,两条描绘过的眉毛如小柳叶,头上蝴蝶簪很别致,手拿一把绢扇,身穿五彩暗花裙,显得身段苗条,亭亭玉立,若出水芙蓉,她正是今日要摘花的于小婉。

    李二娘在楼上牵着于小婉的手,朝楼下的众多宾客一笑,“她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姓于,名小婉,原是苏州一个苏绣世家的千金小姐,从小生得清秀,资性聪明。当年,长毛余孽打到苏州,烧杀掳掠,于是举家逃难,到陈州时盘缠用尽,父母将她以三十两纹银的价格卖给了怡香楼。我苦心栽培她三年多,今日摘花,大家务必守规矩,怜香惜玉!”

    说着,李二娘拿出于小婉的卖身契,上面白纸黑字,还有几个鲜红的手印,给楼下的看客展示,以证明她不是瞎掰的。楼下的求色之徒点头认可后,李二娘才宣布开始今天的摘花,并宣布规则:凡是摘花者,需经过两关。第一关,斗钱,十两纹银起,谁出价高谁抱得美人归。第二关,便是斗文,这是我家女儿特意要加的一关,需对得上她的对联,才可共寝。

    宋骁飞听到于小婉的凄惨身世,跟凤仙姑娘相似,对她心生怜悯,加上看她摘花还要斗文,不禁心生好感。旁边的秋伊看着宋骁飞目不转睛地望着于小婉,笑道:“少爷,你看你,看得这么认真,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宋骁飞回头看了秋伊一眼,说:“怎么,你吃醋?那我们走吧。”

    “可别,少爷,我哪敢吃醋,现在有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我知道你落榜了,心情不好,玩尽兴吧。而且我也想知道,这么漂亮的姑娘,最后谁有福气和她洞房花烛呢。要不,少爷你试试?”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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