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变态教育下的变态社会
这是一件让人很沉重的事,我们所有的父母真的应该好好想一想了,当这种事情正在与日俱增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冷静下来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了,不要等到悲剧发生是我们才追悔莫及。人,活着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健康而快乐,任何与之相背离的东西都是一种附属品,能考上大学固然可喜,考不上大学而能快乐健康的活着同样可喜;人自己活着不要进入一种他人的圈套,不要给生命施加太多的压力,人在生命勃发的时候自然会勃发你拦都拦不住,一切都应该是因势利导。我们的心态要放松一点,目标不要定得太高,有时候顺其自然反而能无心插柳柳成荫。给孩子们一个更大的空间,让他们去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不要把孩子视为你的部下,你不要整天以命令的口气去教训他,你要把孩子看作是你的朋友,而你是他们的哥们、姐们,大家以平等之态来共同交流,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彼此都要互相理解,孩子是孩子,他们都是一个个独立的生命,所以你不要以为孩子是自己意志的一个替身,可以完全按照你的意志去塑造他,你对孩子最多只有股份而没有产权,所以你没有权利让孩子去成全你的梦想,你更没有权利去剥夺他们的兴趣和爱好。人,活着,归根到底是自己活着,然而我们有太多的父母却为了所谓的“面子”而为他人活着,让孩子考大学是为了“面子”,恨铁不成钢也是为了“面子”;孩子考上大学是为了“面子”,孩子考不上大学也是为了“面子”;想多赚点钱把自己搞的富裕些是为了“面子”,赚不了钱硬撑着也是为了“面子”;于是,就是为了这个“面子”,我们多少了人像着了魔似的上蹿下跳,仿佛人终其一生的所有努力就是为了持有一张早已变了形的“面子”。当电视上那些痛哭流涕的父母在一遍又一遍呼喊着自己已经出走的孩子之名字时,我有时候真不知道是应该同情他们还是诅咒他们,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一定要到悲剧发生的时候才幡然醒悟?但,更应该被诅咒的,我认为是我们的教育理念和教育体制!是我们目前对那种所谓“成功”的变态追求!就是在这种变态之中,人人都成了马戏团中的被训之兽,并都在被逼无奈地状态下穿越一个个火圈。这时候,应试教育就像是一个手拿鞭子的驯兽员,手里拿着一块被充过水的“假肉”,当你穿过一个火圈时他就扔给你一块,当你没穿过火圈时,训兽员就马上与被他早已收买的那些父母们一同向你挥来鞭子,于是你只能擦干眼泪继续伤痕累累地穿火圈,只到你身心极度疲惫地穿过最后一个火圈时,只见训兽员拿起鞭子往出口处一指,这是你才满头大汗两眼模糊地发现:哦,那就是北大、清华呀!此时你已经双腿发软并颤抖不已,父母在身边为你领着包扛着行李并任兼职保镖。就这样,一个“成功者”被庄严地宣告诞生。然而至于这个“成功者”日后的成长却再也没有人过问了,因为考上大学尤其是考上名牌大学就已经是一种成功的终极目标了。这时,应试教育已经完成了它的神圣使命,小学、中学又为多了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而多了一项资本,而这种资本的增加可以保住重点学校的地位,或者升为重点学校,而如果升为重点学校或是保住了重点学校也就意味着“金钱”可以大大地装进腰包。
“赞助费”,这个在所有实行义务初等教育的国家中,是最具有“中国特色”的一个创举! 有一个中学生在全球教育网上这样愤怒地写到:“我们学校今年高一有400人,掏了两万的就一半!当教育与经济相连的时候,亡国正在加速!”
一种变了态市场经济蕴育了一种同样是变了态的教育,而一种变了态的教育又培养出了一批同样是变了态的学子。当考上大学就意味着“成功”的今天,我们来看一看这些“成功者”们究竟是一付付什么样的嘴脸:
据2003年1月22日的《武汉晨报》报道:
近日,湖大一些大四学生寝室清晨电话铃声一片,原来是家长专门打电话叫起酣睡的学生,以防误了期末考试。据该校人文学院的王同学介绍,大四只开了两门课,课上得少,也养成了爱睡懒觉的习惯,到了考试时怕起不来,所以让父母每早通过电话铃声将自己叫醒。
王同学的班主任认为,由于课程较少,大四学生习惯了晚睡晚起的生活规律,常有学生因此上课迟到,父母每天电话催学生起床这一现象,反映出大学生的独立生活能力不强。
据2003年2月23日的《武汉晨报》报道:
在武汉某高校的网上论坛,一个“大四下学期怎么过”的话题跟帖甚众,回答五花八门,但实际内容均为“玩”:“睡觉睡到自然醒,打牌打到手抽筋”,“睡觉……吃饭……通宵看碟打游戏……踢球……”
据2001年12月24日新浪网的《新闻晨报》报道:
(案例1)阳光教授心理咨询工作室的刘金华告诉记者,一位女大学生,从小学、中学、大学一直是学习尖子,大学毕业后又被保送读研,老师和家长都对她寄予了厚望。即将毕业时,开始找工作的她却几次碰壁,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变得不愿意与同学交流。后来,她竟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案例2)黄同学是语文课代表,写的作文优美流畅,经常作为范文在全班阅读。正处于青春期的她,后来与一名男生谈起了恋爱,也许由于爱情的激励,她的成绩并没有下滑。但有一天,当她看到自己的男朋友与另外一名女生在一起时,彻底崩溃了,留下一封遗书后便割腕自尽。
(案例3)陈同学曾是班长,是班上大小活动的积极分子,学习成绩在班上也是一路领先,每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老师每次在班上列举表扬的例子,他都是名列其中。然而一次外语考试,他却从以往的第1名掉到了第10名,从此,他变得沉默寡言,也很少再主动提出搞一些文娱活动。后来经医院诊断,他患了严重的精神忧郁症。
据2002年3月3日《南方日报》报道:
上大学,如今已基本成为父母、教师及学生们全力以赴奋斗的目标。在这种一味强调学习好比什么都重要的环境中,孩子们在师长的重重“关爱”下,大多成了学习的“巨人”,生活的“矮子”。然而,一旦他们离开师长的保护进入大学独立生活时,对生活、交往等方面涌现的新问题往往不知所措,并由此引发出心理疾病。北京、江苏、江西、山东、广东、上海等省市的一些高校对大学生心理素质状况跟踪调查表明,大学生中有抑郁、焦虑、社会恐惧、自卑、过分依赖、神经衰弱等心理疾病的人数要高于一般的社会青年,这说明大学生是心理障碍高发人群。清华大学的樊富珉教授对清华毕业班学生所做的研究表明,约有60%的学生认为自己有心理压力,而且大部分学生对压力的处理没有信心。江西省仅1999年1月至10月,大学生因心理问题导致的恶性事件是1996年的3倍。这些调查表明,我国大学生存在心理问题的形势是严峻的,对于部分学生来说,形形色色的心理问题直接影响他们学业的顺利完成。
据2003年1月10日《中国新闻网》报道:
福建师大四名博士硕士生因考试因作弊被开除。
据2003年点2月11日《新快报》报道:
特别关注:傍大款的女大学生… 这是一群特殊的女孩,她们拥有令人向往的青春,姣好的容貌,还拥有充满希望的未来,作为漂亮的大学生她们是令人羡慕的;然而,阳光下的她们却有着见不得阳光的身份———傍大款的“二奶”……
据2003年2月 24日《北京青年报》报道:
2003年2月21日上午11时20分左右,在武汉三阳路解放大道路口,一位青年男子突然当众脱光衣服,一丝不挂地又蹦又跳。事后人们才知道:此人因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此次到武汉是来打工的。据一位目击者说:“他是看到人就怕,用布蒙住他的眼睛就好办了。”说着他和民警牵起一条床单,一步步靠近裸男。该男子紧张地缩成一团,曹先生和民警猛地合拢床单,将其头紧紧包住……
普及弱智教育?
我们不知道来如何评价这些所谓的“成功者”们。当大四的学生正在忙着“打牌打到手抽筋”的时候,我们是否可以认为他们正在用这种方式补偿着他们曾经被剥夺的生命童趣?当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居然每天要靠父母的电话铃声才能起床,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把这些人只能看作是一个徒有人类高级智商的行为弱智动物?当一个个成绩优秀的学习尖子一遇上挫折就割腕断命的时候,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在当下这种教育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只能成为恒温室中的蜡人而供参观者瞻仰?当那些漂亮的女大学生争相成为大款之“二奶”的时候,我们是否可以认为这些人读大学的目的就是为了傍上更有钱的款爷?当那位一丝不挂的大学毕业生因找不到工作而当众裸跳的时候,我们是否可以认为他已经无法承受一个“成功者”的落魄而精神失常?当清华大学的樊富珉教授告诉我们,即便是从清华毕业的学生,他们当中仍然有很多人背负着沉重心理压力的时候,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当大学生普遍成为心理障碍的高发人群时,社会也将会因为这些人的心理障碍而越来越成为一个病态的社会?
我们似乎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当一个社会只把学习成绩和学历来作为“成功”之标准的时候,我们的思维就一定是被颠覆的。因为学习本身只是为今后的成功打下某种基础而已,但与成功本身毫无关系。一个在高考中数学考了 144分的人根本就证明不了他今后就会是一个优秀的数学家,同样,一个在高考中语文考了 130分的人同样证明不了他今后就会是一个优秀的作家。与此同时,即便你是以各省市状元身份考入北大、清华的又能证明什么呢?大家想想看,被我们媒体一直猛炒的北大、清华的历届状元们,有几个日后成为大科学家、大作家以及大发明家抑或是大企业家的?有几个高考状元日后同样成为某学科顶尖泰斗的?有吗?我们的教育真的病了,我们得了一种谁都诊断不出的怪病!我们把一种仅仅是手段的东西看成了一种目的,我们把一种人生的某个驿站当成了终点来大肆庆典。我们在提高人智商的时候自己的智商却在一路崩盘,我们已经被一种怪病给套住了,而且还在继续往里增加股资,到头来几乎人人都赔得倾家荡产一无所有,而桩家却在暗中开动着一亿台点钞机日夜加班:想进重点小学吗?交钱!想进重点中学吗?交钱! 想进重点大学吗?交钱! 想读MBA吗?先交几十万! 如果你没钱,歇一边去!
令人高兴的是,国家终于决定每年拿出 2亿元人民币来设立国家奖学金,以专门资助那些贫困的学生完成学业,这实在是一个明智之举。但我希望国家能够加大这种对教育的投入,因为 万名学生在一个13亿人口的国家里实在是沧海一束,只要我们那些贪官污吏们每年少贪污一些,或许就能挤出20亿领头来再让45万名悻悻学子们回到他们的课堂,拜托了。否则终有一天我们自己的祖坟都将被自己的孩子挖出来当作文物来贩卖!
2003年2月13日,中国###组织了一百名专家学者,以“中国教育与人力资源问题研究”为议题进行了课题研究。专家们指出,目前我国教育与人力资源开发存在着以下四大问题:
第一、供给不足,国民总体文化程度低,低素质人口数量具大;优质教育资 源匮乏,远不能满足需求;办学条件差;政府与全社会的教育经费投入力度不够。
第二、结构失衡,高层次人才极为紧缺;城乡从业人员文化素质反差强烈。
第三、体系不全,学校教育体系过于封闭;职业培训和终身教育体系不健全。
第四、机制不活。
专家们同时指出了应采取的十项措施,其中包括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全部免费。
我们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因为我们认识到了目前中国教育所存在的一些问题。但同时我们依然没有看到希望,因为中国教育的根本问题不仅仅是这些东西。即便我们的政府和社会对教育的经费大大投入,即便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免费走进学校,即便我们通过上学学到了文化知识,但假如我们的教育理念和模式依然如故,那么我们最多只是多了一亿会背几首唐诗能读懂报纸的人;我们最多又增加上几千万坐在高考补习班里的考民;我们最多又增添了数量更多的“打牌打到手抽筋”的大四学生以及具备高智商的行为弱智者;我们最多再让清华大学的樊富珉教授来统计一下具有心理障碍的大学生又增加了几倍……仅此而已。到那时,我们的高级人才会依然紧缺,我们的各种大师将仍然稀罕。你信不信?反正我信。因为教育的普及只代表着受教育人数的增加,它并不代表教育质量的提高。这就像生产一百个产品其中只有一个合格的产品和生产一万个产品其中也只有一个合格的产品是一样的,它们的区别无非就是增加了九千多个废品一样。所以我们不要以为数量能代表质量,这是两码事。在钱学森、杨振宁及李政道时代,中国没有多少人能够接受高等教育,但我们现在有很人多都上了大学,读了博士,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够超越他们呢?每年的诺贝尔奖都会把中国人折腾得疯疯癫癫的,谁被提了一次名都会让中国人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然而这时谁也不会去深思一下,一个能得到诺贝尔奖的人,他需要一种什么样的成长环境?他需要一种什么样的教育环境?他需要一种什么样的社会环境?假如没有这些必须的环境,你就是遥想一万年也只能把不断死亡的脑细胞送往八宝山革命公墓,因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学理科的博士生住的一间墙壁发黑的宿舍里,他老是觉得屋里的光线太暗,于是他就一个劲地换灯泡,从15瓦一直换到60瓦,可屋里光线还是很暗。但他不能再换灯泡了,因为再换就要跳匝了。于是无奈的博士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眼睛的度数与国民经济一同快速增长。后来他的宿舍又被安排进来了一位学文科的硕士生,博士告诉硕士,这屋太暗,你还是想办法换一间吧。免得以后把眼睛给搞坏了。只见硕士看了看房间,笑着对博士说,“如果你头发脏了怎么办?”博士觉得这位硕士问的问题有点傻,毕竟只是个硕士嘛,对吧,哪能跟我这个博士比呢。于是博士有点不屑一顾地对硕士说:“那还要问,用水洗洗不就行了。”“假如水本身就很脏,那你的头还能洗干净吗?”硕士接着问博士。博士被问得有点犯晕,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几天后,博士从家中回到宿舍,一进门傻了,但马上又急了,怎么这么亮堂!于是他赶紧问硕士:“你把灯泡换成多少瓦了,一超过60瓦我们这儿就跳匝你知道不?”只见硕士抬了一下眼皮,告诉博士:“我没有把灯泡的瓦数换大,相反我把它换成40瓦了。”博士更傻了:“不可能,换小了怎么可能比原来还有亮,你可别蒙我”!只见硕士有点不耐烦了,一脸藐视地看着博士,说道:“怪不得别人老说你们这些学理科的人脑子就是一根筋,一点想象力都没有,你只知道房间黑就不断地换灯泡,难道你没想过这房子的墙黑成这样,灯泡再亮有什么用?你没看到我把墙刷白了?” 只见这位理科博士这时才注意到了原来发黑的墙壁已经在洁白的立邦漆中处处放光彩。博士这次是真的傻了,只见他瞠目结舌,两眼透过厚厚的镜片扫荡着满屋白墙,汗开始渗出他的皮肤形成露珠,他的大脑像似被桑塔纳重重撞了一下,晕得厉害。此刻他想跟硕士说些什么,但他看见硕士正躺在床上看着一本书,书名是《一个智者与一个愚者的对话》……
该反思的是教育本身
别以为这只是一个故事,真的,如今在我们这个社会中,诸如此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比如一说起教育规划,我们规划者的思维就是如何增加教育投入、如何多盖几个学校,如何让更多的人来接受教育等等,这自然没错。但是我们似乎从来都不考虑我们应该制定一种什么样的教育模式?我们应该用什么方式来培养一个真正全面发展的人?我们应该如何来教育出一代有良好道德品性的人?固然,灯泡是可以越换越亮,但我们目前似乎还没有足够的资金来保证财政不跳匝,即使能保证不跳匝,那么在一片黑墙之中的光明能保证不让黑暗来吞噬?作为一个社会来说,教育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人人在道德沦丧的厮杀中如何凭知识技巧去抢得一块面包,还是试图创造一个平和而充满道德美感的社会让人们从容地获取财富?一位北大的中文系硕士生在他的《火与冰》一书中痛心疾首地写到:
北大快没有文科教育了。这似乎是危言耸听。但我以为,文科教育的根本在于“赋予社会和世界以意义、目的和方向”。就这一点来看,北大的文科已然不是“文科”。
斯坦福大学校长理查·莱曼在《美感生活中的人文科学》中指出,人文科学必须直面“做人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而且,它只提供一些线索,不可能提供完整的答案。人文科学告诉我们:在一个不合理、绝望、孤独和死亡的现象与诞生、友谊、希望和理性的现象同样明显地并存的世界里,人们是如何力图创造一个有道德、有信仰、有文化的社会的。人文科学还告诉我们,个人和社会应如何解释道德生活,如何设法使这种道德生活成为现实,如何试图使自由与公民的责任协调起来,以及如何得体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我们逃避的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深刻的需要。这里传授着知识,能够转化为金钱和权力的知识。拥有这样的知识,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就足够了。
中国的教育,已经到了对教育本身进行深刻反思的时候了! 因为当一种教育正在舍本逐末地灭杀人之根本的时候,我们所培养出来的无非就是一些手段更高明的掠夺者而已,因为知识,一旦脱离道德和教养,它无非就是一种技能,它在成就一种辉煌的同时同样可以制造罪恶,难道我们还见得少吗?博士作弊、教授剽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