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晓晴瞪大了眼睛叫道:“输赢都是你占便宜,我有什么好处啊?”
“我亲你,也被你亲了,这是相互的嘛。”
“你想的美。别墨迹了,快点开始吧。第一局由你来开球。”
其实比赛根本没有任何悬念,我完全清楚晓晴是怎样的水平,她只会打一些简单的球,角度稍微大一些她就无从下手,而且她打球只考虑打进眼前的球,从不思考打完这个球之后下一个球该如何处置。所以,她除了打球的姿势比我优美之外,别的没有什么是可以和我比的。轻轻松松地赢了几局之后,我看到晓晴的脸色开始黯淡,我突然意识到我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无论如何我也不应该一直赢下去,如果因此而扫了晓晴的兴致,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果然不出所料,晓晴突然走向球桌旁的沙发,把球杆往墙上一靠,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玩了?”
“不玩了,你一个人玩吧。”
“我一个人怎么玩啊?”
“我感觉你一个人玩的挺有劲的嘛。”晓晴变相在指责我连续进球,没有给她太多出杆的机会。
我知道我的错已经酿成,短时间内是无法劝动晓晴了,于是让服务员拿了两瓶冰红茶,我也坐到了沙发上。大厅里的气氛很热闹,隔壁的几张球桌不时地传来笑声,他们打起来是有滋有味的,虽然他们没有美女作陪,但他们在打球中寻找着乐趣。
坐了一会儿,晓晴突然站了起来拿起球杆走向了球台。她没有说话,一个人打起了球。我想她大概也只想一个人玩了,跟我她,她不仅频繁地输,由于我总是连续进球,她连出杆的机会都很少,更奇怪的是,每次我球没进时,母球总是停在一个很别扭的位置,她要么就是没球打,要么就是因为母球停在库边而打的不顺畅。
晓晴一个人自娱自乐了一会,大概也厌倦了,她又走回沙发,跟我说了一声:“走吧。”
我看了看手机,一点十五分。“这么早就走?现在可是最热的时候。”
“这天什么时候能不热?”
“那倒也是。”
不管怎样,晓晴现在是总理——总是有理,她说一就是一,我是不会再去扫她的兴了。
终于走上了步行街的道路,天虽然热,但是逛街的人并不少,大多数女性都打着小花伞遮挡阳光,而晓晴浑身上下只有眼睛上的墨镜能起到防晒的作用,不知道她口口声声说皮肤怕被晒坏了,却又为何不做好防晒工作。
陪女人逛街,男人所充当的角色无外乎这样两种,其一是搬运工,其二是付款机,为了这次逛街,我特意从银行里取出两千块钱装进了钱包,而平时我钱包里最多的时候也就五百块钱,通常情况下不会超过两百。不过,我也仅仅是提前做好准备而已,我并不十分肯定晓晴会让我帮她付款,毕竟我们的关系仍含糊不清。
虽然不了解晓晴逛街的频率有多高,但从平时对她穿衣的观察来看,她应该是经常购物的。她的衣服多数都不是名牌,至少我看不出她衣服有多特别。而从今天逛街的过程来看,她也的确不重视牌子。每路过一家促销店,她都会进去看看,有的店打个七八折,有些店甚至打到三四折,很多衣服只要二三十块钱。不过,当我们几乎走过步行街的一半时,晓晴一样东西也没买。这也是女人逛街的一大特点,她们几乎每个店都要进去逛一逛,并且在每个买衣服的店里都要试穿几件,但偏偏就是不买。我根本看不出她们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在试衣服的时候,明明看到她们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甚至也听到她们开始和服务员谈价格,可是最终她们也没有买。这样的情况见的多了,我也就不以为然了。
晓晴买的第一件东西是一条短裙,颜色不好形容,裙子本身的面积就不大,但是裙子上的色彩很复杂。晓晴本来是要自己付款的,但是在她掏出钱包之前,我已经将钱递给了服务员。
“我自己来吧。”晓晴对我说。
“还是我来吧。”
服务员在接过我的钱后,笑着对晓晴说:“你们怎么这么客气,男朋友付款是天经地义的啊。”
听到这句话,晓晴没有吭声,我猜不出她的心思,姑且认为她是默许了吧,这样也能让我心理平衡一点。
有句话叫“不发则已,一发而不可收拾”,晓晴终于意识到今天她是带着一个付款机来的,在后半条街里,她试衣服的成功率明显上升了,所谓试衣服的成功率指的是试完衣服觉得很满意于是买下,如果不买,就是失败的。这个指数的计算也很简单,假如晓晴一共试了100 件衣服,最后买下10件,那么她试衣的成功率就是10%。这种衡量尺度同样可以应用于专卖店,一件衣服被试了10次之后卖掉和被试了100次之后卖掉,那显然是前者的成功率更高一些。
整趟下来,晓晴一共买了五件上衣,三条裙子,两顶帽子,一双高跟凉鞋,还有三对耳钻和两个发卡,我还替她选了两只玩具宠物。东西虽然多,但总共也才花了六百多块。钱花了,我并不心疼,最难过的是,我手上的袋子一个一个增多,我在步行街上行走也越来越尴尬和吃力,我甚至连擦汗的手都挪不出来。
我们休息的地点选在了我最厌恶的肯德基,男人厌恶肯德基的理由主要有四点:其一是垃圾食品,吃多无益;其二是因为女人爱吃,有时候要硬着头皮陪女朋友一起吃,还要装作很喜欢一样哄女朋友开心;其三是单身的男人不适合到肯德基店里去,否则会惹来异样的眼光,就算没有人注视,自己也觉得不自在;第四点我曾说过,男人因为不怎么吃肯德基根本不了解肯德基店里的菜单,所以他们不负责点菜,但是由于肯德基是点完菜就付款,所以他们必须守在柜台钱,等女人点完菜之后,他们付了钱才能到座位上坐下。
晓晴很欢快地吃着鸡翅和薯条,我喝着可乐,眼睛看着她。这种时候只有晓晴美丽的脸庞还能够保持我心情的淡定。但是这份淡定很快又被她打破了。
晓晴吃完一根鸡翅,突然对我说:“之前打桌球的时候,你说如果我输了的话应该怎么办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八十九、停产
晓晴一句话把我给问住了,那句话出自我口,我自然不会忘记,但是当时晓晴一票把她否决了,而我也只是调侃一下而已,这个时候晓晴提起来到底有什么意图呢。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输了就要认罚嘛,我不想你以后说我赖账。”
“咳,我那只是说说,赢你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嚎,你还是嫌我技术烂是吧。我在我朋友当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在女人当中,你算顶尖的;但是跟男人比,你还差很远。”
“少来,我朋友里也有男的,他们也经常输给我。”
“好好,不争论这个。”
“不过,说真的,你的台球打的真好哎,估计在我认识的朋友当中,没有人能打过你的。”
“呵呵,我可不敢这么说。我的目的就是打打玩玩,娱乐娱乐。”
“那我总归是输了,你到底要不要亲我?”
不知道晓晴又在唱哪一出戏,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我讲的那条不成文协定,一开始装糊涂地问我,而现在自己又忍不住讲了出来。
“可以亲么?”我弱弱地问晓晴。
“你害羞什么,你又不是没亲过我。”
“那倒是,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那你还等什么?”
略显娇羞的表情,含情脉脉的眼神,晓晴认真的模样让我有些尴尬。当我眼睛看到座位上放着的许多袋子时,我突然觉得这些战利品或许也是导致晓晴反常的原因之一,女人终究是女人,虚荣心是她们最大的弱点。
正如晓晴所说,我并不是第一次吻她,虽然之前都是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而不是这种公共的场所。轻轻的一吻或许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动作,但在这样的场合里,在有很多人注视的地方,晓晴允许我去亲吻她,我骄傲地认为我们的关系又回到了正轨。而这才是我今天第一次陪晓晴逛街的最大收获。
晚上,陆浩又来找尹雪,对于他们两个人的确切关系我已经不再感兴趣,只不过尹雪总要刻意跟我解释她和陆浩真的只是朋友的关系。她一边在强调着她的清白,而一边却再一次留陆浩过夜,我无法将这样的矛盾与她开放和坦率的性格相联系,我不知道她究竟是讽刺我智商低,还是误以为自己太聪明了。
礼拜一的上午,开完晨会后打开电脑看到一封客户发来的邮件,标题是“关于七月到十月的停产通知”,根据邮件的内容,从七月到十月,客户停产四个月,那也就意味着,我们也将停止四个月的生产,这个消息显然不是只有我物流部收到,销售部那边也收到了,于是通知了各个部门,总经理立即召开会议商讨停产期间的工作安排。
其实这样的会议之前已经开过了,对策也早已定下,停产期间,车间员工强制休假,但是工资照发,不过这期间所有的休假在以后从加班上去补足。企业永远不会做亏本买卖,前一项关于员工带薪休假的提案,看起来好像是为员工着想,但是后一项关于用加班来补偿休假的措施,显然就精明多了。
吴强在周四打了个电话给我,询问我为什么最近公司用车那么少,六月份只有过两次派车,而七月份还没有发生过。我如实告诉他是最近经济危机的影响,公司都已经停产了,但是生意人毕竟是生意人,既然没生意可做,也就没有了合作的必要,只不过念在我跟他还有一点交情,先缓一缓。
公司处在一个困难时期,从新闻中了解到,金融危机对欧美市场的影响非常大,纵然我不能亲身体验那种影响力,但公司已经发出消息,总部那边在美国的工厂和在欧洲的工厂已经相继裁员,并且这一年4、5、6月份第二季度的奖金没有发放。更可怕的是,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总部似乎计划要关闭常熟工厂,所以很多人已经在着手寻找工作。而我对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太好的应对措施,我自知资历很浅,能做到主管的职位全靠运气,如果我离开这里去别的公司,一切只能从头开始。金融危机对中国的影响固然不是很严重,但是身在外资企业就可以有更深切的体会。
不过传言也分成两派,一派是公司倒闭论,一派是重心转移论。所谓重心转移,是指公司的投资重心和制造重心转移,正因为金融危机对欧美的市场影响太激烈,而对中国市场影响甚微,所以总部极有可能把重心转移到中国市场上来。我们常熟工厂因为投资时间比较晚,06年才建成正式的厂房开始建立生产基地,到今年才仅仅两个年头,目前只有一个客户,一个项目,但是发展的前景还是很可观的,年底客户将启用另一个项目,并且还有两个潜在的客户正在争取当中。这些信息我都是从销售经理于波那里获悉的,我固然不能确定虚实,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中国的市场的确很有潜力可挖。
对于这两种言论,我个人是比较倾向于后一种,除了后者的道理比较明显之外,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本来原则上,休假只限于生产线的员工,并且他们是强制休假,但是办公室人员因为无事可做也在轮班调休,我们办公室的云姐、花姐和杨峰先后休假,而就算没休假的,每天在公司也基本是上上网,聊聊天,干着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自从与晓晴的关系恢复亲密之后,原本应该趁机把关系巩固,不料晓晴也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据说是和朋友参加了一个旅游团去海南玩了。我觉得她这个旅游的选择很不明智,海南固然是个好地方,但是夏天的海南无疑不适合游玩。明智的人往往是夏天去北方,冬天去南方,这样既能达到旅游的目的,也可以协调季节的冷暖。
我直到8月初才决定休3天假,分别礼拜三、礼拜四和礼拜五三天,连着周末我就有了五天的假期。而我利用这五天回了趟老家。而这次回家让我第一次亲身经历了一次相亲,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也会成为相亲族的一员。
当父亲通知我回家的时候,他并没有跟我提相亲的事,我只认为是他看我工作很闲正好回家看看,他和母亲也挺想我的。我不是个恋家的人,这一点我从来都不敢直接跟父母讲,每次他们问我有没有想家,我总说想,其实如果让他们知道我真实的想法,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觉得难过。他们唯一的儿子竟然不把他们记挂在心上,庸劳了大半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家的第一天,在晚上吃饭的时候,父亲跟我提起了相亲的事。对象是我父亲单位一个同事介绍的,女方也是一名大学生,比我大两岁,在上海工作,也是一家外资企业。
这个相亲的主意本身已经让我很是意外,但更让我意外的是父亲竟然可以接受女方比我的年龄还大。我清楚地记得在我大学毕业之后,父亲第一次跟我谈找对象的条件时,他明确地提出了三个指标,第一是学历不能太低,至少要大专,最好是本科,第二是年龄,不可以比我大,哪怕比我大一天一个小时都不行,第三是身高,不可以太矮,否则会影响下一代。其实,我从来不把他这三个指标放在心上。
九十、相亲
对于父亲的破例,我并没有询问太多,依然像以往一样顺从于他。但是奇怪的是,我竟开始对相亲有一种莫名地期待。
这可能属于男人的虚荣心,含蓄而深邃,但同时也很耻辱,我自认对相亲有过一种很偏激的想法,我觉得选择相亲的人是可怜而可悲的,在如今这么开放而现代化的社会,男欢女爱本是自由寻常之事,走相亲这条路无异于在表明自己没有能力去追求真爱,只能依靠外力为自己创造条件。如今,我自己也沦为相亲的一员,虽然这条路并不是由我自主选择,但我终究是走了进去。更可耻的是,走在这条路上,我并不觉得羞愧难当,反而在期待着女方能够给我带来惊喜。当然,我不会把这种心态呈现在我的脸上,在父亲面前,我永远要呈现出一种对女人无从用心的状态,这种状态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一直都保持着,所以在父亲眼里我大概是一个很不懂风情的人,他甚至会觉得我还从来没有恋爱过。
以我对相亲的了解,我原本以为这场见面是有父亲参加的,或者是男方到女方家里拜访,或者是反过来,但父母是一定会跟随的,结果与我想的大有出入。我和女方的见面被安排在家乡的城北公园,我是单独赴会,而女方是由父亲单位的同事陪同而去。父亲的这位同事对我很熟悉,以前时常到我家吃饭,跟我父亲的关系很好,他待我也不错,给我买过不少礼物。也许他就是送礼物送多了,总想搞出点新意,结果就找来一个女人送我,他用心之良苦很值得我尊敬。
女孩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深刻,时已夏季,街上的女人基本都是一身清凉装扮,即便身体条件在平均水平以下的人也因为抗不过炎热的袭击而穿起了裙子、吊带。而与我相亲的这个女人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竟然还穿着紧身的牛仔裤,不过这种紧身也许未必是牛仔裤本身的式样所致,因为女人稍微有些粗的大腿也是原因之一。所以,女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胖。
“鸿卓啊,你迟到了。这可不太礼貌啊。”
“我是走来的。”
“干吗不打车?走过来要半小时吧?”
“差不多吧,我不想坐车,就当散步了。”
“来,周叔叔给你们介绍一下。朱雯婷,李鸿卓。”
“你好,朱小姐。”打出这个招呼的同时,我把手伸出去试图与朱雯婷握手,却招来周叔叔的冷嘲热讽。
“哟,鸿卓啊,你可够主动的啊,才一见面就想碰人家的手啊。你爸还说你很老实呢。”
“周叔叔,这是礼貌,你想太多了吧。”
“呵呵,周叔叔还不了解你?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单位了。”
原来相亲就这么简单,这与我约网友见面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对方是别人介绍的。而仅仅这一点区别就造成了很大的不同。由于我对这个稍胖的女人一点都不了解,我只能凭自身的那一点可怜的经历来应付尴尬的场面。而有一点让我很不解的是,不知道女人是装作一副淑女的模样还是性格本来就内向,她除了对我的话作几声木讷的回应之外,她主动说出的话几乎没有。在我终于也辞穷之后,我开始寻找话题。
“你跟周叔叔是亲戚吗?”
“不是。”
“那就是你爸跟他认识了。”
“我妈。”
“是你妈让他帮你介绍对象的?”
“是的。”
“你在上海工作?”
“嗯。”
“做什么的?”
“文秘。”
“工作多久了?”
“3年。”
“这是你第一次相亲吗?”
“第二次了。”
“为什么要相亲啊?”
朱雯婷不吭声了,这个问题应该是让她为难了,而这让我也越来越尴尬,我仿佛是对着一台机器在说话,如果说我因为她略胖的身材而不能提起兴致,那么她僵硬的表情和语气则让我更心灰意冷。我相信父亲一定不知道他拖同事给我介绍的女人是什么样,而且我更加相信如果让他了解了这一切,他一定会在他原本的约法三章上再增加一个条件,那就是女方不能太死板。
因为见面的时间是在下午,我强忍着煎熬陪朱雯婷在公园里呆了一下午,我脑子里唯一的信念就是,她姑且还算个女人,虽然她身材不行,性格很怪,好歹我是跟一个有着丰满的乳房和坚挺的屁股的女人在交往。离开公园的时候,朱雯婷说了一句话让我对她彻底绝望,她说:“我觉得你很不浪漫。”而在她说这句话之前,我还犹豫着是否要送她回家,而这句话让我打消了念头。
晚上,父亲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相亲的情况怎么样,我一如既往地用一种蔑视女人的口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