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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笔钱,才有可能保持与任伊娜的关系,否则只是逢场作戏。
“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只要你季龙先生有把握把资料拿来,我现在就回去做李铁的工作,争取一两天内有个结果。”陈仁威说完站起身,又对任伊娜说:“任小姐,打搅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回公司了,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声,什么事都不要把机关算尽,没听人家说,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说这话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凶像,任伊娜看了一哆嗦。
陈仁威对他们俩挥挥手说:“我走了,有消息我通知你们。”说完后,他拉开了门走了。走出门后,他狞笑了一下,心说:任伊娜,你个小婊子,做你的梦去吧!老子这才叫空手套白狼呢!等我把李铁说服后,资料到了星座我拿还不是三个手指捏田螺,稳拿的事,到那个时候,有你什么戏?哪儿凉快到哪儿去吧!
坐进车里,他忽然有了好好喝一杯的情绪,所以,车开上了高架后,他就加了速……
第四十四章
李铁接到季龙的电话时,正在帮着李晓雯打扫房子。其实他大可不必亲自来打扫,派俩人来什么都解决了,可他不想让公司其他人知道这套房分给了李晓雯。这套房原先是给应聘的大学生准备的,却被陈仁威给占用了。陈仁威占这套房很没道理,公司已经给他在市区买了套两室一厅的房,不但处于黄金地段的位置,面积也很大,可是他却背着李铁把这套房给占了。李铁当时很生气,让他把房给退出来,可陈仁威说和老婆的关系不太好,正在吵架后的冷战阶段临时借用。他想了想后没再坚持让他退。公司当时的经济情况不错,他又安排行政部另买了一套。可是这个事过去没多久,就有人给他反映,陈仁威把那套房当成了行宫,尽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过夜。说心里话,他一直认为,世界上任何事都不能过了度,超过度后事情本身就有了质的变化。而且,星座是个私营公司,什么事没了界限,不能容忍在其次,坏了规矩则是大事,他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无节制的发展,只不过他要选择一个时机来解决。
那天,李晓雯哭着从他那儿跑出去后,他并没有追出去,但在下班时,看见黄静抱了床被子到李晓雯的办公室,虽然他没有问,但也知道李晓雯不愿回去住,他本来想劝说劝说,但突然猛醒到这倒是个收房的好时机,于是也就有了今天的行动。
李晓雯这边一安顿好,他就急急忙忙地赶回公司。一走进办公室,不但季龙在,陈仁威也在,而且他俩好像已经捐弃前嫌般谈笑风生,说得很热闹,他感到很蹊跷,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平淡地对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久不干活了,刚才动了动,他觉得很累,这个时候,他真想先歪一会儿,可是不行,这俩人在这里等了半天,绝不会让他睡一会儿再谈。于是,他打起精神,走到酒柜前,自己倒了一小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后,这才走到椅子前坐下。
“你好像很累,干什么去了,脸色也不很好,不舒服吗?”陈仁威见李铁走进来精神不振,关切地问。
“没什么,刚才帮着晓雯打扫了下房子,哎,说到这事,我想告诉你一声,你用的那套房子我分给晓雯了,她最近想清静清静。”
“什么?把房子给李晓雯了?”陈仁威一听就有些急了,刚才他出去吃饭时,已经约好了个女人,准备放松放松,这样一来不是全泡汤了。
“晓雯近一段情绪不太好,提出住出来,我想你那房暂时也不用,就安排给她了,这事太急,也没有和你商量,你的东西都给你收拾到一起了,有时间你把它都搬走,搬的时候通知晓雯一声,陪你一起去,房子的锁已经换了。”
“你……!她想清静我就不想清静了?你眼里哪还有我陈仁威,我还算不算个副总?”陈仁威真有些急眼了。本来李铁不与他商量就把房子给了李晓雯他就有气,现在不但把房子给了,还把锁也给换了,这不明摆着把房给收回了吗?你李铁再有权力,收房也应该说一声,最起码打个招呼呀!陈仁威的脸很难看的走到李铁的办公桌前,从钥匙串上褪下一把钥匙,‘啪’地一下拍到桌上,气呼呼地说:“东西我不要了,你让人扔了算了。”
陈仁威的不满,是李铁意料之中的事,他明白陈仁威的心里不舒服,本来他并不想在这个事上与他闹什么,但看他的做派就很生气。于是他先发制人地问:“东西你要不要是你的权力,不过,你把钥匙随随便便地给外人,总是不太好吧!那套房子你暂时用用,但还是公司的房,怎么好给外人呢?你没看看那间房里,尽是女人用的东西?”
“我……我什么时候把钥匙给……给别人啦?”李铁的问话显然使陈仁威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李铁看到他的话起了作用,又问“你说说有几把钥匙流在外人的手上?”
“没有,我这只有一把,不是都给你了吗!”
“不对吧?我们打扫房子时,有个女人就自己开门闯进来,还要赶我们走,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搞的?她好像在哪儿住得时间挺长,进门像自己家一样,走的时候拎了一大包穿用的东西,走都走了,又拐回来,从你的皮箱里找东西。”
“这……!”
“算啦,不说这个事了,房子今后就给晓雯住了。”
“李晓雯家那么大的房子,为什么还要占公司的房子?”
“李晓雯家的房子再大,那是她公公王莱阳的房,公司并没有给她分过房,她来公司三四年了,哪点不够分房的条件呢?现在公司钱紧,要是宽裕了,我还准备给她买套大一点的,再说,公司不是也给你分过房了吗?你说结束冷战就退回来,怎么用了快两年,也没见你主动退回来呢?”
“……”
“仁威,这个事当着外人,我不想和你理论什么,你自己想一想,什么事做得太过分就会豁边,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忌恨的是什么吗?就是那些背着我搞名堂的人,好啦,这个事就到此为止,谈正事吧!”李铁说完后,把脸转向了季龙。
季龙看这俩人说话的样子像是不太友好,他不知道个中之因,也就不好插什么嘴,但他对陈仁威的作法很看不上眼。现在看到李铁转过了脸,他正了正身子说:“李铁,我准备回去了。”
“怎么,不多待些时候?这些天忙公司的事,也没有很好地陪你去玩玩,真不好意思,能不能再多待两天,我专门陪你跑跑?”季龙说要回去,这是李铁不曾想到的。
“不啦,来了有一个多星期了,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我也该回去看看。”
“你要是真要回去,我也就不留你了,我这里的大门对你是敞开的,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想来就来,这样吧,仁威,你安排一下,晚上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吃顿饭,把晓雯也叫上,算是我们公司领导给季龙送行。”
“不啦,不啦,别再麻烦了。”
“麻烦什么,应该的,应该的,不说别的,老同学一块吃个饭也是必要的,你看是不是由你通知任伊娜也来,我看她对你挺关心的,走的时候打个招呼也有必要,当然啦,如果你不愿意也就算啦!”李铁说完后,又对陈仁威说:“你先去安排一下,今晚我也不想干什么了,专门陪陪季龙。”
“让小黄去安排不就行了,还要我去安排?”陈仁威一肚子气,见李铁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安排他干事就不舒服。
“不行,这事一定要你亲自去安排,别人去我还不放心呢!”李铁知道季龙急吼吼地要来见他,一定有什么事要谈,而且,他似乎有种预感,有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在实施之中,他不能没有警觉。所以,他想单独地与季龙谈。
陈仁威显然也明白了李铁的意思,可他挂念着那个事,也很担心季龙个书呆子,会让李铁三说两说就把底给搞走了。可李铁的话说到这种程度再不走,就真有些太不识相了,他不情愿地站起身说:“那好吧!”
看到陈仁威走出了办公室,李铁站起身走到季龙的旁边,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你真的要走?”
“是啊!这儿再好也不是久留之地,我还是回去吧!”季龙见李铁坐到他的身边,先让了让后说。
“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说出来我马上安排人去办。”
“没什么事,到这里来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真不好意思。”
“老同学了,有什么好不好意思呢!公司的事太忙,前几天又出了点意外,搞得我晕头转向的,真想回到过去那段学生时代,轻轻松松地学习和生活啊!”
“是啊,学生时代尽管生活苦一些,可是没什么精神负担,那个时候真是个好时光,唉……!那个时光再也不可能有了。”
“你对你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是不是准备再搞几个项目出来?”
“搞什么呀,我现在让人家给搞到资料室去了,就是想搞什么也没有条件了!我就想不通,这个世道怎么是这个样子,干事的搞不过不干事的,我也不想和谁搞什么,可是人家就是不放过我,把我的成果给抢走了,还要给我扣个打人的名进派出所。”
“生活就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生活方式生活,也在用不同的生活准则对待着每件事,从表面上看你不想惹别人,也没有和谁过不去,但并不等于你就不会影响别人。你能搞出成果的本身就对那些搞不出成果的人是个威胁,这种威胁并不是你能意识到它就存在,你不能意识它就不存在,而是不时无刻地存在于你的身边,当矛盾并不尖锐时,它不会明显化和白热化,而一旦构成了对他人的利益威胁,就会很自然地表现,并且一旦表现出来就很激烈。更何况,有些人为了得到想得到的东西,是会不择手段的,他们会千方百计地使用各种手段,甚至用卑鄙的手段来消除他认为对他构成威胁的人和事,你能抗争过去一件事或者一段时间,但你不可能永远在抗争中保持优势。因为你只是一个搞学问的知识分子,你不是政治家,你有聪明的大脑有敏锐的思维,可以靠这些解开所有,或者是大部分的研究课题,但你却无法解开摆在你面前一个很小很小的政治课题,这不是你笨或者不具备识别的能力,而是因为它是政治,政治是残酷的,政治又是很复杂的,你要介入其中,就必须对它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去接受它的残酷。记得上次在W市见面的时候,你说过我要是从政,一定能在仕途上干得很好,而且我也看出你对我搞生意很不理解,我当时没有向你解释什么,并不是我不想解释和对你隐瞒什么,而是因为它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即便能解释清楚你也不一定能理解。”李铁说完后,朝后一靠,两眼望着对面墙壁上的那幅字画出神。
季龙听了李铁的话也陷入了沉思,应该说李铁的话,对他是有所启发的。
“你应该坚强一些,世界上的任何事,发展到一定时候总会有转机的,任何打击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毁灭人,一种是造就人,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遇到困难是很正常的事,问题的关键是如何正确对待面前的困难,其实,说到底,困难对我们每个人而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困难打倒,所以,战胜困难的首要条件是要先战胜自己,只有战胜了自己才能战胜困难。”
季龙听了李铁的话,觉得很深奥又觉得很浅显,当然也很有道理,他看到李铁盯着对面的墙壁出神,也把目光投向了墙壁。那个墙壁上有一幅郑板桥的手书“难得糊涂”,就问:“你挂这幅字是不是要学学郑老儿的那一份洒脱?”
“唉……,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到什么地方去找他的那一份洒脱啊!有很多时候是你想糊涂也不能糊涂,而且你糊涂人家不糊涂,你要是糊涂就有可能翻船,就要跌进别人设下的陷阱,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每走一步都要十分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会有灭顶之灾,在很多时候,你遇到的困难和难题是防不胜防。”
“才来的时候看到你有这么多的财产,拥有那么大的权力,而且花钱如流水,我真是羡慕死了,想不到你也活得不容易!”季龙感慨地说。
“谁都活得不容易,任何时候,天上也不会掉馅饼,说起来你都不可能相信,我从工厂跳出来,什么苦都受过,什么白眼都见过,那个时候我真的想一头扎到黄浦江里一了百了算啦!”
“别吓人了,你在学校的时候可是个很坚强的人,你记不记的大三那年,咱们出去爬华山,翻过回心石以后,天下了大雨,同学们抓着铁链子动都不敢动,好多同学都哭得喊妈喊爸的,你当时对大家说:坚强些,大家手拉着手向前移,而你始终站在最边上,护送着同学们移动到安全的地方,那个时候我看到你站在石阶边上,冒着风雨面不改色地护着同学们,我的心里对你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别再提了,你也许不知道,后来我回想起那天的事腿就发软,直到现在我一见山就晕,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爬过任何山。”
“是吗?”
“可不是吗!唉……,这辈子再也不会有那种精神了,那个时候很少考虑后果,只要认准了就干,可现在,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能下决心,事业干得越大好像胆子越小了。哎,你还没有说说你今天的来意呢?”
“来意?”处于回忆和感慨之中的季龙一时还没有反映过来。
“你今天来我这里绝不会单单是来告诉我要走吧?说吧,没事,我们都是老同学了,有什么你就说,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办的,一定办。”
季龙犹豫着,如果没有刚才的那一段交谈和回忆,他也许早就向李铁表白自己的意思了,而且,在来之前,任伊娜千叮咛万嘱咐地要谈出个结果再回去,可是……他怎么开口要钱呢?
“说吧,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有任务的,至于这个任务是任伊娜交待给你的,还是你和任伊娜商量好的,或者是任伊娜和陈仁威还有你们三个一齐商量的,都行,只要合理,而且对我的公司发展有利,我都会考虑的。”李铁已从季龙的表情上看出他欲言又止的犹豫。其实,他从一进门就猜测到有一个不小的圈套在等着他,至于这个圈套是他们三个谁安排的,他还吃不准,但他们之间肯定有猫腻是绝对的。刚才他把陈仁威打发走,就是选准季龙为搞清问题始末的目标,相对而言,季龙还不算成熟也好对付,很显然,他的目标选对了。
……
陈仁威走进李铁的办公室时,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此刻,李铁和季龙正站在大落地窗前的那盆‘巴西乔木’前说着什么。看他们亲热随便地聊着,陈仁威猜想那个事一定谈妥了。他走上前去,指着那盆‘巴西乔木’说:“季先生,有你的帮助,我们星座就会像这盆花一样郁郁葱葱,公司的事业也会兴旺发达。”说完后,他用眼瞥了李铁一下,很为自己说话的艺术性得意。
他的得意李铁不是没有看见,但他并没有随声附和,而是盯着面前的花出神。
屋里很静,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李铁弯腰用手指从‘巴西乔木’的身干上捏下一只小蛀虫,举到他们俩的面前,若有所思地说:“花是长得郁郁葱葱,但是却有了蛀虫,别看一只小小的蛀虫,如果不把它弄掉,要不了多久,这盆花就会枯萎死去。”说完后,他用力地把虫子捏死扔在了烟缸里,抽出张湿纸巾把手擦了擦。
陈仁威和季龙都听出李铁话中的潜台词,不过各人的心境不同。
陈仁威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很恼火,却又发不出。他用眼扫了一下季龙,见他的嘴一瞥,脸上露出蔑视的神色,肚里的火就往上蹿,可他还是忍住了。他似乎察觉到李铁与季龙在他走的这一会儿说了些什么,而且很有可能是在说他。如果此刻显得不冷静,那么只会给李铁炒他的鱿鱼提供借口。季龙那两下子他并不害怕,害怕的是李铁。为了自己的事,他不能不忍。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他在星座的地位是岌岌可危,从李铁匆忙地收回那套房子,还有李铁刚才说的那么明显的旁敲侧击的话,都证明了这一点。他不能在李铁下决心之前,再做任何推波助澜的事,那样无疑是自己给自己绝后路。
“仁威,晚上的饭安排好了没有?你给任伊娜打个电话,请她一块来,不管怎么说,季龙这几天多亏她陪着,否则我们可要冷落季龙了。”
“还是季先生去打吧,他的话比我的管用,我打电话人家不一定赏脸。”陈仁威阴阳怪气地说。
“还是你打电话,代表公司或者就说我请她,凭你的面子,你就是不说我请,她也不会不来的,兴许你不打电话她也会来的。”李铁的话音刚落,黄静推门走进来说:“李总,外面有位任小姐要找季先生。”
“看,我说吧!请她进来,你通知一下李副总,还有市场部张刚,开发部姚乃强一块来。”说完后,李铁又问陈仁威:“你安排在什么地方?要不要安排车子?”
李铁的问话把陈仁威从惊讶中惊醒,他忙说:“安排在桂花村,走过去算了。”
“怎么能安排在桂花村呢?小黄,你让殷梅把车开到楼下一块等在楼下,仁威,你打个电话,把桂花村定的桌子退了,咱们到‘希尔顿’去,季先生明天就走了,咱们要好好地欢送欢送,公司那俩人和任小姐坐你的车。”
“这……!”陈仁威想反驳一句,可没说出来。
这时,任伊娜走了进来……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下午,李铁带着公司的人把季龙送到了车站,任伊娜是自己去的。在车厢外的窗子下,李铁说:“季龙,办事在人,成事在天,许多事是不能违背天命的。”
他的话说得漫无边际,别人听着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任伊娜对李铁说:“李总,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说完后,转身隐入了站台上的人群。
旁边的人都很奇怪,连陈仁威也觉得任伊娜的行为有些反常,似乎不那么合乎情理。唯有李铁心如明镜,不过,他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