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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所述,第二条原则:在某些方面,组织里必须有人拥有最后拍板的权力,在面临“危机”时必须有人站出来掌控全局。这条原则也是合情合理的,同时说明权力与责任应该是对等的。
在组织中,一个人应只有一个“领导”。这也是一条合情合理的原则,恰好与古罗马的一句谚语不谋而合:“有三个主人的奴隶就是自由人。”一条关于人际关系的古老原则也说:“不要陷入‘一女嫁二夫’的困境。”说明“领导”超过一个,就会陷入这种困境(顺便说一下,正是这个原因造成现在广泛采用的“小编制的爵士乐团”(4~7人,Jazz bo)型团队在实行上困难重重,在这种团队中,每个人都有两个领导,一个是专业领域(如工程)的领导,一个是本部门的领导)。管理层次越少越合理,越有条理,即组织的结构要尽可能的“扁平”,与“每一次接收与发送,噪声增加一倍,信息减少一半”的信息理论有异曲同工之效。。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1章管理的新范式(6)
但是这些原则没有告诉我们应该做什么。它们只告诉我们不应该做什么。它们没有告诉我们哪些原则行之有效。它们只告诉我们哪些原则不太可能有效。这些原则与建筑师遵守的工作原则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它们也没有告诉建筑师盖哪种建筑,只告诉建筑师要注意哪些限制因素。这差不多就是不同的组织结构原则要做的事情。启示:每个人都可以同时在不同的组织结构中工作,可以在团队中执行一项任务,但同时也可以在领导的指挥与控制下执行另一项任务。在组织中以“老板”身份出现的人在企业联盟、少量参股的企业和合资企业等组织中又扮演“合作伙伴”的角色。换句话说,组织应是管理层使用的工具之一。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继续研究不同组织的优点与缺点。什么样的组织最适合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什么样的组织最不适合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在执行某项任务时,我们需要从一种组织形式转换到另一种组织形式吗?
这样的分析可能是目前“符合主流潮流的”组织形式(团队)最需要的。现在一种普遍的观点认为,企业只有一种团队,即小编制的爵士乐团,适用于执行一切任务。实际上,我们发现了至少几种或十几种非常不同的团队,每种团队都有自己的应用领域、局限性和困难,都需要采取不同的管理方式。有证据显示,现在广泛采用的“小编制的爵士乐团”型团队面临的困难最多,最难实行,缺点也最难克服。除非我们确定,并很快地确定什么样的团队适合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什么样的团队不适合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否则不出几年,团队的声誉就会一落千丈,成为“另一场昙花一现”。然而,团队还是非常重要的。在合适的地方,在能够发挥团队作用的场所,团队是最有效的组织形式。当然,我们必须研究和采用“混合型”组织结构,不能只重视“纯粹的”“一个恰当的组织形式”,而组织理论和大部分的组织方法仍旧将后者奉若神明。举例:十几位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做心脏手术,如心脏搭桥手术。他们可以被视为纯粹的法约尔式职能型组织,实际上也最能代表这种组织。每个成员都各司其职,都只负责一项工作,绝不插手其他事情。这个组织中有主治医生,有两名助理医生,有麻醉师,有两名护士帮助患者做术前准备,有三名护士提供术中帮助,有两三名护士和住院医生负责特护病房,有操作心肺仪器的呼吸科技术人员,还有三四名负责电子仪器的技术人员。然而,这些医护人员被认为是一个“团队”。他们也的确是一个团队,没有人发号施令或说一个字,但每一个成员可以马上根据手术的节奏、进度和速度出现的最细微的变化,改变他们工作的方式,以配合他人顺利完成手术。最高管理层的组织形式是特别需要调查研究的一个方面。美国宪法开创了有意识地设计最高管理层职责的先河,实际上自那时起,人们开始关注组织。这样的设计确实第一次解决了政治社会中最古老的、此前的政治体制始终没有解决的组织问题,即继承问题。美国宪法明确规定,在这个职位上始终要有一位完全合法的、经过充分授权的和准备充分的首席执行官,然而,他不能像昔日的皇太子那样对现任者的权威虎视眈眈。至于最高管理层的结构,在非政治性组织中也是先有实践,后有正式的组织理论。我在前文已经提及的、创办德意志银行的西门子,提出了一种由地位相同的合作伙伴组成的团队,每个成员在职务上都是专家,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几乎拥有全部的自主权,而整个团队选出一名“发言人”,他不是“老板”,而是“负责人”。在德国,它至今仍旧是最高管理层的法定结构(在中欧和北欧,这种结构稍微有些变化)。西门子通过实施正式的组织结构,还挽救了他堂兄弟的电气公司(德意志银行和西门子电气公司在各自的行业内仍旧是德国最大的企业)。然而,如果有人说我们真的很了解如何组织最高管理层的职责,无论是在企业中,还是在大学中,或是在医院中,我都会表示怀疑。我们的言行越来越不一致,这是一个尽人皆知的现象。我们喋喋不休地谈论“团队”,每一个研究项目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即最高管理层的确需要一个“团队”去履行它的职责。然而,现在对超人般的首席执行官(CEO)的“个人崇拜”浪潮席卷了各个角落,不仅仅限于美国企业界。在我们对这些传奇般的CEO顶礼膜拜的同时,似乎丝毫没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个问题,即这些CEO及其接班人如何和通过什么程序完成交接工作,而接班人问题始终是任何最高管理层的最大挑战,是任何机构面临的最大考验。换句话说,即使组织理论和组织实践是管理学中有组织的研究和有组织的实践历史最悠久的两个方面,但是在这些方面,我们仍旧需要做大量工作。一个世纪以前的管理学先驱们说的没错,企业需要组织结构。现代企业和非营利性机构,无论是企业、行政机构、大学、医院,还是人员编制众多的军队,都需要组织,就像除变形虫之外的任何生物有机体都需要结构一样。但是,先驱们提出的假设(企业具有或应该具有一个恰当的组织形式)却是错误的。生物有机体的结构千变万化,而社会有机体(即现代机构)也有各种各样的组织。与其探寻恰当的组织形式,管理学界不如学会寻找、发展和检验:
第1章管理的新范式(7)
适合有关任务的组织形式。
一种管理人的恰当方式
在人们心中,有关人和对人的管理的基本传统假设早已根深蒂固、深入人心(虽然大部分是潜意识上的),其他方面的假设无法望其项背。这些假设完全与事实不符,全然达不到预期的作用,其他方面的假设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企业采取或至少应采取一种管理人的方式。”这个假设几乎成为有关对人的管理的所有著作或论文的基石。道格拉斯·麦格雷戈(Douglas McGregor)的著作《企业的人性层面》(The Human Side of Enterprise)(1960年)引用这个假设的次数最多。在这部著作中,他认为管理人员在管理人的时候只能选择两种不同的方式:“X理论”和“Y理论”,随后他认为只有Y理论是合理的(我在我1954年出版的著作《管理的实践》(The Practice of Management)中也谈到了同样的问题)。几年以后,亚伯拉罕H。马斯洛(Abraham HMaslow,1908—1970)在他的著作《优心管理》(Eupsychian Management,1962年出版;1995年再版,书名为《马斯洛论管理》(Maslow on Management))称,我和麦格雷戈都说错了。他不容反驳地说,企业需要采取不同的方式来管理不同的人。我立即改变了我的观点,马斯洛的证据简直无法抗拒。但是至今鲜有人重视。
这个基本假设,即企业有或至少应有一种和唯一一种管理人的方式,奠定了有关组织中的人和对人的管理的所有其他假设的基础。
在这些假设中,有一个假设认为,为组织工作的人是组织的雇员,全天工作,组织是他们生计和事业的依靠。另一个假设认为,为组织工作的人是组织的下属。实际上,有一种观点认为,这些人中大多数人要么什么技能也没有,要么只掌握初级的技能,组织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和末期,当这些假设第一次出现时,它们非常符合事实,因而被认为是正确的假设。今天,它们都不再站得住脚。大多数为组织工作的人可能仍旧是组织的雇员。然而少数人,虽然也为组织工作,但他们不再是组织的雇员,更不用说全天工作了。这些人的数量也不算少,而且还在稳步上升。他们为外包承包商工作,如在医院或制造企业中提供维护服务的外包公司,或帮助政府机构或企业管理数据处理系统的外包公司。他们是“临时雇员”或兼职人员。越来越多的人成为赚取咨询费或在规定的合同期内工作的个人承包商;这尤其符合部分人的实际情况:他们为组织工作,知识最渊博,因而是最有价值的人。
即使成为组织的全职雇员,作为“下属”的人却越来越少——即使他们从事相当低层的工作。他们逐渐成为“知识工作者”(knowledge worker)。同时,知识工作者不是下属,他们是“合作者”。在实习期过后,知识工作者必须比老板更了解他们的工作,否则他们一文不值。事实上,在知识工作者的定义中也提到,“他们比组织中的任何其他人更了解他们的工作”。为客户提供服务的工程师没有工程经理更了解他们的产品,但他更了解客户,这可能比有关产品的知识更重要。空军基地的天气预报员在级别上远低于空军基地的指挥官。但是,在天气预报知识方面,除非他比空军基地的指挥官知道得多得多,否则他一无是处。维修客机的机械师比管理他的、航空公司的机场经理更了解飞机的技术状况。同样的例子不一一枚举。此外,今天的“上级”通常没有做过他们的“下属”做的工作,而几十年前的情况及现在许多人仍然持有的观点,正好与现实南辕北辙。仅仅在几十年前,军队里的团长还曾经做过下属做的每一项工作:营长、连长和排长。从级别低下的排长到高贵的团长,这些岗位的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他们指挥的人数;他们所做的具体工作完全相同。今天的团长在军旅生涯的早期就开始指挥部队,但持续的时间不会很长。他们也曾经由上校和少校晋升到现在的职务。但是在大部分军旅生涯中,他们曾经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做过参谋、参与过研究项目、教过书、在驻外使馆工作过,等等。他们只不过不再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了解他们的“下属”——指挥一个连的上校——所做的工作或准备做的工作,当然他们也当过上校,但是他们可能从没有指挥过一个连。
第1章管理的新范式(8)
同样,负责市场营销的副总裁或许也是在销售部门按部就班地晋升到这个职位。他们非常了解销售。但他们对市场调查、定价、包装、服务和销售预测等一无所知。因此,营销副总裁可能无法告诉营销部门的专家应该做什么和怎么做,但是这些专家却是营销副总裁的“下属”,而营销副总裁无疑要负责监督他们的工作绩效,督促他们为公司的营销工作做出他们的贡献。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医院的院长或医疗总监,他们要管理在临床实验室或理疗部门工作的、训练有素的知识工作者。当然,这些合作者也是“下属”,因为他们的聘用、解雇、升迁和评级都取决于“老板”。但是在他们自己的工作上,只有这些所谓的“下属”承担起教育上级的责任,即帮助“上级”了解市场调查或物理治疗法的内容、具体的程序和各自的“效果”,上级才能发号施令。反过来,这些“下属”需要上级下达命令。他们希望上级告诉他们,他们能得多少“分”。换句话说,他们的关系与其说属于传统的上下级关系,不如说就是交响乐团指挥与乐器演奏者之间的关系。组织中聘用知识工作者的上级,通常不会做所谓的下属做的工作,就像乐队的指挥不会演奏大号一样。反过来,知识工作者需要上级发号施令和给整个组织打“分”,即规定标准、价值、绩效和效果。正如交响乐团会影响到最才华横溢和最独断专行的指挥的指挥质量一样,知识型组织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降低最精明能干的上级的管理质量,最*的上级就更不用说了。总而言之,企业需要采用管理志愿者的方式来管理越来越多的专职雇员。当然要支付他们的工资。但是知识工作者具有流动性。他们可以抬腿就走。他们拥有“生产资料”,即他们掌握的知识(请参阅第6章)。自50年前起,我们就知道,金钱不足以激发人们产生工作的动力。人们显然会因对金钱的不满足感而产生消极情绪。然而,40年前,即1959年,弗雷德里克·赫兹伯格(Frederick Herzberg)在他的著作《工作中的激励因素》(The Motivation to Work)中指出,对金钱的满足感主要是一个“保健因素”。激励人们工作的因素,特别是激励知识工作者工作的因素,就是激励志愿者工作的因素。我们知道,由于志愿者不领取工资,因此他们从工作中获得满足感必须比领取工资的雇员多。最重要的是,他们需要挑战;他们需要了解组织的使命和对使命深信不疑;他们需要不断的培训;他们需要看到结果。上述论述暗指,企业要采取不同的方法管理不同类型的劳动者,而且相同类型的劳动者的管理方法需要因时制宜。企业越来越需要采取管理“合作者”的方法管理“雇员”,而合作关系(partnership)的定义也指出,在地位上,所有合作者都是平等的。合作关系的定义还指出,不能向合作者发号施令,他们需要被说服。因此,管理人的工作日益成为一项“销售工作”。在销售的过程中,我们不会首先问:“我们想要什么?”,而是会问:“对方想要什么?他们有什么样的价值标准?他们的目标是什么?他们需要什么样的结果?”而这些都不是“X理论”、“Y理论”或任何其他管理人的理论可以解答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1章管理的新范式(9)
我们或许不得不完全推翻“对人的管理”的定义。它可能不是指“管理雇员的工作”。“以绩效为目标的管理”应是理论与实践的出发点。出发点应放在对结果的定义上,这与交响乐团的指挥和橄榄球教练的出发点是成绩一样,有异曲同工之效。
知识工作者的生产率很可能成为对人的管理的中心,正如100年前(即弗雷德里克W。泰勒那个年代)这个中心是围绕体力劳动者的生产率展开的一样。最重要的是,这要求人们对组织中的人及其工作提出截然不同的假设:
管理不是“管理”人。
管理是领导人。
管理的目标是充分发挥和利用每个人的优势和知识。
技术和最终用户是一成不变和已知的
上述四条主要假设自始至终都是管理实践的基础,实际上比管理学的历史都长。
关于技术和最终用户的假设,在很大程度上奠定了现代企业和现代经济崛起的基础。这些假设要追溯到工业革命的早期。当纺织业首先从家庭手工业中脱离出来时,社会上普遍认为纺织业拥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技术,而且这种观点绝对是正确的。同样的观点也适用于采煤业和18世纪末期、19世纪上半叶出现的任何其他工业。德国人沃纳·西门子是认识到这一点,并在此基础上发展宏伟事业的第一人,而且在第一批创办具有现代企业雏形的工业组织的先驱者中也有他的身影。在上述观点的指引下,他于1869年率先聘用在大学深造过的科学家创办了一个现代研究实验室,专门从事科学研究,即我们今天的电子学。他当时清楚地认识到电子学(当时称之为“低压”)与其他工业截然不同,拥有独特和独立的技术。在这个远见卓识的基础上不仅诞生了西门子自己的公司和自己的研究实验室,而且还催生出德国的化学工业。由于德国的化学工业是建立在这样的假设基础上的,即化学,特别是有机化学,拥有其独特的技术,因此当时在全世界独占鳌头。随后,世界上的所有其他大公司也是在这个远见卓识的基础上纷纷涌现出来,包括美国的电气和化学公司、汽车制造公司和电话公司等等。在此之后,19世纪最成功的发明——研究实验室——也因此而产生,最近的一个是距西门子创办实验室后差不多一个世纪,即1950年IBM成立的实验室。与此同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发展成为跨国企业的各大医药公司也纷纷创办研究实验室。
如今,这些假设已经再也站不住脚了。当然医药行业最能说明问题,它们日益需要采用与医药研究实验室采用的技术根本不同的技术,如遗传学、微生物学、分子生物学和医疗电子学等。但是,汽车制造行业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即越来越多地采用电子技术和计算机。钢铁工业也有相同的遭遇,即日益重视材料科学,而早期的钢铁公司对材料科学一无所知,即使现在,仍旧有很多公司忽视这门科学。造纸行业也是如此。同样的例子有很多,在这里不一一枚举。19世纪及20世纪上半叶,人们想当然地认为本行业以外的技术对本行业毫无影响,如果有,也是微乎其微。现在,人们开始提出这样的假设,即对本公司和本行业影响最大的技术是本领域外的技术。
当然,人们最初提出的假设是,本公司或本公司所在行业所需要的,自己的研究实验室都可以研制出来。反过来,研究实验室研制出来的,都可以应用到所在的行业。举例来说,这个假设显而易见是贝尔实验室产生的基础,在最近100年以来所有主要的研究实验室中,它是最成功的一个。自20世纪20年代成立起到60年代末,贝尔实验室创造和研制出的每一项新知识和新技术,的确都是电话行业所需要的。同时,贝尔实验室的科学家研制的所有产品,都可以在电话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