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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67、长春之行(3)
藏老五还想说什么,被陈守坤按在了椅子上说:“五哥的心情我能理解,既然事情过去了,就别再追究了!”
“还是给五哥说说吧!”付东海接着说,“五哥,你不知道,红棉厂现在交给银行了,以前的每一笔往来账市里都要清,谁担保赊出去的货款谁负责去要!否则,就只能自己来还,你从红棉厂拉了那五万多元的货是陈老弟给你担保的,他知道你现在做生意很不容易,就用自己准备结婚的钱把这五万元钱给还上了,搞的自己现在连结婚的钱都没有。”
“这个包大成真不象话,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你们咋不早给我说呢?” 藏老五显得更激动了,他站起来拍了拍陈守坤的肩膀,眼泪汪汪的说,“老弟,啥也别说了,五哥对不住你!明天五哥把那五万元钱还给你!”
“我不是那意思,五哥!”陈守坤看到藏老五这样动情,感动地站了起来。
“啥都别说,喝酒!” 藏老五把陈守坤按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五哥,好样的!够哥们义气,我再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付东海显然也被藏老五的义气所感动,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付东海做梦都没想到,以地痞著称的藏老五竟然是如此重感情的一条汉子。
“五哥,是老弟嘴快了,见谅!”付东海解释道。
“你说啥呢,老弟?如果陈老弟真的为了我迟迟结不上婚,那我藏老五就真的成了乌龟王八蛋了!今天,我得感谢你告诉了我这样的事,要不然,我这一生都会活得很窝囊。”
回到宾馆,陈守坤和付东海都感到很累,两个人洗漱完毕刚要躺下,听到有人敲门,付东海把门打开后吃了一惊:两个穿着睡衣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前,其中一位说:“是五哥让我们来给两位先生按摩的。”
付东海正在犹豫,刚洗完脚的陈守坤走了过来:“你们告诉五哥,我们已经睡下了,不用按摩了。”
“怎么不给五哥面子?” 藏老五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老弟,让她们给按摩按摩,很舒服的!”
“五哥,真的不用了!”抛开品格方面的因素,陈守坤显然不想再次让藏老五破费。
看陈守坤一再坚持,藏老五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老弟,五哥最佩服的就是象你这样的读书人,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把钱给你带过来!”
付东海是个看到女人走不动道的人,刚才如果不是陈守坤嘴快,他肯定会把两个女孩子让到房间里来,尽管自己心里渴望,可一想到王芳芳失身后的举动,他就有些后怕,想来想去,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是要避避嫌得好,免得自己在生活圈中遭人小视。因此,在陈守坤说话后他也就没有再坚持。
第二天一早,藏老五带着五万元现金来到宾馆,“你看这多不好意思,好像我向五哥要钱似的,这个付哥真是嘴快!”陈守坤寒暄道。
“快别说了兄弟,把钱拿着!五哥差点对不住你。”说着老五把钱塞到了陈守坤的手里。
“谢谢你,五哥!”接了钱的陈守坤不好意思地对藏老五说。
“应该感谢的是你陈老弟!为了我,你差点连媳妇都娶不到,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来帮助你。”藏老五拍了拍陈守坤的肩膀,“结婚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告诉五哥一声,五哥去凑个热闹。”
藏老五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叹口气说:“其实这五万元钱在我这里真算不了什么,我就是看不上包大成那副嘴脸。刚当两天半的小厂长就六亲不认,不知道自己有多高了,算个啥呀?如果不是陈老弟跟着受过,这钱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他。其实,我老五再傻也能看的出两位兄弟是来要货款的。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陈老弟代为受过,这钱你们肯定拿不走。现在,不但我把5万元的货款还上了,还倒搭了5千元送给那个姓阚的小子,可用5万5千元钱来认清陈老弟这个朋友,我老五觉得值!”
钱要到手了,两个人生怕再节外生枝,就向藏老五表达了坐下午车回江洋的意愿。藏老五说什么也要再请他们吃顿午饭,两个人见推脱不掉只好同意。
午饭,几个人又喝又唠,一直折腾到下午两点多钟,王老五看了看表,火车的时间已经错过,他开车把陈守坤和付东海他们送到长春市长途客运站。
在回来的长途汽车上,陈守坤还在惦记那剩下的七千元钱没有要回,他说:“还有七千元没有要回来!怎么办?”
经验老道的付东海说:“兄弟,象这样的欠款,一没有欠条,出库单签名都是仿冒的,人家要是硬赖帐,你都没有办法。也就摊上藏老五这么个主,换个人,这钱我们都要不回去。能要回这么多就已经不错了,不要再奢望了!”
二人长春之行的凯旋而归,让包大成很高兴。他特意给二人放了两天的假,叮嘱他们回去睡觉。
第二十四章 68、疯狂宣泄
两天的假期,让耐不住寂寞的付东海倍受煎熬。第二天,他就把电话打到了市文工团,接电话的正是王芳芳,“喂!我是王芳芳,你是谁呀?”
听到王芳芳的声音,付东海显得很兴奋,他故意提高了嗓门:“芳芳,我是你付哥,我找你有点急事,你过来一趟好吗?”
“你不是出差了吗?我到哪找你?”王芳芳很诧异。
“我回来了,我在我在长江宾馆401房间,你过来吧!”
“我上班呢,下班再说吧!”
“我有急事要和你谈,你请个假过来,我等你!”说完,挂断了电话。这个野性十足的中年汉子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位亮丽可人的少女拉到身边。
半个小时后,身着黑色连衣裙的王芳芳出现在长江宾馆401房间门前,“什么事呀!把我叫到这里来?”
“进来,我有急事要和你商量。”付东海一下把王芳芳抱了起来,“小宝贝,你可想死我了!”随手反锁了房门。
前面说过,付东海是个离开女人活不了的男人。妻子的出走让他很难在需要女人的时候就能如愿,他把大量的心思都用到了固定情人上。此时的王芳芳成了他泄欲的工具。所以,尽管王芳芳曾给他上了一堂深刻的教育课,可改不了吃屎狗的性格让他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许,当他彻底毁在玩弄女人上面的事情发生时,他才能长些记性。
望着王芳芳修长的身材和骄人的胸部,付东海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几天前,在长春和按摩女擦肩而过之后,他的心里一直怨恨着陈守坤,暗骂他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是个伪君子。此时,他要把这股火一股脑地都发泄到了王芳芳的身上。
这个四十岁的男人疯狂地拉开少女裙子的拉锁,罪恶的双手粗暴地游走在少女细嫩的肌肤上,在少女低吟的喊叫声中,享受着一种只有恶魔才能体会的满足。
“东海,你为什么不在家里等我,而要来宾馆里?”疯狂过后的付东海无力地躺在床边,耳边传来了王芳芳柔声的声音。
王芳芳象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绵羊依偎在付东海长满胸毛的怀中,望着身边这位天生丽质的女人,回想着刚才她火一般热情,粗野的汉子嘴角露出了一丝鄙夷地冷笑。
付东海换了一个睡姿,给了王芳芳一个手背吻:“芳芳,你想我吗?分手这几天,我可是越来越感到离不开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最近我老婆可能要回来,我打算把这个房间给包下来,算是我们俩一个临时的家,你每天下班都可以来这里住,你看怎么样?”
“这样当然好,可是,我和你在一起算什么?妻子还是情人?”王芳芳撒娇道,“你要是真喜欢我,想天天和我在一起,你就和你老婆离婚,堂堂正正的把我娶进门去。再说了,你老婆都和别人私奔了,你还这样不明不白的守这个空房过,值得吗?”
第二十四章 69、风雨过后
王芳芳的话刺痛了付东海,他曾不止一次地这样反问过自己:我这是和谁在过日子?自己和妻子还有破镜重圆的希望吗?妻子是不是已经组建了新家?如果不是这样,这个女人把自己的孩子领走了,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都不回来?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像王芳芳这样逢场作戏的女人不是做妻子的材料,和自己的妻子相比,这些风尘女子除了在相貌和年龄可能占有优势外,其他方面和自己的爱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这些游走在不同男人身边的女人,说得好听些可以称其为情人,说的难听些就是玩物,是男人发泄的工具。不管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谁希望找个风尘女子陪伴自己一生,除非这个男人是个傻瓜。
付东海把男人分成几种:一种是对家庭很有责任心的男人,这种男人对待妻儿老小很是呵护,偶尔和风尘女子遭遇也大都是逢场作戏,找找刺激而已,他们算得上是男人中的精品,他们之所以在这些风尘女子面前说‘你真漂亮’、‘你真温柔’、‘你真好’......那都是骗人的屁话,更可悲的是,一些风尘女子时常不自量力地在这些算不上花心的男人面前撒娇说‘我是不是比你家里的那个黄脸婆要年轻?要漂亮?’直到换来男人一记狠狠的耳光,她们才会从梦幻中惊醒过来;
还有一种是软骨头的贱男人,见了女人走不动道,尤其对一些有姿色的年轻女人,他们不惜以轿车、别墅来包养。而与他们的大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们对于养育自己的父母却吝啬地很,一分钱都算得清楚,生怕自己在赡养老人方面吃了大亏,更不要说对于自己家中勤俭节约的妻子了,这种男人尽管可能有着优越的社会地位,但仍然算不上是男人中的精品;
男人中,更可恶的是那种吃软饭的男人,依靠父母给就的一副人模狗样的外表,靠陪女人上床来赚取生活费。尽管这些男人大多都能经常行走于大的宾馆酒店,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被一个奶奶级的老女人呼来唤去的样子,看了实在让人觉得恶心。这种男人和封建时代,宫廷中的太监相比,要说有区别也就是没有被净身,而这些奶奶级的老女人看中的正是这没有被割下去“身”。
在这诸多的男人中自己又该归于哪类之中呢?付东海百思不得其解,也许自己是有别于这三类之外的第四类吧!
付东海长长的思绪,让身边的王芳芳显得很紧张,她端着付东海的下巴不停地摇晃,嘴里不停地喊道:“亲爱的,你怎么了?”
付东海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把女人搂在怀中,中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划着:“小宝贝,我没怎么着,你今天可真漂亮!”忽然,他松开了搂住女人的手臂,正色地说道,“芳芳,你真的喜欢我吗?”
听了付东海的问话,王芳芳两只小手纂成了两个小拳头,不停地捶打在付东海黑黑的胸毛上,嘴里不停地抱怨道,“人家把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还问人家这个问题,你坏,你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四章 70、再上银川(1)
“小柳,你把银川红日商贸公司的账再理一理,看除了上次老张和小陈去要的数额外,还有没有别的欠款!”早上一上班,包大成就来到了财务室,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尤其是那些纸箱和编织袋,你再仔细地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没入到账面上去的单据?过几天,我亲自去趟银川。”
柳娜回答道:“这家的往来,我已经清理出来了。从我们手头的资料来看,对方和我们只发生两笔业务且货款都没有结算。出库单上都是石厂长签的字,对方总计欠我们一百五十万四千元的货款,其中账面上的欠款是八十万元正;没入账的出库单上体现的是七十万四千元。可是,相关单据上除了石厂长在领导签子处的签名和保管员的签字外,没有对方的签字,所以,无法入到对方的往来账面上去,我只能和其他无法入账的单据一样,都粘贴到了一个账簿上?”
“你工作做得很细,谢谢你!”包大成显然对柳娜的工作很满意。
“厂长,这七十多万元的货款对方能承认吗?”
包大成没有正面回答,他忽然问道:“上次张天龙和陈守坤去宁夏要账时,是不是还没有发现这没入帐的七十多万元欠款?”
“是的!一会我把相关单据送到你办公室去。”
包大成站在窗户前,心事重重地望着远处。
柳娜推门进来,把一本粘满了细心整理起来的破纸片的账簿摆放在包大成的办公桌上,翻到了中间的位置说:“这就是没入账的那七十万多元的商品出库单!”
望着这拼凑起来的碎旧纸片,包大成的眉头紧锁,他说:“谢谢你,小柳!方便的时候,请你把咱们所有能找到的,你认为可能记载货款收付事项的相关资料都再仔细地整理一下,看还有没有落掉的赊欠单据!”
“好的!”
“另外,你把银川红日商贸公司的这几张单据给我复印一份,我带到银川去要账,可能的话,顺便让对方补个手续,也好入到账面上去!”柳娜答应着走了出去。
下班后,包大成没后走,他把柳娜已经复印好的出库单摆在办公桌上,静静地望着‘提货人’后面空白处,想像着上面‘宁夏红日商贸公司’的字样,脑海中浮现出了一连串的场景:满满一大车的产品被拉出厂门、工人们连天加夜辛劳工作的身影......他越想越气,随手把单据装进了手提包,走出了办公室。
晚饭后,包大成还在为那出库单的事发愁,他在茶几上又摆上了那几张出库单的复印件,想像着自己宁夏之行可能遇到的场景:
红日商贸公司的刁老板两手一摊耍起了无赖:你们再困难也不能这样要账,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厂提的货,出库单上有我们的签字吗?......
“一群窝囊废!”包大成自言自语道,他猛的一拳砸向茶几,茶杯内的水飞溅到了沙发和地板上。
刺耳的响声惊动了老伴,她知道老包又在为工作的事烦心,她起身为包大成重又换了一杯茶水,劝道:“老包,天很晚了,该休息了!”
包大成没有言语,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茶几上的出库单发呆:就凭这两张没有对方签字的出库单向对方索要货款?不要说对方可能会拒绝,就连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包大成越来越感觉到与之相对应的还应该有一张发货单,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张发货单,可发货单在没在留守处还是两说,心急如焚的他随即拨通了柳娜的电话:“小柳,我是包大成!我想问一下红棉厂和银川红日商贸公司的这七十万多元没入帐的货款,是不是还应该有一张发货单?”
柳娜回答说:“一开始,我也这样认为,没有发货单很难说服对方还款,应该找到这两笔出库单相对应的发货单,可我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就连张天龙与对方签署的往来核销协议书的那八十万元的出库单都没有发货单。发货单肯定还在发货人那里,可发货人是谁我就不清楚了,因为出库单上只有石厂长和保管员的签名。我想这么一大笔货款,保管员应该能记得提货人是谁,我问保管员不太合适。明天,还是你打电话问问张文靓吧!”
有了柳娜的这几句话,包大成心理宽慰了许多。
第二天上午,在包大成的邀请下,张文靓来到留守处。
一开始,张文靓很紧张,在得知情况之后才稍微镇定了下来。在张文靓的回忆下,最后查出发这批货的当事人,是当时的销售科副科长曲小辉,可曲小辉早在两年前就去了日本,发货单的事根本就无从查起了。
包大成没再说什么,他找来付东海说:“小付,回去收拾收拾,后天跟我到宁夏去出差!”
包大成从陈守坤的叙述中,了解到了红日商贸公司的相关情况。有了第一次的和红日商贸公司的接触,包大成这次改变了和对方打家道的方式,他打算预先和付东海商量好对策,然后再去登门拜访。
为了节省经费,包大成和付东海没去买卧铺票,而是坐到了硬座车厢。包大成是一个年近六十岁的正处级干部,他和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一样挤坐在硬座的车厢内。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四章 71、再上银川(2)
临近年关,车上的人很多,车厢过道上连下脚的地方都很紧张,本来只能容纳三个人的长座上挤了四个人,包大成斜着半个身子,半坐在茶几旁靠车窗的硬座上,半个脸紧贴着列车的窗户,看上去比站着都难受。
看到包大成被挤成这样,付东海心理很过意不去:“厂长,我去给你补张卧铺票吧!”包大成指了指身边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你看,他的岁数肯定比我大,他都能坐硬板,我为什么就不能坐?”接着,包大成又把自己的胳膊弯成了肱二头肌的形状打趣道,“小付,你是不是看我已经老了?我告诉你,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跑百米你不是我的对手!”付东海苦笑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入夜,火车像一条火龙在辽阔的东北平原上奔驰,包大成斜靠在座位上打着瞌睡。付东海扶着他的肩膀,把老人散开的衣襟合在了一起。他仔细地端详着这位和自己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的老领导:头发已经花白,深深的皱纹刀刻一般突显在老人饱经沧桑的脸庞,依稀可见的老人斑......
想起包大成连续几个月陪自己南下北上去寻找妻儿的场景,付东海流下了眼泪,自己亏欠这位老人的太多太多。
银川街头的一个小饭馆内,包大成和付东海一边吃着抻面,一边商量着对付刁振海的办法:“张天龙如果没从中拿好处,那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被刁振海掌握着,不然,他不会不请示就接了人家的五万元钱了事。”付东海分析道。
包大成点了点头:“你分析得很对,老张这个人是有些小毛病,这次被抓就是因为手伸得太长。”
“不过, 在没有得到证据之前,这样的话不可以乱讲的,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这次银川之行的目的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