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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因你不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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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做早餐。美国的早餐都比较简单,我会把谷物放到碗里,然后用牛奶冲好,还会在杯子里倒好果汁。等家里人吃过饭以后,我还会把碗洗好放到碗架上。
  对于自己的变化,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似乎我的潜意识里就知道,离开妈妈的温暖呵护,我就必须摆脱原来的懒散状态。我的内心里似乎有一种感觉,没有妈妈在,一切就真的要靠自己了。
  哥哥嫂嫂一家,过的是非常美国化的平淡生活。我刚到美国的时候,哥哥嫂嫂每天晚上都会帮我补
  习英文,教我做功课。周末会带我下馆子吃饭,有时候打保龄球,有时候看场电影。有的周末,哥哥嫂嫂家里会来一些华人朋友打麻将、打乒乓、唱卡拉OK。
  最初的几个月里,妈妈一直陪着我,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孤独。她在美国没有朋友,语言不通,饮食也不太适应,每天都躲在房间里看电视,可电视节目全是英文的,她也看不懂,只能找一些能大致看懂的猜题节目来看。那段日子,她唯一的快乐时光,是家里来人打麻将的时候,除此之外,大多数时间,她都很沉默。
  次年3 月,家里又来了一个小孩,他是我二姐的儿子瑞声。由于哥哥嫂嫂没有孩子,因此,二姐决定把她的……JL 子过继给哥哥。来的时候,瑞声只有6 岁,又瘦又小,因为弱视,还带着厚厚的镜片,他总是腼腆地笑着。到了美国之后,他就改姓李,管哥哥嫂嫂叫爸爸妈妈。
  又来了一个小朋友,家里多了些欢声笑语,而我也有了个小侄子做伴,我们一起住进了二楼的卧
  室。瑞声性情温和,不爱说话。我在学校学了什么新鲜的东西,都会告诉瑞声,当然,我有时候也欺负他。那时候,我经常跟他玩“21 点”的游戏,由于每次都是我洗牌,对牌的顺序心中有数,因此,他每次都是惨败。每次他输了,我都会告诉他:“你今天输了l00美元,以后还我。”老实的瑞声每次都想赢回来,当然结果还是不停地输,到最后,他欠我的债竟然达到了l亿美元!后来,我考上了哥伦比亚大学,出发的前一晚,我认真地对瑞声说:“上大学前,我想送你一个礼物。”瑞声抬起头来问:“啊,是吗,是什么啊?”我用郑重的口气说:
  “你欠我的那l 亿美金不用还了!”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瑞声也笑了。
  后来瑞声考上了华盛顿大学医学院,毕业后在得州做了一名成功的医生。我们现在还时有通信,回味那6 年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攻克英文
  
  到了橡树岭,我在圣玛丽中学上七年级和八年级,相当于台湾的初一和初二。圣玛丽中学是一所l950年创立的天主教公立中学,由于是义务制教育,因此学校的学费全免。在那所学校里,教学楼建成教堂的模样,老师大部分是修女,她们为人严肃认真,但是充满了爱心。在圣玛丽读书的两年里,每天早上、中午和下课,我都会和老师同学做三次祷告,祷告词已经烂熟于心,到现在还可以脱口而出。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直到永远。阿门!
  在圣玛丽中学的祷告,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宗教的力量,它涤荡我的心灵,让我感觉到宽容,仁爱。我们要去教堂“望弥撒”、“领圣体”,这让我十分惊奇。这也许是我不知不觉与西方文化碰撞的第一步。
  去美国之前,我只学过半年英语,因此,语言障碍成为我面临的最大难关。刚开始,同学和老师说的话,我几乎一句也听不懂,那种感觉非常痛苦,那“催眠”一般的语速,总让我在课堂上打起瞌睡,有时候,听到同学们因为老师的一句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我才从梦中惊醒,但还是摸不着头脑。天书一般的英文,开始让我有些望而却步,后来,我干脆带几本中文的武侠小说到课上去读,因为觉得怎么听也听不懂,还不如看小说。美国的教育颇为宽松,修女老师看到了,多半不会当面指责你,而是听之任之。
  其实,我心里是暗暗憋了一股劲的。那么聪明的我,不应该被语言绊倒啊!于是,我找了一大本英
  文单词来背,经常背到半夜,不会的就一次次地翻厚厚的中英对照字典。不过,没多久,我就发现这并不是学英文的最好方法,因为,即使当时记住了一个单词,但是使用率不高的话,就会完全忘记。我终于悟到了,在没有语境的情况下,背单词是没用的。
  后来,我还是下定决心用多交流的方式来学习英文。下了课,我不再胆怯,站在同学中间听他们说话。如果5 个词当中有4 个听懂了,只有一个听不懂,我也会赶紧问,同学们会再用英文解释一遍给我听。回家以后,我会默默回忆我听不懂的单词,然后记下来。而上课的时候,遇到听不懂的,我也勇敢举手问老师,“Sorry,I didn’t follow.Canyou say again what you mean?(对不起,我没跟上,可以再说一遍你的意思吗?)”
  在到橡树岭圣玛丽学校的第一年,修女老师们也对我十分照顾。校长玛丽·大卫修女(Sister MaryDavid)甚至牺牲自己的午饭时间帮我一对一地补习英文,她复印了小学一年级的课文,每天拿来给我念。我还清晰地记得,她教我的第一篇课文是:I have a dog named Spot(我有一条叫小花的狗)See Spot walk(看小花走)See Spot run(看小花跑)
  从这样简单的课文起步,我们坚持了一年。在这一年里,我的英文水平迅速提高。学校里所有的老师还允许我享受“开卷考试”的特殊待遇,她们让我把试卷带回家,并且告诉我,“题目里不认识的单词,你就查字典吧,但是你不能看书找答案噢。”
  我每次回到家都严格按照老师说的做,题目里不认识的单词就去查字典,但是从来没有去翻书找过答案。因为,我觉得这是老师给我的最大信任,我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通过种种渠道的学习,我的英文终于逐渐接近同龄人的水平了。一年以后,我完全可以听瞳老师讲的话了,英文会话也没有问题了。我想,这和我年龄小,容易接受新的语言不无关系,但也和我大胆地使用,不怕出丑有关。后来我也发现,那些l2岁以前到美国的孩子,往往都能学会没有口音的英语。
  到了暑假,我和妈妈经常去三姐在亚特兰大的家里玩,而她们也经常给我布置很多背单词的功课。到了初中三年级,也就是到美国两年之后,我写的作文《漠视——新世纪美国最大的敌人》居然获得了田纳西州的前十名。这对于我的英文水平,无疑是一个莫大的肯定。
  州际作文比赛都是订一个笼统的题目,然后让写作者在这个范围内写一篇文章。当时美国即将进入建国以来的第三个世纪,因此,当年州际作文比赛的题目是——《美国第三世纪最大的挑战》,当时,很多参赛者将挑战定义为能源危机、环境恶化等。而我另辟蹊径,将挑战定义在了精神层面,那就是——漠视。
  我在文章里写道:美国的成功是来自美国人对自由和快乐的追寻。但是,随着越战和其他社会问题的出现,许多美国人不再通过参与来实现价值观,他们不再积极、漠视精神、放弃理想。他们失去了那种让美国伟大的积极精神。许多美国人越来越冷漠,抽烟酗酒、吸食毒品,没有目标。人们在心理上什么都不在乎。以前,人们说美国人只关心自己,现在,美国人甚至连自己也不再关心,这是最大的问题。这种价值观的潜移默化的变化,会使得人类一切进步的因素得以减弱,甚至倒退。因此,当今美国社会面临的最大的挑战,不是别的,而是我们如何改变人与人之间的漠视。
  作文比赛的名次一公布,整个学校就轰动了!人们不敢相信,这个中国台湾的男孩,来美国不过两年,居然就在英文方面取得了这样的成绩。但是,这并非故事的结尾。州作文比赛的传统是评选出前十名优胜者,这十名优胜者还要通过一轮答辩决出第一名,谁的问题回答得好,谁就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当时,答辩在距橡树岭四个小时车程的另一个小镇举行。那个周末,嫂嫂驱车几百公里把我送到了答辩地点。在答辩的过程中,戴着厚厚眼镜的女老师温和地问我,“如果你认为美国人当中缺乏热情,存在漠视的情况,那么你如何看待拉尔夫·纳德
  (Ralph Nader)的观点呢?”“What?Who is Ralph Nader?(什么?谁是拉尔夫·纳德?)”我被这个问题问得措手不及,脑子一
  片空白。我眼神里流露出的惊讶被老师捕捉到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失去了得到州际作文比赛第一名的机会。
  回到橡树岭,我对这个让我与“第一”失之交臂的神秘人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赶紧去学校的图书馆寻找答案。我得知,纳德是一个著名的消费者权益保护倡导者,促成了一系列法案的产生。他一生都在与人们的漠视作斗争,他的行为与抗议漠视有着紧密的联系。
  这件事情给了我很深刻的启示,尽管纳德在美国算不上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但是,他确实和我的作文有着紧密的联系。我终于理解了,对于一种语言文化的掌握,远远不只是会说当地的语言,了解当地的风俗,更要对这种文化的历史和这个国家的制度有深刻的了解。另外,在写作方面,不仅仅要靠犀利的观点、华丽的语言,还需要充足的论据,而这都需要倾注大量的心血和多年的积累。
  有了这次印象深刻的答辩,在学习语言的时候,我也更加关注新闻事件背后的意义,我知道,只有
  多读书,多查阅资料,多了解历史,才能真正深入一种文化的内核。我徜徉在语言的汪洋大海里,乐此不疲。
  在努力攻克英文的同时,我也没有忘记对中文的持续学习。妈妈每年来陪我住6 个月,这期间,我们自然是用汉语交流,另外6 个月,她要求我每星期给她写一封家信,而且必须用中文写,这样我就不会忘记中文。而妈妈每次在给我回信的同时,都会把我的信寄回来,她会认真地修改,标出错别字和用词不当的地方,就跟批改作文一样。我几乎每天都在用中文写作,这样的习惯,让我没有像很多小留学生一样,习惯了新的语言,却渐渐丢掉了
  自己的母语。
  我没有忘记中文,还要归功于大哥大嫂家成套的金庸小说和琼瑶小说,那个时候,中文小说是我放松神经的一种方式,在哥哥嫂嫂家里住了6 年,我居然把金庸和琼瑶的每一本书都读了,金庸的小说还读了整整5 遍。
  当时回台湾度暑假,我从来都不好意思主动说我读过全套的琼瑶小说,倒是经常跟外甥们比赛谁读金庸小说读得多,人物记得牢。他们后来都不和我比了,因为比不过我,就算某个人不自量力非要同我较量,也总是被人拉住好心地劝阻:“别,他真的谁都知道!”东西方教育的差异
  圣玛丽学校将近两年的生活可谓波澜不惊,但也有一些小插曲。
  由于橡树岭有著名的原子弹实验室,也有大片大片的农田,因此,圣玛丽学校既有科学家的孩子,也有朴实无华的农民的孩子。
  20 世纪70 年代的美国,很多人对中国谈不上什么了解。在橡树岭这样的小镇上,人们对中国的了解更是片面,他们甚至常会把 Taiwan(台湾)和Thailand(泰国)弄错。因此,长着一幅中国人面孔的我,在美国人眼里,还是非常稀奇的。偶尔有知
  道中国的人,也在美国一片“反华”的氛围中,对中国充满了敌意和误解。
  有一天,我和同学们正在上体育课,忽然有一名原子弹专家的孩子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是中国人,中国人都不好,中国人很落后的,是东亚病夫!”我的脸涨得通红,周围也聚集了很多同学,这时,一个农民的孩子站了出来,挡在了我的面前,
  “你怎么能这样说开复,你凭什么这样说?”两个人居然在大家面前扭打了起来。
  当时,李小龙的电影红遍世界,中国功夫在美国也十分有名,情急之下,我对那个骂人的男孩大叫,“你别打了,我会中国功夫!你要是再打,我拿中国的武功对付你!”这时老师也匆匆赶来,而那个男孩,从地上爬起来,跑掉了。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些美国人是如何看待中国的。我下定决心,无论哪一个方面,我都要做到最好,永远也不要别人再看不起中国。
  在学校里,我感受到的是完全美国化的教育,
  这里的教育宽松、自由,充满了鼓励和赞扬,和台湾式教育的死板、压抑相比,这里显然让我觉得学习更为轻松、快乐。
  在台湾,我们要在课堂上将双手背后坐得笔直,要在操场里听没有意义的校领导训话,每天早上醒来,我们想到的是沉重的课程、繁多的作业以及严格的考试。另外我们每天几乎都要背书,它在让人感到一种神圣与威严的同时,也让人感到巨大的压抑与束缚。
  到了美国,老师不再要求我们背书了,而是尽量要求我们去理解。对于每个人不同的特点,老师都有针对性地鼓励。
  当时这种方式对于年幼的我,只是感性地觉得特别好,没有压力。但是我在成年以后回忆起来,便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东西方教育的差异。
  在美国,每个人的分数只有一个大概的 ABCD的评判。一般来说l00 分会得到A+,95 分到99 分为A,依此类推。一般的孩子在拿到成绩单的时候,只知道自己的分数,不知道别人的分数。或许有时
  候会知道,自己大概在全班排在什么位置,但并不知道你周围的同学,处于什么位置。
  在中国,排名次这种给人贴标签、分类别,给成功评等级、定指标的做法几乎根深蒂固。从幼儿园开始,老师们就习惯于将孩子简单地划分为“好学生”和“差学生”两种类型,就好像他们分别是从两个不同的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美国教育界的思维方式恰恰与此相反,他们在建立学生自信、自尊的过程中,对考试、排名不那么看重,而是看重个人的特点。
  我第一次感受到最大的鼓励,是在一次数学课上,那是我刚到圣玛丽学校的时候。那时候,我的英文还不是特别好,很多东西还听不太懂。有一天,数学老师出了道“1/7=?”的题目,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大家,希望有人举手回答。别的不会,但是这类问题可是我的强项,类似的题目,我在台湾的小学早已背得滚瓜烂熟。我马上举手,大声回答:
  “0.142 857!”这个时候,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睁大了眼睛,觉得这个孩子简直是“天才”!
  
  对于我来说,虽然心里知道那道题是我背出来的,但是当周围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天才的时候,我也不知不觉地认为自己真的很聪明。这种“天才论”让我觉得,我的数学不但在台湾能学得好,在美国也学得好。在老师同学们的鼓励中,我越来越爱数学,成绩也越来越好。到了今天,我当然知道
  自己不是天才,但是我明白,正是在这种鼓励声中,一个孩子的兴趣,才能得到最大的激发。
  写到这里,还是想谈一下美国的教育制度。曾经有个记者写自己的儿子进美国学校的感受,“10岁的孩子被送进了美国学校,上英文课,老师布置的作业是写论文,题目居然大得冲天—— 《我怎么看人类文化》;上历史课,老师让孩子扮演总统顾问,给国家决策当高参;在中学的物理课上,作业竟然是一个市政研究项目——城市照明系统的布局;而道德教育,居然是从让孩子们爱护小动物开始。”
  没有统一的教科书,没有统一的考试,没有对学生三六九等的分类排位。这就是呈现在一个中国记者眼前的美国教育。
  的确,在橡树岭读中学的最大感受就是,学校的功课十分轻松,每天的家庭作业很少,但是每天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项目。比如当时,历史课教到美国印第安人的时候,不是用课本告诉你发生了什么,而是让一个团队写一个话剧,或者是基于移民者和印第安人的辩论。
  美国孩子的创造力和想象力,都是在这些稀奇古怪的题目中得到锻炼的。这样的教育的差别就是:
  (1)从不同的观点看问题,没有正确答案;(2)经过参与和实践真正理解;(3)团队合作,避免零和思维。
  在圣玛丽念完七、八年级,我又在杰斐逊中学度过了一年,之后,我进入了橡树岭高中。初中这三年里,我经历了攻克英文、适应美国文化的过程。橡树岭高中
  1977年,我完成初中学业,进人了橡树岭高中。高中的校园,风景非常美丽,也非常大。在这里,我的数学成绩继续受到老师的关注,并获得了突破性的进步。我遇到了我一生的恩师贝尼塔·艾伯特(Benita Albert),她是我高中时期的数学老师,为人非常和善。她看到我的数学成绩不错,就开始单独辅导我,我上高一,她就教我高二的数学课,还把数学竞赛的题目拿给我做,如果我不懂,她就非常耐心地指导我。艾伯特老师还在附近的田纳西大学当兼职教授,也是教数学。有一天,她问我,“要不要到大学里旁听我的课?那里数学课的程度可能适合你,会对你非常有帮助。”那所大学离橡树岭高中有一段距离,我又没有车。艾伯特老师看出了我的难处,她主动说,“如果你没有车的话,我上课之前可以到你家去接你,这样你就不用发愁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这么好的老师!这么做,对艾伯特老师来说,不会增加任何收入,但我知道她和其他很多美国老师一样,并没有仅仅把教师当做一个糊口的职业,而是当做一项事业。她
  (他)们唯一想做的就是培养出优秀的学生。艾伯特老师风雨无阻地接送了我一年,而我的数学功底也在这一年时间里突飞猛进。在高二那年的田纳西州数学比赛中,我获得了第一名。这个成绩对我来说,又是一个莫大的鼓励。
  在橡树岭高中里,还能感受到鲜明的美国教育风格。在这里,不是每个学生上同样的课程,而是学生可以选择,比如音乐、历史、文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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