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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因你不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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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了历史高峰,公司的C00、CF0、CM0 都已离职,47 个副总裁走了29个,很多年轻人都得到了提升。“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又一次得到了提升。
  作为副总裁,我开始把QuickTime 技术面向多平台的互联网推出。我鼓励这个团队成为公司多媒体平台的核心,让用户和开发者接触内容的时候,和微软有一定的距离。我的团队制作多媒体创作工具Apple Media Authoring Tool,开发QuickDraw3D,与 l3 本 Bandai(万代)玩具公司合作多媒体产品Pippin,可以说是Sony Play—station 的鼻祖。
  同时,我也制定了一系列的战略,希望苹果能成就互联网上的多媒体标准。我希望与更多的业内公司携手,促成网景(Netscape)的浏览器、Sun 的Java、SGl 的3D(OpenGL)与苹果的QuickTime 的合作,让软件开发者脱离Windows 来开发先进的互联网软件。这个项目虽然大家都有着共识,但是到底每个公司的目标不同,所以合作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还是不尽完美。
  1995 年到 l996 年,苹果继续在风雨飘摇中度过。在最关键的l995年圣诞节期间,苹果决定生产大量低档Mac,最后导致20 亿美元的机器无法出清存货。1996年1 月,苹果再次裁掉l 500人。
  这一年,再也撑不下去的斯平德勒也选择了离开,他的告别信是这么写的:“In fading away fromthe place which I loved and feared,1 will beewhole again,hopefully renew the father.husbandand self I am.(在我离开这个让我又爱又怕的地方后,我将重新变得完整,重新成为一个父亲、丈夫和我自己。)”离开苹果
  斯平德勒走后,灾难中的苹果连物色一个新CE0 的时间都没有,他们直接邀请董事吉尔·阿梅里奥(Gil Amelio)来接任这个职位。阿梅里奥开出了天价,几天后,他就成了苹果的新CE0。
  阿梅里奥曾经拯救过国家半导体公司,1994年,他受邀加入苹果董事会。阿梅里奥一上任,就立刻摆出一幅力挽狂澜的专家形象。加人公司的第一天,他就找到了我。阿梅里奥的助理希望为他塑造一个平易近人的形象,听说我的部门当天要召开一个员工大会,有几百位员工参加,而这个团队又是公司最前沿的技术团队,于是,他要求我把最后15分钟的时间给他,我欣然答应。
  阿梅里奥如约在会议上发表了演讲。他说:“不必担心,这家公司的境况比我以前从鬼门关里救回的那些公司好多了。给我l00天,我会告诉你们公司的出路在哪儿。”他的出现确实像是一个救星,而且当时员工还活在前任CE0 的阴影当中,所以对他还是非常欢迎的。
  但当我陪他走出这个会议室时,我问这位新的领导,对我的团队感觉如何?他竟然说:“苹果真是没有纪律,一点也没有。”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中充满愤怒,我注意到了他的肢体语言,那是相当自负,而且有一种阶级观念。他要求大家称呼他为阿梅里奥博士,这相当不符合苹果,或者说不符合所有高科技公司的习惯。
  这时,我对“我们的救星”就开始有一种担忧了。
  后来,阿梅里奥的自大问题逐渐被放大。在头
  100 天里,他只和自己带来的核心团队一起设计公司的“战略计划”,从来不听广大员工的心声。100天后,他果然推出了新的战略计划,但是,员工们对这个计划既不理解也不支持,他的声望也开始走下坡路。
  半年后,公司业绩继续下滑,这位CE0 召开了一次全体员工大会。他不但不从自身找原因,反而在台上指着所有员工说:“Damn it!Don’t put me inthis spot again!(真他妈的,你们再也不可以让我这么为难!)”
  而当公司节约开销,甚至面临裁员的时候,他却开始修建一个CEO 套房,里面有私人的洗手间。这样的奢侈作风让很多员工不满。
  他在公开场合的表现也开始让人失望。在一个派对上,阿梅里奥对一位记者说:“苹果就像是一个有破洞的船,而且每一个水手都在划向不同的方向。我的工作就是让这些水手往一个方向划。”那位记者问他:“那破洞怎么办呢?”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它们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思维并不缜密却爱夸夸其谈的领导。
  逐渐的,阿梅里奥失去了大多数员工的支持,不久,他就被董事会解雇了。后来,有人这样评价他:“他以为他可以用智慧和经验改变公司的一切,他作了战略决定后就直接开始执行,却没有花时间寻求所有员工的支持。其实,他的战略方案不无道理,但他做事的方法是完全错误的——他不是一位懂得倾听、懂得理解的好领导。”
  在阿梅里奥的领导时代,有更多的新的工作机会开始出现。在以前,我会对这些机会视而不见。但是,在阿梅里奥的苹果时代,日子开始变得令人窒息,我隐隐地感觉到,我无法继续在他领导下的苹果工作了。
  从1995年开始,我参加了许多硅谷高层合作的会议,我结识了SUN 的CT0、后来成为Google CE0的艾瑞克·施密特(Eric Schmidt),网景创始人和浏览器之父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也认识了很多SGl 的领导,例如SGl 的CE0 艾德·麦克莱肯(Ed McCracken),总裁汤姆·哲莫卢克(TomJermoluk)。 
  有一天,来自SGl 的邀请悄然降临了。我接到SGl 公司人事部的电话,对方说,“我们现在正在扩张和改组整个公司,公司有很多新的计划,我们的项目有互动电视、3D 动画和网络服务器。你过来看看吧,我们目前想收购一些公司,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然后我们针对你的兴趣对公司进行改组。”这样的盛情邀请,再一次让我心向往之。因为一般公司的“挖脚”都是有一个职位空缺,然后公司有针对性地请人来“填充”这个职位,很少有公司针对你的特点和兴趣,专门为你量身定做一个职位。在 SGl,很多工程师的技术水平甚至比苹果还要强,SGl 的办公大楼是紫色的,非常酷。这里几乎是所有硅谷工程师梦想的归宿。和SGl 多次交流后,我表示我对互联网最有兴趣,希望能够负责公司的互联网业务。SGl 做到了它的承诺,把所有互联网业务改组成为一个新的部门Web ProductsDivision(互联网产品部门),由我担任副总裁兼总经理。他们给了我很好的薪酬,但更关键的是,他们尊重我的意见,让我“设计自己的工作”。
  1996年6 月,我向阿梅里奥提出辞职。他对我说:“你是我们产品部门最好的两位领导之一。你不要走,你开条件吧。”但那时,我已经对公司彻底灰心了,我告诉他我去意已决,感谢他的挽留。7 月,我离开了这个我曾经热爱的、为之奋斗了6 年的公司。
  很多年后,经常有记者朋友问起我在苹果公司工作的感受,我想,这6 年时光对于我来说是弥足珍贵的,作为我工作过的第一家商业性的公司,苹果给了我足够的空问与很好的机遇,去学习和成长。
  也是在苹果,我完成了从研究到产品的转型。我深深感受到了“用户第一”的重要性。苹果做的产品都力求完美、近乎苛刻,比如说,一个特殊的弹出(ejectdisk)功能,为了能让用户易用,每一台电脑可以多花5 美元。这种对完美的追求可以牢牢抓住用户的心。在苹果,我看到那些苹果铁杆粉丝
  们是那么爱他们的产品,就算苹果没落的阶段,他们依然付出超额的代价去买性价比并不好的苹果产品。这对我以后从事高科技产品的研发工作,有着深深的影响和启发。
  另外,经过6 年在苹果的浸润,我理解,苹果的平等、自由、民主的风气固然好,但是,公司还是需要一个有战略眼光的决策者,需要一个核心人物来维护公司的文化。乔布斯走了以后,公司失去了决策者,也失去了灵魂。各个部门各自为政,产品经常延期。这种情况,只有在乔布斯复出之后,才得到了改变。
  1996年,乔布斯成功地重返苹果公司的领导岗位,他让苹果公司奇迹般地起死回生,人们惊呼:苹果的灵魂回来了!乔布斯大刀阔斧地改革,认真地研发新的产品,iMac、iPod、iTunes、iPhone;;苹果又变回了那家让全世界尖叫的、超乎想象的公司。在他的领导下,苹果公司的股票上涨了12倍,这件事被一名传记作家称为“商业舞台上最伟大的第二幕”。
  第六章 SGI
  ■产品的成功。不光取决于技术,而且取决于市场,尤其是渠道建立得是否正确。
  ■作为技术出身的管理人员,既有好处也有弊端。好处是技术人员可以看出一个产品的发展趋势,预测它的未来。而弊端就是,技术人员喜欢追求真理,而忽视整体运营,注重智商,而忽略了管理中需要的情商。而作为一个管理人员,情商比智商要重要得多。
  ■更重要的一点。我可以到中国工作,将招聘中国的人才,帮助中国的学生,带领一批中国的研发人员进行最先进的技术探索,在最前沿的科技中畅游。不管怎么说,回中国工作,这是父亲的梦想和希望,也确实是令我激动的梦想。没有用的创新
  我几乎没怎么休息,就去 SGI(SiliconGraphics)报到了。
  SGl 是硅谷创业之神詹姆斯·克拉克(JamesClark)在1982年创立的,他后来离开了SGl,接连创立了网景和Heahheon 等著名公司。
  SGl 的产品主要是高端服务器和具有超级计算能力的可视化工作站,因为拥有特殊技术,并垄断了图形设计和电影特效的市场,也就获得了很高的利润。《玩具总动员》、《侏罗纪公园》、《泰坦尼克号》等影片均是在SGl 的图形工作站上制作的。
  因为利润高,SGl 对员工非常慷慨,这种慷慨近乎“浪费”。 
   第一周上班,我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只漂亮的盒子,里面是一只价值l 500美元的瑞士豪雅表(TagHeuer)!我还以为公司为了感谢我的到来,特意给我买了昂贵的见面礼,但很快我就发现,这竟然是每个员工都有的“年终礼物”。此外,公司还给每个人都发了件小羊皮的皮夹克,也是价格不菲。我在苹果6 年,从未见过如此丰厚的年终大礼。那年的年终派对,在最豪华的饭店,在最著名歌星的歌声中,数千人翩翩起舞,场面真是盛大。SGl 的工作环境也很宽松,每个团队都有很大的自由度,团队总监只是给出一个研究方向,并不干预具体的研究过程。跟今天的Google 非常像。然而,我还是忍不住担心。因为很多人都告诉我,SGl 的天才工程师们对“空降”的高管都心存疑虑。一位同样来自苹果的副总裁跟我诉苦说:“第一天,员工的刁难就让我无法招架。离开苹果加入SGl,简直就是刚从油锅里跳出来,又掉进了火焰山。”他这么一说,加重了我的不安。更何况,3D 和互联网也并非我的技术专长,但是,我还是得硬着头皮去给SGl 的员工开第一次大会。
  幸好我一上台就忘记了恐惧,真诚地谈起了内心的忧虑。“SGl 是一个非常天才的公司,有你们这些硅谷最优秀的工程师。不过,我忧虑的是SGl 的未来选择哪一条路的问题,要不要联合Windows 呢?我想,这就如同莎士比亚所说的,生存还是死亡?我虽然知道,在硅谷工作的人里没有谁喜欢微软,但是我想我们的软件不放在Windows 上就是“掩耳盗铃”,我们就不会有用户。目前的形势证明,我们只有让硬件与微软的操作系统结合,才有可能最终不被市场抛弃。这就是我心里想的全部。”话说完了,我紧张地等待大家的反馈,等待可能出现的“挑衅”。这时,一个员工开口了,“开复,你说的对啊,我们一直觉得用Windows 操作系统是对的,可惜我们的管理层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这么做不会帮助我们的硬件销售。我们从来都没有找到共鸣!”我点点头,说:“我们做的是软件,必须停止用硬件的思维模式来思考。要想做成功的互联网软件,我们就必须接受Windows;要打败Windows,我们就必须先联合Windows。”“开复,你这个观点太好了,以后就让我们吃Windows 的,喝Windows 的,拉Windows 的吧。”一个员工说。
  台下哄堂大笑。我说,“拉一个Windows 出来,那恐怕很痛啊,要拉就拉SoftWindows 吧(业界一个模拟Windows 的产品)。”他们笑得更欢了。
  当天的交流很愉快,我发现这些工程师其实很孤独,没有人重视他们在公司战略上的思考。
  计算机行业是各领风骚三五年,20 世纪90 年代正是SGl 风光无限的时候,就像80 年代的苹果,至于微软的鼎盛期,还要等上3 年。
  但是,一些人已经开始感觉到危机的征兆:SGl价格昂贵,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只有专业人员才会感兴趣。当我仔细考察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和市场的现状以后,我发现以Windows 和Intel 作为平台的Pc 已经渐渐独领风骚,而苹果自成一体的Pc 也已经渐渐式微,像苹果公司这样的模式则很难延续它的竞争优势,尽管苹果的工程师个个都是天才,但是自成一体的不竞合态度使得这些成果无法让更多
  的用户使用。当时,苹果的Pc 价位都在3 000~10000 美元之间,但是微软和Intel模式的Pc 价位却在1 000~2 000 美元左右。这样的差价已经让昔日雄心勃勃、恃才自傲的苹果公司在市场上溃不成军。而SGl 虽然暂时势如破竹,但是潜在的危机也已经存在了。它的机器的价位更高,也不是基于Windows平台的。SGl 虽然暂时仍处于强势地位,但面对Windows 平台的挑战,必须居安思危。
  加入SGl 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如何保住SGl的战略地位。我想,无非就是两条路。其一,顺着微软,让SGl 使用Windows 的操作系统,使SGl 成为一个独特的硬件提供商;其二,拒绝 Windows,基于开源,开发一个Linux 平台,放入SGl 的硬件里,借助全世界开源工程师的力量与Wintel 模式分庭抗礼,给SGl 开一条新路。
  为了让高层知道我和员工的想法,我找到了公 
  司的总裁汤姆·哲莫卢克,跟他探讨SGl 的未来之路。汤姆是一个天才工程师,以前在贝尔实验室工作,之后进入 SGl,从技术岗位一路升到总裁。很明显,他是一个技术型的总裁,我的想法,他根本听不进去。他看着我说,“开复,不要对我说Windows有多么好,Linux 有多么好,因为这两个操作系统,我都比你了解。不信,我们要不要来一场技术辩论?”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没有接着往下说了。说实话,我完全能够理解汤姆的感情。因为当时,在硅谷,微软被视为“全民公敌”,谁跟微软合作,谁就会被视为硅谷的“叛徒”,所以,很多公司宁可饿死,宁可倒闭,也不和微软合作。
  有趣的是,在我离开SGl 一年以后,SGl 经过多次选择,还是采用了Windows 操作系统,结果还是失败了。失败以后,SGI 又尝试了Linux,不过,当时的市场机会已经完全被微软霸占了。今天,SGl
  已经宣告破产,沦落到被并购的境地。有时,我也会想,如果那天我真的应战,跟汤姆辩论,并幸运地说服了他,那么,SGl 会不会有截然不同的命运呢?
  操作系统上的建议未被采纳,于是我把目标定在了互联网上。1996年,美国的互联网刚刚有了浏览器的概念,微软的IE和网景公司的Netscape 正在激烈地竞争。作为互联网产品部门副总裁,我觉得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互联网的服务器会广受欢迎,而我们的工程师们通常可以把服务器的速度调整得非常快,我们就顺势推出了这一系列的产品。从1996 年到l998 年,我这个部门互联网服务器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从零开始做到了2 亿美元。公司的另一个技术强项则是 3D 动画。如果让3D 走进互联网,让互联网的世界都变成三维的场景,那将会是多么生动!人们总是说,“当你有个锤子的时候,什么东西看起来都像是钉子。”而3D 就是SGl的锤子,SGl 的工程师们总是在幻想3D 如何改变一切,例如3D 动画、虚拟3D 世界、3D 仿真决策系统、3D 互联网等。现在想来,工程师的梦想总是有些脱离实际,有些点子能获得惊人的成功,例如3D 动画,但更多的时候,这些令人兴奋的点子,总是忽视了用户的真正需求。
  当时,我们设想3D 的发展将有两个方向:一是把互联网上的动画做得更漂亮;二是做网上的虚拟世界,网络世界里也有一个我,每个网站就像一个房间一样,点击URL 的链接就像打开了一扇房门,门里有小的房间,人们在房间里聊天、游戏、喝咖啡、跳舞。
  我们一想到这个技术如果实现会有多酷,就激动不已。但是,我们并没有想到用户到底需要 3D来做什么。可以说,我们犯了一个工程师最容易犯的错误,为了自己的技术而牺牲了用户真正的需要。当时,我们还沉浸在“技术至上”的理想当中,把我们的产品起名叫做“Cosmo(宇宙)”。
  当时,我还曾经来过中国,专门推广所谓“第二代Web”的概念,我对记者说,“第二代Web 就是要做得像《侏罗纪公园》那样生动,像“超级玛莉”那样可以交互,像超文本级桌面用户那样直观。可以想象,5 至10年后,人们打开电视或PC,既可以看电视节目,也可以运行程序,借助Web 浏览器,人们可以进入一个城市、一家购物中心、一间咖啡馆、一片住宅区,这一切,都是用三维技术做出的。”
  
  这就是我们全部努力的方向。做3D 的网页,自然需要捆绑当时的两大浏览器——微软的 IE 和网景的 Netscape。我试图说服微软来捆绑我们的 3D技术,并为此飞到西雅图,和微软谈合作。我们不求分文,只希望能和IE捆绑。微软的总经理直接拒绝了我,他说,“也许你的技术更好,但是我们不需要用你的技术,我们只用微软自己的技术。”我问他,
  “如果微软的技术还没有成熟,能不能先用我们的技术呢?”“如果我们没有技术,那就让用户别用吧。”
  我心灰意冷地回了 SGl。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高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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